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的锦绣田园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禅猫儿
蔡家院子里,郭氏正揪着蔡寡妇的头发厮打着,一边打还一边喊着蔡寡妇就是杀人凶手,一定要让她偿命之类的话,虽然蔡寡妇平时也是个泼辣的,可这会赵喜东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她家院子里,她的心里到底是有些底气不足,所以这会的她只是一味的护着脸不让郭氏挠到自己,没一会就被就被郭氏扯得披头散发、衣衫凌乱了,xiōng口露出白花花一大片雪白的皮肤,这让周围看热闹的男人们都是大饱眼福,女人们的手则是都伸向了自家男人腰间的软rou。
赵翠芬跟赵喜东的感情一直就不是很好,反倒是跟同样跟杨晚娘有仇的蔡寡妇关系不错,上回更是因为杨晚娘挨了赵喜东一巴掌,所以赵翠芬对赵喜东是一只怀恨在心的,这个哥哥的死对她来说可是一点都不伤心,所以见郭氏这样赶忙伸手拉着郭氏劝道:“娘你这是干什么,大哥跟蔡家嫂子的那点事村里谁不知道,我看这事就是大哥半夜来蔡家嫂子私会摔死的,跟人家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
郭氏平时就是再宠着赵翠芬,这个时候也是听不得这话的,甩开赵翠芬拉着她的手回身就是狠狠的一巴掌甩在她脸上骂道:“你个里外不分的东西,地上躺着的可是你亲大哥,这个时候你居然帮着这个贱货说话,我怎么会养出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来。”
赵翠芬长这么大,除了上回董氏骗买她家房子那次被郭氏打了几下,还真是没被郭氏打过,所以郭氏这一巴掌下去,赵翠芬顿时红了眼眶冲着郭氏喊道:“我又没有说错你打我干什么,你问问在场的诸位有哪个不知道大哥和蔡家嫂子的那点事,要我说这事要怪就该怪她杨晚娘,要不是她整天跟大哥闹腾大哥也不会来找蔡家嫂子,那大哥就不会出事,这都是杨晚娘的错你不打她打蔡家嫂子做什么。”自打杨晚娘进门赵翠芬就一直跟她不对付,所以知道郭氏这会心情正不爽的赵翠芬才故意把事情往杨晚娘的身上扯。
杨晚娘是个聪明的,听赵翠芬这么一说就知道要坏,偷眼看了一眼郭氏,果然见郭氏看自己的眼光不对,也顾不得心中的害怕和厌恶了,赶忙扑到赵喜
悠然的锦绣田园 第 261 章
身上哭道:“喜东哥啊,你怎么就这么狠心丢下我不管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要说这杨晚娘对赵喜东还真是一点感情都没有,开始跟赵喜东就是为了能有个落脚的地方,再加上两人成亲没多久这赵喜东就狗改不了吃屎的又跟蔡寡妇扯到一起去了,这让本就对赵喜东没有感情的她更加厌恶这个男人了,这要不是为了自保她可是连碰都不愿意再碰这个男人一下的。
赵翠芬见杨晚娘这样心中不愤,刚刚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那杨晚娘可是光用帕子抹眼睛却是不见流泪,现在这幅样子明显就是在装相,一向跟杨晚娘不对付的她抬脚就踹向了跪坐在地上的杨晚娘,却不成想杨晚娘一直在偷偷瞄着她,见她抬脚就装作伤心的往旁边一倒,一脚踹空了的赵翠芬顿时失去平衡扑到了赵喜东的身上,脸正好对上了赵喜东那已经发青的脸上,吓得赵翠芬双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这会的蔡寡妇也是吓坏了,见赵翠芬晕了过去,赶忙让赵喜忠的媳妇吴氏把人弄到屋里去,杨晚娘也不想留在院子里看赵喜东那恐怖的脸,借机也跟着进了屋。
