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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不良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庚新
“你不懂,阿弥。”
安文生仰头望天,喃喃道:“可恨之人,亦有可怜之处。”
“你好像说反了。”
苏大为冲他翻了记白眼:“你忘了昔秀芳?”
“我没忘,只是……算了,我现在脑子有点乱,你让我静一会。”
安文生显得有些烦躁,低着头走过一旁,盘膝坐下。
苏大为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忍住。
聂苏拉了拉他的衣袖,踮起脚尖小声问:“安大兄他怎么了?”
“他这是文青病犯了。”
“阿兄,什么叫文青病?”
“就是……一看到有才华的女子,便爱心泛滥。”
“世上还有这样的病?”聂苏眨了眨眼睛,一脸懵。
“这世上怪病多着呢……好了,我们也休息一下,恢复一下精力,接下来几天,还要赶路。”
“嗯。”
聂苏乖巧的点头,不再多问。
他们现在的位置,是在百济国的东明州。
沿着就利山山脉移动,向东面的一牟山前进。
过了一牟山,继续向前,是百济与新罗的交界处。
两边有山脉隔绝。
于新罗一方是三年山郡。
百济一方则是未谷城外的郊野。
未谷城之上,向高句丽方向移动,还有一座大城叫做西原城,为百济东境大城。
后世这里还有一个名字,乃是韩国忠清北道清州市。
匆匆数日之后,苏大为一行终于翻山跃岭,来到了未谷城外的郊野,用不了多久,便能越境入新罗。
不过到了这里,则需加倍小心。
百济与新罗现在是敌国,两国还处在战争状态,边境有大军守候,盘查十分严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苏大为这支队伍里,发生了一件大事。
苩春彦跑了。
清晨的浮光洒下。
当清点人数的南九郎,跑来向苏大为报告此事时,苏大为整个人都懵了。
他来回踱了几步,阴沉着脸道:“她中了毒,身上还有禁制,被绳子绑着怎么跑的?”
“我问了昨夜值守的,说是后半夜闻到一种香味就睡死过去,醒来只看到割断的绳索。”
“她身上哪来的刀?”
苏大为说完,大步向事发现场走去,南九郎紧跟着他。
查过一圈,苏大为目光从手下一一扫去。
“谁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黑齿常平张口欲言,却又有些顾忌。
聂苏站起来看了一眼苏大为的脸色,又乖乖闭嘴坐下去。
安文生坐在稍远的地方,见苏大为朝自己看过来,扬声道:“不用多问了,人是我放的。”
“你……文生,你疯了?”
苏大为脸色变得铁青:“你跟我过来,今天若不给我一个解释,我跟你翻脸。”
“唉!”安文生摇头苦笑着跟上苏大为。
聂苏在后面有些担心的道:“安大兄。”
“我没事,莫要担心,我会给阿弥一个交代。”
安文生头也不回的摆摆手。
南九郎等人面面相觑,这件事太突然了,颇有些令人措手不及。
这一路上,确实见安文生会与苩春彦聊天什么的。
有时也会有些笑容。
难道,这位安家郎君,真的会糊涂至此?
南九郎小心翼翼的向一旁的聂苏问:“聂苏小娘子,那个苩春彦跑了,不要紧吧?”
“我也不知道啊。”
聂苏玉靥一红:“不过阿兄好不容易才抓到这个人,安大兄不说一声就放跑了,也确实不对,只盼阿兄不要太生气……哎,安大兄也真是。”
聂苏心情复杂,既担心苏大为生气,又不想安文生受太重的责罚。
黑齿常平在一旁,忍不住开口道:“如果那个女人真的逃了,很可能向附近的未谷城求援,若是我们的位置消息走漏,会很危险。”
南九郎吃了一惊,瘦削的脸上,双眼猛地爆发出锐利的光芒。
“你是说,百济的官兵会来?”
