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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不良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庚新
若不是周扬能力突出,解决了几件棘手的案子,只怕这代营正的职务,便要被崔六郎抢去了。
两人之间,一直明争暗斗不断。
除去崔六郎,近半年,倭正营又多了第三股势力。
即是空降而来的高大龙。
高大龙此人,略有些背景,听说是大理寺李思文力荐,让他入倭正营。
而且此人听闻与苏大为交情颇深。
入倭正营后,同样展现不俗的手段,最后积功,又有大理寺中某些人赏识,几番合力,令高大龙坐上副营正之位。
这使得倭正营内,原本两强相争的局面,变成了三足鼎力。
别看高大龙是后来者,但是此人极有手腕。
身边同样团结了一批人。
这些人,是倭正营初创时,与苏大为关系最近的那一批。
因为同苏大为的关系,平日不受周扬重用,甚至有意冷落。
却又因为无甚出身,也混不到崔六郎身边。
现下就以高大龙为核心,聚成一个圈子。
不管是两强相争也好,还是三足鼎力也罢,周扬自觉都在自己的掌控之内。
可现在,一切都变了。
苏大为突然出现,令他醒悟到,自己一言而决,执掌倭正营的好日子,似乎到头了。
这种失控的感觉,令他心情颇为不爽。
但是面上,绝不能表现出来。
就算再不喜苏大为的出现,也必须忍住。
这是做为一名出色官员,最基本的素质。
必须喜怒不形于色。
这一切的念头,自周扬脑中一闪而过。
他脸上挂起皮笑肉不笑的笑容,伸手示意拿凳子上来的差役将凳子放下。
“苏郎好久没来了,远来是客,坐下说话吧。”
苏大为冲他摇头道:“周郎君说笑了,我为倭正营营正,这是陛下亲口封的,回自己的衙门怎么算是客呢?”
看着周扬脸上勃然变色,苏大为平静的道:“还请周郎君让让,这把椅子是我坐的。”
周扬瞳孔骤缩。
变色变得极为难看。
苏大为不但没给他面子,反而当着公廨那么多差役的面,直接对周扬打脸。
这把椅子是我的,不是你的。
你只是暂时坐一坐而已。
如今我回来了。
请你离开。
就是这么简单。
周扬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脸颊上的咬肌浮起,又隐没。
“周郎君?可是有什么不舒服吗?”苏大为在一旁关切的问。
高大龙冷笑一声:“若是代营正不舒服,高某愿意帮忙给你挪下位置。”
他把“代”字,和“挪下位置”咬得极重。
与苏大为一唱一和,对周扬在逼宫。
公廨内,正在忙碌的众人终于察觉到不对,一一停下手里的活,诧异的看向漩涡的中心。
在那里,端坐如钟的周扬,正仰着头恶狠狠的瞪着负手站在桌案前的苏大为。
苏大为始终是平静的,不见一丝情绪起伏。
而周扬,已经彻底失去了方寸。
他的眼中凶光闪动,像极了护食的恶犬。
这里,这里你不过是待过几个月,而我,这两年将一切心血都洒在这里。
现在你跑回来,一句话,就想要夺走这一切?
开什么玩笑!
苏大为平静的看着他,俯视着。
眼角瞥见高大龙移步要上去动手,左手一挥,将其拦住。
然后,他向周扬斟酌着道:“这两年,你将倭正营做得不错。”
“那是当然。”
周扬颇有几分骄傲,挺起胸膛,眼神一瞬不移的盯在苏大为的脸上。
“这里你走时还十分粗陋,从档案建立,到人员调配,到各种章程,全都是我一手一脚从无到有的立起来,现在一切都上了正轨,这个机构的章程近乎完美。”
见周扬眼神里透着倨傲之色。
苏大为摇了摇头,没有接这个话题,而是转往别处。
“听说去岁褚遂良被贬离京?长孙大人不知现在身体还好吗?”
