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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不良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庚新
走了。
星夜飞驰,眼前朦胧的,好像看到一道发光的河水。
那是永不停歇的渭河。
李大勇向自己微笑招手,转身前行。
再没有回头。
嘶咴~
蓦地,龙子发出一声凄厉的悲嘶。
苏大为只觉一股巨力将自己掀飞出去,身体抛上高空,几经翻滚,又重重落地。
五内如翻江倒海一般。
他双手抓地,握住的,是湿润的泥土。
就这样,将自己的脸埋在泥土里,不想呼吸,什么也不想做。
想起临别的那一幕,一字一句,如刀剜心。
苏大为的肩膀在抽动着,久久。
这个世上,最像自己的,自己想做,而做不到的那个人,走了。
一条温热的舌头在他的脖颈轻轻舔着。
那是失蹄摔倒,又挣扎着站起的龙子,踽踽来到苏大为的身边。
这一刻,龙子从主人身上,感受到深重的孤独与哀伤。
它不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
只能用自己的舌头,一遍又一遍抚慰着他。
良久。
苏大为从地上爬起,用手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
然后抱住龙子的脖颈,紧紧的抱住。
“龙子你没事吧?对不起,我刚才太难过了……”
“我们现在去看郡公,去陪陪郡公。”
仰首望天,苏大为的眼里,涌动着一层雾气。
他喃喃的道:“我失去一位兄长,但是郡公他,失去了最疼爱的儿子,走吧龙子,我们去陪郡公。”
拍拍龙子的脖颈,翻身上去。
龙子低嘶一声,迈开四蹄,驰向着昆明池方向。
天边,阴云起伏。
昆明池畔,春雨如蚕。
隐隐看到一个孤独的背影,身披蓑衣,独自在湖边垂钓。
苏大为忍不住轻拍龙子,令其放轻脚步,缓缓的接近。
是李客师,一如过去,独自在昆明池旁钓鱼。
苏大为翻身而下,牵着龙子悄然走近,靠近还有十余丈,就听到李客师的声音随着风送过来。
“怎么今天想到过来了?”
李客师微微侧脸目光投过来。
他一只手握着鱼竿,纹丝不动。
苏大为见状,心下不知为何悄然一松:“我就是心血来潮,想着郡公藏的那些酒了,刚好最近无事。”
“臭小子,就知道你来没好事。”
李客师嘴里不客气的说着,手上却依旧稳如泰山:“陪我坐会,待我钓条大鱼下酒。”
“郡公……为何这么晚还没睡,还要钓鱼。”
“年纪大了嘛,睡不着很正常,倒是你,大半夜的,形迹可疑。”
李客师瞥了他一眼,手中鱼竿蓦地一沉。
“果然来了。”
李客师手腕试探着提了提,眼看着湖面泛起波澜,他点点头,手腕一抖,一股巨力随着传出。
鱼竿先是弯曲如弓,接着看到鱼线上微光闪烁,一直传入水下。
轰的一声,一条一尺长的金鲤随之跃出水面。
鱼线在空中环绕一圈,将金鲤一卷,直接送入一旁的篓中。
“合该你命苦,正好做我与阿弥的下酒菜。”
说完,李客师一脚将鱼篓勾起,踢向苏大为:“接着,走。”
苏大为伸手抱住,只觉手中一沉。
抬头再看李客师背着鱼竿在前方潇洒前行的背影,喉头一阵发紧,一时间,不知说些什么。
郡公他,还不知四哥的事……
坐上高楼,灯火辉煌。
将鱼交由下人去处理,很快,酒菜便备下了。
李客师指着旁边一个泥封的坛子:“不是你那种烧刀子,是我埋在地下的,状元红,嘿嘿,整满三十年,也是刚从桃树下挖出,你有口福了。”
比起上次见他,李客师又苍老了一些。
虽说异人比常人衰老较为微慢。
但李客师毕竟还是老了。
额头上多出细密的皱纹,原本如悬胆般挺直的鼻梁,如今已经有些塌。
下面花白的胡须,随着说话,一抖一抖的。
配合着他深陷的两颊,还有浮肿的双眼。
看不出哪里像是郡公,倒像是路旁客栈里常见的老学究。
“既然来喝酒,就陪老夫多喝两杯,别光盯着老夫的脸做甚?”
