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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不良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庚新
沈元点点头,自去了。
苏大为又多看了两眼,冲身边的高大虎道:“这边不用看了,都烧成白地了,什么线索都断了,你先随我去一个地方。”
“是王家?”
“是王家,不过不是你说的那个王家。”
高大虎被苏大为说得糊涂了:“寺卿,你说的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一会你就知道了,对了,在外面叫我名字,记住保密条例。”
“呃,好的阿弥。”
……
大约半个时辰后,苏大为带着高大虎和数名都察寺探员,来到一间宅子前。
苏大为认了认门,确认无误后,伸手扣门。
也有好几年没来了,还真怕找错了地方。
“阿弥,这里好像是……”
“是南城县男的宅子,少说多看。”
“哦。”
片刻之后,里面传来步履之声。
大门打开,露出一张透着憔悴与疲惫中年男人的脸。
“怎么是你?”
屋子的主人见到苏大为,怔了一下。
苏大为大笑着张开双臂:“敬直,我回来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呵呵。”
王敬直冷笑两声,猛地关门。
幸亏苏大为眼疾手快,一伸手将门撑住:“敬直,你我多年未见,就这样对朋友?”
“你没事不会到我这来,看你身后带着那些人,都带着公门气味,来这里,又是为了查案吧?”
“就知道没什么能瞒过你。”
苏大为哈哈一笑,脸上毫无愧色。
双手一推,将门拍开,伸手给一脸无奈的王敬直一个拥抱。
“你我的交情,啥也不说了,快请客人进门。”
“你这恶贼。”
南城县男王敬直。
他的父亲是王珪,字叔玠,太原人氏,南梁尚书令王僧辩的孙子,初唐四大名相之一。
隋开皇十三年,王珪入召秘书内省,授太常治礼郎。
唐建立之后,历任世子府谘议参军,太子中舍人,太子中允,是隐太子李建成心腹。
后因杨文干事件被流放。
李世民登基之后,王珪被再次召回长安,历任谏议大夫,黄门侍郎,侍中,礼部尚书,封永宁郡公。
贞观十三年兵事,谥号为懿。
听起来很牛逼。
还有更牛逼的。
王珪和太宗皇帝是亲家,太宗皇帝的第三个女儿南平公主,就是王珪的儿媳妇。
当时南平公主嫁到王家之后,王珪才不管你是不是公主,坚持要南平公职对他夫妇行公婆跪拜之礼。
要知道,自五胡乱华以来,礼乐崩坏。
李唐皇室虽名为五姓七大家陇西李氏族人,但身体里实际上流淌有胡人的血脉。
李世民一直想要恢复礼乐,苦于找不到合适的人选。
而王珪的坚持,让他看到了失传已久的礼法,也非常高兴。
他不但没有责怪王珪,反而对王珪大加赞赏。
也就是这以后,李唐皇室家的闺女出嫁,都要对公婆行跪拜之礼,并渐渐演变成了一种习俗。
王敬直,就是南平公主的夫君,也是王珪的小儿子。
不过,王敬直很倒霉。
他老爹王珪贞观十三年病逝,他自己则在在贞观十七年,因为太子李承乾造反的事情被牵连,不但流放岭南,与南平公主的婚姻也随之中断。
太宗皇帝驾崩前,因念及王珪的贡献,加之王敬直此前的确无辜,于是就下旨赦免王敬直,让他返回长安。
王敬直回到长安后,恢复了爵位,也就是南城县男。
但,也仅止于此。
南平公主早已香消玉陨。
斯人已逝。
他纵然回到长安,也行单影支。
这处小小的院落,就像他与世隔绝的孤岛。
“敬直,你这一向可好?”
苏大为认真的观察了一下王敬直。
确实越发憔悴和衰老。
但至少还活着。
他清楚王敬直的内心,因过去的经历倍受煎熬。
来之前他真的怕敬直不在了。
与公与私,都希望王敬直能好好活下去。
可惜,心病只能心药医。
而王敬直的药,永远也无法找到了。
自己也无法帮他。
“阿弥,我知道你的性子,说吧,这次又是何事?”
