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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不良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庚新
很可能,最终的结果是崔六郎落入周扬的算计。
丢官已是最轻的。
严重的话,项上人头不保。
这是残酷的政治斗争。
听完周扬的话,整个大殿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震惊了。
周大龙盯着跪在地上的周扬,眼神闪烁,嘴角勾起一抹讥诮:“当真是好心机,好算计,若被你得逞,下一个,只怕就要算计到我头上了吧?”
苏大为面色平静,谁也无法从他的脸上看出喜怒来。
沉默良久,他才开口道:“你们两人,一个蠢,一个坏,因私心,而废公事,倭正营交在你们手上,难怪两年无所做为。”
“营正,我们,我……”
“营正,是我猪油蒙了心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咚咚咚!
殿上,再次响起撞击声。
周扬与崔六郎两人,争先恐后的以头撞地,放声嚎淘。
什么功名利禄,什么权位权力,现在全都顾不上了。
犯了这样的错,落在苏大为手里,只盼能留下一条命。
哪敢有别的奢望。
崔三郎蜷缩在地上,一脸惊恐的看着疯狂磕头,撞得头破血流,厉如疯魔的崔六郎。
再看看捣头如蒜泥的周扬。
最后目光落在苏大为身上时,仿佛看到恶鬼。
可怕!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这么隐秘的算计,人的私心欲望,在他面前,被揭露得明明白白。
难怪,难怪当日崔器命我绝不可违逆此人。
幸亏听了崔器的,不,幸亏老子没犯大错啊!
一想到这里,崔三郎简直要泪流满面。
他相信,如果自己在此事中真的做了什么违法之事,一样也逃不出苏大为那双眼睛。
此人,简直能看透到人的骨子里。
万不可落入他的手中。
现在,崔三郎根本没有别的念头,崔六郎的死活他也顾不上。
一心想着,赶紧结束这一切,以后离苏大为有多远,躲多远,再也不要沾惹此人。
“够了。”
苏大为开口,指了指周扬和崔六郎:“把他们拉过一边,所犯之罪,主薄记下,稍后我自有发落。”
“是。”
“诺。”
早有人将崔六郎和血流满面的周扬拖到堂边。
崔三郎跪在那里,想动又不敢动:“我……那我……”
苏大为看了他一眼:“这里没你的事了,你退下吧。”
“谢,多谢,谢谢苏郎,谢谢苏郎君!”
崔三郎结结巴巴的喊着,欢喜得差点没哭出来。
“记住,今晚之事,不许透露给第二人知道,否则,国法饶你,我苏大为也第一个不饶你。”
苏大为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崔三郎心中剧震,忙磕头道:“在下,我,记下了,绝不敢犯。”
苏大为换了换手,有差役上来将崔三郎拖出去。
在临出去前,崔三郎突然心中涌出一个奇怪的念头。
可惜,这案子还没看完,自己就得先走了。
不知最后会是个什么样的结果。
那钱三,究竟是谁杀的?
崔三郎退下后,大堂中,除了两旁的史员和差役,一时空了下来。
高大龙看了苏大为一眼,低声道:“那个蛇头,是谁杀的?”
“现在就要说到了。”
苏大为看了他一眼:“放心,今夜,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说完,苏大为扬声道:“把人带上来。”
片刻之后,一个神态怯懦的小丫头,有些畏缩的走入殿中。
看了一眼坐在堂上的苏大为,卟嗵一声跪下。
低着头不敢说话。
苏大为道:“我这里只有犯案之人才需要跪,请你来,只是为了证明一些事,你无须下跪。”
但那个小丫头摇摇头,不敢站起来。
在她心里,坐在堂上的就是官,就是头顶上的天。
连正眼看都不敢,何况站起来说话。
苏大为也由得她了。
“说说你的身份。”
“是,我是牛三娘。”
“你之前是做什么营生的?”
“之前,之前我是武顺府下人。”
“现在呢?”
