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婚之痒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水烟萝
我想给薛度云打个电话,问问他找到没有,可是往身上一摸才发现走得匆忙,手机没带。
走到一个十字路口,我驻足,茫然四顾。
路上有少量早起的行人,但我没有看到南北。
一回头,不远处车灯渐近,薛度云的车返回来了。
第116章 你的身体别跟我比
第116章 你的身体别跟我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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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的凌晨,昏黄的路灯下,呵气成霜。
我缩着脖子,望着缓慢驶来的那辆车。
车内,薛度云的嘴里叼着一只烟,神sè疲惫,忧虑很重。
看样子,他同样没找到南北。
车子从我眼前滑过,没有半刻地停留,我眼睁睁目送它越来越远。
他那么忧虑重重的样子,应该是没看到我吧?
原本可以打个车返回可是我没有,我又徒步地往回走,走到别墅时,天已经亮了好一会儿了。
薛度云的车停在院子里,别墅的门敞着。
换鞋时,我才发现脚被磨了好几个水泡。一直走着没觉得有多疼,停下来之后那种痛感一下子就特别清晰了。
茶几上扔着一串车钥匙,薛度云仰着头靠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想事情,不过脸上的疲惫是真的。
找了一夜,担心了一夜,怎能不累?
我放轻脚步,不想打扰他,可他还是睁开了眼。
有些发红的眼睛盯着我,“去哪儿了?”
他的声音嘶哑得厉害。
“去找人。”我说。
他没再说什么,继续闭上眼睛一动不动。
我看了他一会儿,觉得心里有些疼,心疼他的累,也心疼他如此在意着别的女人。
我上楼,把凌乱的房间里收拾了一下,那些被南北自己砸坏的化妆品,但凡还可以用的,我都给她擦干净重新放在了化妆台上。
或许南北回来还可以用得上。
这一刻,我是真的希望可以把她找回来,否则,以后薛度云的眉头都再难舒展了,我和他之间的疙瘩也永远无法解开了。
收拾好房间,我下楼去,薛度云依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就好像一直都没有动过。
做好早餐放在餐桌上,我冲着沙发喊吃饭了。
他依然没动,嘶哑的声音传来。
“你自己吃。”
盯着桌上还冒着热气的早餐,我的眼睛缓缓地蒙上了一层雾气。
他不吃,我也没有吃。
这样的天气,没一会儿,热气腾腾地早餐就凉透了。
我走到他身边坐下来。我觉得我有必要把整个事情解释一下,不能这样一声不吭,让他在心里误会我。
“我想昨天南北可能对我有些误会,认为是我左右了庄夫人投票的决定,导致她最终没有晋级,所以她对我有怨气,可是我没有给庄夫人任何的意见,我更没打她,没骂她,也没摔东西,你信吗?”
我的语气还算平静,但我内心有多渴望她的信任,我想我的眼神已经流露了出来。
可他没看我,沉默了一小会儿,只说,“现在把人找到最要紧,南北虽然来过南城两次,但那是很小的时候,她对南城不熟。”
他对她的担心真的不是一点点。
这种时候我当然没有闲情吃醋,他说得对,现在把人找到才是最要紧的事。
冷静下来,我分析当下情况,说,“不如问问卓凡,还有许亚非,她毕竟跟他们还算熟,再者,去酒店问问跟她一起排练的那些选手,南北人生地不熟,她只有可能去这些地方。”
薛度云终于看向我,应该是觉得我说得有道理,立刻起身抓起车钥匙往外走。
我没顾着脚上的疼,也赶紧换了鞋子跟着上了车。
车子开在路上时,薛度云分别打了电话给卓凡和许亚非,他们都说没见过南北。最后我们去到南北曾经住过的的那个酒店。
我们站在门外,几个姑娘站在门内,她们都表示没有见到南北。
站在最里头的那个姑娘明显有点儿心虚,我认出她就是趴在洗手间门口听我和庄夫人说话的那一个。
我挤进门,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那姑娘想要挣脱,瞪着我,“你干什么?”
