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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不良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庚新
“都督?”
坐在王西岳对面的人,赫然便是才名满天下的才子卢照邻。
他的眉宇间隐带忧郁之气。
这并非是他对现状有何不满意,而纯是因为他天性如此。
“都督是在为何事发愁?”
“悔不听升之之言,以致错过与苏大为深交的时机。”
王西岳长叹一声。
对此,卢照邻也只能报以苦笑。
卢照邻博学能文,起家为邓王李元裕府典签,后迁益州新都县尉。
离职后逗留蜀中,放旷诗酒。
随后因身染风疾,痛苦不堪。
风疾就是后世的风痹、半身不遂,属于心血管和痛风一类疾病。
李治也是身患此病。
简单说一是遗传,二是吃得太好了,什么海鲜啤酒烧烤小龙一顿怼,堪称痛风三大件。
在卢照邻最艰难的时候,是王西岳听说此事,为他延医问药,调理身体。
此后卢照邻就留在王西岳身边,为王西岳多番招揽人才。
像骆宾王、杨炯等人,都因为有这层关系,才入蜀。
“当初我就与都督说过,苏大为此人有大才,但不知为何在他任黄安县令半年时间,都督始终......”
“诸葛一生唯谨慎呐。”
王西岳长叹一声:“我在这个位置上已经七载,不知多少人眼红想取而代之,而我的世家身份......绝不能行差踏错半步。
我何尝不知苏大为非常人,但他征吐蕃得胜而回,居然不得回长安献俘夸功,我当时也是拿捏不准圣人对他的态度。
只能谨慎唯上,保持不过份亲近,也不要太疏远。”
说着,他将手里的玉扣掷在桌上,发出“叮铛”一声响。
“苏县令平时也一直在黄安县忙于安抚百姓,重整黄安县,半年里一共只来都督府两回。
蜀中消息闭塞,连那些官署中的吏员,大部份也只知道新来的黄安县苏县令,是从征吐蕃军中退下来的。
连苏县令的真实身份都知之不详。
这原本是都督你的机会......”
“谁说不是呢?但是时机过了便是过了,现在后悔也无用。”
王西岳苦笑起来。
他苦笑的时候,鼻翼两旁的笑纹微微紧缩,让人有一种似哭似笑的感觉。
“不光是苏大为,明崇俨和***日后前途也不可限量。”
“他二人......”
王西岳斟酌了一下,对明崇俨他没怎么接触过,只知道是苏大为手边黄安县的主薄。
但是***他十分熟悉。
“狄法曹我平日待他不薄,不过此人刚正不阿,真有什么事,也不会对我偏袒......罢了,这也是我的缘法,强求不得。
虽没有与苏大为他们深交,但也算结了一段善缘。
希望日后有机会弥补......”
卢照邻有些诧异的看了王西岳一眼。
从都督那张渐渐平静下来的脸庞上,却看不出更多的东西来。
他心中暗自奇道:以王都督的身份,能有什么事需要***“偏袒”的?
......
大唐总章元年,九月癸巳。
“长安古道马迟迟,高柳乱蝉嘶。
夕阳岛外,秋风原上,目断四天垂。
归云一去无踪迹,何处是前期?
狎兴生疏,酒徒萧索,不似少年时。”
初晨的光芒下,长安古城雄壮而威严。
盘踞在龙首原上,在阳光的照射下,一片金黄。
苏大为骑在龙子背上,眺望长安,忍不住随口吟诗一首。
诗名不记得了,谁作的也不记得了。
管他的。
凭兴而发,大爷自己高兴就行了。
一旁的安文生一脸古怪的张长细长的眼眸,扫了苏大为一眼。
“阿弥,每次问你,你都说诗不是你写的,你又没念过诗书,那这些诗从哪来的?”
“哦,我家小时候门前有个和尚经过,他拿了几本书给我,上面写着易筋经、如来神掌还有九阳神功......”
“你上次不是说是个道士!”
