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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不良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庚新
各队的队长,正在拚命吼叫着,试图将受惊过度的,在战场上四处乱跑的战马约束住,重新恢复骑兵的阵型。
但这需要时间。
时间。
现在就是所有人的生命。
黑齿常之的却月阵虽然严整,但人数太少了。
在他手里总共只有一千五百余人。
除去七百余操作弩机,盾阵就只有七八百人。
这些人,已经是他手里最精锐的士卒,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每死一个,他的心都像是被刀割一样疼痛。
从未谷城借来的一千五百人,已经跟着郑冬信的骑兵,从两翼出,去切割包围新罗人的后军,那四千步兵。
这是此战的关键。
打掉了新罗骑兵的机动能力,打乱了他们的建制,这是成功的第一步。
第二步,就是让那四千新罗步兵失去作战能力。
只有这两步,仍不足以取得最终胜利。
人数太少了。
如果给黑齿常之再多两千人,他有自信,能将金庾信和他的士兵全歼在此。
哪里再去找人手?
咚~
一声沉闷的爆响。
两名百济兵惨叫着倒飞出去。
他们手里拿着断碎的大盾,口中鲜血狂吐。
却月阵被破了。





大唐不良人 第一百一十六章 抉择
金庾信将前方最后的盾牌击碎,心中涌出巨大的狂喜。
成了。
难为他这把年纪,还要冲杀在前。
但是一切都是值得的。
现在,前方将是通途。
剩下几百名百济步兵,如何能挡得住自己的兵锋?
后面的骑兵再有一会,应该能重新组织起来。
整个战场都控制在自己的手里。
这场赌局,赢了!
但是,金庾信这份喜悦才刚起,便愣住。
破开却月阵的大盾之后,他看到的并不是百济兵恐惧害怕奔逃的局面。
剩下明明只剩几百人了,但他们没有逃,而是拖着独轮车,撤到更远的地方,以独轮车为城,组建起一道犬牙交错的防线。
这一瞬间,金庾信感觉被恶心坏了。
该死的腰弩,该死的独轮车,若让老夫抓到此战的百济将,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心中痛恨,但是身体反应却不慢。
他手抓长枪,贴地急掠过去。
崩!
弓弦震响,独轮车上的床弩再次发威。
无数粗大的弩箭,在战场中呼啸,在新罗军面前,组成一道死亡线。
金庾信大怒,他的头盔因为躲避弩箭,不知被甩飞到哪里去了。
一头灰白的头发披散下来,哪里还有平时新罗国仙的儒雅潇洒,说是状如厉鬼也不为过。
手里的长枪狠狠投掷出去,挟着他元炁的长枪,在空中划出一道白线,狠狠将最前方的一辆独轮车连百济兵一齐贯穿。
这点距离对他来说,眨眼可至。
而且和之前的骑兵冲锋不同,现在是近战。
身后的花郎徒大步都是弃马就步。
而且因为人数只有千余人,散漫在整个正面战场上,早就没有了队型建制可言。
彼此之间站位稀疏,腰弩想像刚才一样,大量射杀新罗士兵,根本不可能。
瞬息间,金庾信再次拉近与百济兵的距离,一头撞入对方的车阵中。
他今年六十五,在古代已算是高龄,但一身修为通玄,奋起神威,比壮年更勇烈。
一拳砸翻百济兵,将独轮车倒转,趁百济兵没反应过来前,将刚上好弦的弩机扣动。
崩!
一道弩箭将前方的百济兵胸口开出一个拳头大的血洞。
金庾信元炁爆涨。
以他为中心,一道绿光扩散,从地上钻出无数藤蔓,如疯狂的毒蛇般,涌向最近的百济兵。
后方的新罗花郎们重新涌上来。
在兵力上,已经占据绝对的优势。
战争胜负的天秤,一点一点的向新罗人这边移去。
站在百济兵最后方的黑齿常之,面沉如水,看着越杀越近的金庾信,他站在自己的帅旗下,身体挺立如标枪。
在他身边,两边亲兵苦苦劝道:“达率,快走吧!”
