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娇女有点泉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布尚
被挡在外边的人,大声喊道:“我见着他娘子买火油,她娘子说李恒要潜心研制新工艺,夜里耗油。一下子买了十斤火油。”
这下再添一人证,能不怀疑李恒都难。
苏承启振臂一呼,“来,跟我去找李恒。狗娘养的东西,忘恩负义。”
苏承启带人去找李恒,李恒的娘子撒谎说李恒不在,当苏承启带人闯进屋里,发现李恒躲在床底下。
这下好了,种种迹象表明,李恒放火烧屋。
苏承启捆着李恒去府衙,要去给苏重审判。
看着断梁残柱,苏重拍着额头。
与三儿说:“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在这时刻出事。我要是关了李恒,外边的人就会说我偏颇,维护家里的利益,草菅人命。若是放了李恒,家里的事有说不过去。你说我难不难”
大郎要是关了李恒,或是杀了李恒。今后当大郎位置处于危险之际,就会有人冒出来,装成证人,揭发大郎,说大郎乱杀无辜。
若是大郎轻易放了李恒,苏记只能吃个哑巴亏。
苏灵雨说:“你得要收集人证、物证,秉公处理。”
“不仅如此,还得要保护李恒的安全。让他好好活着,看着案件的进行。首先,你得要公开审判。其次,不能让府衙的人关押他,得要让外边的人看守。以防有谁借刀杀人,往我们身上泼脏水。”
“只能这般了!”苏重也很头大。
李恒技工被带了过来,他挣扎着,大喊着。
“不是我,我没有。我没有放火。”
仆从将人放下,放在苏重脚下。
李恒站起,胆大又胆小地说:“不是我,我没有放火。”
“既然不是你,你为何躲在床底下”苏承启问他。
“我……我……”李恒支支吾吾,“我怕,我素来胆小,怕你们不信我。”
苏重问他,“昨夜你去了哪里”
“在家。”
“谁能作证”
“我娘子能作证,我家的孩儿也能作证。”李恒说道。
李恒的娘子,大声说道:“我家男人,真的在家。我能证明。”
公堂之上,亲人说的未必是真。李家娘子说的信任度减半。
“除了这些,还有谁能证明你在家”
李恒哽着脖子说:“夜里家家户户都关门睡觉了,我在家或是出门谁能看见我”
“正是没有人看见你,所以你有很大的嫌疑。来人,带回府衙,关进地牢。”
“不,不,大人,我家男人真的没有外出。”李恒的娘子跑来跪下说。
李恒更是怕了,颤抖着说:“我真的在家,一直弄着机械,不曾出门。”
“我,我家有织布声,外头能听到。”李恒起了急智。
苏重让人找来李恒的邻居,询问那些人是否听到声音。
有的说有,有的说没有。
寻来的更夫说:“听到李家有响声,像是织布声,又像是敲打木头声。不记得清楚了。”
“男人能织布,女人也能织布,谁也不能证明屋里的是谁。”苏重指挥人,“将他绑上,绑在这柱子上。待本官查明真相。”
李恒苦苦哀求,“真的不是我。”
苏承启与儿子走在一起,“李恒的嫌疑最大,他刚刚被辞退,心中必定有恨。他熟悉我们的作坊,又有人证证明他买了火油。刚刚我们没有在他家里寻到火油,必定是他放火烧了作坊。”
“根据昨夜的情况来看,有人调虎离山,把护院的引走,然后进内放火烧屋。起火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存放蚕茧、布匹的地方。”
“这个人必定是熟悉作坊的人,但这人还有别的帮手,不然不会做成事。任何人都有嫌疑,不仅仅是李恒。”
苏重来到,起火的第一间屋子。
三儿已经在里面,看了好一阵子。
“找到线索没有”
苏灵雨沉思,好一会儿才说:“没有,放火的人很聪明,他用麻布沾油点燃,然后在柴房又放了一把火。让大家很快发现起火,又能让火不那么快被灭。”
“这次作案的,是一个团队,至少有六个人。一个在外面放火,一个在里面放火。再有人躲在暗处,等我们的巡逻队跑出来了,再进内放火。”
苏重道:“调查一下,这几天有谁居住在这里。”
苏灵雨与大郎说:“将作坊里的门房也调查,她们有钥匙,未必不是她们开门放贼人入内。”
“有可能是内贼,所有的管事都调查一番。”
这下可有很多事儿忙了!
