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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缚小瑾
“我没有做错,”贺夫人冷笑,“如果我错了,当初他为什么不制止,反而默认我继续为所欲为,”
我内心和眼底都是不着痕迹的冷笑,我见这把火已经添加得差不多,该我全身而退了,我叫来站在一旁呆若木jī的保姆与佣人,让她们照顾好这里,我最后看了一眼茫然又死心的贺润,转身走上二楼,迎接已经开始磨刀准备屠杀的贺渠,
我用墙壁挡住自己,环抱双臂看着他嗤笑出来,“都听到了,”
他抿chún不语,垂在身侧的拳握得死死的,我,“你母亲原来是被你生父视而不见任由嚣张的继母戕害而死,这狼狈为jiān的一对伴侣,还真是天作之合,”
我完在原地转了个圈,面朝走廊尽头的天窗,叹息般意味深长的语气,“谁能想到一生戎马指点军队的贺首长,竟然有这样不堪回首的黑底,怪不得九龙会伤了你也伤了贺润,他都不敢拿出他的军权报仇,原来是劣迹斑斑,被人捏住了软肋,贺渠,身为你妻子,我非常心疼也十分不公,我虽然没有见过你母亲,但她是我婆婆,贺夫人的嚣张与你父亲的无情,是我最痛恨的,”
我每句话都字字珠玑,专戳贺渠柔软的心窝子,把他刺穿得血肉模糊鲜血淋漓,他深深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眼底泛起猩红,他注视天花板用格外低沉的声音,“我会将贺家的一切夺过来,把贺归祠与那个毒妇赶出去,bī贺润为娼,”
我笑着拍手,“好主意,恶人有恶报,这是应该的,可流露街头能泄恨吗,能弥补你母亲红颜薄命的悲剧吗,她可在天上看着,哪怕你是无神论,你也不能否认,为死者报仇,是你作为儿子的使命,恶人就应该老无所依无处温饱,遭人鞭笞侮辱横尸街头,”
贺渠缓慢低下头,他凌厉而血红的眼睛看向我,似乎有些难以置信我会这样恶毒yīn冷,他薄chún微微阖动,“真狠,怀着孩子这样狠,会有报应吗,”
我歪头莞尔一笑,仿佛将一切了然于心,“贺渠,你不狠吗,”
他沉默不语,伸手从口袋里摸出烟盒,他手指有些僵硬,送到嘴里咬住后却死活蹿升不出火苗,我走过去按住他手腕,将打火机从他指尖抽出,亲自为他点上一根,他狠狠吸了一口,偏头朝一侧吐出烟雾,避开了我的脸,他目光落在我微微凸起的腹部上,“到最后我也许会下不去手,”
我掌心搭在他肩头,“虎毒不食子,可没有子毒不食父,你分明心里有了打算,还耽搁什么,难道要看着贺家的一切都因为纪容恪算计下贺归祠的倒台,而充公没收与你擦肩而过吗,贺归祠死了,条子就会得过且过,谁和死人过不去,你象征性上缴一点,大部分都还落入你口袋,可如果等上面人处置贺归祠,一切都将付诸东流,你爸爸一辈子戎马风光,他怎愿落一个那样悲凉的阶下囚结局,所以赶在对方下手之前,让贺归祠体面尊贵的仙逝,是你作为儿子的孝心,”
贺渠指尖抖了抖,一截烟灰从烟头坠落,掉在他黑sè皮鞋的尖上,他抬眸看我,眼中的目光有一丝陌生,“你到底是谁的人,”
我伸出一根手指竖在他缓慢溢出白雾的chún上,“我是贺渠的妻子,除此以外谁的人也不是,”
贺渠眯眼凝视我,良久意味深长的呼出一口气,我闻到空气内蔓延四散的烟气,以及他身上的香水味,他笑着,“我怎么觉得,你像是在给我设套,要我们父子自相残杀,让纪容恪渔翁得利,”
