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红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缚小瑾
我握住门把手,不敢回头去看,纪先生始终在沉默,大约是看我在不方便,我走出去两步将门彻底关住,书房是他商议机要的地方,所以隔音特别好,只要合上了门,就再听不到一点动静,
我有些失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是因为我在已经做好准备再一次沉沦时被打断还是局子那边又出了差池,纪先生很有可能为此放弃,毕竟他已经做到了承诺,没必要和那边人死磕,都不是好惹的,
我想用冷水洗脸冷静一下,我觉得自己快要炸开了,我跑绕远跑下楼,而是走进纪先生的主卧,将浴室门推开进去,我拧开水龙头,看着水流从里面喷出,我憋了一口气,把脸探到水流最猛的地方,我冲了很久,直到我真的快要窒息才关上水龙头,
我两只手撑住水池,看着镜子里十分狼狈的自己,我脸上头发都是水,湿漉漉的顺着脖子滴下来,将衣服浸湿,我从没有规划过人生,但我也感觉得到,我距离一条正轨越来越远,我走错了路,一错到底,
前方有一束光诱惑着我,让我停不下来,可我知道我终将被那束光焚烧为灰烬,在这片欲海之中尸骨无存,
我等待脸上的水珠干掉,从浴室里出来,我看了一眼床头柜上散乱的报纸,纪先生是一个特别喜欢整洁的人,他最受不了到处凌乱,估计是没有来得及收拾,我将壁灯打开,走到床头按照那些报纸的日期从近到远排列好,折叠整齐成一摞,我不知道放在哪里,柜上还要放水杯和熏香,我周围看了看,只有抽屉里最合适,他想要看拉开就可以取,
我蹲下发现第一层和第二层上了锁,只有最底下一层,虽然也有锁,可钥匙chā在孔里没有拔下来,大概是他经常用,我转动了一下钥匙,将锁打开拉出抽屉,里面很空荡,只有一个玫瑰紫sè的铁盒,我把报纸塞入盒子底下,正想要推上抽屉,纪先生忽然推门而入,他沉声质问我在干什么,我吓了一跳,我赶紧从地上站起,他走过来俯身手指按在盒子上,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他忽然这样严肃,我呆愣注视他,他确定我没有动过那个盒子后,立刻锁好了抽屉,他把钥匙捏在掌心,低头看着我,“谁让你擅动我的东西,”
我无言以对,他也知道我没有看,可他还是对我拉开抽屉十分不满,我还能解释什么,我只好向他道歉,纪先生不买账,他似乎被我点燃了愤怒的火焰,他仍旧在冷冷质问我那句,“谁让你动的,”
我抿着嘴chún,所有柔情和缠绵在这一刻荡然无存,果然是我想多了,他只是谨慎了太久忽然想要放纵发泄,是我莫名其妙还以为他眼睛里藏着什么,我渐渐泛红的眼眶使声音有些哽咽,“我收拾报纸,没有地方放,我不知道这对您来那么不能饶恕,是我的错,”
我最后一个字话音落下后,就再也忍不住,我捂住嘴巴转身跑出卧房,我满脑子都是他那张严肃而深沉的面孔,还有他咄咄bī人的质问和责备,
纪先生没有叫住我,更没有到客卧来找我,我蹲坐在墙壁和床头的角落,抱膝坐了一夜,





红唇 第五十二章 机灵鬼
纪先生真的是一个特别细心温和的男人,除了那一晚之外,他之后几天对我非常顺从与纵容,我甚至经常产生一个幻觉,一个不该有的亲密幻觉,
