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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不良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庚新
这是武将最大的悲哀。
大丈夫马革裹尸。
要死,也愿死在军中。
眼下,眼睁睁看着恩人之子,贪功冒进,率八百冲七万敌军。
刘仁愿,感觉自己呼吸顿止,头脑一片空白。
这世上苏定方只有一个。
轰轰轰~
巨大的声浪,冲天而起,令刘仁愿终于恢复一丝清明。
他听到,从身边,唐军一个个开始欢呼,开始呐喊:“苏将军来了!苏将军出战了!!”
“大唐必胜!”
“大唐万胜~”
苏将军?
仿佛这个名字带有魔力。
鏖战一夜的唐军士卒一下子振奋起来,发出的巨大声浪,一瞬间居然将城外数万叛军的声音压下去。
倏忽间,天地失色。
只有“苏将军”三字,在天地响彻。
苏将军,战神,大唐战神来了!
人的心有不可思议的魔力。
仿佛只要听到这个名字,便能凭空生出无穷的勇气。
这个时候,已经没人去仔细思考,这苏将军,究竟是苏定方,还是苏大为,抑或是苏庆节?
八百唐骑听到呼喊,热血沸腾,怒吼声里,加快马速,一往无前,狠狠撞向叛军。
哗啦~
如波分浪裂。
如热刀切入牛油。
数万叛军一下子被八百唐骑凿穿。
伫立在城头的刘仁愿双拳一下子握紧,他瞪大圆眼,几乎忘记了呼吸。
唐军,必胜!
大唐铁骑,万胜!
就算面对数万叛军,苏庆节乃至身后八百铁骑,无一俱色。
这是自太宗时期传承下来的武勇。
以数百破万,对太宗时武德巅峰的大唐铁骑来说,并非是神话。
而是一次一次,可以复制的不败之名。
数千大唐铁骑,足以碾碎数万敌人。
王世充、窦建德、刘黑闼、薛举、突厥、高句丽、吐蕃、西域诸国,在大唐铁骑的功劳薄上,躺着一长串的名字。
如今,继承父辈勇烈的苏庆节相信。
自己能再次延续父辈的荣光,展开自己的羽翼,再造一场唐军大胜。
“杀!”
横刀指处,雷霆电闪。
奔腾怒吼的电光,随着苏庆节的横刀鞭鞑四方。
将前方一切敌人击碎。
唐军铁骑滚滚向前,硬生生在绵延十余里的敌军中,凿穿一条血肉通道。
此情此景,整个泗沘城上的唐军,早已陷入巨大的狂热,战意无限拔高。
受到苏庆节此支唐骑的鼓舞,泗沘城头唐军声势大盛。
所有涌上城头的百济叛军精锐,被逐一拔除,斩杀,抛尸下城。
唐军的声浪一浪高过一浪。
而苏庆节的铁骑在数万叛军中,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
城下的叛军,原本就乱哄哄的一堆。
被苏庆节的骑兵冲锋一搅,越发混乱。
就算是麻木的炮灰饥民,眼睁睁看着隆隆的战马冲过来,也本能的知道躲闪。
那些麻木的,反应慢的饥民,只用一个瞬间,就被数百战马践踏成肉泥。
整个泗沘城的正面战场,数万叛军,犹如一锅水,被苏庆节搅得沸腾起来。
泗沘城头,刘仁愿的目光俯瞰全场。
突然间,这位大唐的老将,额头滚落涔涔汗水。
他回头想要喊人,却发现站在身侧的阿史那道真,不知地悄然离开。
“混帐!”
刘仁愿破口大骂,后腰的剧痛令他脸上的五官揪成一团。
他一手扶着后腰,一手以横刀拄地,向身边发狂呼喊的唐兵士卒喝骂道:“去给我找薛绍义,问他死了没有?
