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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不良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庚新
天知道这种小道消息怎么传出来的。
这让苏大为嗅到了一种不好的味道,隐隐感觉,说不定是宫里某种斗争,激烈到一定程度了,才会有这种风言风语传出来。
好在,这些传言没持续多久,便被新的流言所取代。
而苏大为也在心底暗自松了口气。
以女皇姐姐的智慧手腕,后宫那些妃嫔们的阴谋算计,应该难不住她吧。
后宫绝非善地,用步步惊心去形容也不为过。
苏大为希望,下次见到武媚娘时,能听她亲口说一说,这其中的故事。
双手抱在胸前,迎着夕阳,苏大为在西市街口缓步走着。
忽然,感觉到有些异样。
他抬头看去,奇怪,街口那家属于房氏的铁匠铺没开,平时他们家生意非常火红。
苏大为记得,自己那油灯生意,许多器物都还是找房氏铁匠铺打造的。
左右看了看,发现这条街别的铺子都是照常营业,只有房家的没开。
“奇怪,难道今天歇业休息?”
苏大为嘴里嘀咕了一句,正想往家走,迎面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一晃。
没等苏大为开口,对方已经向他挥挥手,快步走上来。
“狮子。”
“阿弥,你怎么在这里?”苏庆节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我刚去玄奘法师那听经,所以路过。”苏大为随口道:“你在忙什么案子?风尘仆仆的。”
“别说这些。”
苏庆节伸手搭住他的肩膀,压低声音道:“出事了!”
“嗯?”
苏大为心里咯噔一下:“什么事?”
苏庆节没急着说话,左右看了看,又把苏大为拉着无人的墙角,这才一脸凝重的道:“房遗爱反了。”
房遗爱反了?
那他正起来是什么样子?
苏大为刚想笑笑,嘴角抽动了一下,突然笑不出来。
房遗爱,谋反了?
对了,历史上是有这么一段,依稀记得,房遗爱受高阳连累,以谋逆之罪被诛。
具体的事记不清,好像是跟高阳公主还有辩机的事有关。
苏大为皱眉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房遗爱身为右卫中郎将,一向对陛下忠心耿耿,怎么会谋反?”
他还记得,上次在佛寺中,房遗爱浴血拚杀,保护李治。
那人,看起来就是一个直肠子的武夫模样。
谋反,对他有什么好处?
苏庆节咬着下唇,想了想道:“我是听尉迟说的,他在大理寺有朋友,这案子八九不离十了,但是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太清楚。”
左右看了一下,他伸手拍了拍苏大为的胸道:“你这几天,没事就早点回去,别在街上瞎晃,注意避嫌。”
避嫌?
我避哪门子嫌?
苏大为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你别不当回事,涉及谋反大案,全长安各部衙门都会动起来,到时一点小事都会放大,别给自己惹麻烦。”
苏庆节低声道:“行了,没事我先走了,等事情平息了再说。”
“知道了。”
苏大为点点头,目送苏庆节。
这家伙,在不良帅的位置上应该也待不了太久了。
毕竟有苏定方这层关系在,在基层锻炼得也差不多了,最近听到尉迟说苏定方已经放话,要把苏庆节调往别处,只是苏庆节自己似乎还有些抗拒。
终究胳膊拧不过大腿的,明明就是官二代,怎么可能一直做小片警?
谋逆案,
这件事牵涉不小啊,记得是高宗年间一场大案,不知道要牵扯多少人进去。
只怕这段时间大理寺还有尉迟他们,都要忙得不可开交了。
苏大为想了想,摇摇头,扭头向长安县走去。
不急着回去了,先回衙门里看看,只怕还有些事要处理。
长安县衙。
苏大为走进去的时候,看到公廨里的人脚步匆匆,果然比平时要透着些紧张。
平时这个时候,如无要案,该回家的已经回家了。
现在嘛……
苏大为伸手拉住一个抱着卷宗从自己身边跑过的差役:“县君在吗?”
