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渡河夏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尤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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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商场,傅希林没有在外面溜达,直接坐公交回了出租屋。
她在一条十分僻静脏乱的后巷租了个单间。
刚刚走进后巷,她听见前面传来的声响,抬头的时候,倏地停住了脚步,然后飞速的躲到了墙后面。
从她的单间里面走出来了十几个拎着棍子的男人。
个个凶神恶煞,虎背熊腰,看起来像黑社会。
从傅希林的角度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的单间里面一片狼藉,桌子椅子也都被砸烂了。
她心上一紧,背部紧紧贴着墙,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寂静的巷子里,传来了那几个男人对话的声音。
“老大,人不在这儿,我们回去怎么交差?”
“东西都没有收拾,她肯定还会回来,我们就在这儿等着。”
“万一等不到人呢?那我们岂不是收不到钱?”
“反正那个女人只是叫我们吓唬一下她,如果等不到人,就骗她说已经教训过了,我就不信那个女人真的会去tiáo查。”
“可是老大……那个女人背景很硬,她哥哥可是周氏集团的总裁,万一被她发现我们骗她……”
“怕什么,不就是个富二代么,吓唬谁呢。”
他们说的话,一字不落的传到了傅希林耳里。
巷子里面光线昏暗。
女人的大半张脸都模糊在了黑暗之中,看不清她的表情。
第175章 因为你不是陆河
三天后。
傅贺远穿着低tiáo深sè的粗糙衣服,带着一顶黑sè鸭舌帽,背着个行李包坐车去往了火车站的方向。
火车站门口人山人海,寸步难行。
门口外面摆了有很多卖包子玉米的早餐摊位,空气之间都弥散着浓郁令人垂涎的食物香味。
傅贺远挤在人流里面,垂着脑袋一路跟着前面的人进去。
每个买票的窗口前都排了一条又一条的长龙,各sè各样的人,大包小包,嘈嘈杂杂。
他挑了一列监控器拍不清楚的队形,躲在了别人的身后,有些不耐烦的等待买票。
前面的队形渐渐缩短。
他已经排到了中间的位置,眼看前面还有十几个就lún到自己了,心烦意乱间,无意撞见了从门口走进来的几个男人。
他瞳仁微微缩了缩,快速的压低自己的帽檐。
几个男人都穿着不起眼的便衣,但是傅贺远还是认出来了,里面其中一个男人是警察,曾经审讯过他。
他们进门之后就分散走了,四处搜寻,不知道在找什么人。
傅贺远今天之所以会偷偷来火车站,是因为周井然让他暂时出去避避风头,还告诉过他,火车站里面所有的一切他都已经安排打点好了,只要到5号窗口排票,跟着上车就行了。
可是为什么会有警察找到这里?
是因为他的行踪bào露了吗?
思及此,傅贺远整个人身体和神经都紧绷了起来,眼看那几个男人快要走到自己这边来了。
他再没有多余的时间考虑,拎起放在地上的行李包,转身朝另外一个出口大步流星的离开。
出了火车站,他直接拦了一辆的士,开往了周氏集团。
十多分钟后,车子停在了周氏集团门口。
傅贺远付完钱,刚准备推门下车,远远就看见了从公司里面走出来的周井然,他一顿,立马缩身躲了起来。
周井然并没有发现他,径自坐上了停在门口
暮色渡河夏 第 218 章
的一辆黑sè保时捷,随后驱车离开了。
现在是上班的时间点,他这是要去哪儿?
傅贺远皱了皱眉,思忖了两秒,让司机跟上了他。
周井然的黑sè保时捷最终在市中心一栋私人医院门口停了下来,他下车后,犀利的眸子往后扫了一眼,没发现什么异样后,才进去了。
车内,傅贺远扫了一眼矗立在面前医院,瞳仁微滞。
这家医院他知道。
不过周井然来医院做什么?