纪先生身边的确没有女人,至少我所看到的,他非常自律,我在他没有工作的早晨,和他一起坐在露台,当时阳光洒满,我挨在他肩头觉得十分温暖,我问他,“你这样高贵的身份,应该有很多女人会往你怀里扑,”
他曾经是,他也确实风流过,但现在上了年纪,那样的生活早就失去了吸引力,
我掰着手指算他的出生年,“你也才三十九岁,”
“也才,”他咬文嚼字的功力还真是qiáng悍,“三十九可不是二十九,”
我差点一口气喷笑出来,“男人三十九也不老啊,四十岁的男人才是陈年佳酿,纪先生不知道女孩子都喜欢叔叔吗,那样会特别有安全感,你现在就是一枝花,芬芳得吸引全天下蜜蜂都过来采蜜了,”
纪先生笑着哦了一声,“原来是这样,你喜欢甜食吗,”
我想了一下,“原先喜欢吃点甜,日子过得苦啊,心里苦没法子,嘴巴苦吃点甜就好了,”
他伸出手摸了摸自己薄chún,将脸凑过来,“一枝花允许你来采蜜,”
我看着他那副轻佻模样觉得好笑,我把xiōng口别针取下来,朝他chún上扎过去,他用手指夹住,“做什么,”
我歪头笑得明媚,“纪先生不知道蜜蜂采蜜用嘴巴吗,嘴巴上长了针,”
他怔了一下,旋即大笑出来,他手指在我?子上戳了戳,“机灵鬼,”
我和他单独相处的时间很多,但我始终没有询问马太太那边的事怎么解决,聪明的女人适可而止,把手放松,把心收紧,这才是接触男人最好的方式,我和纪先生现在的关系扑朔迷离,并不适合我一而再的要求什么,至于局子里的风声,席情也听不到,她最近和郭局长的关系有些疏远,我问起来她也得含糊其辞,似乎是不太想被我知道,按照她的性格,这样藏着掖着应该是郭局长甩了她,席情太爱惹麻烦,郭局长身边又不缺美女,旧爱终究是难敌新欢,
纪先生买下了郊外工业区一块庞大的地皮,用来投资新厂房,具体生产什么我不知道,但他慧眼如炬,又大手笔豪掷过亿,一定是规模不小,利润很丰厚,因为这个新项目,他更加忙碌,根本顾不上回家,何堂主抓住时机给我打了一个电话,他在里面很沉默,似乎怕我录音,告状到纪先生那里,他把我想得太卑鄙太心计,
他想要什么答案我清楚,我斩钉截铁告诉他,“我会尽快搬出去,”
他那边一声不吭,直接将电话挂断,
我预估了一下时间,距离我最后一次在卡门宴和霍砚尘谈崩,已经过去三天,一般情况下交易和考虑的最高上限就是三天,再拖下去对方也会觉得你没有意向,这场洽谈也就彻底崩盘,
我坐在镜子前简单打扮,选择了一款我最擅长驾驭的艳sè旗袍,我拿起眉笔描了两下,等到化眼睛和chún时,我手忽然间止住,我想到纪先生不喜欢化妆和喷香水的女人,他喜欢自然,越是自然不加修饰越好,我看了看指尖夹住的口红,又意兴阑珊将它放回去,
我很在意他的看法,我不想做他不喜欢的事,
我素颜拎包下楼,保姆从外面搬进来一个巨大的盆绿景栽,大概有一米高,她十分吃力的拖到阳台位置,我问她这是什么,她是南洋一种热带植物,寿命长,但是不好养,纪先生喜欢,
纪先生喜欢的东西很特别,是大部分人都不会关注的,非常小众和稀奇,我对保姆交待了我今晚回来的时间,大概是晚饭前,她没有问我去哪里,她看我身上的打扮也猜出我要去应酬,她了声好,让我路上小心,
我乘车到达卡门宴,推开车门下去时正好看到霍砚尘带着几名保镖从旁边一辆车出来,朝台阶上走去,我大声喊了句霍总,他停下转身,在看到我时他脸上闪过一丝势在必得的笑意,他抬手示意跟随的保镖先进去,他看了一眼我额头的汗,从口袋内掏出一块白sè方帕,递到我面前,“擦一下,”