李客师瞪了他一眼,一伸手,拿起那坛据说埋了三十年的酒,挥手拍开泥封。
一种微熏的酒气,随之蔓延在空气里。
略有些酸。
“郡公,你这酒……”
“你尝尝,真的不错,这是老夫用古法所酿,亲手酿的。”
李客师说着,给苏大为倒了一碗。
苏大为低头才发现,往日食不厌精的郡公,此时用的用具,居然甚为粗糙。
“这种酒,就要配粗砺瓷碗才有味道。”
李客师絮叨着,又给自己倒了一碗。
酒色清洌,看来确实是好酒。
“尝尝。”
李客师举碗相邀。
苏大为心情复杂,却又不敢说破,举起碗,与他轻碰了一下,然后凑到嘴边,抿了一口。
酒味酸,却又有些香,说不出来,很奇怪的味道。
“如何?”
“酸的。”
“就是酸啊。”
李客师笑着拍了拍大腿,从他那双浮肿的眼里,闪动一丝狡黠:“酒在红尘中,这红尘万丈,说透了岂不就是个酸字。”
“郡公。”
李客师摆摆手:“这酒啊,是我在孩子出生的那年埋下的,当时想着,咱们这辈辛苦了一辈子,后辈,不需要再经历战乱了,可以安享太平,所以取名状元红。
不打仗了,那就学文吧。
我几个儿子里,除去夭折的老三,老大老二都听话,乖乖的去学文。
偏偏老四,真是气死老夫我了,居然就爱学武艺。
我是又生气又欢喜。
气他,不按老夫的安排去做。
欢喜的是,老夫也算是后继有人,这娃儿,比老夫强,老夫这身武艺,还有异人之术,不会断了传承。”
“郡公,你……”
“这孩子从小话不多,沉默寡言,但我知道他心里,是热乎的。你看他当初认识你,就把你带到老夫面前,让我收你入门,老夫当时就想,这臭小子,真是……真是白养了。
他这哪是替我找个徒弟,他这是给自己留了后路了。”
“郡……”
“我明白,许多话,他没说出口,但我心里都明白。”
李客师拍着大腿,大笑:“他是想着,自己已许了国了,无法再孝顺我,怕我老了被人欺负,这不,把你放在老夫身边,看着你,就像是看到他一样。”
“郡公……”
“喝酒吧,今天恁多废话。”
李客师举起碗,与苏大为用力碰了一下。
铛!
酒花四溅。
他仰起脖子,一碗酒,就这么干了下去。
涌出的酒液,顺着他的胡须,淋漓淌下,将胸前的衣襟染湿了大片。
“好酒啊。”
他呼了口气,浑浊的老眼都似亮了起来。
高呼酣畅。
苏大为为之默然。
不敢说,不敢问。
唯一能做的,就是举起手中的酒,陪着李客师喝下去。
转眼,一坛酒喝光。
李客师又拍开第二坛。
一碗,又一碗……
更漏声响。
地上是翻覆的酒碗。
侧翻的酒坛,从坛口还有酒液,一滴滴的淌出来。
李客师喝得酩酊大醉,趴在桌上一动不动,从鼻息间传出均匀的鼾声。
苏大为背靠着楼阁一角的木柱,坐在地上,看着李客师发怔。
喝了一夜的酒,直到现在,他也不知,李客师究竟知不知道。
不能说。
也不能问。
来之前,想像会与李客师相顾垂泪,或者抱头痛哭。
可是没有。
什么都没有。
莫非自己想多了?
