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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不良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庚新
苏大为现在很好奇,程名振的资历和用兵水平,再加上薛仁贵这不出世的猛将,究竟是怎么败的。
李治沉吟片刻,似乎在组织语言:“去年底的时候,辽东酷寒,程名振收缩防线,打算开春再战。
结果独领骑军的薛礼中了高句丽的诱敌之计,虽然薛仁贵勇猛,射杀敌方主将,但仍损兵千员。
此后,高句丽借着天气与熟悉地利,偷袭了粮道,军中一时大饥。
程名振收拢残军,徐徐后撤。
高句丽派重兵追击。
好在程名振用兵沉稳,预留后军,且战且退。”
苏大为一时为之愕然。
没想到,问题居然出在薛仁贵身上。
战报上自然不会写太详细。
便是区区“诱敌之计”这四个字,里面不知藏了多少刀光剑影与算计。
为了喂饱唐军,令薛仁贵麻痹大意,之前高句丽已经不知折损了多少人马。
唐军虽然听着只损失了千骑。
但征辽东的都是百战精锐。
损失一个,就少一个。
如今的折冲府,兵源越来越困难,唐军的素质,在肉眼可见的退化。
开国四十年,大唐富足。
过去当兵打仗,能得赏田产。
如今的大唐名将们,都是军功贵族,军功地主。
天下的田,是有数的,上好产出的田地,早已瓜分得差不多了。
现在当兵打仗,能分到的良田越来越少。
甚至有时候,得胜归来,只能得些银钱赏赐。
相比之下,在家守着田宅,有美妾相伴,开枝散叶,岂不比提着脑袋上战场,更有吸引力?
更重要的是,在高句丽战场输这一阵,将唐军百战百胜的“神话”给戳破了。
苏定方此时补充道:“折损一千骑暂且不提,这一路后撤,因伤、冻、缺粮的减员,恐怕才是最大的困难。”
“朕已经派安东都护府出兵接应程名振……希望,一切来得及。”
说起此事,李治的脸色又沉下来。
显然,这次失败,令他大损颜面。
永徽五年那次,程名振加苏定方的组合,虽然没占到高句丽多少便宜,但唐军没折损人手,还可敷衍过去。
这次就不行了,损失数千精锐,不是小事。
不光是唐军的耻辱,对李治这位一心超过太宗做伟大皇帝的人来说,无异于狠狠在脸上打了一巴掌。
苏大为稍稍消化了一下这些信息,心里还是有些担心薛仁贵,向李治抱拳道:“陛下,不知薛礼那边如何处置?”
“你问他?”
李治正在气头上,抬头目光阴沉的看过来。
看到苏大为的神色透着担忧,恍然记起,数年前,万年宫遇落洪水,侍卫们纷纷逃散。
太监和侍女尽为鱼鳖之食。
最后是苏大为和薛仁贵不顾洪水,冒死闯入宫中,将自己和身怀六甲的武媚娘给背出去。
这才令他得以生还。
本来想重罚薛仁贵,念及往事,莫名心中一软。
他挥了挥手道:“罢了,念在昔年他救朕有功,朕会让他去西北,若能立功,再回来吧。”
李治的心情复杂。
他还是念旧的。
若非如此,也不会将武媚娘从感业寺迎回宫中。
对于苏大为和薛仁贵当年救命之恩,自然也放在心里。
苏大为提出建都察寺,建立独属于他的长安情报系统,他准了。
这其中,未尝没有念旧之情在里面。
至于薛仁贵,早在贞观十九年便在高句丽战场上名扬四方。
李治对他,是寄予厚望的。
昔年从万年宫回来后,便赐薛仁贵骏马,意外期望你能成朕之千里驹。
结果,现实狠狠给了一巴掌。
朕看中的人,却出了岔子。
这让极重颜面的李治,万般难受。
若不是苏大为在场,令他想起当年之事。
薛仁贵很有可能被一撸到底,直接削职为民,踢出唐军。
罢了罢了。
李治心中暗道:机会,朕给了,能不能立功回来,便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他收起心思,看向苏定方:“定方,此次你去辽东,有何方略,兵力如何配置?”
