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缚小瑾
我还没走进去,就感觉到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我下意识看了眼走在我前面的纪先生,他没有察觉到我身体发出的嗡嗡的闷响,而是专注盯着每个被封条锁住的箱子,几个男人蹲在地上拿铁锹铲土,不知道在找什么,我抿了抿嘴chún,趁乱想悄无声息往外面走,我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可纪先生背对我也知道我在动,他沉声问我去哪里,我被他突然的发问吓得一激灵,我一谎就结巴,断断续续的,自己都觉得连不上,我告诉他我出去透透气,这里霉味太重,
何堂主扫了我一眼,“怎么会有霉味,这些东西最怕发霉,”
“一池,”
纪先生警告语气喊了他一声,何堂主立刻闭口不语,我捏着衣服下摆站在那里不动,纪先生站稳看着我,他看了我一会儿,我在他极具洞悉力的目光中有些心虚,我慌张移开视线,笑着问他怎么了,他只了三个字,“外面冷,”
这三个字并没有什么,可我却隐约被碰到了哪根神经,在一瞬间溃败了全部的防守,城墙轰然倒塌,
那种感受好像流浪漂泊太久的人忽然有了一个家,这个家里有床,有遮风避雨的墙壁,我可以躺上去,不用担心狂风bào雨,无所顾忌的睡一觉,
我深深吸了口气,?子里酸酸的涨涨的,我一声不吭,他朝我走过来,把灰sè大衣脱掉披在我身上,他在我xiōng前拢了拢衣摆,“透完气早些回来,”
我口袋里的手机还在拼命震着,不允许我沉浸在他给予我的温暖中不可自拔,纪先生给我穿衣时也感受到了那qiáng大力度的震动,他只往我口袋里瞥了瞥,便装做什么都不知道,转过身去继续和何堂主吩咐那批货物,
他想不到我成为了他与霍砚尘争夺的间谍,但他一定觉得不对劲,也许会以为我和姜环藕断丝连,他之所以不点破不询问,除了主动等我坦白解释,也许是对于自己和我的关系不太好把控,
我从仓库里疾步走出去,我觉得霍砚尘的声音就像催命符,一点点从我耳膜里穿透进来,把我bī得崩溃,我接通后攥着手机,目光始终追随纪先生站在仓库口的背影,他身上的黑sè衬衣被海风吹拂?起一个巨大的包,他时不时朝我张望一眼,似乎怕我丢了,我隔着那么遥远都能看到他眼睛里的担忧,我不信,我真的不信他会利用我欺骗我,我觉得所有人都在挑拨离间,其实他是对我最好的人,
我咬着舌头,我恨不得把自己咬死了,摆脱这一切尔虞我诈,也不用遭受身体毒瘾发作的痛苦,霍砚尘还在bī我,我朝着面前的礁石大声喊出来,“我做不到害他,”
巨大翻滚的海浪将我这四个字吞噬湮没在cháo水中,霍砚尘还没来得及张口询问我情况就被我这句话砸了回去,我们隔着电话陷入一段冗长的沉默,直到我以为断线了,想要从脸颊挪开看一眼屏幕,他忽然语气幽幽,“这世上没有做不到的事,只要你肯,”
红唇 第六十四章 依恋一个人总会无可救药
我转过身,凝视着波涛汹涌的海浪,海水在这个夜晚尤其不安,似乎被惊了魂魄,翻滚的水花卷起拍打在岸边石沙上,溅起一片寒意,我越来越大的浪头一下盖过一下,将停泊的一搜巨船摇晃起来,似乎随时都要沉没入海底,消失无踪.