“现在不是了,去岁武府迁入新宅,嫌我手脚笨,便没有再用我。”
“钱三你认得吗?”
“谁是钱三?”
“就是西市一个泼皮,眼角有道疤。”
“哦,我认得。”
牛三娘下意识抬头,脱口而出:“此人坏得很,好几次上家里讹我们主家。”
这句话说出来,周大龙心头一震。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讹武家,难道你主人就不反抗吗?”
“我家主人生性柔弱,小郎君又年幼,这事又不是一年两年了,几乎年年都有,后来小郎君说要教训此人,但数次都被武家娘子给拦住,令他不许生事。”
“只是讹银子吗?”
牛三娘的脸微微涨红了一下,一句话在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现在是查案,你据实说,没人会怪你。”
“是……那个钱三,很坏,他不光讹银子,有时候还对我家主人说一些下流的话,想占主人便宜。为了这件事,有一次小主人还跟他起了冲突,他眼角的那道疤,就是被小主人用剑刺的。”
牛三娘咬了咬唇:“那之后,他叫了一帮人上门闹,后来是主人花了不少钱,才打发了他。”
“这些事你能保证是真的吗?没有欺瞒?”
“民女不敢,我能保证句句属实,这些事,问当时的左右街坊,大家都知道。”
牛三娘鼓足勇气道。
“很好,这里记下了你的口供,一旁的主薄会念给你听,如果无误,你可按下指印画押,然后你就可以回去了。”
“真的?谢谢,多谢郎君!”
牛三娘这时才相信苏大为不会为难自己,忙不迭的从地上爬起来,向着苏大为用力鞠了一躬。
苏大为向站在一旁倭正吏员中的主薄看了一眼,后者立刻出列,带着牛三娘下去记录口供。
“阿弥……呃苏营正。”
高大龙喊出来忙改口:“你的意思是……钱三,那蛇头,并非倭人所杀?”
“这不是我的意思,而是铁证如山。”
苏大为平静道:“刚才大家都听见了,通过崔三郎与牛三娘的口供,钱三此人,虽为崔六郎手下线人,实则为西市一泼皮无赖,惯以讹人为生。
他与武府有宿怨,曾多次上门讹诈,欺人孤儿寡母。
而且还曾与武顺之子,贺兰敏之有过冲突,见过红。”
“那杀钱三之人……”
“这个我有答案了,稍后再说,再补充一些证据,可以将证据链完整。”
苏大为拿起桌上毛笔,在墨汁里沾了沾,运笔如飞,在纸上写画起来。





大唐不良人 第四十七章 真相在第几层
苏大为根据方才的口供,在心里,再次梳理了一遍案情,也是对整个案件做一次复盘。
一切的开端,在崔三郎的手下的线人“蛇头”钱三身上。
此人身具多重身份,最重要的一层,也是最本色的,乃是西市街头的泼皮。
正如苏大为当年亲手结果的牛二一样。
泼皮这种人,便是底层无赖,类似后世的混混,黑社会马仔。
这种人常有各种恶习,酒色财气,五毒俱全。
每天睁开眼,想的就是如何弄钱。
这钱三也是如此。
此人好赌。
光凭崔三郎手里那份线人的微薄收入,自是远远不能满足他。
他是从小在西市长大,各种江湖门槛,讹人的手段,全都玩得炉火纯青。
不知何时起,他盯上了武顺家。
通过多方渠道打听和判断,断定武顺能被自己拿捏,于是开始用各种伎俩来讹诈钱财。
提笔写到这里,苏大为想起自己当年因为查案,在高建的果子脯遇见武顺的情景。
当时武顺便是偷卖王府中不用的家俱。
苏大为那时心里还疑惑,不知武顺为何要这么做,她就这么缺钱?