苏定方虽然刚从外面赶回来,犹自精神抖擞,似乎对李治提出的问题,早就想好了答案。
“陛下,此次我军出兵辽东,是为了解救新罗。高句丽联同百济,共侵新罗,新罗不堪其害,丧军失地。以臣之见,高句丽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现在非是对高句丽用兵的好时候。”
“哦,那我们便坐视不理不成?”
“非也,欲破高句丽,先断其臂。”
李治眼中一亮:“老将军是说?”
“高句丽暂且难破,但是百济不然。”
苏定方双眼棱光闪动,似乎藏着无穷的智慧:“要破百济,非得水陆并进不可,臣请陛下调拨水师以伐百济。待灭了百济,便可于新罗对高句丽成合围之势,到时,臣有把握,可一战定乾坤。”
“好,朕准了。”
李治顿时笑了起来。
他最爱听的,便是苏定方这等豪迈。
特别是“一战定乾坤”。
打仗打的是什么?
是钱粮啊。
大军在外持久,糜费钱粮无数。
大唐虽富,可也没有余粮啊。
像苏定方这样的名将,动不动以极少兵力,给敌人来个灭国。
这可太省心了,不,这简直太省钱了!
李治眉花眼笑,顿觉吃了定心丸。
“老将军,依你看,水师出动多少够灭百济?三万如何?”
“依臣之见,非得十万之众。”
“呃?”
李治顿时噎住。
看向苏定方的脸上,露出吃惊、肉痛的表情。
你……你变了。
你以前用兵不是这样的。
对西突厥,不过区区五万兵,便灭其国。
十万……十万水师。
这得花费多少?
朕还想兴建大明宫,朕也想享享福。
委屈……
“陛下,此一时,彼一时。”
苏定方耐心的道:“辽东苦寒,又靠大海,而且百济与倭国都为扶余别种,若不动用水师大军,怕难以断绝往来,倭国必会支援百济。
臣听闻倭国与百济海路不远,旦夕可至,不得不防。”
苏大为在一旁听了,不由暗竖大拇指。
要不怎么说名将呢。
苏定方这水平就是高。
不但精于骑战,连对百济和高句丽,都能把倭国给考虑进去。
这战略眼光,简直是超一流水准。
若非像苏大为这样的穿越者,这个时候,对辽东用兵,谁会想到倭国居然会有动作。
可事实证明,一切都被苏定方给料中了。
“好吧,朕……朕都准了。”
李治又肉痛,又不得不咬牙答应下来。
那表情,像足了最后三天血亏清货跳楼价的老板。
“要用什么将,随老将军点,只有一要,此战,必需取胜。”
“诺。”
“对了,还有……”
李治看向苏大为:“你在动身之前,情报这边要安排好,务必要隐瞒朕要起用苏老将军去辽东的消息。”
近年来,李治越来越尝到情报优势上的甜头。
但凡用兵,情报先行,这一点他已经是深深记在了脑子里。
苏大为略一犹豫,还是抱拳应下:“是。”
皇帝一句话,说来简单。
但十万大军啊……
想隐瞒这么大的军事动员,怎么可能?