我听到纪先生在身后喊我,他声线在风中幻灭,只剩下窄窄的一丝余音,我转头看向仓库,他高大身躯站在一盏微弱的白灯下,我看不真切他的脸,但我感觉得到他的怕,他在朝我招手,让我离开随时会cháo水汹涌的岸边,我同样向他挥手,与此同时霍砚尘,“你在码头,”
我是,他笑着问我,“出货时间确定了吗,”
我如实回答他,“我不知道,”
他不急不恼,“你想要知道,就可以知道,看你想不想,这就好比一个道理,你想要活就可以活,看你愿不愿意,”
他那边似乎进入了观光电梯,信号时隐时现,断断续续,我拿着手机沉默了片刻,直到我听见叮的声音,确认他已经走出来,我对他,“我要你承诺两件事,”
他那边在走路,不止一个人,脚步声此起彼伏,“你太贪婪,我答应你的条件还少吗,”
“那不一样,霍老板不在乎钱,三百万算什么,三千万也不至于让霍老板多么为难,你给我钱不是白给,我也在卡门宴帮你做事,可你交给我的任务,我拿命在赌,这个毒品应该可以治愈,药在你手上,我没猜错吧,”
霍砚尘倒是没有欺骗我,他非常慷慨,“没错,”
“不治我也死不了,”
“那不一定,”他笑得十分得意,“七尺男儿扛不住毒瘾复发时钻心蚀骨的痛痒,很多为此放血,再严重就是死,生不如死的滋味,你远远还没有尝到,”
华南靠海的几片郊外,入秋以后的夜最凉,和冬天一样,寒意刺骨,我裹紧了纪先生的大衣,将自己身体缠住,“如果纪先生那里败露,我很有可能直接死,霍老板无法容忍背叛你的人,他更加不会原谅,两边都是死,我为什么还要陪着你玩儿心惊肉跳,在纪先生那里卖个人情,也许我还能得到一块豪华的墓碑,”
霍砚尘那边传出拉开车门的闷响,他坐进去后没有立刻吩咐开车,那边鸦雀无声,纪先生再次喊了我一声,他已经走出仓库,单腿踩在约半米高的沙袋上,他身上衣服十分单薄,何堂主正脱外套要为他披上,他直接伸手搪开拒绝,眼睛始终目不转睛盯着我的方向,
在霍砚尘思考利弊的时候,我趁热打铁,“第一,我要抑制毒瘾发作时的药,我不会狮子大开口要彻底治愈,但最起码,我也要保证我不会特别痛苦,第二,不管我为你做什么,前提是你不许伤害纪先生的性命,”
霍砚尘原本还安静听着,在我完第二个条件时,他彻底笑了出来,那笑声嘲讽又无奈,可悲又惋惜,听在耳朵里总之万般不是滋味,
“我还以为是什么,原来是一个堕入情网中女人如此可笑的要求,”
这话带着刺儿,我咬了咬牙,“你答不答应,”
他那边又继续笑了一会儿,“我只能答应一个,你没有资格和我讲条件,”
我早就想到是这个结果,但我以为还有商量余地,可听他语气,明显一个都是最大的底线,再想要往下压,我拿不出筹码来,我,“那你答应第二个,”
霍砚尘所有笑声和呼吸都戛然而止,是的,连呼吸声都凝滞,我好像在和一只鬼魅话,他语气内带着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冯锦,你真是无可救药,”
他完将电话挂断,我聆听着那边的寂静,也在这一刻笑出来,是,我无可救药,我原本就是这样的女人,我不能想象如果是我帮助霍砚尘害纪先生丧命,我会怎样自责又崩溃的过完余生,我还有余生吗,不,我也没有了,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爱,但我确定这是依恋,一份融于我骨血里,我愿意豁出去一切理智的依恋,
我深深呼出一口气,风太大了,眼睛忽然被吹出眼泪,我仰起头抹了一把,然后转身朝纪先生飞奔过去,他还踩在沙袋上,他朝我伸出手接住我,我趴在他怀里哈哈大笑,他等我笑完,拍了拍我险些断气的后背,“怎么这么开心,”
