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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婚之痒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水烟萝
我觉得他是故意的,他这么做就是为了报复薛家。
可是薛度云明知道他要这么做还把这块地给他,那么是否说明,江枫报复的目标只是薛伯荣?
呆了一会儿,江枫开车离开,走了一段,他突然侧过头来问说,“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他这会儿的语气还挺诚恳的,可他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总觉得随时随地都在划着陷阱等人跳。
“什么?”我狐疑地看着他。
他捏着拳头凑到嘴边,轻咳了一声,竟然有那么点儿难为情。
“我nǎinǎi他一直在生我的气,我有好久都不敢去见她了,但她年龄大了,我想去看看她,多一个人,nǎinǎi总要给我一点儿面子,不至于骂我。”
“我不去。”我想也没想就坚决地说,
江枫看我一眼,淡淡一笑,qiáng势地说,“不去也得去。”
他这是求人帮忙的态度?
我要求要下车,可他无动于衷。
直到我不知道第几次重申要下车的时候,他才慵懒地看我一眼。
“急什么?马上就到了。”
话刚说完,他来了个急转弯,车子开进村庄里,最后在一农家小院儿门口停下。
“下车。”他说。
我下车,一百个不乐意地跟着他朝那个小院儿走去。
院门开着,屋檐下坐着一个大约六七十岁的老nǎinǎi,正戴着一副老花眼镜做着针线活。
老人听见脚步声抬起头来,推了推脸上的老花镜,眯着眼睛看着我们。
“枫子,你还舍得回来啊你。”老人果然开口就是责怪的话。
江枫几步走过去,讨好地小声说,“nǎinǎi,有客人在,你给我点儿面子嘛。”
江nǎinǎi听他这么一说,视线看向站在江枫身后的我。
“这姑娘是?”
我没想到江枫会突然牵起我的手,“她是我女朋友,沈瑜。”
“说什么呢?”我瞪着他,试着把手从他手上挣脱出来。
他却抓得很紧,回头凑我耳边,用只有我才能听得见的音量说。
“我nǎinǎi就盼着我带女朋友回来,你就她老人家高兴高兴,好吗?算我求你。”
我用想杀人的目光瞪着他。
江nǎinǎi顿时一双眼睛都亮了, 立马放下手中的针线活,朝我招手。
“来来来,小沈,快过来,nǎinǎi看看。”
不忍看到老人家失望,我只能慢吞吞地走过去。
老人家拉着我的手问东问西,查户口似的,知道我已经无父无母nǎinǎi一脸心疼。
直到我都快要招架不住了,江枫才拉起我,对nǎinǎi说,“nǎinǎi,你光顾着说话,我们都饿了。”
nǎinǎi这才反应过来似的,忙地站起来说去做饭。
趁着老人家去做饭的时候,我对江枫说,“你跟你nǎinǎi说清楚吧,我要走了。”
说完我转身就走,江枫一把拉住我,低着头,挺认真又诚恳地看着我。
“吃完饭就走,好不好?你看我nǎinǎi那么高兴,你怎么忍心伤了一个老人的心呢?”
确实不忍伤老人家的心,最终我还是留下来吃了这顿饭。
江枫一直给我夹菜,江nǎinǎi夸道,“小沈啊,你看,我们家枫子还是知道疼人的。”
江枫给nǎinǎi夹了一筷子,笑着说,“nǎinǎi,我一直都很疼人的好吗?我那么疼您,难道你都感觉不到?”
