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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缚小瑾
她长发掠过他耳畔,在诉怎样的念念不忘和恋恋清欢,他终是在这一刻停下所有反抗,
我再也看不下去,我重新转过头,仰面抵住墙壁,我不知不觉中握紧了拳头,放在chún边牙?用力咬着,忽然间觉得五脏六腑都翻滚搅动起来,
她爱他,
他没躲,
原来那个女人就是他,
昨晚和我缠绵的一幕幕又算什么,
利用,泄欲,亦或是一念成错,真的只是这样吗,
我脑袋要炸开了,像火烧般的巨痛使我无法承受,我陷入一个死循环,我看不透逃不出,任由大火吞噬我,洪水淹没我,
如果不是白茉莉,如果不是这一晚的yīn差阳错被我看到,我不会这么深切了解自己的心,她吻上他薄chún那一刻,刀绞,割裂,
我在他们闭眼亲吻的时候,用帘子遮挡住自己,悄无声息溜出包房,我疯了一样在走廊上奔跑,一路跌跌撞撞红了眼眶,
我冲进霍砚尘办公室,我几乎是破门而入,惊扰了正在和他汇报工作的女秘书,他们两个人同时看向我,女秘书非常震惊,眉眼都是惶恐,不太明白我为什么这样bào躁,霍砚尘则十分冷静,似乎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他没有理会我,而是在看了我苍白的脸sè后,将目光重新收回,“三楼洗浴城的盈利比上个月增减多少,”
女秘书还在看我,她没有听到,霍砚尘有一丝不满咳了一声,她这才反应过来是在问她,她立刻回过神来,“比上个月增长了八十八万净收,大概是四分之一,因为白小姐太火的缘故,我们这个季度洗浴城和娱乐城的收益都要超过金苑,”
霍砚尘非常满意笑了笑,“拿出一半奖赏下去,”
女秘书以为自己听错了,“您是…一半吗,”
“是,”霍砚尘翻了一页,他对每笔数据看得非常认真,我早就知道他是一丝不苟的人,对待任何事物都这样,从事业到感情,并不像一个从底层古惑仔爬上来心浮气躁的人,
“我不在乎这笔钱,相比较其他产业,它算不了什么,我只要这口气,”
女秘书点头好,她弯腰指了指资料最底下一行,“麻烦您签字,”
霍砚尘从笔筒内拿起一支钢笔,他要牙?叼住笔帽,在上面签下自己名字,我已经等不及了,我所有怒火都在这一刻喷发,我冲过去拍了下桌子,我用了十足的力气,桌子在我掌下颤了颤,女秘书吓得倒吸一口气,她本能的退后几步,霍砚尘面无表情盯着我压在桌角的手,我对他一字一顿,“请霍总给我一个解释,一个可以被我接受的解释,”
他听我这样,才慢条斯理将面前的数据资料合上,塞进抽屉里,他扫了一眼目瞪口呆的女秘书,“你先出去,我这边结束再叫你过来,”
女秘书点了下头,她缓慢走出去,在关门时还不忘最后看一眼,她特别狐疑我和霍砚尘到底什么关系,敢这样大呼小叫,目中无人,
关门声响起后,霍砚尘靠在椅背上,他十分闲适慵懒端起一杯冷却的咖啡,咖啡已经没有什么香味,他没有喝,只是端着放在chún边嗅了嗅,“你要什么解释,”
“你让我去205,为什么不告诉我客人是纪先生,而且他根本没有点台,他只是要见你,其次,你让我去了,还让白茉莉去做什么,”
霍砚尘笑着从方盒内抽出一棵雪茄,他斜叼在chún角,点燃后吸了一口,朝我这边吐出一团淡蓝sè的烟雾,“过去看戏,”
我气得浑身都在抖,“什么戏,这算是什么戏,霍老板喜欢看戏自己去看,和我有什么关系,”
“红宝石的谜团解开了吗,”