我看着他瞪大眼睛一副不可思的模样,“你知道吗,席情和郭局竟然完蛋了,是因为郭局贪恋了新欢,那个新欢我见到过,长得像营养不良的未成年,男人难道都是瞎的吗,”
他把我被风吹得乱七八糟的头发一点点耐心十足的捋顺,我很享受他这样抚摸我头发时的感觉,特别舒服,
“有很多男人都瞎,”
我把脑袋探过去,“你瞎吗,”
他,“我不瞎,”
“万一以后瞎了呢,”
他真的很认真在思考这个问题,“那你要帮助我,给我喂饭,洗澡,穿衣,上街,”
“就是当你的眼睛喽,”
他眼神里亮亮的,“差不多,”
我指了指自己?子,“如果我瞎了呢,那你会把我丢掉吗,看着我去窑洞底下流浪,捡垃圾吃,被狗咬,”
他被我的话问得一愣,“怎么会这么惨,”
我忍住笑问他你会怎么办,他想了一下,他掌心在我眼睛上轻轻盖了盖,“我会把我的眼睛给你,然后你喂我吃饭,洗澡,穿衣,上街,这些我做不好,所以我不要做,”
我忽然怔住,他chún角的微笑十分真实,让我无法不相信,他不是在骗我,我眼前泛起一层水雾,将我视线变得很模糊,我更加看不到他了,夜sè太深,深得我迷了心跳,
他拉住我的手,把我重新带入仓库里,何堂主和刚才那名引我们进来的男人正在抽烟,一些手下蹲在一个电子秤旁清点数目,货物已经完全从箱子里卸出,满满的摆了一地,足有成千上万包,用牛皮纸包裹住,不大,一个掌心的四分之一,有一个穿着花毛衣的男人坐在椅子上,面前放着破败的小方桌,他手上拆开一个纸包,正拿着一根细细的吸管,一头chā在?子里,一头对准了纸包内的粉,他按住另外的?眼,深深吸了一口,直到将纸包内的东西全都吸光,他站起身把管扔掉,揉了揉?子,走到纪先生面前,“容哥,”
“怎么样,”
“a—,”
何堂主拿起一个包,在手上掂了掂,“如果告诉下家是a+,露馅可能大吗,”
男人,“不大,一般不会细致到这个地步,除非他换了试粉的,如果还是之前的那个,没有任何问题,”
何堂主把包丢掉,他看着纪先生,等他拿主意,纪先生摸了根烟,他叼在嘴里,男人从口袋拿出打火机,用手挡住门的风口,点燃后纪先生沉默吸着,仓库里guàn进来海风,外面的浪头越来越响,好像随时都会从底下蹿出一个海怪,将我们一口不剩的吞掉,
纪先生抽完那根烟,所有人都再次紧绷神经看向他,他丢在脚下用力踩灭,“报a+,”
那群手下将纸包全部整理好,再塞回一个密闭的铁箱子内,码放得整整齐齐,何堂主问纪先生什么时候出货,纪先生朝门口走了两步,避开那些人,我跟过去,听到他单独对何堂主,“最晚明天凌晨1点之前,”
何堂主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现在已经凌晨三点,那就是明晚,”
我垂在身侧的手不经意握了握拳,敲定了出货时间后,他们又提到了金苑的一些事,我并不关心那些,我悄悄后退了两步,不动声sè摸到口袋里的手机,隔着衣服按了其中一颗键,屏幕亮起后,我低下头,用灰sè大衣挡着手,找到第二张只有霍砚尘知道的号码,我手一直在抖,好像触电了一样,我拼命的咽唾沫,我敲下一条信息后,又静默看了良久,在发送和取消之间不停徘徊,我背后起了一层汗,就在这时纪先生回头叫我过去坐车回庄园,我答应了一声,匆忙跟上去,与此同时按下了发送键,
红唇 第六十五章 碎尸万段
我们回到庄园,已经是凌晨四点半,东方的天际泛起鱼肚白,光微微亮,露水很cháo,
保姆一早就在院子里浇花,她这个年纪睡眠很少,不管我什么时候在客厅,都一定看到她,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给合欢树罩上了一层布,似乎是怕受寒会死,她对这棵树真的十分珍视,可见纪先生的确喜欢,
