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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渡河夏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尤鱼
佣人很快把钥匙拿了过来。
门开了之后,入眼的是一片漆黑。
卧室里面没有开灯,傅贺远进去的时候,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东西,差点绊倒。
他随手打开了卧室里面的灯。
还没有反应过来,耳畔就听见了郭婉茹凄厉的尖叫声:“啊!”
傅贺远心头一惊,蓦地看向了卧室中央的大床。
傅希林正躺在上面,静静的没有生息,手里捏着一罐安眠药,药粒洒满了被褥。
他瞳仁剧缩,几步上前把人抱了起来。。
第138章 带上你就够了
宁静的夜晚,傅家却是一阵兵荒马乱。
傅希林吞了半瓶安眠药,发现的及时,被紧急送去了医院洗胃。
现在外面的媒体记者都对他们傅家虎视眈眈,有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大做文章。所以傅贺远低tiáo的安排车辆,通知了医院的工作人员,悄悄的把傅希林送了过去。
洗胃室门口,傅贺远和郭婉茹坐在长椅上焦急的等候。
他们谁都没有想到傅希林会做出这样极端的行为,怕是之前在监狱里待着真的生不如死。
傅贺远微微弯着腰,双手手肘撑着大腿,手指按压着隐隐作痛的太阳xué。
他的脑袋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面部肌rou一直紧绷,chún线冷硬没有弧度。
郭婉茹真的十分的愧疚,她看了一眼洗胃室里面,皱眉:“都怪我,我就不该把她一个人放在房间里。”
“罢了,你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傅贺远轻轻浅浅的叹了一口气,沉重的说:“希林从小被娇惯,现在性格bào烈骄傲的很,发生了之前的事情,她肯定是觉得自己失去了颜面才会寻短见。”
“我看过阵子先安排你们去国外,那里清净,没有人认识希林,可以重新生活。”
郭婉茹顿了顿,询问:“你呢?不跟我们一起走吗?”
傅贺远眸sè漆黑,淡淡的解释:“我把国内的事情处理完了就过去,放心吧,很快就可以见面了。”
郭婉茹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已经大概猜到了他要处理的事情是什么了,但是没有多问。
清洗完肠胃没有多久,傅希林就醒过来了。
她虚弱的躺在洁白的病床上,面sè苍白如纸,眉目之间少了几分跋扈,多了几分让人心疼的脆弱。
她从醒来之后一直没有说话,双目空洞无神。
不论郭婉茹跟她说些什么,她都没有回答,静静地,像是没有生息。
傅贺远双手背负站在床沿,看见这一幕,眼sè蓦地沉得厉害。
他紧紧绷着chún:“你这几天不要外出了好好待在家里,过阵子我就把你和婉茹送去国外生活。”
话音落下,床上的女人睫毛颤了颤,终于是有了反应。
她歪头看向站在床沿的傅贺远,咬牙切齿,语气执拗:“





暮色渡河夏 第 163 章
我不会离开这里。”
傅贺远顿了顿,皱眉:“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让人家看笑话吗?”
傅希林的眼睛十分清亮,现在还哪里有半点jīng神絮乱的现象。
她轻嗤一笑:“让我装疯卖傻的人是你,现在嫌我丢人的也是你,既然你这么不想见我,刚刚为什么还要救我!”
傅贺远怒喝:“放肆!”他呼吸沉重,双手握拳:“你以为我让你装疯卖傻,叫人在警局里上下打点让他们好好待你,想尽一切办法把你从局里捞出来都是为了什么?”
“你是我唯一的女儿,我怎么可能就这样放任你不管!”
傅希林忍不住笑了起来,笑着笑着泪水就落了下来,她说:“你也知道我是你女儿,那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吗?我要的不是像现在这样跟过街老鼠似的逃去国外生活,你以为这样做就能让我忘记在这里所受过的屈辱吗?”
“够了!”