我脸sè陡然一沉,手从他肩上移开,“如果你不信我,最后得利的人才会是他,我可能陷害自己丈夫,自己孩子的养父吗,”
贺渠默然不语,我清楚看到他动摇了,再冷静理智的人,在数不清的庞大金钱下,都难以抵抗那份诱惑,甚至不惜粉碎亲情,背叛人性,贺渠不例外,这世上所有人都生活在权势物质的铁蹄下,只是比拼谁更狠,
我用手挡住自己半张脸,看着完全软化的贺渠,缓慢绽出一丝冷笑,





红唇 第一百九十四章
纪容恪赶到琵城是在当天深夜,原计划要赶上公司内部的晚间会议,因为飞机晚点而取消,我打电话询问了何一池,他告诉我他们下榻的酒店地址,并明两天后的高层早会纪容恪将有大动作,
在他告诉我这句话时,我特意转身看了一眼卧房内正在换衣服的贺渠,他并未听到什么,我一边往天窗走一边用手挡住chún防止声音扩散出去,“贺渠也要行动了,告诉容恪,他手里有关贺归祠的东西先按住,不要急于扳倒他,我已经服了贺渠,贺归祠这边我们来解决,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何一池愣了愣,“贺渠会动他父亲吗,”
我不屑一顾扫了眼天窗,“他不会动,我没有手吗,只要他默许,事情就没有难度,”
“冯小姐,”何一池吓了一跳,“您最好置身事外,容哥这方虽然棘手,但不是毫无胜算,您不要再搭进去自己去帮助容哥,贺渠是法官,他的心思非常深,您如果动手,就不担心他会反咬一口将您送进去吗,一口气清理掉您和容哥两个最可怕的对手,他没有亏吃,何乐不为,何况您现在对他而言,并不是完全值得信任,妻子也不过是他方便钳制的一种身份,”
我并没有听清楚他后半段话,贺渠在卧房里发出很大的拖拉行李箱的声音,耳畔非常嘈杂,我对何一池我挂了,他那边又语气急促喊了我两声,可仍旧伴随着黑下去的屏幕而销声匿迹,
我回到房间,贺渠已经装满箱子正在合上拉链,他背对我漫不经心问,“你在给谁打电话,”
我打开衣柜找出两件衣服和一些需要换洗的东西,我走过去塞进行李箱外面的夹层内,“给何一池,”
贺渠俯身坐在沙发上,仰面问我了什么,我把行李箱竖到墙角,走到茶几旁倒了一杯水,“周一早晨公司内部例会,纪容恪要在所有董事高层面前做出大动作,我们连夜赶过去,利用周末时间与高层接触拉拢帮派,为时不晚,凭我对他的了解,他的大动作应该是有了压制所有人对他反叛的筹码,”
贺渠闻言蹙了蹙眉,“能猜到什么筹码吗,”
“商人之间的暗战与拉拢,跳不出利益二字,不拿出票子谁会搭理你呢,”
贺渠听我这样口吻,他忽然笑出来,“到底是多么神秘qiáng大的力量,把曾经无比单纯的你变成了这样满是yīn谋的女人,”
我笑着捋了捋自己长发,“你怎么知道我曾经的样子,关注我这么久了吗,”
贺渠喝了点水,从沙发上站起身,他没有回答这个令我充满质疑的问题,他走到墙角握住行李杆,另外一只手挽住我腰间,我们一同走出卧房,客厅内此时悄无声息,只有一地正在被保姆打扫的碎片,在泛着闪烁的细碎白光,
保姆见我与贺渠要出去,立刻让开一条干净的路,贺渠问她父亲呢,佣人刚来了私人医生,检查血压过高,正在卧床休息,询问要不要上去探视,贺渠语气淡漠不用,他刚走出两步,我伸手扯住他,他回头看我,我不动声sè抿了抿chún,用沉默示意他要做的事,贺渠站在原地默然思索良久,似乎正在做着剧烈的斗争与挣扎,我意味深长,“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贺渠xiōng口猛然起伏了两下,他踩住地毯坐在沙发上,对保姆吩咐,“把医生请下来,我有事问他,”