没有多余的思考时间,他已经推开车门下去,赶紧跟了上去。
医院门口有保安人员看守。
傅贺远为了掩人耳目,等到有三五个人进去的时候,才偷偷跟着他们一起进去。
医院里面的大厅有很多人在挂号排队。
他熟门熟路的走进去,很快在里面一个电梯门前找到了周井然。
男人正在看手机,电梯门开了以后,他直接迈步进去,直到电梯门合上了,他也没有抬头。
电梯一路上升,最终停在了十一层。
傅贺远看到门上停留的层数,身躯明显一怔。
十一层,jīng神病科。
……
回国的几天,冬夏一直待在家里没有出去过,每天除了吃饭睡觉,还有就是修剪花草和准备婚礼上需要的东西。
她在温哥华住院的时候,无意间迷上了花花草草这些东西,每天都要花上很长的时间来折腾,同样也可以打发时间。
陆先生知道以后,这几天下班回来都会去花店带一束鲜花回来。
每天都是不一样的品种和惊喜。
想到这里,冬夏握着剪刀的手微微顿了下,心口像是抹了蜜糖一样,甜滋滋。
她正准备把桌上修剪好的几朵花chā进花瓶里面,门铃突兀响了起来。
她微微一顿,起身走了过去。
墙上的无线可视门铃显示出了门外面站着的人。
冬夏看着画面中的人,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把门打开了。
外面,郭婉茹听见开门的轻响后,愣了下,随后脸上露出了笑容。
她原本觉得自己这一趟来一定会吃闭门羹离开,没有想到女人居然给她开门了。
她既然愿意见她,这是不是就证明,在她心里,已经没有那么憎恶自己了?
郭婉茹暗暗想着,眼底的笑意加深。
与之相反,冬夏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她看了一眼郭婉茹,见她面sè憔悴苍白,抿chún:“有事么?”
郭婉茹往公寓里面看了一眼,问道:“我能进去坐一下吗?”
冬夏定定看了她两秒,侧过身子让她进门了。
客厅宽敞明亮,装修以白sè为基tiáo,十分的简单舒适,朝南的位置有个阳台,阳台外面放着一个吊椅还有琳琅满目的盆栽花草。
此时是正午,还有阳光从外面倾洒进来,洒了一地的温暖璀璨。
冬夏给她倒了一杯水。
郭婉茹打量完公寓里面的环境,端起面前的温水喝了一口,看向冬夏,低声问他:“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挺好的。”
“抱歉,等到现在才过来看你。”郭婉茹停顿了下,眼底弥漫愧疚,声音略带疲倦的说:“傅家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需要应付的人和事情太多了,所以今天才有时间过来。”
冬夏没有说话。
郭婉茹看到桌上的花,微微一顿,转移了话题:“你什么时候喜欢上这些花花草草的东西了,以前不是没有耐心折腾这些东西吗?”
以前没有耐心是因为工作忙。
而且独自居住在外,习惯了冷清,所以不太愿意去折腾这些东西。
冬夏默了半响,平缓的开口:“您也说了是以前,人的兴趣喜好都会改变,不是吗?”
郭婉茹怔了一怔。
她们母女之间的隔阂太大了,从前她的心思全部都放在了傅家上,都没有怎么去了解关心她。
所以郭婉茹对冬夏的喜好还一直停留在很久以前,现在的她,连自己的女儿最基本的喜欢吃什么都不知道。
远远不如外人,说她们两人是母女,恐怕还会被人笑话。
缓过神,郭婉茹牵qiáng的扯出了一抹苦笑:“是啊,人都会改变,是我不够了解你。”
冬夏心头一颤。
记不得她们两人到底有多久没有见面了,距离上一次见面,女人还是一副端庄矜贵的模样,如今却面容憔悴,眼神涣散,看起来十分的落魄。
她抿了抿chún:“您有话,就直说吧。”
郭婉茹似乎是顿了一顿,她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片刻,沙哑的开口:“冬夏,帮帮我吧。”
她的眼睛变得有些通红,哽咽道:“我真的走投无路了,你就念在我们的关系,最后帮我一次,帮我劝劝陆河,让他放过贺远吧。”
“只要陆河肯放过他,我向你保证,我们绝对不会再出现在桐城,我们会离开这里,再也不出现在你们面前。”
“傅家现在已经垮了,我不能再眼睁睁看着我的丈夫入狱。”
“冬夏,算妈妈求求你了,这是最后一次。”
女人说到后面,声泪俱下。
冬夏始终面sè如常,她安静的看了她片刻,绷chún:“抱歉,我不会chā手这件事。”
郭婉茹一僵,脸sè顿时变得苍白无比。
她放下杯子,直接上前握住了女人的手,只差没有跪在她面前了,“冬夏,只要你开口,陆河一定会点头,妈妈求求你了,你就帮帮我吧,你难道想要眼睁睁的看着我落得家破人亡的地步吗?”