江nǎinǎi乐呵呵地笑起来,“疼不疼都不重要了,疼你媳妇就够了。”
吃完饭,我们离开,老人家送我出院子,还一直拉着我的手,叮嘱我要常来玩。
我表面乖巧地答应,心里话却是,一辈子都不会再来了。
在江枫送我回去的车上,我特别严肃地对江枫说,“你最好跟你nǎinǎi解释清楚,以免让老人家空欢喜一场。”
江枫突然抬了一下手,我以为他要动手,下意识就往一边躲了一下。
他一愣,像是被我的反应逗笑了似的





二婚之痒 第 172 章
随后拧开了音乐。
原来他是要听歌。
过了一会儿,他笑着说,“有一场空欢喜也是好的。”
我想,其实每一个老人家的心情都是一样,薛度云的爷爷,江枫的nǎinǎi,都是盼望着儿孙好。
“你应该正经找个女朋友,让老人家真的高兴。”我说。
江枫没说话,我侧过头去看他。
他看着前面,chún角勾着淡淡的笑,好一会儿才说,“别人想充当我女朋友我还不给机会呢,你应该感到荣幸才是。”
对于他的这种自我感觉良好,我只能表示无语。
我大大的翻了个白眼,看向窗外不再理他。
江枫把车停在别墅外,我下车时,一眼看到站在二楼露天阳台上,正望着我的薛度云。
第135章 是我变了还是你变了
第135章 是我变了还是你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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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江枫车上下来的这一幕,正好落进了薛度云的眼里。
江枫从车窗里抬起头,与薛度云遥遥对视。搭在车窗上的那只手惬意地敲着节拍,淡淡的笑容里带着几分挑衅的意味。
我没抬头去看薛度云什么表情,这会儿的感觉实在是糟透了。
他并没有告诉我他今天会回来。
我快步朝别墅走,江枫还在我身后朝我说拜拜。
我没回头,只是加快了脚步。
走进别墅时,才听见车子呼啸而去的声音。
薛度云还依然站在二楼的露台上,双手撑着栏杆望着外面,好像姿势一直都没有动过。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站在他的身后问。
他没回头,只是淡淡的声音传来。
“我是不是回来得太早了?”
我心口一滞,盯着他挺拔的背影。
“你什么意思?”
薛度云缓慢地回过头来,背靠着栏杆,低头点了一支烟叼在嘴里,垂着眸无声无息。
好一会儿,他将烟取下,手搭在栏杆上时,半截烟灰飘了下去。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让你离他远一点儿?”他的语气虽然还算平静。
“是有说过。”我突然笑了,是凄苦的笑。
他皱起了眉头,终于抬起头来看着我。
“笑什么?”
我忍着要把嘴chún咬破的冲动,望着他问,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稳。
“在你质问我之前,你先告诉我,你这趟出差去了哪里?”
薛度云望着我,许久都没有开口。
他的沉默刺伤了我,我苦笑。
“说不出来了是不是?我自认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呢?你真的问心无愧吗?还是你一直都把我当傻子一样,觉得我就是很好骗,什么也不知道?”
薛度云微垂着头,眉心隆起,薄chún抿成一条线,英俊的脸这会儿写满愁绪。
好半天他才抬起头来, 转眼望着天边。
“沈瑜,你有没有觉得我们之间发生了变化,以前我们不是这样的,出门在外的时候,其实我很想念这个家,可是回来之后我突然觉得,家不一样了。是我变了还是你变了,还是我们都变了?”
他这番话就像刀子一样平静地一刀一刀划过我的心。
我清楚记得他第一次带我回家的时候,他说厨房里有个女人做饭的身影,让他突然有了点儿家的感觉。现在想必是已经没有家的感觉了。
“你去见南北了,对吗?”我直视着他的眼睛问他。
他望着我,目光没有躲闪。
没否认,既是默认。
我凄凉地点点头,“所以现在是她让你更有家的感觉了,对吗?”
