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娇女有点泉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布尚
“治不好,宰了卖肉赚小钱。”
苏灵雨皱眉,带病的牛怎么能吃不会吃死人
不会有人管这些的,即便知道这是病牛肉,依旧有人买。
村里边有一个坑,每每下雨便会积水,小猪掉下去再难爬起来。常常有人盼着有猪被淹死,这般便有便宜猪肉吃。
凡是便宜猪肉上案桌,都会说是水坑淹死的。
会有聪明的小孩,跟大人说,水坑水不多淹不死猪。大人就会教导小孩,不知道的事别乱说。
哪有这么多猪被水坑淹死,淹死只不过是借口罢了。是买猪肉的人的借口,他们已经好几个月不见肉味了,能得这口便宜猪肉吃,哪会计较什么。
牛羊肉更是百姓们,一年吃不上一会的肉,吃口牛肉哪会问牛因何而死。
苏承启往水桶里撒些盐巴,提起水桶给牛喂水。
给水它不喝,苏承启只能去拿器物,撬开水牛的嘴将盐水灌下去。
在便宜爹去拿器物时,苏灵雨站在水桶边,眼看着水牛,而小手则放水桶边沿。控制着灵泉,致使灵泉小心向下渗透。
“苏重来帮忙,抬起它的脖子。”“好。”
父子三人灌了两竹筒水下去,过了好一阵子,水牛慢慢爬起来。
水牛如同人要死一般,有气无力。又过了好一会儿,它开始走到边上去吃草。
毛驴见自己的粮食基地,被别的生物啃食,很不乐意。欲将上前,与庞然大物发生战斗。
“大毛。”苏灵雨及时喝住,过去拉扯毛驴绳索,将它捆绑到远处去。
那可是它的美味粮食啊,就这样被外人给吃了大毛好不甘心,蹭着小主人要反抗。
苏灵雨摸着它额头,安抚它一番。“它病了,你先让它吃一顿。”
“严不严重”苏张氏问。
“难说,就看它这胎能不能保住。”苏承启说,“我熬药给它喝,你先忙活你的。”
“哎。”
相公外出劳累了大半个月,该吃点好的,今晚就吃干饭。相公与孩子们吃干饭,自己和婆婆吃粥。这便是三碗半干饭,两碗浓稠粥。
要放不少米呢。
说是熬药,其实也不用他多做什么。苏重与苏山抢着帮忙,绕着他转,并要将这大半个月来,发生的事告诉他。
苏承启坐在小土炤边,左手抱着二儿子,右脚边坐着大儿子。听完这孩子说,又听那孩子说。
听到开心处,便随着孩子们哈哈大笑。
“毛蛋还欺负你们吗”
“不了,但他们也不跟我们玩。总是叫我们做外乡人。”
“不跟我们玩就算了,我们跟三儿玩。”
听他们聊天的苏灵雨,心情愉悦,享受这团圆之乐。可突然听到这段谈话,顿时不喜。
这个便宜爹把她当玩具了吗太放肆了。
“三儿捡了个娃娃!”
苏承启放了孩子,转身问三儿,“三儿你捡了个娃娃”
看着热闹的苏灵雨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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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收稻谷
“哟,吃饭呢。”李盈端着小笸箩,踮起脚尖走进大家视线。
“你可吃了,要不来吃点”苏张氏问她。
李盈将笸箩递给苏婶子,便左手揉着右手肩膀,隔着青布衫揉肩,“娘今日做了炊米塔,让我送些过来。”
炊米饼好吃但难做,得要先把米磨成浆,再放到特制的竹篾簸箕炊成皮,炊一层皮撒一层芝麻、饭豆碎、黄豆碎,放一次米浆烧一次火。反复几次便能做成米塔。
这类似千层塔的米塔,吃着甚香,奈何舂米、磨米浆、碾碎豆子最是累人。
今日是相公归家,是个高兴的日子,再多的累也会因此消散。为了一口相公喜欢的吃食,再多的累玉娘甘孜如此。
“对了,昨夜大风,将你家西陇田的稻杆吹倒了。娘让我提醒你家,要提前收割稻子,免得在地里泡水发芽。”
话还没说完,李盈抢过小笸箩,蹦蹦跳跳往家跑,迫不及待要归家吃饭。
