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荣宠之路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菠萝饭
“自然不会的,”宁仪韵应了一句,心道,希望你要不哭鼻子。
于是,两人便在一方棋盘上厮杀起来,周围也都安静下来,只余下围棋落子的轻响。
众人原本以为温明玉在初盘就可以应了宁仪韵,却没有想到,形势竟然在中盘胶着起来了。
温明玉心中十分狐疑,她看看棋盘
庶女荣宠之路 第 28 章
旗子的分布,再有抬头看看宁仪韵。明明她从一开始就明显占优的,原本以为很快就会赢的,怎么能从初盘一直下到中盘还没有定胜负?
这宁仪韵下棋的路数颇为古怪,自己一路占优,好几次眼看就要胜了,却被宁仪韵一个子儿,或者几个子儿,又扭转败局,重新回到之前的局面。
这棋下得好似鬼打墙,绕来绕去,没个突破口。
“宁姐姐下围棋方式有些独特,”温明玉说道。
宁仪韵说道:“都是我瞎琢磨的,下到中盘明玉妹妹还占着优势,若是明玉妹妹能把优势保持到终盘,我可就输了。”
温明玉心道,宁仪韵说得没错,只要她把优势保持到终盘,就可以赢了,不过此时的温明玉不敢大意,换了个姿势,打起十二分jīng神。
渐渐的,温明玉手心便出了一层薄汗,棋局越来越胶着,也越来越难以掌控,温明玉不由紧张起来。
这是她从未见过的棋局,是她从未面临过的局面,她开始不知所措。
“咦?”人群中不少不禁有人发出了声音,“我怎么觉得如今宁家的姑娘占了优?”
“啪,”温明玉手心里本来就有一层薄汗,听到这么一句话,手指突然打滑了,棋子没有拿稳,便掉到了地上。
宁仪韵捡起掉落的棋子,递给温明玉:“明玉妹妹,好好下棋吧,莫要分心了。”
温明玉接过棋子,咬了咬chún,思考了许久,终于落了子,不过她心思已乱,落子之处,却是一个败笔。
宁仪韵看看温明玉的模样,在心里摇了摇头:“继续下吧。”
棋局终于结束。
“明玉妹妹承让了,”宁仪韵淡淡道。
温明玉低着头,心里有些泛酸,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受过那么大的挫折,鼻子一酸,眼泪差点就要落下来。
只是棋局已经输了,再哭就太丢人了,她吸了吸鼻子,把眼泪憋在眼眶里:“宁姐姐棋力高超。”
“明玉妹妹不必客气,不过是一目之差罢了。”
宁仪韵说罢,就要去收棋子。
“等等,”温明玉突然说阻止道,“宁姐姐,能不能等一会儿再收棋子,我,我想把这盘棋局记下来,可以吗?”
宁仪韵只见温明玉看她眼神十分认真,心道,这温明玉倒是真的对围棋很执着,应该是个真心喜欢围棋之人。
她又见温明玉湿漉漉的大眼里含着隐忍的泪水,模样看着有些委屈,倒也有些心软,便把手中的棋子放回原来的位置:“好,你记吧。”
“多谢,”温明玉道了一声谢,招呼了立在旁边侯着的婢女,问她要了纸笔。
婢女领了命离开,棋桌边围着的女子们也纷纷散开,她们回到原来的位置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讨论着刚才的棋局,那一场形势突变,峰回路转的棋局。
很快,婢女便拿了笔墨纸砚过来。
温明玉接过笔墨,放到旁边的桌子上,人也挪到旁边的桌子,一边儿探头看着棋桌上的棋局,一边儿认真的记录真,模样像个认真学习的学子。
温明玉专心致志的记录棋局。