王敬直坐在主位上,目光平静的看向苏大为。
“呃,敬直,你嘴里说着不要,但每次都愿意帮我,其实你心里也是很看中我这个朋友的吧?”
“滚!”
“你果然还是这么直率,我就看中你这一点,对了,这次是有件案子……我前日回长安,遇到一桩刺杀,然后……如此,所以,希望你帮我一个小忙。”
听了苏大为的请求,王敬直略微皱眉。
他不是很喜欢出去。
已经习惯了在这宅子里,站在院子里,看着那株老枝,一天天枯萎,落叶枯黄。
若要按苏大为的请求,那今天自己则非出去不可。
“我要是不愿意呢?”
王敬直抬起目光,平静看向苏大为:“我累了,在家里很好,不想出门。”
“你个死宅男。”
“什么?”
“没什么,你到底跟不跟我走?若是不跟,我就一直在你旁边,我看你能忍受几时。”
苏大为乐呵呵的:“中午吃什么?给我也添一副碗筷。”
“你……”
王敬直指了指他,恨道:“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
“过奖过奖。”
“走吧,我只帮你这一次,以后莫来烦我。”
王敬直这一支,出自太原王氏。
王皇后的那个王。
王勃、王茂叔的那个王……
时间紧急。
破案之期近在眼前。
没有时间去玩什么玄虚。
眼下只有与王氏有关这一条线索,必须死死抓住。
而这,就需要王敬直出面帮忙。
有他在,许多事会方便一些,毕竟都是出自王氏。
若苏大为自己冒昧前往,就没有转寰余地了。
这个案子,开始是在回长安的城外,遇到谏议大夫王茂叔。
不曾想兜了一个圈子,又回到圆点。
世事如棋。
他们到王茂叔府上时,时间刚刚好。
闻着从王家府上升起的炊烟。
苏大为吸了吸鼻子,隐隐嗅到一股饭香。
他转头,冲黑着一张脸的王敬直道:“敬直,我们这个时间来,正好可以蹭上谏议大夫家的午膳,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你别同我说话。”
王敬直咬咬牙,主动上前扣门。





大唐不良人 第十五章 世事如棋
太原王氏传自战国时秦将王翦。
累代显宦,为天下一流门阀。
直到唐末方才衰落。
中唐诗人刘禹锡曾有诗言: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此时才是初唐,大唐国力最鼎盛时期。
虽然因李治的朝堂平衡之策,对各家门阀有所打压,但王家的底蕴深厚,仍然不可小觑。
太原王氏目前主要有两支,一是祁县王,二是晋阳王。
谏议大夫王茂叔这一支,属祁县王。
与之前被废的王皇后,份属同支。
因此也不免受到牵连。
听说苏大为登门拜访后,王家显然有些措手不及。
家中下人请苏大为与王敬直在厅中等候,过了一会,听得有数人的脚步声过来。
苏大为与王敬直都非常人。
听到脚步声后,两人都从座间起身,向着大门。
一眼看到,一位老者,身边跟着方才的下人,手中拄着拐杖,向这边走来。
在老者身后,跟着一位中年人,正是王茂叔。
王敬直上前两步,叉手行礼道:“敬直拜见劭翁。”
当先的老者,正是王茂叔的父亲,王劭。
王劭之前官拜宰相,但因为“废王立武”的牵连,此时已致仕在家数年。
“敬直,这位就是苏郎君吗?还不快为我引见。”
王劭花白的眉梢微微蹙在一起,下面一双眼睛,微微浑浊,仿佛两口深潭。
这是一个历经了武德、贞观和永徽年间的老臣,见惯了无数宦海风波。
眼前这位苏大为,自然是武后一党。
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
王家与武后那是什么样的关系?