这句话,仿佛一根针戳进周扬心里。
令他挺立的腰杆,瞬间一抖,整个人蜷缩下去。
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年。





大唐不良人 第十三章 渗透
为什么苏大为提及长孙无忌,就令周扬如此丧气?
因为周扬身上有长孙无忌的铬印,怎么洗也洗不掉。
之前他一直说服自己,只要把倭正营的差使做得好,陛下应该不会注意到像他这样的小虾米。
所以周扬几乎将全部的心血都投注到了倭正营之上。
但是,现在苏大为的话,提醒了他,令他意识到,自己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自欺欺人。
没用的。
哪怕做得再多,之前为长孙无忌门下走,替长孙办事,这层关系怎洗?
若说之前还当没这回事,现在苏大为站在面前,就是明明白白告诉他,没法蒙混过去。
苏大为与大皇帝李治是什么关系?
与新晋皇后武媚娘又是何等样的关系。
有这层关系在,他可以上达天听,直接把话带李治耳中,周扬妄图自己代替苏大为,想坐稳倭正营?
想太多了。
从苏大为出现的一刻,他就已经输了。
正因为想明白这一点,他才会如此沮丧,可以说是心态崩盘。
放弃了,放弃抵抗了。
他有气无力的以“葛优瘫”的姿势瘫坐在胡凳上,翻着一双眼睛,有气无力的瞪着苏大为,肚皮一鼓一胀,好像泄了气的癞蛤蟆。
“苏营正,你莫非是来取笑我的吗?来看我的笑话?”
“说笑了,我哪有那么多闲功夫。”
苏大为笑道:“这里本就是我的位置,我不过是过来拿自己的东西。”
说着,他的笑容渐渐收起来:“我待同僚虽不严厉,但也绝非是能任人欺辱之人,周郎君,你在门前令两个差役拦我,如此小伎俩太过恶心了。”
“我……”
周扬哑口无言,欲要分辩,苏大为摆手道:“事情过了就算了,你让开吧。“
见周扬鼓着双眼,面色复杂,苏大为轻声道:“你放心,我这里也还是要用人的,营正你暂时不用想了,副营正留你一个位置。”
这话说出来,周扬身体一震,忙起身向苏大为叉手道:“谢,谢过苏营正。”
苏大为说的没错,倭正营营正自己是不用想了,若无关系,再有能力也不行。
而苏大为不像崔六郎,他不但有深厚背景,而且手眼通天,更兼能力拔群。
这倭正营营正的位置,本就是他的。
而且现在苏大为竟然当众说出给自己留副营正的话,如果周扬还不放软姿态,那就是不识抬举,自寻死路。
他处事机敏,自然不会令自己陷入绝地。
而且转念一想,如果在苏大为面前好好表现,以此人往日所做所为看,没准还真的要大用自己。
这样反而是变祸为福了。
长孙这边眼看是日薄西山,不知哪天就彻底完了。
若能换上苏大为这条大腿,等于又找到新的出路。
想到这里,他脸上的笑容都多了几分。
那是一种很复杂的笑。
既有如释重负,也有怀才不遇的一丝怨懑,还有一种想要讨好苏大为,却一时做得比较生硬的尴尬笑容。
苏大为不去理会他心里的想法,因为不需要。
见周杨恭敬的侧身立在一旁,微微点头,径自走上去,直接在主位坐下。
片刻前,这个位置还是周杨在坐,但如今,主客之位已经易势了。
“营正……”
周杨已经调整好了心态,向着苏大为欲言又止。
“刚才门外的事我……”
“先不说这个了。”苏大为不想提那些与此行目的无关的琐碎小事,摆手道:“我这次的来意,你应该知道吧?”
“是为了倭人的那件案子?”
“嗯,我盯着倭人细作已经很久了,倭正营也是为此而创立,听说有新的进展?”