看着炕头上躺着的现在还昏迷不醒的儿子,如今又多了一个赵翠芬,蔡寡妇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这赵喜东昨天晚上还好好的跟她颠鸾倒凤呢,怎么会浑身是血的倒在自家院子里呢,她现在的脑子里可是乱得很,满脑子都在想着到底是谁杀了这赵喜东,她可是跟村里不少的男人都有关系,本就生性风流的她十九岁就守了寡,哪里能守得住,蔡家又拿她儿子当借口挡着不让她再嫁,所以她这些年可是没少偷人,有些跟蔡家相熟的人家也都在劝着蔡老头和蔡老太太让她再嫁算了,这正正经经的嫁个男人总比这样背地里偷人的好,可蔡家老两口一直认为儿子之所以早逝都是被这个儿媳妇克的,所以就是不同意蔡寡妇改嫁,如今弄得两败俱伤,儿子坟头绿油油的不说,就是孙子也受了影响,十几岁的半大小子文静的像个大姑娘似得,胆子也小的厉害,想想也是,三四岁的时候家里就来来往往的进出各种男人,他心里要是能健康那才是怪了呢,没有发展成整天打架惹事就算是好的了,最早发现赵喜东倒在院子里的就是他,本来胆子就小的他直接就被吓得晕了过去,这么半天都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这样的杀人案子在白云镇可是多少年都没有过的,所以衙役们都很重视,一来就把闲杂人等都赶出了院子,封锁了现场,经过仵作的勘察得出了赵喜东并非死于他杀,而是可能由于天黑不小心踩到了蔡家放在院子里的竹筐摔倒,头部正好磕在了放在竹筐不远处的锄头上,所以衙役的推断可能是由于摔倒时伤到的是头部导致了昏迷,而没能及时求救,导致失血过多而死亡的。
蔡寡妇听了衙役这么说,一直揪着的心才放了下来,赶忙拉了拉衙役班头胡军,背着人偷偷的给班头的手里塞了个荷包道:“这大冷天的辛苦官爷们了,这点银子算我请兄弟们喝酒暖暖身子,您可别嫌少。”只要不是怀疑她就好,她刚刚还在心里盘算着要是衙役怀疑她的话,那她该怎么办,该往谁的身上赖呢,这一到农闲的季节她家可是就开始热闹起来了,人来人往就没断过,说起来这如今的蔡寡妇是有点暗娼的意思了。
新上任的衙役班头胡军本来是冷着一张脸,这马上就要过年了,在自己辖区出了人命案子想来谁也不会高兴的,可这会见这蔡寡妇还算懂事,脸上的表情就舒缓了不少,暗自掂了掂手里的荷包,见大概有个二、三两的样子,脸上就带了笑容的说道:“依我看这事多半是这人半夜翻墙打算偷东西却不小心踩在了竹筐上自己摔死了,放心吧,这事就是意外,不会牵扯到你们母子身上的。”胡军明白这蔡寡妇担心什么,这才笑着安慰了她一句。
听了胡军这话蔡寡妇也就放心了,赶忙陪着笑脸说道:“官爷明察秋毫,民妇自然是放心的,可您看这院子就我们孤儿寡母的,这么个死人放在这怪吓人的,您看能不能尽快的让赵家人把人弄出去啊。”说着又拿了块碎银子偷偷递给了胡军。
胡军笑呵呵的收了银子,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收了银子的胡军立马招手叫来手下吩咐道:“你去把案情跟死者家属说一声,这人半夜翻墙欲行那偷盗之事,念在这人已经死了衙门也就不再追究了,让他们赶紧把这人拉走,要哭丧回自家院子哭去,这大年下的别给人家添晦气。”虽然判定了赵喜东的死是场意外,可这马上就要过年了,遇上死人这种事到底是晦气了些,所以胡军也是有些不耐烦。