“在里面,喏。”
差役向里面呶了呶嘴道:“刚才大理寺来人,县君好像……”
他摇了摇头,没继续说下去,只是道:“苏帅如果去见县君,千万小心些。”
苏大为心下了然,拍拍对方肩膀:“谢了。”
快步走进县君公廨,在进门的时候,苏大为向里扫了一眼,轻轻咳嗽一声。
裴行俭正背对着大门,双手负后站在墙前,不知在做什么。
听到咳嗽声,他转头,刚好看到苏大为走进来。
“县君。”
“阿弥你没回去?最近好像没什么大案吧。”
“不是公事,是……我听到一件事。”
苏大为看看裴行俭的表情。
“哦,你知道了。”
裴行俭向桌案前的胡凳一指:“坐下说吧。”
“是。”
苏大为见裴行俭坐回桌案前,这才在对面的胡凳坐下:“县君,此事影响大吗?”
他问的潜台词是对长安县这边有什么影响,不良人这里需不需要配合大理寺查案,比如搜集证据什么的。
毕竟,谋逆这种事,他只是听说过,两辈子加起来,都还没经历过。
“你的消息倒是灵通。”
裴行俭正低头翻开面前的书卷,闻言,抬头有些讶异的看了他一眼,接着又笑道:“这一定是狮子告诉你的。”
“嗯。”
“也罢,既然你都听到风声,那我就先跟你交个底。”
裴行俭收起笑容,面容严肃道:“那东瀛会馆有问题,大理寺还有上面,有意组织一批精干人手,专门调查这些倭人。”
“嗯……嗯?!”
苏大为差点一口水呛到,他看着一手向上指了指的裴行俭,一时说不出话来。
县君,咱俩说的是一件事吗?
等等,倭人?
东瀛会馆?
我擦,狮子没跟我说这事啊!





大唐不良人 第四十三章 最难是人心
“你们说说看,狮子究竟想干嘛?”
苏大为将手里的酒碗往桌上重重一拍,气道:“不是跟县君聊,我都不知道,他居然把这事瞒着我!”
“咳咳~”
坐在苏大为对面的尉迟宝琳呛得咳嗽了几声。
他向左手的程处嗣投以求援的眼神,可惜程处嗣正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好不快活,哪有空理他。
再看另一头,大白熊沈元坐在桌前,吃相比程处嗣还要豪放。
得,两个吃货在场,就别想有人解围了。
尉迟宝琳有些尴尬的挠挠头:“阿弥,狮子肯定没别的想法,就是吧,这案子你看啊……东瀛会馆在西市,那是万年县的地界对不对,你看……”
“我呸!”
苏大为气愤难平,朝地上喷了口酒水:“你知道这案子我跟了多久吗?从去年上元夜,一直到现在,我花了多少心力、人手在里面,还让二哥的人帮我盯着。”
说着,他向坐在一旁不动声色的周良举了举酒碗:“敬二哥。”
“自家兄弟,不说这些。”
周良举起酒碗“咕嘟”喝了一大口。
尉迟宝琳举起酒碗,想了想又放下:“这个嘛,我看阿弥你也别跟狮子计较了,你不知道他家里的事。”
“什么?”
“狮子他爹这次是铁了心要把他换个地方安置,狮子憋了口气,跟我说过,要破个大案给大家瞧瞧。”
“呃……”
好吧,能理解。
说实在的,苏庆节与自己就像是照镜子一样,实在太像了。
一个出身官二代,一个出自民间。
同是异人,都会雷系的能力。
又恰巧都姓苏,都为不良副帅。
平日里站在一起,就像是兄弟一般,面对面站着,那就是看镜子里的自己。
两个苏副帅,
不管平日里关系多好,私下里都有些较劲的意思在里面。
可惜之前,苏庆节遇到的案子都是一般,没有什么重大的案件。
反看苏大为,就光是上次的兰池宫之事,就已经攒到资本了。
“狮子有一次跟我说,连上面……”
尉迟向上指了指:“都听过你的名字,对你颇为关注,而且大理寺李主薄那里对你印象也非常好,他身为苏定方的儿子,不能输给你。”
“狗屁,他这出身给我,小爷我才不愿意那么辛苦呢。”
苏大为骂了一句,自己先笑了起来。
他倒不是真的生苏庆节的气,就是想吐槽一番。
毕竟,之前真没想过,苏庆节平日里看似大大咧咧的,对一切满不在乎,居然还藏着这样的小心思。
既然有这个把柄,不糗他一番说不过去。
“嘿嘿,这案子我不管他是在西市还是在东市,是长安还是万年,总之我盯上了,就不会放手,至于狮子,那就大家各凭本事破案吧。”
苏大为向尉迟举了举酒碗:“对了,今天在西市遇到狮子,我听他说起另一件事。”
这话一说,尉迟的脸色变了变,似乎想到什么。
他有些失态的把酒碗凑到嘴边:“哦,狮子说了什么?”
