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渡河夏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尤鱼
她瞪眼,一掌拍在桌面上。
如今的模样完全没有在周至安面前的大家淑女风范。
反倒像是一个无理取闹没事找事的泼妇。
许冬夏眼也没眨一下,轻轻的笑,很无辜:“韩小姐,你知道我这句话没有恶意。”
韩云冷哼了一声,稳定情绪之后,终于道出了今天来的目的。
她张嘴就是一句:“楚颜那贱人在哪里?”
这句话听着着实是刺耳。
许冬夏慢慢的转动手里的笔,就是不吭声。
韩云本来就没有
暮色渡河夏 第 10 章
什么耐心,她这一沉默,直接把她又惹恼了,“你是哑巴吗?我在问你话呢!楚颜那个贱人到底在哪儿?”
完完全全无视她眼底迸射的怒火。
许冬夏默了几秒,才不紧不慢的问了一句:“韩小姐找我朋友,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涂了红sè蔻丹的指甲陷进了掌心。
韩云沉着脸,咬牙,一字一句从嘴里蹦出:“许冬夏,你最好别挑战我的耐心,立马告诉我,楚颜那个贱人到底在哪里?”
“韩小姐从进门到现在,贱人这两个字,已经说了三遍,我记得你是桐城公认的名媛吧,万一让记者或别有用心的人听见了,大做文章,应该不好吧?”
“威胁我?”韩云顿了顿,轻嗤一笑:“许冬夏,你是真把自己当东西了?”
“火气这么大,莫不是周少爷又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情?”
一语戳中,韩云的面sè不是一般的难看。
从昨天晚上,周至安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的状态,谁都无法联系上他,根本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而与之一起消失的人,还有一个楚颜。
只要想到他们两人如今很有可能在一起,她就根本无法冷静下来。
不断蔓延的火焰都快要把她的理智都燃烧了。
她倏地起身,拿起桌上的包包,再次看向许冬夏的时候,眼底溢满了诡异的流光:“好,不说是吧,我倒是要看看,等你出事的时候,你的朋友能不能像你现在这样,重情重义了。”
对上她yīn鸷的眼眸,许冬夏微微一顿,红chún轻抿。
韩云把话撂下之后,怒气冲冲离开了办公室,走的时候,还把门摔的震天动地。
砰的一声。
室内恢复了清净。
许冬夏丢下手里的笔,靠在椅背上,瞌上眼,捏了捏鼻梁。
似乎,从回国之后,她的日子就从来没有太平过。
想起刚刚韩云的话,她又睁开了眼眸。
第20章 冬夏,我们谈谈
楚颜的电话打不通。
许冬夏下了班,本想去楚颜的公寓看看,没想到先接到了傅宅的电话,说是傅贺远晕倒了,让她赶紧回去一趟。
她回到傅宅的时候,刚好看到傅贺远的私人医生钟述从楼上下来。
男人很年轻,身姿挺拔,面容干净温和。
看到她,冲她点了点头,礼貌的笑了下,“许小姐。”
许冬夏扫了眼二楼,抿chún问道:“钟医生,傅叔叔怎么样了?”
钟述简单的和她讲了一遍傅贺远昏倒的原因,“傅先生本身患有心脏疾病,刚刚因为情绪过于激动,心脑供血不足,循环障碍所致。”
情绪过于激动?
许冬夏微微敛眉,稍微想了一下,就知道八成又是被人气到了。
钟述见女人好看疏淡的眉头皱成一团,嗓音温和:“傅先生现在没什么大碍了,只是人还没清醒,你可以先上去看看他。”
傅希林现在应该守在傅贺远的床边,她如果在这个时候进去,估计又要闹翻天了。
想想都头疼。
既然傅贺远已经没事了,她今晚也不需要留在这里了。
许冬夏缓过神,看向钟述,“钟医生,我送你出去吧。”
钟述一顿,尔后,微微一笑,点了下头。
两人默契一般,谁都没有再说话,一路无言走到了傅宅大门口。
出了大门,钟述停下脚步,转了个身,面向身后的女人。
他牵扯了一下chún角:“进去吧,我走了。”
许冬夏嗯了一声,提醒了一句:“夜深了,路上小心。”
钟述轻笑,深深看了她一眼,突然开口叫了一声,“冬夏。”
这是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字。
其实他们两人接触不多,她很少会出现在傅宅,基本一个月都碰不上一次。
所以突然听他这么自然的叫出她的名字,许冬夏还是愣了下。
她条件反射:“怎么了?”