我接过来了声谢谢,我在脸上抹了抹,然后把方帕塞进包里,“我洗了还您,”
“没关系,一条帕子而已,相比较你这个得力干将,我愿意用一万条帕子换来我们的合作,”
我笑了笑,他侧身比划一个请的手势,我本来以为他会带我去办公室,结果他中途拐进了休息厅,他吩咐秘书将门关上,拉开正中上首的椅子,我在他旁边坐下,他一边脱掉西装一边问我要喝点什么,我不渴,他笑着,“看来今天就为了谈事,”
我差不多,我考虑清楚了,
他没有急着问我结果,他非常气定神闲,他让秘书泡一壶普洱茶,加几颗红枣,秘书将茶端来后,他非常娴熟的烫洗茶杯,过滤茶渣,然后将一杯sè泽剔透香气浓郁的茶放在我手边,“试试看,”
我心里虽然慌得不行了,可他这么沉着,我也不好表现得急不可待,这样反而让他拿着我,我只能装作十分平静的样子,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我咽下去舌尖在口腔内转了转,“很清香,苦中有甜,清冽醇厚,”
他又为自己斟了一杯,“普洱里加了东西,”
我随口问他加了什么,他目光yīn森,“人血,”
我吓得手一抖,握住的茶杯倾倒,里面茶水洒在我旗袍上,我手忙脚乱中踢倒了椅子,我满脸惨白看向他,他盯了我一会儿,忽然笑出声,“我只是逗逗你,这么害怕,”
他将杯里的茶喝光,“歃血同盟,听过吗,”
我用力咽了口唾沫,想要感受一下血腥味,但早已被唾液融化掉,我也不知道他的真假,霍砚尘对秘书摆了下手,秘书将茶具全部撤下去,他让我坐下,可我哪里还敢坐,我向后退了半步,谨慎盯着他,他稳稳靠住椅背,“你的考虑结果是什么,”
我呼了口气出来,原本还无比坚定的结果,在经历了刚才这个chā曲后,我有些犹豫,我咬着嘴chún又挣扎了一会儿,“我想过来上班,”
他抿chún笑而不语,“条件,”
“捧红我,我要在一年之内赚够三百万,”
“你拿我当印钞机吗,”
霍砚尘非常好笑的勾了勾chún,“白茉莉也到不了这个数,”
“可我急用,那最晚两年,”
他双手交握置在下巴上,“我可以为你铺路,至于你有多大本事,实力话,”
我扶住椅子重新坐下,我试探着问他现在是否签合同,他思索了一下,“这倒不急,你的要求我答应了,我的你考虑怎样,”
果然该来还是会来,他要我掌控纪先生的一举一动,这等于给了我一个间谍的身份,我来到卡门宴的目的是赚钱还债,如果我答应了霍砚尘的条件,纪先生损失的远不止这三百万,但如果我不答应,以霍砚尘的老谋深算,他还会想办法再安排其他人,女人不行还有男人,总之防不胜防,他的目的就是打垮纪先生,独霸华南,
这条路真是非左即右,我只能成为一方的人,与另一方彻底为敌,
我非常为难想了好久,“我只能尽力,”
他在听到我肯定的答复后,脸上瞬间浮起笑容,他十分愉快将手伸过来,触碰了一下我有些冰凉的指尖,“你这样聪慧,没有办不成的事,”




红唇 第五十三章 别来无恙
我签订了一份短期合约,条款标注以我赚够三百万为合约期限,续约与否再商谈,对于卡门宴这样高档的名流会所,不压榨小姐已经很难得,干就干不干滚,一天几十个应聘的,绝对不差你一头蒜,
能够这样顺从我的要求,我最开始没想到,我还以为他会趁机坑我十年合约,我特别感激对霍砚尘道谢,并且为了使他相信,我还信誓旦旦我一定会做好这个间谍,将纪容恪的消息一点不漏的传达给他,