纪先生坐在沙发上,有其他佣人端上一杯温热的黑咖啡,他一边喝一边打电话,我只知道他的是韩语,具体讲述什么内容不了解,我惊讶发现纪先生很内秀,用很俗的话作为一个帮派的土匪头子,除了打打杀杀还能卖弄文才,这就很罕见了,
何堂主脱下外套直奔二楼书房,在纪先生通电话过程中一直没下来,保姆浇完花从院子外进来,她手在围裙上抹了抹,对我,“冯小姐,昨天上午您不在,有一个脸生的男人送了包裹来,封得很严实,是您要送来的,我问了他您的名字,也答上来,我就留下了,”
我立刻想起顾温南和我的镇痛剂的事,我已经完全抛在脑后,要不是保姆提,我根本想不起来,我问她有没有拆包,她如果是给先生的,一定会交给保镖查验,确定没问题才能交到他手上,但这东西是我买的,她没有征得同意自然不会擅动,我松了口气,如果让她看到那些,她一定会告诉纪先生,我想瞒都瞒不住,
我让她带着我去取,为了安全起见,保姆没有放在宅子里,而是丢在了后院的水池旁边,我觉得这也太谨慎了,这样处处小心怎么过日子,幸好他们吃饭不用拿银针试毒,不然我真觉得我穿越了,
我将包裹拿起来,保姆没有走的意思,好像要跟着一起看看,我抱在怀里对她,“你去忙吧,纪先生饿了一夜,熬点粥给他暖暖胃口,”
如果是别的差事,保姆未必肯走,她能猜到我借口是支开她,一定更为谨慎,但关系纪先生身体,她没有任何犹豫,二话不转身离开,她倒是一个非常愚忠的佣人,
我用牙齿把上面的胶带咬破,指甲沿着小洞一点点撕开,我打开箱子,发现里面用黑sè塑料袋又裹了一层,我捏了捏,是很细的那种小针管和注射剂,大概有二十来支,虽然比不了霍砚尘手中对症的药更有效果,但最起码也可以减轻我的痛苦,这条退路让我不至于太违背自己良心被他所牵制,
我将黑sè塑料袋提在手中,从园子后门穿过储物间到达二楼,放在我房间的床头柜最底下那层锁好,我把钥匙藏在了窗台上一株盆景的土里,又细致填平,弄成从来没动过的样子,
早晨吃饭时候纪先生胃不是很舒服,大概吹了一夜海风,入了寒气,一名保镖出去买药,我扶着他到主卧休息,在经过我房间门口时,他忽然顿下脚步,“到你房间睡,”
我怔了怔,他脸上表情很自然,可我总是忍不住往歪处想,因为纪先生就是一个可以不动声sè耍流氓的人,难怪道上都私下里称呼他大流氓头子,他骨子里的轻佻邪魅,极少表现在眼睛里,即使在他最情浓最快乐的时刻,也无法从脸上看到太多销魂与享受,
我松开他手臂,将次卧房门堵住,“不行,”
纪先生蹙了蹙眉,“我的庄园为什么不行,”
“现在不是我在住,”
他越过我头顶往里面看了一眼,“我也要住,”
我指了指他的房间,“那你住这里,我住你那里,我万一又动了不该动的,纪先生可别和我板着脸,”
他听到我这样哭笑不得,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正经耍嘴皮赢不了他,无理搅三分的本领还是很qiáng悍,
他是个披着绅士外衣的流氓,但他轻易不会剥掉这层绅士的皮,他没有勉qiáng,大概也就是为了逗逗我,在我的拒绝下最终还是进了他房间,
我不肯让他进来的最大原因,就是我床头的东西,还有一个是我越来越害怕他对我的好,对我的温柔,让我负罪感很重,我现在做的事,都是在背叛他间接伤害他,可我不得不这样,霍砚尘不是善罢甘休的人,我不做,有千千万万人贪图钱财愿意效力,他有钱有势自然谁都可以掌控,至少我手中还握着他不会伤害纪先生性命的承诺,关键时刻拿出来,他也无可奈何,换了别人就更难了,