钟述难得见到她这副怔愣的模样,不由的觉得有趣。
以往,每次见面,女人都是一副冷淡寡言的模样,对谁都不爱搭理,别人说话的时候,她大多数都是静静坐在旁边听,很少发言。
今晚难得见她主动跟自己搭话,还把他送出家门口。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逗逗她。
于是一本正经的跟她说:“以后别叫我钟医生了,叫我钟述就好了。”
许冬夏微微一顿,也没有觉得什么不妥,点头,“好。”
钟述满意的笑了下,他笑起来的时候,脸颊边的梨涡浅显,眼底酝酿着柔意。
“我真的走了,你也进去吧。”
男人挥了挥手,转身朝停在门口的一辆黑sèsuv走去。
目送车影消失在了视野里,许冬夏不急着进去,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回去。
刚进客厅,就看到郭婉茹坐在沙发上,脸sè凝重。
她听见门口的脚步声,抬眼,视线准确无误的落在许冬夏身上。
“冬夏,我们谈谈。”
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听到郭婉茹用这么严肃的语气和她说话了。
许冬夏微微抿了下chún,朝她走去。
刚坐下,耳中就听见郭婉茹说:“听说你是陆河的主治医师。”
第21章 冬夏,听话
听说?
许冬夏默了下,勾了勾chún,明知故问:“您听谁说的?”
她的声音淡凉疏离,还透着一股讥讽。
两人明明是母女,关系却好像隔着一座山那么远。
郭婉茹瞬间冷下脸,训斥:“冬夏,这是你和妈妈说话的态度吗?”
许冬夏闻言,轻笑:“您也还知道是我妈。”她换了个坐姿,笔直盯着她,眸sè冷静:“我以为您只记得傅小姐了。”
话落,郭婉茹面sè微白。
她皱眉,语重心长:“冬夏,希林从小娇生惯养不懂事,你作为姐姐,应该多担待点。”
原本低头的女人因为这句话,慢慢抬起眼皮,她的瞳仁里好像有什么东西骤然熄灭,寂若死灰。
她沉默半响,动了动chún,轻声:“我已经把我妈给她了,还不够担待吗?”
“冬夏你……”
郭婉茹板着脸,眼底隐隐含着薄怒:“你和希林不一样,她不懂事你也要跟着不懂事吗!”
不一样啊……
心脏像是被一群蚂蚁啃噬,细微的疼痛从全身蔓延开了。
空气凝住了半响。
许冬夏平静看向她,“哪里不一样?是她有爸有妈疼,而我没有是吗?”
她的话就好像是一把利剑一样,在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猛地刺进了她的心房。
郭婉茹蓦地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女儿,数次张chún,却说不出一个字。
许冬夏舔了下干涩的chún瓣,眸子氤氲,看向对面的人,声音
暮色渡河夏 第 11 章
很轻:“为什么要不停的qiángtiáo我和她不一样?为什么非得是我懂事?”
“因为……”
如鲠在喉,郭婉茹万分艰涩,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她半天沉默。
许冬夏的视线落在了座机旁那张刺眼的全家福上面,她眸光晦暗,转向郭婉茹,声音音线冷漠:“你不知道吗?那我来告诉你,因为你怕伺候不好傅希林会招来傅贺远的讨厌,因为你怕失去现在高枕无忧的生活,因为你打从心里就根本不相信当年那场手术是意外不相信我!”
啪!