“金庾信杀过来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达率……”
整个战场纷乱无比。
后方绞在一起的百新骑兵与新罗步兵。
正面正在节节抵抗,但却以肉眼可见速度不断崩溃的独轮车阵。
还有更远处,已经渐次整好战马,迅速恢复战力的新罗骑兵。
怎么看,黑齿常之都输定了。
之前让阶伯拚死替他阻挡的那么一点时间,究竟有何意义?
如果此战黑齿常之不死,百济义慈王定会向他追责。
不过,还有机会吗?
千头万绪,各种信息挟着令人恐惧的撕杀声,带着人濒死的惨呼声,纷沓而来。
这就是战场,无比残酷的战场。
“达率,车阵,车阵要崩溃了!达率!”
黑齿常之猛的张开眼睛:“将最后的预备队投入进去,一定要顶住金庾信,还有,让车阵的人听着,一定要死守战阵,若阵地有失,皆斩!”
他是咬着牙说出这番话的。
一向在士卒前显得极为亲切的黑齿常之,一反常态,几乎残酷的说出最新的命令。
这个命令,等于就是告诉剩下所有的百济兵,就算是死,也要死在战场上,绝不允许逃走。
亲兵在短暂的失神后,将黑齿常之的命令传下去。
令旗招展。
金庾信惊讶的发现,那些躲在独轮车后,用长枪和弓箭拒敌的百济兵,突然发出绝望的喊叫声。
他们从车上取下锤、棍、狼牙棒等重兵器,舍弃了弩,以车为墙,要与新罗人展开最后的决战。
在他们身后,一队衣着七彩华丽的倭人武士,手持寒光闪闪的大刀,冲阵而出,跳荡而前。
“倭人!”
金庾信短暂的惊愕后,冷笑起来。
若是倭国大军来了,他倒真要捏一把汗。
但眼前这才多少武士?
最多不过两百余人,除了拖延一点时间,没有任何意义。
“垂死争扎!”
金庚信长枪前指,指着那面黑齿常之的中军帅旗,用新罗语疾声高呼:“花郎徒,斩将夺旗者,赏千金,老夫向王上替诸位表功。”
“嗷!”
早已杀红了眼的新罗花郎徒,闻言更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向着最后残存的新罗人扑去。
金庾信自己早迎上了那伙倭人武士。
大战,瞬间进入白热化。
近战搏杀,血流成河。
每一秒,都有人倒下。
双方的信心、勇气,都随着不断死亡的袍泽,在一点一点消磨。
终于,伴随着一声绝望的哀号。
残余的百济兵终于发出一声轰响,有人高声喊着“败了,败了”,开始有兵卒转身逃走。
开始只是一两个,但这种溃逃仿佛瘟疫般迅速传播。
信心和勇气,在死亡面前,终究不堪一击。
黑齿常之看着这一幕,身体晃了一下,险些摔倒。
方才那么可怕的杀戳,险些被金庾信冲到他的帅旗下,他都没有动摇。
但是这一刻,看着自己苦心训练数年的最后精锐,居然变做了逃兵,他的脸上涌出浓浓的失落。
“达率,走!再不走来不及了!”
亲兵推动着黑齿常之,将他推上早就准备好的战马,想要将他拖出战场。
若黑齿常之死了,他们这些亲兵按军法皆死。
若主帅活了,最不济,他也可以照顾自己的家人。
亲兵,就是要为主帅去死,做保卫主帅最后的防线。
他们才是对黑齿常之最忠心的人。
溃逃的兵卒反卷回来,将身边的亲兵队伍冲得七零八落。
“这些废物!”
“达率还是心太软,真应该设督战队,将逃兵全都斩杀阵前!”
