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娇女有点泉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布尚
“内里的消息可有趣了。”李丹调侃一句。
有八卦听,苏承启也来了兴趣,凑过去听听。
“县尊家,小妾生了个儿子,夫人又生了个女儿。县尊很是生气,于是便将掌家权给了小妾。县尊夫人兄弟知道这事后,个个登门,吓得县尊快快还了掌家权。那小妾一哭二闹,县尊也咽不下那口气。于是乎大摆宴席,广邀宾客。并在喜宴那天,命人将孩子丢了。”
“真的”
“都是听来的,当不得真,是真的也未可知。县尊夫人连生三个都是女儿啊。”
李丹将最后几颗黄豆扔进嘴里,提起陶罐,倒出一碗水递给苏承启,再给自己倒一碗。
“木棉的来历,我也只是猜测。可能她不是县尊家的,毕竟扔女婴的人家不在少数。”
…………
第三十四章 我去
香樟树下苏灵雨躺在躺椅,边上放着小木棉,两人呼呼大睡,好不快哉。
“三儿,三儿,三儿醒醒。”
苏灵雨梦中醒来,看清来人,揉着眼皮子,打着哈欠,爬起躺椅,“叔,好。”
“好,你这还有黄鳝不”
明日收粮税的人要来了,苏家这里的黄鳝大且生猛,肉质滑嫩,不管是翻炒黄鳝段还是炖黄鳝汤,用来招呼客人都不丢脸子。
苏灵雨趿鞋打着哈欠,来到水缸边,水缸里有泥巴有水草,水草阴影处有黄鳝吐泡泡。
村长儿子不以为然,伸手下去掏。面上看着没什么,一旦伸手下去,好家伙这是黄鳝窝啊。
下边尽是黄鳝,一手握住有两三条,奈何这些黄鳝太过生猛,他一条都握不住。
费了一番功夫,还是捉不到一条,才抬起头便见苏家三儿,拿着鱼兜打着哈欠,眼皮黏在一块像是没睡醒。
村长儿子伸手去拿鱼兜,“倒是把这物件给忘了。我来得匆忙,你帮我拿水桶来,等下我让毛蛋送回给你。”
李奎一鱼兜下去,捞起好些泥巴水草,泥巴随流水流走好些。主角儿不甘被捉,翻转打滚意图撞破鱼兜。
这鱼兜里有几条拇指大黄鳝,大多呈现黄褐色,其中几条色泽鲜明,在阳光下泛着橙黄色。
李奎见猎心喜,伸手去捉,才拿起来被滑溜溜的黄鳝逃脱出去。蹲身要将地下的黄鳝拿起,可试了好几下均不能捉起。
当他还想伸手时,见闭着眼睛走路的苏家三儿,将水桶往那一放,蹲身一捏便把黄鳝捏起,放入水桶中。
“三儿真……了不起。”
苏家三儿真了不起,闭着眼睛也能从鱼兜里捡出黄鳝,且黄鳝个头不小。又见她左手拉着右手袖子,往水缸里掏。
她捉黄鳝的速度,比捡鸡蛋还要轻松。苏家三儿是何等神奇!
苏张氏在村里逢人就说她很有动物缘,家里的鸡仔都乐意跟着她外出,如今看来她不仅受家禽欢迎,还受黄鳝欢迎。
“够了,够了。”
李奎往怀里掏钱,“十文钱一条,一共十一条黄鳝,这里是九十八文,还欠你十二文。等下我让毛蛋送过来给你。”
苏灵雨收了钱,也不去理会他,打着哈欠爬上躺椅,将荷包放小木棉布包,歪头呼呼睡去。
交粮税那天,苏承启从自家带去一只鸡,在村长家做饭。当天不仅苏承启得到另眼相看,连苏家的鸡也被另眼相看。
大公鸡刚刚煮好,那些人就迫不及待要吃鸡肉,它比那些黄鳝更让人喜欢。
剁好的大盘鸡放上桌不久,就被吃了一半,单吃鸡肉不喝酒,它比这二两酒更吸引人。
手中二两酒不喝,还是自己的。这鸡肉要是不下筷子,就不是自己的了。好吃的人自然得抢啊。
当鸡肉盘空出来的时候,个个都赞誉苏承启家中养的鸡好。
苏承启的脾性很适合交友,推杯换盏间,与人称兄道弟,收粮的人与里正对他感官十分的好。
为此,在他们离去之前,苏承启送上家中仅剩的两母鸡。
…………
回家面对三儿,苏承启讪讪一笑,“拿你的鸡去做人情,不与你说一声确实不应该。爹爹给三儿道歉。”
“哼。”苏灵雨原谅他了。
虽然赶着上去给人送礼有些难看,但交好里正与接下来的夏季徭役很有帮助。苏灵雨并不反对便宜爹,将好不容易养大的母鸡送出去。
