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婚之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李暮夕
“什么毒?”闫峰问。
花骊沉吟道:“相思子。”
“什么?”闫峰听都没有听过,转头看其余人,也是一脸懵bī,心里才舒坦了些。
花骊给他们解释:“是一种上红下黑的植物,含有剧毒,摄入0.01克即可致死。不过,这种毒素不会马上发作,有几个小时到数天的潜伏期。”
闫峰怔住:“……你的意思是,下毒的不一定是案发时在屋里的其他人?”
花骊没有正面回答:“直接服食、吸入和注射,以及摄入的量,毒发时间都是不一样的。我解剖过她的尸体,胃里含有这种毒素,是直接服用中的毒,这个剂量,已经远远超过了致死量,从中毒到毒发,应该需要几小时到两天。要准确推算出发作时间,得找到毒源,作准确的化验。”
闫峰的眉头深深皱起。
这就麻烦了。屋子屋外都搜遍了,五个嫌疑人也接受了检查,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现。照这么说,邱占梅也有可能是在来别墅前中的毒,直到屋里再毒发?
那这个排查范围就广了。
可是,也不能排除在屋里下毒的可能。
甚至不能排除是意外。
花骊又说:“由于起效时间长,服下后不会立刻出现中毒症状,死者很难察觉,最后大多是由于延误救治时机而死。”
闫峰:“你的意思是,如果立刻发现,是有可能抢救过来的?”
花骊点头:“看摄入的量,如果是微量,且马上发现并送到医院抢救,是有很大几率存活的。”
可是,从中毒到发作,可能有数小时甚至四五天的潜伏期,如果不是自杀,谁知道自己中了毒?
那时候,就算察觉,送到医院也晚了。
临走前,花骊又给了一条线索:“这种毒素发作时,会出现头晕、目眩、抽搐等症状,痛苦难当,最后由内而外,内脏溃烂而死。我想,凶手选择用这种残忍的方式杀人,不可能是为了财物,应该是仇杀或者情杀。”
“谢谢。”闫峰亲自送走了她。
……
走出警局后,汤子期觉得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
俞北平在外面等她,他身份特殊,得了许可,车开进院内后停在了门口的一棵白杨树底下。从她站的地方望去,他靠着车门抽烟,今天就贴身穿了件毛衣,袖口高高挽起,露出的小臂结实修长,手腕处往上延伸的地方有微微凸起的青筋,透着男人的力量感。
他身量高大,微微弓着腰的模样很慵懒、很随性,眼神也平静地如一汪清水,可脚底下堆着的厚厚一沓烟头出卖了他。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
汤子期有些心酸,飞快跑过去,扎入他怀里。
本来也没那么矫情,可这会儿眼眶下意识就是一酸。她抓起他xiōng前的毛衣,把眼泪一股脑儿擦了上去。
“怎么了?到底出什么事儿了?”俞北平握住她的肩膀,心疼坏了。
她搂着他的脖子不吭声。
俞北平暗叹一声,把她拦腰抱起:“回家再说。”
小姑娘瘦,也比他矮了大半截,就这么直直的,他一只手揽着她的腰,轻轻一提就给她整个儿悬空提了起来。他手里使劲,还往上垫了垫,把她抱高了些。
上了车,发动了,他又弯过腰来给她系上安全带:“晚上想吃什么?”
车里狭隘,他保持这个姿势问她,显得格外亲昵。
汤子期抬了下眼帘,清清楚楚地看到他近在咫尺的chún,不算削薄,甚至chún瓣润泽,很饱满,笑起来时,弧度很性感。
不过,他很少笑就是了。
就算是笑,那也是冷笑,鲜少这么亲切的关怀。
她心里暖洋洋的,伸出双臂抱住了他,两只小手软软地搭在他的后背上,隔着毛衣,摩挲着他坚实
闪婚之后 第 79 章
的背脊。
很宽阔,她得费老大力气才能够着另一只手,骨骼坚韧,摸着很安心。
他难得没制止她,伸出双手把她揽到怀里:“吓坏了?”