没死就给我上来,还有徐世杰、卫满夫、牛火旺,王世诠,让他们各带三百人过来。”
徐世杰等人,皆为刘仁愿手下折冲府都尉,各掌一千府兵。
按计划,分别守卫泗沘城其余方面的城墙。
刘仁愿手下还有三千余人,做为总预备队。
但昨晚至现在的鏖战,这三千人已经伤亡过半,如今只能守住城头,无力对外用兵。
兵卒愣了一下,凭借对战事的敏感,他心里立刻察觉到,刘仁愿对眼前唐军的局面并不放心,甚至认为有极大的危险。
可下面的敌人被八百唐骑追砍,如砍瓜切菜一般。
数万叛军都没人能挡住唐军的铁骑,还有什么可怕的?
兵卒不懂这些,只是纳闷的下城去传令。
而城头上的刘仁愿,额头上的冷汗越来越多,双眼紧张的盯着城下。
百济叛军中,有高人啊。
看上去,八百唐骑不断的攻略,不断的进取,但砍杀的都是那些饥民。
真正的叛军精锐并没有太多损失。
身在数万乱军中的苏庆节根本看不清局势。
在稍远的地方,有近万叛军精锐已经集结起来,正悄然绕到苏庆节身后布防,想要截断唐骑的归路。
一但这个封堵完成,这八百骑兵,只怕一个都活不下来。
会陷入数万敌军中,一点一点的被消磨殆尽。
骑兵的威力在于机动,在于超高的速度和冲击力。
一但被叛军封堵在狭小的空间里,会陷入绝境。
这世上,本就没有绝对的强与弱。
而在于高明将领的运筹帏幄。
“狮子,快点回来!”
刘仁愿嘶哑的吼道。
可惜,身在敌阵中的苏庆节根本听不见。
就算听见了,已经杀红了眼的唐骑也根本停不下来。
冲击,不断冲击!
一个个敌人倒在马前。
被撞飞。
被横刀劈开。
血肉横飞。
肾上腺素疯狂分泌。
这八百人都杀疯了,都红眼了。
冲冲冲!
突然——
锵!
苏庆节只觉手中剧震,手中横刀差点握持不住。
心中一震,他抬眼向前方看去。
打横里,一支乌黑的铁枪刺在自己的横刀上,枪上的大力,将横刀的刀刃都击打得弯曲。
“死!”
苏庆节大怒,横刀上撩,电光一闪。
雪白的雷霆将对方扫下马。
同一时间,手中横刀发出“喀裂”一声响。
手头一轻。
横刀断为两截。
这个突然的意外,令苏庆节热血上头的大脑,稍稍冷静下来。
他环目四周,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大唐不良人 第三十九章 太白入月敌可摧
前方的敌人,已经不再是那群软弱的饥民。
而换上了统一衣甲,统一制式武器的精锐。
他率领的八百唐骑,速度已经越来越慢,仿佛陷入泥沼里。
苏庆节眼中杀意一闪,扔下半截断刀,从鞍旁摘下马槊。
马槊是骑战中广泛使用的重武器.
秦琼、尉迟恭、单雄信都是使槊高手。
它的制作工艺非常复杂,以枳木为芯,用鱼胶粘合起来,外裹一层葛布,一层生漆,在桐油中浸泡数月,然后取出晾干,如此周而复始,数年时间才能制成。
且成功率只有三成,造价惊人。
所以,马槊一直是世家出身将领的标志。
武将世家将马槊视为传家之宝,代代相传。
苏庆节手里这一支,便是昔年李靖传兵法予苏定方,同时将马槊传给苏定方。
意味薪尽火传之意。
苏定方一生兵法只传两三人。
除去因参与太子承乾谋反案而被诛的侯君集。
现在只有裴行俭与苏大为两人。
至于马槊则是传给了苏庆节。
苏庆节其性烈如火,嫉恶如仇。
过去他给人的感观一直是莽撞的,但他绝非真的鲁莽之人。
他是苏定方的儿子。
就算不能做名将,也将为名臣。
这些年做不良帅的历练,参与征西突厥的战事,早已将他磨砺为独当一面的将领。
苏大为正是深知他的能力,才放心将三个折冲府都交在他手里。
在自己离开泗沘城后,熊津都督府的兵力,以苏庆节为首。
“阿弥说过,骑兵在于快,在于以强击弱,现在情势有变,不能再继续冲阵了!”