“哦,上次是道士,这次经过的是和尚。”
“贼你妈。”
安文生胖大的脸上,额头上青筋浮现,感觉自己智商受到了侮辱。
“那你说的那些书名也不对,一听就是修炼功法。”
“别急啊,我还没说完呢,我从里面挑了一本石头记,里面有很多诗,我随便记了一些。”
我信你个鬼!
安文生在心里骂了一声,知道在这事上和苏大为扯不清楚,干脆屏蔽掉。
“长安到了,回长安后,你记得请我去最贵的明月楼,喝最好的酒。”
“要喝花酒吗?”
“那是最好不过。”
“咳咳,文生,你怎么说也是长安世家子弟,注意点形像。”
“呸,咱们读书人的事,怎么就不注意形像了?红袖添香,那是风雅。”
两人一路上斗嘴拌舌,也是习惯了。
这让在后方马车上的聂苏,一边竖着耳朵偷听,一边掩嘴吃吃笑个不停。
在马车一旁,同样骑马明崇俨。
一副想笑又极力忍住的样子。
他与苏大为都在武后秘旨征召之列,以最快速度交代了手中公务,驱马赶回长安。
至于***,是得了**本的举荐。
据说已经定了要入大理寺。
反倒不是那么急切。
苏大为他们动身时,***手里的公务都还没交接完。





大唐不良人 第五章 陇右老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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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远门前早已排了长长的队伍,胡商们等着查验通关文牒和货物。
厚重的城门边,站着身披甲衣的城门卫卒,其中还有几位西市署的署吏们一手持薄,一手持笔,站在两侧,面无表情的做着勘验。
“你,从哪里来?”
前方一名老吏为一队胡商做了登记,向后方的货车一指:“车上装的什么货,有多少?”
一名穿着翻领青色短袍的胡商小跑着走上去,拍了拍一旁昂头咀嚼的商队骆驼,冲老吏笑眯眯的道:“我们从康国来,这车上,运的乃是波斯产的羊毛毡毯、各色皮货,还有一些鲸油,共七车。”
“去,验验。”
老吏撩起眼皮看了一眼,一边做着登记,一边头也不抬的道。
在他身边的几名署吏上去,数了数车,然后抽查了一下货品。
“看过了,五车鲸油,两车毛毡并皮货,无误。”
老吏正要落笔签可,突然皱了一下眉,抬头扫过一眼面前略显紧张的胡商,一双浑浊的眼睛里,透着如鹰隼般审视的光芒。
“你们随行有多少人?”
“五十六人。”
胡商陪着笑脸道。
若是寻常人,听完也就放行了。
但是老吏做这一行已经有数十年,本能的感觉一丝不对。
这么多人手,就七车货?摊去来回万里的成本,这还怎么赚钱?
鲸鱼油前些年行情倒是不错,但这几年随着东边鲸油供应的打通。
来自倭国和三韩捕鲸船的鲸油,源源不断的供给长安。
这价格早已下来了。
相比较下来,来自波斯的鲸油价高,且旷日持久,远没有东海来的鲸油行情好。
老吏眉头一皱,提笔打算在过所批上一个“未”字。
意为存疑。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响起。
“老丈,行个方便。”
一只大手稳稳的抓住老吏提笔的手。
老吏抬头看去,一眼看到一个国字脸庞的汉子,站在自己面前。
此人衣着甚是奢华,手上戴着大大的玉扳指。
头发梳理得一丝不乱。
一双浓眉下,双目细长而有神。
鹰勾笔下,蓄着一口虬髯。
说话间,带着浓浓的晋阳口音。
“王二郎。”
老吏认得此人是长安西市有名的牙行掮客,在西市一块甚是吃得开。
西市胡商但凡走货押运,寻库租赁,诉讼关说,乃至买些奴仆,都是找的他。
“老丈,这几位是我的朋友,今儿初来长安,有些不懂规矩,有什么你多担待些,回头我请老丈吃酒。”
说话间,手里早已不动声色的塞给老吏一点东西。
老吏先是一怔,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再看一样胡商的骆队,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放行~”
话声里,提笔在过所上画了个圈。
苏大为就排在这队胡商之后。
看着胡商们吆喝着,牵着疆绳,将不断咀嚼着草料,吐着白沫的骆驼慢吞吞的拉着前进。
心里总觉得有一丝异样。
“阿弥,你在看什么?”
