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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不良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庚新
月色渐渐黯淡,夜里的寒风开始呼啸。
乌云开始遮掩月光。
一名新罗亲兵放慢脚步,轻轻走上城头。
在距离金庾信数丈远的时候,先轻咳一声,然后用尽可能温和的声音道:“上大等,有信到。”
原本以为金庾信会很久才反应,谁知他的眼珠一动,原本伫立在那里,毫无生气的老朽身体,仿佛一下子又活了过来。
他的白须在寒风中微微抖动,一种嘶哑的声音传来:“呈上来。”
似乎,金庾信对这封夜里突然来的信,并不奇怪。
根本没有问信从何来。
又似乎,他根本就在等这样一封信。
卫士低头,双手将一个细小的木筒献上。
“这是刚刚由海东青送来的。”
海东青,是一种凶猛的禽类。
传说它是世间飞行最快的鸟,有着万鹰之神的美誉。
居住在辽东的猎人,在训练猎鹰的时候,偶然发现这种鸟比鹰飞得更快,更凶猛,尝试驯化后,便成为猎人的好帮手。
它的目力极佳,没有任何猎物能逃过它的眼睛。
而且还可以充当信使。
后世《本草纲目.禽部》记载:雕出辽东,最俊者谓之海东青。
金庾信验看了一下竹筒封口的火漆。
确认无误,这才拧开竹筒,从里面倒出一枚拇指大的蜡丸在掌心。
显然写信之人非常谨慎,经过了层层加密。
防之被人中途偷窥。
金庾信目光凝视掌中的蜡丸,借着黯淡的星月光芒,及周围的火把,确认蜡丸上的印戳无误,没有被人开启过的痕迹。
两指一搓,将蜡丸捏碎。
从里面抽出一张卷得极细的丝团。
丝是上好的蜀锦。
既轻,且薄。
将其抖开,上面写着细如蚊蝇的小子。
亏得金庾信眼神不错,细细看完,双手一搓,将丝团搓为粉末。
“下去吧。”
他对着守在面前,等待自己回信的亲兵道:“没我的命令,不必上来。”
“是。”
等人退开。
在城头,火把照不到的幽暗中,突然响起一个人幽幽的声音:“是苩春彦的信?”
“你倒是知道不少。”
“唔,知道的不少。”
阴影中的那人,声音毫无谦虚之意。
说完接着道:“苩春彦的信既然来了,我们那见事,你考虑得如何了?”
“事关重大,老夫不能仅凭你一面之辞。”
“上大等,机会只有一次。”
幽暗中的声音,发出噗哧冷笑,略带嘲讽道:“你们引来唐人,如今整个半岛都在唐人的刀锋阴影下匍匐,你们新罗,又能好上多少?
百新与新罗之争,乃是兄弟之争,你们请来外人打死自己的兄弟。
难道外人会放过你们吗?”
金庾信默然。
声音所说,也是他心底里的隐忧。
“更何况,托你那份‘重礼之福’,大唐的熊津都督才刚赴任,便暴毙于任上,你说,以大唐那个小皇帝睚眦必报的性子,会放过新罗吗?”
金庾信浑浊的眼中,凶光一闪:“这一点,不用你说。”
“嘻嘻,上大等生气了?那说明我说中了。”
“无礼!”
金庾信冷哼一声,大袖一拂,一点绿光没入砖石中。
下一刻,无数碧绿的藤蔓自墙隙中疯狂,向着黑暗涌去。
幽暗中那人发出一声低呼,声音瞬息远去:“举事在即,是战是和,上大等可自决。”
余音袅袅,那人不知走了多远。
金庾信面笼寒霜,重重往墙头上一拍。
城头上的积雪,噗的一声,迸碎成白茫茫一片雾气。
地上的藤蔓好像瞬间被抽去了精气神,枯萎腐朽。





大唐不良人 第十五章 烽烟起
您知道太白山吗?”
“什么太白……”
苏大为略微一愣,随即想到,在唐时,长白山被称之为太白山。
他的视线,落到眼前的扶余王族身上。
这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身上穿着还是逃亡时府中下人的衣衫,粗布短衣,浆洗得发白。
但还算齐整,没有什么补丁之类,可见在他府上做下人的,生活不算太差。
苏大为的视线落在对方的手上。
手掌白皙,很干净,没有一丝粗糙或茧子,指甲修剪得很齐整,的确是大户人家贵公子才有的样子。
最后,目光才移到对方脸上。
脸色苍白,眼神游移。
但这并不代表对方一定是说假话,相反,从一国王族,沦为阶下囚,或许这才是正常的反应。
此前一直是周良和南九郎在审此人,苏大为这还是第一次。
在简单的打量过对方,形成第一眼的印象后,苏大为开口了:“说说龙脉的事吧。”
没有什么弯弯绕绕,单刀直入。
对这种性格懦弱,没有坚强意志的贵公子,必须展现出足的强势,强势到令他生不出一丝狡猾与反抗的心,才能吐出真话。
随着苏大为的声音,帐内的鲸油灯光芒急闪。
苏大为投在帐上的阴影仿佛无限延长,直至将整个帐蓬包裹住。
这是一种“势”。
果然,眼前的年轻人,脸色更白了。
白得不见一丝血色。
这其实是一种很奇怪的颜色。
因为在鲸油灯的光照下,正常人肤色总会有一些黄,橘黄。
但眼前的扶余庆,脸色是白,煞白,如同白纸。
咕嘟……
他瘦弱的脖颈,突出的喉结上下蠕动了一下。
然后,用略带紧张的声音道:“您知道太白山吗?”