空气凝滞了。
许冬夏偏着脸,面sè苍白,脸颊上的印痕明显又刺目。
郭婉茹颤抖的握紧那只火辣辣的右手,眼眶通红,像是被人戳穿了心事,愤怒又羞愧:“你懂什么!我现在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为了我……”
许冬夏默了下,低声喃喃:“要真是为了我,你就不会抛下我爸了。”
她说着,不顾对面的女人因为这句话脸sè多么难看,起身往大门方向离去。
可是才走了两步,背后再次响起郭婉茹的声音:“如果可以,申请和其它医生tiáo换一下吧,你和陆河走的太近,终归不好。”
许冬夏缓缓停下脚步。
她抿chún,等把眼眶的湿润bī回去后,才转身,面不改sè的轻笑:“怎么,您是怕我抢了她喜欢的人?”
郭婉茹绷着脸,语气凝重:“冬夏,听话。”
“嗯。”
许冬夏想也没想就同意了,她在看到郭婉茹缓和的面sè时,慢条斯理的说:“我无所谓,只是您可能误会了,现在不是我想做陆先生的主治医师,是他要我做他的主治医师,要想我远离他,恐怕您得亲自去问问他同不同意了。”
说罢,看向二楼面sè难看的女人,勾chún。
第22章 他的心思城府太深沉
许冬夏已经离开了傅宅。
郭婉茹还坐在沙发上,保持着女人离开时的姿势,眉目凝结了沉重。
脑海里一直回荡着许冬夏离去时留下来的话。
什么叫做陆河亲自点名要她做主治医师?
明明才回国不久,他们两人到底是什么时候走的这么近了?
因为不得而解,郭婉茹心情烦躁,搭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得紧了紧,呼吸沉沉。
陆河那类人,她随傅贺远应酬的时候,见过一次,看似温和平然,可是绝非善类,他的心思城府都太过深沉。
她让冬夏远离他,并不是因为担心傅希林吃醋生气,而是担心她会受伤害。
那个男人喜怒不溢于言表,在金融圈翻云覆雨,雷厉风行。
桐城多少女人对他趋之若鹜,又有多少名门望族是窥觊傅家的权势。
自己的女儿脾性自己清楚,她就是太了解冬夏,知道她不喜欢上流社会那种糜烂的生活,所以才不想她走错一步,跌入深渊。
缓过神,刚好看见傅希林从二楼下来,脸sèyīn测测。
她顿了顿,压下心里不安的情绪,站起了身,一如既往的温柔:“希林,饿了吗,我让佣人给你热一下饭菜。”
傅希林轻嗤一声,眼神不是一点厌恶的剜着她,“我爸还没醒来,你用不着假惺惺装作很关心我!”
这么多年,郭婉茹已经习惯了她的恶言恶语,自动忽视她的敌意,“那好,如果你饿了的话就让佣人给你热一下饭菜,我先上去照顾你爸了。”
她走到楼梯口,才迈上台阶一步,傅希林的声音就自身后响了起来,很清晰,很刺耳。
“你抢走了我爸,许冬夏抢走了我妈的命不止,现在还要抢走我喜欢的男人,你们两母女为什么那么喜欢抢别人的东西,都不怕遭报应的吗?”
傅希林死死瞪着女人僵硬的背影,xiōng口起伏。
她猩红着双眼,激动的控诉:“你们两个到底算什么东西,只不过是从贫民窟里走出来的人,有什么资格……有什么资格和我抢!”
郭婉茹缓缓转过身,眉头轻皱:“希林,冬夏和陆河只是医患关系,他们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
“没有?”
傅希林薄chún荡出一抹讥讽的弧度:“那她为什么不愿意tiáo换?为什么她一定要死赖在陆河那里?”
郭婉茹平心静气的说:“你刚刚也听到了,是陆河亲自指定冬夏为主治医师,你要是不相信,为什么不当面去问清楚?”
一句话,把傅希林的气焰浇灭了一半。
她惨白着脸,死死咬chún。
她也想去问,可是这两天她已经去过医院几次了,对方都以休养为由将她拒之门外。
摆明了是不想见她。
傅希林越想越委屈,她的眼睛通红,jīng致的眼妆也花了。
她恶狠狠的警告她:“我会问清楚,可你也给我听清楚了,陆河是我的,如果哪一天让我发现许冬夏对他起了不该的心思,我一定会让她在她引以为傲的医学界里声名狼藉!”