“他跟我说了一件大事,说是你告诉他的。”
这话刚落,一旁的程处嗣抬头看了一眼,把油乎乎的手满不在乎的往衣摆擦拭了一下:“哦,是什么大事?”
“喝你的酒吧,这么多酒肉还塞不住你的嘴。”
尉迟宝琳将一坛酒推过去,站起身,向苏大为招招手:“阿弥你过来,我们单独聊聊。”
苏大为点点头,把酒碗放下,跟着尉迟宝琳迈步离席,走到院中一角,两人站在树荫下,回头向刚才酒席看了一眼。
看到周良、沈元还有程处嗣还坐得稳稳当当的,在喝酒。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苏大为家里这小院,成了大家的一处据点。
开始是为了谈生意,后来是大家被苏大为层出不穷的新奇想法吸引,又或者是对苏大为自己酿的烈酒上瘾,总之大家时不时的来聚一下。
今天要不是苏庆节有事,平时也会有他一份。
几个人隐隐间,似乎形成了自己的小圈子。
这也是苏大为心里乐见的。
“阿弥。”
尉迟宝琳低声道:“那件事,我是听我一个兄弟说的,他在殿上当值……也是怪我,不该传出去,回头我会再跟狮子说一下,这事,你们千万不能再传了。”
他舔了舔唇,有些紧张的道:“会掉脑袋的。”
“我知道。”
苏大为摸着下巴:“我就是好奇,以房遗爱和高阳的身份,当真没必要这么做。”
“早着呢。”
突然一个声音传过来,把苏大为和尉迟宝琳吓了一跳。
扭头看去,只见程处嗣不知什么时候提了个酒坛子悄悄靠近过来。
“黑炭头,你要吓死人啊!”
尉迟宝琳失声道:“你喝你的酒,跑过来干什么,偷听吗?”
“瞧你说的,咱们勋贵的事,能叫偷听吗?”
程处嗣得意洋洋的举了举酒坛子:“这叫……阿弥说的那个,信息共享。”
说完,他灌了口酒,压低声音道:“这事俺也听到点风声。”
我靠!
苏大为有些无语的看着他俩。
谋反这事要是闹得大家都知道了,那这事主也太难了吧。
还谋反个屁啊,抹干净脖子等死算了。
“好了好了,都知道了,那我也不藏着,那个……信息,共享。”
尉迟宝琳摸摸后脖颈:“但这事真的不能往外传,会掉脑袋的。”
“知道知道。”
程处嗣不以为意的道:“这不是自家兄弟嘛,跟别人我才不说咧,爹教过我,说话得看人看地方,眼睛得放亮点。”
苏大为嘴角抽搐了一下,心里暗道:程咬金这人精,就教自己儿子这些,当真是家学渊源,家学渊源啊。
“这件事到底是怎么传出来的?”
“嘘~我知道,我说给你们听。”
程处嗣舔了舔唇,神秘的道:“房相死后,房家几兄弟一直不合,高阳公主又不是个省油的灯,一直想帮房遗爱从房遗直那里,把房相传的爵位给夺过来,太宗在时,高阳公主为此很是被训叱了几次。”
“这跟谋反有什么关系?”
