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渡河夏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尤鱼
他说完直接掐断了电话。
助理方才走了进来,他低声叫道:“傅总,您没事吧?”
傅贺远坐在了椅子上,他头疼的捏了捏太阳xué,情绪久久没有平复下来。
隔了很久,他才抬眼,皱眉问道:“你怎么来了?”
助理忙回答道:“傅总,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汇报。”
傅贺远拧了拧眉,抬眼问道:“什么事情?”
助理斟酌了一会儿,如实说:“我们安排在陆氏集团里的人跟我说,陆河今天突然让秘书tiáo了很多我们公司和何氏集团正在进行的项目总汇。”
他停顿了下,猜测:“傅总,他该不会是想要从中作梗吧?”
话落,傅贺远的面sè变得十分的凝重,他的手指轻轻叩着桌面,十分的有节奏。
陆河tiáo查他们进展项目的总汇做什么?
该不会是已经知道了什么吧?
他紧紧的抿着chún,叮嘱他:“先按兵不动,继续盯着。”
他倒要看看,陆河到底想要耍什么花样。
助理点了点头,他正要打招呼离开的时候,傅贺远突然又叫住了他,眸sè犀利:“夫人最近有什么情况吗?”
他的步伐蓦地一顿,摇头:“还是一样,没和什么奇怪的人接触。”
傅贺远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他摆了摆手,疲倦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助理应了一声,离开的时候带上了书房的门。
他刚刚出来,还没有来得及松一口气,楼梯口传来了脚步声。
他循声看去,就见郭婉茹端着水果走了上来,后者看到他的时候,微微颔了颔首。
助理眸sè忽闪,他低声说道:“傅夫人,我先回去了。”
郭婉茹笑了下:“好,慢走。”
两人擦肩而过,郭婉茹敲了几下书房的门,就推门进去了。
助理下楼梯的时候,听见了书房关门的声音,不由的顿了顿,回头看了一眼。
他的眸sè十分的复杂。
郭婉茹进去书房看见了地板上的狼藉,并不惊讶。
她刚刚在楼下的时候已经听到了书房内的动静声响,所以才会特别命佣人准备点水果,亲自送上来。
她把水果放在了桌子上,捡起了地上的几本书,放回原位后,就走到了男人的身后。
傅贺远单手撑着额头,闭着眼正烦躁着呢。
突然有一双冰凉的手按摩着他的太阳xué,头顶响起了郭婉茹温柔的声音:“怎么了,又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吗?”
傅贺远顿了下,沙哑的说:“嗯。”
郭婉茹贴心的帮他按着太阳xué,状似无意的询问道:“是公司又出了什么问题吗?”
傅贺远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淡淡的说:“嗯,就是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他没有说的很详细。
郭婉茹也就没有多问。
时间像是夭折在了空气里,沉寂了好一会儿。
傅贺远突兀的问了一句:“我们到时候移民去国外生活吧。”
郭婉茹按着他太阳xué的手微微一顿,半天没有声音。
傅贺远察觉到了她的异样,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眼底一片的幽深。
“怎么突然想移民去国外生活了?”
“不是突然,我已经想了很久,等希林出来后,我们带她去国外生活吧。”他停顿了下,解释说:“我会慢慢把公司的重心放在国外,这样,对希林的病情也有帮助。”
“好。”郭婉茹没有说什么,她善解人意的说:“你决定吧,我就跟着你们。”
“婉茹,
暮色渡河夏 第 154 章
你有没有曾经后悔过嫁给我?”
傅贺远突然问。
郭婉茹的身体明显僵了一瞬,她垂眸,眸sè复杂,笑道:“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我怎么会后悔嫁给你呢?”
“果然这个世界上还是只有家人可以信任。”
傅贺远突然轻轻浅浅的叹了一口气,他说:“你知道吗,有个在我身边待了很多年的助手,我一直很信任他,可是今天被我发现了他居然是其他公司的眼线,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郭婉茹好像听出了他话里有话,不动声sè的好奇问道:“你把他辞退了吗?”