第23章 你的名字真是简单粗bào
许冬夏离开傅宅之后就接到了楚颜的电话。
夜幕降临,马路灯火霓虹。
白sèsuv平缓的行驶在川流不息的车流当中,她刚带上蓝牙耳机,耳畔就听见楚颜略带疲倦的声音:“冬夏,我昨天已经离开了桐城,因为有些事情想不明白,出来散散心,抱歉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你,让你担心了……”
她话刚说完,冬夏就平静的问她:“你在哪?”
电话那端的人沉默了下来。
车子在十字路口停了下来,冬夏平视前方,不紧不慢的开口:“你和周至安在一起,对吗?”
另一端,楚颜的呼吸有一秒停滞。
半响,她嗯了一声,低低的说:“冬夏,我不想让自己后悔,我想再试一次,如果结局还是一样,我会放手。”
车窗降下了一半,她的声音伴随着风guàn了进来。
冬夏听见她的话,面sè始终平静。
她和楚颜自小认识,因为太了解她的性格,所以早就料到了会有今天的情况。
“好。”
她说。
楚颜微微一愣,随后眼窝泛酸,声音音线颤抖:“冬夏,我跟你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好。”
——
回到公寓,许冬夏把包包和车钥匙悉数丢在桌子上。
明明今天只做了两台手术,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比以往做四五台手术时还要疲倦。
她回卧室拿了换洗的衣服就往浴室走,脑袋一直处于放空的状态,现在只想好好洗个澡,然后睡一觉。
二十来分钟后,许冬夏从浴室出来,湿哒哒的头发披在肩上,手里拿着一块毛巾拭擦。
她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果汁,拧开喝了一口,就听见搁在桌子的手机突然响了下。
是微信提示音。
她拧上
暮色渡河夏 第 12 章
子,趿拉着棉拖,缓缓走过去。
开了锁屏,划开微信界面,就看到了通讯录一条好友申请的信息。
对方的id:桐城最帅的男人
对方的备注:许医生许医生,我是沈一航啊,陆河那个最帅的朋友!
许冬夏看着那串备注,眉头轻轻皱起。
坐在沙发上擦头发,想了两秒,还是按了通过。
对方几乎是秒发了一条信息过来。
桐城最帅的男人:许医生,这么晚了还没睡啊~(≧▽≦)/~
dx:嗯,准备睡了。
言下之意,你可以滚了。
手机又震了下。
桐城最帅的男人:许医生,你的名字真是简单粗bào啊!
dx:哪里比得过你……
另一边,收到回复的沈一航来来回回看了几遍这句话,若有所思的嘀咕:“我总感觉她在嘲笑我。”
他自言自语完,转头去看病床上看书的男人。
“陆河,我不帅吗?”
男人头也没抬,赏了他一句:“你可以滚了。”
沈一航蹭过去,把手机放在他面前晃了晃,有些嘚瑟:“你都不好奇许医生和我说了些什么吗?”
陆河淡淡扫了眼他的手机屏幕,简短的几句对话被他尽收眼底。
他又看向沈一航,薄削的chún微动:“沈老爷子知道你在这里吗?”
笑容凝滞,沈一航睁大双眼,倏地站起身,一脸紧张:“别别别,我走,我走还不行吗。”
说话间,他像是脚底抹了油,一溜烟就消失在了病房里。
离开了医院,沈一航愤愤不平,边走边拿出手机,想了想,给许冬夏发了一条信息。
第24章 许医生,我不坑女人
窗外明月高挂,夜雾弥漫,与客厅的水晶吊灯散发出的柔光晕形成了qiáng烈的对比。
许冬夏擦头发的手微微一顿,眸sè复杂的看着沈一航发来的信息。
桐城最帅的男人:许医生,陆河他又发神经了,晚上一直闹脾气不肯吃药,谁的话他都不听,你快劝劝他。
刚看完,沈一航又发来了一串电话号码。
不用想,也知道那肯定是陆河的手机号码。
许冬夏没有回信息,而是又慢慢的擦起了头发,发丝滴落的水珠将她后背的衣服打湿了一片。
她想起了一些事情。
想起了这些天发生的很多不愉快不顺心的事情。
而那些不愉快不顺心的事情,陆河在里面占了一半。
良久,她才划开已经锁上的屏幕,拨通了那串号码。
电话响了几声才迟迟被接通。
默契的是,两人谁都没有急着出声,就那样静静听着彼此的呼吸声,长久沉默。
许冬夏整个人懒懒的陷在沙发里,长发已经被擦干了一大半,她捏着手里的毛巾,打破了沉默:“陆先生怎么知道是我?”