苏张氏目送李盈离去,李家姑娘不仅懂事,还活泼可人。她偏头瞟一眼自家闺女,若是自家闺女,如同李盈这般活泼……
这般景象无法想象,这念头是奢望了吧。
让三儿多绑一个揪揪都难,何况让三儿如雀儿蹦跳。
苏张氏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转身去将米塔塔分了。
稻杆承不了稻穗的重量,大风吹过便倒伏于水田,天时热且又有水浸泡,稻谷容易脱落于水田,生根发芽。
倒伏也是百姓减产一大原因,若是有抗倒伏的水稻出现,将会大大提高百姓的亩产。
得知自家水稻倒下,苏张氏早早磨好镰刀,备好箩筐,准备收割稻谷去。
春季稻没有金灿灿的外衣,稻杆尚且青活便会被收割,皆因为天时不等人。不与天抢时,便会损失惨重。
半大小子当成人用,收割稻谷时,苏重、苏山累得躺下便能睡着,若不是家中有毛驴相助。不事农耕的苏家人,早已累瘫。
这日苏灵雨哄了水牛喝泉水,又与苏李氏灌了水牛喝药,便牵着水牛给田里的人送水去。
麻绳套着的两陶罐,挂在水牛两侧。苏灵雨拖着水牛慢慢走,她本步伐小,跑起来比李盈的小碎步还慢。
她便不再奔跑,何苦跑累了自己,让人别看乐去。牵着水牛慢悠悠走,享受炎炎夏日多好啊。
到明年开始学吹笛子吧,那时坐在大毛身上,悠悠吹着笛子,在春天里放养毛驴、鸡仔。
若是有人来问路,便不作声,用手来指路。启发路人作出如“牧童遥指杏花村”之类的诗句。
这样的生活真是美极了。
苏灵雨恨自己身子小,空有成人的灵魂。
李癞子挑了半担稻谷,躲在阴凉处歇息。远远便见路那头,外乡人家的小孩,绑着冲天辫,踩着麻草鞋,小身子在前边走,大水牛跟在后头,慢悠悠走来。
正口干舌燥,烦躁得很,有人送水来,他不能不去拦路抢水。
“小娃,你过来。”他懒洋洋地说。
只见那小娃充耳不闻,拉着牛绳径直走过。
这小娃娃胆子不小啊,居然当作听不到。李癞子叼着草根,迈开步伐,双手左右摇摆,痞痞地走到小娃娃跟前。
居高临下俯视小娃,在眼皮子下红头绳捆绑的冲天辫摇啊摇,这小脑袋是不知道有人挡住去路了是吧。居然还敢往前走。
李癞子伸出食指、大拇指,捏着冲天辫,“小娃,站住。”
前不久母亲与李家人闹过,与苏家人吵过。且苏家人搬进东泉村是件大事,没人不知苏家有几口人,他自是知道这是苏家三儿。
平日里远远见她骑着毛驴,走过村落,走过田野,今日就在眼皮子底下,细细打量一番,长得还不赖。放了那冲天辫,一根手指点住她额
第三十二章 缘由
隔壁王萝卜头是个甜食爱好者,将来若是要求于他,送金送银不如送去一盘甜点。
苏灵雨再次拉起牛绳,继续往水田去。
突然一双手从她胳肢窝穿过,抱起她放上马鞍,手中的牛绳亦被抢了去,绑在马鞍下方。
又见王萝卜头脚踏马鞍,翻身上马,干净利索毫不拖沓。就这般,她被人从身后拥抱。
这般姿势,大多来自情侣。上一辈子,她忙碌于事业,有过一段短暂的婚姻。尚未过七年之痒,便分开了。后续有过好些伴侣,他们都有这样拥抱过她。
被男人这般抱过,被女儿这般抱过,当真没被小男孩这般拥抱过。
苏灵雨油然生起尴尬,随即又释然。此时她是黄毛小孩,稚童只能哪来男女之别再者王家萝卜头年幼无知,哪有她这龌龊的心思。
坐上马鞍方才发现,王家萝卜头的不一般,上马能舞枪,下马能握笔。若是进京赶考,必定是皇帝的乘龙快婿。希望这萝卜头有一番事业。
被他这般带着,她丝毫不觉怕,反而享受风儿自耳边吹过。扫过眉眼,撩起短小黄发,可惜不是在春日里。被火辣辣的阳光亲吻着,可真难受。
他自五岁开始学马,第一次上马,他趴在马鞍哭泣、求饶,求叔叔将他放下去。即便骑的是小马驹,他也花费了好几天,才能适应。
这苏家三儿倒好,骑上马鞍不但不惧怕高,还很享受。王景行郁闷,为啥他第一次上马那么狼狈,而她却什么都不怕
难不成她天天骑马不用她反驳,王景行自行否定这个想法。
苏承启最先听到马蹄声,弯了的腰直起来,换一手拿镰刀,右手捶捶脊柱。弯腰收割稻谷,真不是人干的活!
