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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不良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庚新
这才将黑齿常之的魂给唤回来。
“情况如何?”
“折损了近千人……”
黑齿常之沉默不语。
但是从他脸颊旁浮起的咬肌可以看出,他的内心必然经受了极大的煎熬和痛苦。
千人,他一共也只带了一千二百人出来,其他的是从熊津城征召的,共两千七百。
结果一夜过去,部队整个被打残了。
就不说自己亲手训练的精锐损失多少。
这份战绩,只怕无法向熊津城那边交代。
折损的一千人里,一小半是在苏大为他们冲阵时,击杀或重伤的。
其余大部份,都是在渡河时被从上游泻下的河水,给冲跑了。
辛苦一夜,救回了一些,但还是有不少喂了鱼虾。
黑齿常之痛苦的闭上眼睛。
一直以来,他都是家族的骄傲,他还是兵痴。
痴迷于用兵之道,并且以此为自负,相信自己用兵达到一流水准。
谁曾想到,这次居然败得这么惨。
“达率,我们也不是全无收获。”郑冬信跟着黑齿常之日久,一见他的神色,猜出心中所想,忙开口道:“昨晚我们还是抓到了几个人。”
“什么人?”
“就是唐人埋伏在两翼灵中的疑兵,追击的时候,抓到了三人。”
这几乎是黑齿常之这一夜听到最好的消息。
他的精神为之一振。
“人在哪里?带我过去,我要亲自审问。”
遭受人生第一次重大挫折,黑齿常之显得没有往日那样自信。
当他跟着郑冬信,涉水绕过伤兵,走向俘虏的方向时,忽然发现伤兵中有一个极不协调的人站在那里。
是道慈。
他的神色平静,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座雕像一样。
两眼远望着空气,眼神没有焦距。
“从昨夜,国师就一直是这副模样。”
郑冬信在黑齿常之耳边小声道。
黑齿常之两道刀锋般锐利的眉毛微微挑起。
难掩心中一丝嫌恶。
昨夜,若不是道慈擅做主张,去近身与唐人缠斗,自己布下的连弩阵本可以将对方射杀。
但是现在这一切全毁了。
折损那么多兵卒,特别是自己一手训练出来的那批精兵,这些都是短期内无法再补充的。
出于对道慈身份的顾忌,黑齿常之还无法向对方恶言相向。
不行,为将者,不能被情绪所左右。
黑齿常之记起兵书所言,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走向道慈:“国师一直站在这里?”
像是被黑齿常之的声音所惊动。
道慈眸中那双褐色的瞳子微动了一下,从晦暗,忽然浮现出一丝神彩。
这让泥塑木偶,突然有了生机。
让道慈仿佛一下子活了过来。
他看了一眼四周,再看向黑齿常之:“达率对昨天那伙唐人如何看?”
“如何看?”
黑齿常之听不出对方的语气,是否说的反话,还是在嘲讽?
他忍住心中情绪,尽量冷静道:“为首的那员唐将,堪称劲敌。”
复盘的工作,他在水中站了一夜,早已想明白了。
他以为自己掌握了局势,以为自己故意示弱将对方引入军阵中,以弩箭射杀。
以为是自己掌控了这一切。
可是复盘后回想,却发现不是这么回事。
昨晚对方看似莽撞的冲阵,何偿不是一种故意“似弱”。
以致于黑齿常之以为一切尽在掌握,最终被对方开堰放水,付出了惨重代价。
应该说,唐人本就是两手准备。
要么,在军阵中,斩将夺旗,令百济追兵崩盘。
要么,便是借着蓄积的河水,用自然之力,将百济军送葬。
这场无形的较量,黑齿常之以为是双方藏在幕后,隔空过招,实际上苏大为早就在棋局外埋伏了一手杀招。
无论黑齿常之昨晚怎么应对,只要他没想到河水这步棋,就依然无法改变结果。
“此人,一定是极擅用兵,智谋过人之辈,称得上是本将一生之敌。”
想明白这些,黑齿常之忍不住又说了一句。
道慈微微点头:“达率也不必妄自菲薄,此贼狡诈,纵是本国师,也差点中计,不过,昨夜我却有一个不错的发现。”
“是什么?”