黑齿常之苦笑,如果能有那个兵力组建督战队还说什么。
他虽贵为达率,虽然为郡将,但手里也就三千人马。
假使给他三万人,他有信心横扫新罗。
但是现在……
金庾信来得太快了。
黑齿常之的战马陷在溃兵中,一时难以走脱。
那些倭人果然不可靠,见事不可为,嘴里喊着八嗄,尽忠,玉碎,但是两条短腿跑得飞快。
居然还跑到百济溃兵前面去了。
黑齿常之不由奇怪,这些短腿倭人如何能跑这么快。
他回头后望,看到金庾信越来越近。
更远处,郑冬信率领着数百新罗骑,正在疯狂的打马冲上来,想要救黑齿常之。
而另一侧,新罗人的数千骑,已经逐渐恢复了阵型,正摩拳擦掌,准备投入最终的战局。
就在这一瞬间,突然听到远处传来隆隆巨响。
是战鼓?
不,是成千上万的战马。
一支骑兵,突然从战场一角杀出。
这是一支崭新的生力军,人数在八千左右。
骑兵有三千余人,剩下还有近五千步卒,远远跟在后方。
金庾信脸上闪过一抹错愕,抬头看去,看到那支军队的大旗,他的身体不禁一晃,险些站立不稳。
“扶余忠信!”
从他嘴里,吐出四个字。
这支生力军,赫然是未谷城主,扶余忠信的人马。
这个时候出来,太不是时候了。
金庾信只是一瞬间就判断出,战机已逝。
如果继续前进,可以将百济这支残军就地歼灭,可以将敌方主将黑齿常之击杀。
但,到那个时候,新罗军也就彻底失去了机会。
没机会整理阵型,锐气以失,面对新杀来的扶余忠信,将失去抵抗能力。
就算金庾信自己还能打,他带领的花郎,还有数千兵马,也将崩溃。
战争,就是有备,打无备。
有组织,胜过无组织。
金庾信率领的新罗军,战线拉得太长,各部早已脱节,唯一成建制的骑兵,只有三千余人,还有许多没组织起来,而且金庾信并不在骑军中率领。
这个时候与杀气腾腾奔赴战场的扶余忠信遭遇,几乎注定了败亡结局。
金庾信心中天人交战。
与黑齿常之这一战,他以六千骑,对上对方三千骑步兵,结果被黑齿常之以却月阵和腰弩射杀上千骑,死伤无数。
这简直是在他新罗国仙脸上,狠狠的抽了一记耳光。
此仇不报,枉称花郎国仙。
但,若报仇,剩下的新罗兵,只怕会死更多。
而且这一战,不消灭百济所有的有生力量,打通深入百济的通道,死伤的那么多兵卒,将毫无意义。
仰天一声长叹,金庾信厉声道:“停止追击,整队!”
虽然黑齿常之近在眼前。
但他强忍着自己想要冲上去将其杀死的冲动,以一名统兵大将极大的理智克制着自己,令新罗人就地整队。
令骑兵在身后重新汇聚,并下马,休息。
留下最后的体力。
刚才的冲杀,无论是人和马,都已经疲累不堪。
扶余忠信的人,却是养精蓄锐,锐气正盛。




大唐不良人 第一百一十七章 不可承受
血光横扫。
安文生口里喷出一口血,身形向后飞退,最终脚下一软,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他那张胖大的脸庞,原本脸色就白,现是更是苍白得可怕。
比起五品异人,他的境界毕竟是差了不少,能拖到现在,已经尽展平生所学。
现在体内元炁耗尽,身体传来从未有过的虚弱感。
眼睁睁看着那个一脸褶皱的百济老僧向自己如老鹰般飞扑过来。
血佛横空,一只巨大的血色掌印向他不断压下。
安文生突然笑了。
他的一向是云淡风轻,保留有一份贵族的气度,但是这一刻,这个白胖子笑得极为开心放肆。
天空,无数气泡仿佛云朵般降下,将道慈包裹在气泡里。
另一头,苏大为袖中飞出长索一卷,将安文生拖到自己身边,远离道慈的威胁。
“文生你怎么样?”
“死不了,你去帮聂苏,这老秃子厉害!”