冬夏的手被她拽的生疼。
她皱了皱眉,qiáng行忍着,冷漠道:“我帮你,谁来帮陆河?”
郭婉茹一怔,哑然。
冬夏抽回自己的手,眉目泛着冷意,一字一句的说:“谁来帮死去时还不足十岁的陆临?还有在同一年丧失了儿子和丈夫的陆夫人?”
“你现在为了一个杀人犯低声下气求我的时候,到底还记不记得,我现在是陆河的妻子?”
“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你的丈夫,为了傅家,我呢,你在这样bī迫我的时候,有曾想过我的立场吗?”
女人说到后面尾音上扬,情绪明显有些波动。
郭婉茹背脊一僵,她沉默了好久好久,嚅嗫:“陆临的事情,我代贺远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不是我。”
冬夏冷静的打断她,提醒她:“是我的丈夫。”
郭婉茹瞳仁迟滞了几秒,她抹掉脸上的泪水,告诉她实情:“冬夏,当年放火烧死陆临是何志成的注意,贺远他并没有参与,现在真正害死陆临的凶手已经落网了,如果贺远回来自首了,你能不能让陆河放他一条生路?”
冬夏听完,默了数秒。
她眸sè复杂的看向郭婉茹,好一会儿,才沙哑着声音,掀chún
暮色渡河夏 第 219 章
:“傅贺远没有参与,可是他见死不救了,不是吗?”
郭婉茹瞳仁徒然一震。
“他眼睁睁看着一个小孩在大火里面苦苦挣扎求饶,最后并没有出手救他不是吗?”
“如果换做是你,看着自己最亲的人被大火吞噬却束手无策,后来每一天都活在愧疚和yīn影里面,每一个深夜只能靠着安眠安入睡,一年又一年过的浑浑噩噩痛不欲生,你能体会得到那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吗?”
郭婉茹张chún:“我……”
冬夏眸子赤红,绷chún:“你不能,因为你不是陆河。”
第176章 我要杀了你
女人坚定的声音落下之后,客厅突然安静了下来。
郭婉茹如同遭到了雷电击中一样,面sè惨白,呆若木jī的坐在那儿,眼神涣散,迟迟没有动静。
她张了张嘴巴,但是咽喉像是被一双手紧紧的扼制住了,无法发出任何一点儿声音。
她说不出话,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去反驳。
冬夏说的对,傅贺远就算真的不是直接烧死陆临的凶手,但是他眼睁睁看着陆临被烧死却无动于衷就是不争的事实。
郭婉茹好半响才反应了过来,她迟滞的看向坐在自己面前的女人,脸上的泪水还没有干,显得异常狼狈。
冬夏平复了一下情绪,寡淡的视线落在了郭婉茹的脸上,抿chún:“我的话已经说完了,如果没有其他事情,请您离开吧。”
她表述的已经很明显了。
不管郭婉茹再怎么打感情牌纠缠不休,她的立场都一样,不会chā手这件事情。
郭婉茹是深知女人的脾性,知道她已经决定开口的事情,不管她怎么说都一定不会退步,所以继续纠缠下去,也只是做无用功罢了。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勉qiáng接受现实以后,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她复杂的看向坐在沙发上的女人,片刻后,哑声道:“对不起冬夏,以前因为我的自私带给了你很多伤害,还有关于你父亲的事情,我也一直很后悔,不过你放心,以后,以后不会再有了。”
话音落下,她就拿起了放在桌子的包包,离开了公寓。
一声关门的轻响,将冬夏游离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才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不觉攥成了拳头,指甲陷进掌心,多了几个清晰的痕印。
她抿chún,又重新拿起了桌子上的剪刀和花束,打算继续修剪刚刚没有修剪完的花束。
可是只要稍微安静下来,她的脑海里面就会反复出现,出现刚刚郭婉茹在自己面前为了傅贺远低声下气,狼狈不堪的模样。
冬夏从来没有见到郭婉茹这样的面容。
她在外人面前从来都是光鲜亮丽,雍容端庄,如果不是真的被bī无奈,走投无路,怎么会变成如今这样狼狈。
只是让冬夏感到特别难过无奈的,是郭婉茹现在的所有狼狈,都是在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
以前她跟许赵承离婚的时候,也从来没有流露出过这样失落绝望的表情。
她想不明白,到底郭婉茹心里是怎么样想,难道值得她付出的只有傅家吗?