手持马槊,苏庆节一提马缰,厉声喝道:“大唐将士,随我来!”
狂奔的唐骑,随着苏定方,猛然转向。
避开正面合围的叛军精锐,向着斜方冲击。
在那里,还有少量的饥民。
叛军精锐用双脚跑的,还没来得及将包围圈合围。
远处,有两个人同时注意到了这一幕。
沙吒相如微微惊咤了一声,喊来身边的亲信,附耳传令。
而泗沘城头上,刘仁愿连身上大小伤口的疼痛都忘了,摒住呼吸紧张的盯着这一切。
这个时候,就连城头上的唐军士卒也看出深陷敌军唐骑大势不妙。
冲击的速度明显的慢了下去。
而乱军中,有敌军正在前后封堵,压缩唐骑的作战空间。
一但封堵完成,对骑兵意味着什么?
所有的唐军都清楚。
“快点!快冲出去!”
“苏将军,小心啊!”
千万人,整个战场,无数人的心,全都悬于一线。
若苏庆节和八百唐骑陷于叛军,对大唐来说,会引发灾难性的后果。
对百济叛军来说,是一场大胜。
这不止是八百唐骑,还是唐军的精气神。
还是大唐战神苏定方的儿子。
他若亡于阵中,大唐的武德,心气,就没了。
“拦住他,快拦住他!”
混乱中,上万叛军精锐焦急狂奔。
所有拦路的人,无论敌我,一率砍倒。
狂奔中的苏庆节舌绽春雷,同时厉喝:“挡我者死!”
手中马槊一抖,抖起拳头大的枪花,向前疾刺。
呜~
风雷并举,雷霆耀目。
苏庆节已经将自己的异人之力,运转至极处。
前方,五六名拦堵的百济叛军,刚刚推着小车挡在骑兵之前,被苏庆节马槊一挑一掀。
轰然巨响声中,木车破碎飞起。
挡路的叛军纷纷迸血飞出。
紧跟在苏庆节身后的大唐铁骑,横刀斜放,随着马速,在敌军中劈出血路。
冲出去了!
所有郁积的压力,所有人高悬的焦灼,似乎在这一瞬找到了渲泄口。
八百唐骑,从敌军豁口滚滚涌出。
所过之处,如剃刀,如铁犁,血肉横飞。
鲜血涂满了刀枪,溅满了衣甲。
战马开始喘息,马上的将士开始疲惫。
是时候了,人力和马力都到了极限,必须回转休整。
再拚下去,恐怕真的回不去了。
苏庆节一勒缰绳。
胯下战马人立而起。
碗口大的铁蹄落下,将面前最后一个敌人践踏于马下。
手中马槊带着电光横扫,将身边两名举刀欲砍的叛军击飞。
眼前豁然开朗。
然而,苏庆节的脸色,却变得极为难看。
崩!
弩声响。
箭如奔雷电掣。
苏庆节怒吼一声,再一次激发全部元气,挺槊直刺。
电光,车弩的嗡鸣。
空气的音爆。
还有战马被弩箭贯穿,发出临时前的悲嘶,几乎同时响起。
站在城头的刘仁愿只觉心头一空。
完了!
叛军已经将城北的车弩移到阵前,粗大的弩箭贯穿唐骑,带出一道血线。
这一瞬间,不知多少大唐将士被弩箭贯穿,坠马。
战马悲嘶。
失去生命的身体重重坠地,与血红色的泥土混在一起。
无数刀枪并起。
被杀透的叛军精锐,终于恢复了组织,缓缓逼近,将剩余的失去速度的唐骑围住。
铁枪如林,刀光如波浪向前。
被越来越多叛军困住的大唐骑兵们怒吼着,挺起长枪与横刀还击。
噗哧!
