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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不良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庚新
下意识甩了甩头,从鼻孔和耳朵里,甩出许多血水。
嗡嗡的声响不是从耳朵里传出的,倒像是从脑子里发出的。
眼前白茫茫一片。
好半晌,他的眼神才重新聚焦。
才看到,方才那着火的马车爆炸后,将殿前的空地炸出一片燃烧的废墟。
离得最近的紫宸殿上,琉璃瓦被掀去了一层。
连廊柱也塌了两根。
最可怕的是离得近的人。
早已随着马车的爆炸,被炸成一堆焦土。
地面上还有燃烧僵直的人形。
还有着火的人在地上翻滚着,惨叫着。
奇怪的是,这一切都是寂静无声的。
像是无声的哑剧。
又过了不知多久,突然一下,耳朵嗡地一声,像是打开了阀门。
无数声音,惨叫、濒死的呼喊,呐喊、吼声,如潮水般的涌来。
差点令阿史那道真一跤摔倒。
“救人呐!快救人!!”
“有没有水!”
“偏殿着火了!”
“不能……”阿史那道真踉跄着向前,急呼:“不能用水,要用土,将火掩埋!”
这黑火油,遇水不会熄,非得用沙土填埋。
这也是当初苏大为教他的。
只是没想到有朝一日,会有遇到的时候。
紫宸殿前。
李治负手而立,脸色铁青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混乱的现场,一片狼籍。
有太监和千牛卫正按李治的指示,将那些做乱的陇右老卒的尸身拖下去查验。
“陛下。”
随身太监许福德快步走上来,走到李治身边,四处看了看:“陛下,李淳风和其他的异人、天师,已经在收拾局面,应该无事了。”
说完,又加了一句:“皇后正往此处赶来。”
李治点点头,铁青的脸色,并未有丝毫变化。
许福德看了看他的脸色,上前半步,刻意压低声音道:“圣人那边……陛下要不要派李淳风他们去看看?”
“这是自然。”
李治的脸色终于有了变化,看向许福德,脸上有了一丝笑容:“你果然忠心为主。”
“为陛下尽忠,那是老奴的……呃!”
许福德陡然感觉肚腹一凉。
一抬头,难以置信的看向面前的李治。
这张无比熟悉的脸,在此刻看起来是如此的陌生且狰狞。
短刀入腹,还用力绞动了一下。
许福德只觉得腹痛难忍,刚想要喊,被李治另一只手死死捂住嘴。
他的双眼一下怒瞪。
“福德,念你陪圣人一场,我送你一程。”
刀锋抽出。
鲜血喷涌。
许福德的身体,向后仰跌。
“来人,许德福被贼人所害,将他好生安葬。”
“喏!”
许福德圆睁的双眼看着夜色,眼中充满了困惑、震怒。
那是他听到最后的声音。
……
“苏大为,你,变弱了。”
决的声音,在黑雾中滚动如雷。
“半年前,你在与荧惑星君对峙时,明明透露出来,是异人二品的境界,但是现在,你最多只有三品,哈哈~
我不明白你究竟发生了何事,但是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言纥,黑雾中猛地看到光芒一闪。
那是一对血红如灯笼般巨大的眼睛,亮起凶芒。
黑雾中,无数鬼怪凶兽在吼叫。
决的双手,化作万千分身,无数黑影纵横蔓延,如同千年树妖的藤蔓根须,向着苏大为铺天盖地的涌去。
地面,砖石掀起。
空中,藤根交错。
整个世界,化为囚笼。
被决妖气所覆盖。
后方的小屋中,李治、王承恩与孙思邈都暗自捏了一把冷汗。
如今的局面,李治等三人的性命,大唐的未来,皆落在苏大为的肩上。
苏大为若胜,那大家都可活命。
大唐也可安保无恙。
若苏大为败给那只诡异,只怕将会天翻地覆。
日月换天。
唰!唰唰!!
粗大的黑色藤蔓抽打在地面,砖石炸碎。
黑雾涌出,空间扭曲,各种流光溢彩,光怪陆离。
空气传出刺耳的裂帛之音。
宛如音爆。
嗯?