苏承启派人出去,将一众管事带进作坊,一个个查问。
问她们是否有将钥匙给外人,问她们昨夜在哪里,钥匙放在什么地方。
而苏重则带着调查,昨夜可否有人发现有异样,有外人出没。又问他们,昨夜是否看见李恒出门。
苏灵雨摆椅子,坐在作坊中堂,听着各方消息,梳理思路。l0ns3v3
第一九六章 幸灾乐祸
“被火烧了。哟,这烧了不少啊!”陈东在门口,往里探头。
“黑漆漆的一片,这得要好些天不能开工了吧。”
瞧见苏记出事,陈东十分开心。
“陈东家,很有空”苏灵雨背着手,走了出去。
“做东家的,不用亲自织布,会比一些人多点时间。”陈东问道,“听说烧了仓库,可是真”
“陈东家是想落井下石吗”
“怎么会,我绝对不是那种人。”陈东笑呵呵,“这一烧,仓库里的蚕茧,用不得了吧那些弄好的蚕丝,也没人要了吧不如卖给我。
对这种被烟熏过的,被火烤过的生丝,陈记熟练得很。”
“价钱如何”
“也不让你亏本,比原价低五个钱,卖给我即可。”
“感谢你为我排忧解难,怕是你愿望要落空了。”
“都围在这里,这是怎么了”福升大舅子袁德带着人走了上来。
袁德带着人,走进苏记作坊,上门就见着三儿。
笑吟吟的脸,慢慢放了下去,他还看见了个讨厌的小家伙。
做买卖的,要凡事留一线,不能下狠手,给家族积德。
可这个小家伙,比他爹还要狡猾,手段比他爹要狠得多。赶尽杀绝的事,没少做。
陈东也不是很喜欢袁德,袁德跟陈家一直是敌对手。
他在袁德手中吃了好些亏,在吃亏中长大,每次见着袁德,都不愿给好脸色。
但今日他开心,与袁德说两句话也无妨。
“三儿,你这是”袁德疑惑地问。
陈东努嘴,“诺,有眼看的,被火烧了。”
抬头看进去,见东侧一片狼藉,瓦片散落得到处都是。
烧焦的货物堆成山,好些妇人带着口罩,整理仓库里的残物。
“是不是你找人来做的”袁德问陈东。
“你可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是堂堂正正做买卖,我可不像你,抢不过就背后使黑手。”
陈东很鄙视袁德。
袁德也看不起陈东,“五十步笑百步,你我彼此彼此。”
“袁兄,这就是你说的苏记”
袁德身后的男子,矮小壮实,为人偏黄一些。说话带笑,给人以好感,这是典型的买卖脸。
相由心生,这个人就长了一张和气生财脸。
“我来介绍一番。”袁德向朋友介绍苏灵雨,“这就是鼎鼎有名的苏三儿,我卖与你的好货,都出自她手。”
“这是北阳的周记大掌柜周荣,周记商号遍布各大城市。这次来这里,是想要进货,要一批好的白绸布。”
“周大哥要入三万匹白绸布,我的作坊吃不下,特意带人来找你。”袁德说。
周荣笑道:“听闻苏小姐的做法与众不同,能在极短时间内做出最多的绸布,也不知真假。跟着袁兄过来看看热闹。顺道结识一下苏小姐和苏老爷。”
陈东笑道:“怕是要让周掌柜失望了,这儿昨夜遭害,怕是要辜负你的好意了。”
袁德不喜陈东,与周荣说道:“当年难民涌入,时常发生打斗,还有一次火烧到山庄,烧了两座蚕室,三小姐都能挺过来。相信这次也能挺过去。”
“袁兄,蚕丝蚕茧跟蚕虫一样,娇贵得很,被火这么一烤,怕也不能用了。”
陈东与周荣说:“周大哥你看看。遭了这么大的祸害。这里修修补补,好歹也要半个月才能完工。哪还有功夫做买卖”