最多只能拖延几天,迟早还是会被倭人细作查到。
而且,这么大桩的事,很容易将自己苦心布下的卧底给暴露。
会让倭人醒悟自己在情报上一直在被大唐利用。
但,这事是国策,是出自李治之口。
没有商量余地。
也是大唐完成对辽东新战略,所必须要付出的代价。





大唐不良人 第六十八章 百济
显庆五年,二月,帝巡幸东都洛阳。
辛巳,至并州。
夏,四月,癸巳,至东都。
唐朝的并州,乃是李唐起家之太原。
这里也是大唐重要的兵源所在。
显庆五年,刚生擒都曼,献俘于洛阳的苏定方随李治巡幸太原。
这是苏大为暗中筹谋之计,借着李治巡幸的机会,暗中调兵遣将,以图瞒天过海。
建立东都洛阳时,李治便有甩开关陇门阀贵族,另立炉灶的意图在里面。
但直到此次,才真正体现出立东都的价值。
之前无论是倭国细作,又或者高句丽、百济的情报,皆重点盯在长安上。
待李治带着苏定方并文武群臣出长安后,这些敌国情报机构忽然发现,自己想要知道李治的行踪,还有唐军动向,变得十分困难。
待到他们得知苏定方被任命为神丘道行军大总管,率左骁卫将军刘伯英等水陆大军,十万人征讨百济的情报后。
已是数月之后。
算算时间,已经被苏大为的都察寺,借李治巡幸之事,完美的打了一个时间差。
几乎在同一时间,大唐西北再次传来动荡。
李治遂以定襄都督阿史德枢宾、左武侯将军延陀梯真、居延州都督李合珠并为冷岍道行军总管,各将所部兵以讨叛奚。
更以枢宾等为沙砖道行军总管,以讨契丹。
是年十二月,薛仁贵与辛文陵在黑山击败契丹,擒契丹王阿卜固。
此战之后,薛仁贵因功拜左武侯将军,封河东县男。
同年八月,吐蕃复攻吐谷浑,大唐此时在西线力有不支,最擅长打硬仗的苏定方不在西北,不得不战略收缩。
吐蕃因此大量侵占吐谷浑的土地,逼得吐谷浑王族不得不向大唐内迁。
话分两头。
六月,大唐皇帝李治尚在东都巡幸。
苏定方悄然率军东出,唐军还在路上的时刻。
苏大为,已经踏上了百济的土地。
站在海边,鼻中嗅着海水特有的咸腥味,耳中听到各种海鸟的鸣叫声。
狂风吹起巨浪,卷起千堆雪。
无数雪白的浪花泡沫,拍打在苏大为脚下的礁石上,然而他却像是石像一般,一动不动。
这里,就是李大勇生前作战的战场。
他最后的荣光,他的陨落,也是在百济战场上。
所以我来了。
“走。”
苏大为吐出一个字。
率着身边沉默的同伴,向着百济纵深潜去。
唐军在三韩之地苦心经营二十余载。
随着李大勇的加入,迅速建立起一张高效的情报网。
这些年,为大唐源源不断的提供着情报。
令远在千里之外的长安,令大唐皇帝李治,能清楚的知道,在这片土地上正发生着什么。
如今,随着李大勇的殒落。
大唐的情报网彻底被摧毁,大唐仿佛突然之间,由一个耳清目明的人,变成了瞎子和聋子。
苏大为来此,既为报仇,找到设计杀害李大勇的凶手,讨还血债,以牙还牙。
亦身肩重建大唐在此的情报网络,为后续奔赴战场的苏定方等唐军,提供情报支持的重任。
是的,任务很重。
但无论多重,他都不在乎。
正如他所说的,义之所向,百死不悔。
李大勇之恩情,他愿意用性命来还。
这就是意气。
……
百济,是扶余人公元前三世纪,南下朝鲜半岛西南,所建立的国家。
国中有八大姓氏,分别为:沙氏、燕氏、劦氏、解氏、真氏、国氏、木氏、苩氏。
百济乃是高句丽创始者,朱蒙第三子温祚所建立。
上层统治者,皆为扶余人。
高句丽的扶余种占领此地后,统治原本居住于此的马韩部落。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据传倭国天皇血脉,亦是从百济飘洋过去的扶余种。
所以天皇一族,一直与百济有某种说不清的联系。
百济国的范围在半岛西南部,与高句丽接壤,东与新罗为邻。