道慈苍老的脸上,一下子焕发神彩,嘴角微微翘起:“本国师潜心研究天人之道,想在有生之年,再进一步,踏入异人四品。”
“以国师的天资,应该试着挑战一下三品异人,达到天人化生之境。”
黑齿常之眉梢微扬,终于忍不住,说了一句略带挖苦的话。
道慈仿佛没听出来,自顾自的道:“三品异人不敢想,若是能突破四品,余愿以足。”
他停了停,像是斟酌了一下用词:“佛门有一种神通感应,昨夜,我从那唐国异人身上,感到一种东西……”
“什么?”
黑齿常之不禁讶然。
“本国师现在也不知道。”
道慈摇头道:“但我能肯定,我突破的机缘,便在那人身上。所以,达率还要继续追吗?若追的话,本国师就同你一起。”
我谢谢你全家了。
黑齿常之眉梢跳了跳,有一种想要骂人的冲动。
他脸色略有些不自然的扯了扯嘴角:“先容本将清点战损,重新组织人手,还要去最近的大城休整补充,才能继续行动。”
道慈双手合什,慈眉善目的道:“甚善。”
黑齿常之当然会继续追下去。
不说付出如此大的损失,没抓到苏大为一行,绝不甘心。
昨夜之前,他还有另外一手布置,已经派人传信给戎守边境的达率阶伯。
原本的想法是,两军一前一后,张网夹击这伙唐人细作。
如今虽然有些折损,但是这计划,大可以继续执行下去。
到时有了阶伯的生力军,在兵力上就可不用担心了。
在心里,黑齿常之也不知为何,有一种对危机的嗅觉,总觉得若是这伙唐人细作不除,百济只怕会有更大的麻烦。
距离黑齿常之与道慈数十里外的山林间。
苏大为与南九郎、安文生、聂苏、黑齿常平以及十几名都察寺潜入百济的人手,在松林下围坐成一圈。
一株老松旁有一块一人大的巨石。
表面甚是光滑,仿佛一处石床。
被安文生和苏大为用秘法联手制住的苩春彦五花大绑着躺在上面。
她已经醒了,但是对自己的未来,已经失去了信心,两眼晦暗的看着天,脑子里几乎是空白的。
隐隐听到苏大为和其他人细碎的话音,时隐时现的传来。
她那双白皙的耳梢本能的动了动。
“阿弥,昨晚你是怎么想到的,居然会在上游围堰蓄水?这招用得妙极。”
“你不知道吗?我用兵一向是先为不可败,而后求胜,有了蓄水这一计,可保立于不败之地。”
苏大为脸色有些苍白,却还是不忘吹了一句。
其实古之名将,不乏借水火之力,来消灭敌人的。
比如赤壁之战的火烧连船。
还有关二哥的水淹七军,都是其中的经典。
更久远的甚至可以追到春秋时三家分晋,赵魏韩消灭智氏。
不过苏大为此次倒和这些无关。
纯是当都察寺暗探将百济地形查明,绘成地图给他时,他稍微留意了一下熊津城附近的地势。
那时候,已经有一个做撤退预案的想法。
而蓄水这招,则和当年万年宫大水有关。
那是他的亲身经历,自然容易复制出来。
“接下来怎么做?”