我扭头就走,刚走到楼梯口,手就被拉住。
我回头看着他,他眉头深锁,满脸都写着疲惫。
我期待着他解释一下去见南北的事,可他最后只是喉结轻轻一滚,吐出几个字。
“你别走,我走。”
松开我的手,他走下楼,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门口。
听见车子启动离开的声音,我弯下腿,一下子跌坐在了楼梯上。
其实我知道有很多问题我一直都没有正面面对过,比方说我们本来就不是因爱结合。明知不该在意太多可是我在意了。只因他一次又一次明示暗示我他心里是有我的,只因他说他是坚定的。
我们的婚姻在旁人眼中看似幸福美满,天衣无缝,实际上漏洞百出,只是我一直在本能地逃避。
可是我不能一直逃避下去,这一次争吵不是戏,或许我们真的都应该好好冷静一下了。
我回到房间里,收拾了简单的东西,下楼时看到茶几上的复习资料,也都装了起来,拖着行李箱离开了别墅。
不能回老房子,不能去黎落那里,我应该去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才能彻底地冷静。
想来想去,我想到一个地方。
拖着行李箱,我来到了汽车站,到青平的班车还有最后一趟,还有最后一张票。
或许这都是天意。
四个多小时的车程,下车时是六点,天已经黑了。
可我很快想起一个严重的问题。
我不知道薛爷爷住的具体位置,上一次是薛度云开车来的,路线也没记。我只知道爷爷住乡下,可到底哪个乡就不知道了。
车站门口,很多出租车司机过来问我走不走,有的为了抢客还直接过来拖我行李,我死死拖住行李箱说有人来接,他们才离开。
冬天的晚上尤其冷,从一趟班车出来的人很快就走得差不多了。
人生地不熟,我站在车站门口,望着人来人往,不知该何去何从。
我当然不可能打电话给薛度云问地址,想来想去,我想到一个人。
我拨通了许亚非的电话,听着嘟嘟声,我有些焦灼,有点儿担心他手机没带在身上或者没听见。
还好过了几秒,他接了起来。
“沈瑜?”
电话那端有些吵,我好像还听见卓凡的声音在唤度云。
我捏着手机说,“你能找个安静点儿的地方吗?”
“好,等会儿。”
没一会儿,对面安静了,许亚非问我,“怎么了?”
我舔了舔干涩的嘴chún,“亚非,能告诉我你外公的住址吗?”
“你在哪儿?”
“我在青平汽车站。”说完我又加了一句,“别告诉度云。”
许亚非没问我为什么在这里,却很快说,“天太冷,你去候车室里等着,我马上过来。”
诺大的候车室里没什么人,不过好歹比外面暖和一些。
我以为至少要等到十点多钟,但墙上的时钟刚指到九,许亚非就出现在了候车室的门口。
他二话不说就把呢大衣脱下来披我身上。
我说,“你是开的飞机吗?这么快?”
他淡淡一笑,“技术好!”
坐进他车里,他开了空tiáo,瞬




二婚之痒 第 173 章
间暖和多了,我又把他的外套给脱了下来。
“怎么?跟度云吵架了?”路上,他问我。
想了想,我说,“只是觉得需要冷静一下了。”
许亚非说,“我看度云今天情绪也不对,劝他别喝酒他也不听,我还准备给你打电话呢,没想到就先接到你的电话了。”
我的心猛地一紧。
我突然意识到,在听许亚非说完后,我第一时间想到的竟然是他的胃。
半个小时后,到了薛爷爷家门口。
爷爷已经睡下,又被我们的敲门声吵醒,来给我们开门。
爷爷看到我们很惊讶,“沈瑜,阿非,你们?”
“外公,外面冷,进去再说吧。”许亚非提醒。
爷爷赶紧让了我们进去。
我把到了青平汽车站找不到路,才打电话给许亚非的事告诉爷爷,希望他不要把我在这里的事告诉薛度云。
爷爷毕竟老辣,一眼就看出了问题,笑着说,“小两口吵架了吧?”
我没吭声,爷爷说,“放心,我不告诉他,你安心在这儿住下吧,当度假,让那臭小子着急找人去。”
他会找吗?我心里不太敢确定。
我不知道我在他心里的分量,他说过他不怕我做傻事,因为我不会,所以他应该是不会像担心南北那么担心我的。
当然,我走的目的不是想让他担心, 我只是想静静。
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的事,好像每天都很忙碌,我没有时间去思考,其实我和薛度云之间早在南北出现的时候,就慢慢地在发生变化。
我和他的婚姻就像是本就不坚固的围墙,再大风一吹,就很容易倒塌。
爷爷把我安置在上次我们来的时候睡的那个房间里。
想起那一夜,其实那时候我对这场婚姻还是有着很大的憧憬的,所以才那么情不自禁地就把自己交付了。可是事情往往都不会朝着想像的方向发展。
我关了机,切断了一切联系。
第二天,我看许亚非没有要走的意思,就问他。
“你不要上班吗?”