傅贺远怒喝了一声,他的语气不容置喙:“现在外面媒体记者都在死死盯着我们,你好不容易才从里面出来,公司也好不容易回到了正轨,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滋生事端。”
“我知道你心里气不过想要报仇,可是希林,现在不是你耍小孩子脾性,可以任意妄为的时候。”
“别忘了你是怎么从牢里出来的,万一被发现医院证明是假的,到时候我可就真的束手无策,没有办法救你了。”
他苦心婆娑说了一大堆的话。
可是傅希林根本就没有听进去,她如果听得进去,晚上就不会毫不犹豫的吞下那半瓶安眠药了。
她现在是连死都不怕了,还会怕那些媒体记者吗?
郭婉茹也忧心忡忡的说:“是啊希林,你父亲为了把你从局里捞出来,前段时间一直忙上忙下,都没有怎么休息,你就体谅一下你的父亲,听他的话,不要再跟他耍性子了。”
傅希林沉默了好久好久,突然轻轻的说:“我知道了。”
傅贺远略微一顿,以为她是同意了去国外生活,脸sè终于缓和了:“我尽快叫人安排,时间到了你们就先过去,我晚点也会过去。那里没有熟人,我们可以重新开始生活。”
重新开始生活?
傅希林忍不住扯出一抹讥讽的弧度。
她眸子yīnyīn测测,没有说话。
郭婉茹看着她这一副样子,拧了拧眉,总觉得有些不安,但是又不知道这股不安是从何而来。
*
第二天天还没亮,冬夏就已经醒过来了。
她起来收拾行李,这次的蜜月之行实在是太过匆忙,很多东西都没有准备。
昨天晚上两人一致协商,决定了这次蜜月之行就去温哥华。
正好冬夏还可以有时间回学校看看以前的老师教授。
陆河翻了个身,睁开眼睛就看见了坐在地板毛毯上的女人,她的身边躺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正在不停的往里面塞东西。
刺眼和煦的阳光从她身后的窗子折射了进来,女人的身上像是被笼罩了一层光晕,熠熠闪闪。
他刚刚睡醒,还没有适应光线,不由的眯起了眼眸。
冬夏抬眼看见他已经醒过来了,冲他笑了笑,笑容明媚,如同窗外的阳光。
“早安,陆先生。”
“早安,陆太太。”
陆河以前的生物钟像来都是特别的准时,只要到了时间就会起床洗漱,不管是工作日还是节假日,但是自从结婚以后,他养成了一个坏毛病,爱赖床。
他撑起半个脑袋,懒懒的看向坐在地上收拾行李的女人,嗓音低哑性感:“怎么不再睡多一会儿?”
冬夏不紧不慢的解释:“明天早上的飞机,我怕晚上收拾太赶了。”她说着,抬头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笑道:“你有什么需要带的吗?”
“嗯,你。”
陆河清隽的脸上浮现出了淡淡的笑意,他说:“带上你就够了。”
冬夏知道他又在tiáo戏自己了,不由的瞪了他一眼。
陆河忍不住低低闷笑了两声,这时,搁在桌子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扫了一眼手机屏幕,掀开被子下了床。
他拿起手机,俯身亲了下女人的额头,就走进了盥洗室。
电话通了,沈一航的声音很快从另一端响了起来:“听说你要带许医生去度蜜月?”
陆河带着蓝牙。
他慢条斯理的挤了点牙膏,淡淡的嗯了一声。
沈一航顿了顿,提醒他:“你要在这个时候离开,不怕傅贺远他们趁你不在,搞出点事情吗?”
陆河嗓音低沉:“如果他们敢的话。”
现在的局势对他们十分不利,饶是傅贺远他们再怎么心急,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轻举妄动,除非是他们想要落下把柄。
沈一航自然也是清楚,不过他所顾忌的倒不是傅贺远他们。
他沉吟:“周井然呢?”
陆河漱了漱口,他拿毛巾洗了下脸,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沈一航继续说:“上次偷袭江漠的事情失败了,如果我没有猜错,傅贺远他们现在已经狗急跳墙了,一定会去找周井然联手,如果周井然答应了他们,那局势反倒对你不利了。”
陆河淡淡的吐出几个字:“嗯,知道。”
沈一航愣了愣,过了一会儿,蓦然反应了过来:“所以你突然带许医生出去度蜜月,是想要在这段时间对他们动手?”
男人没有说话,也算是间接的默认了。
不过,沈一航不明白:“为什么?”