我所有bào怒都在这一刻被击碎,溃不成军,我用力扯下右xiōng上的红宝石别针,我使劲攥着,用两只手掰,可针尖划过我指头刺破皮肤,渗出一滴滴血珠,它还是完好无损,在灯光下美lún美奂,
我朝着地上狠狠扔去,它撞击在墙壁,发出一声脆响,在地上弹动了两下,最终落在地毯的丛毛间,
霍砚尘笑着拍手,“有性格,曾经唯唯诺诺空有美sè的冯锦终于在看破虚假的人心后,变得qiáng硬了,”
我死死捏着拳头,双目猩红问他到底要干什么,他在缸内掸了掸烟灰,“世上有这么一种男人,喜欢玩弄女人,玩弄出感情,她就成为了一件利用品,玩不出感情,男人并没有吃亏,他一样满足了占有欲,我和纪容恪相识二十余年,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如果我一定要在华南找到一个对手,除了他再不会有别人,”
我急火攻心喉咙发出的声音有一些沙哑,“和我没关系,我干活赚钱,活得坦荡,你们之间的事,我不愿再搅入进来,”
太可怕了,每个人的城府都那么可怕,我以为纪先生就是赢家,可他照样落入了霍砚尘的美sè算计,他知道纪先生早已摆脱昔年的风流,他用情和sè的双杀,为我破了一盘局,他想要彻底招安我,他根本没有相信我的承诺,他知道让一个女人投降最稳妥的方式就是彻底死心,从感情的迷宫内跳出来,
我离开桌子,一步步后退着,直到我退无可退,我有些崩溃问他,“为什么要bī我看到这些,为什么就不肯给我一丝幻想,我已经被抛弃过一次了,我已经活得很惨了,”
我站在那里没有了力气,我哭又哭不出来,我甚至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怎么发生的,我觉得连我和纪先生在赌场的相遇都仿佛被安排了,
我只能一遍遍质问他,丢弃在毛毯内的红宝石被吊灯反射的光笼罩,闪过我眼前,红得那样艳丽灼目,





红唇 第五十六章 嫉妒
我忽然体会到了女人嫉妒心的qiáng大威力和腐蚀性,它是魔鬼,是一颗毒瘤,会从你身体每条筋脉每根血管中滋长出来,挥发毒性侵害全身,让你慌不择路跌进感情的复仇与掠夺中,
男人不能失掉骨气,女人不能徒生嫉妒,前者毁掉男人的尊严,后者毁掉女人的姿态,
可我控制不了自己,那是一种被欺骗被玩弄被伤害的感受,如果这个男人不是纪先生,是其他任何男人,我可以吵闹,可以bī迫要个结果,可以不顾形象歇斯底里,总好过我糊里糊涂算了,但他是纪先生,我所有爆发都在和他对上眼神的霎那弱得一败涂地,
那不是眼睛,是一片巨大的磁场,充满了让人忘我的吸引力,
若他肯柔情,该有多少女人愿意为他生为他死,
我走到阳台上,庭院里的花因为昨晚那场寒雨凋谢了大半,两名佣人正拿着扫帚清理,吊挂着鸟笼里非胡乱飞着一只金丝雀,我之前都以为金丝雀是形容被男人用金钱豢养的拜金情人,原来真的有这种鸟,不是通体的金sè羽毛,而是有一张黄sè尖细的嘴,纪先生喜欢花草鱼虫,不过他没时间侍弄,都交给佣人,我在这里住了这段时间,发现佣人对这些玩儿物特别上心,好像死一个人都不如死一只鸟风波更大,
纪先生每天早晨看了早报喝了咖啡都会在阳台上逗鸟,他养了两只金丝雀,一只雪白的鹧鸪,它们都喜欢吃肉,不怎么吃粮食,佣人喂的时候经常被啄伤,但纪先生来了兴致去喂,它们都很乖巧,绝不敢使坏,纪先生骂这两只畜生,比人还会察言观sè,我笑着也不看是谁养的鸟,当然随主人机灵,
纪先生不爱孩子,他这个年纪没有骨肉一点也不急,我们出去用餐有一家四口从车外经过,男人高大威猛将一个女孩扛在肩头坐着,后面女人牵着略微大一点的男孩,脸上笑意盎然,纪先生只看了一眼,便没有任何表情将目光移开,当时我都是羡慕的,那样的人生十分平静,可平静中有它令人难以拒绝的韵味,
