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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不良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庚新
现在这个时候,苏大为还没有展现出,能令咥运心动的东西。
而与苏大为谈下去,对他是一种不确定的状态。
咥运会怎么做?
选择权,一下子落在咥运身上。
苏大为的双眼死死盯着他,就像是盯着一条毒蛇。
但凡咥运有任何异动,都将引起他的应激反应。
“俟斤?”
外面的声音带着几分诧异,也透出隐隐焦急。
“我能进来吗?”
咥运目视苏大为,张了张嘴,以嘴型向他无声的道:“先吃饭。”
苏大为没说话。
咥运这才向帐外,对着马上要闯入的侍卫道:“别急,烤肉多备一些,再拿点酒,拿两份送进来。”
门外的人似乎呆了一下:“俟斤,你……有客人吗?”
咥运刚要回答,突觉喉头一凉。
苏大为的手指再次捏住他的喉头。
如果他说错半个字,难保不被像捏碎核桃一样,捏碎喉结。
咥运抿了抿唇,眼中闪过一丝凶芒,但他很快将这情绪压下去。
伸手按在苏大为的手腕他,目光直视苏大为,微微摇头。
这才向着帐外恼怒道:“去准备就是,哪来这么多废话。”
“是是。”
帐外的人不敢多问,忙下去准备。
“现在可以放开了吗?”
咥运试着想去扳苏大为的手,却发现对方的手像是铁铸的一样,异常生冷。
苏大为看了看他,缓缓收回手:“你是聪明人,最好不要玩花样,否则会后悔。”
“能和平解决的事,我从不冒险。”咥运面无表情的道。
“和平解决?”
苏大为笑了。
“突厥人向来喜欢抢掠大唐商人,犯我边境,和平二字从你口里说出来,还真是讽刺。”
“苏帅,你苦心找上我,应该不是来说这些废话的吧?”
咥运双手案住桌角,脸上闪过一丝挖苦:“不知我能为你做些什么,或者,你又能为我做些什么?”
“这是个好问题。”
苏大为脚尖轻轻一挑,将先前地上断成两截的刀尖挑在手里。
迎着咥运变色的脸:“不如先吃饭,边吃边谈。”
刀尖锋利,现在在切割着热气腾腾的羊肉。
羊肉烤得外焦里嫩,汁水横流。
现在刀尖就在苏大为的手上,随意的切割着羊肉。
咥运的眼睛就一直在那刀尖上,随着刀在羊肉上划动。
不是饿,而是怒。
苏大为在他面前这番举动,无疑是一种强烈的暗示。
“羊肉我帮你切好了,这份是你的。”
苏大为将切割得细碎的羊肉装了一盘,推到面色铁青的咥运面前。
又拉过自己那份,也不顾油腻,伸手抓起一块就往嘴里送。
折腾这么久,他也饿了。
“味道还行,不过还缺了点调料,如果有西域那边的香料加进来,味道会更美,现在只抹了点盐,将就能吃。”
苏大为一边吃着,一边随口评价。
那半截刀尖,被他手腕一翻,倒插在桌上。
咥运喉结蠕动了一下,愣了片刻,突然笑了笑,伸手抓起面前的羊肉,也吃了起来。
帐中沉默,只有一片咀嚼声。
等羊肉吃完,两人又各自拿起酒。
苏大为拔开牛皮袋的软塞,凑到鼻前嗅了嗅。
咥运讥讽道:“怎么,怕有毒?”
“肉都吃了,也不在乎这点了。”
酒足饭饱,咥运面无表情的将双手在毛毡上擦了擦,看向苏大为:“吃完了,可以谈了吗?”