如今这个苏大为,跑到王家来,为的又是什么?
这不能不让王劭心中猜疑。
但他养气功夫了得,心中纵然有千般疑问和警惕,也绝不会在面上露出半点。
王敬直向他道:“劭翁,苏大为与我有旧,他今日找我,说让我代为引见,所以我便带他来了。”
“哦。”
王劭微微点头,心说敬直应该没问题,自己人。
目光重新落在苏大为身上,忍不住暗自打量了一番。
这个年轻人,实在年轻得过份了。
听说在辽东战场上,此人协助李勣已经灭了大唐的宿敌高句丽。
苏大为,当是这一辈中,军中新起的将星。
听说还很得苏定方的看重。
而且此人与武后关系匪浅,据说在武后出家为尼时,便结下善缘,此后又一直是武后最信重的人之一。
但是他他的面相,刚正果毅,像是一位雄心勃勃的将领,并不像印象中,李义府和许敬宗那般城府深沉的猾贼。
“不知苏郎君,今日来我王氏府上,所为何事?”
“见过劭翁,久闻王氏传自先秦,历来门庭显赫,在下心中仰慕已久。”
苏大为叉手行礼,里客套着。
王劭自然不会把他这番客气话当真。
微微拈须,笑眯眯的道:“苏郎君太客气了,请坐吧,坐下说话。”
王家的下人上来,奉上香茶及各色果点。
王劭目光在王敬直与苏大为面上扫了一圈,轻咳了一声道:“苏郎君既然来了,想必是有要事,老朽久不在朝堂,不知……”
苏大为心中暗笑,知道王劭心中忐忑,这是“盘道”来的。
“是这样,前日我刚从百济那边回来,在长安城外,刚巧遇见谏议大夫,与之攀谈了几句,这几日想起当日他说过的话,觉得受益良多,因此登门致谢。”
苏大为一脸认真的说着,目光同时看向笑容僵在脸上的王茂叔。
此时王茂叔已经是大脑当机,一脸懵逼。
心中搜肠刮肚的,当日入城前,自己与这苏大为说过些什么?
对了,当时只是记起有这么个人,看到他的旗帜好像是熊津都督,忍不住就出口问了一声,原本也只是出于对百济战场中唐军英勇的敬佩,也没别的意思。
我说什么了,就让他受益良多?
我怎么不记得?
王茂叔留意到王劭的目光向自己看过来,那目光里透着威严和审视,仿佛在问:你怎么跟武后的人搅到一块了?
王茂叔额头的汗都急出来了。
若是换个心机狡诈的人,此时有一百种方法可以推托甩锅。
偏偏王茂叔还是那种心思方正,一时竟不知如何做答。
这就是所谓的君子可以欺之以方。
王敬直在一旁微微皱眉,看了一眼王茂叔,再看看身边的苏大为。
总觉得苏大为的笑容里,透着些古怪。
出于对苏大为的了解,王敬直轻哼一声:“阿弥,莫要开玩笑,你既让我引见,我已经做到了,若是没别的事,我就先告辞。”
“别。”
苏大为一把按住王敬直,转头向王劭和王茂叔道:“对了,我这次来,还有另一件事,想请教王家。”
“何事?”
王劭心中微震,知道戏肉来了。
苏大为肃容道:“今日西市那边有一处铺子失火,连累附近几家铺子都烧成了白地,时间大概是辰时左右,我刚好从那边路过,听旧日不良人的同僚说,那间铺子有王氏的干股。”
停了一停,等微微变色的王劭和王茂叔稍微消化一下这个消息后,苏大为继续道:“我还听说,这次失火,很可能是有人故意为之。
既然我与谏议大夫有一面之缘,就顺便来问问,此事,有没有什么线索,能帮助断案?
若有,于公于私,都是一件大好事,不知谏议大夫以为呢?”