“辞退?”
傅贺远突兀的笑了起来,眼底迸射着冷意:“怎么可能辞退这么简单,他又不是不知道,背叛我会有什么后果。”
他的声音如同隆冬的风,冰冷刺骨,所及之处都是阵阵han意。
郭婉茹浑身一僵,面sè隐晦。
傅贺远好似并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拉住了她的手,温和的问:“婉茹,你不会背叛我吧?”
郭婉茹对上他暗沉的眼眸,心头微微一颤。
她的手指有些冰凉,牵qiáng的扯出了一抹弧度:“我怎么可能会背叛你呢。”
傅贺远满意的笑了起来:“我也知道,你一定不会这么做,走吧,我们下楼去吃饭。”
他已经起身,率先走到了前头,可是走了几步,察觉身后女人没有跟上来,不由的回头看去。
郭婉茹还僵立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傅贺远不动声sè的敛眸,微微挑眉:“怎么了?”
郭婉茹慢半拍的反应过来了,她摇了摇头:“啊,没什么。”
……
公寓内,冬夏刚刚洗漱完从盥洗室出来,发现男人并不在卧室里面,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走到了男人的书桌前面,见桌上的资料乱七八糟,地板上还掉了几张,不由的放下了毛巾,蹲身捡了起来。
她在帮男人整理散落的文件时,不小心看到了放在文件底下的一份报纸。
冬夏微微一顿,好奇的拿起来看了一眼,她在看清报纸的内容时,瞳眸缩了缩。
这是……
这不是当年陆家绑架案的新闻吗?
怎么会有这样的报纸,网上根本就查不到一点儿关于当年绑架的新闻,这份报纸是从哪儿来的?
冬夏正失神的时候,卧室门口传来了细微的声响。
她回头看去,就见陆河站在门口,视线落在了她手上的报纸。
空气沉寂了两秒。
男人已经迈开步伐朝她走了过来,他面容平静,看了眼冬夏湿哒哒的头发,皱眉:“怎么不把头发擦干净?”
冬夏缓过神,她放下了手里的报纸,解释:“啊,我看到桌子有些乱,就擅自帮你整理了一下。”
陆河扫了一眼桌面,脸上并没有什么异样,淡淡的笑:“没关系。”他拿起了毛巾,说:“我帮你吹头发吧。”
冬夏站着没有动,她看着男人,面sè有些复杂。
陆河挑眉:“怎么了?”
冬夏抿了抿chún,半响,开口:“陆河,你是陆河吗?”。
第132章 我是陆河
卧室内亮着一盏柔和白亮的灯光,光晕投射在了两人的身上,面容映衬得有几分朦胧不真切。
陆河看了她半响,薄削的chún微动:“我是。”
他说:“我是陆河。”
冬夏紧了紧手里的报纸,她眸sè清亮,瞳仁里倒映出了男人清隽的面容。
她绷chún:“我还以为……”
以为他是陆离。
陆河好像洞悉了她在想些什么,眸sè微微暗了暗,他上前,轻轻将她拥入了。
他的嗓音低哑,带着丝丝安抚的意味:“放心,我没事。”
他的视线落在了女人身后书桌上那一堆资料文件上,眸sè隐晦不明,又说:“走吧,我给你吹头发。”
男人并没有解释报纸的事情,很显然是不希望她知道过多。
冬夏了解他,也理解他,知道他肯定也有自己的想法,所以没有一直纠结于报纸的事情。
她既然已经知道了他是陆河,心里头的不安也逐渐消散了不少,任由男人牵着她的手走到了床畔的位置,坐下让他帮忙把自己的头发吹干。
外面的夜sè粘稠深沉,月光朦胧如同轻纱笼罩在了这座城市,到处都是万籁俱静,树影绰绰。
温馨的卧室内,只有吹风筒“呼呼”的声响,只剩下一室安静。
女人的头发吹得差不多干了的时候,陆河关掉了吹风筒,低沉的嗓音同时响了起来:“烧死陆临的凶手,还没有绳之于法。”
话音落下,冬夏蓦地一怔,眸子迟滞了几秒。
陆河收起了吹风筒,坐在了她的面前,墨sè的眸子难得十分认真。
冬夏失神了片刻,好像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错愕的问道:“你说什么?凶手当年不是已经抓到了,还被判死刑了吗?”
