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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荣宠之路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菠萝饭
“恩,恩,今年夏装的料子,倒是比往年的要好上许多,我猜呀,一定是老爷夫人知道你已经及笄了,到了说亲的年纪了,所以让你穿得好看些,姑娘家大了,是要打扮打扮。”
苏芝如轻拍了下大腿:“哎呀,娘得想法子打听打听,也不知道老爷夫人对你的亲事是个什么想法?”
宁仪韵一愣,挽起苏芝如的手臂:“娘,不是说不说的嘛?”
“哦,哦,对,对,不说,不说了。”苏芝如笑道。
“娘,我们进屋子吃绿豆粥吧。”宁仪韵挽着苏芝如的胳膊。
母女二人相携着进了宁仪韵的屋子,分食了一碗绿豆粥。
原本苏芝如是不肯吃的,说是自己年纪大不怕热,宁仪韵年纪轻怕热。不过后来,她架不住宁仪韵卖萌撒娇,便乐呵呵的一起吃了起来。
大约是被宁仪韵的小女儿娇憨之态逗乐了,苏芝如一直笑眯眯的,吃一口绿豆粥,看一眼宁仪韵。
宁仪韵道





庶女荣宠之路 第 4 章
:“娘,你老看我做什么?”
苏芝如道:“看我女儿长得俊俏啊。我们仪韵一定能嫁到好人家,日后,仪韵的夫君一定会待你极好。”
宁仪韵见苏芝如又要提她的亲事,连忙扯开话题:“长得俊俏也是娘给的,是娘长得俊俏。”
“仪韵净瞎说,我这幅样子,还什么俊俏不俊俏的。”苏芝如朝宁仪韵轻瞪了一眼。
宁仪韵长得跟父亲宁贺完全不相像,这具身子的美貌是继承了她的娘亲苏芝如。
苏芝如已经三十五六,不过身段依旧窈窕,行动之间,自有一股妇人的风流之意。脸上也没有什么皱纹,皮肤虽说不似宁仪韵这般弹性紧致,微微显出松弛,却依旧十分美貌。
不过,完美的容颜,已被生生破坏了。
宁仪韵的视线转到了苏芝如的额头,那里本该是一片光洁的肌肤,如今,一半的额头却是一片疤痕。
那是烫伤的伤疤。
当年,苏芝如被宁贺qiáng占了身子,从此她就认命当了宁贺的女人,后来,她被抬了姨娘,成了宁贺的妾室。
那时候,宁贺初得了美人,正在兴头,对苏芝如专宠了一阵,宁卢氏心生嫉恨,就找了个由头,发作了苏芝如。
一杯刚泡上的滚烫热茶就往苏芝如脸上泼,苏芝如急忙低头,却终是避闪不及,半个额头都被热茶泼到了。
茶水滚烫,苏芝如被烫伤;
伤好了,这烫伤的疤痕却没有再好,一张美貌的脸就这么毁容了。
宁贺喜爱的本就是苏芝如的好颜sè,容颜不再,额头一大片的疤痕,看着就狰狞,就对苏芝如失去了兴致,慢慢儿的,苏芝如失宠了。
苏芝如失宠之后,宁卢氏把苏芝如和宁仪韵打发到了秀兰院,苏芝如就带着宁仪韵安安分分的在这秀兰院里过日子。
再后来,卢宁氏大约是觉得没有必要,也没有再为难她们,只吃穿用度却是很差的。
宁仪韵看着苏芝如额头狰狞的伤疤,心里有些难过。
苏芝如是个性子温婉柔和的女子,宁仪韵穿越过来一个多月,苏芝如全心全意的待她好,温柔的照顾她饮食起居,宁仪韵对她已有了感情,这会儿看到苏芝如额头的伤疤,便觉得心疼。
苏芝如看到宁仪韵眼里的心疼之意,摆摆手说道:“无妨,无妨,这幅相貌毁了就毁了,你瞧,现在的日子多好,安安稳稳,太太平平。若是这张脸还在,这日子也不知道怎么样。”
宁仪韵叹了口气,宁府前前后后也是有过几任妾室的,但到最后,真正留在府里的,只有毁了容、失了宠的苏芝如。
其他的妾室,都被宁卢氏找了各种由头处理了,发卖的发卖,打发去做脏活的去做脏活。府里也只有宁仪韵一个庶女,没有庶子,也没有其他庶女。
由此也可见,宁卢氏在府中之跋扈,手段之狠辣。
这些事情,包括宁卢氏用热茶泼苏芝如的事情,宁贺都知道,不过宁贺是不会去罚宁卢氏的,更不要谈休了她。
因为宁卢氏是卢修远的女儿,哪怕只是他众多庶女之一,那也是卢丞相的女儿,宁贺的仕途还指望着这份裙带关系。
宁贺善于官场钻营,但是为官能力并不qiáng,能从当初的从六品升到六品,再到从五品、正五品,多亏了这份裙带关系。
从官场的角度来说,宁贺还年轻,只有四十岁而已,那些高官显贵多得是七老八十的,对宁贺而言,只要抱紧卢修远的大腿,他就是前途无量。
宁卢氏是宁贺和卢修远之间的纽带,他还要靠宁卢氏维系他和卢修远之间的关系,又怎么会罚她,休她,自断仕途?