现在来看,一切都合上了。
确实缺,有个不停上门讹诈的无赖,她又无力抵抗,贺兰越石又常年在外公干,家里孩子还年幼。
这一切,都助长了钱三的胆量。
人的欲望、胆量,都是一步一步养出来的。
一次次顺利得手,令钱三更加大胆,甚至在得知贺兰越石死了,对武顺的美色也起了贪念。
可惜钱三忘了一点,孩子会长大的。
已经渐渐成人,而且身具诡异之血的贺兰敏之终于忍不住,暴然出手,险些将钱三给杀了。
那一次,是真的吓到了钱三。
但他回去后,越想越不甘心,后来纠集了一批无赖去武家闹事。
虽然最后武顺息事宁人,还是赔了一笔钱。
但当时贺兰敏之那杀气腾腾的眼神,还是让钱三心惊。
此后他消停了一段时间,没敢再去武家。
苏大为派不良人查过,钱三此前去赌钱,输得很惨,还欠下赌坊的“高利贷”。
这种泼皮无赖,不怕良善之人,但却对赌场畏之如虎。
无赖只是混混,人家开赌坊的,才是真的黑道。
被利钱逼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钱三应该是极为惊恐。
恰好在那个时候,他意外得到了那封倭人与鲸油灯坊交易的书信。
这仿佛是一根救命稻草。
情急之下,他也故不得许多,便上门想去找灯坊的人讹钱。
结果,没料到那天在铺子里的崔三郎十分硬气,直接命人将他打了出去。
这说明两点。
第一点,崔三郎背景很硬,不惧无赖泼皮。
第二点,崔三郎并不觉得这封书信有什么问题。
钱三被打出去后,怀恨在心,但他拿崔三郎和鲸油灯坊没什么办法,便将此信,交给了倭正营的崔六郎。
他连崔三郎的名字都不清楚,自然也就不知清河崔氏各房内情。
可这么做,虽然能出一时之气,却无法解决他缺钱的危机。
赌坊的人日日催债……
恰在此时,钱三听说,武顺搬家了。
他一个西市底层混的泼皮如何能识得当朝武皇后,更不会想到,武顺居然有一个这么有出息的妹妹。
多年讹诈成功,早令他将武顺看扁了,觉得找此妇人要钱,乃天经地意之事。
虽然有些惧怕贺兰敏之,但最终,想要钱的念头,压住了恐惧。
他去了搬家后的武府……
再往后,一切便明朗了。
贺兰敏之多年来早就对钱三恨之入骨,假意允诺给他一笔钱,骗得钱三欢喜。
然后在约定之日,他提剑登门。
甚至,很可能贺兰敏之封住大门后,便历数钱三对武家的讹诈。
钱三心知大事不好,暗中用随身炭条,撕下衣角,在布上写了一笔。
不及写完,察觉对方要杀人,只来得及将布吞入喉中,拚命咽下。
以贺兰敏之展现出来的力量,钱三根本毫无反抗之力,便被贺兰敏之从背后……
等等,贺兰敏之用的是剑。
那么,当日动手的另有其人。
苏大为想起那天在贺兰敏之府里,那个有六只胳膊的异人。
摇了摇头,提笔继续勾画。
现在看来,布帛上留下的那个“l”笔划,自然不是崔,也不是武,不是贺,而是“敏之”的敏字起笔。
高大龙就站在苏大为的左手边,自然一伸脖子就能看到苏大为写些什么。
可惜他不识字,那些圈圈线条,在他看来如同天书一般。
“你这画的是什么?”
“思维导图,案情推演。”
“我看不懂……”
高大龙一时郁闷了。
看来以后闲时得让大虎教自己识字才行。
苏大为低头书写着,除了高大龙无人敢发出半点声音。
一个个摒息静气,暗中偷看伏案提笔的苏大为时,眼神中也满是敬畏。
小人畏威而不怀德,畏威的,又岂止是小人?
