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醉枕江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月关
安乐道:“是,女儿陪娘亲说话。”安乐搀起韦后的手臂正要下城,突然发现一道挺拔的身影正自石阶一步步走下去,那背影有些寂寥,却似大雪下的青松,有种说不出的孤傲……
p:诚求月票、推荐票!
.(未完待续。。)





醉枕江山 第一千一百六十七章 灞上川
杨帆实在无法忍受这种把股肱重臣当猴耍的场面了,对一些人为了阿谀奉迎皇帝,不惜自己扮小丑的行为更是无法忍受,所以他提前离开了。
杨再思经过御医的抢救,总算悠悠醒来,马上被送回府去休养,豆卢钦望没有晕厥,只是一跤跌破了头,简单做了下包扎,也着人送回了府邸。
这两个人一个八十岁,一个七十九,本来就是风中残烛的年纪,这一番拔河角力,又重重摔了一跤,被人狠狠地压了一下,有无更严重的后果,眼下却是无法预料了。
这件意外并没有影响李显和韦后的心情,当天晚上,在安乐公主的提议下,皇帝、皇后又换上便服,继与臣同乐之后,打算与民同乐了。
他们换上了便服,可这并不是想微服私访,仅仅是为了出行方便。宫中六尚二十四司所有宫娥太监,除了一些必要的留守人员,全部提着灯盏伴驾同游。
数千上万名宫娥太监再加上换了便装的大量卫士,簇拥着帝后,这本身就是一支庞大无匹的队伍,再加上初次见此盛景的长安百姓们蜂拥而来,今年的上元夜显得格外热闹。
但是天明时分,游行队伍返回皇宫时,宫里管事清点人数,骇然发现几乎有三分之一的宫娥秀女不见了。
近年来朝廷政变频频,宫中一些正常管理也受到了影响。本来每隔三五年就要进行一次选秀,选些年轻的宫娥进来,年满二十五岁的宫女如果不能成为女官,没有担任重要职务的,则大多释还回京,可这几年却没有进行这种大规模的轮换。
于是,趁着今夜提灯出宫,游行朱雀长街,而且夜黑人杂,无人看管的机会,竟然有数千名宫女逃之夭夭了。
上元节三天是没有宵禁的,宫女们这么多年下来都有一定的积蓄,她们事先带在身上,一旦逃脱,大多连夜就出了长安城。
这令李显既尴尬又羞愤,唯一让他感到安慰的是:太监一个也没走。韦后也是懊恼不已,可这种事张扬出去,又是皇家的一桩丑闻,这时节的户籍制度也不是那么严密,难道要大索天下,追缉逃亡宫女吗?
再者说,能选进宫的女人身材长相就没有太差的,换个男人逃出去还不好讨生活,而女人不愁没人要啊,就算真查下去,只怕闹的天翻地覆也找不回几个人。
无奈之下,李显和韦后只好忍了这口恶气,可是这么大规模的逃亡,消息还是不可避免地泄露了出去,杨帆听说此事后,不禁也是一声苦笑:荒涎、荒唐,莫过于此。
上元佳节期间,婉儿主持宫中内务最是繁忙,始终不得清闲,所以直到上元节后,婉儿才得以告假休息。
杨帆在上元期间陪伴妻妾儿女,一家人聚会出游、其乐无穷,如今自然要把功夫用来陪伴婉儿。
灞上千里雪原,天气晴朗的时候,这里常有野免觅食,有时还有狐狸和狼,而这正是不怕寒冷,喜欢出游狩猎的人最开心的日子。杨帆今日也带了一队随从,与婉儿策马灞上、射猎散心。
杨帆劲装结束,皮裘罩体,荷弓佩剑,雄壮颀长,英武之姿剽悍无比。婉儿则是与他完全不同的气质了,虽然她也穿着一身男装,却是秀媚无双。