高句丽的地盘,大致相当于后世朝鲜,并拥有部份东北地区。
而百济与新罗,则大致相当于后世的韩国,一分为二。
一座异常华美的香炉,立于殿中。
有半人高。
色为金铜,香炉顶部纹饰以精巧的莲花造型。
炉身花纹辉粕而美丽,充满异域情调。
在殿上供桌的位置,立着一尊华美的佛象。
既华丽,且优雅。
面上笑容浅淡,在香炉的烟气中,这分微笑,也变得越发神秘起来。
从佛象来看,眼下的环境,当是一座佛堂。
隐隐见殿上有二人,盘膝坐在蒲团上,仰面对着大佛,在轻声交谈。
“这次又占了新罗十余城,继续这样胜利,新罗应该坚持不了太久。”
“吞下了新罗,高句丽那边……”
“放心,不是还有唐国吗,到时向大唐称臣,请唐朝发兵对付高句丽,咱们可以静静消化新罗的土地,过上数年,就不必担心高句丽了。”
殿上另一人,似乎嗤笑了一声:“你当大唐是什么?那可是西边的大国,若是看着新罗不行了,必然会援手。”
“那也是高句丽顶在前面……”一人沉吟道:“大争之世,我们不吞并邻国,不壮大自然,就会被其它强国吞并,眼下是最好的机会,趁着唐国忙着疏通西域,高句丽又挡在我们前面,我百济有大海天险,唐人不会打我们的。”
“希望你说的是对的,可我总有些不安。”
“福信,你的胆子变得越来越小了,实在不行,我们百济,还可以请倭国出手。”
“唔,说得也是。”
被称做福信的人,沉吟道:“我们若求援,倭国不会不管。”
“那是自然,我百济王族与倭国皇族世代通婚,他们也流着咱们扶余人的血。”
“对了,我们除去了大唐派来的细作,大唐那边……”
“不用担心,他们不知道是我们做的,除去这些细作,我们的计划才能成功,百济才能得利。”
“唔,话是这么说,是有些担心。”
“把心放下吧,就算有事,也应该是找那苩春彦,与我等何干。”
“哈哈哈~道琛,你真是坏透了。”
……
树影摇动。
翻过大片的原始森林,可以看到一处不甚高的土丘。
此时,苏大为正盘膝坐在土丘上,他对面的,是一身破旧衣衫,看起来毫不起眼的男子。
他的头发略为卷屈,有着三韩人的特点。
大脸,细眼。
鼻梁微塌。
嘴唇略厚。
但是这一切,混在他的脸上,却形成一种奇异的魅力,给人的感觉,并不难看。
而且,这人的眼睛虽小,但眼里流动着光芒,显然是狡黠多智之辈。
“昔年一别,没想到居然会在韩地再相见,苏帅,一向可好?”
金法敏,双手扶膝,向着苏大为欠了欠身。
“一样,当年可没想到,你居然会是新罗王的王子,未来,说不定你会成为下一任新罗王。”
苏大为一瞬不移的注视在金法敏的脸上,像是要将此人,连皮带骨都看透。
虽然他是做情报来到百济。
但任何情报初始,都离不了一个支撑点。
否则在陌生的环境下,如何立足?
别说组建情报,只怕有别于百济的语言、穿着和习惯,反而容易被人看出来。
身在敌国,人尽皆敌。
此时,苏大为唯一的助力,也是李治临行前,唯一能帮到他的地方,便是给了一个联络新罗人的方式。
新罗是大唐的属国。
当前大唐出兵,名义上也是为了救被高句丽和百济痛揍的新罗。
因此,听闻大唐方派出重要人员过来,新罗显得尤为重视。
只是见面后,双方都吃了一惊。
没想到,居然是故人。
这里,原本是新罗的土地,现在已经是新罗与百济的边境。
这几年来,新罗连战连败,要同时应付来自高句丽和百济的双线蚕食,百般支拙。
如果大唐再不提供有力的支持,纵使新罗王金春秋再有雄心万太,用不了多久,他只怕得逃到海上孤岛,去继续宣誓主权了。
“没想到大唐此次派出的联络人,居然是苏帅,见到您,我便放心了。”
不管金法敏心中如何想,他的脸上,都堆满了笑容,仿佛见到苏大为,比见到苏定方还管用。
当然,笑过之后,正事还是要谈的。
“不知大唐此次,派了多少兵马?主帅是谁?我们新罗,该如何配合?”