伸手入怀,将木雕取在手中。
这是两年前李大勇临别前送给自己的。
手指轻轻抚摸着木雕,那粗糙的表面上,每一根线条都干净利落。
透过这个小东西,纷乱的内心,奇迹般的渐渐平静。
仿佛透过上面一道道刀痕,触摸到一种力量。
这上面的一刀刀,犹自带有温度。
木雕是有生命的。
它就像是李大勇。
他并没有离开。
他的心,他的魂,已经注入到这木雕里。
抚摸着木雕,苏大为整个人都仿佛空了。
什么也没有了,心空了。
思维,也像是空洞了。
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色。
这一夜,终于过去。
苏大为摇晃着站起来,不小心踢到酒坛,听到“咕噜噜”一声响,酒坛滚过去,撞到了桌脚,发出“咚”的一声响。
苏大为有些担心的向趴在桌上的李客师看去,却见他无甚反应。
没有被惊醒就好。
他轻手轻脚的走到李客师身边,想着黎明前寒气重,帮郡公披点衣物。
心里想着,手上动作蓦地顿住。
夜色阁楼。
老人伏于桌上,年青人伫立在一旁,一脸悲伤的看向老人。





大唐不良人 第六十六章 义之所向
“郡公,这木雕是四哥当年赠我的,留给你,做个念想。”
李客师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摆摆手。
苏大为默默行了一礼,转身下楼。
大音希声。
原来真正的悲痛。
是说不出口的。
……
太极宫,甘露殿。
苏大为难掩疲惫,默默的候在殿外。
从昆明池回来,他便第一时间赶回皇宫,面见李治。
这个时间,应该快下朝了。
昨天李治问他,愿不愿去辽东,那时候的他整个人被突如其来的消息打得措手不及,整个头脑一片空白。
等到探望李客师回来,心里越来越有一个强烈的声音在呼喊。
不,那不是声音,而是心中有一口气。
有一种浓烈至极的情绪在烧灼着。
令他马不停歇,只想第一时间见到李治,向他说出自己的答案。
“陛下到。”
远处,传来太监的呼喊。
隐见黄盖伞和仪驾缓缓向甘露殿而来,一群仆从太监并千牛卫们,依次而行。
早有这边的太监小跑过去,向李治通报。
再过了片刻,李治在侍从们的陪同下,进入苏大为的视线。
苏大为微愣了一下,因为他从李治身边,还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是一员老将。
须发皆白,但腰杆挺立得如标枪般笔直。
他的脸上充满塞外风沙苦寒刻下的深刻沟壑,每一道皱纹,都仿佛在诉说着他的功绩。
他那双眼睛,无比的锐利,简直如同鹰隼般,一眼就落在苏大为身上。
直到这时,这位老将原本冰霜般的脸般,才稍稍化开一些,向着苏大为远远的点头。
不是苏定方还能有谁。
苏大为赶紧快步迎上去,先向李治叉手行礼,再向苏定方有些激动道:“苏将军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到,一回到长安,先过来面见陛下,那些兵还驻扎在外面营地里,还有些战俘。”
说着,苏定方笑道:“明日会有一场献俘礼仪,你若有空,可来看看。”
“一定。”
苏定方是苏大为的兵法老师,又是长辈,他这么说,苏大为自然要应下。
只不过心里略有些奇怪,按苏定方的性格,似乎不会这般张扬。
为何特地说献俘之事?