一袭蜀锦圆领窄袖短袍,纤腰紧束革带,足蹬鹿皮小靴,外罩灰鼠披风,唇若涂朱,目秀神清,肌肤细腻,宛如桃花。如此俊俏,女人见了不免目眩神驰,好男风的见了怕更要心旌摇荡了。
婉儿的骑术相当不错,箭术也是不俗,她策马轻驰,动作轻捷利落,披风飞起来时更显英姿飒爽。猛然间,婉儿扣箭认弦,遥遥一箭,每每便有所斩获,如今在她马股上,已经搭了一串肥兔子。
婉儿又是一箭射去,一只灰兔被射中,在地上打了个滚便寂然不动了,侍卫急急策马驰去捡取,婉儿回眸对杨帆笑道:“呵呵,今日出游,斩获不小。”
杨帆笑道:“看你玩的这么开心,可不要冻着了。”说着探身过去,帮她把有些松散了的狐尾围脖系紧了些。婉儿向他甜甜一笑,很是享受郎君的温存体贴。
杨帆为她系好狐尾,笑道:“婉儿乃当世才女,可你还不曾当着我的面吟过一首诗,此时灞上情景,气象万千,上官姑娘可想一抒胸臆么?”
“郎君有命,妾妇自当遵从!”上官婉儿笑答了一句,轻摇马鞭,沉吟片刻,便漫声吟道:“三冬季月景龙年,万乘观风出灞川,遥看电跃龙为马,回瞩霜原玉作田……”
杨帆击掌赞道:“好!好一句‘遥看电跃龙如马,回瞩霜原玉作田’,婉儿虽是女子,可这诗波澜壮阔,气象不凡,大有一种巾帼不让须眉的气概啊。”
婉儿正想急转直下,从灞上盛景转到二人之间的郎情妾意上去,被杨帆这一赞打断了思路,不禁嗔怪地道:“瞧你,人家刚想把你我融入诗中,被你这一打岔,却一时没了灵感。”
杨帆轻咳一声,低笑道:“这有何难,等游猎回去,香闺中温暖如春,牙床上春色无边。你我一番**恩爱,真正融成一个人儿时时,这下句自然就想起来了。”
婉儿俏脸一红,轻轻啐了他一口,柔柔媚媚地嗔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二人正自打情骂俏,一匹骏马忽从远处驰来,杨帆眯起眼睛,迎着耀眼的雪光看去,只见那人一身襕袍,所奔的方向正是冲着他们二人。
那人快马赶到近处,先向上官婉儿抱拳一礼,又对杨帆客气地道:“见过大将军。”
杨帆一看是婉儿的人,便伫马不语,婉儿惑然问道:“宫里可是有什么事么?”
那人是婉儿心腹,知道婉儿和杨帆的关系,因此也不避讳,他翻身下马,快步走到婉儿马前,自袖中取出一封密札,双手高高举起,道:“符姐姐令属下送来的密件。”
婉儿呼出一团白气,马鞭往小指上一挂,伸手接过密札,当场打开,看了一看,嘴角便逸出一丝不屑,对那骑士道:“知道了,你告诉清清,呈与陛下便是。”
“喏!”
那骑士恭应一声,又向杨帆抱拳一礼,回身上马,扬长而去。
杨帆策马靠近,问道:“怎么了?”
婉儿道:“酸枣(河南延津)尉袁楚客不知从哪儿听说我平日宿在宫外的事了,上书朝廷要弹劾于我,说什么‘先朝宫女,得自便居外,出入无禁,交通请谒’,要求朝廷禁止呢。”
婉儿抖了抖手中的密札,轻蔑地道:“又是一个为了博取天子注意不择手段的酸腐文人,我倒是不想出入宫闱来着,他要真有本事,那就赶我出宫啊,我还求之不得呢。”
婉儿一身男装,本就潇洒帅气,这时嘴角一勾,黑白分明的一双大眼睛乜斜凝睇着,更是说不出的俏皮。
杨帆看得又怜又爱,忍不住道:“也真苦了你,婉儿,你放心,此番我若功成身退,一定携你归隐,寄情江湖。”
婉儿乜着他道:“此话当真?不会再哄骗人家吧?”