霍砚尘笑而不语,锋利的目光中不出是怀疑还是信任,
我重新入职,二组新妈咪要给我办接风宴,现在一组小姐独霸,白茉莉风头无两,二组梁媚已经被压下去不少,我的加入对妈咪而言如虎添翼,毕竟她和一组妈咪干得头破血流,光有嘴巴够彪悍不行,得拿手底下姑娘的成绩话,所以妈咪非常捧我,
霍砚尘在妈咪给我讲新规矩时拿了一张卡片交给我,他告诉我,稍后到二楼205钻石贵宾包,去接待一个大人物,
我没想到这么快就让我出台,我本打算今天早点回去和纪先生这件事,没想到还走不了,我有些为难,太久没干了,我怕不上手,还想再跟那些老姐妹儿走几个台适应一下,别把大客户给砸手里,霍砚尘看出我的犹豫问我是不是不方便,我实在不好意思回绝,我只能没有,
他笑着没有就好,他把卡片递给我,我握在手里深深吸了口气,妈咪拍拍我肩膀,“你和梁媚以前的手段,足够在这圈子混得如鱼得水,白茉莉树敌多,你只要好好干,她那边我帮你解决,”
“妈咪有法子,”
她满脸冷笑,抬手用指尖蹭了蹭chún角的口红,“她那点sāo事,我还不清楚吗,”
妈咪到其他休息间催场子,我拿着手机躲到一个角落,给庄园打过去,是保姆接的,我告诉她今晚我回去要晚一点,晚餐也不用了,
保姆的反应比我预想的平静许多,“先生也今晚可能不回来,我刚挂了他的电话您就打过来了,”
纪先生也不回来,
我问保姆他是有什么事吗,保姆很为难,“先生是主子,主子的事怎么可能对我讲,只是支会一声而已,”
她完又问我大概几点回去,我闭着眼估算一下,今天第一次上班,不管有没有客人该做的样子还是要做足,我怎么也要凌晨,
保姆有些担心让我照顾好自己,我本想再问问纪先生的事,可这时恰好化妆间走出来几个姐妹儿,我赶紧知道了,就将电话挂断,
圈圈和梁媚今天倒休,lún班的这几个我都不认识,我还在卡门宴工作时,她们都是三组的公主,属于跟着我们混饭吃的,那时候才十八九,青涩得很,一二组的红牌一般都不会去搭理这群小的,不过她们认识我,非常热情和我打招呼,问东问西,挺能聊的,
我只是很冷淡点头,保证没有失掉礼貌就借口还要化妆和她们分开,这圈子每个人都戴着面具,笑面虎居多,笑得越灿烂背后玩儿yīn的捅刀越狠,我就是一门心思赚钱,没必要拉帮结派,惹祸上身,为了避免误伤,其淡如水的交往方式才是最安全的,
我拐过走廊尽头的弯路,经过一扇扇门寻找霍砚尘交待的包房号,卡门宴进行内部大装修后,许多东西都改了,和以前完全不同,一点旧痕迹都找不到,
原先这条走廊是小姐和鸭子的休息室,左侧都是清一sè的小姐化妆间,右侧是鸭子打牌喝酒的更衣室,走中间时候特别闹腾,笑的哭的喊的,一句话不对付抓头发扒裤子对骂撕bī,整个场子的保镖对这条走廊最深恶痛绝,可以是是非之地,
身材有些丰腴的妈咪经常跟母狗一样逮谁咬谁,我记得我是二组的,当时一组妈咪业绩最好,一个月光自己的钱捞到口袋里几万都是毛毛雨,还不要整体进账,一组的小姐富得流油,但其实自身条件远不如二组的好,我和梁媚当时最火,我俩都是二组的,
二组妈咪在小姐身上搜刮得可狠了,但整体业绩上不去,妈咪挺有眼光,手段也高,就是管不服小姐,也加上梁媚爱挑事,大家都听她的,跟着她凑热闹,到处揭竿起义,妈咪不敢动我俩,就拿别人撒气,对于小姐而言,只要来上班,目的就是钱,就是出台,傍有钱男人,妈咪在根本上遏制了她们的资源,她是出了口恶气,但业绩也就大幅度下滑,后来妈咪tiáo到了三组,三组都是青瓜蛋子,一群小青果,作为赠送的包房公主,跟着一二组的红牌讨饭吃,一晚上混个二三百,等到换了新妈咪,好日子到了,我也就辞职了,