其他姑娘也都诧异地看着我,又看看站在门口的薛度云。
我扣紧她,压着心头腾起的一股怒火。
“小姑娘,挑事儿对你有什么好处?”
她眼神躲闪不看我,扭动着手腕。
“你在说什么?我不懂。”
“你懂,如果你真的听到了我和庄夫人的谈话,你应该知道我跟庄夫人是怎么说的,怎么从你口里传达到南北的耳朵里就变了样?”
见我已经把事情挑明了,她不能再说不懂,于是她狡辩。
“你明明跟那个庄美玲认识,你当时要是帮南北说几句话,她或许就把票投给南北了,结果庄美玲从洗手间回来,毫不犹豫就把票投给了杜忻,难道不是后来你递了意见?我才不相信呢!”
我立刻抓住了她话里的关键。
“所以这只是你的猜测?小姑娘,说话得负责任,你有考虑过你这么挑事儿会引起什么后果吗?现在南北失踪了,有事你担得起?”
那姑娘呆住,像是被吓到了。
我想她在做这些事的时候也没想到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
既然南北没跟她们在一起,我们也没多作停留。
回到车里,薛度云没急着开车,打开车窗,点了一只烟,神情很焦灼。
其实就连我也越来越担心了。
“不如报警吧!”我说。
淡淡的烟雾在薛度云的眼前散开,他说,“成年人失踪24小时,警方才会立案。”
我们突然变得很茫然,没有一点方向。
但我明白,时间耽误得越久越不利。我相信薛度云也是想到了这一点。
不知道是薛度云抽第几支烟的时候,我望着前面不远处的商场大楼,仿佛突然间想起了什么。
我咽了咽唾沫,说,“有一件事情,我觉得有必要跟你说一
二婚之痒 第 145 章
,也许是一个线索。”
薛度云侧过头来,一瞬不瞬地盯着我,忧虑的视线里有一丝期待。
于是我把那天和于倩在商场里遇到南北,看到她花钱阔绰的事跟他简单说了。
可是这点儿信息实在有限,我们不知道她的钱是哪儿来的,依然没有任何的方向。
我又说,“要不,我们发个寻人启事吧,到了时间没有消息,我们再去报警?”
薛度云接受了我的这一提议,很快通过微信,微博等各种渠道把寻人启事发了出去,另外印了很多份纸质的寻人启事找了一大批人去张贴。
我们回到别墅里去等消息,后来卓凡和许亚非也来了。他们问怎么回事,我又把大概情况跟他们讲了一遍。
卓凡故作轻松地说,“南北也不是小孩子了,又不是多大的事儿,应该不会有事的。”
他这是安慰人的话,我们都知道。
我更加知道,南北的失踪因我而起,事实上却又与我无关,可是找不到南北,我始终都会背上罪名。
我们都没有再说话,看起来薛度云和许亚非对此事的态度并没有那么乐观。
薛度云坐在沙发中间,卓凡和许亚非分别坐在两边的单人沙发里,我站在露台外。别墅安静得没有一丝人气。
丑丑像是也感应到了我的忧虑,一直在我脚边绕来绕去像是在安慰我。
我一动不动盯着院子门口,直到日暮西沉。
“我来做饭,你来帮我。”许亚非的声音拉回我的思绪。
我扭过头,他正站在我身侧。
他何时走过来的,我一点也没注意到。
我点头,随他一起走入厨房。
餐桌上还放着早上冷掉没动的早餐,许亚非顺手端进厨房,倒进了垃圾桶。
他关上厨房的门,然后打开冰箱看了看,拿了西红柿和jī蛋出来。
他把西红柿递给我说,“人是铁,饭是钢,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饭总是要吃的。就算是要找人,也要吃饱了才有力气找,是不是?”