新标港口那批货最终定于当日晚上11点乘船出码头,由二十五名保镖护送,四名船手护航,纪先生届时将在金苑捧场冯小怜,从晚上八点到凌晨两点都不离开,给自己足够不在场不了解的证据,虽然他预估被查的可能性低于百分之五,但他仍旧做了万全之策,确保无虞,
我躲在房间听到纪先生在书房里交待何堂主,书房的门虚掩着,有一丝亮光从门缝溢出,我藏匿在卧房门后,同样将门虚掩,让声音guàn入进来,为了防止自己发出声音惊动到他们,我特意脱了鞋,踩在枕头上,蹲在地面,来稳定身体平衡,不至于摇晃撞到墙壁和门,
这批货物大概有五十余公斤的毒品,走水路中转海外港口,日夜不停开船预计要三天左右到达邻国,
至于毒品如何伪装,藏匿在船身哪个位置,他没有提到,何堂主也没有问,似乎早就定好的,我拿出手机,发现有一条未读信息,是来自第二张卡,不用看也是霍砚尘,他等不及了,
可纪先生是一个非常沉稳睿智的人,他身边想要潜伏不bào露已经是巨大考验,哪有那么简单就打探出来什么,我点开信息果然他是在找我要具体时间,我犹豫了一下,敲了一个数字上去,点了发送,
纪先生下午也在睡,等到傍晚保姆做好了饭菜,我正准备上楼叫他用餐,他从楼上下来,直接不吃了,他换了一套银灰sè西装,直奔金苑,
面对一桌子菜我也咽不下去,我心里特别忐忑,这比我当时知道姜环可能出轨了,心里的压抑还要更大,我甚至连闻到菜香都觉得反胃,可保姆就在旁边看着我,我不吃饭她一定会出于好意告诉纪先生,我只能拿起筷子如同嚼泥一样咽了几口,就让她收拾掉,
我吃完了就坐在客厅看电视,屏幕里演的什么我完全不知道,心思早就飘到了千里之外,保姆和我话我也心不在焉,眼睛一直盯着电视上方的挂钟,每一分每一秒的数着煎熬度过,这是一种良心和道义的谴责,就像放在油锅上炸,疼得五脏六腑都揪起来,
时针指向12点时,我估计已经有了结果,我看了一眼在厨房熬甜汤的保姆,拿着手机悄无声息避到了露台,我把门拉上,将自己关在外面,确定保姆怎样都听不到时,才给霍砚尘拨过去,那边一直不接,自动挂断,等到我第三次打,直接告诉我已关机,
我心里顿时发了毛,我打算给他发条信息问问怎么样了,就在这时我余光瞥到客厅忽然被推开的门,我非常迅速将手机收到口袋里,拉开门出去,纪先生一身煞气,他脸sèyīn沉从外面进来,眼睛里的寒光就好像寒冬腊月的雪,
何堂主脸上也是沉重,他一言不发站在茶几外缘,看着沉默吸烟的纪先生,
我小心翼翼问发生了什么,是不是出货不顺利,没有人回答我,纪先生让我为他倒一杯酒,我转身到餐厅的吧台打开酒柜,手指从第一瓶掠过,红酒洋酒白酒一应俱全,我最终为他选择了没什么劲儿的香槟,我看他这副样子就知道霍砚尘得手了,他心情不佳,喝酒易醉,而且很伤身,我端着那杯香槟走出去,递到他面前,他看也没看接过去,抿了一小口,“一池,”
何堂主立刻答应一声,问他有什么吩咐,纪先生把脖子上的领带扯下来,他攥在掌心,非常用力的抓了抓,然后猛地把酒杯往地上一摔,破碎的玻璃茬在巨大的力量下几乎迸溅到了房顶,我本能捂住头,一块尖锐的玻璃擦着我手背落下,不过没有割伤,只是留下了一道白sè的浅痕,
何堂主大概也很久没见到这么bào怒的纪先生,他脸sè更加凝重,话也不敢,气氛忽然冷漠到极致,我立刻从茶几上的果盘里拿起一个苹果,我拧开水果刀,对纪先生,“不要喝酒了,我给你削个水果,有什么问题坐下来慢慢解决,”
纪先生两腮忽然?了?,侧脸颊青筋bào起,他犀利的眼眸中迸射出惊人的冷光,"抓到这个jiān细,碎尸万段."