顶头上司的吩咐衙役自然不敢怠慢,领命就往赵家人的方向去了,只见那名衙役刚刚跟郭氏说了句什么,那边就开了锅般的炸了开来,郭氏的哭声顿时尖利了起来,更是不顾害怕抓着那名衙役的衣服尖叫道:“不可能,我儿子不是贼更不可能是自己摔死的,他就是被这蔡寡妇给害死的,你们一定是收了她的好处才会这么颠倒黑白的是不是。”郭氏像是疯魔了一般对着负责传话的衙役又抓又挠的,衙役在措手不及的情况下竟然被她在脸上抓了好几把。
赵喜忠平时虽然不是很待见这个大哥,可到底是亲兄弟,这会看见赵喜东就这么横尸当场心里也是不好受,可他却是不赞同他娘的做法,这会见郭氏竟然跟衙役动了手,可是把这个平时老实巴交的汉子吓坏了,也顾不得在劝哭得凄惨的赵贵财了,赶忙伸手去拉郭氏劝道:“娘,你可别这样,我的话你不信,这人家衙门说的你咋还能不信呢,大哥就是自己摔死的。”以他常年打猎的经验来看也是认同衙役的说法,这赵喜东应该就是晚上来找这蔡寡妇私会,在回去的时候不小心踩到这竹筐上绊了一跤摔死的,刚刚他就一直在劝他娘,可无奈老太太不信,如今衙役这么说老太太还是不信,要是真的任凭郭氏这么闹得话说不准还得闹出什么事来。
果然,负责来传话的冯石平也没想到郭氏敢对自己动手,一时不查被抓了个满脸花,这让脾气本就不好的他登时恼怒起来,抬脚就冲着郭氏踹去,做衙役的都是身qiáng力壮的,这冯石平更是身高体壮,他这一脚直接就把郭氏踹得向后飞去,这一脚也使得院子里一时安静了下来。
胡军没想到这村妇竟然敢对衙门的人动手,先不说冯石平是奉了他的命令去通知赵家人的,就是单单冲着他们这身衣服那也不是一个村妇能够动手殴打的,可这郭氏竟然把人挠成这样那就是以下犯上,就是打他的脸,一向脾气火爆的胡军哪里能忍,冲着同来的衙役就是一生bào喝:“你们都是死人吗,这村妇公然殴打公职人员,阻碍衙门办案,还不给我抓起来。”
冯石平被挠也就是瞬间的事情,众人谁都
悠然的锦绣田园 第 262 章
没想到,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虽然都很生气,可郭氏已经被踹飞了,他们也就没有动手,这会听到胡军的命令才一拥而上把郭氏绑了起来。
郭氏也是一时气急才会对穿着官服的冯石平动手,在刚刚挠了几下的时候她就后悔了,挨了冯石平那一脚的时候其实她就已经停手了,这会又被五花大绑的困了起来,当时就被吓得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同时,一股sāo臭味就从郭氏身上传来,原来是这郭氏被吓得niào了裤子。
赵喜忠见郭氏被绑了起来急忙跑到冯石平的身前求饶道:“这位官爷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娘吧,她这也是被我大哥的死刺激到了,真的不是有意冒犯您的,求求您就放了她吧。”
冯石平是真的怒了,这马上就要过年了来办死人的案子沾了一身晦气不说,如今这脸又被人挠成这样,火辣辣的疼痛让他没有觉得被吓得niào了裤子的郭氏有半分的可怜,咬牙切齿的道:“阻碍官府办差,殴打公职人员少说也得打她四十大板,岂是你道个歉就能了事的。”
一听说要打板子本就吓得瑟瑟发抖的郭氏顿时两眼一翻晕了过去,这打板子可是要被扒了裤子的,就算她受得住那四十板子,可这要是真的让人扒了裤子那也就等于要了她的命了,到时候就算赵贵财再老实想来也不会留下她的,她这个年纪要是被休了的话那可就真的是没活路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 狗改不了吃屎