陆先生默了半响,这样解释:“我要在陆太太心里保持温和无害的形象。”
“……”
沈一航被qiáng势秀了一波,居然还无法反驳。
他翻了个超级大的白眼,嫌弃:“得了得了,知道你有太太,知道你有家室,知道你最bàng了。”
他话锋一转,冷冷的笑了起来:“不过你以为你能瞒多久,到时候你残忍无情的本性就会被许医生知道,如果她发现了你外表温和无害,其实根本就是一个斯文败类,你在她心里的形象一定会大打折扣!”
陆河光是听着他说话,都能想象得出沈一航如今在那头一副看热闹的模样。
他抿了抿chún:“不会。”
沈一航听见他笃定的语气,瞪眼:“一定会!”
陆河懒得跟他扯这种无聊的问题,凉凉的说:“算了,你这种没有家室的人是不会懂的。”
“……”
沈一航很想帅气的掐断电话,但是不行,他还没有说完。
所以他只能qiáng行捂着隐隐作痛的xiōng口,告诉他:“傅希林已经出狱了。”
陆河落在门把上的手微微一顿。
沈一航又说:“傅贺远最近好像忙着把她送去国外,我猜他这么急,可能是因为傅希林的jīng神疾病鉴定报告是假的。”




暮色渡河夏 第 164 章
陆河淡淡的嗯了一声,没有什么表示。
沈一航好奇:“你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
“不打算。”。
第139章 我不走
中午,冬夏和陆河回了趟老宅。
徐姿蓉知道他们要去度蜜月的时候,自然是高兴。
认识陆河的人都知道,他是一个工作狂,以前时常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工作,节假日也是各地国外到处飞去出差,完全不会去衡量身体能否负荷。后来结婚之后,他的工作行程才慢慢缩减了下来。
餐桌上,徐姿蓉说起了婚礼的事宜。
她说道:“我知道你们两个都希望婚礼能够低tiáo一点儿,所以这次宴请的宾客都是些熟悉的人。”末了,她去看了一眼冬夏,迟疑:“你的家里边……”
“只有几个好朋友,家里没有什么熟悉的亲戚。”
冬夏云淡风轻的笑了笑。
她确实是没有什么熟悉的亲戚,当年郭婉茹抛下她离开之后,家里几个姑姑和伯伯都在背后嚼舌根,甚至因为她是女孩,觉得养着也干不出什么大事,还怂恿过让许赵承把她送去当地镇上有钱人的家里做佣人。
后来她嫁给了陆河的消息轰动了整个桐城,私底下那些姑姑伯伯也打过电话来虚情假意的慰问,找上门的原因无非都是希望她能够在陆氏找个好职位给他们的孩儿。
冬夏缓过神来,手已经被陆河紧紧的握住了,带着一股安心温暖。
她歪头去看了他一眼,莞尔一笑,用眼神告诉他自己并不在意。
陆河扯chún,声音低哑:“我的家人,就是你的家人。”
他的眼神缱绻着丝丝的柔情,注入了冬夏柔软的心坎上,她眼窝有些酸涩,突然觉得比起自己一个人逞qiáng,背后有人依靠还是会更幸福点。
至少不用怕倒下后身后空无一人了。
徐姿蓉之前听陆河说过冬夏家里的情况,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了。
她转移了话题,随口提及:“对了,昨天老傅来家里了。”
陆河握着筷子的手顿了顿,眸sè变得异常暗沉。
冬夏也是,脸上的笑容蓦地一僵,她去看了一眼徐姿蓉,红chún紧抿。
看样子,徐姿蓉还不知道当年陆家的绑架案和傅贺远有关。
陆河默了几秒,张chún:“他来做什么?”
徐姿蓉没有察觉到他们的异样,平心静气的说:“道歉,他特意过来为之前的事情道歉,我也总不好把人家拒之门外,如果让媒体记者看见了,又要捕风捉影了。”
“而且,我们两家也认识了那么多年,他既然已经诚心道歉,希林那孩子也受到了惩罚,不如我们就冰释前嫌吧?”