只是想让便宜爹知道,家里的东西,不是想拿走就能拿走的,得要经过主人的同意。
“三儿,你看你养的鸡,肉质鲜美,堪比山珍海味,你不打算多养几只”苏承启放慢脚步,跟着三儿一起走,还要诱导她多养鸡鸭。
“养鸡好啊,三月吃蛋,四月吃肉,探亲佳品。现在养着过年吃,你看如何”
苏灵雨来到水缸边,敲敲水缸,就两字“换水”
第三十五章 三颗脑袋
苏承启带二郎去拜见村里的先生,交了束脩,先生依据苏山的学识给了新的书本。
线装书有浓浓的墨水味,这是先生亲手编写的教本,苏山如获至宝,怀抱新书回到家中。献宝般递给哥哥看。
苏重只看不拿,“我手脏就不弄脏你的书了。”
“大哥说这话生分了,我的书还不是你的书,且不说别的,单凭你性子绝对不会弄坏这书籍。”
苏山大方打开线装书,欲将书籍放桌子,与大哥一起看。
苏重连连拦住,“你也不看看是什么地方,随便一个地都能放是吧。”苏重没好气瞪苏山一下,拿起袖子往桌子狠狠擦了擦,擦去灰烬也擦去油污。
两颗脑袋凑在一起,读上面文段,遇上不懂的字便会停下,兄弟二人互相猜测是什么意思。
苏灵雨爬上板凳,站在板凳上,趴着桌子,与其他两颗脑袋靠在一起。三颗脑袋靠在一起,研究着书上的文字。三个孩子凑到一起,叽叽咕咕好不快哉。
古字与她认识的繁体字很大不同,她也算是重新认字。苏重跟苏山认新字,她也去凑热闹,不仅认读,还拿树枝在地上写。
“这个字是”
“‘里仁’是名还是字意”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真是这个意思”
面对好学的妹妹,知识储备不多的苏山,好些句意解答不出,只得明日去问先生。
为了不被问住,每次回家前他都会先把句意理解清楚,思前想后将有联系的文段回顾一遍,才敢走进家门。
多年以后,苏山回忆在东泉村的日子:
为了证明自己很有天赋,在读书上不敢懈怠,要背诵的文段,当日便能背熟。
一天,我来到学校,照例把书放到先生面前,流利地背出昨日所学的功课。
先生听了,连连点头。接着,先生在书上又圈了一段,他念一句,叫我念一句。我会读了,就回到座位上练习背诵。
我读了几遍,就背下来了。可是,书里说的是什么意思,我一点儿也不懂。
我壮着胆子站起来,问:“先生,您刚才让我背的这段书是什么意思请您给我讲讲吧!”
这一问,把正在摇头晃脑高声念书的同学们吓呆了,课堂里霎时变得鸦雀无声。
先生拿着戒尺,走到我跟前,厉声问道:“你会背了吗”
“会背了。”说着,我就把那段书一字不漏地背了出来。
“孟子曰:非其道,则一箪食不可受于人;如其道,则舜受
第三十六章 青牛
自家种的黄豆磨成豆浆,煮沸后压制成豆腐脑。玉娘弄的豆腐脑,没有气泡,雪白细腻的豆腐脑像内脂豆腐。
苏灵雨站在板凳上,将鲜嫩的豆腐脑用木勺子挖出,放置一边。将苏重捡回来的木耳,洗发泡洗干净。
苏张氏与苏李氏进村,买了十对小鸡归家,将小鸡放进鸡笼,再放入一盆水。
苏李氏体弱,撑着桌子坐下,“三儿你弄什么吃的豆腐不留着晚上吃”
“留有。”
苏灵雨年幼,接下来的活儿留给娘亲做。趴着小窗户,看着娘亲将木耳碎放锅里炒熟,随即又见娘亲将砂糖熬成糖水。
见糖水起锅了,苏灵雨快快端着小碗过去,小短手端着小碗递给娘亲。苏李氏在带有热度的豆腐脑上,浇上糖水,撒切碎炒熟的木耳。
“你拿不了,让我来。”苏张氏帮她送到餐桌去。
苏灵雨手里捏着小勺子,小碎步跟随在娘亲身后,眼巴巴看着瓦碗。
爬上板凳,跪在板凳上,用小勺子搅拌豆腐脑,将木耳与糖浆充分混合。
苏重与爹爹进城给王家哥哥治马,顶着大太阳回家,瞧着妹妹吃豆腐脑,吧唧嘴,“娘,厨房可还有”
“有,多着呢。”
苏重跟着娘进厨房,先送了一碗给奶奶,自己抱着大碗狼吞虎咽。