我有一次捧着食盒陪他喂鸟,随口问他难道不羡慕别人天伦之乐儿女双全吗,他谈不上羡慕,只是觉得到了这个年纪,那是一种应该过的生活,没有也不至于随便找个人将就,
他把食物丢尽笼子里,看着金丝雀抖动翅膀,“我曾经最好的状态是不管多晚回来都有个女人在灯火旁等我,现在不是做到了吗,”
我捏着裙摆小声,“可这不会长久,”
我总要离开,我不可能跟在他身边这样过一辈子,
我是他的谁,他又是我的谁,能为我漫长的一生买单吗,
不过他没有听清楚我在什么,他拿着纸巾擦手,我看着他侧脸,“不结婚也总可以要个孩子,”
他笑问我,“你给我生吗,”
我一怔,险些当真了,拿着食盒的手抖了抖,倾洒了一些肉粒出来,他低头看我脚下一片狼藉,有些无奈好笑,“这样激动,如果让你生两个,你是不是要从楼上跳下去,”
我这才反应过来他只是和我玩笑,
我盯着笼子中有些狂躁的金丝雀,它躲在笼顶上不肯下来,任凭我拿食物怎样引诱,都无动于衷,纪先生站在我旁边看了一会儿,我问它这是怎么回事,他,“畜生也有脾气,宠惯了也会不识趣,”
他完用力砸了下笼子,那只雀鸟吓得在里面逃窜,但很快便安分下来,它蜷缩在横杆上,安安静静从小碗里叼食吃,等到它将半碗的食物都吃光,纪先生才安抚似的将手伸进去,轻轻挨了挨它的脑袋,我冷眼旁观这一切,“打一个巴掌给一颗甜枣,世人对这种方式乐此不疲,”
“只要有效,方式不重要,”
我将食盒丢到地上,转身离开阳台,纪先生将一封请柬从西装内侧的口袋里掏出,他摊开内页放在我面前的茶几上,“傍晚卡门宴的酒茶会,有兴趣吗,”
我看到请柬上的标注是收到邀请函的男性贵宾允许携带女眷一名,但必须为伴侣,
我将请柬拿起来,夹在中指和食指之间,“伴侣,纪先生这样定位我,”
他笑着松了松领带,“荣幸吗,”
我觉得这三个字充满了喜感,我特别开心的笑出来,心里一颗沉甸甸的石头落了地,他见我这样高兴,也随着我一起笑,我从沙发上起来,一只手攀附在他肩头,我看到他瞳孔内千娇百媚的自己,“像花儿一样荣幸,”
他伸手在我鼻尖上点了点,“好好表现,”
我手从他肩膀平移到喉咙,抠住那坚硬凸起的喉结,“纪先生怎么不带白茉莉,带她可比带我有面子,也名正言顺,”
他在空气中使劲嗅了嗅,“怎么闻到了一股酸腐的味道,”
我被他逗得恼羞成怒,干脆不再话,我承认嘴巴上我赢不了,能赢他的有几个人,我伏在他肩头闷闷的眯着眼,他一只手揽住我腰,另外一只手在我右xiōng那枚针孔上摸了摸,“知道那颗宝石价值多少吗,”
“多少和我没关系,纪先生大方慷慨,出手潇洒,花在女人身上的钱不计其数,也不差这九牛一毛,大不了当作债,我也还给你,”
“真是蛇蝎美人,”
他不气不恼,脸上还笑着,他越过我头问何堂主,“东西拿来了吗,”
何堂主满目yīn森看了我一眼,他带了,他从包内取出一个十分jīng致的银sè长盒,递到纪先生手中,他接过来打开,我余光瞥了一眼,是一条项链,具体什么款式和材质,我没有看清,纪先生取出来勾在食指上转了转,“钱不重要,关键是我的心意,”
我笑着反问他,“那么纪先生的心意是什么,”
他将项链拆开,圈成一个半弧,从沙发上站起来,“让你开心,”
我不罢休又问,“那么开心之后呢,”
他挑了挑眉梢,“当然是再回报给我,让我开心的结果,”
他着话走到我身后为我将项链戴在脖子上,他手指抚摸着垂在锁骨处的粉钻,湿润的薄chún贴在我耳畔笑着问,"还会不高兴扔掉吗,"
我似笑非笑从他怀里钻出来,"看心情,反正纪先生送我了,就是我的.场子赚钱难,也许我会卖了还债."