“没错。”
常平肯定的道:“最近虽然没有明显的追兵,但你们有没有觉得,总有种被人盯上的感觉?我怀疑,常之并没有放弃,我了解他,他认真的目标,一定会做到。”
南九郎咬着下唇,伸手下意识握住刀柄,手指摩挲着刀柄上的吸汗缠绳。
这是他的习惯,每次思考手里总要抓点什么。
或是刀柄,或是弓臂。
这些年,身为不良人的他历练不少,性格比过去已经坚韧许多。
“常平,一会苏帅回来,你把刚才的话,再跟他说一遍。”
“什么?”
“这里已经不安全了,若果真如你所说,我们必须立刻转移。”
就在南九郎和常平交待时,看到阴沉着脸的苏大为,和垂头丧气的安文生从前方走了回来。
苏大为看了一眼南九郎,又看了看黑齿常平,目光在其余人脸上扫了一圈:“事情我已经问清楚了,不过暂时不便多说,我们先继续向新罗前进,到了新罗,再说此事。”
“苏帅。”
南九郎忍不住道:“刚才常平说,如果苩春彦逃走,应该会去未谷城。”
“哦?”
苏大为眸光一闪:“常平,未谷城距离这里多远?”
“不远,只有三四十里。”
苏大为吃了一惊:“这么近?”
想了想道:“确实不能再休息了,大家收拾一下,立刻出发。”
安文生脸色微红,凑上来低声道:“阿弥,我……”
“这件事回头再说吧,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未谷城有三四十里,以她目前的情况,来回得用两天时间。”安文生显得颇有信心:“我们有足够的时间。”
“文生,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苏大为拍拍他的肩膀,苦笑道“若一件事情有可能变坏,它就一定会变得更坏。”
“呃,这是什么道理?”
“是墨菲定律。”苏大为看了他一眼:“我说的。”





大唐不良人 第一百零九章 蓄势待发
未谷城。
黑齿常之端坐在城主府中,手边放着茶,正冒着袅袅热气。
在他另一边,对坐着百济护国国师道慈。
黑齿常之是地道的军人,坐在那里,腰杆笔直,予人一种稳定沉凝之感。
他的眉锋如刀,浓黑的双眉下,一双眼睛异常干净清澈。
显得心无杂念。
坐在他身边的道慈则是另外一种形像。
老和尚面容苍老,额头上皱纹密布,沟壑纵横。
他的眉眼低垂,手里轻轻拨动着一串念珠。
念珠非金非石,不知是何种材质,早已被他摸得光可鉴人,油润异常。
拨动间,碰撞出如瓷器般清越的声响。
道慈坐得很放松,双肩微塌。
不知道的人,怎么也不会想到,此人居然会是一国的国师。
只有偶尔在他微阖的双眼张开时,从中透出一缕精芒,才会让人觉得,这老僧似乎有些不凡。
一名城主府的侍者走到二人面前行礼道:“国师、达率,城主到了。”
随着他的通传,低眉垂首的道慈耳朵微微耸动,抬头看向大门。
黑齿常之比他稍慢一些,听到有平缓的脚步声,这才转头。
一个穿着朱红官服的人,迈步走来。
此人年纪四旬,皮肤白净,面相富态,颔下留着三缕长须,嘴角上翘,给人一种未语先笑之感。
“是什么风把国师和达率吹到我这里来了?真是令在下蓬荜生辉。”
“忠信城主。”
黑齿常之起身,向对方行礼。
道慈则是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未谷城城主,扶余忠信。
乃是百济扶余姓,也就是宗室成员。
与扶余福信,以及当今百济义慈王,皆为扶余姓中的门面人物。
不光血缘亲近,而且深得扶余义慈的信任。
光看将此人放在与新罗交战的前线,便可看出义慈王对此人的信重。
黑齿常之对此人恭敬也在情理之中。
他是坚定站在义慈王身边的直臣。
三人见过礼,分宾主重新坐下,简单寒喧过后,道慈径直向扶余忠信提出自己以及黑齿常之此行的目地。
扶余忠信讶然道:“哦,没想到这伙大唐细作如此厉害,居然累得国师亲自跑一趟。”
说着,他的目光转向黑齿常之:“达率为了国事辛苦了。”
“这是我为臣子的本份。”
黑齿常之被夸奖,也没有改变平静的面色,颇有一种“不骄不馁,胸中有激雷然面如平湖”的气度。
他向扶余忠信微微欠身道:“为了抓捕这伙大唐贼人,我已联系了阶伯,准备与他四面张网,前后夹击。”
“哦?”