安文生用力一拍掌,咬牙道:“替我杀了他。”
这句说完,他又忍不住咳了一口血,精神状态迅速萎靡下去。
“好。”
苏大为简单的说了一个字,立刻扑向道慈,加入战场。
空中血光一闪。
只听聂苏发出一声惊呼,没想到道慈呼吸间将她释放的水泡破去。
这是从未有过的,当年连苏大为被聂苏的水泡包裹住,一时都无法出来。
道慈额头上的皱纹似千万沟壑,一齐舒展开,脸上戾气化作慈悲,血色在身上如蝌蚪符纹般涌动。
他的声音,如从九天外传来。
“今天,你们统统会死。”
血光化作一只巨掌,向着聂苏抓去。
苏大为口中爆喝一声,丹田处仿佛有一个无形的黑洞在涌动。
鲸息。
元炁化雷!
激烈的蓝白电光,从他手中挥出,如狂舞的电鞭抽向道慈。
聂苏在半空中身体一个翻转,双手一挥,如蝴蝶展翅,从地上,空中,无数水元凝聚成雾,在她身后,聚成一枚奇怪的水镜。
“镜花,水月!”
古怪的元炁波动下,在道慈身旁,突然多出一黑犬,一黑猫,还多出另一个苏大为。
这一瞬间,半空中就有两个苏大为。
另外还加上黑三郎和小玉。
这样诡异的画面,别说道慈,就连苏大为自己也是一眼懵。
然后他想起聂苏能凝聚幻像的本事。
不管这些,先除去道慈再说,聂苏各种古怪的手段多的事。
她又不曾系统的学过异人之术,全靠自己摸索,想法天马行空,脑洞极大。
轰!
血色符纹从道慈身上扩散,无数血芒化作浮游的蝌蚪,绕着道慈疯狂飞舞。
这种血芒极为厉害,无论是苏大为的雷电,还是聂苏放出的幻影,瞬间被击散,消失。
聂苏气得跺脚:“死和尚,你赔我阿兄!”
苏大为百忙中有些无语的看了聂苏一眼。
你哥我好好的在此。
就见她双手自空中徐徐划过,背后的水镜突然元炁喷涌。
一道道白色的气浪,化作符纹,演化出与道慈身击同样的蝌蚪状,每一枚,都蕴含极大的威能,向着道慈狂涌而去。
除了颜色不同,白色与血色蝌蚪几乎难分轩置。
空中,这两色元炁相互吞噬,相互缠绕,打得难解难分。
但至少道慈这一招,被聂苏给抵消掉了。
苏大为只愣了一瞬,落在地上,右脚重重一踏。
大地猛地一跳,一股狂暴的吸力从道慈脚下生出。
鲸吸之力。
道慈措不及防,差点被吸进脚下泥石里,大怒之下,一直微眯着的双眼猛地张开。
一手指天,一手指地。
自他身后,浮现一轮红日。
日中,正坐着一尊佛祖,同样一手指天,一手指地。
脚下莲台徐徐盛放。
阵阵禅音梵唱,天花乱坠,地涌金泉。
天上和地下,都被红日的光芒染赤。
自道慈身上,不可思议的再次喷涌出元炁之海。
无边无涯。
这一幕,令苏大为心中暗惊。
他自己也是五品异人,深知这样大量的释放威能,元炁消耗会何等剧烈。
但道慈却毫无顾忌,就是这么做了。
他虽为五品,但已经无限接近四品阶段。
佛光所照,聂苏背后的水镜瞬间崩碎。
聂苏身子一晃,脸色先是一白,接着变得血红。
“小苏!”
苏大为双手元炁狂涌,化作两道粗大的电龙,猛击向道慈。
而道慈,则是面色平静,看着那电龙撞中自己护身的血芒,才不慌不忙,伸指虚空一点。
嗡~
一种奇异的频率,自他的指间向外扩散。
如黄钟大吕,如梵音嗡鸣。
电龙在这种波动下,剧烈颤抖着,从龙首处开始,逐一崩解。
“大唐的异人,若只有这点手段,明年的今日,便是各位祭辰。”
老僧浮在半空,佛光满面,不疾不徐的道:“你,若能将那门控制元炁的秘术交出来,本国师可饶你一死。”
苏大为的回答是,左手五指一握。
鲸息!