“是,是有。”
周杨舔了舔唇刚要说这案子,就听有人冷哼一声:“周郎君现在官威越来越大了。”
“你!”周杨实在太过熟悉这个声音,这两年来,与此人明争暗斗不知多少次。
他顺着声音猛一回头,就立刻看到崔六郎正捧着几卷文书卷宗,向着苏大为快步走上来。
“营正,我去查找此案卷宗,所以来迟了,还请营正见谅。”
崔六郎看也不看周杨脸上的表情,从他面前经过,直接选择无视。
然后将手里的卷宗,毕恭毕敬的放在苏大为面前,鞠躬道:“营正,这是此案的全部卷宗,都在这里了,若营正有不明白处,可以问我。
此案是我手底下的人在办,我一直在跟进。”
“崔六郎,你不要欺人太甚!”周杨的眼睛一下子红了,上前便要抓崔六郎的衣领:“此案我手下也有人参与,我一直在盯紧此案,你怎么不说?”
“做什么?别动手动脚,在营正面前成何体统!”崔六郎一个闪身,将周杨的手拨开。
周杨还要扑上来撕他,苏大为向一旁吃瓜的周大龙丢了个眼色。
后者上前来,双手一分,将两人拦住。
“够了,营正时间宝贵,岂容你二人在此放肆!再胡闹,统统赶出去!”
被周大龙借苏大为的势一吓唬,周杨和崔六郎这才冷静下来不再撕扯。
两人各自站在苏大为左右手,虽然没再争吵,但仍跟斗鸡一样,怒瞪着对方,看来平时积怨不小。
苏大为目光落在面前的卷宗上,轻轻翻开,头也不抬的问:“六郎,你怎么知道我要查这个案子?”
“营正日理万机,每天有诸多事务要处理,难得来倭正营一次,必然是要过问最大的案子。
最近倭正营就这一件大案,所以我自作主张,先替营正提取卷宗,方便营正查阅。”
崔六郎脸上堆满了笑容,回答得十分妥贴。
既不会让人觉得太过献媚,又不会让人觉得有任何高傲架子。
苏大为点点头:“你倒是会办事。”
“营正过奖了,都是我的分内之事。”
崔六郎笑眯眯的道。
比起周杨,他的待人接物更加周到妥贴,这种是世家的传统,不是周杨这种寒门出身的人能学会的。
用后世的话来形容,这就是一个人的“情商”。
苏大为看着手里的卷宗内容,久久翻过一页。
此时的情形很奇怪,平日里周扬与崔六郎势如水火,这还是他二人第一次这样安静的站在一块。
在苏大为面前,两个过去倭正营最大的掌权者,现在都偃旗息鼓,大气都不敢出。
很多事,只有当时站在此处,才能明白。
苏大为和原来一样,又不一样。
一样的是他的面容,几乎没有任何变化。
不一样的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无形的气势,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场,绝不是原来的那个他。
经历过战阵,在千军万马中厮杀活下来,身上自然就有一份铁血之气。
而苏大为的气度,在这份铁血下,显得犹为沉凝和冷静。
几乎令周扬和崔六郎生不出任何别的念头。
对彼此,他们互相看不顺眼。
可在苏大为面前,二人俱都是老老实实,甘心放低身段。
良久之后,苏大为将卷宗合上,问出几个问题。
“最先发现的是谁?”