决的血瞳瞪大,有些意外,自己的天罗地网,居然没有击中苏大为。
这是什么缘故?
明明只是三品异人。
在自己面前,不应该有能力躲避。
他定睛细看。
发现黑雾中的苏大为,身影似真似幻,如烟似云般飘缈难测。
不由惊愕道:“你这是什么身法?”
正一道士的禹步、雷步、龙行虎步他见过。
踏罡布斗他见过。
佛家的神足通他见过,缩地成寸他也见过。
但那些臭道士和沙门,在他的天罗地网之下,无一例外,被绞杀殆尽。
最后化为他的血食。
他不明白,苏大为究竟用什么办法,能躲过自己的追杀。
双臂一震,鳞甲翕张,双手勾爪疯狂生长,无数藤蔓鞭影抽打追袭向黑雾中的苏大为。
轰隆!
整个大地轰然震动,犹如地龙翻声。
地面如同海波般跌宕起伏。
“苏大为,你逃不掉的,你可以逃,你身后之人,我杀定了!”
趁着苏大为闪避,决的双手藤爪,猛地涌向残殿中的李治。
苏大为若躲闪,李治就会被杀。
他不躲,就得正面硬撼决的藤爪。
无论哪个选择,都是死路一条。
三品异人,比起荧惑星君都弱了一线。
何况是比荧惑更强大的决。
“无论哪种选择,都是死!”
空气猛地塌陷、扭曲。
像是有一只看不见的大手,将一切握于手中。
决的藤爪,在距离大惊的王承恩、孙思邈、李治等数丈之地,猛地凝固。
一只手,从黑暗中伸出,隔空虚抓。
苏大为从黑雾中一步步走出。
“决,你的确有点本事,你现在的表现,超过了荧惑星君。”
决的眼瞳里光芒急闪,有些惊疑不定的道:“苏大为,你对我做了什么?”
难以置信,怎么也想不通。
苏大为只是异人三品的实力。
自己无论境界和实力,都在苏大为之上,为何会被他镇住藤爪?
这绝无可能。
这实在太反常。
除非……
苏大为还有自己看不透的实力?
决的血瞳中,陡然爆发出震骇之色。
血瞳如万花筒般轮转。
收缩如针的瞳孔窥破虚幻,一层层将苏大为身周的幻像、气机、元炁剥去。
看透苏大为的“本质”。
那是先天一炁,那是人的元神。
实力的强弱,或许可以隐藏,可以假装。
但元神的强弱,绝无可能掩饰。
你到底是什么?
让我看看……
决的身体猛地一震,发出一声凄厉的怒吼。
身上的鳞甲一片片倒竖而起。
黑烟升腾。
仿佛看到世上最可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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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黑雾后的巨大的脸庞上,透出一种恐惧至极之色。
“你你……你怎么……”
苏大为手轻轻一握。
虚空中,明明没有被任何东西碰到。
但决无延伸长的藤爪,空中、地上、地下,一齐化为粉末。
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掌握了一切。
从决的血瞳中,看到苏大为的心脏处,有一只血红眼睛徐徐张开。
那眼睛上,筋络虬结,遍布四方,连接虚空。
在血眼与苏大为身后,隐隐有一只半透明的巨大异兽缓缓立起。
那是……
“决,难怪你能打败荧惑星君……不错,论异人品级,我刚过三品,我称之为半步二品。
但是……
加上腾根之瞳,我就是二品。”
腾根之瞳!
决的身形飞速后撤。
他明白今夜自己最大的错误是什么了。
他忘记了,苏大为不是普通人。
苏大为身体里藏着那个怪物。
那个怪物,可是敢与《百诡夜行录》排名第一的腾迅正面硬撼的存在啊!
“不可能!不可能!腾根之瞳是我族的至强存在,他怎么可能为你所用!”
决口中怒吼着,狼狈奔逃。
他要以最快速脱离此地。
“你还不明白,腾根之瞳是我的租客,我是房东,所以,他有时候也要替我做事,我称它为我的‘替身’。”
苏大为的笑音远远传来。
决要怒骂,就觉得空间一滞。
时间、空间,在这一瞬仿佛凝结成一枚琥珀。
一只巨大的手掌,从血眼中伸出,向着虚空一抓。
喀嚓!