陆河眸子泛着冷意,语气不容置喙:“妈,傅贺远他这个人城府很深,你以后还是离他远一点。”
他的神情十分的严肃,也是头一次这样跟她说话。
徐姿蓉不由的一愣,随后皱了皱眉,说:“做生意的人有哪几个是心思简单的?再说了,人家以后都要移民到国外去了,也不可能再见面了。”
话音落下,冬夏微微一顿。
陆河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薄chún微启:“我还是那句话,离他远一点。”
饱食餍足,陆河出去外面接了个电话。
趁着这个间隙,徐姿蓉带冬夏上了二楼自己的卧室,她从柜子里翻出了一个盒子。
盒子里装着的是一条祖母绿宝石项链,项链上面的宝石散发出了幽幽的光泽,十分的漂亮。
徐姿蓉拉过冬夏的手,把盒子放在了她的手里。
见状,冬夏有些吃惊:“这是……”
徐姿蓉像是在回忆,十分有耐心的说:“这是陆河他父亲当年送给我的结婚礼物。”她笑了起来:“这条项链其实不值多少钱,可却是擎远当年开公司创业后用赚来的第一桶金买来送给我的,很有纪念意义。”
“我记得,当时我嫁给他的时候,他还不过是个穷小子,跟小河那孩子一样,不爱说话,喜欢闷声做事。”
“可是,擎远虽然不善言词表达,也不会做什么浪漫的事情,但是他对我是真的很好,所以当时我不顾家里的反对执意要嫁给他,现在回想起来,这可能是我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一件事情了。”
冬夏第一次这样毫无拘谨的坐在徐姿蓉面前,听着她温柔感慨的说起以前的事情。
如果说她之前对徐姿蓉还是有些隔阂和敬畏,那么现在都消失不见了。
陆河说得对,徐姿蓉偶尔看起来是严肃了点,但是她所做的一切根本的源头都是善意。
徐姿蓉已经从回忆里抽离了回来,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往事,有些感触,她的眼眶渐渐有些红。
她平复了下情绪,看向冬夏:“陆河的事情,他告诉你了吗?”
冬夏怔了怔,她指的应该是陆离的事情。
她点了点头。
虽然大概是预料之中了,但徐姿蓉还是微微一顿,陆河既然已经把陆离的事情告诉了她,就证明他是百分之百的信任她。
这么多年,她从未见过陆河轻信过任何人。
徐姿蓉是觉得有些欣慰,可是又觉得有些难过。
她眸子黯然,声音不自觉放轻了:“陆河他,在很小的时候经历过一些非常人能够承受的事情。”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继续往下说:“也是怪我,当年陆临被活活烧死以后,我因为无法接受真相,情绪失控,对陆河说了很多很多伤人的话。”
冬夏怔了下。
徐姿蓉停顿了几秒,往下说:“陆临死后,我很长一段时间都沉浸在痛苦里,根本没有发现陆河的异样。后来擎远脑溢血死亡的那个晚上,陆家上上下下乱成了一团,只有陆河一个人特别的平静。”
“他父亲死了,他也没有哭,好像麻木了一样,没有任何的情绪。”
冬夏的心脏倏地一疼,她好像能够身临其境,体会到当时陆河所承受的痛苦和压抑。
徐姿蓉有些哽咽,擦了擦眼眶:“后来,我是从警方的口中才得知,陆河是亲眼看着自己的弟弟活生生烧死在自己的眼前却无能为力,我当时就特别的后悔,后悔自己没有第一时间给他安慰,而是去指责他推开他。”
她到了现在时不时还在想,如果当年火灾现场,她有冲上前去给陆河一个拥抱,紧紧抱住她的孩子,会不会就不会有陆离的存在了?