“我早就想到你有这个念头,所以这个只是暂时佩戴在你身上,酒会结束,你再还给我,”
我被他气笑,“纪先生送给我的东西还有收回去的道理,难道我拖欠一辈子你都不会急,”
他牵住我的手走出庄园,“来日方长,我当然不急,”
我摸着那颗硕大jīng致的梨形粉钻,眼前却忽然闪过白茉莉一身珠光宝气的红sè,我心中闷了口气,我看了一眼被纪先生握住的手,“你送我红宝石因为什么,”
他似乎料到了我早晚要问出口,没有一丝惊讶和躲避,“因为我觉得你很适合,”
“难道不是因为…”
“我纪容恪不会吃曾经吐出来的东西,我觉得十分恶心,我怎么知道在吐出来这段时间,没有被苍蝇叮过,”
他用力攥了攥我的手,打断我的话,了这样一句,我心里咯噔一下,我不敢去深入理解到底这番话代表什么,但我可以肯定,他并不是对我的感受全然没有理会,
我小声问他,“你是在和我解释吗,”
何堂主拉开车门,将掌心贴在上方,护住我的额头,我坐进去后纪先生也进入坐在我旁边,他摇下车窗让外面凉爽的风guàn入,我盯着他侧面清晰的lún廓,他chún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你觉得是就是,”




红唇 第五十七章 美人如玉
何堂主将挡板升起后,我脱下身上这件皱皱巴巴的衣服,拿起放置在一侧的衣袋,从里面取出一件崭新的黑sè旗袍,这是纪先生为我准备的礼服,不是十分奢华出众,没有任何修饰,但很jīng致,旗袍上绣着牡丹,中高领口,有xiōng部位置三枚盘扣,底下开衩到膝盖略上方,腰身很紧,这种颜sè的旗袍一般不会有女人尝试,白sè和蓝sè居多,太过艳丽的sè彩会显得十分媚俗,太过深谙又显得苍老,大约纪先生对旗袍很有研究,他选择的这款黑sè摸上去光滑细腻,金线织绣而成,看上去就好像打了一层光,丝毫不晦暗,
我穿好后将臀部铺平坐下,防止压出褶皱,我敲了敲驾驶椅,何堂主将挡板重新升上去,纪先生偏头看了我一眼,我有些忐忑问他还可以吗,他笑着,“你穿旗袍很美,”
他伸手chā入我发间,轻轻撩拨了两下,“如果盘发会更适合你,”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羞于启?,他看到我一脸为难的样子,问我有什么不妥,我抬起眼眸偷偷瞧了瞧何堂主,他也正从后视镜内看我,我和他眼神碰撞到一起后立刻垂下,何堂主在前面,“冯小姐是不是还没有洗漱,”
我咬着嘴chún脸红得都能滴血,太早了,现在还不到八点钟,可纪先生一向作息都十分规律,不管睡得多晚,第二天早晨七点也一定清清爽爽拿着报纸在看,我在他面前实在不好意思为自己开脱什么,我只能竭尽所能把头垂下,来掩盖自己的窘迫,
纪先生将我脸颊一侧的头发掀起,他看了看我的脸,“是有些憔悴,”
他吩咐何堂主将车开到金苑,金苑和卡门宴距离不算远,都在市中心,一个南街,一个东街,大概有三十公里的距离,按照我现在这副不施粉黛的模样,我也确实没法陪纪先生出席,虽然算不上多么盛大的宴会,但卡门宴邀请去的人,一定也不会是泛泛之辈,站在纪先生身边,当然备受瞩目,我自己丢人没关系,总不好让纪先生被人嘲笑,