许亚非正拿着扫帚帮爷爷打扫院子,听我这么问停下抬起头,笑着说,“我tiáo休,人不是机器,也需要tiáo整的,正好趁此机会好好休息一下。”
没事的时候我把复习资料拿出来,正好爷爷和许亚非都是医生,不懂可以向他们请教。
人说现在这个社会,没有手机真的会死人的。
我实践了一下,没有手机并不会死人,我每天复习,累了就和爷爷一起打理花草,听爷爷讲每一种植物的习性,看爷爷和许亚非下棋,我觉得这样的日子挺好的,很原生态,没有网络,节奏放慢,其实生活可以变得很简单。
爷爷对许亚非的宠爱全在脸上,不像对薛度云,时而还很严厉。
其实这很正常,长辈都喜欢乖孩子,许亚非这么温文尔雅,最关键的是,他顺从了爷爷的意思学医,并且还有所成就,爷爷当然以他为傲。
而薛度云,我想他在年少的时候一定像是一匹不好驯服的马,虽然聪明,却让人头疼。
来青平的第五天早上,我睁开眼,竟然发现窗外白茫茫的一片。
原来下雪了!
虽然每年冬天都可以见到雪,可是每年的第一场雪都还是让人感到很兴奋。
爷爷提议这样的天气吃火锅,我和许亚非都表示赞同。
冬天吃火锅最好,吃出一身汗,也就暖和了。
我和许亚非一起准备用来煮火锅的食材,本来我们还想出门去买一些,可是雪天不太好走,爷爷说呆会儿打个电话让人送来。
现在乡村里都兴送货上门了啊?
许亚非准备锅底,我洗菜,快洗好的时候,听见敲门声,爷爷坐在椅子上听收音机,说肯定是送菜的来了,让我去开门。
打开门,我愣住了。
的确是送菜的来了,只不过这个送菜小哥很帅。
第136章 你们吃rou,我喝汤好了
第136章 你们吃rou,我喝汤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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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度云提着几大口袋站在门口,我望着他,他望着我。
一瞬间的惊讶之后,我竟然出奇地平静。心里面猜想着,一定是爷爷和许亚非他们其中的一个出卖了我。
很奇怪,我明明走时挺生气的,就像一只充满了气体的氢气球,飞得义无反顾。可是几天过去,气儿焉了,这会儿却有点儿飞不起来了。
而且这会儿望着他的脸,我发现我竟然有点儿想他。
我面无表情地垂下眸子,接过他手里的袋子。
“菜送到了,慢走,不送。”
我放下袋子伸手合门,他却两手一伸,抵住了两扇门。
我瞪着他,他却回我以温柔的目光,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这么冷的天,你忍心赶我走吗?”