苏芝如被热茶泼了,也就白白被泼了,容貌被毁了也就白白被毁了。
“仪韵啊,不用担心。好相貌惹来了祸事,相貌毁了,日子反倒过得安稳。这是说好相貌同我无缘,我命薄,承受不起这样的好相貌,毁了也是一桩好事。”
苏芝如看了看宁仪韵,接着说道:“我是苦命人,是丫环命,妾室命,你和我不一样,你是官宦家的小姐,以后的夫君疼你还来及。”
宁仪韵在心里苦笑了,苏芝如温柔善良,想得也简单天真。
宁府正堂中,乔安龄、卢修远和宁贺说了一会儿无关紧要的朝中琐事。
宁贺起身说道:“岳父,侯爷,咱们也说了一会儿话了,现在离开宴还得一会儿时辰,不如我带两位去花园里转转。”
“也好,现在日头西斜,也凉快了不少,我们去花园里走走逛逛也好。”卢修远放下茶杯。
“好。”乔安龄颔首淡淡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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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她姿容绝sè,成了待价而沽的物品(改)
宁贺带着卢修远和乔安龄进了宁府的花园,他在前面引路,乔安龄和卢修远并肩走在后面。
“两位这边请,”宁贺道,“府里的花园自是比不得两位府上的,不过这两日,花园里芍药开得正浓,倒也可以看上一看。”
宁府的花园不大,布置得倒也jīng致。
花园当中,有一方花圃,其中植了许多乔木和花卉,美人焦绿意盎然,芍药花争奇斗艳。
而花园的另一侧则是一片假山。
整个花园最奇特的,则是假山前面,错落立着的几块巨大的奇石,这些奇石造型奇特嶙峋,颇有意境。
宁贺引着乔安龄和卢修远在花园里慢慢踱着步子。
“宁贺,你这花园里的芍药确实开得不错。”卢修远道。
“能入岳父的眼就好。”宁贺说道。
几人慢悠悠的走在鹅卵石的小道,突然间,一个丫环从小道的侧面横冲过来,撞到了卢修远的身上。
丫环手里本来提了个食盒,这么一冲撞,食盒被打翻了,原本在食盒里摆着的一碗绿豆粥也被打翻了,绿豆粥全都泼到了卢修远的袍子上。
绿豆粥是凉的,没有烫着人,但是卢修远一身上好的葵花暗纹锦袍,却染上一大片的wū渍,湿哒哒的,脏乎乎。
小丫环吓得“噗通”跪在地上。
“你怎么走路的,从路边串出来,冲撞了贵人,你如何担当?”宁贺呵斥。
“是,是,夫人让厨房送一碗绿豆粥过去,夫,夫人要得急,婢子就想走,走快些。”小丫鬟吓得不轻,话也说得结结巴巴。
“还顶嘴,走快些?”宁贺厉声责道,“走快些就横着走?夫人让你横着走?”