事实上,我以为他认识南北在先,跟南北的交情肯定也更深,他应该会在心里责怪我的。
可是没有。
许亚非一直是一个温柔的男人,而他这会儿的声音格外温柔了些。
我不知道是感动,还是委屈,眼眶一下子烫得厉害。
我点头,把西红柿放进水槽里,打开水龙头。
厨房门开的声音来得突兀,我如受惊一般抖了一下。
闻声回头时,一只大掌已经包住我正准备伸到水龙头下的手。
“你手有伤,我来。”薛度云这会儿的声音挺平静的。
我低着头,鼻子酸酸的。
盯着我自己的手背,其实那块被烫伤的地方已经好了,庄夫人给的那支药膏非常好用,也没有留下疤痕。
薛度云已经在认真清洗西红柿,许亚非却盯着我的手问,“手怎么了?”
我摇头,“没事,只是前几天不小心被烫到了,现在已经好了。”
许亚非煮了西红柿jī蛋面,薛度云吃的时候把他碗里的jī蛋挑给了我,我说我不要,让他自己吃。已经挑起一夹面条的他看着我。
“你多吃点儿,我饿几天都没事,你的身体别跟我比。”
说完他低头吃面条,我盯着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他的胃不好,难道他忘了?
夹起那个jī蛋,我咬了一口,眼泪就瞬间滴进了碗里。
不想让任何人看见,我努力埋着头大口吃面。
吃一半儿,薛度云的电话响了,他接起,听了一会儿后问,“在哪儿?”
我们都捏紧筷子盯着他。
他挂完电话,说,“有消息了。”
放下还没吃完的面条,我们立刻出发。
薛度云一直沉默开车,没说具体是什么消息,路上我不时看他的脸sè,也不敢问,很担心会是不好的消息。
第117章 别怕,我在你身后
第117章 别怕,我在你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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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辆车匆匆行驶在夜sè里。
宽阔的柏油马路,两边掉光了树叶的枝桠渐次倒退。
在我很小的时候,南城还只是一个小县城,近十来年,城区周边大力开发,各项经济飞速发展,如今的南城已不再是从前的南城了。
我一直都是一个比较宅的人,尤其是爸妈出事以后,更是没有时间也没有jīng力到处走。所以我虽然是南城人,却对如今的南城并不熟,但我却莫名对这一段路有一种熟悉感。
不过,如果我曾经走过这段路,那也一定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大概又开了二十多分钟才停下来,下车后一眼看到很醒目的彩灯招牌——飞石寨。
飞石寨是几年前南城开发出来的一个富人休闲度假区,挺有名,我虽然没来过,但是好歹听说过。
守寨的人远远看到我们就打开了寨门,还恭敬地喊薛度云“大少爷”,薛度云应了一声,脚步不停地往里走。
我奇怪,难道这飞石寨也是云天国际的产业吗?
我们就这样畅通无阻地走了进去。
之所以叫飞石寨,大概正是因为它设计得很有古代山寨的味道吧。
我暂时无心欣赏飞石寨夜sè,只想尽快找到南北。
爬了一段石阶,走进一段廊道,一个男人从廊道另一头迎上来。
“大少爷。”
“人在哪儿?”
薛度云的神情虽然冷静,但是不难从他的语气里听出急切。
“大少爷,您跟我来。”
他一面快步在前面领路,一面又说,“我对比过您发的寻人启事了,我看那姑娘应该就是您要找的那一个。”
听这意思,南北应该没事,我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
长廊旁边是一排木屋,看最新章节百度搜闪-爵-小`说`网 里面有麻将的声音传出来,这里应该是棋牌室。
爬了一段石阶,穿过一个拱门,男人领我们进入宅院里的一间房,顿时不可思议地瞪大眼。
“这,这人呢?刚才明明在这里的,我还给她弄了饭菜来让她吃呢,这会儿怎么就不见了。”
他像是生怕薛度云不相信,急得脖子都红了。
屋里摆放的全是古典风格的实木家具。大圆桌上确实放着饭菜,看样子确实没动。
紧接着那男人又咦了一声,指着旁边的镂空酒架。
“这上面的两壶酒怎么不见了?”