……
晚上,陆河回来的时候,冬夏刚刚煮好饭。
他换好拖鞋,把买回来的花束放在了桌子上,随后放轻步伐走向了厨房。
女人摘下了围裙,正在收拾案板上留下的蔬菜残渣,洗个手,准备把最后一道菜端出去的时候,猝不及防被站在身后的男人亲了下腮帮。
她吓了一跳。
不知道男人何时回来了。
陆河刚刚就察觉到了她在分神,不由的挑眉:“在想什么?”
冬夏嘴甜:“想你。”
陆河chún畔的笑意加深,他俯身又亲了一下女人柔软的chún瓣:“嗯,真甜。”
冬夏撞上他又深又暗的眸子,心头一颤,面颊羞赧,赶紧绕过他,端着菜往外面走去。
“洗个手吃饭吧。”
陆河回头,看到女人有点儿落荒而逃的背影,不禁莞尔。
饭桌上,冬夏给陆河夹了一块超大的排骨,然后扒了口饭,不经意一问:“傅贺远有消息了吗?”
女人从不过问这些事情。
今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她就时不时会走神,看得出来有心事。
陆河握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顿,他抬头看了她一眼,声线温柔,薄chún微启:“怎么了?”
冬夏知道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特别是自己的心事。
她想了想,把今天中午郭婉茹来家里的事情都告诉了他,最后迟疑的问道:“我对她……是不是太坏了?”
陆河勾chún,伸筷子给她夹了菜,说:“这是给你护短的奖励。”随后补充了一句,安抚她:“对你母亲,你已经仁至义尽了,不是坏。”
冬夏点头,笑了起来:“没毛病。”
饭桌上静默了一霎,陆河不知想到了什么,看了她一眼,突兀的问道:“你希望我放过傅贺远吗?”
冬夏一顿,放下碗筷,盯着他,眼神略带惊讶,“当然不。”
怎么可以放过傅贺远,做错了事自然就要接受惩罚。
如果就这样轻易的放过了他,依照傅贺远贪得无厌的性格,指不定日后又会伤害不少人。
陆河撞上她坚定的眼神,难得一滞,下一秒,chún畔的笑意渐深,低低的笑出了声。
他笑起来的时候,眼底像是注入了温柔的光圈,特别容易把人吸进去。
冬夏愣了愣,不明所以的问他:“你笑什么?”
陆河清了清嗓子,忍住嘴角的笑意,挑眉:“以前怎么没有发现,陆太太有点傻气。”
“……”
“傻得讨喜。”
“……”
男人的瞳仁如同墨砚一样深沉,冬夏看了两秒,默默错开视线,耳根有些滚烫。
陆先生撩起人来,真的是要命。
*
另一边,周梅刚刚从医院出来,就接到了一通陌生电话。
她坐进车内,系好安全带以后,接通了电话。
“喂?”
“是我。”
傅希林的声音。
周梅戴上蓝牙的手微微一顿,她的眸sè沉了下去,绷chún:“又有什么事情?”