他的语气有点可怜巴巴,还带着点儿讨好的意味。
“大雪天的送趟菜也不容易,就让他进来暖和暖和吧。”爷爷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回过头,爷爷还抱着收音机坐在藤椅上,看着自家孙子那表情有点儿幸灾乐祸,就好像在说,小子,你也有今天。
爷爷都发话了,我没权力把他孙子拒之门外。
于是我松开手,弯腰去提菜,却被薛度云抢先提了去。
“挺重,我来。”
他既然要提,我当然不会跟他抢,转身就回了厨房。
薛度云和爷爷打了招呼以后,把菜提到了厨房来。
我站在水槽前洗菜,准备对他视而不见。
薛度云放下菜后,拍了拍正在熬锅底的许亚非的肩膀,笑着说,“在院子外面就闻见香味儿了, 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我洗着菜的手一顿,忍不住就回头回了一句。
“那你继续流口水吧,没你的份儿。”
听我这么一说,许亚非笑了起来,而薛度云却没有回音。
我继续低头洗菜,耳边突然有热气贴近。
“那你们吃rou,我喝汤好了。”
薛度云在我耳边低声打趣,下巴近乎落在我的肩膀上,头发擦在我耳侧,痒痒的。
我不由自主地僵着身体,故作冷静地回他一句。
“好,呆会儿我们吃过的锅底给你喝。”
薛度云不但没恼,反而笑道,“锅底是火锅的jīng华所在,你把jīng华留给我,呆会儿爷爷和亚非会有意见的。”
“……”
锅底煮好,许亚非把锅端到餐厅里早已准备好的电磁炉上面,然后我们再把洗好切好的菜一样样地端过去。
锅里冒着热气,闻着香,瞧着暖。
不大的方桌,四个人,一人坐一方。
“难得孙子,孙媳妇和外孙都在,来,今天你们都来陪我喝两杯。”爷爷今儿看起来特别高兴。
“不能喝酒。”




二婚之痒 第 174 章
我脱口而出,爷爷一愣,薛度云朝我看过来,了然于心的眼神微暖。
我在想我的反应可能太过激烈了。
于是,我又小声改口,“随便。”
许亚非一边往火锅里加菜,一边笑着戳破了这其中的玄机。
“外公,度云前段时间因为胃病还住了几天医院,不太适合喝酒。”
爷爷懂了,看向薛度云,明显有点儿心疼却指着他笑骂。
“这小子当初不听话,从来就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我早就过,自己种的苦果,早晚自己尝。”
薛度云无奈地低头笑道,“爷爷,我错了。”
这认错态度良好。
爷爷斜他一眼,看起来是一个指责的眼神却又不失几分疼爱。
爷爷看着沸腾的火锅,想了想,又说,“吃火锅不喝酒,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我有一坛子低度米酒,不伤胃,我去拿。”
没一会儿,爷爷把酒取来了,说是同村的一家亲手酿的。因为爷爷是大医院退休的,所以他们经常有病痛都会找他看看。爷爷又不收钱,长此以往,大家心里也都觉得过意不去,就会拿点儿东西来做答谢,比如,新酿的米酒,自家母jī生的土jī蛋,新产的大米等。
所以爷爷在村子里人缘很好,全村的人都很尊敬他。
有了酒,许亚非又去取了几个杯子过来,先给每一个人一一倒上了一杯。
窗户开着,外面漫天大雪,屋里的桌上,热气腾腾。
小的时候,每天冬天,如果来了客人,妈妈也特别喜欢煮火锅。不怕菜凉,最关键的是有气氛。
可今天在这张桌子上,我多少有点儿不自在。
毕竟是跟薛度云置气才来的这里,爷爷和许亚非都知道,若是跟平常一样没心没肺地吃吃喝喝笑笑,就显得有点儿那啥。若是板着脸继续生气,也有点儿那啥。
所以吃饭的过程我很沉默,只管闷头吃。
因为爱吃金针菇,所以我弄了一大把丢锅里。
爷爷讲话讲得最多,他讲起在村子里发生的笑话,也回忆起年轻那些年不能忘却的回忆,爷爷讲述的过程夹杂着笑声。
我盯着锅里,默不吭声地听爷爷讲。想到爷爷的病,心里有些难过,又很佩服爷爷的心态。
听着听着,都忘了吃了。直到薛度云和许亚非一人夹起一筷子金针菇往我碗里塞起来。
他们的动作神同步,连爷爷都愣住了。
我没理薛度云,朝着许亚非笑着说了声谢谢。
爷爷继续边喝边讲,空气里飘荡着火锅和米酒的香味儿。
爷爷讲得兴致高了,他还跑去把收藏的老照片拿了来。
大概是见我chā不上话,爷爷还总是把照片给我看,跟我讲解照片。
爷爷后来拿起一张照片看了半天,指着一张照片问许亚非。
“亚非,这是你小时候,这旁边这个小女孩是谁?”
薛度云和许亚非同时看过去,我坐在爷爷对面,暂时还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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