当初的种种轻视,在苏大为瞬间扳倒周扬和崔六郎后,自然烟消云散。
倭正营上下,谁还敢轻视。
面对苏大为的鬼神莫测的手段,他们岂敢不敬畏。
大殿内,安静得落针可闻。
只有苏大为提笔在纸上书写的沙沙声。
如春蚕啃桑。
苏大为不去理会殿内其他人有何想法。
他的精力集中在纸上,上面涂涂抹抹,画满了只有自己才懂的符号。
其实哪怕是高大龙识字,见到苏大为这番“加密”过的字符,只怕依旧是满头雾水。
苏大为的思路继续往下走。
“贺兰敏之有动手的动机,有这个能力,但暂时只能存疑,字条上的笔画,可以做心证,却不可做坚实的证据。
也就是只能怀疑却不能一锤定音,要想实锤,还得从这条线上寻找更多的实证。
不过,时间过去这么久,哪怕真有证据,线索必定难寻。
就算有证据,如何处理……
贺兰敏之的身份颇为敏感。”
苏大为用极低的声音,喃喃自语。
在纸上勾画了几笔。
虽然心里,认定这钱三,必是贺兰敏之所杀,但没有证据,则一切都是空谈。
同时苏大为也在心里疑惑。
贺兰敏之为何要做局暗杀自己。
他的动机是什么?
难道是为了掩饰自己杀了钱三这件事?
可是说不通啊。
他如何能知道,自己在查此案。
就算知道,有必要做这么绝吗?
正常人,难道不是先和苏大为暗中商量通气吗?不行再寻求其它的方法。
毕竟,苏大为与武家的关系,非同一般。
苏大为现在也颇为头痛,如果真的有证据,证明钱三是贺兰敏之所杀,那接下来怎么做?
用此案来威胁贺兰敏之,令他不许再试探自己的底线,不可再对自己动杀心。
可行吗?
苏大为自己都摇头,感觉以贺兰敏之杀钱三表现出来的隐忍,自己如果真这么做,只怕更要提防被算计。
如果将此案逞交给武媚娘?或者李治?
那也是疯子才会做的选择。
自己解决不掉的问题,把这个难题当皮球一样踢给武媚娘。
你让武媚娘如何看待?
你苏大为把我外甥杀人的案子,做成铁案交给我,难不成想让我下令杀外甥?
这特么简直了!
算了,此案还缺乏实证,继续查下去,等有眉目了再想这些头痛的问题。
苏大为放下笔,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在一旁的高大龙,将他刚才的自言自语听到几分。
眼神一动,有惯惊讶道:“这案果真是贺……”
“嘘~”
苏大为向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高大龙于是闭嘴了。
但是他嘴巴闭上了,心里可没停。
细细一想,顿时一脸惊讶的看向苏大为。
“这案子……”
这案子牛逼大发了啊!
本来是查倭人细作案。
最多也就是查不出东西来,归档结案就算了。
结果苏大为一经手,一桩细作的案子,在他手里变成了数桩重案。
第一,崔六郎徇私舞弊之案。
第二,高扬阴谋暗害同僚之案。
第三,钱三讹诈钱财之案。
第四,钱三被贺兰敏之报复杀人案。
高大龙这两年也不是吃干饭的,亲手经历过各类大小案件,但像眼前这一桩,案中案,而且囊括如此多案件分支的,还是第一回见到。
简直闻所未闻。
一时间,他不由呆住了。
“等等!”
高大龙脑中突然想起:“阿弥,你这查案,不对啊……”
“如何不对?”
“你揪出这么多案子来,可偏偏没提到倭人之事,难不成,这次真的是误会,跟倭人毫无关系?”
这特么就搞笑了。
查倭人细作案,结果案子里一个倭人也没有,一点关系也没有。
最后翻车的一多半是倭正营内部自己人,而且还是高层。
这不光是丑闻,更是一桩政治事件,关系到之后倭正营内部一系列的权力更迭变化。
可这些偏偏与他们要查的对象,毫无关系。
苏大为看着他,似笑非笑:“谁说此案与倭人无关了?”
“嗯?”