“……也没。”就是看到他,忍不住想撒个娇。
被人惯着的感觉,还真挺好的。
第049章 探讨
出了这种事儿,
晚宴也只能草草结束。
过两天,
等风头过去些,汤子期和俞北平去海淀那边看了何舒青。汤子期难得起个大早,出门时还不住揉眼睛。
俞北平递给她镜子:“把眼屎给擦擦。”
汤子期羞恼交加,拍开他的手:“你才眼屎!”
俞北平早习惯了,
也不生气:“成,那一会儿上了车,我让你对着后视镜擦。”
汤子期狠狠拧了他胳膊一下。
这天礼拜天,
所里也没事,
闫峰呆在家里,正好上门看望何舒青。
进门时,客厅里放着电视,闫峰却在沙发里看着报纸。汤子期和何舒青对了个眼神:什么情况?
何舒青把他们叫到一边,偷偷跟他们说:“还不是最近那个案子。虽然压了下来,
不过是发生在城中,
还是高档小区,影响不好,上面试了压,勒令两个星期内破案,你闫叔急着呢。”
汤子期心里“咯噔”一下,
试探道:“那要两个礼拜破不了呢……”
话还没说完,闫峰的声音就从后面传来:“要是限期内破不了啊,我就卷铺盖回家给你妈打下手,在她这儿讨口饭吃了。”
“瞎说什么呢?”何舒青白他一眼,
回头继续和汤子期说,“你们那天到底是什么情况?你跟你闫叔多说说,看看能不能提供什么线索,这么僵着也不是个事儿啊。”
闫峰忙摆手,示意他们别乱说。
他难得跟何舒青犟,何舒青都愣了愣,心里有些诧异,但想着他这几天的境遇,也就罢了。
几人各怀心事,一顿饭吃得心事重重的。因为刚刚的不愉快,闫峰吃完饭就拿钥匙出门去。何舒青问他:“老闫,你上哪儿去?”
“走走。”接着是门合上的声音。
何舒青有些讪,在女儿女婿面前觉得下不来台,吃了两口就收拾碗筷去了厨房。
气氛有些僵。
汤子期手里的筷子顿了顿,到底是夹不下去了。
“再吃点儿吧。”俞北平劝她。
汤子期摇头:“不了。”去厨房拍了拍何舒青的肩膀。
何舒青背对着她,眼泪不觉掉了下去,尽量压低了声:“我还不是关心他吗?有气就朝我撒,有本事他破案去啊!冲我撒什么火?”
汤子期忙捂住她的嘴:“你别这么大声啊,六哥还在呢,也不嫌丢人。”
何舒青忙掏出餐巾纸擦眼泪,只是鼻尖还有些红。
汤子期揽着她的肩跟她讲道理:“闫叔工作都这样了,心情肯定不好,你就多担待一点吧。这案子我也牵扯在里面,死的还是熟人,他能不着急?”
何舒青只知道死了人,具体案情闫峰没对她透露过,挺女儿这么讲,神sè也紧张起来:“不会真出什么事儿吧?”
“没事儿,能有什么事?之前不也碰上过大案?难度肯定有,做什么一辈子都碰不上坎儿啊?就多琢磨几天的事儿,你就别瞎添乱了。”
何舒青推开她,把碗扔到水盆里:“嫌我添乱?我白伺候你们这么多年了!一个个都跟我过不去!”
主母发威了,汤子期招架不住,找了借口就溜出了厨房,拉了俞北平就往外面走。
“逃那么快干嘛?”他倒是悠闲,一只手还放在裤兜里,任由她拉着。
汤子期真想踹他一脚,可又没那胆,只好回头哀求:“家里都这样了,您就没逗我我了,行不行?”
“可我喜欢逗你啊。”他把她抱起来,抬抬手臂,tiáo了tiáo位置,又往上垫了垫,吓得汤子期马上抱住他的脖子,踢蹬双腿让他放开。
俞北平笑:“不放。矮死了,这么抱着正好。”
“你敢说我矮?我可是一六三黄金比例!”
“黄金比例?你确定?”俞北平上下打量她,想笑,又憋着,真没好意思直接嘲笑她。
汤子期又踢了踢脚:“把我放开!”
“放什么?我抱你走吧,咱们也去散散心,顺便说说你家里面的事儿。”
他抱着她去了附近的公园,沿着护城河岸边的石子路走了段路,汤子期也不闹了,安安分分地搂着他的脖子。
“你抱稳了啊,别给我摔了。”
“摔了我也接着你啊。”
汤子期给他一个眼刀:“敢摔我咬死你!”