保姆闻言立刻丢掉手上的扫帚,她上楼不多时便带下一名穿着西装外罩白大褂的中年男人,他脸sè非常和善,挂着十分谦逊恭敬的笑容,下巴上续着很长的花白胡须,垂到锁骨的位置,使他看上去还要更苍老一些,他走到贺渠面前,喊了声少爷,又向我打过招呼,我回礼后让那名保姆先下去,她拿着扫帚离开客厅后,贺渠开口问他,“父亲身体怎么样,”
医生脸sè略微沉重,“老爷子高血压颇为严重,平时喜欢饮酒肝脏也不是很好,大碍没有,一些老毛病还是尽量悉心tiáo养,”
贺渠手肘撑在沙发上,他指尖在chún?处轻轻蹭着,“我爸爸七十高寿了,做儿女不孝,不能日日陪伴,很多时候在想,怎样让老人家解脱,他身体看上去康健,可实际很糟,年轻时候过分拼命,老了百病缠身,我继母不贤,所以他心思很重,朱医生在我们家侍奉也有七八年,觉得我这个人怎样,”
朱医生莫名其妙,不知道贺渠为什么会突然对他这么多,他印象里贺渠始终沉默寡言,性子冷淡,极少与不相干的人多费chún舌,所以他愣怔许久才回过神来,“少爷青年才俊,年少有为,为贺家光宗耀祖,”
贺渠笑着抿了抿chún,他嘴角有一枚浅浅的梨涡,将他暗藏的凶狠与yīn谋隐去得干干净净,仿若温暖如玉,
“朱医生过奖,不知道爸爸这种身体状况,会不会突然发作导致bào毙,”
朱医生蹙眉,“老爷子心肺都正常,按理这样突发状况不太可能,”
贺渠垂下眼眸不语,他似笑非笑把玩戴在腕间的手表,我走到朱医生旁边,率先喊了他一声,他立刻侧身朝我微微鞠躬,“少夫人请讲,”
我扫了一眼二楼空荡的走廊,“爸爸年事已高,虽然从军队退下来,但心系大事,始终不能放任自己颐养天年,您对继母的qiáng势也略有耳闻,夫妻之间感情不牢固不和谐,这样巨大的jīng神压力下,他突发高血压的同时,会不会性命出差池呢,您出来,我们时刻留意,别让噩梦成现实,”
朱医生抿chún想了想,他当然不敢担保不可能,毕竟上了年纪一切不好,他信誓旦旦可贺归祠却出了问题,这责任他哪里担待得起,他语气有些柔软和妥协,“这还是有一定风险的,不过贺宅常有保姆,一旦发现不好征兆,我会尽快赶过来,”
我笑着握住他手,“那就多谢朱医生,”
他接连了两声客气,贺渠从沙发上起身,吩咐等候在外面的司机把行李箱提出去,他紧随其后跟到外面,率先上了车等我,我提起药箱递给朱医生,我意味深长,“您给爸爸开了药吗,”
他点头开了一些降血压的药,我能否给我看看呢,他出药的名称,我记下后略微走近他一点,“贺渠的意思朱医生明白了吗,”
他蹙眉下意识摇头,我伸出手理了理他的衣领,他为我这样的动作惊愕住,身体动也不动,我笑着,“爸爸年事已高,身体不好,还是让他早点歇息吧,”
朱医生这才明白我的意思,他惊得半响都不出话,我脸上的笑容倏然敛去,“贺渠就是这个意思,我也是为他转达,贺家的大局,他是长子能做主,我区区一个儿媳,传声筒而已,”
朱医生不可置信,“少爷的想法是…”
“我怎么知道,”我冷声打断他,“他刚才了那么多,朱医生这都领会不了吗,”
他死死抿着嘴chún,整张脸上肌肉都好像拧在一起,僵硬得抽搐着,“这…我实在是无能为力,医者父母心,烦请少夫人转告少爷,不要为难我,”