“哦,我在看那队胡商,他们车上装的好像是鲸油。”
“不错,自从你弄出那个鲸油灯,现在鲸油已经是常用之物,胡商们见有利可图,便都会夹带一些。”
安文生接口道。
“你,你们,从哪里来?”
前方的老吏扬头问道。
看了下马的苏大为和安文生一眼,感觉不像是商人,又问了一句:“不是西域来的商人?”
“我们是唐人,之前出去公务,这是凭验。”
安文生伸手入袖,拿出公文凭验。
但谁知那老吏只是扫了一眼便道:“办公务的?换个门,不能从开远门进。”
安文生闻言诧异:“这是什么话,我数月前从长安离开时,并无这条规矩。”
“这是近几日才定的新规矩,开远门只行胡商,其余一律人等,从别门走。”
“还有这样的事?”
安文生眉头一皱,欲待不信,但又不好与这城门吏去争辩。
有道是小鬼难缠。
或许,是真有这条规矩吧。
这城门吏应当不会无缘无故乱说。
安文生回头向苏大为看去,心中好奇他怎么一声不吭。
一眼之下,发现苏大为微黑的脸庞上,一双浓眉微微皱起,目光一直盯着方才入城的那队胡商,似乎有些出神。
“阿弥,这里不让通行,我们换个门入城。”
“不。”
出乎安文生的意料,苏大为一口拒绝。
“我从小在长安长大,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规矩。”
“你这是何意?”
老吏有些不高兴,向着城门内叉手道:“这可是圣人的旨意。”
苏大为伸手拍了下有些懵逼的安文生的肩膀。
上前去,靠向老吏,伸手道:“麻烦通融一下,我这里备了些茶水请,请老丈吃茶。”
他过去就是长安县不良人,对于西市和城门吏的一些潜规则十分熟悉。
方才那伙胡商就是这么混进去的。
谁知那老吏却警惕的看了他一眼,退后两步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苏大为的手一下僵在半空。
神情闪过一丝尴尬。
若是前些年在长安做不良帅时,三教九流无一不精,包括城门吏和金吾卫,上下苏大为都混了个脸熟,都能说上话。
可今时不同往日了。
征吐蕃用去数年,这城门前的全是生面孔。
想来人都换过好几茬。
没有熟人,纵是想行“规矩”,人家也不敢收。
“阿弥,算了算了,我们换个门就是了。”
安文生在一旁劝道。
他是不愿多事。
虽然从西面过来,从开远门最近最方便,绕别的城门会多耗一些时间。
但是犯不着和城门吏去计较。
若是闹开去,没得让别人看了笑话。
按安文生的想法,苏大为最不计较这些,劝他一句也就是了。
岂料这一次,苏大为却十分执拗。
一口道:“不行,我有事,一定要从开远门走,谁也别拦着。”
“吆喝!”
老吏瞪大浑浊的双眼,上下打量一番苏大为,口里讽刺道:“今日还真碰上不怕死的。”
这人似乎在哪里见过,可一时想不起来了。
不管是不是以前见过,堵在这城门前成何提统。
若是给这人进去,后面再公务从这里入,拦是不拦?
捅到上面去,自己只怕就是一个失察之罪。
苏大为扬首看到那支胡商的骆驼快要消失在城门尽头,不由有些着急:“老丈,我曾为长安不良帅,往日与西市官署也多有行走,还请行个方便。”
“不行。”
老吏下巴扬起,冷笑道:“不管你是哪路神仙,圣人有令,非胡商一率从别门入城,此路不通!”