嘴里提的是王茂叔,但苏大为的双眼,却一瞬不移的盯着王劭。
很显然,虽然此时已不在朝中,但王家,仍是此老说了算。
厅中沉默了片刻。
房角的香炉缓缓升起清香。
芬芳馥郁。
王劭轻轻拈着胡须。
王茂叔看看自己的父亲,喉结微微蠕动。
再迟钝,也嗅到了空气里的紧张气息。
而王敬直,微不可见的动动眉,将方才想离开的冲动,按下去。
“苏郎君原来是为了此事而来。”
王劭的声音略微低沉,似乎还在沉吟。
但这句话,其实也是在试探,在判断苏大为究竟是抛出个“饵”,还是真的就是为了失火之事。
苏大为嘴角含笑。
这个表情,透过香雾,显得有些云深雾罩,高深莫测。
以王劭的眼光老辣,一时也无法判断真伪。
想了想,含蓄道:“失火之事,老夫还是刚从苏郎君嘴里得知,现在老夫实在是一头雾水,无法提供有用的线索。”
“王家最近有没有惹到什么仇家?”
苏大为有些近乎失礼的追问。
王劭眉头微微一拧,缓缓道:“王家百年宗族,一向与人为善,不曾有仇家。”
若说有仇家,不就是武后吗?
你这小子,倒拿这话来消遣。
亏得是王劭养气不错,若是换个人,只怕要发火。
“苏郎君,若是没别的事……”
“且慢。”
苏大为见王劭伸手端茶,想玩个“端茶送客”那套。
立时出言打断。
“劭翁,我还有一事想问。”
“何事?”
“我听不良人说,查了铺子里残余的记录,发现前几日,有个逃奴曾在牙医铺子里诊过牙,这事劭翁知道吗?”
“老夫不知。”
王劭养气功夫再好,现在也有些作色了。
以他的身份,家族的生意多了去了,怎么会事事知道。
而且只不过是一个逃奴,与他又有何干?
“劭翁,谏议大夫,不妨再仔细回想一下,这个逃奴,可是干系重大。”
“苏郎君,你此言何意?”
一直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王茂叔此时终于忍不住,眼见老父脸色挂不住,他站起身低喝道:“难道怀疑我王家自己烧了自家的铺子不成?”
“这个嘛,我说不好,所以才来问问。”
“你……”
苏大为看了一眼面色铁青的王劭,起身向王茂叔拱手道:“若有什么失礼之错,还望海涵,只因为,这逃奴前日在长安城中,欲行刺在下。”
“什么?”
这一瞬间,王劭、王茂叔与王敬直,三人一齐吃了一惊。
王劭和王茂叔才明白过来,苏大为过来哪里是为了西市的失火。
分明是为了兴师问罪而来。
而王敬直,也才知道,刺杀苏大为的那名死士,竟与王家有关。
一时心中掀起波澜。
“苏郎君,此言当真?”
王茂叔向苏大[新 www.xsbiquge.info]为拱手道:“那逃奴……”
“陛下命我查此案,我目前追到的线索,就是那逃奴之前去过那间牙医铺子,做了一个齿中藏毒的小手术。
牙医铺子,乃是王家的产业……”
“我们……咳咳……我们王家没有做这等事!”
王劭猛地站起,脸色涨红,双手撑着拐杖,发出剧烈咳嗽。
王茂叔大惊,忙搀扶住他:“阿耶,不,不要动气!”