俞北平失笑,瞧了她一眼:“还是这么蛮横。”
“说谁蛮横呢?”她瞪他。
“别闹了,带你出来散心,不是来跟你闹的,说说闫叔的事儿吧。”
汤子期这才消停,又小声反驳:“什么叫我爸?他不是闫叔啊?”
“好好好,咱俩的爸。”俞北平把她放下来,牵住她的手。这公园是开放式的,晚间这个点儿人还不少,不过这边路灯坏了,就他们两人。
一高一矮,趁着暮sè慢慢穿过yīn影。
过了会儿,他跟她说:“那天你们去季峰那儿,是临时起意吗?”
隔得时间久了,汤子期还真想了会儿,点点头:“季峰提议的,说他在附近有房子。你知道的,他那人嘛,大老板,哪儿都有房……”她说到这里猛地一顿,惊吓地看他,“你不会怀疑季峰吧?他和邱占梅没什么仇啊,不至于吧?”
“谁说他跟邱占梅没仇?”俞北平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看她,只是极尽讽刺地拉了一下chún角。
这话把汤子期说蒙了:“别卖关子了,关乎闫叔的饭碗呢,你有话就快说。”
她这急性子还是改不了,俞北平揉揉她脑袋:“忘了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关于汤稚晖和杭薇的事情?”
“这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季峰和小辉是很好的兄弟,汤稚晖葬礼的时候,我就见过他,哭得可惨了。那次陈珞也来了,她倒是挺平静,瞧不出多伤心的样子。不过也难怪,陈珞性格内敛,小辉比较外向,他们俩小时候就玩不到一块儿。”
汤子期捋了捋,皱着眉说:“你的意思是,季峰和陈珞都有可能杀死邱占梅?”
俞北平毫不避讳,点头:“他俩都有很大动机。不过,我个人觉得季峰更大一点。”
听他这么轻描淡写地怀疑她的发小是杀人凶手,汤子期心里就哽了一下,可一想,他说的好像也没什么毛病。
可就是这点儿“没毛病”,还有他云淡风轻的态度,让她心情更堵了。
见她气鼓鼓的不说话,俞北平微笑,话锋一转:“当然,也有可能是你那个蓝颜知己。
“什么蓝颜知己?”汤子期知道他说的是梁靳棠,狠狠瞪了他一眼。
俞北平笑道:“你别瞪我,咱们来分析一下。陈珞、邱
闪婚之后 第 80 章
梅都追求过他,他却喜欢你,这里面,你就看不出一丁点儿矛盾关系?”
“什么叫他喜欢我啊?他也喜欢陈珞,喜欢季峰,我们只是哥们儿。”这一点,汤子期很确定。
就拿陈珞说吧,梁靳棠对她也很关心,以前下雪天,陈珞生病,只在电话里不小心咳嗽了一声,他就从被窝里起来给她送药去了。
从石景山到长安街东段呢,路还堵,他都没半句怨言。
别看这人嘴巴坏,外表冷酷傲慢,对朋友可是掏心掏肺的。所以,他们这几人都叫他“棠棠”,陈珞有时候还戏称他是“糖糖”,外冷内甜,暖得不得了。
“他真不喜欢你?”俞北平征询。
“真不喜欢!”汤子期qiángtiáo。
俞北平笑着点点头,两手chā兜里:“好,我信你一回。”
汤子期欣慰笑笑,一脸“孺子可教”,可走了几步,又觉得不对劲了。什么叫他信她一回?她又没干什么坏事儿,凭什么他一副高高在上掌握主动权的样子?
可要她和他理论吧,她心里也明白,压根不是他的对手。
最后还是打落牙齿往肚里吞。
“怎么了,耷拉着一张脸?又不开心了?”他低头捏捏她的脸,“再生气要变河豚了。”
“你才河豚!”老欺负她!
俞北平就是喜欢逗她,弯腰捏住她两边脸,揉一揉,又捏一捏,“让我看看,不像河豚像什么?嗳,可我怎么看,都觉得像河豚啊。”
汤子期气得差点没跳起来,捶了他一下:“别欺负我了!快跟我说说闫叔的事!”