宁仪韵旁若无人的坐在棋桌边,等着温明玉把棋谱记录下来,也好收拾棋子。
就在这时,周围的女子们突然都起了身,朝一个方向走过去。
宁仪韵心里好奇,便像她们走的方向看过去。
原来这些她们都是去见礼的。
这里来了两个人,两个男子。他们约摸是逛花园恰巧路过这里。
宁仪韵看清这两个男子的面目,眉心微微抬了抬,这两个男子她竟然都见过。
一个是这邢府的主人吏部尚书邢栋。
另一个竟然是定安侯,乔安龄。
不过对于这两个男人,宁仪韵都没有什么好印象。
第30 他的心也跟着一荡一荡
“给邢大人请安。”
“给侯爷请安。”
众女子纷纷福身请安,莺声燕语此起彼伏。
这些女子的目光大多落在乔安龄身上,多是低着头,偶然瞟上一眼,尽显娇羞之态;也有个别胆子大的,抬着头,明目张胆的看着。
乔安龄同这些女子保持一定距离,礼貌而温和道:“不必客气。”只目光之中透着疏淡清冷。
在这些女子当中,唯二的没有跑过去行礼的人,就是宁仪韵和温明玉。
温明玉在奋笔疾书,而宁仪韵则低着头,装模作样的看着棋盘,好似认真的看着棋局。
对于这两个男子,宁仪韵都没有什么好印象。
这邢栋是个猥琐的酒sè之徒,当日在宁府,曾经用赤裸裸的猥琐眼神打量过她,让她觉得十分恶心。
至于乔安龄,宁仪韵对他印象也不是很好,他曾经在宁府冤枉过她故意投怀送抱,冤枉她赶着要做他的妾。
宁仪韵不想去给他们行什么礼,便专注的盯着棋盘。
而此时,邢栋也看到了宁仪韵。
乍然看到宁仪韵,邢栋十分诧异,他没想到竟在自己家里见到宁府这个美艳小庶女,更没想到,这美艳庶女打扮起来,竟然比那日在宁府看到的,还要美上几分。
龌龊的想法在脑子里过了一遍,邢栋觉得自己的身子都要热了。
他曾经问宁贺讨要过这个庶女,可惜谈判没有谈拢,宁贺狮子大开口,想要的太多,他无法满足宁贺的要求,只得做罢。
没想到美人竟然跑到自己府上了。
不过这里是诗书会,他还得陪着乔安龄这个客人,所以就算美人在他府上,他也什么都不能做。
邢栋心中直道可惜。
而乔安龄疏淡清冷的目光也突然瞥见宁仪韵,他目光一顿。
他是收了邢栋的帖子,到邢府作客的,没想到竟在此地见到了宁仪韵。
桃红sè的襦子将脸庞衬得娇嫩艳丽,小腰玲珑纤细,两条豆青sè的丝绦从腰带处自然垂下。
心弦微微颤,他挪开了眼,把目光移到棋桌上的棋局。
原本他只是想随意看看,可是看着看着,便发现了不对劲的。
这棋局……
看似普通,实则不然。
她执白棋,白棋胜了一目。
表面上看是险胜,其实却不是,分明就是白棋逗着黑棋走,诱着黑棋攻,再瓦解黑棋的攻势,再引诱黑棋攻,再瓦解,再引诱,再瓦解。
这白棋根本不是险胜。这棋局下得就像是大人跟孩子下的似的,白旗让着黑棋,逗着黑棋,又算好了目数,让自己险胜一目。
这绝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乔安龄心中十分震惊,她的棋力竟如此高超。
带着心中的惊讶,他再次看向宁仪韵。
这回他的目光晃到了她的耳垂。
洁白的耳珠子圆润而嫩白,耳垂下晃着一只浅绿sè的翠玉坠子,她动一动,那翠玉珠子便荡一荡,让他的心也跟着一荡一荡的。
他平静了二十年的心湖,好似突然落入了一颗石子,“噗通”一声,打破心湖铜镜一般的平静,一个小小的
庶女荣宠之路 第 29 章
漪泛起,一圈一圈荡漾开去。
瑞凤眼慌忙垂下,掩去眸中那一缕几乎要浮起的情丝。
温明玉记完了棋谱,问道:“宁姐姐,你是师从何人?
我现在师从国子监的杜先生,宁姐姐可否告知,你是师从何人的?”