“继续向东撤。”
苏大为拿起一根树枝,又在地上画起他自己才看得懂的简陋地图。
“新罗与百济的交界,这里,这个地方地势平坦,适合作战。”
停了一停,抬头看了一下左右的脸色,接着道:“若百济还有人穷追不舍,咱们就在这里,与之决战。”
苩春彦躺在大石上,娇躯微微一颤。
心中却是发出不屑的冷笑:你们这几个唐人潜入的才能有多少人?居然敢大言说要与百济决战,简直不知所谓。
奇怪的是,居然没人对苏大为提出质疑,似乎大家都相信他的话。
他说能决战,那就定然能决战。
苏大为用树枝在地上画着,就在此时,听到手下一名探子道:“苏郎君,昨夜,我们这边折了三个人。”
在地上划动的树枝,瞬间凝固。





大唐不良人 第一百零四章 初心
这一次突然的遭遇,两边都在不知对手的情况下,将自己的谋略和用兵特点展现淋漓尽致。
苏大为的用兵特点是,先为不可败,而后求胜。
永远多想一步,多埋伏一手。
擅于跳出圈外,去制定策略。
至于黑齿常之,用兵则是坚韧、缜密,而且也会藏几手底牌,在关键时刻才投入。
普通的将领,如果手里有筹码,会迫不及待的拿出来。
只有高明的将领,才懂得掌握节奏,在适当的时候,投入最恰当的力量。
这便是名将之所以为名将。
此战,黑齿常之虽然损失极大,但他原本定的战略就是想要抓几个活口来套取情报。
从这方面,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达率,这伙唐人皆猾虏,后面怎么打?”
郑冬信看着坐在大石上,耐心擦拭刀刃的黑齿常之。
这是他的习惯,每次战后,无论用不用到,都会细心保养自己随身武器。
养兵千日,用在一时。
这个习惯可以保证武器永远在最佳的状态,不知什么时候,或许就会救自己一命。
四周,散乱的百济兵,渐渐有了些队形的样子,伤病被救治。
已经传信了最近的城镇,一会应该会有人手过来帮忙,运送粮草和干净的衣服。
“时间过了半天了,再不追,只怕追不上那些唐人了。”
郑冬信见黑齿常之没回答,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虽然他的年纪实际比黑齿常之还要大一些,但是在黑齿常之面前,他却虚心的像个学生。
“不用急。”
黑齿常之用绢布细细最后擦拭一遍,双手捧着刀刃对着日光照了照。
明亮的刀光照亮了他的脸庞。
刀刃如镜,映出他那双黝黑的,透着平静与坚韧的双眸。
“贼人最麻烦的是,他们形迹飘忽,我们很难抓到……”
说着,他将刀归鞘,又将绢布细心的折叠成方块,收进怀里。
“但是现在不同,昨天他们又多出了一批帮手,大概有数十人,这些人里,在追击时,被两翼的郡兵射伤了不少,你觉得,贼人会怎么做?”
“达率你是说……”
“身在敌国,我料他们不会抛下同伴,他现在身边的同伴越多,对他们不是增加实力,而是增添负担,那些伤员,会严重迟滞他们的行动。
况且这么多人,无论怎么做,都会留下更大的痕迹,他们跑不了。”
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郑冬信,黑齿常之道:“这是我们的主场,我们随时可以得到沿途城镇的补给,补充人手、食物,休息,这些唐人一样也做不到。
他们只能在荒野间风餐露宿,伤者需要休息,需要草药,需要充足的食物。”
说到这里,黑齿常之总结道:“我们无论死伤多少,都能在主场得到补充,他们不行,每多一个伤者,便多一分负担,明白吗?”
“末将明白!”
郑冬信心悦诚服。
一般人以为敌人人数越多,实力便越强,越难对付。
但是黑齿常之却能反其道而行之,从另外的角度看透问题的本质。
“这伙唐贼没有向西跑,也就没有借道熊津江,逃出百济的意图,他们向东,是想逃往新罗方向,这与我之前的判断一样。
这些人来,可能就是受新罗邀请,为他们刺探我百济的虚实,所以事发后,只有向新罗方向逃走这一条路。
阶伯如今就守在百济与新罗边境,我已经去信给他,到时他拦住去路,我们则在后方追堵,这些唐贼无论如何都逃不掉。”
“达率,还有一件事……”
郑冬信黝黑的脸上,闪过犹豫之色:“昨晚那些倭人也死伤不少,还有他们的异人,这事我们要怎么跟南台主交代?”