薛度云眯着眼,盯着桌上的饭菜,只吐了一个字。
“找。”
既然那人确定见到的是南北,那么她一定还在这寨子里。
很快,寨子里一大批人都被召集了过来,开始找人。
我对这个飞石寨完全不熟,只能跟在薛度云身后,盲目地找。
没一会儿,突然听到一个人喊,“大少爷,在那儿。”
二婚之痒 第 146 章
我们顺着那人指的方向抬起头。
大晚上的视线不清,不过寨子里挂着很多灯笼样式的路灯。
借着灯光,依稀可以看见陡峭的山寨顶上有一个很大的玻璃栈道,栈道尽头的一块岩石上似乎坐着一个人。距离太远看不清,但十有八九就是南北。
薛度云当先大步沿着石阶往上走,我们都跟上。
笔直而上的石阶十分陡峭,我有些恐高,爬半道上低头看一眼我就觉得双腿发软。
“别怕,我在你后面。”许亚非的声音很让人安定。
我做了个深呼吸,一口气爬到山顶。
南北坐在岩石上,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跌落下去,看起来实在让人胆战心惊。
“南北。”薛度云唤了一声。
南北受到了惊吓一般猛然回头,大喊,“不要过来。”
我们谁也不敢再轻举妄动。
南北的身边放着两个酒壶,刮过来的风里夹着酒气。
“南北,你小心啊,别掉下去了。”卓凡朝她喊。
南北一动不动,望着夜sè深处,幽幽地说,“度云哥,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做什么也做不好,如果是姐姐,她一定会晋级的,对不对?”
南北的声音听来有些崩溃,而且还残存着醉意。
薛度云对她说,“人都会经历失败,以后还有机会,你别急着否定自己。”
他这会儿劝说南北的语气极具耐心,还透着一丝担忧,他在怕,怕南北不理智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来。
可南北这会儿什么话也听不进去,只是伤心地哭。
“从小到大,我就不如姐姐,姐姐她长得漂亮,唱歌又好听,她不该那么早死,该死的人是我。”
我看不到在南北一遍遍提起南溪的时候,薛度云是个什么表情。我只知道,一个已经逝去多年的名字依然对我来说极具威胁。
我盯着夜sè下南北的背影,一字一句地说,“这个世界最qiáng大的人,不是超人,而是一百次被打倒,还要一百零一次爬起来面对的人,因为前者只是qiáng大,而后者是无畏。”
薛度云挺拔的背影微僵,好一会儿才回头看着我。
四目相对间,我能感应到他的动容。
这话是他教我的。每当我无助的时候,我都会在心里重复这句话,我也许不qiáng大,但我必须无畏。
这会儿我当然不会去与南北争论是非对错,受了天大的冤枉也得等她稳定了情绪之后再说。
可南北并不领情,她嘲讽冷笑。
“你真虚伪,明明巴不得我死,这会儿又在度云哥面前装什么好人?”
好意总被曲解和践踏,我只能无奈苦笑。
许亚非轻轻将手搭在我肩膀上,像是在安慰我。
南北这会儿像是一个jīng神病患者,自言自语,胡言乱语。
“我刚刚看到姐姐了,她让我跟她走,我真的想跟姐姐走了,姐姐说得对,这个世界没有一点儿温暖,只有姐姐会对我好,我要去有姐姐的地方。没有姐姐,我什么也没有。”
我真的怕南北会做出什么傻事。
她还年轻,也没犯下什么滔天大错,就算她曾经想掐死我,我也没恶毒到想让她死。
“你还有我。”薛度云卯足耐性,低沉地说。
山顶的风突然大了,我猛地打了个激灵,心里一股窒息的痛迅速扩散。
南北猛地回头,似是被震撼,又似是不敢相信。
薛度云一步一步地朝她走去,“南北,要实现梦想,有很多路可以走,选秀只是其中一条路,这条路走不通,还有其他路,难道你觉得我现在没有实力可以助你实现梦想?”