“花园的路,路有些绕,婢子想着横穿着走,会,会快些。”小丫鬟扣着头,额头几乎磕到地面的石子。
“跪在这里,好好的跪着。”宁贺说道。
“是,是。”小丫环应道。
乔安龄看了看地上,这小路是由鹅卵石铺就的,坑洼不平,若是跪一会儿还好,若是跪久了,只怕膝盖也就毁了。
他生出几分恻隐之心,不过这件事,




庶女荣宠之路 第 5 章
他既不是被泼的苦主,也不是丫环的主子,倒也没有立场开口为这丫环说上一句话,他没有说话,只是远山眉眉心促了起来。
乔安龄一蹙眉就被宁贺看到了,宁贺惯会察言观sè,这会儿看到乔安龄微促的眉头,便心领神会。
他小眼jīng光一闪,手放在嘴边,咳嗽了一声说道:“念你是初犯,跪满一刻钟,自己起来,另外罚三个月的月例。”
“是,是,”逃过一劫的小丫环身子一松,浑身也是劫后余生的发软,她连忙磕了个头,“多谢老爷,多谢老爷。”
宁贺满意的看着小丫环的反应,又转过头,谄媚的朝乔安龄呵呵一笑,点了个头。
乔安龄礼貌的回应点了下头,别开了眼。
宁贺转向卢修远:“岳父,真是抱歉,府里丫环不懂事,坏了你一身好衣裳,小婿这里正好有新做好的夏装,要是岳父不嫌弃,不如我带岳父去厢房换身衣服。”
他又向乔安龄说道:“侯爷,真是怠慢了,出了这种事,是下官治家不严,不如,不如,请侯爷也一同去厢房喝口茶水。”
乔安龄说道:“无妨,相爷衣裳脏了,自是要去厢房打理的,我在这里等就可以了。这花园里的芍药开的不错,若是宁大人不介意,我就随意走两步。”
宁贺心道,卢修远是自己的岳父,是自己日后升官的保证,卢修远是去换衣裳,他必然要作陪的。
况且,他也有些话,要私底下跟卢修远说。他虽是卢修远的女婿,但卢修远毕竟是当朝一品,事务多,应酬也多,想求见一次,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现下,正是个私下说话的好机会,若是定安候也在场的话,这说话就不方便了。
至于这定安侯,他刚刚轻罚了那个闯了祸的丫环,应该是合了乔安龄的心意的,现在,他失陪一会儿,乔安龄应该也不会怪罪。
何况卢修远离开是换衣裳的,让乔安龄陪着一起换衣裳,也确实不妥。
于是,宁贺向前倾了倾身子说道:“侯爷说得哪里的话?不介意不介意,倒是怠慢侯爷了,下官让犬子来作陪。”
乔安龄单手背在后,温文有礼:“不必,我自己走走就好。”
宁贺不再多劝,便引着卢修远向外院厢房的方向走去;而乔安龄便在花园中随意走了起来。
宁仪韵和苏芝如在屋子里讲了一会儿体己话,苏芝如便回自己屋子里做女红去了。
宁仪韵一人坐在窗前,单手托着腮,看着窗外的天空。
日头已偏西,柔和的阳光打在几片零落的云朵上,把白云染成了绯sè。
宁仪韵有些心烦,她穿越成了一个小官的庶女,命运不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能决定她命运的,是她这具身子的父亲,宁贺。而这宁贺却不是个疼女儿的,就在刚才,他想把她送给定安侯做妾,好巴结这个权势极大的侯爷。
妾,说好听了是半个主子,其实就是男人身下的玩物,没有半点人身权利,就连自己亲生儿女,都不能光明正大的管自己叫娘,可能被打骂,可能被发卖了,也有可能就像苏芝如一样,一辈子待在一方小院子里,没有意义的度过一生的光yīn。
她的身子里是穿越而来的现代灵魂,如何能接受这样的命运。
宁仪韵知道,自己现在的这具身子,姿容绝sè,不仅相貌姣好,而且连身段也是极为妖娆的。十五岁的少女,娇嫩的像早春含着露珠的桃花,细腰轻捻的像河边的弱柳,但是该丰腴的地方,没有少女的青涩,却是丰腴到很。
宁仪韵心里苦笑,这样的身子,确实适合送出去给人做个小妾,巴结权贵,换取利益。
她的父亲宁贺善于官场钻营,当年,为了升官,想法子娶了卢修远的一个庶女;现在,为了升官,自然也可以想法子,把自己的庶女作为筹码,送出去,以换取仕途上的利益。
这一回,今天他要把她送给定安侯是拒绝了的,那么,会不会有下一回?
下一回,宁贺会不会要把她送给别人当小妾,来换取利益?
怕只怕,因为她姿容出sè,宁贺已经把她当做奇货可居的“奇货”,待价而沽的物品,准备在合适的时候,送个某个权贵,也来个卖女求荣了。
越想,宁仪韵便越是烦躁。
不过,忧愁烦恼是没有用的,面对这样的境况,总得想法子应对至改变。
宁仪韵决定出去走走,去散散心,改善一下自己的心境。烦心的事,冷静下来慢慢解决就是,总有法子的。
这么想着,宁仪韵便出了门,走出秀兰院,进了府里的花园。
黄昏的天,已经不像白日里那么热了,日头不晒,微风习习,带着花香。
花香阵阵。
远远的,宁仪韵就看见远处姹紫嫣红的花,那是开得正艳丽的芍药。
宁仪韵看着欢喜,便加快脚步,朝那片芍药走了过去。
还未走到花圃,便听有人喊她:“嗳,你站住?”