“怎么了?怎么了?”
其余的城门吏、西市的署吏,以及城门前的禁卫开始围了上来。
苏大为他们后面的胡商也开始鼓躁起来。
“前面的能不能走?不能走就让开,别耽误我们入城!”
苏大为眉头微皱,向老吏和逼近的城门禁卫拱手道:“我是黄安县令苏大为,此次有要事回长安,还请各位通融。”
他本来想说自己曾为征吐蕃前总管,还有从四品的品秩。
但一来,长安勋贵满地走,单一个从四品,这些城门吏未必就认了。
现官不如现管。
二来,他此次回长安,是奉的武后秘旨。
未得武后许可,当不能轻易透露身份。
谁知武后此次急召他回来,是否另有重任。
“黄安县令?”
一名武候上来上下打量一番苏大为,嗤笑道:“莫说你是黄安县令,就算你是长安县令又如何?说了开远门不能进,就是不能进,办公务的请绕行,从旁的门走。”
一旁的城门吏和禁卫们,跟着嘲笑起来。
“哪里来的浑人,好不晓事,圣人律令下来,岂容你一个小小的黄安县令胡来。”
“你们谁知道黄安县在哪?”
“不清楚,好像是哪里的小官……”
苏大为还没如何反应,一旁的安文生眼眸张开,有些不爽。
以苏大为的身份,以他为大唐所立功勋,居然会被几个小小的城门吏留难。
这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了。
唉,若不是武后秘旨,此时抖出身份来……
不过也未必,要真是圣人旨意,只怕再高身份也入不了开远门。
安文生按住心头不爽,向苏大为扭头道:“阿弥,要不还是算了吧?”
此时明崇俨也从后方挤了上来,小声道:“怎么回事?”
“刚才的胡商……”
苏大为扼腕长叹:“算了,看不见了,估计追不上了。”
“胡商怎么了?”安文生警惕道。
“我说不上来,但就是觉得有些不对。”
“哪里不对?”
苏大为怔了一下,吐出两个字:“直觉。”
贼你妈。
神特么的直觉。
安文生和明崇俨几乎同时感觉自己额头上的青筋浮起。
好不容易才把这股情绪压下去。
“阿弥,咱们可是有任务在身,别管你那劳什子直觉了,咱们就低调点,安安稳稳的回长安,行吗?”
“算我们求你了。”
能让明崇俨和安文生同时请求的人不多。
眼下也只有苏大为这么一个。
“罢了,罢了。”
苏大为摇头:“我们换金光门入城吧。”
金光门就在开远门右侧百十丈,距离西市更近。
但开远门才是从西域来的胡商,入长安唯一正确的道路。
本来苏大为是想追前面那行胡商,但是这么一耽搁,估计人早就走远了。
“一会入了金光门,你们带小苏先行,我去西市看看,能不能截住那队胡商。”
苏大为道。
“还要追?你又没什么证据,就靠你那什么‘直觉’。”
明崇俨瞅着眉头微拧,神色执拗的苏大为,忽然感觉有些牙酸。
不是他自己吹,虽然自己才双十出头,比苏大为小上许多。
但就算当着苏大为,他也敢说上一句,自己比他处事更加稳重。
亏苏大为还是征过吐蕃,带过兵的行军总管。
做事没头没尾的。
“喂,你们走不走?再拦着道路,小心拿下治罪!”
城门前的武候中,一个豹眼燕髯,看上去像是队长的人,瞪眼吼道。
“你,还有你们几个,耽误了胡商入城,上官怪责下来,你一个小小的黄安县令吃罪得起吗?”
这话音才落,明崇俨感觉太阳穴突地一跳。
身体的反应快过思维。
白影一闪,他闪电般欺身上去,一巴掌抽在那武候的脸上,发出清脆响亮的一声。
啪!