杨帆正色道:“自然当真,只是到那时候,你就只能做一个相夫教子的小妇人了,再无今日这般尊荣,也无今日这般权势,你可不要后悔才是。”
婉儿嫣然一笑,声音柔柔的,却异常的坚决:“胸怀整个天下,也莫如郎君的一个怀抱熨贴,婉儿不悔!”
婉儿一句话,说的情深意重,杨帆听的荡气回肠,一时间,二人四目相对,眼波交织,竟是如痴如醉。
※※※※※※※※※※※※※※※※※※※
灞上狩猎兴尽而归,一进隆庆坊,杨帆的神色就有些古怪起来。
婉儿连休三天,如今也是要回隆庆坊的,所以两人同路,但杨帆回城后还要去一个地方,如今面对婉儿,他有些难以启齿,因为他要去的是玉真观。
一路行去,前边已经出现一片波澜壮阔的湖泊,湖边那座素净清雅的玉真道观也赫然在目了,杨帆只得硬着头皮道:“婉儿,你先回去吧,我……咳咳,我还有事。”
“哦?”
婉儿瞟了一眼玉真观的所在,眸波回转,似笑非笑地瞟了他一眼,道:“可是去探望李十娘吗?”
饶是杨帆皮厚,被婉儿这么一说,也不禁有些赧然,急急辩白道:“内中缘由,婉儿,你是知道的,我怎么可能……咳咳……”
婉儿掩口一笑,道:“行啦,我自然明白的。你去吧,便是你真的公私两便,那也没有什么。”
杨帆被她噎了一下,不禁失声道:“婉儿!”
婉儿笑吟吟地,却半真半假地道:“持盈那丫头的性情脾气我也知道一些,这丫头……总比太平好为人妇吧。”
“女人呐……”
杨帆望着婉儿远去的背影暗自苦笑。当初太平逼她立下毒誓,她与太平从此生了芥蒂,后来虽因自己二人复又和好,在一起时也总是一副好的蜜里调油的模样,却不想表面上的亲热原来都是假的,两人之间的嫌隙已是如此之深。这不,逮着机会,以婉儿一向的大度贤淑,却也会不失时机地给太平上一剂眼药儿。
p:诚求月票、推荐票!.





醉枕江山 第一千一百六十八章 二郎三郎
那天玉真公主强闯安乐公主府,使人误会了她与杨帆两人之间的关系后,杨帆就得常往玉真观一游了。
这场假戏他们必须得继续演下去,如此才能确保宫中内线的安全,同时有利于掩护他和李三郎的接触。
李隆基要回京参加大祭,这几天就要到京,玉真观是他们二人首次进行会唔的极佳所在。
杨帆拾阶而上,走到山门下,忽然想到李持盈那张清丽娇美的容颜,想到两人间的流言绯语,一时还真有些心猿意马的感觉。暧昧是种毒,不知不觉间便能侵蚀到人的心里。
石阶上的雪已经扫去,却有一层薄薄的冰,杨帆心有所思,脚下一滑,险险一跤跌倒。亏他身手高手,急忙定势站住,脸上便有些发烫:“胡思『乱』想什么,你要老牛吃嫩草么!”
“哞~~~”
适时地一声牛哞,一头大青牛踱着四方步,晃着大大的犄角,慢悠悠地走过来,嘴里还咀嚼着一束干草,看见杨帆,大青牛傲慢地乜了他一牛眼,缓缓踱了过去。
“哎呀!杨大将军!”
小道姑凝香提着一桶水走来,忽然看见杨帆,急忙放下水桶,向他甜甜笑着打招呼。[]醉枕江山1168
杨帆微笑道:“凝香道长好啊,玉真观主可在么?”