他这个举动是极其失礼的。
虽为突厥人,但他是可汗的儿子,身份高贵。
平常衣食住行都不缺人伺候,像这样手抓着羊肉吃,吃完随手擦拭的情况,不说绝对没有,那也是极少的。
通常,会有美艳的胡女,用金盆盛满清水,端到他面前,给他净手。
席间或许还会有胡旋舞,一系列赏心悦目的节目。
这真是咥运吃过最索然无味的一顿饭。
但他还不能生气,至少面上不能有任何表现。
“可以谈了。”
苏大为学着咥运将油腻腻的手,往地上的毛毡擦去。
这毛毡质地极好,是用雪驼身上最细软的毛,编织而成。
但现在,却成了二人的擦手布。
“我长话短说吧。”
苏大为脑子里斟酌着用词。
咥运盯着他,脸色颇有些阴冷,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
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先是扮做牧人接近自己,接着又是威胁,又是骗了自己一顿饭。
这还特么算短说?
若不是顾忌此人身手了得,咥运早就当场掀桌子了。
“咥运王子,我清楚你与大唐的关系,你也清楚我与武皇后的关系,我觉得既然大家都有这份关系在,有些话,便可以谈一谈了。”
“有屁,快放。”
咥运脸色一黑,几乎是从齿缝里蹦出一句。
都这时候了,这苏大为还在与他绕圈子。
他的耐心是有限的。
往常这个时候,他不是在召集将领议事,就是在胡女的胸口肚皮上,哪有这样的憋屈?
“你看,你也想早点谈出个结果,在这一点上,我们取得了共识,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苏大为冲他笑了笑。
然后不紧不慢的道:“这一战,唐军必须要胜,所以我希望你能配合我,提供一切必要的情报,在必要的时候,我还希望你能帮我推动一些事,比如,沙钵罗可汗的某些决定。”
呯!
咥运狠狠一拳砸在桌上。
木桌发出喀嚓一声响,居中裂开。
苏大为看着桌上的碗碟和羊骨、酒袋徐徐跌落在地,面上表情丝毫不变。
他知道自己提了一个非常狂妄的要求。
完全把咥运当做大唐在西突厥内的“线人”去使用了。
但实际上,咥运与李治是各取所需。
在西突厥显露明显败绩前,他是绝不会向李治俯首称臣的。
这种状态很微妙。
原本咥运的战略便是趁着大唐太宗驾崩,唐军无遐顾及西域,鼓动阿史那贺鲁自立为可汗,称雄草原。
如果大唐多乱个几年,咥运从阿史那贺鲁手里接过金狼旗,他有信心,定能带领西突厥走向强盛。
但是,大唐恢复的时间太快了。
快到远远超过咥运的预料。
而且,咥运想从阿史那贺鲁手里夺权,也并非那么顺利。
前有阿史那沙毕,更前面,还有阿史那贺鲁其他的儿子。
阿史那贺鲁能成为西突厥可汗,靠的也不仅是他的血脉影响力,他的能力并不差。
与李治的联系,是一种策略。
咥运需要借大唐的力量,帮助自己清除异己。
同样,李治也需要借咥运的情报,帮助他清除朝中的异己。
这是一种奇妙的缘份。
两者的区别在于,大唐的国力实在太强盛了,恢复得太快。
而咥运这边,还没能实现自己心中的统合。
这种情况与大唐作战,西突厥纵然能逃过这一次,也难逃下一次。
时间越久,大唐对西突厥就越能形成碾压之势。
这一点,做为在大唐生活十余年的咥运,心知肚明。





大唐不良人 第一百章 交个朋友
苏大为并不着急。
他有一种淡定。
这种淡定,是建立在强大的心理,与情报分析上。
从进帐开始,他就一直在观察咥运,猜测咥运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这就好似心理学的“画像”。
在没有把握的时候,他绝不轻易提及自己的想法,而是好整以遐和咥运一起吃了一顿味同嚼蜡的晚饭。
嚼蜡的是咥运,而苏大为,则借吃饭这件事,完成了心中对咥运的观察。
他还记得,前世听人提起过,一个人只有两件事不会做假,食和色。
这是与生俱来的本能。
人只有在进行自己最熟悉的事时,才会下意识放松,流露本性。
所以吃饭,是一个很好的观察过程。
为何后世谈大事要在酒桌上?