宁仪韵脚步一顿,扭头一看,便见到卢宁氏的亲生女儿,自己的嫡姐,宁仪嘉正站在不远处,她身边跟着贴身丫环芸香。
第5章 是你相貌太寡淡
刚才那声“站住”,正是芸香喊的,而宁宜嘉正站在芸香的旁边,静静的看着。
宁仪韵眉心微抬。
此时,乔安龄也在花园之中,他已经在花圃边走了一圈,这会儿已经走到假山和奇石的中间。
奇石高大,乔安龄走在奇石的这一面,而宁仪韵和宁宜嘉主仆却在奇石的另一面。
所以,乔安龄本来并没有看到宁仪韵和宁宜嘉,而宁仪韵和宁仪嘉同样也没有看到乔安龄。
原本你看你的奇石,我赏我的芍药,互不干扰,相安无事,不过这一声“站住”的厉喝却让乔安龄听到了。
这是人家家里的家务事,乔安龄不想多事,就继续站在奇石的背后,看看假山和奇石的景观。只是,奇石另外一面,几个女子的说话声却不可避免的入了他的耳。
“这妆花缎的料子怎么在你身上?”芸香跺了下脚,伸出手指,指着宁仪韵,“这妆花缎该是小姐的,你使了什么手段,得了这妆花缎?你这,你这,……”
宁仪韵眉梢一抬:“恩?你这什么?倒是说说?”
“你这,”芸香一咬牙,“你定是使了龌蹉的手段,你这不要脸的小蹄子。”
“不要脸的小蹄子?”宁仪韵脸sè不便,淡淡反问了一句。
“你,就是不要脸的小蹄子。”芸香说道。
宁仪韵的目光朝站在一边的宁仪嘉扫了过去,宁仪嘉安静的看着芸香呵斥自己,并没有阻止芸香的意思。
宁仪韵心中冷笑了一声,目光再次回到芸香身上。
倏地,她的目光带上了几分凌厉。
“我们宁府也是堂堂官宦之家,怎可如此没有规矩?一个下人敢对主子出言不逊,一个丫环倒骂起小姐来了?”宁仪韵语气骤然骤然冰冷,




庶女荣宠之路 第 6 章
目光仿佛尖锐的冰棱。
“官宦人家,区区一个丫环竟然飞扬跋扈,说出去怕要丢了我们宁家的脸面,这事儿该让爹和母亲知晓一下,早些把你这不懂规矩的丫环收拾了,也好过日后让别人知道了,丢了我们宁家的脸。”
宁仪韵斜睨了一眼宁仪嘉,见她脸sè微变,脸上有些挂不住。
她桃花眼一眯,声音突然放缓,音tiáo却变得更冷:“一口一个小蹄子,一口一个不要脸。
我若是小蹄子,那我爹是什么?
我得了这妆花缎是不要脸,那你可知道给我妆花缎衣裙的,让我不要脸的人是谁?
是我爹,是这宁府的老爷?
芸香,你倒是骂谁呢?”
宁仪韵一句接一句,说一句芸香脸sè便白上一分。
“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走,跟我去见老……”
宁仪韵一句“跟我去见老爷”还没有说话,旁边一直沉默不说话的宁仪嘉突然开口了:
“芸香,不得无礼,二小姐是主子,你是下人,怎可如此没上没下的?看来,是我平日太娇惯你了,是该好好教你规矩了。”
“小,小姐,”芸香嗫嗫道。
“还不退下?”宁仪嘉道。
“是,是。”芸香答了一句,退回到宁仪嘉的身后。
宁仪韵心中又是一声冷笑,自己这嫡长姐说话说得真是时候,她丫环骂自己的时候,她就默默看着好戏,说到要去见宁贺,她倒是知道责骂自己的丫环了。
芸香就算是大小姐的贴身丫环,也只是一个丫环,宁仪韵就算是个庶女,那也是个主子。
丫环骂主子,到哪里都是没道理的,若是这事儿真闹到宁贺那里,芸香少不得一顿板子,而作为主子的宁仪嘉也是要被责骂的。
“二妹妹。”宁仪嘉开口唤了一声宁仪韵。
“姐姐。”宁仪韵收起眼里的冷冽,桃花眼弯弯,笑眯眯。
“我这丫环被我惯坏了,娇纵得不知道天高低厚,这会儿冲撞了二妹。二妹放心,回头我定会重罚她的。”宁仪嘉说道。
宁仪韵桃花眼一眯:“这丫环是该好好罚罚,毕竟是姐姐的贴身丫环,贴身伺候的丫环就是主子的脸面,贴身的丫环这副模样,旁的人不知道姐姐的,还以为姐姐也是这副样子的。”