“你可以亲口对他啊,”
我退后半步,摆弄自己的指甲,“你看看你对他讲了这句话,他会怎样,”
朱医生听出我言下的威胁,他脸sè变得更为惨淡紧张,我,“有那么难吗,谁让你伤害爸爸了,这样灭绝人性的事,贺渠虽然有这个念头,可我也会制止劝他,不过我也确实很难做,官家豪门媳妇,太多身不由己,女人是没有话语权的,我也是活在贺渠的qiáng势下,你作为医生施药而已,药施与不施,谁又知道,他吃与不吃,是你能决定的吗,你不要忘记,贺家以后谁当家作主,爸爸还能比贺渠活得久吗,你的荣华利禄,你的养家糊口,是要随着几年后爸爸消逝而终止,还是要让它延续直到你苍老做不了的时候,”
朱医生咬了咬牙,我看出他的动摇和畏惧,我脸上同样露出一丝惶恐,“富贵大家一起享用,我理解朱医生的担忧,我做这个传话的恶人又何尝不害怕,我可以向朱医生承诺,假如贺渠那里出了任何差池,我与朱医生互相作证全身而退,我可以保朱医生在纪氏那里谋一份高薪差事,跟随纪先生身边,并不比贺家的荣华庇佑少,朱医生觉得呢,”
他此时进退两难,我算准了他不敢把这样隐晦的事直接找贺渠对峙,贺渠当然也不会主动开口对他询问我是怎样的,他们都担心落下口实,所以我在其中作乱,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朱医生担心贺渠的权势压制胁迫他,他势必会妥协,而我抛出的退路又实在称得上肥美诱饵,他当然不会错失,
朱医生犹豫良久,“少夫人要记得保我,”
我耐人寻味反问他,“那你呢,”
“自然,少夫人为我谋出路,我也会全心依附少夫人,”
我听到他这样肯定的答复,立刻溢出笑容,“贺渠这里我会尽量劝他,可他很固执,他既然做出这样决定,已经没了理智,人为了权势做出什么都在意料之中,我们不在华南这几天,贺宅有劳朱医生照顾了,”
他抿chún点了点头,我笑着和他握手,转身走出庭院,迎向等候已久的黑车,
贺渠坐在后椅上正闭目养神,他听到我上车拉动车门的声音,他仍旧没有睁开眼,而是在车缓慢开动驶离的同时,他薄chún内溢出一声怎样了,我,“一切安排妥当,我将这件事推给了纪容恪,我以纪容恪委托我拉拢朱医生,事成后让他进入纪氏任职,给他加倍薪酬,动了他,”
贺渠嗯了一声,他虽然闭着眼睛,可他脸上仍旧控制不住浮现一抹笑,我上半身压在他肩头,看着他近在咫尺的面容,“我顶了这个黑锅,你可不要忘了你是我丈夫,”
他眨了眨眼皮,“有这样聪慧的妻子,我这个丈夫当得十分悠闲,”
我笑着伸出手在他?梁上掠了掠,“我只想给孩子和自己找依靠,只要你能给予我,我为你做些事,我认为值得,”
他此时忽然睁开眼,盯着我看了半响,我无比冷静直视他的目光,他眼底有一丝柔和又狡黠的笑意,“当然,贺渠的妻子,这一生只有冯锦,”




红唇 第一百九十六章 天若有情天亦老
窗纱恍若隔着一层触摸不到的光圈,里面水汽迢迢,外面大雾昭昭,
我最喜欢这样凉如水的夜,手伸向空气中,泛着蒙蒙的濡湿,曾经也是这样的夜,我躺在床上,静静从梦中醒来,窗子开阖的缝隙,渗透入清幽的月光,纪容恪就站在那里,逆着我的视线,迎着清风徐徐,他衣摆被吹拂,衣袂翻起,头发抹了一层发蜡,闪烁着银丝般的光,他在轻轻低唱: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恰似一张破碎的脸,