有些迫不及待,也实在是被逼得没办法了。
金法敏虽然穿着很低调,看起来是刻意为了跟大唐的联络人见面而低调。
实际上,他也真的是心力交瘁。
在他的脸上,那么小的眼睛下面居然都出现浓重的黑眼圈。
眼睛也是肿的。
下巴上的胡须蓬乱,显然没有时间和心情去整理。
脸上也有没擦拭干净的灰尘与污渍。
他这个样子,与其说是新罗王子,不如说比苏大为更像是潜入进来的细作。
这种形像,实在是有些“用力过猛”的嫌疑。
在来之前,他守住新罗一处关隘,已经打退了百济人二十余次进攻。
好不容易收到来自大唐的密信,刚好百济人退走,大喜之下,他根本来不及收拾,屁颠屁颠的便跑来了。
若是没有大唐伸出援手,拉小弟一把。
别说未来的新罗王。
只怕下海摸鱼虾倒有他的份。
这不是喜不喜欢大唐派兵来的问题。
这是生存或是毁灭的灵魂拷问。




大唐不良人 第六十九章 血债血偿
见苏大为沉默不语,金法敏陪着笑脸继续道:“说真的,没想到时隔多年,居然能在三韩之地见到苏帅,犹记当年曾邀请苏帅来新罗一会,没想到竟一语成谶。”
现在大唐就是新罗唯一的救星。
身负大唐皇帝之命,前来新罗的苏大为,自然就是金法敏唯一的救命稻草。
金法敏平日里也是一呼百应的新罗王子,此时在苏大为面前,却不得不小心伺候着,想着凭过去几面之缘拉近关系。
但好像这招不怎么灵光。
见苏大为始终面沉如水。
金法敏内心焦急,额头上渗出冷汗。
他并非是少智之人,可是破国的大祸就在眼前,心中方寸已乱,才会如此进退失踞。
“咳咳。”
站在金法敏身后的数名侍卫中,一人小声咳嗽了一下。
金法敏蓦地一惊,他深吸了口气,向苏大为拱手道:“苏帅,叙旧之话咱们稍后再聊,此次苏帅既负天可汗之命,垂临敝国,不知有何示下?”
既然拉关系没用,苏大为摆出一副油盐不进的姿态,那就先公事公办吧。
先探探苏大为的口风。
大唐皇帝李治派他来,总不会是做个泥塑菩萨的。
场面一时沉静下来。
苏大为依旧不语,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金法敏吞咽了一口唾沫,目光有些茫然的从苏大为身上,瞥到他身后的随从人员身上。
首先,是一个面貌相当俊秀的少年郎。
他的肤色微微暗沉,但难掩一双眼睛钟灵玉秀,仿佛天地间的灵气,都集中在他一双眸子上。
顾盼多情。
晶莹而清澈,如同大同江水。
见到这双眸子,金法敏脑中一时空白,只有一句话颠来倒去:愿为江水,与君相逢。
这是怎样一双眼睛啊,仿佛能透入人的灵魂。
金法敏为这双眼睛所吸引,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
这人,分明是女扮男装。
大概,是为了路上不引人注目吧。
在这假少年的肩膀上,还蹲着一只小小的白猴,模样有些怪异。
金法敏的目光再移往下一个,发现是一个相貌平凡,甚至略有些拘谨的年轻人。
他腰挂横刀,背上背着长弓,右手拇指上有一枚鹿骨扳指,显然是长臂善射之人。
金法敏的视线,再落到第三人头上。
这是个中年汉子。
面上一团和气,下巴微留短须。
他的唇角微扬,给人未语先笑之感,但是他的眼睛,却透着几分坚毅,应该是个心志坚定之人。
随从就这么三人,再也读不出多余的信息了。
金法敏有些无助的看向苏大为,试探着问:“苏帅……”
苏大为自然不会是单独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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