一道无形的元炁自他脚下涌出。
大地起伏跌宕,仿佛有一条巨龙潜藏其中。
道慈双眼露出异芒,眼中有惊喜,也有费解。
就是这种感觉。
每次苏大为用这种异能,都让他直觉是一种机缘。
这种秘术或许就是能帮助自己突破四品异人的关键。
正当他想着怎样能活捉苏大为,逼问这种秘术时,巨大的气流,陡然从地下喷涌,如长鲸喷水,直射半空。
将措手不及的道慈狠狠射向空中。
大地,就像是一头无边无岸的巨鲸,它一个喷嚏,就能将一切缈小的蝼蚁,掀上九天。
道慈一脸惊骇与狼狈,还有些许狂喜,种种复杂情绪,自他脸上涌现。
机缘!
他感觉到了突破的机缘。
正要稳住身形。
耳中听到一声凄厉呼啸,匆忙拧腰横移半尺。
一支铁枪被苏大为当做投枪甩出,险险擦着他的身体射向天穹。
天空涌动的黑色阴霾,被这一枪捅出一个巨大的窟窿。
黑云向着洞内反卷,气势骇人。
道慈回头看了一眼,惊出一身冷汗。
刚才若反应慢一点只怕已经陨落。
可恶!
身形向下方,向着苏大为的方向加速飞去。
今天,本国师既要秘术,也要你的命。
轰隆!
天空一声炸响,不知是哪里的雷音。
奇怪,明明没看到闪电。
道慈心中一个念头闪过。
下一刻,他知道自己错了。
闪电在。
无穷无尽的电蛇,以苏大为为中心,从地下,从苏大为身上,喷涌而出。
犹如一个巨大的电光巨龙,咆哮着直冲上天。
这是元炁化雷最强的一击。
恐怕就连吉祥狮子苏庆节见了,也会瞠目结舌。
巨大的电光下,道慈的僧衣被电光劈中,身体像是破烂的布娃娃,在电光中不断翻腾。
百济的生力军,三千骑已经冲入战场,和刚刚被金庾信整队的新罗骑碰撞在一起。
到了这个时候,就可以看出金庾信的水平了。
在经历过先一轮血战,兵力折损,锐气尽失的情况下,硬是凭着高明的骑兵走位,带领着新罗骑不断游走,寻找百济军的空档。
两支骑兵,宛如恶龙般,此起彼伏,不断纠缠撕咬。
到了这个局面,大大出乎新罗和百济两边将领的意料。
黑齿常之没料到金庾信会这么难缠,在扶余忠信的生力军加入战场后,还能苦苦支撑。
而金庾信更是暴怒不已,他感觉自己好像被人坑了。
情报有问题。
若按之前的情报,现在就应该是彻底歼灭阶伯的边境部队,长驱直入。
万万没料到,黑齿常之的三千兵会这么可怕。
还有扶余忠信的兵马,这几乎是未谷城全部的兵力了吧,他哪来的勇气,把所有兵马都带出来参加会战。
这里面,有许多难解之处,到处透着诡异。
金庾信何等老辣,立刻从中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但是现在在生死之战中,就算再多怀疑,也只能等到战后,还能活着再去追究。
眼前先想办法寻找办法击溃扶余忠信的骑兵,否则一切休提。
战争的天秤至此,奇迹般的倒向了百济人。
不光是这三千骑,还有后续的数千步兵。
一但这些步兵加入战场,如果没有操作失误的话,会联合骑兵挤压金庾信手下新罗骑兵的生存空间,一点一点,将这几百新罗骑挤压在更狭窄的山脚环境,直至彻底收割。
有黑齿常之在战场上,百济步卒的用兵,又怎么会失误?
更糟的情况还在后面。
山峦上,原本已经被新罗人打破的城防,俘虏了百济人的边境军数千人。
但是不知为何,此时山上重新打起百济人的军旗,并且陆续有步兵自山腰中冲下来。
金庾信只回头看一眼,就知道,自己留在后方那四千步兵完了。
中计了!
无法再指望这些步兵能支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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