南北似是完全被他的话诱惑了,幽幽地说,“姐姐从前的梦想是想唱自己喜欢的歌,想开一场属于自己的演唱会,可惜她没能实现,我想替她完成这个梦想,度云哥,如果有一天,我也能开一场属于自己的演唱会,姐姐知道了她一定会很开心的,对不对?”
“对,会实现,相信我。”
薛度云点头,脚步没停,已经离她越走越近。
他张开双手,对她温柔地说,“过来。”
南北没动,却也没先前那么激动了。
薛度云又说,“南北,你的梦想,我都会助你实现。”
几秒之后,南北缓缓伸手,薛度云把她从岩石上抱了下来。
落地后,南北紧紧地抱住薛度云。
那天晚上,南北说过,她会让我看到薛度云有多爱她姐。
的确,我看到了,他依然很爱,所以如今才会这般地爱屋及乌。
这样的画面让我心头窒息,看最新章节百度搜闪爵小说网 收回视线,低头,视线穿过脚下的透明玻璃,底下是高高的山崖黑漆漆的。
我一下子头晕目眩,脚下一软。
一双手臂及时从背后扶住了我,许亚非关切的声音响在我耳边。
“你没事吧?”
薛度云扭头朝这边看了过来,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知道他仍然抱着南北没有松手。
我承认这一刻我保持不了风度,我又不能在这种时候去争取什么,突然好想逃。
我轻声说,“我恐高,想下去了。”
许亚非稳稳扶住我的手臂,“好,我扶你。”
他把我扶下去,路过客房,他问我,“进去休息一下吧?”
我摇头,对他说,“南北没事,我也安心了,我们走吧,我想现在这里也不需要我们了。”
许亚非对我这会儿的心情表示理解,点头说,“好。”
出了山寨,我坐进了许亚非的车,他很快开车离开。
飞石寨没一会儿就消失在了反光镜里,我的心也跟着空了,一种qiáng烈的伤感在心底飞快涨cháo,已将我彻底淹没。
我在想,我是不是在错的时间遇见了对的人?如果我在南溪之前遇到了他会怎样?他会不会如爱南溪一样刻骨铭心地爱我?
“沈瑜,度云对南北不是男女之情。”许亚非开车很平稳,亦如他这会儿的语tiáo。
我软软地靠着车窗,悲凉地说,“他的爱在南溪身上都用尽了吧,所以即便是爱屋及乌,也会这么qiáng烈。”
许亚非轻轻叹了口气,似是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突然,路边一颗树闯进我的眼帘,我激动地喊。
“停车。”
许亚非把车停靠在了路边。
我下车,走到那棵树下。
这是一棵木棉树,虽然树叶都已经掉光,但是我记得它。
抬头望着错棕复杂的枝桠,眼泪从我的眼角滚落了。
就算周围的环境再怎么改变,这棵树我却是记得的。
第118章 去我家或者开房
第118章 去我家或者开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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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我十岁。
那个冬夜,很晚了,爸妈都还没回来,我扛不
二婚之痒 第 147 章
住困意就先睡了,直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我惊醒。
我以为是爸爸妈妈回来了,睡眼惺忪地跑去开门,站在门口的却是两个身材高大的警察叔叔,披着满身满头的雪花。
我战战兢兢地跟着警察叔叔出了门,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在他们向我投来的时而凝重,时而同情的目光里隐隐感到不安。
车祸现场一片狼藉,虽然是深夜,依然有不少人在围观。
货车头严重变形,车头前的雪地里全是玻璃渣子。
一个人安安静静地躺在被染红的雪地里。
很遥远的一眼,我还看不清他的脸,只看见他一身朴素的深蓝sè劳保服,便知道那是我爸。
我走到爸爸身边,盯着他血rou模糊的脸,不肯相信他已经死了。
一切那么残忍,残忍得像一场不真实的梦。
我真的好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梦,等梦醒了,我还躺在温暖的被窝里,突然听见钥匙chā进钥匙孔的声音,我跳下床跑出卧室,还依然能看到爸爸推门而入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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