为何男女相亲要安排吃饭这一流程?
其实大有道理。
通过吃饭,一个人性子急还是慢,思虑如何,偏好如何,怎么对待食物,对食物和烹饪手法有什么偏好,通过一系列的细节,能将一个人的品性看得明明白白。
不过苏大为现在,自然不需要弄清那么多,只需知道咥运所想即可。
猜到对方心里的底线,就掌握了对方的底牌。
如果说深入西突厥小王咥运的帐中,是一场赌局,那么苏大为此时已立于不败之地。
没有说话,但咥运已经能感觉到,从苏大为身上透出的那份笃定。
咥运心里开始有些焦躁起来,他深吸了口气,双手按住膝盖,向苏大为摇头道:“你刚才的说法十分可笑,就算是你们大唐的皇帝,也不敢如此对我说话?”
“是吗?那么我很遗憾的告诉你……”
苏大为笑笑道:“有一句话,叫做此一时彼一时。”
咥运没有回答。
但是他微动的眼神,显示他的内心极不平静。
显然,精于汉学的他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之前他对李治有用,是因为关于西突厥狼卫这边的情报,他能提供,甚至暗中推动狼卫在长安内做一些事。
而这对李治来说,是可以借狼卫之事,来宣布对西突厥的战争。
军中之事,李治便能直接出手干预。
而通过掌握军权,李治便有了在朝堂上一言九鼎的底气。
同样,对咥运来说,此举既能暗中交好李治,又能借机除去狼卫中一些人,巩固自己的势力。
这是双赢。
可惜咥运怎么也没想到,李治下手如此快、准、狠。
狼卫事件后,马上就派兵征西突厥。
接着就是废王立武,驱逐朝堂中属于萧王两家的关陇贵族和山东望族。
同时驱逐的还有褚遂良等一帮老臣。
长孙无忌虽然还在,但已独木难支,呈现明显的颓势。
明眼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大唐的天变了。
所有的权力,将集中在大唐皇帝李治的手上,朝堂中,再无人能限制皇权。
这样一来,咥运对李治,还有何价值?
可以说没有价值。
他已不具备有与李治平齐平坐,讨价还价的能力。
这就是苏大为所说,此一时,彼一时。
看着咥运脸色数变,苏大为不慌不忙的道:“你是聪明人,跟聪明人说话不必绕弯子,我就说说后面的事吧。
你可以拒绝我,拒绝与大唐合作,但是后面呢?
西突厥在大唐的攻势下还能坚持多久?
以我推算,快则今年,慢则明年,大唐必胜,西突厥必亡。
而你们,你,包括阿史那贺鲁,会成为唐军的俘虏。”
苏大为的声音不大,但话里的内容却像是一根针一样,扎进咥运心里。
咥运眼神闪动,额头已见隐隐的汗珠。
如果换另一个人,苏大为说这番话未必有用。
但,正像是他刚才说的,咥运是聪明人。
甚至聪明得过头了。
他早就考虑过西突厥失败的可能。
否则也不会私下勾结大唐,出卖西突厥的利益。
唯一要确定的是,大唐是否真的会迅速赢得胜利。
如果西突厥真的注定失败,那在咥运这里,也就没有坚持下去的必要。
什么取代沙钵罗可汗,什么做西突厥的新可汗,带领突厥人重新沐浴荣光。
突厥都亡了,哪还有新可汗?
天下只有一个可汗,那便是大唐的天可汗。
沉重而略急的呼吸,在帐内响起。
咥运双手握拳,抬头看向苏大为,一字一句的道:“突厥未必输。”
“听说你在大唐求学过,应该熟悉历史,但凡中原王朝崛起强盛,胡人便没有机会了。”
苏大为目视着他,目光里透着威严:“况且在突厥最强大的时候,都败于大唐铁骑,现在你们比得上之前东突厥吗?