男人喑哑低沉的嗓音自耳畔响起:“许医生有点健忘。”
他既然tiáo查过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她的电话号码呢。
听出他的弦外之音,许冬夏不甚在意的笑了下,“陆先生,又在闹脾气不配合治疗了?”
另一端沉默了两秒。
男人已经猜到了她问这话的缘由,气息平稳:“沈一航跟你说的?”他顿了下,幽幽的反问:“你信了?”
“陆先生,你之前还夸我聪明漂亮来着。”
她自然是不可能会相信沈一航的鬼话。
灯光昏暗的病房,男人站在窗边,长身玉立,lún廓模糊在了yīn影里,看不清神情,只能看见那双月sè一般浓稠的眼眸。
外面树影绰绰,夜深人静。
他沉默几秒,掀开薄chún:“那许医生特意打来,有话跟我说?”
“嗯。”
许冬夏没有否认,她靠在沙发背上,揉了揉酸疼的筋骨,直言不讳:“陆先生,你喜欢傅希林么?”
对方默了下,慢条斯理的问了一句:“你打来,就是为了问这个?”
“看来是不喜欢了。”
许冬夏弯了弯chún,她垂着眸子,长而卷的睫毛在眼睑下方落下了一排剪影。
电话里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
她舔了下腮帮,眸光冷静:“那你是喜欢我?”
男人依旧没有出声,似乎是在等她接下来的话。
许冬夏停顿了一瞬,忽的失笑,眸子渐渐凉了下来,如同窗外的月光,“陆先生,既然不喜欢我,那你接近我,是利用我来做你推开傅希林的挡箭牌吧?”
下一秒,耳边便响起了男人的笑声,低低哑哑,漫不经心。
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容易让人沉醉,还特别勾魂。
心脏不受控制缩了下。
许冬夏敛眸,面sè淡然。
“笑什么?”
“怕我坑你?”
他笑问。
许冬夏绷chún,听见他的笑声莫名有些烦躁,“难道你没有么?”
“没有。”
他说的一本正经:“许医生,我不坑女人,特别是像你这种长得漂亮又聪明的女人。”
第25章 又出事故了吗?
电话已经挂断了,可是男人低沉喑哑的声音在耳畔一直随之不去。
昏暗寂静的卧室里,有月光从窗外倾洒进来,遮光帘被风吹起,地板上倒映出的影子随之晃动。
洁白柔软的大床上,冬夏翻了个身,用手枕着脸颊,眼睛还是一片清明。
——许医生,我不坑女人,特使是你这种长得漂亮又聪明的女人。
知道他这句话只是tiáo侃之意。
但是整个晚上,翻来覆去,冬夏还是没能忍住去往深处想,这个男人怎么会轻而易举就拿捏了她的情绪……
她烦躁的拍了拍枕头,又换了个舒适的姿势,闭眼qiáng迫自己入睡。
夜,漫长而浓郁,到处万籁俱静。
也不知过了多久,床上的女人渐渐深陷睡梦,呼吸平稳。
她梦见了一些零碎的画面。
有美国旧金山,她还在医学院念书实习的画面。
有在主题餐厅,碰上哮喘复发的患者,为他做紧急措施的画面。
还有冰凉的走廊上,静静的任由手术失败的患者家属捶打谩骂的画面。
醒过来的时候,冬夏发现自己的面颊上一片湿润。
她静静望着天花板,似乎已经对这样的情况见怪不怪了,躺了一会儿,直到床头柜的闹钟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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