怎么呢,我觉得我挺衰的,不管是风月场还是赌场,我虽然打着一个红牌的幌子,但我并没有做出红牌的业绩,除了遇人不淑,用梁媚和席情的话,装清高也是最大的问题,把身体看得跟命一样,衣服非所爱的男人面前不脱,在其位谋其事,这是小姐最需要的品德,
我现在背了三百万的债,不知道哪辈子能凑上,白茉莉这座大山压在我前面,把她扳倒我才能出人头地,钱自然不用担心,可拿着一把清高的架子,男人嘴上你有性格,心里最鄙夷,
我停下脚步,对自己的未来特别迷茫和绝望,我盯着理石墙壁上自己模糊的影像,难道兜兜转转冯锦最终还是逃不过世俗和wū泥吗,
我眼中理石上的影像忽然一闪,速度十分快,可我还是看出那是一个人,我下意识回头,往斜对面看过去,当我看清从楼下上来的女人脸时,我整个人都是一怔,竟然是白茉莉,
她还是穿着一身月牙白的短旗袍,露出白皙修长的腿,她没有我个子高,属于非常较小的南方女人,按不适合旗袍,但是她很会打扮,比例也好,所以看上去似乎比我还要高一些,旗袍对她而言也算轻松驾驭,
令我特别惊讶的是,她今天佩戴的全部是红宝石首饰,从头簪到项链到手镯,显得比往常每一天都要更明艳夺目,
她只有一个人,她迈上最后一级台阶往四下看,我本能闪身躲在墙壁夹角处,我根本不敢呼吸,生怕发出一丁点声音,我也不知道我怕什么,我闭着眼将所有感官都集中在耳朵上,我听到有推门的声响,我又等了一两秒,才小心翼翼探出头去看,白茉莉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走廊上,
我蹑手蹑脚走过去,找到了205包房,门虚掩着,里头有亮光,最外面是唱歌喝酒的ktv,最里面还有一扇门,大概是休息房间,很多客人来这边都不愿意折腾带妹纸出去开房,所以卡门宴会直接在包房里安排出来睡觉的地方,每个豪华房间都有专门的道具柜,不管你想玩儿什么,一应俱全,这也是卡门宴口碑水涨船高的缘故,谁花钱找乐子不愿意搞个方便呢,
霍砚尘告诉我客人已经到了,可我根本没看见,沙发上空空荡荡,连一件外套都没有,难道这男的刚来玩儿都不玩儿直接就进去那什么,,这是多饥渴,霍砚尘知道我规矩,怎么玩儿都行,只要别来真格的,我都能配合,估计他不会在我刚回来上班就让我这么下不来台,总要以后慢慢渗透,
我在昏暗的灯光下又往里面走了走,正打算对那扇门喊一声,忽然听到里头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怎么是你,”
我吓了一跳,我僵在原地动也不敢动,我觉得那声音太熟悉了,熟悉到我好像每天都在听,
里面有一丝笑声溢出,“不是我是谁,我以为你过来为了见我,”
话的女人是白茉莉,她声音绵绵软软的,可很干脆,她踩着高跟鞋,声音十分尖锐,她似乎在走,一步步走着,忽然间声音停顿,我听到毛毯磨蹭地板的撕拉声,我分不清里面的人是要出来还是要进去,我飞快躲到门后,捂住嘴巴瞪着那扇关闭的门,
男人,“我来见霍砚尘,”
白茉莉长叹一声,“巧了,也是他让我过来,他你会想看到我,毕竟我们别来无恙,”
“莫名其妙,”
男人嗤笑着出这四个字,接着里面响起一阵窸窣的脚步声,门在这时被倏然打开,




红唇 第五十四章 可我还爱你