扶余忠信细小的眼眸微微撩起,看了黑齿常之一眼。
他的肤色白皙得过份,简直比一些女子保养得更好。
此时这样一个眼神,给人一种特别的感觉,似乎有某种深意。
“达率,为了区区几个唐贼如此大动干戈,会否有劳师动众之嫌呢?”
说着,他脸上堆满笑纹,呵呵笑道:“我不是质疑达率,只是现在与新罗正在交战,此时抽调前线阶伯的人马,会不会影响与新罗的作战呢?”
“忠信城主所说,确实不可不防。”
黑齿常之平静应对:“但是这些唐人太过厉害,如果放任不管,必将造成极大的破坏,而且,我担心他们背后的大唐。”
提起大唐,扶余忠信的脸色立刻有些变了。
他细长的眉头微微蹙起:“你是说,大唐国要对我们不利吗?”
“这个,要将那些唐人细作抓起来才能知道。”
黑齿常之斟酌了一下道:“上次我虽抓了几人,但那些人品级太低,只能问出唐人此次主使的情况,对于其它的事,一概不知,所以,我觉得哪怕再大的代价,也应该将那伙唐人抓到。”
苏大为对都察寺情报网做过机构革新。
所有的情报人员,都是单线。
意思是,不同的级别、位置,只能掌握单独一条线里,属于自己那个层级和代号的信息,对于其它的事情一概不知。
这样即使情报人员被抓到,也问不出太多有用的东西。
相反如果出了问题,可以凭着泄露的情报,反推出是哪个环节的情报节点出了问题。
殿内一时安静。
桌上燃着香,似麝非麝。
香气朦胧间,照壁上供的佛像隐约可见。
佛像的面容慈悲,在青白烟气中,沉默不语。
扶余忠信缓缓道:“看来非得出手了?”
“狮子搏兔,务尽全力,还请忠信城主助我。”
道慈面容慈祥的看着黑齿常之和扶余忠信,没有说话。
只是手里念珠拨动得更急了。
“据说离东方更近一些,就会更早一些看到太阳升起。”
苏大为回头看向刚刚归队的苏庆节:“狮子你觉得呢?”
“觉得个屁。”
苏庆节这一路风餐露宿,情况不比苏大为他们这一队好多少。
以前长安鲜衣怒马的贵公子,这大半个月来风吹日晒雨淋,皮肤变得黝黑了许多。
而且顾不上梳理自身,脸上身上风尘仆仆,显得有些狼狈。
“我只知道,这种事情以后再也不能干了。”
苏庆节用力的挠了挠头:“我这头发都不知几天没洗了,头皮养甚!”
“不急,咱们聊完了有的是时间给你梳洗。”
安文生不知从哪里凑上来,好奇的看看苏庆节,再看看苏大为:“这段时间,狮子去哪了?”
苏庆节看了他一眼,嘿嘿不语。
安文生便知道,此事属于机密,于是知趣的不再打探。
不过他眼睛却没停下。
眼珠灵活的转了一圈:“没看到周良,我要是猜得不错,狮子应该是和周良一起被派去联系新罗人了吧?”
“就你聪明。”
苏大为看了他一眼,冷笑呵呵:“这么聪明怎么把人给放跑了?”
苏庆节不知来龙去脉,在一旁看得一脸懵。
“什么人?”
“就是那个苩春彦,我好不容易才抓到,都是这货提出来让我抓的,结果人又被他自己给放跑了。”
“贼你妈,安大傻你疯了不成,抓到的人放了做甚?”