他哪里知道,历史上苏定方此次献俘大大有名。
乃是苏定方擒获反叛的部落首领都曼,率军献俘于大唐皇帝陛下。
只不过,按原历史,当时李治巡幸东都洛阳。
这件事发生在洛阳乾阳殿。
当时有官员请斩都曼,但苏定方叩头请求说:“臣先前已晓谕陛下旨意,签应免他死罪,希望饶其性命。”
李治说:“朕为卿保全信义。”
于是赦免了都曼。
自此,葱岭以西全部平定,稳定住了大唐通往西域的贸易线。
苏定方也因此被加赐在邢州钜鹿的实封食邑五百户,并升任左武卫大将军。
当然,在此时,因为苏大为这个小蝴蝶带来的种种影响,一切都发生微妙的变化。
至少在现在,李治还没有巡幸洛阳,仍旧在长安太极宫。
李治心情似乎仍受到昨天的战报影响,皱眉向前方看了一眼:“阿弥既然来了,就随我一起入殿,正好有些事要和你商议。”
“诺。”
仪驾继续前行,到了殿前,李治并苏定方、苏大为三人在太监陪同下走进去。
千牛卫自动分列两旁,按刀值守。
李治走到自己的龙坐前,一屁股坐下去,叹了口气,伸拳捶捶腿:“朕这腿疾,越来越重了,不利于行,若再遇到头风发作,真是感觉生不如死。”
“三郎。”
武媚娘正好从殿内走上来,听到李治的话,走到他身后,伸出柔荑给他轻轻按揉着太阳穴,低声道:“休要说这些话,你我夫妻同体,你好,我和皇儿才能更好……昨天听太医说了,都是些小病,适时调养也就好了。”
“太医开的那些药,既不能治病,也不能缓解朕的痛苦。”
“若医生不行,咱们再换一个医术好的也就是了。”
“唔,敏之上次推荐的那个叶法善不错,他炼的丹吃了朕确实感觉精神健旺了许多,头风也缓解了些……”
“说起来,大明宫也该重修了,如今国库充足……”
“这……还是省着点吧。”
“太极宫阴湿,每当下雨到处漏水,地面都是潮的,不光对陛下身体不好,对皇儿也不利,再说如果你们健康,这是多少钱也换不来的……再不行,先去东都住一阵子。”
显庆二年,也就是三年前,李治颁布《建东都诏》,称洛阳“中兹宇宙,通赋贡于四方,交乎风雨,均朝宗于万国”,于是改洛阳宫为东都,洛州官吏员品并如雍州,自此大唐正式实行两京制。
李治与武媚娘这对夫妻俩在殿内低语。
苏定方谨守人臣之礼,立在殿下,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目不斜视。
苏大为却是心里一动。
叶法善?
贺兰敏之?
这件事跟武媚娘有没有关系?
李治春秋鼎盛,怎么开始吃丹药了。
按理来说,贺兰敏之必是武媚娘的人,他没有理由去害李治。
回头再细查此事。
苏大为打定主意,将此事放过一边。
眼看着李治与武媚娘也结束了谈话,他上前一步,向李治抱拳道:“陛下,昨天陛下问我是否愿去辽东,臣想过,就……”
“你不必去了。”
李治摆了摆手。
这句话,直接将苏大为说愣住了,他后续的话一下子憋在胸口里。
“昨夜后,我与媚娘商议过,长安这边还需要你主持大局,若你去了,这两年才立下的基业,只怕又是心血白费;再则,辽东苦寒,媚娘不放心你去那么远。
那边……连李大勇都折在那里,实在太过危险。”
李治不提李大勇的名字还好,提起这话,苏大为心中激荡,他抱拳扬声道:“陛下,臣恳请陛下,许臣前往辽东。”
正看向武媚娘,感觉自己听老婆的话,办了一件好事的李治,闻言愣了一下。
转头惊讶的看向苏大为:“怎么?昨天朕看你似乎不是很想去嘛,这一晚上,你就想通了?还主动要去?”
“陛下有所不知,李大勇,于我有恩。”
苏大为喉头蠕动了一下:“当年,若非李大勇引我入异人之门,也就没有现在的臣,臣之一身所学,皆拜他所赐,他于我,亦师亦友。
如今师友亡于外,臣心中悲痛,五内如焚。
誓报此仇!”
说到“报仇”二字,苏大为牙关下意识的咬紧。
来大唐这么多年,他几乎没恨过谁。
但这一刻,他真的恨。
无论是谁杀了李大勇,都必须用生命偿还。
这是他黎明前,在离开昆明池前,在心中暗自许下的誓言。
李大勇之仇,郡公百年身后之事,我苏大为一肩担之。
他并没有多伟大,他只是有着普通人的朴素情感。
有恩,必报。
有仇,必还。
这种强烈的情绪,甚至令垂手立在一旁的苏定方为之动容。
他撩起白眉看向苏大为,沉吟不语。
认识苏大为这些年来,哪怕当年在征西突厥之时,从没见苏大为露出这样的表情,流露出这样强烈的情绪。
还以为他会一直冷静沉稳。
没想到,李大勇之死,对他的影响如此之大。
李治见苏大为的态度坚决,有些为难的看向武媚娘:“媚娘,你看……”
武媚娘贝齿轻咬樱唇。
她的凤眸闪过一抹忧虑:“阿弥,辽东苦寒,非人力所能抵挡,而且……陛下,我能说吗?”