凝香忙不迭地点头:“在的,在的,大将军请。”
凝香又费力地提起水桶,却被杨帆一把抢过。笑道:“走吧!”
水桶在杨帆手中轻如无物,凝香迈着小碎步跟在杨帆身边。到了后院儿,杨帆把水桶交给她,凝香一双眼睛笑得像月牙儿似的,甜甜地道:“多谢大将军。”
前方有袅袅的琴音传来,杨帆向凝香笑着点点头,放慢脚步走过去,当他走到廊下,从室内传来的琴音愈发清晰了。
杨帆幼时虽然习过琴。又经过独孤宁珂这等大家点拨过,却都只是挑几首曲子练习指法,并不熟悉太多古曲,是以只能听出曲调古拙,却不晓得这是什么乐曲。
杨帆立在廊下,静静地倾听着。偶尔有风吹来,拂下檐上一些雪沫。飘洒的速度似比那袅袅的琴音还要急些。
杨帆倾听片刻,只觉这首琴曲少了些空明清雅,透着缠绵徘恻,不像是道家音乐,转念一想,不禁失笑:“这玉真本就是为了避婚才出家的。她那师傅醉心于官场,又难得来教她点东西,想必这曲子还是她在相王府时学的吧。”
等那琴曲终于停下,杨帆在余音袅袅中叩响了房门。
“笃笃笃!”
“什么人?”
“玉真观主,杨某求见!”
“呀!”
“咚!”
“嗡……”[]醉枕江山1168
七音齐鸣。似乎随着一声惊呼,琴摔到了地上。震得七弦颤动,然后就是一阵细碎忙『乱』的声音,听的杨帆眉头直跳,几乎怀疑自己屁股后面生出了一条直撅撅的大尾巴:“至于吓成这样么?”
过了片刻,室内才静下来,就听李持盈强作镇静的声音道:“杨将军……请进。”
杨帆慢慢拉开障子门,就见李持盈一身青衣,稽首而立,再往室内一看,地面与四壁空空,墙上好歹还挂着一幅墨迹淋漓的“道”字,地面上除了几张蒲团哪里还有什么东西。
李持盈见他搜寻的目光,脸上那层胭脂似的晕红变得更浓了,她轻轻垂下眼帘,羞涩地道:“大将军请进。”
杨帆脱下靴子走进室内,李持盈举步相随,青青道袍下一双雪白的布袜,足弓纤瘦如月,步态轻盈如猫。
两人各拾一个蒲团坐了,李持盈垂眉敛目,脸『色』微晕地道:“大将军怎么来了?”
杨帆道:“前日观主不是说,三郎可能于今日还京么,我想,三郎与观主兄妹情笃,若是回京一定会来探望观主,是以想在这里等他。”
“哦!三哥……今晨已经还京了,却不知今日会不会来。”
李持盈低声说着,心中便有一丝淡淡的失落。杨帆见她突然出神,长长的眼睫『毛』一眨一眨的,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不禁纳罕地看着她。
李持盈出神半晌,突然醒过神来,一见杨帆古怪地目光,脸颊又是一热,好似心事被人窥破了似的,心虚道:“呃……,玉真竟然忘了为大将军奉茶,实在失礼。大将军请稍候。”
李持盈一时紧张,忘了唤人来侍候,竟然亲自跑去准备茶水。可她刚刚跑到门口,还未穿靴出去,就是一声惊喜的欢呼:“三哥,你来啦!”
杨帆闻声抬头,就见一个俊朗少年,穿一身淡青『色』襕衫,披一条乌黑的大氅,头上一顶乌纱的硬脚幞头,正自雪间小径大步走来,意气风发,神采飞扬。
“十娘,好久不见!”