那时他心中装了谁,谁的脸在时光里碎,
我庆幸自己这么久没放弃,这个念头起了又灭,不然我不会走到今天,虽然黎明还很遥远,但夜也过了大半,
天花板上吊灯的光是细碎的,温温柔柔洒落下来,将我们彼此一丝不挂的皮肤笼罩得晶莹剔透,我在缓慢蠕动,他像一座山,
床那样绵软,似乎浸了水,在我身下不断飘荡摇晃,我起起伏伏,意识时明时灭,
纪容恪的吻带着qiáng大的魔力,像是对我悄无声息下了蛊,这毒只有他能解,也只有他能种,
他的温柔他的灼热他的疯狂他的凶狠,化成绕指,犹如穿肠,让我逃脱不得,只能不断沉沦,不断堕落,不断在生与死的极致中放荡自己,
对面的镜子倒映着我的脸,他的背,他背上肌肉随着他的用力而撑起一个健硕的骨节,我的脸似乎快乐又似乎痛苦,我见到了最贪婪的自己,
情欲是难以自控的,在最激烈最疯狂的两三分钟里,一向理智寡淡的纪容恪也没能隐忍克制自己,我觉得要被撞飞了,我残存的意识和理智死死捏住他肩膀,他身体悬浮起,避开了对我腹部和腰间的冲击,当一切骤然停止,当他浮于我身体上重重的呼吸,当我在眼前在脑海体会到了霎那间窒息又霎那间得救的跌宕,烟花终于熄灭,
纪容恪从我身上翻下去,他躺在我旁边,空气内奢靡的味道一点点钻入鼻息,我目光呆滞而空洞凝望前面的镜子,他似乎还不曾满足,身上大汗涔涔,眼底一丝不曾褪去情欲的光闪动着,我心跳一顿,忽然想到什么,我下意识看了眼房门,回忆我从哪里来的,紧接着铺天盖地的惊与乱朝我压下来,我立刻从床上坐起,手忙脚乱拿衣服往身上套,
纪容恪靠在床头斟了杯红酒,他没有当即喝掉,而是用指尖夹着杯底的高脚,轻轻转着里面暗红sè的液体,饶有兴味看着张皇失措的我,
我穿好睡裙感觉到他的闲适和慵懒,气得伸手狠狠砸在他xiōng口,“贺渠还在旁边房间等我,”
他嗯了一声,并没有理会,也没让我走,好像一切都不重要,他抽出一沓厚厚的纸巾,在我隐秘部位轻轻擦拭着,我觉得羞赧尴尬,推拒他我自己来,可他不肯,他用腕力搪开我,继续擦拭着,我第一次觉得做一件事怎么这么慢,好像很久过去都没完,
在他终于为我擦干净后,他把一团纸巾丢到地上,语气幽幽淡淡,“他顾不上你,”
我怔了怔,觉得这句话暗藏的深意颇多,“你怎么知道,”
他笑着呷了一口红酒,“我安排了人拴住他,两个小时他也脱不了身,”
他狡黠yīn坏的笑容让我第一时间想到他安排了鸭子或者小姐,但贺渠不是那样的人,他绝不会接受,他作为高官非常注重自己的仪表言行,不会给任何人留下把柄,召妓这样损害声名与形象的荒唐事更是绝不可能,
我了解贺渠,他在感情方面太正人君子,就像别人所评判的那样死板冷漠,我立刻义正言辞对纪容恪,“他不会接受,他现在可能正满世界找我,如果让他知道我在你房间,后果很糟糕,”
尽管我清楚和贺渠的婚姻掺杂了太多利益与合作,并不是纯粹的爱情,更不是纯粹的结合,但名义上我已经是他妻子,所有人都清楚我是贺渠的太太,正如所有人都了解纪容恪与贺润的丈夫,我与纪容恪刚才发生的事,让我莫名产生了背叛和荒诞的自责,
我本想在一切的一切不曾发生改变之前,与他发乎情止于礼,可我高估了自己,我还是没把控住对他的冲动和欲望,
我转身要走,纪容恪忽然一只手扯住我腕子,他用了点力气,我觉得疼,被他指尖覆盖的皮肤迅速泛起一层猩红,