这一点犹为重要。
周扬与崔六郎对视一眼,表情各异。
崔六郎开口道:“营正,是我的一名手下,最先发觉不对。”
苏大为手案在卷宗上,双眼低垂,平静的道:“你将当日之事,细细讲来。”
虽然刚才他看过卷宗,可卷宗毕竟是冰冷无情的文字。
托古人记录简略,惜字如金之福,苏大为也只能有个粗略的印象。
现在,他想听听崔六郎和周扬对此事的描述,便于他理清脉络,找出头绪。
“大约是在半月前……”
半月前,属于倭正营的一名“蛇头”,在西市发现一名扒手。
蛇头,是地下替倭正营办事的外围线人。
就像以前丰邑坊的“老鼠”一样。
大唐长安西市三教九流,五湖四海,东西商人,技工百家无所不包,龙蛇混杂,在这样的环境若想办案,想要如鱼得水,就非得有聪明可靠的“蛇头”不可。
本来一名扒手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引起蛇头的注意,可巧就巧在此人刚好眼拙,对着属于倭正营的一名蛇头下手。
结果东西没偷到,反倒被蛇头发现,把人抓了,一番审问,知道此人是从外地来的。
本来按着规矩,要么砍掉他一只手,要么找个地方埋了都是正常操作,全凭蛇头心意。
不想在搜索此人身上时,却发现一桩大事。
这人在对蛇头行窃失手前,还曾偷过别人,在他身上倒有两三个钱袋。
其中一个,颜色形制特别,打开后,里面装的除了一些铜钱,就只有一封信。
信不出奇,奇的是写信人和收信人。
写信的,赫然是东瀛会馆的一名商人,而收信者,是……




大唐不良人 第十四章 大鱼
收信者,是西市一家商铺的老板。
在信中,倭国商人提出要采购一批货物,所以以信同商铺约定。
这样的一封信看起来十分平常,如果常人看到,也不会太当回事,多半看过也就算了。
但是恰巧这名倭正营的蛇头一直负责顶住东瀛会馆,所以知道的比一般人要多一点。
出于职业敏感度,他很快就发觉不对劲的地方。
首先,东瀛会馆本身在西市也有一间,如果要采办货物,直接登门采访就好了,当面谈好生意岂非更方便?
其次,倭国商人所要采购的这家商铺老板,背景也不一般。
蛇头知道,这家铺子背后的主人,乃是长安大有来头的人物。
倭国商人居然用信件的方式,去找这家商铺做生意,怎么想,都觉得其中有问题。
于是蛇头将此事上报与倭正营,消息层层传上去,最后到了崔六郎手里。
崔六郎得到这条情报倒也十分重视,立刻抽调人手,顺着这条线查下去。
可惜查了好几天,并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
东瀛会馆那位倭国商人的确向西市这家商铺订购了一批货物,除了用信订货这一点有些奇怪外,别的地方都没见到异常。
就在崔六郎有些松懈时,周杨听说了这件事,悄然偷看了崔六郎那边的卷宗,然后他顿时大喜,找到了此案的关键。
之前查东瀛会馆一直查不到有用的东西,全是因为倭人也知道大唐在关注他们,所以行事非常低调小心。
那么那封订货的信,是否存在暗语?或者有别的线索?
周杨认为十分可能。
他提出一个假设。
如果东瀛会馆的倭国细作知道大唐的人在监视他们,那他们会怎么做?
自然是想方设法的低调隐藏。
倭国的人进出有人盯着,容易暴露,那他们通过信件这条隐秘的线来收集信息,互通消息,是极有可能的。
周扬并不相信,这世上有无缘无故之事。
事出反常,必有缘由。
他做出判断后,做了两件事,第一,仔细分析那封信的内容,看看是否有藏头一类的密语。
第二,派人盯住西市那家店铺,寻找新的线索。
周扬这番举动,很快被崔六郎察觉。
然后此案就变成了两边人,各自在查,互相独立成一套班子。
平时并不互通消息,就像是敌对竞争一样。
不过私底下,因为卷宗都在倭正营内,两边人常常会偷看对方的卷宗情报。
现在的问题是,周扬发现信里的确有类似暗示和密码一类的信息,但却没法肯定。
这封信光凭内容,是绝对无法做任何证据的。
店铺那边,事情也并没有任何进展。
似乎一切都只是倭正营太过多疑和紧张了。
但是三天前发生的另外一件事,另周扬和崔六郎都大吃一惊。
那名报信的蛇头死了。
而那个外来的扒手,人间蒸发,生死不知。
仿佛此人从未在长安出现过。
这下事情就诡异了。