宁仪嘉一滞:“二妹妹说得是。”
“可不是?我不是记恨这丫环,我是为了姐姐好。”宁仪韵道。
“姐姐省得,二妹妹看这院子里的芍药开得多艳,我们姐妹俩好好赏赏花,别为了个不懂事的丫环气到自个儿。”宁仪嘉说道。
“这芍药的颜sè真是鲜艳无比。”宁仪韵笑眯眯道。
宁仪嘉浅浅一笑,姐妹二人相识浅笑,当真一片和谐。
“不过芍药再美,也比不得妹妹身上的妆花缎美。方才二妹说,这是爹给你的,”宁仪嘉笑道,“那二妹妹就安心穿着。”
“恩,”宁仪韵道,“是爹给我的,这妆花缎的料子,与我也挺相称的。”
宁仪韵往宁仪嘉靠近了几寸,娥眉一弯,亲亲热热的说道:“其实啊,女子穿衣打扮最重要的是合适,是相宜、贵重不贵重倒是在其次。
这妆花锻的料子sè泽艳丽华贵,若是相貌寡淡的女子是不适合穿的,穿起来也像穿别人的衣服一样。”
宁仪韵眼眸一转,轻声叹了一口气,拖长了说话的音:“唉,爹把这妆花缎给了我,没给你,其实也是有他几分道理的。”
宁仪嘉身子一顿,宁仪韵话里有话,这是在说她相貌寡淡。
她的母亲宁卢氏长得不怎么样,同宁仪韵的生母苏芝如相比,那简直是云泥之别。她的父亲宁贺长得也一般。所以她姿sè也十分平常,比起宁仪韵来,那是差了远了。对此,她心里清楚得很。
不过心里清楚,和被人这样说出来,却是两回事。
宁仪嘉的手攥住短衫的下摆,挺括的竹纹锦缎被生生的揪出了几道褶子。
第6章 见她眼波流转,他微怔
宁仪韵瞟了一眼宁仪嘉皱起来的马面裙,轻轻摇了摇头。
芸香作为宁仪嘉的贴身丫环敢用这样的态度对她,不是得到宁仪嘉的授意,至少也是得到她默许。
宁仪嘉这样放任自己的丫环对她出言不逊,那就别怪她暗讽宁仪嘉长相平庸了。
转回视线,宁仪韵重新看向那一片热烈的芍药。
芍药被金sè柔和的夕阳笼罩,热烈的颜sè披上一层柔软的轻纱,中和了艳丽,显出几分温暖的感觉。
傍晚的凉风袭来送来阵阵花香。
宁仪韵做了个深呼吸,这景sè真美。
宁仪韵和宁仪嘉站在花圃的一侧,看着花圃里的芍药;花圃的另一侧,立着一块巨大的奇石。
这块奇石造型古怪别致,中间还有一个小洞。
而奇石之后,站着的是正是乔安龄。
乔安龄听到宁仪韵和宁仪嘉主仆的对话,也不以为意,不过就是内宅女眷为了一匹妆花缎发生的争执,没什么大意思。
只是不经意间,乔安龄的目光穿过了奇石当中的小洞。
透过小洞,他看到了奇石外的景象。
黄昏之中是一片姹紫嫣红,争奇斗艳的芍药花。
而比芍药花更吸引人注意的,是藕底紫花,在夕照下流光溢彩的妆花缎襦裙。
而比妆花缎襦裙更引人瞩目的,是穿着妆花缎的美人。
不过十五六的年纪,白皙的皮肤透出晚霞般的红晕。一双桃花眼映着天上的彩云,地上的芍药,波光流转,秋水潋滟。
眼角微微上翘,透着几分舒适,几分狡黠,几分说不出的风情。
乔安龄怔了怔。
他急忙收了视线,将目光转到另一侧的假山。
宁仪嘉站在宁仪韵旁边,心里发堵,没有得到妆花缎,还被庶妹暗讽她姿容平庸,这滋味真不好受。
奈何宁仪韵说的比较隐晦,而且因为芸香的事情,她又理亏在前,这会儿,她也不好发作。
宁仪嘉站了一会儿,就待不住了,跟宁仪韵说了句,还有事,就离开了。
宁仪嘉走后,宁仪韵又站了一小会儿,便从相反的方向,也离开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厢房中,宁贺亲自服侍卢修远换上了新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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