俞北平也不玩了,抬手习惯地掸了掸肩章,说:“我觉得凶手就在季峰、陈珞、杭薇和梁靳棠之间,不大可能是意外。”
汤子期其实也这么觉得,愁容满面地应了:“其实我也这么觉得。”
这种东西,一般只有首饰用品才会接触到,邱占梅又不傻,自己接触了有毒物体还不知道。警方肯定排查过她最近几天的购物清单,也去她家里搜查过,至今没有发现。
而且,意外中毒,量不可能那么大。
凶手用这种方式杀死她,一定有莫大的过节。
难就难在找不到毒源,无法确认中毒时间,也就无法得知凶手是如何下毒,作案时间、地点都是未知,且四个嫌疑人都有作案动机。
汤子期觉得自己脑壳都要爆炸了。
俞北平说:“算了,想不通就别想了,这么晚了,回去吧,我给你下碗面。刚刚你都没好好吃吧?”
汤子期哪有那个心情:“闫叔不会真要下岗吧?”
俞北平说:“那倒不至于,顶多退居二线,换个人顶上刑侦处长的位置。不过也许也不会换,他们片儿小地方,又没什么能人,如果不引进外来专家,解了闫叔还真找不到别人。”
“你说话能别这么难听吗?”
他叹气,按着她的肩膀道:“大小姐,我这是实话实说。”
汤子期不理解,别过脑袋不理他。
俞北平又是好一通哄,可她还是不理,没辙了,他直起身说:“你这是bī我啊。”
“俞六少,大可以袖手旁观啊。”
俞北平哭笑不得。称呼都变了,还让他袖手旁观?这架势,他今天要不给她个解决方案,她明天怕是离婚都要说了。
不过他也乐得哄她,搭着她的肩,手指穿过她的发丝:“我的意思是,再彻底搜查一下死者生前的居所,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发现,没有犯罪是天衣无缝的。”
汤子期沉默。
“怎么了?”他柔声问她。
汤子期重重一叹:“成,那我明天跟闫叔说。不过……”
“不过什么?”
“之前已经搜过了,检验科的前辈也做过各方面的检查了,压根没什么发现,我觉得玄乎。”
“不试试就放弃,这才叫玄乎。”俞北平实在看不得她这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抱抱她,“明天我跟你一块儿却找他,好好谈谈。我看他这段时间的情绪也有些问题,是该开解开解。”
“你还兼职做心理医生了啊?”汤子期哼一声,不屑。
俞北平也不辩解。
只是低头,在她额头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第050章 我老婆!
邱占梅的父母都在国外, 目前也没有男朋友, 所以是独居。她手里小有资产,在城东的三环外有一套排屋。
经过tiáo查,案发前的一个礼拜,她都在公司和这栋别墅间往返。
早上出发前, 闫峰又整了整资料,带着几个民警上了车。
难得遇到瓢泼大雨,路上费了几个小时, 抵达目的地已经是中午。招呼几个属下下去, 有个年轻民警大老远从洞开的栅栏门里钻出来,小跑着过来:“俞站长已经到了。”
闫峰循着他手指的地方望去,俞北平抄着手倚在门边,看到他,直起身, 微微点头。
闫峰也笑了笑, 大步过去。
对于这个年轻人,他欣赏之余,又有几分捉摸不透。就拿这件事儿来说吧,和他压根没什么关系,不知道为什么, 他表现出了违背常理的热情。
关心子期?