赵喜东的死最终还是以意外定论,郭氏倒是没有被打板子,据说是赵家花了大银子才取得了冯石平的原谅,这才让郭氏免了皮rou之苦,自从赵翠芬跟秦泽枫退亲以后,赵家就一直霉事不断,赵翠芬被休,被骗低价卖了房子不说还丢了卖房子的银子,赵翠芬小产又被刘满仓退亲,这又发生了赵喜东横死和郭氏被抓这样的事情,这一系列的打击和差点被抓进牢房的惊吓让郭氏整个人立马就没了jīng气神,人也一下子老了好几岁,现在的郭氏基本上不怎么出院子了,而本来还算富裕的赵家也败了下来,在赵喜东刚刚下葬以后,郭氏就以无所出为由把杨晚娘撵了出去,赵家老二两口子也被郭氏叫了回来奉养她和赵贵财。
然而赵喜东的死也只让赵家的气氛沉闷压抑,村里人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都在欢天喜地的忙活着过年,百里香酒坊也都放假了,年前酒坊的订单bào增,秦秋几人几乎都住在了酒坊里,工人也都是加班加点的忙活了一个多月才把订单都赶了出来,悠然和秦泽枫商量除了给每个工人五两银子的福利以外,还每人发了一袋大米、一袋白面和一些猪roujī鸭之类的,一人总共七两银子的福利,这二十多人大包小裹的领了东西回家,让村里人看着都十分的眼热,纷纷说情送礼的想要进酒坊做事。
这两年来随着来白云镇疗养度假的人越来越多,家家户户的收入也越来越多,一再向外扩建的白云镇俨然成了一个小城市了,原本处于郊区的庄子也都渐渐被围进了镇子里,镇子和周边村子之间的距离也近了很多,本来离白云镇有些距离的南山一下子就变成了白云镇的南郊,要是以这个速度发展,用不了两年白云镇很可能发展成一个城市,这使得新上任的镇长杨相宁干劲十足,一心要把白云镇建成白云城。
建设城镇这些都是当官的事情,悠然可是不关心的,她也只是偶尔往仙子庙送些不老泉水,扮成幽玄仙子帮助一下那些人品行事还算好的人们,只是这样就让幽玄仙子的名声越来越大,往慕名来朝拜的人也越来越多,说起来她才是对白云镇的建设贡献最大的人。
韩守礼在房子刚刚盖好的时候就把韩老爷子和韩老太太接了回去,倒不是他有多孝顺,而是老人在二房他的日子可是难过多了,他们一家子可都是靠着老太太的接济过日子的,这尊活财神他自然是不会轻易送走的。
虽然韩老太太在家的这段日子没有找事,偶尔还会主动帮严氏干点活什么的,可一家人还是都对这个老太太喜欢不起来,所以在韩守礼来接人的时候谁也没有出声挽留,这让韩老太太当时的脸sè可是难看的很,她这些日子没有找事甚至有些刻意讨好严氏就是想留下来,别的不说,在二房的日子确实是她这辈子过得最舒心的日子,这也是老太太第一次对自己当初的所作所为感到后悔,可却是已经晚了。
倒是因为韩老爷子身体不好,所以韩守义也就没有拒绝老爷子要一起过个年的要求,答应了今年一家子都去韩守礼那过年。看着走路都要人搀扶的韩老爷子,严氏也没忍心拒绝,这样一来石头兄妹和秋雨他们几个就只能跟王根生一家过年了。
腊月三十一早,因为要给韩守仁送酒,韩守义和卓然就分别赶了马车拉着一家人往白云镇赶去。
因为盖房子的时候韩老太太不在,没人接济的韩守礼只盖了三间半房子,王氏的脸到底还是留了不小的一片疤痕,她的脸看起来比韩老太太还要吓人,这使得韩守礼更加的不待见她了,就是默然跟她都不太亲近了,现在的三房里里外外都是由花氏打理的,花氏是个有些小心思的,知道跟二房对着干一点好处也没有,所以早早就把她和韩守礼住的屋子让了出来准备给韩守义一家子住,又早早就打发韩守礼去了街口接人,就是想着讨好二房好多要些银子。
“二哥,你们可算来了,这我都等半天了可是冻死我了。”韩守礼已经在街口等了小半个时辰了,所以远远看到韩守义赶着马车过来就急急迎了上去,跳上马车抱怨起来。