苏庆节从地上翻滚了几圈。
耳中听到有人在呼唤自己。
那声音从极远处传来。
他甩了甩脑袋,抹了一把脸上不知是血水还是汗水的水渍。
茫然的双眸,终于恢复了焦距。
一张眼,看到令他目胆眦裂的一幕。
自己心爱的战马,蹄踏雪,脖颈处有一道巨大的血口。
刚才的弩箭,被苏庆节用马槊奋力挑开。
但巨大的势能,还是带着弩箭,斜斜划透蹄踏雪的脖颈。
血如泉涌,从蹄踏雪伤口喷出。
苏庆节捡起手边马槊,发出怒吼。
战场的声音太混杂,他听不见自己的吼声。
只看见身边不断有袍泽,从战马坠下。
叛军已经围了上来。
好消息敌我混杂在一起,敌人的弩箭没法用了。
坏消息是,唐骑的生路已绝。
苏庆节的目光再一次落到自己的爱马身上。
蹄踏雪,全身乌黑如绸缎,只有四蹄如雪。
这匹马,是父亲苏定方第一次出征西域时带给他的。
据说是大宛良驹,有汗血宝马的血统。
苏庆节甚爱之。
昔年出征西突厥,因蹄踏雪还未及壮年,苏庆节都不舍得将它带上。
直到这一次,为了征百济,为了发挥最强的骑兵之力,苏庆节终于将蹄踏雪带上。
对他而言,这不仅是他身为男子汉,第一次收到父亲送予的成人礼。
更是伴随他成长,一起长大的伙伴,亲人。
他还记得,自己亲手替蹄踏雪梳理着鬓毛,替它喂食,与它一起嬉戏玩耍。
亲眼看着它从小马驹,一点一点长大。
直到它变得神骏无比。
“嘶咴~”
跪在地上的蹄踏血发出悲鸣,摇晃着站起来,伸出脖颈,一口咬住苏庆节的衣甲,将他往自己身上扯。
示意苏庆节上马。
苏庆节的眼眶发热:“蹄踏雪……”
爱马伤重若此,他怎么忍心骑上去。
“都尉,快走!”
身边一名亲兵惨叫着,替苏庆节挡住一刀,脑袋突兀的歪过半边。
鲜血喷溅。
滚烫的热血,浇了苏庆节一身一脸。
也浇醒了他。
“啊~”
苏庆节发出近乎野兽般的吼声,手中马槊直刺,将眼前之敌挑飞。
猛一拉缰绳,翻身上马。
蹄踏雪仰天长嘶。
神乎奇迹的奋力奔跑起来。
仿佛它根本没受过伤,仿佛又回到在自家庄园时,驮着苏庆节绕着草场,一圈又一圈的飞奔。
“杀!”
苏庆节头盔早不知甩到哪里去了。
一脸鲜血,头发根根倒竖,状如厉鬼。
手中长槊如蛟龙般,带着刺目的电光不断突刺。
蹄踏雪与他心意相通,奋力奔跑着,将被困住的唐骑一一救出。
“狮子,这边!”
战场之中,一个如暴雷般的吼声炸响。
随着这声吼,一片箭雨洒来,拦住唐骑的叛军精锐,瞬间如割麦子般,倒下一茬。
包围圈稍松。
见此机会,苏庆节猛夹马腹。
蹄踏雪发出野兽般的吼声,四蹄飞起。
带着残余数百唐骑,透阵而出。
前方,阿史那道真带着八百突厥轻骑,正在绕场奔突。
突厥人神乎奇迹的箭术,在这一刻发挥到淋漓尽致。
使用车弩的高句丽人被压制。
短时间内难以再发挥床弩的威力。
围阻唐军的叛军,被箭雨大量杀伤,攻势大减。
苏庆节率着唐军,手中长槊狂舞,如怒龙般翻卷开合,收割人头。
杀杀杀~
血肉迸溅。
唐骑终于在苏庆节的带领下奔回泗沘城。
一入城,唐骑中大量人坠下马来,被一涌而上的仆从兵接下,搀扶着退到一边,卸下沉重的铁甲。
这八百唐骑经过方才的挫折,活着回来的不足六百。
但他们在苏庆节的带领下,已经伤杀数倍叛军精锐,也打出了唐军的威风。
活着回来,已经远远超乎了刘仁愿的预期。
战斗仍远未结束。
殿后的阿史那道真带着轻骑,且战且退。
不断抛洒着箭雨,阻击追兵。
在他们身后,数万流民及叛军精锐,悍不畏死,死死咬住不退。
突厥骑的箭虽厉害,但数量实在太少,不足以威慑数万大军。
如果被叛军跟着涌入泗沘城,则大势去矣。
刘仁愿向左右怒喝:“薛绍义、徐世杰、卫满夫他们人呢?来了没有!”