“大侄媳妇可还有,给老叔来一碗不”老李头瞧着小娃吃着香,讨要一碗来尝尝。
这一尝便不得了,豆腐脑色白软嫩,鲜香可口;山珍木耳脆爽,嚼食带劲,再与糖水混合。满口鲜香,美味盈口。
“豆腐脑如妙龄少女,老豆腐则似半老佳人。”李老头笑道。
苏承启洗罢手,才想说什么,发现水牛不对劲,“水牛要生了。”接过娘子递过来的碗,端着碗大口喝豆腐脑,眼睛却盯着水牛。
水牛生这一胎很是艰难,憋气将眼睛都憋红了,眼眶中盈满泪水。苏承启与李老头走进牛栏,协助水牛生产。
大家都围过去看,苏灵雨也不例外,她还是头次看水牛生产。她端着小碗站在外围,一边舀豆腐脑往嘴里塞,一边伸头往里看,很是好奇。
“出来了。”
“脚先出来,必定难产,将脚塞回去。”
又过了一会儿,小牛犊再次被推出来,这次被推出来的是头。苏承启就放心了。
很快小牛犊被生出来了,这刚出生的小牛犊吓到了苏承启,也吓到了阅历丰富的老李头。
“咦,这小牛不一样啊”
苏李氏双手合十,拜拜老天爷,“这是福啊!”
老李头拉紧苏承启,“大侄子,我们是不是感情最好的”
“这头牛卖给我,价格随便你开。”
“这个……这个,我想想。”苏承启说话都不利索,去剪脐带时更是手抖,不敢乱动。
若是别的牛犊子,他三两下就剪下脐带,但这只不同,他得小心再小心。
她的视线被挡住了,挪动位置,去看看新生的牛犊。
挣扎爬起的小牛犊,腿骨不硬,前肢支地,后肢拱起又跌倒。后肢支地后,踉跄几步,前肢发软,又跌下去。小牛尝试了三四次终于能站立,带着粘膜的小牛犊来到母牛边上,母牛舔着它的粘膜。
舔干的地方,露出小牛的肤色,与大多数的青黑色、墨绿色不同,这头牛的颜色偏青、偏绿,不是天青色,却比青色要亮。
青牛是老君的坐骑,只出现在说书人的口中,现实难得一见。如今出现于人世,真是吓坏众人。
小牛犊供着母牛要吃的,母牛却一直趴着不起,慢慢地合上眼皮。
等苏承启发现时,母牛已经不行了。
“这是它的命啊。”
“青牛借着它的肚子出生,这是它的福气。”
“小的没吃的,大的又死了,这可怎么办”苏张氏问。
“这牛死了,得要报官府。这牛宰吗”
“
第三十七章 建房子
“苏兄,你怎么问要五十两你这不是得罪主簿吗”李丹责怪地说。
“主簿管的是粮税这边,经手的银钱不知凡几。我问他要五十两不为过,且人人都知人情债难还,主簿是宁愿出钱买下,也不愿欠我人情债。我何必不顺水推舟呢”
对于这些事,苏承启想得很清楚。
在人情世故上,苏承启比李丹要老道些。
当天下午,主簿张铭派管家送来五十两,两块布匹,一斤糖霜,两包点心。
养了一天两夜的小青牛离开了苏家,也带走了那份热闹。苏灵雨松了一口气,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这一封五十两,一下子改变了苏家的穷境。
这一次苏李氏握住钱袋子,凡是上门借钱的,一律不借。若是有人死皮赖脸的,她一口唾沫唾他脸。骂不得外人,但能骂儿子,指着儿子骂交的猪朋狗友。
凡是上门蹭饭的,一律用芋头招待,不能因为富裕而靡费,铜板要紧着花。
入了夜,苏李氏给木棉洗澡,叹口气说:“它就是个烫手芋头,左手拿着不是,右手拿着也不是,你说我该放哪才好”
苏灵雨在边上写写画画,随口说一句:“花了最安心。瞧着你这身子也养得差不多,后续吃好点,便不怕晕厥。多买几斤红枣、枸杞囤着吃过年,人参、阿胶就不用吃了。”
“拿出两孙子下半年的束脩,送他们去私塾。苏重渴望进私塾的眼神,眼巴巴的,看着就心酸。”
“唉,这个能行。”苏李氏小心翼翼抱起木棉,苏张氏拿来布巾将小木棉裹住,免得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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