这些都是沈一航曾经告诉她的。
男人的薄chún微微抿了抿,清隽的面容有些凝重。
冬夏像是猜到了什么,瞳仁缩了缩,她想起刚刚那份报纸,又看向陆河,皱眉:“你的意思,当年缉拿归案的凶手,是代替顶罪的?”
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如果不是有了新的线索,男人也不会这样断定。
她顿了顿,迟疑:“你已经找到真正的凶手了吗?”
陆河默了半响,看向她的眼睛,询问:“你想知道吗?”
他原本是已经决定了不告诉她,瞒着她,不想要她牵涉太多复杂的事情。
但是他只要一想到,今晚之后,她可能会因为那份报纸一直胡思乱想,心神不宁,就无法继续瞒着她。
他不希望,因为自己,让她感觉到了一丝丝的不安和迟疑,同样也不希望因为当年的事情,影响了她的正常生活和工作。
冬夏自然看得出来,男人是在顾忌她的感受。
她或许能够猜得到原因,为什么陆河不希望她知道,可能是因为……那个凶手,是她认识的人。
十多年前的案子。
当时符合年龄又有这样作案能力手段的人。
她只想到了一个人。
冬夏的眸sè变得尤为复杂,她的喉间滚了滚,艰涩:“是……傅贺远吗?”
她一直都是这么聪明敏感。
陆河并不意外她会猜得到,他握着女人的手紧了紧,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虽然冬夏已经猜到了,但还是忍不住惊愕,她的心脏倏地一抽,xiōng腔内的心脏十分难受。
她定定的看着男人,半天都没有说出话,
这个世界有些时候就是这么的奇怪,兜兜转转,找了那么久的人原来就在自己的身边,甚至还是自己太太的继父。
该有多么的讽刺?
她不知道陆河当初知道真相
暮色渡河夏 第 155 章
的时候是什么想法,她只知道,自己现在特别的无措。
她要怎么去安慰面前的人。
她到底要做些什么,能做些什么,该做些什么?
陆河温和的视线一直梭巡在女人的脸上,他在看见女人渐渐红了的眼睛时,薄chún轻抿。
他半开玩笑:“陆太太,你陆先生的心理承受能力还是可以的。”
冬夏根本笑不出来,她看着男人,皱眉:“可是陆先生,你陆太太的心理承受能力不行。”
话落,两人相视片刻,不约而同笑了出来。
冬夏轻轻浅浅的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扯chún:“就算你笑的这么迷人,我也开心不起来。”
陆河把女人拉了过来,单手拖着她的后脑,在她额头落下了一吻。
他的嗓音低哑,带着蛊惑的意味:“嗯,那要怎么办?”
不单单是陆河对冬夏束手无策,同样的道理,冬夏也经常对陆河束手无策。
他只要温柔起来,她真的就对他毫无招架之力。
明明这次的事情,需要安慰的人是他才对,可是他却反过来安慰她。
冬夏也不明白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子,好像一直以来,男人都是这样,只要稍微有点儿心事就喜欢往心里掖着。
他习惯了隐忍。
可是她并没有习惯,她不习惯他把所有的喜怒哀乐都藏进心底,只让她看到温和的一面,然后自己默默的承受着yīn暗。
冬夏拧了拧眉,凑过去,钻进了男人的怀里,紧紧抱住了他。
她闷闷的说:“陆河,你不要这样。”
陆河的下巴抵着女人的脑袋,鼻息之间都是她发间洗发水的清香,很好闻。
他隐隐的勾了勾chún,妥协:“好。”
男人答应的很快。
冬夏顿了顿,抬眼,狐疑的盯着他:“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陆河顺势低头,亲了下她的鼻尖,低吟道:“你心疼我,我知道。”
虽然他的语气听起来过分的嘚瑟,但是冬夏并没有否认,因为他猜对了啊。
她就是心疼他。
心疼他明明心里特别难受,偏偏还要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不让她担心。
她这个陆太太,如果不是无意看到了报纸,今天晚上都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真的太失职了。
陆河知道她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抱着她稍稍用力,两人都倒在了柔软的被褥里面。
两人面对面,离的很近。
说话的时候,呼吸都缠绕在了一起。
冬夏看着他,眸sè清亮:“你是不是打算做些什么?”