“狗嘴吐不出象牙。”
明崇俨甩了甩手,冷酷的道。
他这已经是掌下留情了,否则稍用一分力道,对方的脑袋非得被拍飞不可。
谁叫这武候狗眼看人低。
若苏大为是“小小的黄安县令”,那自己这个黄安县主薄,岂非连屁都算不上?
这念头才起,就见苏大为一脸无语的朝自己竖起大拇指。
在苏大为脸上,是一种想笑又忍住的神色,双唇抿起,嘴角微微抽搐,忍了一会才道:“明主薄,果然是暴脾气,不愧是和我同肝共苦过的兄弟。”
“谁和你同甘共苦过?”
明崇俨有些牙酸的抽了一下脸颊:“这半年来,苦就是很苦,甘却从未有过。”
“不,有的。”
苏大为很认真的点头道:“我们一起爆肝过。”
“什么?什么爆……什么甘?”
明崇俨有点懵逼,总觉得苏大为说的不像是好话。
安文生在一旁以手抚额:“你们两个,不要惹事后,当对方不存在啊。”
被明崇俨抽了一巴掌的武候,在城卫的搀扶下,跌跌撞撞的站起来。
虽然只是被明崇俨“轻轻”扫了一巴掌,但半边脸已经肿得跟猪头一样。
“反了反了!来人,把他们几个,全都铐起来!”
“带去长安县……哎呦,我要去告……哎呦!”
苏大为和安文生对视一眼,颇有默契的一同闪开。
只露出站在中间的明崇俨。
两人一指,几乎异口同声道:“冤有头债有主,刚才动手的是他。”
“就是,同我们无瓜,要抓就把他拿去。”
明崇俨的笑容一下子僵在脸上,一脸懵逼的左右看看:“你们……不丈义啊!还有你……”
他冲上去揪住苏大的衣袖,想抓衣领的,想想没敢。
“方才不是才说同甘共苦吗?”
“哦,那是从前,现在不在黄安县了,有肝你自己去爆。”
“恶贼!没义气啊,你们俩个恶贼!”
他们几个在城门前跟说相声一样,逗得围观的一帮胡商忍俊不禁,轰然大笑。
那城门老吏和城卫们,只觉面上无光,气得七窍生烟。
“还愣着做什么,抓人啊!”
脸肿成猪头的武候奋力一推身边的城卫,厉声道:“有什么事我担着!快抓人!”
“喏!”
城门卫防着有人扰乱,平时备得器具甚是齐全。
像是什么镗耙,铁叉,铁链,盾牌、角弩,全都备有。
镗耙和铁叉就像是后世民警对付一些闹事者用的工具一样,一个长长的铁棍前头一个叉型,可以将人控制住。
一般遇到有人闹事,城门卫会一涌而上。
对方若有武器,就盾手先行,镗耙铁叉随后。
将人控制住后,再用铁链锁住拿下。
若贼人厉害,甚至会出动弓弩,当场格杀。
随着燕髯武候的吼声,十几名身材高壮的城卫卒子,拿了器械涌了上来。
一旁的胡商眼见不对,吓得怪叫一声,轰然而散。
逃出去数十步,又舍不得看这热闹,纷纷驻足回头观望。
像这种头铁到敢在大唐长安城门闹事的人真不多。
足以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阿弥,你看这些人……”
安文生眼见一帮城卫涌上来,不但不惊,反而摇了摇头。
苏大为浓眉皱得更紧,脸上涌起一种失望之色:“越来越不像样子。”
明崇俨看着两人,如看外星人一般:“你们在说什么?”
苏大为黝黑刚毅的脸上,带起一抹感概:“难怪我看他们全都面生,这些人对敌,居然不知结阵,毫无章法,一看就疏于训练。”
安文生道:“若是当年跟着我们征过吐蕃和西突厥的老兵,断不至如此,现在的折冲府真是一代不如一代,招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样子货。”苏大为一锤定音。
噗!明崇俨只觉得自己一口老血喷出来。
现在是谈论这个的时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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