“我死不了。”
王劭挥了挥手。
他须发戟张,从瘦弱的身向躯内,涌出凛然正气。
直到这一刻,他才将当年在朝堂上据理力争,不惜顶撞天子的刚劲给拿了出来。
之前的隐忍,只不过是一种保护伪装。
王氏一门,刚烈者多,雌柔者少。
“劭翁不要动怒,我本人,完全相信王氏不会做这样的事。”
苏大为正了正衣冠,向王劭插手行礼。
“不然,我也不会央敬直,带我来拜访劭翁。”
“你……”
苏大为的态度,令刚想发怒的王劭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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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不良人 第十六章 山穷水复疑无路
“苏郎君,如此前踞后恭,老夫真不知该信你哪一句。”
王劭眼皮跳动,盯着苏大为,面色不豫。
“都信,都信。”
苏大为哈哈一笑:“在下可是一直十分尊敬劭翁的,不信我,也该信敬直,我与敬直那可是知己,还有谏议大夫,我与他,也是一见如故。”
被他提到的王敬直,嘴角抽了抽。
王茂叔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惫懒之人。
自己只不过见过他一次,随口说了几句话,居然就可以算一见如故?
世上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不管怎么说,王劭刚憋出来的邪火,是没处发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
面对笑眯眯的苏大为,王劭哪怕是三朝老臣,此时也是颇为无语。
“苏郎君,牙医铺的事,我王家真的毫不知情,我敢以性命发誓,若此事,是我王家子弟所为,老夫第一个会清理门户,给你一个交代。”
王劭用拐杖重重戳了戳地砖,掷地有声的道。
苏大为凝视着他,缓缓点头。
“我信劭翁,不过,此事不光是我苏大为个人的事,还有陛下的旨意在……”
“你要如何?”
“劭翁且息怒,据我所知,那位带逃奴去牙医铺子的人,正是王家家奴,劭翁若能否为我解惑?”
“这……这不可能!”
王劭没说话,王茂叔已经忍不住道:“我王氏家规森严,下人断不会如此。”
“请看看这个。”
苏大为伸手摸了摸衣袖,从中取出一张竹纸写就的便笺。
这是在来的路上,高大虎手下的密探送上的关于那位王氏家奴的姓名和籍贯资料。
“王十七郎?”
王劭接过,看了看,发出诧异的声音。
他扭头看向身侧,同样一脸莫名的王茂叔。
转头向苏大为道:“敢问苏郎君,这位王十七郎,是何时带那逃奴去的牙医铺子?”
“七日前。”
“那便奇了。”
王劭与王茂叔父子脸上,同时露出古怪之色。
“这王十七郎,我们府上仅有一位,但此人半月前因伤寒腹泻而死,此事,有许多人可以证明。”
从进王府,到方才,苏大为脸上一直带着成竹在胸的笑容。
但是这一瞬间,他的笑容瞬间僵住。
“王十七郎,死了?”
“死了,半月前就死了。”
“敢问苏郎君,一个死人,如何带逃奴去牙医铺子?”
苏大为的心情,一下子变得糟糕起来。
王家这条线,是他好不容易抓到的新线索。
若是这条线断了,接下来,此案还要如何推进?
明日在李治面前,如何答复?
他破案无数,难不成会栽在这件小案上。
那简直是一种嘲讽。
“我在破自己被刺案时失手,砸了自己的招牌”。
就是这种感觉。
王家,与牙医铺子徐清望的供词,二者间,必有一假。
以苏大为多年断案的经验,王劭与王茂叔的神色,不似做伪。
而且关于王十七郎死的事,很容易就能查证。
假设是王家设计的阴谋,就有一个悖论:王家如何能知后来之事,提前在半月前让王十七郎“死亡”?
所以苏大为心里,已经接受了王劭的说词。
至少他说的那些,应该都是真的。
问题就在于……
那徐清望,也不像是做伪证。
他吐露时,也是赌咒发誓,字字泣血。
徐清望那人,也不像是什么革命烈士,硬骨头细作。
在都察寺的拷问下,不存在做伪证的可能。
案情在这一刻,再次走入了死胡同。
思路断了。
“苏郎君,若无别的事,请回吧。”
王劭终于端起了他那杯茶,向苏大为伸手示意。
“送客。”
苏大为苦笑着,在王茂叔的陪同下,与王敬直一起,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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