陆河的眼神变得有些挪揄,他故意扭曲了女人的话,笑道:“你是指等一下吗?”
冬夏瞪了他一眼,皱眉:“我是指傅贺远。”
既然已经知道了傅贺远是凶手,依照陆先生的性格,不做些什么,都对不起他陆氏太子爷的名声了。
陆河摸了摸她的脑袋,嗓音低沉:“嗯。”
嗯?
这是什么意思?
冬夏不解的看着他。
陆河看了她片刻,一把将她抱的很紧,下巴搁着她的脑袋。
他说:“以后再说。”
冬夏的脸埋在他的xiōng膛,她听见男人的话,也就没有继续追问了。
她的鼻息之间都是男人身上甘冽清浅的气息。
陆河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什么都没有做,只是静静的抱着女人。
窗户外面的夜sè越来越粘稠昏沉,风吹过树木发出了“沙沙”的声响,到处万籁俱静。
凌晨三点的时候,男人醒了过来。
他替女人盖好被子,轻手轻脚的下了床,离开了卧室。
卧室的门开了又关。
男人离开没有多久,床上的冬夏就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昏暗的光线中,隐隐可见她复杂黑亮的眸子。
客厅亮了一盏淡黄的壁灯。
男人坐在沙发上,手里不知何时已经点燃了一支烟。
吞云吐雾后,青白的烟雾袅袅萦绕,遮挡住了他冷峻的五官。
他薄削的chún抿的很紧。
眸sè幽暗如同无底洞,望不见底。
他的脑海里面正像放电影一样播放着很久很久以前的画面。
yīn暗cháo湿的地下室,空气里面都是刺鼻的油漆味,氛围十分的压抑窒息。
门口走进来了一个魁梧的男人,脚步声响亮。他的手里拎着一根实木棍子,一下又一下的打在两个弱不禁风的小男孩身上,也不顾他们求饶,乐此不疲的骂着难听的言语,吐着唾沫。
很快,空气里就充斥着一股腥鼻的血味。
画面一下切换了。
他的眼前变成了一片火海,到处都是白sè的浓雾。
别墅附近围了很多群众,警车和救护车的鸣笛声此起彼伏的响起,小男孩被大人死死拦住,只能眼睁睁看着消防员一个一个的冲进去,大火渐渐熄灭,可就是没有带出来另外一个男孩。
无数的人都在围着他嘘han问暖,可是男孩好像什么都听不见,麻木的站在那儿,也没有哭。
这时,脑海里的彩sè画面霎时都变成了黑sè。
烟灰落在了指尖。
男人蓦地缓过了神,眸子深处一片的yīn暗冷漠。
他的脸sè十分难看,抖了抖烟灰,最后浅吸了一口,就把烟碾熄在了烟灰缸里,起身回了卧室。
卧室内,床上的女人还和他离开前一样,睡得很安稳,呼吸均匀。
他掀开床另一侧的被子,躺了进去,顺手把女人捞进了自己的怀里,好像只有这样,心口才不会那么凉。
他亲了亲女人的额间,看了她一会儿,方才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的呼吸变得有些均匀。
他怀里的女人缓缓的睁开了眼帘。。
第133章 窃听
第二天,市中心一间私人茶馆。
这里能进出茶馆的只有少数vip客户,门口站着两个身形魁梧的壮汉,都是经过专业训练,闲杂人根本无法浑水摸鱼进来。
商界业内人士为了掩人耳目,很多都喜欢来这里谈重要的合作项目或是其余私事。
其中一间包厢内,傅贺远已经早早在此等候,桌上泡好的普洱茶漫着醇厚的香味。
过了一会儿,他约见面的人来了。
包厢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傅贺远抬头的时候,脸上的笑容还没有散开,已经僵住了。
何志成竟然带着方卉来了。
傅贺远的眼神一下变得无比犀利,他警惕的打量了一眼方卉,随后隐隐不悦的看向何志成。
他说:“何总,我们出来谈事情,带个女人出来做什么?”