陈东拱手说:“小子不才,在对面弄了个作坊,周大哥不妨到对面去看看。也就去看看,不强求什么。
也给点功夫他们整理一下这里。脏兮兮,黑乎乎的,难看,实在难看。到小子那边喝杯茶也好啊。”
袁德恼怒,这小子比他爹还可恶。
他爹抢买卖,还懂得躲到人背后,这家伙当面截胡,可恶至极。
袁德暗示三儿,让三儿说话。
苏灵雨问道道:“不知周大哥想要什么类的布匹比如花纹,织法。”
“这一批货是要运到陈国去的,越新颖越好,越独特越好。自然了,品质上要求也不低。”
“那何时要”
“一个半月。”
袁德很希望三儿将这桩买卖接下,他可不想自己带来的人,被陈东这小子截走。
苏灵雨想了想,还是摇头了。
“缫丝是我的长处,这织布之道还在摸索中,织布坊挨近库房,被火烧了一半,又熏黑了好些地方。一个月怕是赶不出来。”
袁德有些可惜。
周荣掌柜更惋惜,这笔买卖他是想给三小姐的。
一个半月是最后的时日了。
陈东又得意又谦虚,说道:“做买卖的,接了别人的单子,或是有什么好的想法,就必须有尽快开展。不然晚了,就错失了时机。
周大哥,这附近的蚕茧都被我包了,而她这里蚕丝不多,且都是泛黄透焦气的,做出来的绸布,定不好看。您为何不考虑一下小子”
陈东指着对面的作坊,“你看小子的作坊人多,出产多,给你的价钱定是最好的。”
“这做买卖讲究的是自愿,小子不强求得到这笔买卖,只是想请您到那边去看看。”
袁德阻拦,与周荣说:“周兄,不如我们……”
周荣抬手拦住了袁德,“陈小弟说的不错,我们不妨到对面去看看。即便做不成买卖,去长长见识也好。”
“请,这边请。”
陈东带周荣到对面去。
袁德只能眼睁睁看着兄弟离去,对三儿是恨铁不成钢。
“你嘴皮子不是很利索的吗怎么买卖到了家门口,都不挽留”
“家里的事一大堆,你找来了好买卖,我也接不了。”
苏灵雨侧身,邀请袁德进内。
袁德进内才知道,情况比他想象的要严重得多。
“这个仇可大了!”
“下半年的买卖白做了。”
“还好不靠这些吃饭,不然什么都没得吃。”
袁德看着就可惜,“这里的事交给你爹,你哥。你还是回去好好伺候稻谷,卖种子比这赚钱多了。”
“你可知,将你那些种子卖出去,赚了多少钱”
袁德手指空气中画一个圈,“是这里的三倍。”l0ns3v3
第一九七章 是谁
陈东又到了苏记,专门找上苏灵雨。
“昨夜我和周掌柜喝了一夜的酒,他甚至认我为干弟弟。这笔买卖定是我的了。”
陈东嘚瑟了,“你看你,你要是弄什么什么种子,搞什么作物法子,这都能顺风顺水,可一旦弄了这个。不是被人烧蚕室,就是被人烧作坊。”
“你不适合做这些买卖,千金小姐就不要做商人的事了。回去好好种花种稻谷。说不定将来你跟黄道婆一样成为了圣人。捣鼓这些没意义。”
陈东摇了摇头,撇嘴说道:“这买卖还得要男人做,你呀就别撑着了。看吧,这一把火就把你这一年賺的钱给烧了。”
“你抢了我家的买卖,还在这里嘚瑟。小心大风闪了牙,叫你没得好处。”木棉嘟嘴不满。
不满便不满,他不在乎。
得了这笔买卖,能过个好年。
陈东说:“养蚕卖种子卖农药,已经够你赚的了,何必与民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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