宁仪韵笑笑说道:“在这世上,我没有师承。”
诗书会结束之后,花园里的众人便都散了,宁仪韵也跟宁仪嘉和宁卢氏回了宁府。
温明玉一回到永宁府,就喊来了贴身丫环:“瑞珠,快,我要去见杜先生。”
瑞珠笑道:“小姐,您去了次诗书会,回来就糊涂了还是怎的?今儿不是杜先生来我们府上教导小姐下棋的日子。
杜先生不是我们府上的西席,是国子监的先生,每个月才来府里三天。
小姐今儿要找杜先生,可是找不着的。”
温明玉听了瑞珠的话,这才如梦初醒:“你说的没错,去了一次诗书会,我倒是真的迷糊了。”
她瞪了一眼瑞珠:“就你机灵,说话没个规矩,听着倒是像在教训我一般。”
瑞珠吐了吐小舌:“小姐,若是想找杜先生,明日就可以了,明日就是杜先生来府上的日子。”
温明玉颔首道:“是啊,我也想起来了,明日杜先生会来教我下棋,我等到明日就是了。”
夜里,温明玉半躺在榻上,手里拿着一张宣纸,这宣纸上记录着正是白天温明玉和宁仪韵下得那一盘棋。
“小姐,您在看棋谱吗?时辰不早了,早些睡吧,”瑞珠说着,便要去帮温明玉把帐子放下。
“等等,瑞珠,帐子先不要放,灯也不要熄,我要再看一会儿。”温明玉说道。
“小姐,这棋谱有这么好看吗?婢子看您一回来就不停的盯着看。”瑞珠说道。
“今儿我在诗书会上,跟人下了一场棋,我输了一目,这是今儿这场棋的棋谱,我想再仔细看看,”温明玉说道。
“哦,是吗?小姐输了,是输给哪个老先生了吗?”瑞珠问道。
“不是,是跟年岁相当的。”温明玉说道,“光禄寺少卿宁府的庶女。”
“真的?跟小姐年岁相当,还是个庶出的?还能赢上小姐一目?”瑞珠道。
“恩,我也没有想到。”温明玉说道。温明玉边看棋谱边说道:“我总觉得这棋局有些古怪,下棋的时候就觉得古怪,现在越看越觉得古怪,你别管我了,自去睡觉,我再仔细研究一会儿。”温明玉向瑞珠挥了挥手,让她离开。
瑞珠帮温明玉掖了掖被子,无奈道:“那小姐,您也早些歇息。”
瑞珠走后,温明玉继续看着棋谱,越看越不对劲,却是怎么也看不出个门道了。
看了许久,温明玉见实在看不出什么东西来,才把棋谱放在枕边,迷迷糊糊的睡觉了。
第二日,温明玉一早就去了永宁侯府的棋室。
等了许久,才见到踩着时辰来的国子监博士杜舒玄。
杜舒玄看着有二十二、三,肤sè偏白,眉目清秀,身着月白sè对襟暗纹袍子,白sè的衣襟压得一丝不苟。
他身形挺拔,清雅俊秀,周身一股书卷气,行动之间透着学者的儒雅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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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 他想同她下一盘棋
杜舒玄年纪虽然轻,却是才学出众,声名在外,尤其是围棋一道,被世人称为“围棋圣手。”
杜舒玄不喜官场中的汲汲营营,不喜那些勾心斗角的谋权之术,只喜欢读读书、下下棋,所以尽管他才华出众,也没有进入官场,反而在国子监谋了一个博士的职位,当起了国子监的先生,指导国子监的学生下棋。
永宁侯疼爱自己的幺女,知道她喜欢下围棋,便费了不少心思,请杜舒玄每个月到永宁侯府三天,来指导温明玉下棋。
看到杜舒玄过来,温明玉就急急忙忙奔过去,她福了个身:“杜先生,我有事要请教。”
温明玉这礼行得又仓促又不规范,杜舒玄却是混不再意,温和一笑:“温小姐,是什么事?”
温明玉从袖袋里取出一张宣纸递给了杜舒玄:“请先生帮我看看这棋谱,哦,对了,先生请坐。”
“好,”杜舒玄接过宣纸,在棋室一侧的书案坐了下来。
杜舒玄看了一会儿棋谱,回过头问道:“温小姐,这棋谱是从何而来的?”
“昨天,我去了一次诗书会,在诗书会上,我和一个同年的姐姐下了一盘棋,我输了一目。”
温明玉接着说道:“我还从来没有输给过同龄的女子,这是第一回。心里觉得不服气,又有些委屈,所以就把棋谱记录下来。
杜先生,我总觉得这棋局有些蹊跷,却不知道蹊跷在何处,还请先生帮我看看。”
杜舒玄放下手中宣纸,转过身,面向温明玉,举手投足之间,尽是循循然书卷气。
他温和笑道:“这棋局看着不像是两个年纪向仿的女子下出来的,温小姐刚才所说的,是不是有所隐瞒?”
“是真的,先生棋艺高超,我怎敢欺瞒?”温明玉连连摇头,“今天的诗书会,是吏部尚书邢大人的夫人办的,这局棋是我和光禄寺少卿宁家二姑娘下的,当时在场有许多人围观。”
杜安龄见温明玉话说得真诚,不像是在撒谎,心中便狐疑起来,他沉吟道:“不像是同龄人下的棋,反倒是像……”
“像什么?”温明玉说道,“杜先生,这棋局究竟有什么古怪之处?”