“何需交代。”
黑齿常之站起身,整了整衣甲,状甚威严道:“我们是军人,只用立军功,向王上负责便是。
至于南台主,我与他又不是从属关系,最多在朝中参我一本。
只要此次抓到唐人,便可功过相抵,不必多虑。”
黑齿常之对道琛和鬼室福信所说借倭国之力,一向是抱有怀疑的。
他认为倭人不可信。
这些倭人现在如此好说话,可一但在半岛扎了根,后面会如何,谁能知晓?
倭人畏威而不怀德,真的站稳脚跟,或许就会向百济拔刀相向了。
这些人,只能借用,而不可信任。
“这便是战争。”
安文生拍了拍苏大为的肩膀,安慰他道:“你也不用太过沉重。”
苏大为微微点头:“这些我都知道,不过……这些人都是在长安经我一手选拔,如今却不能带他们回长安,我心中有愧。”
“替他们多杀几个仇人吧。”
安文生不知说什么安慰,只能再拍了拍苏大为的肩膀:“我想去审一下苩春彦。”
苏大为精神微微一振:“我和你同去。”
安文生摆手道:“呃,我有些问题想单独问她。”
苏大为愣了一下:“神神秘秘的,那你自己去问吧,记住别被美色所迷。”
安文生冲他翻了记白眼,径自向被困在大石上的苩春彦走去。
苏大为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文生他,真是个情种啊。”
当年本来只是想让他施展美男计,从昔秀芳那里套些话,谁知安文生居然动了真情。
这么多年来,一直对昔秀芳的死念念不忘。
算了,感情毕竟是很私人的事,他不愿人知道,苏大为也不去打听。
“阿兄,什么是情种?”
聂苏不知从哪里钻出来,冲苏大为好奇的问。
“情种就是,咳咳……”
苏大为轻咳几声:“小孩子不要问这种问题。”
“哪种问题?”
聂苏有些迷惑,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喃喃道:“哪里小了?人家明明已经长大了。”
一抬头,见苏大为向常平走去,聂苏忙追上去:“阿兄,你做什么去?”
“有些话,想问问常平。”
他想问的,自然是关于黑齿常之的事。
原本想借黑齿常平去认识常之,岂料事情发展到如今这一步,两人已经莫名结下了仇。
想要收服黑齿常之,只怕有些难度。
都察寺的人正围在松树下盘膝坐着,林中不敢生火,怕暴露位置,都是取出随身的干粮,冷硬的面饼一类,慢慢的啃咬着。
见苏大为走过来,这些密探忙起身想要行礼。
苏大为伸手制止道:“不必多礼,好好休息,养好精神。”
说着,看了一眼靠在不远处的常平:“我有些话要问他。”
“寺卿只管去,我们守住这里。”
苏大为点点头,带着跟在身后,像是小尾巴一样的聂苏来到常平身边。
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他的脸色苍白,脸上有些青肿还没消去。
那是昨天被黑齿常忠打的。
只是如今常忠也死了,他满腔的仇恨却不知要找谁去讨回。
人在经历重大变故时,除了少数人会极不正常的亢奋,大多数人,其实都是像现在常平一样,呆滞的,大脑空白的,坐在地上,仿佛失去灵魂的木偶。
“常平。”
苏大为在他面前蹲下,喊了一声。
黑齿常平听到声音,眼珠动了一下,仿佛刚刚回魂。
见是苏大为,他忙挣扎着想要起来,但是一动,脸上立刻抽搐起来。
肋骨断折的疼痛仍在。
伤筋动骨一百天,他这伤,须得好好调养才行。
不像是安文生。
虽然中了道慈一掌,但异人筋骨强壮,恢复力也远超常人。
虽然短时间内,无法像平常那样与人动手,但是对行动却无大的影响。
“不用起来,就坐着吧,我想和你聊聊。”
苏大为说着,也学他的样子,坐在草地上。
跟着他的聂苏想了想,小心翼翼的盘膝坐在一旁,双手托着腮,一双乌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的从旁盯着苏大为的侧脸。
如同后世的小迷妹。
“苏帅想问什么。”
“昨晚和我们作战的是黑齿常之。”
苏大为看了看常平的反应:“我想听你说说他的事。”
“常之?”