李隆基亲切地握住胞妹的手,眼见李持盈泪花闪烁,不禁怜惜地拍了拍她的玉背,目光自她肩头越过,忽然看到正徐徐站起的杨帆,四目相对,刹那凝注,然后相视一笑。
房屋中间有一块两尺见方的地板,掀开后下边是空心的,火炉就置于其中,红红的炭火燃烧起来,映得李持盈的脸蛋儿红通通的。
杨帆和李隆基盘膝相向而坐,李持盈拿着火钳子,时而拨弄一下兽炭,时而抬起头来,看着她心中最亲近的两个男人,脸上有种异常满足与安详的快乐。
李隆基与杨帆笑谈一番,突然转向李持盈道:“十娘,你这里可有更隐秘些的所地?”
“哦,有的,三哥有话,可到内间静室去谈。”
李持盈回过神来,连忙说道。
李隆基微微一笑,对杨帆肃手道:“大将军,请!”
“临淄王请!”
杨帆并未因为李隆基要倚重于己便有所僭越,李隆基微微一笑,举步前行,拉开一道障子门,扭头对李持盈道:“这里一如寻常,莫要使人进来!”
李持盈颔首称是,李隆基和杨帆便一前一后走进里间去了。
一进里间,杨帆才发现这里别有洞天,拉开障子门后,里边不只一个房间,而是一条长廊串连着三个房间,两边两间,估计分别是李持盈的书房和卧室,中间那道门开着,却是一间供奉着老君像的静室。
待杨帆和李隆基走进内室,李持盈痴痴出神半晌,忽然轻轻叹了口气,往墙边地板上一按,一道机括小门儿便应声滑开,一架古琴赫然在目。
李持盈把古琴捧出来搁在膝上,仔细检视一番,发现方才慌『乱』之中并未把琴摔坏,于是松了口气,继而却又是一声长叹。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多愁善感了。
静室内,杨帆和李隆基正在进行着一场对他们自己、对整个天下都至关重要的谈话。
李隆基道:“……神龙政变时,功臣虽众,但是在我看来,功劳最大者,唯有两人!”
杨帆微笑道:“愿闻其详。”
李隆基道:“一位么,就是家父,若非家父力闯南衙,控制南衙十六卫,弹压北门禁军不得妄动,当日局势恐一团糜烂,结果如何,殊难预料。”
杨帆点头,道:“三郎此言甚是中肯,世人皆以为张柬之等五人功劳最重,但在杨某看来,关键时刻,所赖者唯有武力,若无武力为凭恃,一切都不过是场镜花水月罢了。”
一开始杨帆还是恭称郡王的,在李隆基的一再坚持下,杨帆便改称他为三郎了,这是时下最亲近的人才使用的称呼。
李隆基向杨帆一指,道:“这另一位,就是二郎你了,若非玄武门因你而开,使我等长驱直入,当日政变,我等十有**要落得与太子重俊一般下场。”
杨帆不好自吹自擂,是以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李隆基叹了口气,道:“事到如今,功臣何在呢?张柬之、桓彦范等人,先是明升暗降,夺其权柄,继而遭到罢黜,最终惨死于周利用那等小人之手;
家父与太平姑姑一个受封安国相王,一个受封镇国公主,仪仗一如帝王,可谓荣宠之至,其实却如张柬之等人一般,明里尊荣,暗里窘迫,如今是苟且偷安,惶惶然不知屠刀何时落下。”
“至于二郎你,呵呵……”李隆基微微眯起眼睛,道:“二郎年纪轻轻,就已贵为辅国大将军,眼看就要走到武将的巅峰,皇帝对你,也是‘青睐’的很呐。”
杨帆苦笑一声,道:“杨某实在不想做张柬之第二。”
李隆基黯然道:“家父也不想!可是,可以预见,等韦氏一党的脚跟站的再稳一些,我们欲求苟安也将成为奢望!刀,已经架在我们脖子上了!”