“像是……老师和学生,长辈和晚辈下出来的棋。”
杜舒玄两指并拢,指了指棋谱上的几处黑白落子:“白棋的实力比黑棋要高上许多,白棋在诱导黑棋下棋。黑棋的每步棋,白棋都早已预料到了。”
“这怎么可能?”温明玉摇摇chún,“她明明只胜了一目。”
杜安龄抽丝剥茧的给温明玉解释起来:“最难得的就在这里,白棋一边儿引导黑棋落子,一边儿还要算目数,每走一步都计算jīng确,如此才能在最后刚好赢你一目。”
温明玉愣了一会儿,张了张嘴,喃喃道:“这,这怎么可能?”
杜安龄微微颔首:“确实如此。”
“怎么可能?她只比我大了两天,还是个庶女。”
“恩,”杜安龄应了一声,重新看向这棋谱,心中即是疑惑,又是震惊。
倘若温明玉所说不假,那这执白棋的人只有十五岁。
十五岁的少女竟然能有如此棋力?
不,这场棋并不是一场实力相当的博弈,双方实力差距太大,并不能看出执白者的真正棋力。
杜舒玄
庶女荣宠之路 第 30 章
心道,也不知这执白棋的宁家二姑娘棋力到底几何。然而,想要知道一个人真正的棋力,只有在棋盘上真正下一局。
心中,想同这宁家二姑娘下一盘棋的想法,从杜舒玄心头隐隐生起。
杜舒玄看着这棋谱,越看,想法就越qiáng烈。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宁府,清宜院。
宁仪嘉正在和宁卢氏说着体己话。
“昨儿我光顾着跟那些夫人们说话了,没注意你们那里,你们这些女娃娃在玩些什么?
仪韵那小蹄子怎么样,她是第一次参加这种诗书会,我好像看到仪韵那丫头,在跟温明玉下棋,”卢宁氏说道。
“仪韵啊,”宁仪嘉低下头,手指在衣角转了一圈,眼眸中嫉恨之意一闪而过,“是啊,仪韵她,她大约是因为第一次参加诗书会,所以……,有时候举止有些不妥。”
“哦?怎么不妥了?”宁卢氏蹙眉问道。
“恩,刚开始的时候,大家都夸她长得好看。
后来,大家就说到她和她娘亲的身世,她大约是听着不乐意,就……”
“就怎么了?”宁卢氏问道。
“就跟一个穿黄衣服的妹妹吵了起来,”宁仪嘉避重就轻的说道。
“什么?竟然当众跟人吵起来了?这也太没规矩,太不顾脸面了。”宁卢氏说道。
“吵得还挺凶的,”宁仪嘉停了停,支支吾吾接着说道,“还说人家心里就是知道勾引勾引,想法,想法龌龊什么,话说的很难听,把那黄衣服的妹妹气得话也说不出来。”
宁卢氏拍了拍桌子:“岂有此理,我带她去诗书会,不是让她去丢人现眼的。”
宁仪嘉垂了垂眼,继续火上浇油:“后来她跟温明玉下了一盘棋,让她侥幸赢了一目。
她大约也是心里得意,所以,邢大人和定安侯来的时候,我们都去行礼了,她却没有去,就坐在那棋桌旁边,看着棋局,有些失礼了,”宁仪嘉说道。
“哼”,宁卢氏冷哼一声说道,“她到底还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一个婢生女,竟然在诗书会上跟人吵架,哪里来的狗胆?
下围棋不过侥幸赢了一目,就连行礼也不去了?