“什么太白……”
苏大为微微一愣。
然后想起来,太白山就是后世的长白山。
长白山脉主峰位于后世吉林省东南部,是鸭绿江、松花江和图们江的发源地。
也是后世满族和朝鲜族的文化圣山。
其实长白山古已有记之,在《山海经》中,称之为“不咸山”,曰:大荒之中有山,名不咸,在肃慎之国。
北魏称之为“徒太山”。
唐称为“太白山”。
“你的意思是,百济龙脉在太白山?”苏大为略一思索,开口接着问。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双手按住桌面,身体略为前倾,双眼盯着脸色煞白的扶余庆,眼神逐渐变得锐利。
“是……是的,据……据我所知,那里,是三韩之地,活水源头,而且……而且……”
说到而且两字,他的舌头却像是打结一样,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而脸上的恐惧之色,越发浓重,好像勾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
苏大为身体略往后移一点,将对他的压力减轻一点,沉吟着道:“不着急,你慢慢想,想清楚了再跟我说,那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心里则是在想:据古籍记载,不咸山意为神仙的山。
辽东各族,如肃慎、沃沮、秽貊、扶余、鲜卑、高句丽、蒙古、契丹等,都对此山有一种山神图腾的景仰崇拜。
难道说,这山里还真有半岛的龙脉?
若中原汉族的江山,是真龙。
那这半岛算什么龙?
对了,中原的龙脉,是从青藏高原,从雪山延伸出来的。
大量冰雪融化,千万条支流汇聚成四大圣河,又化为中原的母亲河,黄河与长江。
发源自高源的昆仑山脉,无数层岩堆叠,山骨如巨龙脊背嶙峋,一直向东延伸,最终在关中地区,形成秦岭山脉,将中原分割成南北。
中原的龙脉,便是黄河、长江,秦岭、昆仑。
山为骨,河为血脉。
养育亿万子民。
若按此看,做为半岛无数母亲河源头的长白山,说不定真有龙脉一类的灵气存在。
“我说了,你能护我周全吗?”
扶余庆想了许久,再次开口,口齿已经灵便了许多,不复先前的结巴。
似乎他心里已经想清楚了。
“什么?”
“我若说了,就是泄露了扶余王室最大的秘密,以后会被族人追杀,永无休止。”
苏大为愣了一下:“扶余王室,都被押送去大唐了,哪还会有人知道你的事。”
“可是扶余丰还在,他,他一定会回来的。”
苏大为一手按住桌面:“扶余丰回不回来还不一定,但你若是不跟我说清楚龙脉之事,恐怕你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我……”
扶余庆的身体一下子僵直,两眼瞳孔微缩,脸色苍白的对着苏大为,又是愣了半天。
正当苏大为有些不耐烦时,扶余庆终于屈服了。
他的腰身佝偻,双手抱住头,用一种颤抖的,恐惧的声音说:“我说,我都告诉你,你一定要保护我的周全,不要……不要让它们找到我!”
“他们是谁?”
“不,它们不是,不是人……”
“什么?”