杨帆缓慢而有力地点了点头,道:“这正是我邀三郎会面的原因,杨某不想坐以待毙,相信三郎你也不想,韦氏一党挟天子以令诸侯,大肆培值韦氏党羽,若假以时日,我们再没有力量反抗了!”
李隆基欣然道:“英雄所见略同!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如今韦氏已磨刀霍霍,如果我们还是心存幻想,那就只有等人把刀磨快了,便可斩下我们的人头。但是……”
李隆基深深地望了杨帆一眼,道:“二郎,实不相瞒,我手中的力量其实非常有限,根本不足以成事。我之所以还要积攒力量,只是不想窝窝囊囊地赴死罢了。而今既蒙二郎相邀共商大计,我想知道,二郎可以给我什么助力?”
p:诚求月票、推荐票!
本周休息日放在明天,望诸友周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更新快∷无弹窗∷纯文字∷〗
< 】




醉枕江山 第一千一百六十九章 谋国
杨帆沉默片刻,淡淡地吐出两个字:“万骑!”
李隆基浓黑如墨、剑锋一般的眉毛轻轻一挑,说道:“万骑?万骑如今不是已在韦氏的掌握之中了么?”
杨帆笑了笑,道:“掌握一支军队,和把一支军队的主要将领换成自己的人,那是两码事。万骑是杨某一手组建的,如今杨帆虽已不在其位,但离任不久,些许威望还是有的。
而韦氏一党呢,他们虽把万骑置于自己的掌握之中,还另设了飞骑以制衡万骑。可是韦璿、韦播之流根本就没有当过兵、打过仗,只懂得以严刑峻法御下,故而不得军心,反而令部下离心离德。
杨某与军中诸将还有一份交情在。如果有杨某出面沟连,有一个有资格承担大统的人出面主持大局,我相信那些血性汉子会做出明智的选择。”
李隆基微微眯起眼睛,眯起的眼缝中有精光时而闪烁一下,他正在评估、消化着杨帆告诉他的这些信息,那张有棱有角的国字脸因而显得严肃起来。
杨帆静静的地看着他,抿起的嘴唇,纵起几道细微而明晰的纹路,使得那张面孔透出一种坚毅果敢的神情,在这张沉思的脸上,有一种与年龄不太相称的成熟。
杨帆又道:“韦氏如今虽大权独揽,但是他们的根基现在只集中于京师一地,而且流于表面,这时只需一支奇兵,或许就能成就大事。若再假以时日的话,那就真的不可收拾了。”
李隆基轻轻颔首,急急思索着。他认同杨帆的这种说法,他也知道韦氏一党一旦掌握了更大的力量,对政局有了绝对的掌控力之后,绝不会放过相王一脉。
那时他的父兄,他的姐妹,整个相王一脉都会被连根铲除。而杨帆无疑也是因为产生了这种危机意识,所以才想和他这个同病相怜者共进退。
李隆基思索的主要是联合杨帆之后究竟有无成功的可能。目前,他在潞州正在积蓄力量,当初在京城也交下了一批可以生死相托的兄弟,但他清楚,这些力量自保尚嫌不足,更不要反击了。
他当初只所以不断地谋求力量,并不是妄想着凭自己薄弱的力量可以反抗朝廷,仅仅是一种面对危机的本能反应,和不甘心束手就缚的愤怒。
可是,如今要是加上万骑的力量呢?
李隆基暗想,以我的俸禄,自然不足以招纳更多的人,可是我如今有郑里、孙龙、裴尧这些西域豪商投效,他们饱受陇西李氏大族的排挤欺凌,如今迁转潞州,已经投到我的门下。
这些久居西域不靖之地的商贾同我中原商贾不同,他们更愿意冒险,只要我答应他们足够的条件,相信他们会不惜一切攘助于我的,有了他们的财力支持,我就可以招募更多的勇士,收买更多的人。
1...512513514515516...56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