常平怔了怔,脸上闪过回忆之色,有些吃力的道:“常之,是黑齿家这一辈的当家之人,继承家族达率官职,但他本人,对朝堂并不感兴趣,他喜欢兵法,好武成痴。”
看了看苏大为,见他没有打断的意思,常平想了想继续道:“小时候,家族里一群孩子玩耍,他便折下竹枝骑着对大家说:此为竹马,我为大将军,你们听我的。
然后便会把孩子们编成两队,令其相互作战。”
说到这里,黑齿常平脸上不自觉浮起一抹笑容:“小时候只当是游戏,哪想到,常之后来继承达率,真的向大王求得一个郡将之位,对别的都不关心,一心只训练士卒。
他跟小时候一样,简直没变过。”
苏大为点点头:“以小见大,也算是不忘初心。”




大唐不良人 第一百零五章 意外
“你说,如果我招揽黑齿常之,他会向我投降吗?”
苏大为说出这句话,就见黑齿常平的表情变了。
那是吃惊,还有皱起眉头,是一种不认同的嫌弃。
“你觉得不可能?”
“常之忠于王事,百济国尚在,如何,如何……”
他想说如何会舍义慈王而就贼。
但是当着苏大为的面,始终没说出这句话。
“你看,你也是黑齿家的,你不是就投靠大勇和我了吗?”
“这个……我不一样。”
黑齿常平的脸色涨红:“那是家族负我在先,我恨黑齿家,只要是能让他们不痛快,我就愿意去做。”
“既然这样,那以后就安心跟着我吧。”
苏大为顺着他的话,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嘉许:“我身边,正缺一个熟知百济情势的人,好好做。”
“呃?”
黑齿常平一下子噎住。
自己说的好像不是这回事,怎么就变成要投靠苏大为了。
“好了,说回刚才的事。”
苏大为摆摆手,拉回常平的注意力:“假如百济国没了呢?假如义慈王不在了呢,你说黑齿常之,会不会向我这位大唐将军投降?”
黑齿常平看着苏大为,只觉得自己眼睛要瞎掉。
这算是,自吹自擂吗?
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此时的黑齿常平,自然打死也不相信,百济会灭国。
别说他不信,整个半岛都不会有人信。
百济、高句丽、新罗三国已经存在了数百年。
中原人不是没有征讨过,可就连高句丽都征服不了。
这种情况已经百年了。
大唐怎么可能吞并百济?
绝无可能!
苏大为看了一眼他的表情,知道他不信,却也不多解释,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休息吧,别的不用多想,总之你现在没有别的退路,就安心跟着我,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转身走向安文生那边时,聂苏跟在苏大为身后,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坐在松树下,一脸懵逼状的黑齿常平:“阿兄,我感觉常平好像被你欺负了昵。”
“哪有?你看他不是很高兴很愉快吗?”
“才没有,他都没有笑。”
“大音希声嘛,真正的快乐是说不出来的,你看我帮他把杀妻之仇都报了,大仇得报的快乐,你想像不到。”
苏大为一本正经的说着冷笑话。
聂苏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阿兄说的是什么,好像听不太明白,不过也没关系,只要阿兄高兴就好。
“文生。”
苏大为看见安文生迈着沉重的脚步走过来,察觉他的面容有异,关心的问:“你没事吧?问出什么了?”
“没有。”
安文生摆摆手,面色阴郁。
迎着苏大为疑惑的目光,他微叹了口气:“这苩春彦,也是个苦命之人啊。”
“你脑子没事吧?”
苏大为有些吃惊:“你不是找她寻仇的?怎么反倒替她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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