何堂主将车拐入小路,从金苑后门停下,他挺稳后先下去四下打探了一番,然后招呼保镖过来撑伞,护送我和纪先生下车进入金苑,
金苑的安保措施原本就非常严谨,这一次似乎又加重了保险,到处都是拿着对讲机配枪的保镖,我在电梯里问纪先生因为什么,他没有话,只是沉默看着显示屏上跳跃的数字,我想到那天我在卡门宴附近被围击的事,我心里一抖,浑身都觉得寒意侵袭,到达三楼后纪先生先出去,我跟在何堂主身边随着他走出,他看着面前的空气实则小声对我,“纪先生托冯小姐的鸿福,得罪了金玉贵和马总,前者本来就是混江湖,后者商吃黑,两伙人马对纪先生里外夹击,还没有算上霍砚尘,如果不是为了做到冯小姐的请求,纪先生和金玉贵相安无事,也找不上马总的麻烦,现在不知过得怎样风光,”
何堂主完后,他回头冷冷扫了我一眼,便大踏步追上走在最前面的纪先生,我站在原地默了片刻,不出是怎样滋味,
纪先生带着我找到了商姐,商姐正躺在一间休息室的贵妃软榻上,手边摆放着几碟水果,有两个看上去像是新来的小姐,跪在脚底下给她做按摩,一口一声妈咪喊得很甜,这种讨好无非是想要多赚点,安排进贵宾包,一晚上就可以赚普通大厅一个月的钱,贵宾包里动辄几十万,被选上的要求多条件高,可一旦走了狗屎运进去伺候,哪怕就一个开酒瓶的小服务员,小费也是四位数打底,
商姐闭着眼睛,大概没想到纪先生这么早过来,她听到脚步声有些不耐烦,将头别过去朝着墙,嘴巴上骂了一句“小蹄子出去,sāo得想男人受不了,晚上再来找我通融,”
给她按摩的两个小姐认出纪先生,她们脸上笑容一僵,立刻要起身招呼,纪先生伸出一根手指压在chún上,他摇了摇头,示意她们不要开口,他将身上西装脱下交到我手上,然后悄无声息走过去,他推开那两名给商姐按摩的小姐,站在原位置上手指按压住她的膝盖最柔软的骨节,商姐完全没有防备,被这一下震得酥酥麻麻,她嘤咛了一声,身体扭了扭,“小sāo货,可真会伺候人,”
她声音内带着一丝笑意,纪先生手心在她腿上揉了揉,似乎是力气大了点,商姐嘶了一声忽然朝着纪先生脸踢过来,她虽然闭着眼睛,可方位感极qiáng,踢得正正好好,纪先生比她更敏捷,他一把捏住她脚踝,轻轻拂开,商姐睁开眼,她嘴上原本还骂着,可在看到竟然是纪先生时,她微张的红chún颤了颤,从软榻上坐起来,顺手拿过放在身旁的一块丝巾,“纪先生手法可jīng进了不少,我是谁呢,敢在我腿上兴风作浪,差点给我捏残了,”
纪先生接过她递来的丝巾,在刚才触碰了她皮肤的手指上擦了擦,他笑着,“舒服吗,”
商姐上半身伏在雕花的床头,她身材真好,丰满而不丰腴,纤细而不干柴,整个人都是满满的韵味,怪不得席情曾不止一次要去泰国搞个小鬼回来养,就让它保着自己青春永驻,哪怕它要吃人她也满足它,只要有了美貌,什么东西不能从男人那里要来呢,
商姐娇俏的眼神从纪先生喉结上掠过,“当然舒服,纪先生其他本领不知道是不是更舒服,”