当他发现自家三儿,坐在别人怀里的时候,眼瞪得大大的,眼里冒着火星,这把火越烧越大,烧得他七窍生烟。
王家这小子居然抱着他三儿,居然占三儿便宜,正是岂有此理。非要教训他一顿不可。
苏承启踩着泥巴,跑上了岸,拉住王景行的马。
王景行顺势下马,刚要抱下苏家三儿,却被苏叔叔一巴拍了手背。
“这事不必麻烦王小哥了。”苏承启吊着嗓子说,“王小哥,你自幼请了西席,男女授受不亲自是懂得,希望你亲身实践。”
听了这话,王景行先是一愣,随即大悟,又变得无言以对。
苏家三儿不过两岁多,他能把她怎么样再说他只是想快一点见到苏叔叔,才想着带她一程。若是早知道会这般不招人待见。
他宁愿见她被人欺负,也不想自找麻烦。
“苏叔叔误会了。”王景行对苏承启拱手,说道:“来时,我看见……”
对王景行横眉竖眼的苏承启,得知李癞子抢三儿果子,还拧三儿后领子,顿时转移怒火,将气放在李癞子身上。
“虽是这样,王小哥你还是需要注意些,毕竟我家三儿将来是要嫁人的。”将手放在王景行肩上大力拍拍,拍得王景行想反手打人。若不是他克制着身体反应,苏叔叔在第一巴掌时被踢翻。
“不过能帮三儿赶走癞子,真的谢谢王小哥了。”“只是王家小哥你为何来”
“无碍,此次来找叔叔,是想请您帮忙。前不久我与先生走了一趟大屿山,不知为何青雉回来后,皮肤溃烂,长满了脓包。请来几个大夫,均不能治。今日与叔父说起了您,突然想起您,特意来请您去看看。”
青雉是他获得的第一匹马,不仅耐跑还懂人性,这是许多好马不能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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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身世
两亩水田在李丹家人帮助下,赶在雨水前收割完毕。
苏家属于外来户,没有自己的晒谷的地方,只得借助李家的谷场。
有七八户人家,在这片空地晒谷,一个个躲在阴凉处,守着自己的谷地。一来好在下雨之前收谷子,以免被雨水淋湿。二来怕有人来偷谷子。
苏承启与儿子们轮流看谷场,临近午时,娘子带来了饭食,并叫两孩子回家吃饭。
李丹提着一壶水,来到谷场,在苏承启边上坐下,将陶罐置于腿边。“你的翻了”
“翻了。翻了两遍,谷子都该翻了身。”苏承启拿出小袋子,舀出一捧炒黄豆。
李丹双手快快伸过去,接住黄豆子,粒粒饱满的黄豆子,因翻炒而裂开了外衣。
苏家的炒干黄豆与别人家的不同,苏家大方撒入五香粉、花椒、盐巴,吃进嘴里有盐味津津,咬碎了黄豆又香又脆。
“还是你家的豆子好吃。”李丹捡起落地的黄豆,呼呼吹去灰尘,扔嘴里嚼食。
“哪是好吃,这是败家。五香粉、花椒、油盐,哪样不需几个铜板。我家那三儿,牙没长全,非要弄着杂七杂八的吃食。弄出来自己又吃不得,倒是乐了那两小子。”
李丹算是听出来了,这哪是抱怨,这分明是嘚瑟,是显摆。
李丹挨近苏承启,悄声说:“刚刚得到个消息,上头有人来打招呼,对你的粮税不踢斗。”
“踢斗”
“你居住与城内,对这粮税的事知道不多。春秋两税,每当谷子晒干了,粮官与里就来了。各家各户拿着田契、户籍,挑着谷子站在村中央。谷税得要上交四成,你在家称好四成谷子送去,准是不够。你将谷斗堆谷子,堆得尖尖的,他们往谷斗一踢。五斤的谷子,就少了一斤。这时候你就得要补上一斤。”
“那地上的那一斤……”问题还是问出口,苏承启想明白了。
那落地上的那一斤谷子,怕是进了“土地”爷的口袋,属于别人的了。
“若是交情好,他们不会踢斗,若是感情一般,他们会踢两到三次。若是与之相恶的,那就惨了。你补一次,他踢一次,准让你掏光粮袋。苏大哥,你可是认识官家的人”
城中的捕快倒是认识两个,但这收粮食的人,还真不认识。这就奇怪了,是谁在帮他
嚼食着黄豆的李丹见苏承启疑惑,便提点他一番,“苏兄家中是不是多了个女婴”
“嗯。”
“当日县尊大人摆满月酒,你们家去送菜,回来多了个婴儿。第二日县尊家里传出,县尊夫人生的第四个女儿没了。”
李丹见苏承启想到了,再多说一句,“管粮税的主簿是县尊夫人家内兄弟。”
这下苏承启全明白了,能得这次厚待,全靠家中的小木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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