苏大为反复咀嚼着这句话的意思,一时不明所以。
“都尉!“
帐外有人轻呼。
苏大为此次是单独审讯扶余庆,帐内并无旁人,而且事前也吩咐了,若无要事,不要打扰。
“什么事?“
“都尉,有紧急军情。“
苏大为眉头一皱,这个时候,有紧急军情,并不是一个好兆头。
他看了一眼,跪坐在对面,还在怔怔发呆的扶余庆。
不知为,忽然觉得这人有些古怪。
就像是走丢了魂魄一样。
摇摇头,他站起,走出帐外,见外面来的是南九郎。
“九郎,什么事?“
“苏帅……“
南九郎左右看看,上前半步,以手遮挡,几乎是贴着苏大为的耳朵道:“一批粮草被劫了。“
“嗯?“
苏大为眉心一跳,那种不安,不祥的感觉越发深重。
“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情并不复杂,首要说到在百济的这一万唐军,如今的粮草补给问题。
原本征百济时,随船是有运粮的,但那些粮草仅够大军两月之用。
剩下的部份,需要就地筹集。
唐军对外做战,一向推行就食于敌,以减轻自身的后勤压力。
此次对百济用兵,十几万大军人吃马嚼,花费是惊人的。
还好苏定方用兵神速,半个月就打下百济。
又用了一个多月,略为安定地方,然后便带着百济的义慈王和百济王族,世家大族家主,王公贵族,并一切重要人等,坐上大船回大唐向李治献俘称功去了。
人是走了,可粮草也吃得差不多了。
现在这一万多大军,每日所需,一半是自百济各地筹集。
另一半,靠新罗人的运粮。
百济各地的粮草,颇不稳定,有时会失期,有时甚至地方官员就直接说收不上来粮草,让唐军自己解决。
这种情况,气得唐军上下七窍生烟。
没有粮食,军中会出大乱。
这又逼得军中派出搜粮队,深入村落,四处扫荡粮草,进一步加深了与百济地方上的矛盾。
其实哪里是收不上粮食呢。
只不过是百济那些官员,都是地方的世家宗族,故意市好百姓,不收田地粮租,把恶名这口黑锅,让唐军背罢了。
在唐军来以前,这些世家大族搜刮百姓,可没见手软过。
恨只恨唐军人少,官员也不足,实在无力对百济各州郡城镇,实行有效治理。
名义上,百济现在是被大唐占领了。
可实际上,除了泗沘附近一些地方,唐军的控制权是在不断收缩的。
暂时,也只能稳住局面,等朝廷的进一步旨意。
所以后勤方面,万万不能出状况。
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这次出状况的,就是新罗的送粮队。
在前往泗沘的途中,被人在黄山劫了。
据说是百济以前的将领,纠结了一帮人,占山为王。
也不知新罗人为何会如此大意。
粮草被劫,一时半会不会有新的粮食运进来。
泗沘城这一万多唐军,只能靠搜刮一点,自己再少吃一点,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但就算这样,最多也只能支持月余。
如果新罗人的运粮队,不能在一月内送新的粮草过来,唐军中就会出现饥饿,甚至引发更大的动荡。
“苏帅,在想什么?“
南九郎把事情向苏大为说完,见苏大为沉默着一言不发,不由好奇的问。
苏大为摇摇头:“黄山这个地方,让我想起一个人。“
“谁?“
“阶伯。“
“呃,阶伯不是在边境那一战死了吗?“
“是啊,可有时候,死人没准也会复活。“
苏大为意味深长的道。




大唐不良人 第十六章 突发状况
“死人……死人怎么活?”
南九郎一时瞠目结舌。
苏大为摆摆手,继续问:“新罗这次是谁负责押送粮草,还有,丢失的粮草有多少?”
“是金仁问押运的,具体的数量却不知。”
金仁问,乃是新罗王金春秋之子,金法敏之弟。
自永徽年以来,金我仁问数次入唐朝,每次都停留很久,还在弘文馆求学,其人,识量宏弘,时人推许。
总之,此人因为常期往来新罗与大唐,而且久在大唐求学,比金法敏更心向大唐。
听说是金仁问亲自负责押运粮草,苏大为心里一丝怀疑暂且抛开了。
如果是金仁问押送,不太可能是新罗人“自导自演”。
“劫粮一方的情况,还不清楚是吧?”
苏大为问了一声,又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军帐,心知今晚是没机会再继续审问扶余庆了。
眼下任何事都不如筹集粮草重要。
对了,刚从刘仁愿那里回来,现在出了这事,说不准一会刘仁愿就会召集将领来商议此事。
粮草,是军中的生命线。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此事非同小可。
据《太白阴经》记载,唐军出征的伙食为:酒一人二升,共二百五十石。
羊一口中,分为二十六节六百二十五口。
牛肉代羊肉,一人二斤,共二万五千斤。
白米一人五合,六十二石五斗。
薄饼一人两个,需二万五千个。
每一斗面做二十个饼,计面一百二十五石。
馒头一人一枚,一万二千五百枚。
一斗面做三十枚,共用面四十一石六斗七升。
蒸饼一人一枚,一万二千五百枚。
一斗面做一百枚。
散子一人一枚,一万二千五百枚。
一斗面做三十枚,百二十五石,每面一斗使油二十二斤……
这只是一万多人一日的吃食。
其余还有食毕、食罗、食羔、食羹、菜一人五两、羊头蹄、酱羊猪肝、盐、酱、醋、椒、姜、葱等等。
看看唐军的食谱,会发现,各类食物极为丰富。
只怕连后世军中都要自愧不如。
当然,规矩是规矩,具体执行的情况是要分环境的。
比如现在在百济,刘仁愿这一万多人马,就备不齐这么高规格的食物了,只能是保证最基本的口粮。
但是眼下,看来也有些困难。
“九郎,周良现在在哪?”