高大龙看着他,忍不住吸了口凉气。
“你还查出了什么?”




大唐不良人 第四十八章 无题
“还查到……”
苏大为从桌案上一堆卷宗中,抽出一份,轻轻翻开,目光随着翻页,不断闪动。
在一旁的高大龙伸长脖子,心中急不可耐,但可惜一个字不识。
浑不知上面写了什么。
这种心情,好似百爪挠心,焦急得很。
没等高大龙再开口发问,站在殿内两边的史员中,早有一名吏员站出来,向苏大为行叉手礼道:“营正,案子查到这里,是否此案与倭人细作无关?还请大人示下。”
苏大为看了他一眼:“你是何人?”
“在下主薄赵墨。”
苏大为点点头:“现在就要说到倭人之事,你可在一旁记录。”
“是。”
倭正营效仿大理寺的架构,有营正一人,副营正二人。
之前由于苏大为应召加入征西突厥之战,营正一职暂缺,后来又提拔高大龙为副营正。
营正为从四品。
掌内外阴司之事,针对各外蕃进行情报信息收集,监察一切涉外细作、刑案,平时向大理寺卿负责,若有大案,可直通当朝皇帝李治。
严格来说,向外派去百济的李大勇这一块,情报信息系统,应该与苏大为的倭正营对接。
可惜这两年苏大为不在,倭正营内两位副营正只想争夺权位,以致于碌碌无为。
连对大唐内的外蕃细作和情报都没做好,更别提其余。
副营正从五品下,负责案件的折狱、详刑,也就是做为苏大为的副手,分摊具体事物。
营正提纲挈领,副手去具体执行。
没毛病。
副营正下有丞六人,从六品上,分判刑事,正刑之轻重。
再往下,有主薄二人,从七品上,掌印,司记录,句检稽失。凡有案件,皆立簿。
也就是掌管印信、文书和做案件记录。
狱丞二人,从九品下。
掌率狱史、管囚徒。
然后是吏员、差役若干。
苏大为今晚断案的一番做为,无疑已经在倭正营这些官和吏的心里,种下自己的影子。
深吸了口气后,他将面前的卷宗轻轻覆上,开口道:“带薛义。”
命令一声声传递下去。
片刻之后,高大龙听到一阵甲胄碰撞之声,一名身材高大魁梧的武将,被引入殿中。
见到苏大为,此人不卑不亢,立于堂中,向苏大为抱拳道:“见过苏郎君。”
苏大为微微点头:“倭正营为陛下鹰犬,身份隐秘,今日所见之一切,切不可对任何人提起,若有泄露,唯你是问。”
薛义神情一凛,低头道:“是。”
“说说你的身份。”
“在下薛义,为驻守玄武门禁卫。”
“可知为何召你来?”
“为了倭人之事。”
“很好,说你所见之事。”
“是。”
薛义抱拳,酝酿了一下接着道:“大概是前几日,王掌柜来城门前,找我的同僚王清河,当时还在值守,我见他们神情隐秘,在一旁私下耳语许久。
我这人懂一些唇语,我见那王掌柜与他提到‘倭人’二字。”
“唇语可能会出错,你如何能断定他们说的是倭人?”
“因为这几年也有其他人找过我们,都是些拐弯抹脚的关系,请我们值守完去喝酒,也曾有人与我联系,背后的人,是倭国商人,我给拒绝了。”
“王掌柜与王清河是什么关系?”
“同房叔侄。”
“王掌柜是何人?”
“长安西市鲸油灯坊几位掌柜之一。”
这话出来,整个殿内,所有人心里“咯噔”一下。
在场的都是老刑名了。
开始还不解苏大为为何要招一位禁军前来问话。
待听到与倭人有关,仍觉得很荒诞。
倭人与大唐值守宫卫的禁军如何能联系上。
但当听到王掌柜乃鲸油灯坊掌柜,霎那间仿佛被打通了任督二脉般,一个激灵,彻底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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