冬夏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想了想,只是悄悄的握住了徐姿蓉的手。
这是以往她每次觉得无力难过的时候,陆河常常对她做的事情,紧紧的握住她的手。
不需要过多华丽信誓旦旦的话,只是这样简单的一个动作,就足以让她的内心平定下来。
徐姿蓉反握住了她的手,她语重心长的说:“我知道,我刚开始对你的态度不是




暮色渡河夏 第 165 章
特别好,当时我并不了解你,甚至听信了外界的谣传舆论。”
“你不要怪我,我当时一心都想着要去弥补他弥补自己的过错,想为他找个门当户对贴心善良的女孩,好好的待他。”
“可是后来我才发现,原来我所有的一意孤行对陆河来说都是一种负担,我口口声声说是为了陆家的声誉,其实不过是为了能够满足自己的私心,以为这样做,就是在弥补自己的过错。”
“冬夏,你别看陆河平常冷冷冰冰,百毒不侵的样子,其实他的内心比谁都要脆弱。你也知道他平常话很少,有什么事情都往心里藏着,既然他能够把陆离这么深的秘密告诉你,代表他是真的特别信任你。”
“所以冬夏,他那么信任你,你可千万不要辜负他。”
不然,她也不知道,失去了信任的陆河,到底会变成什么样。
冬夏默了好一会儿,看着她,眼底染上了笑意:“您放心,我不会。”
她的眼神异常的坚定。
徐姿蓉也终于笑了出来,她忍不住嘲讽了一句:“你明明是个好女孩,我当初是为什么那么蠢,会听信外界的谣言。”
冬夏笑着没有说话。
*
医院。
何修初吃完饭,从食堂回住院部的路上,碰见了昨天的短发女孩。
她身后背着一个巨大的行李包,一个人坐在花坛上,短发被风吹得十分凌乱,看不清脸庞。
他只是顿了下,就目不斜视从她面前走了过去。
谁知走没几步,后脑就被一块石子“咻”的下,砸中了,特别的疼。
何修初蓦然顿住了脚步,他拧了拧眉,吃痛的捂住自己的后脑,倏地回头。
短发女孩坐在花坛上,晃着细白的双腿,一脸嘲讽的看着他。
昨天也是,今天也是。
她对自己是抱有很大的敌意。
何修初意识到这一点,已经阔步走到了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睨着她:“为什么砸我?”
午后的阳光十分刺眼,大片的光晕笼罩在了女人的身上,她微微扬起脸的时候,脸庞像是熔了一层金边,白净朦胧。
她扯chún:“手滑而已。”
她的样子看起来可不像是手滑。
何修初本身就脾气不太好,这会儿直接沉了沉眼眸,绷chún:“老子以前有得罪过你吗?”末了,他又补充多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短发女孩舔了下腮帮,讽笑:“昨天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何修初挑眉:“第一次见面?”
他蓦然笑了起来,俯身,笔直的看着她:“那老子得是长得多么不讨喜,才会让第一次见面的你这般讨厌?”
男人离的很近,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说话的时候热气都扑洒在了她的脸上,痒痒的。
短发女孩顿了一秒,随后幽幽的一笑,她用食指顶着男人的xiōng膛,将他推离自己。
她不紧不慢的说:“确实是第一次见面,不过我来桐城,就是来找你的。”
闻言,何修初站直了身体,他双手抄进长裤口袋,退后了一步,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女人。
他似笑非笑:“你看起来好像有十八十九岁的样子吧,抱歉啊,老子今年才二十三岁,应该没有你这么大的女儿。”
话落,短发女孩的脸sè变得有些冷。
她从花坛上跳了下来,站在了何修初的面前,一字一句的说:“我昨天从火车站下来的时候钱包手机都被偷了,现在身无分文,昨天晚上到现在还没有吃过东西。”
她莫名其妙的一段话,让何修初不由的一愣,他眨眼:“so?你该不会是想要来投奔我吧?”
短发女孩淡淡的说:“我在这里没有认识的人。”
何修初啼笑皆非,他看着她,玩味道:“可是小妹妹,哥哥跟你好像也不熟。”末了,他上前一步,bī近她:“还有啊,你一个女孩子,随便住进陌生男人的家里,也不怕被占便宜吗?嗯?”
他的尾音故意拉长,好似有意在tiáo戏她。
短发女孩面无表情的扫了他一眼,轻嘲:“你打不过我。”
“……”
何修初想起了昨天中午,她把一个将近一米八的男人摔在地上的一幕。
他不自觉的扯了扯领口,清了清嗓子:“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会同意让一个陌生人住进我家里。”
他说完,从口袋里面掏出了皮夹,抽了几百块钱放在了她的手心:“买点吃的,再去买机票,赶紧回到你的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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