倭正营成立两年,有过查不下去的案子,也有过同各方势力细作交手,损失人手,可还从没有过死得不明不白的蛇头。
像他们这种人,原本对风吹草动最为敏感,最懂得保护自己。
但是现在,属于崔六郎的蛇头死了,被人发现就死在家里。
向着东面跪坐,脑袋被人割走了。
房间里倒处是血,连房梁上喷溅得都是。
这种惨状,就是读卷宗都能感到,一股凌厉的杀气扑面而来。
要想把人头颅斩落,不是普通人能干的。
这首先得有一把极为锋利,利于劈砍的宝刀。
其次,用刀的人必须有极高明的手法,挥刀必须从人颈骨缝隙切入,方能干净利落。
否则一刀斩在骨头上,只怕头没断,刀先崩了口。
现场喷溅上房梁的血液,说明对方就是一刀斩首,动脉血喷出,才能有这样的效果。
而且蛇头身手随谈不上多高明,可也不是傻子,不应该会老老实实的跪在那里让人斩首。
所以只要想一想现场的情况,就让人觉得不寒而栗,惊得头皮发麻。
在自己家里,仿佛着了魔一样,面朝东方跪坐,一动不动,让人站在身后一刀斩首。
血水喷上房顶。
喷溅的嘶嘶声仿佛风在拂面。
现场没看到头颅。
杀人者从容将蛇头斩首,然后提着头颅离开。
苏大为闭着眼睛,听着崔六郎和周扬你一言我一语的把案情讲完。
脑子里,一幅幅画面随着描述在推演。
“现在这案子到哪一步了?”苏大为开口问。
这是向着崔六郎和周扬两人同时发问。
“营正,如今虽无证据,但很明显倭国人包藏祸心,能有这种刀,这种斩首武艺的,我看除了长安的刽子手,就只有倭国的那些武士。”
周扬舔了舔唇道:“听说他们都是自幼学习剑术,成年后,用囚犯来斩首验证剑道,只有这些人,才有这个本事。”
一旁的崔六郎立刻反驳道:“没有证据怎么查?难道要营正去抄了东瀛会馆?你让陛下如何看营正,看我们倭正营?”
“你……”
“够了,不要吵了。”苏大为伸手下压,制止两人继续争吵。
他转头向着沉默不语的高大龙道:“大龙,你怎么看?”
嗯,这句很熟悉的话,说出来还挺带感的。
自己终于也活出狄仁杰的排面来了,左右都是手下,大家谈论着案情,自己为主导。
高大龙脸上的独目闪烁着光芒,嘿嘿一笑道:“这件案子本身没什么难的,难就难在身份上,一方是倭国人,一方是大唐贵人,若没有令人信服的证据,正常查案到这里便查不下去了。”
“大龙,你觉得,倭国人是否在借做生意为掩护,暗中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苏大为继续问。
“这是必然的,倭国人心思多得很,看起来非常规矩,彬彬有礼,实则野心勃勃,暗藏祸心。”
高大龙继续道:“我去现场看过,那具尸体不是被普通的刀砍断脖颈,唐刀的伤口不是那个样子…”
“你是说……”
“我什么也没说,我也没证据。”高大龙向苏大为两手一摊:“我的个人猜测,做不了证据。”
周扬在一旁道:“这就是此案为难的地方,案情极为重大,杀人手法极为恶劣,我们也有足够的怀疑,可就是找不到证据,如今卡在瓶颈里,很难继续往下追查。”
崔六郎叹了口气:“实在不行,只怕就是一桩无头的公案,又要被那些倭人得逞了,只可惜了我手下那名蛇头,死得不明不白。”
苏大为默默听着,心中不断推演案情。
如果真是倭国对大唐的一次间谍活动,那么倭国人是知道大唐在查他们,所以对蛇头和那名扒手灭口?
不,不太像。
杀人的方法有很多,斩人头颅这种未免太过高调。
行凶者完全是一种有恃无恐,或者带有强烈的报复意味,这与倭国人的利益不符。
会不会有可能是西市那家店铺的人做的?
大唐这边有贵族与倭国做生意,甚至交换情报,苏大为并不觉得意外。
之前苏我氏,就与山东贵族,以及关陇贵族都有暗中往来,令李治大为震怒。
不过没有证据倒是……
苏大为突然抬头,看到高大龙、崔六郎和高扬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
三人眼神各异,但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都把苏大为看成了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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