她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
“娘,最近,爹娘给了她不少好东西,仪韵大约是因为心里得意,所以失了分寸。”宁仪嘉说道。
“心里得意,失了分寸?我看她是要反了天了吧,若是由着她这样下去,日后她大概眼里都没有我这个嫡母了,”卢宁氏说道。
宁仪嘉揽住卢宁氏的胳膊:“娘,仪韵年纪还小。”
“都及笄了,还小,”宁卢氏眼底闪过厌恶之意,“是该磋磨磋磨这小蹄子了。”
第32是喝错了药,还是别有用心(一更pk求
午后,叶妈妈到秀兰院里来通传,说是宁卢氏要见宁仪韵,宁仪韵便跟着叶妈妈去了清宜院。
两人进了清宜院,在通往厢房的回廊上,遇到了从小道拐到过来的佟妈妈。
佟妈妈手里捧着一个竹盘,竹盘里放着一只汤盅,她小心翼翼的端着竹盘,稳着脚步,慢慢走了过来。
叶妈妈迎上几步,十分客气的跟佟妈妈打招呼:“是佟妈妈啊,这是端吃食去厢房给夫人吗?夫人让我带二小姐去见她。”
叶妈妈和佟妈妈同为清宜院的管事妈妈,不过叶妈妈只是清宜院的普通管事妈妈之一,而是佟妈妈却是宁卢氏从娘家带过来的陪嫁丫环,现在贴身伺候宁卢氏,深得宁卢氏的信任,在清宜院地位自然比一般的管事妈妈要高上许多。
所以,叶妈妈看到佟妈妈,态度也是带着几分恭敬的。
佟妈妈点头道:“我知道,方才夫人同我说过了,说是一会儿二小姐会过来。
哦,这样吧,我这会儿刚从小厨房端了燕窝粥,正要给夫人送过去。既然二小姐也要去厢房见夫人,就由我来带她进去吧,免得一下子三个人了屋子,闹哄哄的,夫人见了也心烦。
叶妈妈,你就去忙别的吧。”
佟妈妈的提议十分在理,更何况虽同为管事妈妈,佟妈妈比叶妈妈是要高上一头的,叶妈妈自然不无答应:“好啊,那就有劳佟妈妈了。”
“都是清宜院里伺候的,叶妈妈不必客气,不过举手之劳,”佟妈妈说道。
叶妈妈离开以后,佟妈妈便带着宁仪韵,沿着走廊,一路走到厢房的门口。
佟妈妈突然“哎哟”惊呼了一声。
“佟妈妈,你怎么了?”宁仪韵问道。
“哎呀,瞧我这脑子,年纪大了就是不好使。夫人吩咐我去小厨房取燕窝粥和糕点来着,我只取了燕窝粥,却忘了拿糕点,这回可不好交差了,”佟妈妈懊悔说道。
宁仪韵安慰道:“妈妈莫要着急,先把这盅燕窝粥送进去,再去取糕点也就是了。”
佟妈妈满脸焦急之sè:“只怕夫人会怪罪我,哎。
老奴,老奴恳请二小姐帮个忙。我们也已经走到门口了,能不能请小姐帮忙把这盅燕窝粥送进去,老奴去小厨房取糕点,取了糕点,便立刻过来。”
宁仪韵看了看眼前虚掩着的厢房门,答道:“也好,那我替佟妈妈端进去就是。”
她接过佟妈妈手中的竹托盘:“佟妈妈你去拿糕点吧。”
“嗳,嗳,真是谢谢二小姐了,谢谢二小姐,二小姐真是帮了老奴的大忙了。”
佟妈妈连声说着,便步履匆匆的走开了。
宁仪韵朝厢房里喊了一声:“母亲可是在里面。”
“是仪韵来了啊,快进来吧,”宁卢氏的声音传了出来。
宁仪韵托着托盘,进了屋子:“这是佟妈妈从小厨房端来的燕窝粥,她说她只端了燕窝粥,却忘了拿糕点,怕母亲怪罪,就托我先把燕窝粥端过来,她现在去取糕点了,一会儿就过来。”
宁卢氏道:“这素兰最近记性真是越来越差了,总是忘了这,忘了那的,倒是要劳烦仪韵,帮我把燕窝粥端进来的。”
宁仪韵笑笑道:“无妨的。”
宁卢氏接过宁仪韵手里的托盘,放到厢房的圆桌上,又拉起宁仪韵的手把她拉到圆桌边坐下,自己坐到宁仪韵的身边。
“仪韵啊,”宁卢氏笑着说道,“近日,我遣了叶妈妈去你那里送了些衣裳首饰,这些够用吗?”
“谢谢母亲,都是够用的。”
宁仪韵脸上带着微笑,心底却是疑惑,宁卢氏突然叫她过来,决不会只是为了问她东西够不够用,宁卢氏叫她过来,究竟是为什么?
“够用就好,够用就好,”宁卢氏拉着宁仪韵的手,“若是有什么不够的,尽管跟我说。”
“嗳,母亲,够用的,这衣裳、首饰,我都来不及穿戴呢,”宁仪韵桃花眼一眯,反拉住宁卢氏的手,露出个甜美的笑脸,“母亲待女儿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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