“周二哥在黄山附近,他可能会去查看一番。”
“嗯。”
……
百济黄山,一个在地图上籍籍无名的小城。
此城以背靠山脉,依山取名。
半岛多山,不适合骑兵大规模的冲杀。
多山就多林。
这种环境,极适合藏兵。
天空阴雨连绵,雨中还夹着一些冰雪。
这让山间道路变得湿滑而泥泞。
战马的马蹄踏在这种路面上,稍不留神,可能会崴到马腿。
所以骑士们走山路时,都下马牵行,分外小心。
林荫深深。
有一种莫名的荒凉感。
周良一手牵马,另一只手,在脸上抹了一把。
也不知是雨水还是汗水。
冰凉入骨。
自己也真是自讨苦吃。
周良心中苦笑:当时若不是脑子一热,说要陪阿弥来百济,也不至于遭这份罪。
而且家中妻子一别便是大半年,还不知要在百济待多久。
说心里不想是假的。
滴嗒!
一滴带着碎冰的水滴,落在他的帽檐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声音令周良身体一震,回过神来。
他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但哪里不对劲,一时又说不上来。
只得加倍小心。
回头看了一眼队伍。
这是一支五十人的唐军斥候。
既属于苏大为的折冲府卫士,其中又有几人是都察寺暗探,有着双重身份。
距离上次新罗人的粮草被劫,已经过去三天。
得到苏大为他们的传信,周良开始着手查粮草被劫一事。
首先,粮道安全是唐军的生命线,必须保障。
其次,这次劫案,透出许多不寻常的信息。
新罗人的送粮队,都是新罗的正规军。
人数有二千余人。
究竟是什么样的力量,能从他们手中,把粮草劫走。
若不是新罗人在演戏,那就说明,这伙百济贼人的实力,至少在两千人之上。
这是一伙值得警惕的力量。
那么多驮马和粮草,不可能凭空消失,总得有地方去。
贼人会把粮草送去哪里?
一定是他们的老巢。
早点探明这伙贼人的巢穴,唐军可以集中兵力定点清除,一为保护粮道,二为震慑。
这种劫粮的事,绝不能扩散出去。
它会极大的动摇百济人心中的畏惧感。
会进一步威胁到唐军的驻防。
“火长,不……”
一名唐军斥候才刚喊出一声。
耳中只听嗤的一声响。
一只利箭突然从山林中射出,一箭正中唐军咽喉。
鲜血迸溅中,那名唐军笔直倒地。
“敌袭!”
周良只觉头皮一炸。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敌人。
是不是那伙贼人?
有多少人?
眼下一概不知。
随着周良的示警,其余的唐军纷纷散开,用战马护着身体,飞快摘下角弓,向着箭来的方向疾射。
箭才射出去,从其它方向又射来一阵冷箭。
幸好唐军身上甲胄挡住,箭射中两人,却不及深入。
只是挂在身上,颤巍巍的,看着十分吓人。
战马又被对方射伤了两头。
周良心念急转,低喝道:“走,先撤回去再说。”
非常之时,也顾不得再惜马力,唐军纷纷上马,连方才被射杀的伙伴尸体,也一并带上。
只是两匹受伤的马,一匹倒在地上,中箭的脖颈汩汩流着血。
另一头跪在地上,低垂着马首,发出拉风箱似的喘息声。
最终,在周良的催促下,由它们的主人,送它们走完最后一程。
马,是军人最好的朋友。
若不是万不得已,谁能下得去手。
既不想它们被敌人利用,又不想它们多受痛苦。
只能出此下策。
林中一声锣响。
无数贼人呐喊着,挥舞着手里的五花八门的兵器,向唐军涌来。
周良一马当先,轻夹马腹。
战马与他心意相通,立刻仰头长嘶一声,奋蹄向前狂奔。
泥水向四周飞溅。
背后又射来一波箭矢。
把落在队伍最后的几匹马连同骑士,射得跟刺猬似的。
这一火唐军人数虽少,但做战经验极其丰富,而且身为斥候,十分冷静。
狂奔中,已经大概估算了敌人的人数。
匆忙中,看到这些人里,不全是饥饿的流民。
人群中竖着一杆黑色大旗,上书“沙吒”二字。
唐军把看到的一切,暗暗记在心里,同时用角弩向身后射箭还击。
稍稍阻挡一下敌人的势头。
在泥泞的小路上,战马跑不起速度,还是十分危险。
幸好这些贼人也不专业,围追毫无章法,被唐军一阵箭射杀数人,就吓得退了回去。
唐军沿着来时的小路,不断提高马速。
除了一个倒霉的在过弯道时,马失前蹄折断了腿,其余人终于从山林间撤了出来。
待周良等人在山脚下重新修整,那伙贼也像是知道厉害,缩了回去,再也没有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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