苏庆节叫了出来。
他和苏大为一样,皆是不良帅。
这些年破过的案子,经手过的贼人,没有上千,也有几百。
最是嫉恶如仇。
抓到手的犯人,哪有放跑的道理。
第一时间站在苏大为这边,一起向安文生怒目而视。
安文生搓了搓手掌,回头看了一眼,南九郎和队伍里其他人,都在距离稍远的地方休息,聂苏不知去了哪儿。
“阿弥,我这也是为了你的计划,怎可怪我?”
“我都说了,不用如此,百济人自会按我推演的一样行事。”
看着安文生和苏大为一问一答,苏庆节抹了把脸上的油汗,有些烦躁道:“你们二人,打什么哑迷呢?听得云里雾里,烦。”
“简单来说就是准备在这边境上,和百济人战一场。”
苏大为向他微微一笑:“在这边吸引百济的注意力,算算时间,水师快到了。”
“道理我都懂,不过……”
苏庆节微微闭上眼睛,再张开时,眼里透出一丝凝重:“这里毕竟不比大唐,我们没有在本土作战那么方便,坚甲利器,称手的兵器,后勤、大唐战马,要补给都困难。”
“是,确实很难,但我们难一点,可以让你阿耶那边容易些。”
“嗯,我知道。”
苏庆节振作精神,冲苏大为感激的点点头。
“我只是想提醒你注意一件事。”
“什么?”
“百济有一种腰弩,十分霸道。”
又是弩?
苏大为微微一怔,想起之前与黑齿常之在河边接战,百济军中推出好似诸葛连弩一样的武器。
若真是跨时代性的武器,就得重新评估和审视自己的作战计划了。
“是什么样的腰弩?威力如何?”
“这种腰弩,最早记于南北朝时期。”苏庆节想了想道:“我也是听我阿耶提起,才知道此事。”
“南北朝?”苏大为疑惑。
安文生在一旁接口道:“三国两晋南北朝,狮子说的腰弩,我知道出自何处了……”
公元420年,刘裕在东晋末期的乱世中趁势崛起,先后平定孙恩、桓玄、刘毅、卢循、谯纵、司马休之等势力,又灭南燕、后秦。
不仅统一了中国南方,同时也夺取了淮北、山东、河南、关中等地,最终代晋建宋,定都建康。
史称南朝。
元嘉二十七年(450年),百济从“南朝”引进“腰弩”。




大唐不良人 第一百零七章 名将对决
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孙仲谋处。
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
斜阳草树,寻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
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辛弃疾
恍然间,苏大为想起自己当年曾读过的一首诗,《永遇乐·京口北固亭怀古》。
宋武帝刘裕,字德舆,小名寄奴。
彭城郡彭城县绥舆里人,生于晋陵郡丹徒县京口里。
东晋至南北朝时期杰出的政治家、军事家,南朝刘宋开国君主。
刘裕最为人所熟知的是他的“却月阵”。
此阵,曾以2000左右的精锐步兵大破北魏3万左右的精锐骑兵。
布阵时,需以战船、战车、盾牌来稳住阵脚。
以中军凹,两翼前展,摆出弧月阵型。
用杖、弩、锤、槊等兵器,来做杀伤力输出。
其中,杖、锤、槊,是破铁甲骑的重兵器,而弩,则是远程压制。
弩,即为腰弩。
苏大为想起这些,不由讶然道“这么说来,那晚黑齿常之布的阵型,倒有些却月阵的影子,不过他用的好像是连弩,腰弩又是怎样的?”