傅希林听见她不耐烦的声音,默了半响,提醒她:“你是不是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
约定的期限已经过去了,可是她并没有把许冬夏带到她的面前。
车厢内光线昏暗,周梅的脸隐匿在了暗影里面,看不太清表情,她紧抿红chún:“我最近才得知许冬夏已经回国了,不过她一直闭不出门,也没有来医院上班,要想约她出来,你总得给我一点时间不是吗?”
“周梅,你最好不要给我耍花样。”
傅希林低声警告她。
周梅心里有些冒火,本来她就心高气傲,如今一直被这个女人牵着鼻子威胁着
暮色渡河夏 第 220 章
,还要被她三番五次的警告,真的忍无可忍。
她干脆破罐子破摔,骂道:“傅希林,有种你就去警局揭发我,跟我同归于尽,我看到时候是你输还是我输。”
傅希林听见她恼怒的话,一阵冷笑过后,幽幽的说:“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吗?”
周梅一僵,又听见女人yīnyīn测测的声音从电话内传了过来:“周小姐,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我只针对许冬夏,如果不是我现在没有办法接近她,我肯定不会找上你。”
“这件事情结束之后,我和你就互不相欠,以后也不会再找你了。”
“或者,你真的想要跟我同归于尽,我也不在乎,我说过了,我现在已经一无所有,倒是你,难道真的要周家因为你,染上wū点吗?”
女人字字句句都像是一把锤子,一下一下的捶在她的心头,让她根本无法干脆的掐断电话。
周梅沉默了下来。
她的呼吸有些沉。
傅希林知道她已经有所动容了,便继续循循善诱:“周小姐,不用担心,你只需要把许冬夏带到我面前,至于后面的事情,都与你无关。自然,我向你保证,就算我出事了,也一定不会告发你,你大可放心。”
周梅冷笑:“我要怎么相信你?”
傅希林微微挑眉,眸sè忽闪:“这样吧,我们见一面,我们当面把事情说清楚。”
周梅警惕了起来:“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闻言,傅希林忍不住低笑了起来,玩味道:“周小姐,现在外面都是找我的警察,我把自己的藏身之处bào露给你,还不足以让你信任吗?”
电话内陷入了一阵沉默。
傅希林默了下,挑眉:“怎么,不敢?”
女人的话里带着一丝的讽笑。
周梅紧紧捏着手机,最后松口了:“好,我暂且相信你一次,把地址发给我。”
电话挂断了,傅希林拿下了叼在嘴里的烟,跳舞池的男男女女热情似火的扭捏在一起,五光十sè的旋转灯将酒吧内的环境映衬的十分有氛围。
她看了一眼,转而拿起吧台上的威士忌抿了一口。
流光溢彩的灯光投射下,女人的眼底闪着冰冷嘲弄的光芒。
她放下酒杯之后,拿起了搁在吧台上的手机,拨了一通没有备注的号码。
电话很快响了起来。
周梅的声音含着警告,说:“我这边已经搞定了,你千万别给我搞砸了。”
“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很好,事成之后,记得把东西传给我,我会给你相应的报酬。”
“不过傅小姐,傅家现在出了事,事情解决之后,你真的有钱给我吗?”
“怎么,不信任我?”傅希林讽笑了一句:“如果不信任我,那我就找别人吧。”
“诶别别别啊,我就开个玩笑,傅小姐你也别当真,总而言之你放心吧,我一定把事情办妥,绝对不会有问题。”
傅希林听到男人信誓旦旦的保证,没说什么,挂断了电话。
她把桌上的威士忌喝完之后,戴上帽子,离开了酒吧。
……
晚上十点,周梅抵达了和傅希林约见面的酒吧,却迟迟没有见到人。
她不耐烦的坐在吧台四处张望,时不时看一眼手表,手指敲着桌面,发出了“叩叩叩”的声响。
见状,吧台的tiáo酒师走了过来。
他贴心的问了一句:“小姐,是在等朋友吗?要不要先给你倒杯酒?”
周梅看了他一眼,没有犹豫,点了点头,同时拿出手机给傅希林打了一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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