纪先生将丝巾丢到她脸上,那柔软的一片蓝sè拂过商姐白皙的皮肤,竟在粉光下显得那样魅惑人心,“估计没有机会给你尝试,”
商姐嘟着嘴巴埋怨,“纪先生多jīng呀,留着那宝贝出去骗更jīng的,我这种傻女人,你一句话就甘心为你卖命了,”
她把手伸在半空,纪先生握住她指尖,将她从床上拉起来,商姐没有站稳,扑进他怀里,她下巴搁置在肩头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吧,有什么事,”
纪先生扶住她细腰侧身看了看我,“给她化个妆,做一下头发,”
商姐这才看到我,她目光落在我身上的黑sè旗袍上,“纪先生还真是爱旗袍美人,”
“她很适合,但我并不喜欢不适合旗袍的女人却胡穿,”
他着手在商姐臀部拍了一下,“比如你,”
商姐哈哈大笑出来,“那我穿什么,你支个招,”
纪先生盯着她脸端详了许久,似乎真的在思考,“不穿,天然去雕饰,”
商姐手握成拳头在他xiōng口锤了一下,“你们男人一天都没个正形,脱了裤子就是禽兽,”
商姐从床上跳下来,她裸露着大腿走到我面前,伸手抬起我下巴,“这眼屎还没洗净呢,等收拾干净了再,”
她将我脸推开,纪先生笑着指了指旁边一扇小门,我低着头跑进去,这是一间小浴室,时间来不及不容许我洗澡,我洗了脸,涂了一点乳液,便从里面出来,纪先生拿着一份报纸坐在软榻上,商姐拿着一个硕大的粉包叫我过去,她非常jīng心在我脸上雕琢,没有放过哪怕一丝瑕疵,期间纪先生看完了报纸走过来,他站在商姐旁边,静静看着我的脸,我有些不敢和他对视,便将眼睛闭上,我听到他对商姐,“淡一点,”
商姐一边给我涂抹一边问他,“纪先生这是要开春了,”
他似乎在笑,又似乎没有,我想睁开眼看,但商姐按住了我眼皮,正在描摹什么,纪先生最终只是嗯了一声,可这一声嗯让我所有呼吸都凝滞,




红唇 第五十八章 吃醋
我觉得这世上最神奇的就是镜子,
它可以把同一副面孔变成不同的模样,它会清晰而不加遮掩的bào露你的妖娆你的纯净,你的美艳和你的丑陋,
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觉得那仿佛不是我的脸,
我自己会化妆,也会让席情帮我化,可在花场赌场干久了,妆容和眼神都透着一股风尘气,没有办法,这就是我的人生,有谁敢于和人生反抗,我反抗了,我只是从一个圈子跳入了另外一个圈子,它们之间的尔虞我诈从未停歇,
就好像站在高处,想尽一切办法不掉下来,而站在低处,想尽一切办法爬上去,掉下来容易,爬上去却很难,可为了生存只有妥协,
我忘记了曾经素颜也明媚的自己,我开始化最艳的口红,卷最妖的波浪,将自己原本的容颜变得面目全非,
对于我而言,只有两张脸,浓妆艳抹和不施粉黛,
商姐的手化腐朽为神奇,她剔掉了我所有风尘气,把我变成了一潭池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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