韩守义因为老爷子的病一直生着这个弟弟的气,所以韩守礼盖房子的时候韩守义一回都没有去过,这会也是没给韩守礼好脸sè,冷着脸道:“我还要给大哥送趟酒,你就先回去吧,我们一会跟大哥他们一起过去就行了。”
韩守礼也知道二哥不待见自己,有些讪讪的跳下马车,讷讷的道:“那个、二哥,家里银子都盖房子花了,年货还没买呢。”
韩守义看着韩守礼这副可怜的模样也是无奈,他是拿这个弟弟一点办法都没有了,从怀里掏出几块碎银子扔给他没好气的道:“粮食和rou我都带了,你去买些瓜子糖果什么的就好。”说完也不理韩守礼一抖缰绳往韩守仁家赶去。
韩守礼可不在乎韩守义是什么态度,他只要有银子拿就行,掂了掂手里的银子大概有个三、四两的样子,想着要是运气好的话这些银子没准就能翻本了,就乐呵呵的揣着银子往赌馆的方向走去,他是比谁都不愿意去韩守仁家,因为他家隔壁的地方本来应该是他的家,这让他每当看到那宅子心里都会难受好一阵子,有那时间还不如去赌上两把。
韩守义也没想到韩守礼的赌瘾会这么大,给了银子就赶着马车往韩守仁开的品香楼赶去,因为白
悠然的锦绣田园 第 263 章
云镇的扩建,紧邻镇子北门的这块地方也成了好地方,原本的赵家村也都被纳入了白云镇,现在这一片叫做永宁街,韩守仁家分到的是临街的地,盖房子的时候李氏就求了悠然给设计房子样式,因为地方不算太大,悠然就设计了前店后宅的两栋小楼,中间是一个小小的院子,因为这里紧邻城门,所以李氏开了间小酒楼,后厨由李氏带着毅然媳妇岳氏和景然媳妇贺氏负责,韩守仁做了掌柜,毅然和景然就成了店小二负责上菜。自打开业以来生意一直很红火,这让韩守礼更加后悔了,本来他家分到的地就在韩守仁家的隔壁,现在的悦来客栈的位子,在年前的时候,各地来仙子庙朝拜的人很多,一时间各家客栈酒楼的生意都是火爆异常,那个跟韩守礼换了地的人家只短短的一个月就把找给他的差价挣了回来,这使得韩守礼每回看到悦来客栈时的心情都会不舒服,这也是他不愿意来韩守仁家的原因。
知道韩守义一家今天要过来的欣然早早就等在了酒楼门前,看到韩守义的马车过来赶忙回头冲着店铺里面喊道:“爹娘,二叔他们过来了。”说着便笑着迎了上去。她跟石头的婚事定在了二月份,秋天的时候景然娶了一起逃难过来六nǎinǎi的外孙女,两人从小就认识,六nǎinǎi女儿一家是跟着韩翠微一行人一起从青州逃难过来的,景然娶的就是贺家的二女儿贺香草,有着从小的感情在,婚后两人感情一直不错,贺氏也算争气,成亲刚刚两个多月时就诊出了喜脉,这让只有两个孙女的李氏可是乐坏了,只盼贺氏这一胎能给她生个大孙子,所以对这个二儿媳特别的好,这让毅然媳妇岳氏对这个弟妹多少有些不喜,两人只面上过得去,并不亲近。
欣然这一嗓子把等在屋里的人都给喊了出来,韩守仁一家能过上今天的日子可以说都是沾了悠然的光,要不是秦泽枫打了招呼,他们是说什么都不会分到这临街的好位置,这让本来就很喜欢悠然的李氏对她比对欣然还还好,拉着刚刚下车的悠然就不撒手了。
悠然顺势挽住了李氏的手夸道:“大伯娘这身衣服可真还看,看着真喜庆,把您显得可年轻了,一点都不像已经当了nǎinǎi的人。”
李氏被悠然这话夸得眉开眼笑的回身冲着严氏说道:“这悠然的小嘴可是越来越会说话了。”李氏今天穿了一身枣红sè的袄裙,头上chā着支赤金镶玛瑙的梅花簪子,手腕上带着同款的赤金梅花镯子,看起来很是喜庆大气,确实显得很年轻。
严氏刚刚下了马车就听到李氏这话,就笑着接口道:“我和守义都是嘴笨的,可偏偏这孩子也不知道是随了谁了,跟个话痨似得,小时候还好些,这两年她这嘴可是越来越贫了。”严氏嘴里虽然这么说着,脸上却是一脸的骄傲。
李氏自然是看得出来的,又笑着夸了悠然两句,见月莲抱着孩子下了车就赶忙把严氏等人让进了屋,留下男人们卸车,韩守仁开酒楼,这酒自然是要从han家酒坊进货的,韩守义这回来就顺便带了一马车的酒过来。