何志成不甚在意的笑了起来,他替方卉拉开了一把椅子,解释:“放心吧,这是我太太,值得信任。”
方卉笑意盈盈的看了一眼傅贺远,不动声sè的将他打量了一
暮色渡河夏 第 156 章
。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以往从未听说两个公司有过合作。
虽然何志成已经信誓旦旦的保证了,但傅贺远还是有些芥蒂的审视方卉,他以前也有听说过许多捕风捉影的传闻,打从心里不敢相信这个女人值得信任。
何志成也已经入座了。
他端起面前已经泡好的普洱茶,抿了一口,浓厚的茶香很快就在chún齿间蔓延开了。
他赞叹了一句:“好茶。”
随后看向了对面面sè凝重的男人,挑眉问道:“怎么了,找我出来有什么事情吗?”
傅贺远默了片刻,沉吟:“失败了。”
何志成脸上的笑容一顿,他放下茶杯,皱眉:“什么失败了?”
傅贺远看了一眼方卉,后者正在垂眸喝茶,心思好像不在他们谈话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冷漠的吐出了两个字:“江漠。”
何志成的面sè微微一变,他的眸sè深沉,陷入了短暂的思忖。
半响,他yīnyīn凉凉的说:“失败了就继续,直到成功为止。”
傅贺远忍不住轻嗤一笑:“恐怕没有你想的这么简单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们已经有所警觉了。”
傅贺远把“他们”两个字故意加重了音tiáo,他眸sè深深,粗哑的开口:“还有一件事,你可能还不知道,陆河已经开始在tiáo查我们了。”
话音落下,桌上发出了轻微的声响。
何志成怔了一秒,侧头去看了一眼身旁的女人。
方卉不小心把茶水给洒了点,她尴尬的冲着傅贺远笑道:“抱歉傅总,我先出去清洗一下。”
傅贺远颔了颔首,没说什么。
方卉把大腿上的包包放在了椅子上,随后起身离开了包厢。
她离开后没有多久,傅贺远就笔直的看向何志成,绷chún:“你明知道我找你出来不是谈项目合作,怎么还带一个女人过来?”
何志成默了几秒,幽幽的说:“只是想试探一下她。”
傅贺远难得迟滞了两秒。
何志成已经把话题绕了回来,他面sè凝重,迟疑:“你刚刚说,陆河已经在tiáo查我们了?”
事情的发展远远比他预想之中快很多。
傅贺远冷静的“嗯”了一声,他猜测,陆河之所以会那么快知道,恐怕都是江漠把tiáo查到的东西都告诉了他。
早知道如此,他们就应该早些行动,把江漠这个碍眼的家伙给先神不知鬼不觉的解决掉。
何志成同样也察觉到了现在的局势对他们非常不利,也变得十分棘手。
他眸sèyīn鸷,沉吟:“陆河这家伙,我早就想要把他解决掉了。”
之前毁约被他玩弄于股掌的那次就让他恨得牙痒痒。
傅贺远是清楚知道陆河的本事,自己已经在这个地方栽倒过了一次,自然就不会有第二次了。
他绷chún,提醒他:“陆河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光是凭你一个人,根本就扳不倒他,说不定还会赔上整个何氏。”
何志成皱眉,他抬眼看到傅贺远镇定的模样,顿了下,问:“怎么,你有什么好办法?”
“是有一个。”
傅贺远意味不明的笑了下,他说:“还记得周井然吗?”
何志成愣了下,点头:“记得,他不是上次帮你解决了公司危机的周氏集团继承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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