“别吵,就快说到了。”程处嗣抹了把下巴上的酒水:“当今陛下登基后,高阳公主又闹了一两回,结果惹恼了一个人,就是房家老三,房遗则,他一直说房遗爱不地道,对不起大哥。”
“这家子怎么回事,亲兄弟关系搞成这样。”
“谁知道呢,要说房相生前那么精明一人,结果自己几个儿子关系……”
程处嗣有些得意的吹嘘道:“我们老程家就不同了,兄弟几人都相亲相爱。”
“说重点。”
苏大为真想把他怀里酒坛子抢过来,再扣他脑袋上。
好在程处嗣终于想起自己要说什么:“这次听说是房遗则,向陛下告秘说房遗爱要反。”
这真特么简直了。
苏大为有些无语的看向尉迟宝琳,刚好看到这货也张大嘴巴,一脸被雷击中的呆愣模样。
这是兄弟间祸起萧墙,家门不幸啊。
要是房玄龄还在世,只怕得活活气死过去。
房遗则也是傻,别的事能说,谋反这种事能随便说吗,都是亲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搞不好会把自己也给扯进去。
“那到底……房遗爱有没有反?”尉迟宝琳砸巴着嘴,还没回过味来。
“有没有反?不重要了。”
程处嗣冷笑一声,又灌了口酒:“这事让长孙无忌知道了,这老狐狸嗅到了腥味,不咬出点什么,是不会罢休的。”
苏大为看了看尉迟宝琳和他,心里若有所思。
尉迟敬德是寒门出身,一直是忠于太宗皇帝,所以他们家算是“皇党”,跟长孙无忌这一派关系疏远。
长孙无忌代表的关陇贵族,也看不上这些寒门人。
至于程处嗣的程家,也差不多这么回事。
而且程咬金精明的很,从不轻易站队。
所以程处嗣在尉迟宝琳面前说起长孙无忌,没什么顾忌。
“如果是长孙……那这事肯定过不去啊。”
尉迟宝琳抽了口冷气,又摇了摇头:“房遗爱只怕要糟了。”
“咱们跟他又没交情,别管这些闲事。”
程处嗣摸了摸下巴:“好好看戏即可。”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和外表极不相衬的精明。
这家伙,外表粗犷,内心也有精明的一面,这一点,像极了程咬金。
“好了,不说这些了,长孙无忌要查这案子,一时半会也不会有结果,我们都注意点,别漏了消息,不然到时长孙追查下来,大家都会倒大霉。”
尉迟宝琳又叮嘱了一句。
苏大为和程处嗣各自点头应下来。
大家都不傻,私底下八卦一下可以,真出去乱说,几个脑袋都不够。
这风口当头,躲都来不及,谁特么敢往上凑。
不过按长孙无忌的一惯风格,有这个由头不顺带坑一把政敌说不过去,估计现在老家伙正加班加点,积极罗织证据,扩大打击面,想玩一手搂草打兔子吧。
苏大为摸了摸鼻子,依稀记得,这案子牵扯的人不少,可以说是轰动一时。
他忽然又想到,高阳公主和辩机和尚据一些野史,说是有一腿,给房遗爱戴了绿帽。
不过来到这时代,接触过不少相关人,特别是玄奘法师作证,辩机是他的弟子,为人端正,绝不可能与高阳公主有私情。
如今辩机早已作古,被唐太宗下令腰斩弃市。
而高阳和房遗爱,看眼下这情况,大概用不了多久,也要步入后尘。
想到这里,苏大为忍不住皱了皱眉,感觉自己好像遗忘了件很重要的事。
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大唐不良人 第四十四章 房遗爱
酒席散场,送走了尉迟宝琳和程处嗣,看着这两个家伙勾肩搭背,摇摇晃晃的走了。
苏大为不禁摇摇头。
程处嗣临行前还醉态可掬的说要把他几个兄弟也带来,介绍给苏大为认识。
不过被尉迟宝琳给揭穿,八成是看上苏大为酿的酒了。
程处嗣脸皮倒是厚,不但没否认,还哈哈笑着夸苏大为酿的酒乃是一绝,下次应该多酿点,让他带回去给老爹尝尝。
他这是吃完不算还想打包呢。
苏大为苦笑一下,对这程家人的行事风格,算是有所了解了。
不过平心而论,程处嗣这人还不错,粗中有细,不惹人讨厌,而且也挺讲义气,平时有事找他绝不推托。
在鲸油灯的生意上,程处嗣也没少出力。
从长安出去一路上,也亏了他不少关系上下打点。
“哥~”
聂苏的声音将苏大为从思索中唤醒。
回头一看,看到聂苏怀里抱着黑猫小玉,快步跑了过来。
“哥你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什么?”