众人把韩守义拉来的酒都卸了下来,又接着把韩守仁准备的东西都装上车,哥俩都知道韩守礼不是个过日子的人,手里肯定是存不住银子的,所以除了两个老人的养老钱是一文钱都不打算给他,倒是东西都买了不少,整整装了两马车。
当众人到了韩守礼家的时候,傲然正扶着韩老爷子在院子里溜达着,看见马车过来的韩老爷子高兴的直冲着马车挥手,嘴里还不清不楚的喊了两句什么,就是他身边的傲然都没听清楚,就更别说还没下车的韩守仁哥俩和马车里的人了,老爷子说话还是有些吐字不清,所以平时不怎么爱说话,这也是看到儿子都来陪他过年高兴了才开了口。
傲然没在人群里看到韩守礼就有些奇怪的问道:“大伯、二伯,我爹去接你们了,你们没看到他吗?”韩守礼可是一早就去街口等着了,那是来家里的必经之路,没理由会错过啊。
“你爹说家里什么年货都没买呢,我给了他几两碎银子让他去买年货了。”韩守义一边从马车上往下卸着东西一边顺嘴回道,韩守礼家的院子里堆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两辆马车是肯定停不下的,所以卸了东西他还得把马车赶回韩守仁家停着。
了解韩守礼的花氏一听这话脸sè就是一变,赶忙冲着傲然说道:“傲然你赶紧出去找找,看你爹是不是又去那了。”三房的人都知道,现在的韩守礼手里就不能有银子,只要见了银子那一准就得往赌馆跑。
傲然也是知道他爹的这个毛病,哪里还用花氏提醒,在韩守义说给了他爹银子买年货的时候就松开了韩老爷子跑了出去。
花氏看其他众人都是一副不解的样子就有些不好意的开口解释道:“自打上回输了换地的银子以后,当家的就一心想要翻本,所以只要手里一有银子就往赌馆跑,我这也是怕他又去了那地方。”
韩守义看了一眼没了傲然搀扶,拄着拐棍哆哆嗦嗦勉qiáng站立的老爷子,赶忙放下手里的东西扶住了老爷子劝道:“爹,咱进屋等吧,我就给了老三二、三两银子,他应该不会去赌的,想来一回就能回来了。”
韩老爷子却是没有被韩守义这话安慰到,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老、三肯定、、、、、、”老头子费了好大的劲才吐出这么三个不清不楚的字。
本来还在查看韩守义他们拉来的东西的韩老太太见老头说话费劲就接口说道:“你爹的意思是说老三肯定又去赌了。”解释完老头子的话后韩老太太反过来冲着韩老爷子说道:“行了,老二不是也说了吗,就那么几两银子,老三就是去了赌馆也呆不了多长时间,你赶紧进屋去吧,这外头怪冷的,回头再嘚瑟着还得花银子抓药。”说着老太太就自顾自的抱着她看上的东西回了屋。
花氏倒也看得开,想着老太太说的也对,事已至此就是再说什么也是没有用的,于是就招呼着众人进屋,悠然才懒得管三房的事,花氏一让就拉着抱着孩子的月莲进了屋,这大冷天的她可是没心情站在外边担心韩守礼。
这个月份是云州最冷的时候,因为老爷子和老太太在的原因,韩守义让悠然也给三房安上了玻璃窗户,可屋里还是冷的很,这让一进屋的悠然就皱紧了眉头,伸手摸了摸炕,见也就只有炕头的位置还算热乎,显然是柴火烧的少。这温度大人还好说,可金子却是受不了的,刚想转头说话就见花氏脸上带了些得意,也就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想看看这花氏到底打得什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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