“副总管,几位都尉那边战事惨烈,敌军一度登城,方才杀退,命我告诉副总管,一柱香时间内,必定赶到,否则提头来见。”
刘仁愿大怒,一脚将眼前的兵卒踹翻:“一柱香?城门这里一刻都等不了!”




大唐不良人 第四十章 胡无敌
刘仁愿举刀厉声道:“还能动的,来两百人,随我守住城门。”
说着,拖着沉重的脚步,一跛一跛的下城,向城门奔去。
“让开让开!”
泗沘城大门前,阿史那道真带着的突厥骑疯狂打马。
城门前的唐军慌忙避往两边。
让阿史那道真的人,赶紧入城。
在他们身后,只听巨大的破空声响声。
落得最慢的骑士被粗大的床弩贯穿身体,如破布娃娃般被撕裂成两片。
突厥轻骑中,瞬时裂开一条血路。
高句丽人的车弩实在厉害。
在近距离内,被射速更快的突厥人的箭给压制。
一旦拉开距离,立刻展现射程远,威力大的优势,几乎在唐军阵中,射个对穿。
原本泗沘城也是有床弩的,但当时扶余义慈等人败退时,都已砸毁或焚烧,远道而来的唐军,并没有准备守城的利器。
擅攻的唐军那时还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需要困守孤城。
阿史那道真率领的轻骑终于全部冲泗沘城中。
但是叛军来得好快,已经有精锐百济叛军,蜂涌入城。
“关门!快关门!”
守住泗沘城边的唐军怒吼着,无数力士光着膀子推动厚重的城门。
在泗沘城头上,大量唐军涌上绞盘,奋力推动绞盘,牵动铁链,通过机关合拢城门。
但是——
崩!
如天崩地裂般的巨响。
车弩电射而过,将聚在城门绞盘的唐军卫兵,身体撕碎。
城下,数十名大力的唐军,依旧在奋力推门。
但城门重逾千斤,一时半会之间,哪里能合得上。
大量叛军涌入,同时推挤着大门。
两边的力量,一时陷入僵持。
不断有叛军涌入泗沘。
而唐军这边因为方才涌入的苏庆节的重甲骑,以及阿史那道真手下的轻骑,一时建制混乱,难以行成有效阻击。
眼看着敌人越来越多。
阿史那道真奋力拨转马头,骑于马上,不断张弓开箭,射向从城道口涌入的叛军。
叛军挟有巨大的人数优势,冲击着唐军立不住阵脚,不断后退。
狭小的城门口前,一下子堵塞住数百人。
更多的人在后方推挤着。
“门前唐军速速退开!”
所有人耳中听到苏庆节如怒狮般的吼声。
下意识向道旁避让。
正努力推挤的叛军陡然觉得前方一空。
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见一人一骑,顺着狭小的通道冲来。
苏庆节单人独骑,手执马槊。
蹄踏雪口鼻鲜血狂喷,奋力向前。
轰隆!
爱马奋不顾身的冲撞,将最近的叛军十余人撞飞出去。
人在空中,已经传出骨断筋折的爆裂声。
苏庆节手中的马槊同时疯狂扫出。
电光如龙,刺目惊心。
城门前,瞬时空出一片。
后续的叛军不及涌入。
城头上的唐军怒吼着,将烧得滚烫的开水与金汁推倒,从城墙倒下。
下方的叛军发出鬼哭狼嚎之声。
还伴随着滚滚的浓烟与恶臭,宛如人间地狱。
几乎同一时间,苏庆节身体一晃。
身下的蹄踏雪轰然倒地。
再无声息。
心爱的战马,蹄踏雪,已经走完它生命中最壮丽的一程。
从出生到现在,从未哭过的苏庆节,被人唤作狮子的苏庆节,在这一刻,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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