而大唐,过去任何时候都要强大。
我们甚至不用出多少兵马,只凭天可汗一声令下,草原上就有数之不尽的胡人,心甘情愿的做大唐鹰犬。”
苏大为的话,并没有刻意去威胁,他陈述的只是一个事实。
咥运沉默不语。
苏大为趁热打铁道:“汉胡国运消长,早有历史证明,不用我多言,如果因为你此时犹豫,错失良机,只怕悔之晚矣。”
“说了这么多,你不过是想威胁我,让我出卖西突厥的利益。”
“咥运,我要提醒你,你对大唐来说,只是锦上添花,我们并非缺你不可。
就算没有你之助,这一战,大唐也赢定了。
这是国力的碾压。
唐军无论败多少次,都有卷土重来的实力。
而你们西突厥,只要再败一次,仆从的胡人部落便会纷纷倒向大唐,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
这一点,你可承认?”
咥运低头不语。
苏大为继续道:“我听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若明知西突厥必败,还要将自己与之绑在一起,那不是智者所为,必定会身死族灭。
想必你不是这样的蠢人。
否则也不会一直做大唐内应,向我们提供消息。
如今大势在唐,西突厥灭亡已是定局,在这种时候,聪明人就应该追加投入,证明自己的价值,而不是首鼠两端,因犹豫而错失最后机会。”
深吸了口气,苏大为道:“我不是来威吓你,我只是告诉你事实,给你一个自救的机会。
天予弗取,反受其咎。
是愿意证明自己的价值,换取生的希望。
还是要与将要灭亡的部落绑在一起,皆在你一念之间。”
苏大为说完,再不多言。
他的腰杆挺立如松,不焦不躁。
话已经全说开了,摊牌了。
第一,你咥运没有再与大唐皇帝讲条件的资格。
第二,西突厥必亡。
第三,给你机会你如果不抓住,等到西突厥灭亡之日,只怕就要和阿史那贺鲁一起授首。
大唐正好借你们父子的头颅去震慑草原各部,去彰显大唐赫赫武功。
现在不是大唐需要你,而是你更需要大唐。
所以苏大为带给咥运的其实是一个机会。
交“投名状”的机会。
以换取在大唐胜利,突厥灭亡的时候,凭此功自救。
哪怕这是一根表面裹蜜,内里藏着危险的“救命稻草”,咥运也不得不伸手抓住。
“其实我还有一个选择的。”
沉默片刻后,咥运抬头,向苏大为幽幽的道:“我可以杀了你,就算将来唐军真的赢了,我还可以远遁西域,可以去吐火罗,或是向西去更远的地方。”
“的确可以。”
苏大为脸色不变:“不过那样活着,与死了又有何分别?一个人,远离自己的故土,离开自己的部落与权力,就算他活着,也等于是死了。”
苏大为的话,令咥运浑身一震。
停了数息,他长叹一声道:“你真是个高明的说客,如果有可能,我真想现在就杀了你。”
“大唐像我这样的人,多到难以计数,你就算杀了我,又有何意义?对你的处境,有何帮助?”
“哈哈,我在长安生活十年,倒不知道,唐军中有如你这般厉害角色,能言善辩,善于用兵,而且有着过人的胆色与身手。”
咥运目视着苏大为,眼中露出危险的光芒。
那种光,像是一头饿极了的独狼。
“最可怕的是,你还如此年轻,若是留着你,哪怕突厥不亡于苏定方,也会葬送在你手上!”
“你听说过王玄策的事吗?王玄策在大唐并无大名,他出使天竺,因天竺叛乱伏杀了使团,王玄策一怒之下,向吐蕃和勃尼借兵数千,攻灭了中天竺。”
一个王玄策能一怒而借仆从军灭人国。
大唐还有多少个王玄策呢?
苏大为看着咥运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微笑道:“其实反过来想,你结交一个年轻的,大有前途的大唐新贵,岂不是天大的好事?世上还有比这更一本万利的生意吗?”