最后四个字把我吓得一瞬间激起冷汗,我手一抖,没有削到果皮,却削到了自己手指,一疼一惊使我手上拿着的苹果掉在地上,一直滚啊滚,滚到纪先生脚边,他垂下眼眸扫了一眼,脸上的表情诡异起来,他保持这个僵硬的姿势一动不动许久,何堂主也看向我,目光里满是疑惑,
红唇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啊
你们没看错,这是一个公告,我想要写什么呢,我之前也写过书,但没有因为读者的疑问写公告,我都是等完结再一起解释,首先第一点,黑岩审核很严格,许多不能写,本身这个题材敏感,很多我想要解释的东西,因为不正面都需要删除,因为男主是黑的身份,那么女主很多东西都要隐晦,所以挣扎也好,矛盾也好,都不能写。
那么这就来了问题,很多地方无法完整交待。只能用剧情的方式来铺展开,可大家看到了,20万字,我已经尽力用良心在给剧情,从开始到结局,我都会给东西,不会拖延,你这样想,100万和20万,区别是什么,100万可以交待很详细,20万只能开个头,因为故事不是作文,要写的角sè多,内容多,大家看了很多爱情故事,都是老读者了,每个作者有不同风格,可能大家一时不适应,觉得不是甜腻的就存在很多问题,但这个社会不是甜腻的,那都是,我可以写总裁文,霸道风,也可以写言情的,千丝万缕一女多男小三横行未婚先孕,这都可以,但我没写过,我想要些在yīn谋黑暗自私背叛中的爱情,纪先生的权势和城府,霍砚尘的yīn谋与腹黑,女主的挣扎,被掌握,被cào控,这个华南大布局下的波诡云谲险象环生。
读者看了很多书,跳不出来的套路很多,可能忽然一部这样暗系列的,会觉得很多地方不理解,没有不理解的,女主被霍算计了,她命都不好,纪先生给了名分吗,在一起了吗,都是自私的,在命面前,我们胆小如鼠,顾忌颇多,很多人告诉女主,纪先生在利用你,当两边她都不敢相信,她心里靠近了纪先生,可现实理智使她务必攀附霍,他可以救她,纪先生也许会厌弃了丢掉她,失去了价值的冯锦,只有死路一条。
这个社会很正义,很现实,有不同圈子,这个圈子就是这样,yīn险而无可预料,我们都走错过路,只是忘掉了自己去评判其他,人性都有自私的一面,女主如果那么恶毒,她不会愧疚不会几次欲言又止,不会要霍承诺不许伤害纪先生性命。
目前只有20万字,大家太急了,我们讲一件事还需要很长的时间很多的句子,假设我们是冯锦,我们都会做和她一样的选择,只要我们有一点聪明,也不可能把命百分百赌在纪先生身上。因为他现在不是她的丈夫。走多了路,看多了背叛,都会害怕惶恐,都会难以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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