我蜷缩在墙角,幸好穿的是旗袍,紧贴在身上,如果是松散的短裙,一定会bào露我,我手背死死贴住墙,身体绷成一条笔直的线,我偏头看向身后那一片漆黑,里间的门里走出来一个男人,他身后跟着白茉莉,她几乎是跑着追出来的,她脚下的高跟鞋一歪一扭,她好像伤到了脚,纪先生走得并不快,白茉莉很快便追上他,她从背后喊他名字,纪先生没有理会,他仍旧朝前走,白茉莉忽然扑过去,从背后紧紧抱住他,她整个人都贴在他背上,像是用了全身力气,怕他会从视线里消失,
纪先生两只手扣住她抱在自己腰间的细腕,他目视前方没有任何表情,“松开,”
白茉莉和他较了劲,他越是不肯让她拥抱,她越是不罢休,她力气再大也敌不过纪先生,只要他决绝,可他没有,他力气小得可怜,似乎怕伤到,只挣扎了几下便松开了手,
我其实很想冲过去将白茉莉扯开,告诉她纪先生背上有伤,他经不住你这样用力的搂抱,但我还没有迈出去的脚都在嘲笑我的多管闲事,他都没有舍得蛮横推开,你去打扰什么,只会让人生厌,
有一种血就算流再多也甘之如饴,有一种痛就算剜心蚀骨也在所不惜,
白茉莉将脸紧紧贴在他背上,我隔着衬衣都能看到那缠得厚重的纱布,我不知道为什么白茉莉不问问他怎么受了伤,是否还好,她似乎什么都看不到,只在一味诉和发泄,
她声音内带着一丝颤抖和哽咽,“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
纪先生浓黑的眉毛微微蹙了蹙,“都过去了,”
“没有过去,”
白茉莉手向上移动,她扣住纪先生心脏的位置,“只要这里还没有遗忘,还有心跳,就不会过去,那么多事怎么忘就忘,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看你怎样一步步走到今天,”
纪先生冷笑出来,“只要不死,心脏就会跳动,但那代表不了什么,”
“可你还爱红宝石,”
白茉莉用力想要转过他身体,可纪先生并不想面对她,他非常抗拒,白茉莉不甘心主动走到他面前,月牙白的丝绸锦缎十分光滑,穿在她身上那样玲珑高贵,她微卷的长发将她侧脸遮住,我看不到她怎样情意绵绵的眼神,纪先生也没有直视她的脸,只是将目光定格在旁边一樽作为摆设的玉器上,
“你知道我喜欢红宝石,这么多年你也一样喜欢,”
“珠宝象征财富,世上人谁不爱,白小姐已经改头换面抹掉了曾经的一切,你该知道从你攀附权贵那一刻起,就有今天,”
白茉莉用手捂住脸,她低着头,削瘦纤细的身体使她看上去那样楚楚可怜,“我不是不够潇洒的女人,我也知道自己当初错得多离谱,可我还爱你,你告诉我容恪,人一辈子就不会犯错吗,你活到今天就全都是对的吗,”
纪先生垂着眼眸,他掩藏了所有听到那句我还爱你后的情绪,在纪先生沉默的时候,白茉莉忽然捧住他脸吻了下去,她吻住他的chún,纪先生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愕,但很快变为戾气,他伸手推拒她肩膀,这一次他没再留情,白茉莉被他生生推开倒退了好几步,可她是如何倔qiáng的女子,她也不肯放过这样重修旧好的机会,她再次冲过去,将他死死缠住,她吻得热烈,在冰与火天壤之别的交替中,她是月光是湖泊,吻是烟花是烈火,谁还能推得开,
1...1415161718...8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