聂苏拉着苏大为,向院里走去:“我发现一个地方,看星星可好了。”
“所以你就带我上房顶?”
片刻之后,苏大为和聂苏坐在自家房顶屋檐前,有些无语的道。
“哥,你看在这里,离天都近一些,天上的星星都好漂亮。”
聂苏伸手像提想要抓住天上闪烁的星辰,纤细的手指,从她的视线看,好似于星星们融为一体。
“才这点高度怎么会近。”
苏大为躺下来,后脑枕着自己的胳膊,小声嘀咕道:“你是没见过真正的高楼。”
小玉就蹲在苏大为脑袋旁,也学着人一样,仰首望天,一双猫瞳里闪动着深邃的光芒。
比起去岁,黑猫胖了许多,缩在那里,好像一个黑色的肉团。
“小玉,你该减肥了。”
苏大为话没说完,小玉的猫尾甩过来,一下抽在他的鼻子上,差点把苏大为的眼泪给打出来。
“过份了啊。”
苏大为坐起来,揉着揉又酸又涩的鼻头,瞪它道:“还不让人说了?要正视自己的缺点,知不知道?”
“哥。”
聂苏手脚并用的爬过来,把一脸不情愿的小玉重新抱进怀里,冲苏大为嗔道:“别凶小玉,媚娘姐姐说过要好好照顾它。”
“我哪里有凶,它凶我还差不多。”
苏大为看了看小玉冲自己伸出的猫爪,肉团似的爪上,几根勾爪无声无息的弹出来,寒光凛凛。
他不由悻悻的转过头,重新枕着胳膊躺下来,算了,不跟猫一般见识。
古人说了,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嘛。
小玉,就是家里的小人,一定是。
看它平时阴险的,上次幻灵失踪的事,这臭猫明明知道,却一直不肯透露半分。
还有上次小玉跑出门,和那个半妖干了一架,它是什么时候认识那半妖的,其中有什么缘故,小玉依旧什么也不说。
有时候看着它双眼的时候,苏大为会有一种错觉,这哪里是只猫,简直就是个城府深邃的人。
就连聂苏问小玉,这猫也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
偏偏聂苏还很喜欢它。
恐怕全天下,这猫也只愿意听武媚娘的话了。
“媚娘姐姐入宫好久了。”
“嗯。”
“我听阿娘说,媚娘姐姐有身孕了,是不是快要生了?”
聂苏又嘀咕着:“不知生孩子痛不痛,想到媚娘姐姐要有孩子了,感觉好神奇啊。”
“女孩子家家的,不要老想这些古怪的问题。”
苏大为忍不住打断她道:“要是无聊的话,可以跟阿娘学点针线活……”
“才不要,上次听你的学针,结果把人家手指都扎疼了。”
聂苏向苏大为伸出食指:“你看,你看!”
“好好,不学针线,还可以学点别的。”
“那你带我学破案呀。”
“呃这个不行。”
“整天呆在家里,人家会闷的嘛。”
聂苏屈起双膝,将小玉放在膝上,自己的下巴压在小玉毛茸茸胖乎乎的背上,她的腮帮子鼓起来,好像真的生气了。
见她这副模样,苏大为不禁有些心疼。
平日里自己不许她出去,她就只能在家里院子里找黑三郎和小玉玩,时间久了,是会憋出病来。
“要不找时间,我带你和阿娘出去踏青。”
“真的?”
聂苏猛地抬头,两眼闪动着光,一脸惊喜。
“真的真的,哥哥答应你,不过要等到我有时间。”
“阿弥!”
下面突然传来柳娘子的喊声:“快下来帮我收拾,还有小苏~”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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