咥运愣了一下,忽然拍了拍大腿,也笑起来:“是我想的岔了,你说的不错,这的确是一笔好生意。”
他起身,向苏大为伸出手,热切的道:“我咥运,愿意交你这个朋友。”
啪!
代表大唐与西突厥的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
无人知道,这一夜,两个年轻人的决定,如蝴蝶扇动翅膀。
其深远影响,要在多年之后,才被世人所知。




大唐不良人 第一百零一章 将欲取之,必先予之
从木昆部的营中悄然潜出时,苏大为知道,自己的目标已经完成了一半。
说服咥运只是第一步。
如何利用咥运这个人,来精确执行唐军的战略意图,达到一战灭西突厥的目标,还需要后续的努力。
他就像是一个高明的外科大夫,现在找到了一把合适的刀。
但这刀,如何能精准的刺入西突厥的心脏,大有讲究。
而且还得提防咥运这个人起别的心思。
聪明人容易说服,因为多思多虑,这类人多半没有顽固到底的决心。
可也正因为心眼太活,一但风向不对,又很容易起别样的心思。
要保证咥运按自己的要求,乖乖配合,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强大。
充分展示唐军的强大,强大到咥运生不出任何与之对抗的念头。
让他明白西突厥与大唐的差距,再也没有任何方法可以挽回。
“阿弥!”
黑暗的草原中,忽然有一骑向苏大为的方向驰来。
但是苏大为并不慌张,他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星光,目光这才落在来者身上。
是安文生。
他骑着一匹枣红色的战马,神色显得略有些担心,在见到苏大为的一刻,安文生脸上绷紧的表情缓和下来,显然松了口气。
“你亲自偷入敌营这种事,可一不可二,实在太过危险。”
“没事,我有鬼面水母,擅长易容潜踪。”
“话虽如此,但你现在毕竟和原来不同了。”安文生摇摇头,策马与他并肩而行:“谈妥了?”
“嗯。”
苏大为其实是先见到安文生,才决定执行这个计划,亲自潜到咥运身边,将其说服。
至于在咥运面前,为何假装不知,问咥运见没见过安文生这位“信使”,其实也是试探。
从进入咥运帐中第一眼开始,他就在评估和测试着咥运的为人。
通过一个个小细节,乃至简单话语后的表现,能推断出很多东西。
比如安文生这件事,在苏大为对咥运说自己派过信使联系过他时,如果是心思单纯之人,自然会一口说自己没见过安文生。
如果是心思复杂之人,一定会先沉默,思索,再做出判断。
甚至有可能顺着苏大为的话,假意说见过,从而诱出苏大为的真话。
咄运结果是介于二者之间。
他虽然有心机,但也没有复杂到那种程度。
有手腕,有心机,不代表为人就一定阴险狡诈。
这是苏大为首先要确定的。
如果是反复无常,毫无信义那种人,就没有谈的必要了。
“咥运居然会这么轻易就同意了。”
安文生脸上闪过一丝讶异,似乎对苏大为取得的成果,十分意外。
“他又不是什么三头六臂,在知道西突厥必败后,已经失去与突厥共存亡的决心。”
“不,我不是说这个。”
安文生摇摇头:“我潜在咥运附近几天,发现一个秘密。”
“什么?”
“这个咥运其实身手不错。”
安文生转头看向苏大为:“我怀疑……”
“怀疑什么?”
“我怀疑他不是普通人。”
“不是普通人,哈哈,你该不会说他也是异人吧。”
苏大为骑在马上,向安文生笑道。
“不是异人。”安文生肯定的道:“他的身手高明,远超过一般习武之人,而在他身上,我并未发现有异人的气味。”
“不是异人,那只能是……”
苏大为面色一变,回头看向来时的方向,一颗心仿佛浸到水里,变得无比冰凉。
安文生当然不会骗自己。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自己先前见到的咥运何止是心机深沉,简直已经深到没边了。
大音希声,大象希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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