“这个我也没见过实物,不甚清楚。”
安文生摇了摇头。
苏庆节道“如果此次百济军配了腰弩,那我们就麻烦了,这种弩的威力仅次于城弩,血肉之躯难以抵挡。”
这话,安文生与苏大为都深以为然。
当日在河岸边,黑齿常之的百济军所投放的弩箭,一瞬间,连苏大为这样的五品异人,都无法正面冲破。
如果不是后来道慈被苏大为所吸引,狂妄到与苏大为近战。
任由百济军的弩阵发挥威力的话,结果如何,还真难以预料。
苏大为手指在地上划了几笔“让我想想,若黑齿常之这次真携了腰弩来,那我的计划得重新修订一下。”
料敌从宽。
当一件事有可能变坏,那它就一定会变得更坏。
黑齿常之,史载有名的名将。
后世称他为大唐名将里,最擅长与吐蕃作战的将军。
在大唐大非川之败后,归降唐朝的他,曾数次与吐蕃军作战,并且力挽狂澜。
他或许没有薛仁贵之勇猛。
但此人的计算、谋略、韧性,当世少有敌手。
苏大为不得不提起十二分小心。
……
“苩春彦来了。”
一名城主府的人凑到扶余忠信的耳边低语几句后,他的脸上闪过一抹讶异。
“国师,达率,你们不是说,苩春彦被那唐人细作给劫去了?”
“是啊,她怎么会来到未谷城?莫非……”
道慈眸中微闪“逃出来的?不可能吧。”
黑齿常之道“召她上来问问即知。”
苩春彦隶属扶余台,是向南台主鬼室福信直接负责的。
虽然与黑齿常之互不统属,但当日他亲眼看到唐人苏大为将苩春彦擒住。
并且带着苩春颜及黑齿常平一起逃走。
那伙唐贼抓走苩春彦他可以理解,但为何要抓走常平?
为了当年那桩事,常平与家族闹翻,常年混迹在熊津城的市井中,属于自我流放。
他又怎么会和那唐人遇上?
这些问题,暂时黑齿常之都不知道答案,但他也不会过多纠结。
他是那种喜好兵法,极度专注之人。
此时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如何谋略,如何抓到那几个强大的唐国异人,将这桩隐患解除。
在心底里,他有着一份属于自己的骄傲。
上次小河谷旁,被苏大为用设堰截河,大水冲去他苦心打造的精兵。
这笔帐,他还得跟苏大为好好算算。
折损了这么多人马,还有那些倭国的异人,要想跟义慈王有交待,就必须将这伙唐贼抓到,功过相抵。
除了功事,内心深处,他对自己兵法的信心,受到极大的冲击。
也极度渴望与苏大为再战一场,通过一场大胜,来破掉这层失败的心魔。
至于道慈,在从苏大为身上感受到诡异传下的鲸吸之术后,突然有所触动,隐隐觉得自己停留许久的瓶颈,有了可能突破的方向。
道慈毕生追求修炼超脱。
与道琛那种在朝堂涉入甚深的入世派不同,他是出世派。
若不是为了卡在瓶颈,寻求突破,等闲他都不会走出闭关的石室。
上一次出手对付李大勇,也是为了尝试在生死作战间,寻找万一的突破之机。
把李大勇视为自己的“磨刀石”。
没想到,在李大勇那里没能得到的东西,却在前次与苏大为的交手中,触摸到了一丝。
他现在,满心都是找到苏大为,不惜一切代价,将其抓住,逼问那门修炼功法。
众人心中各怀心思,在等待的时候,皆是沉吟不语。
过不多时,随着脚步声,面色苍白,精神也有些憔悴的苩春彦,在城主府侍卫的引领下,走入房中。
一眼看到坐上的三个人,苩春彦先是一惊,接着一喜。
“原来国师大人也来了,这下便好办了。”
“苩春彦,我听说你失于敌手,怎么回来的?”
道慈还没开口,未谷城主扶余忠信先开口提问。
这里有个缘故。
道慈身份虽然尊崇,但向来不问朝中事。
属于身份崇高,但没有实权的那种门面人物,代表着百济在异人领域内的威慑力。
这些年,也全凭着道慈的存在,才能令新罗的金庚信有些顾忌。
至于黑齿常之,虽然是类比大唐兵部尚书的二品大员“达率”,但达率乃是贵族世袭的尊号,论实权,他一个郡将,与未谷城主的权力各不统属。
一个是镇守一郡,执掌兵权,一个是边境大城,军政一把抓。
不过此时在未谷城,扶余忠信即是城主,又是宗室身份,自然以他为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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