闫峰直觉不仅仅是如此。
不过他也没说什么。
排屋面积不小,瞧着有四五百平方,一个宴会厅就有半个教室那么大,装修得也很华丽, 走法式奢华风格。地上铺的是意大利彩绘私人定制地毯,踩上去悄无声息。
闫峰随手在入口的玄关处抹了抹,手上落了层薄薄的灰。
再看其他地方,也是如此,灰尘痕迹没有破坏过的迹象。
可见邱占梅去世后,这屋子就成了无主之物,再没人来过了。
为了保护现场,闫峰只带了一个手下进来,小心地在一楼转看,俞北平却上了楼。他想提醒他一句,想想又把话咽了下去。
这人比他还稳,不是个不分轻重的。
过了几分钟,照相员也把照片拍好了,和闫峰招呼了一声,闫峰抬手往楼上指:“咱们上去。”
刚到二楼平台,就见靠楼梯口的房间开着。闫峰探身往里一看,俞北平站在桌前,手里翻看着一瓶药,脸上若有所思。
闫峰对两个警员说:“你们先上楼,我在这儿看看。”
进去后,俞北平听到了他的脚步声,和他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有什么问题吗?”闫峰看向他手里的瓶子。
俞北平转了转手腕,示意他过来看。
是瓶维生素,开了罐后,里面空空如也。他接过来又看了看,皱起眉:“没什么特别的啊。”
“你再看看日期。”
闫峰这才皱起眉,认认真真看了很久。
俞北平提醒他:“这种维生素是上海产,商家也是行内有名的,惯例是及产及销。你看生产日期,距离现在,也就过去半个月。一瓶120粒,就算一天吃好几粒,也得20天左右才能吃完。”
闫峰也想到了。
可是现在,瓶子却空了。
“邱占梅没有固定工作,这
闪婚之后 第 81 章
段日子都闲暇在家。按照她的生活作息,药物一般都就近购买。所以,可以查一查附近的药店。”
如果她买药时间只有15天,甚至还有更短,哪怕,她不可能在那么短时间内把这瓶药吃完。瓶子现在空空如也,极有可能是里面的药物被人取走了。
联想到她是中毒而死,那很可能与这瓶维生素有关。
想到这,两人对了个眼神,不约而同往外面走。
闫峰招呼了一下手下,和俞北平寻访了周边的三家药店。
因为相隔时间不长,店主竟然还记得,回忆后,一五一十告诉了他们。邱占梅是上个礼拜五买的药,过去不到一个礼拜。按照正常服药量,甚至吃不完瓶内的一半。
这更加证实了他们的猜想。
……
“凶手拿走瓶内的药,说明瓶内的药能威胁到他,明显是为了毁灭证据,增加我们的破案难度。”
“这瓶药购买时是密封的,不可能有问题,凶手只能是在死者购买药物后投毒。所以,凶手应该极为熟悉死者,了解她的生活作息,知道她有定期服食维生素的习惯,很早就制定了这个计划。邱占梅买了药后,凶手极有可能是在登门拜访她时趁她不备投毒。”
“相思子发作阀起效时间长,服下后,不会立时发作,凶手就有足够逃离的时间。所以,邱占梅在家里服食了含有毒素的维生素后,已经中毒,直到前往别墅才发作。”
“凶手不局限于在别墅里的五个嫌疑人,但一定是死者的仇人。”
……
回到警局后,季峰把和俞北平探讨的几点整理了一下,终于理清了所有的思绪,本想查监控录像,却悲哀地发现录像坏了。
“是人为破坏。”技术员凝重地说,“其实,就算不破坏也对破案没有什么帮助。咱们国内的监控,大多都是摆设,像素很低,有的甚至装了也不开。地点在地下车库,光线太暗了,拍不清。而且,我们无法确定凶手是什么时候上门投毒的,时间范围太广了,又不知道凶手的特征,就算把路上过往的车一辆辆排除,也不知道哪辆是凶手开的。”
这个小区的车都是统一停地下车库的。又不知道凶手开的什么车,难道把这一个多礼拜开去停车场的车和邱占梅认识那些热的车都对照一遍?
显然不现实。
可是,就算在这样的前提下,凶手为了保险起见还是破坏了监控。可见,凶手是个非常谨慎的人。
这案子实在棘手。
……
晚上有朋友上门,汤子期特地搬出了自己珍藏的零食,大把大把不要命地堆茶几上:“来来来,吃吃吃。”
肖扬不可置信,掰了块绿豆糕来吃:“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
“好心当成驴肝肺!不吃拉倒!”汤子期抢过他手里的零食,一口塞嘴里。
肖扬:“……”没见过这么禁不起说的人,也就俞北平这种从容入世的人才能受得了她。
做朋友倒罢了,要是夫妻,日子久了还不得疯啊?
下午六点,俞北平回来了,一帮人开了两辆车去了就近的溜冰场。
地方就在大院东门后头的胡同里,场地挺宽,以前是个废弃的石料加工厂,工厂倒闭后,低价折给了现任老板,两年前改成了这个半新不旧的溜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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