“我安排了公司的人找贺渠谈公事,公事内容和我有关,贺渠当然感兴趣,他现在已经到宾馆一楼的休息谈事,他并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房,”
他完身体忽然前倾凑过来,他沾着一丝红酒的薄chún擦着我耳垂掠过,张口含住,那样一股温热似乎带着电流,我身体狠狠颤了颤,“或者你到底有没有回去,”
他笑出声,长臂探出反手拿起酒杯,将剩下的一点酒guàn入,埋首朝我脖颈与xiōng口吻下来,湿漉漉的红酒渍顺着我皮肤渗下蔓延,滑腻腻的没入睡裙内,他薄chún追随着那点酒来回游移,我见事情又要不受控制,我赶紧趁着自己还清醒把他推开,他也没有qiáng迫我,他大约有些力竭,闷笑着靠在床头,在背后垫了一个枕头,我看着他哭笑不得,“跟谁的变态招数,”
我用纸巾在自己皮肤上没有干涸的酒迹处擦拭,他语气懒洋洋,“自成才,”
“跟白茉莉吧,”
他表情有趣嗅了嗅空气内的味道,“千年陈醋出窖了,”
我把纸巾朝他脸上丢过去,他笑着接住,“怎么不猜是贺润,白茉莉十几年前,什么都不懂,那年代的人都还很单纯,”
我笑着,“可白茉莉时至今日却比谁都懂,这华南三大交际花的名号不是瞎子送的,你跟谁的我都信,唯独贺润我不信,她能知道什么,”
他笑着挑了挑眉梢,“不要看一个女人外表单纯就对床上事情一无所知,也许她扒掉那层皮囊,花样百出,”
我听到他这句话,心里滞了滞,他见我脸sè倏然变冷,立刻柔软下来不再逗我,“一句玩笑,你猜得对,”
我抓住他手看了一眼腕表,距离我刚才出来已经过去了四十分钟,我打算回房间再冲个澡,男人虽然不如女人细腻敏感,但也十分缜密谨慎,贺渠离开之前我都没回去,他又知道纪容恪下榻在这里,一定有所猜测,我必须把身上任何一丝引发怀疑与战争的痕迹都清洗得干干净净,
我对纪容恪,“我回房间洗澡,”
他眼神示意旁边那扇玻璃门,“这里不行吗,”
我只丢给他一剂目光让他自己领悟,可他完全不识趣,“你怕我看吗,”
他露出一丝惊讶,“是你平如碗底的xiōng,还是短如萝卜的腿,让你有这样大的自信,”
“纪容恪你有病,”
我真恼了,他嘴巴太毒,让我气得像堵死他,他笑着好了好了,把酒杯递到我chún边,眼底闪烁着星光一般柔和又纯净的神sè,“孕妇喝一点红酒不碍事,”
我垂眸看了看,那颜sè犹如人血,比人血更鲜艳,我吞了口唾沫,眼前闪过无数尸横遍野的场景,深深驻扎在我回忆里的新标码头,霍砚尘被枪击坠海那一霎那不甘愤恨的目光,高庄我杀掉的人,眉心犹如喷泉,溅射到我脸上的血滴,
我咬了咬牙,将酒杯狠狠推开,因为受重而剧烈摇晃倾洒出来的几滴酒,落在洁白的床单上,似乎绽开的红梅,纪容恪察觉到我忽然的反常与慌张,他立刻将杯子放回桌上,伸手把我抱过去,他似乎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他在我头顶不断诱哄我,掌心拍打着我脊背,就像照顾一个婴儿那样,
我在他怀中逐渐从那份惊恐与噩梦中清醒平复下来,他细密温柔的吻不曾间断落在我发间,“以后不要为了我冒险,你每一次出现在那样的地方我都会提心吊胆,你只要在最安全的地方等我就好,我才能安心做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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