“嗯,自家人,你告诉他吧。”
武媚娘点点头,接着道:“你恐怕不知道,程名振他们……败了。”
败了?
虽然昨天想到了,但眼下亲耳听到,还是不由为之一震。
“这就意味着,阿弥,如果你此时去辽东,在那里毫无支援,非常危险。”
武媚娘轻叹一声:“我知道李大勇对你有恩,但,做阿姊的又何尝忍心,让你去‘绝地’。”
苏大为的喉结蠕动了一下,扭头看一眼苏定方。
苏定方白眉皱起:“陛下有意让我去接手辽东之事,但此次出兵,不是小事,既要尽量隐蔽,又要调集人手,粮草、兵器、御寒冬衣、牲畜、战马、柴薪,无数准备要做,需要不少时间。”
武媚娘轻轻揉捏着李治的肩膀:“所以阿弥,如果你真的要去,不妨等苏老将军准备好了,随他一同出发。”
“阿姊……”
苏大为苦笑着,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我的理智告诉我,听你的话是对的,可是我的心,它一刻也等不及了。放着杀大勇哥的凶手,我做不到,一刻都做不到,我恨不得现在就飞过去,手刃仇人。”
“可是没有援兵……”
“我不怕。”
苏大为仰头,两眼透着坚定:“再苦我都不怕,我是做情报,做暗线,并非是明刀明枪的同敌人战场较量。凭我的身手,要潜入不难。”
武媚娘深深凝视苏大为:“你决定了?”
“决定了。”
“不后悔?”
“义之所向,百死无悔!”
苏大为抱拳,掷地有声道。
这句话,令原本有些懒散靠在坐上的李治,霍然站起,大声道:“好,好一个义之所向,好一个百死无悔,你的请求,朕准了!”
“谢陛下!”




大唐不良人 第六十七章 用兵方略
“敢问陛下,程名振将军,是如何败的?”
苏大为接着向李治询问。
程名振,是洺州平恩县人,也就是后世河北曲周县。
早年跟随夏王窦建德,担任普乐县令,甚有能名。
唐武德四年,归顺高祖李渊,授永年县令,经略河北道。
后跟随秦王李世民和隐太子李建成打败刘黑闼叛军,拜营州长史,册封东平郡公。
太宗即位后,迁洺州刺史。
随征辽东,因功拜为骁卫将军,平壤道行军总管。
从程名振的履历来看,这是一个出身于行伍之间的老将,从大唐开国到目前几乎所有的大仗,他都参与了,作战经验无比丰富。
作战风格极其沉稳,心理素质足够坚韧。
而且在大唐如今的将领中,想找比程名振对辽东经验更丰富的,还真找不出几个。
贞观十九年,程名振在征讨高句丽的战役中,攻占沙卑城,在独山打败高句丽军。
常能出奇制胜,以少胜多。
得到太宗李世民的赞誉。
由此成为继英国公李勣之后,又一位得到公认的名将。
李治即位后,永徽六年,程名振升任营州都督,兼任东夷都护。
二月新罗因遭高句丽和百济等联军侵犯,向大唐求援。
当时李治是派程名振与左卫中郎将苏定方率军前往攻打高句丽。
五月,程名振等渡过辽水。
高句丽见唐军兵少,于是渡河迎振。
结果被唐军杀死俘虏千余人,焚其外城,村落。
高句丽士气由此大跌。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程名振的儿子,程务挺,常年跟随程名振征战,后来亦成为大唐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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