决的脸上带着震怒,整个身体扭曲,继而崩碎。
化为一片黑气。
黑气翻滚,隐隐看到一点萤光飞速脱出,想要逃遁入虚空。
但这光才飞起,便被血眼一眼定住。
无形大手一抓,将它握住,送入虚空中一张血口。
咀嚼几口,瞬间化为虚无。
万籁俱寂。
天地一片死静。
良久,从诡异族群的黑雾中,发出各种轰鸣咆哮。
有呜咽哭泣的,有震怒的,有尖叫的,有哀鸣的。
无数诡异的呜咽哭吼声传出,仿佛哀悼它们的君王逝灭。
黑雾急剧收缩,猛地爆开,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逃离。
但是,苏大为看了一眼。
天地霎时凝固。
他一步步走向黑雾。
黑雾中仅存的诡帅,如刀劳和鸠婆等人,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压制,不由匍匐在地。
生不出任何对抗的念头。
这种气息,是,腾根之瞳!
腾根之瞳,它又回来了!
这份气息,比荧惑星君更加古老、荒凉。
比决,更加凶残暴戾。
这是上位诡异对下位的威压。
没有任何在场的诡异,能对抗这种等级压制。
“腾根魔瞳你要做甚?”
“我们是同族,同族!”
诡异们动弹不得,匍匐在地,发出绝望的尖叫。
“腾根……腾根郎,你还记得吗?当年我们曾一起修炼过!”
“对啊对啊,我还借给你一万血食,还记得吾等吗?”
又是一片哭号声响起。
“腾根……星君,腾根星君,吾等愿为前驱,愿,愿尊您为诡异之首。”
“吾等皆愿臣服星君!”
哭号声,渐渐变成山呼星君,山呼万岁之声。
苏大为实在是忍不住,哈哈大笑。
原来诡异一族,也不离高卢鸡的那一套嘛。
实力,只有实力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背后的虚影徐徐散去。
血眼自眉心缓缓收起。
苏大为向着黑雾中,万千跪伏一地的诡异开口道:“你们弄错了一件事,我是主,腾根之瞳才是客,他听我的。”
“你……”
刀劳猛地抬头。
他感觉自己的神情一定很夸张,表情必然是震骇到无以复加。
“苏……苏郎君,你与腾根之瞳……”
一旁的鸠婆猛推了他一把。
刀劳立时反应过来:“苏郎君,你需要我们做什么?”
“我们……我们愿奉苏郎君之令。”
虽然不明白腾根之瞳与苏大为究竟是何关系。
但是形势比人强,连决在苏大为面前,都被粉碎。
连元神都无法逃遁。
面对如此可怕的存在,除了臣服、侍奉,绝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大唐不良人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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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方才说什么?愿奉腾根之瞳为首,愿意臣服。”
苏大为目光中带着一丝捉摸不透之意:“我看这就很好嘛,你们听腾根之瞳的,它听我的,今后,腾根之瞳是你们老大,我就是你们的大中大。”
“呃,那是什么?”
刀劳和鸠婆等诡异一片愕然。
“大哥的大哥,可以称之为大哥大。”
苏大为随口笑道。
不过看这些诡异们一个个呆如木鸡的样子,显然是不懂他抛出的梗。
不由索然无味。
挥了挥手道:“总之以后,你们皆臣服于腾根之瞳,也就是听从我的号令,若有违背,决的下场就是你们的下场。”
“是……”
“喏!”
诡异们战战兢兢,不敢争辩。
纷纷以头触地。
匍匐在苏大为的脚前,以诡异之礼,山呼星君。
得到苏大为的许可后,才蹑手蹑足的悄然退去。
眼看黑雾散尽,身后传来王承恩惊喜至夸张的叫声:“开……开国伯,那些诡异,可是退走了吗?”
苏大为转身,一眼看到佝偻着腰背的王承恩,抚须深思的孙思邈,以及双手负后,目露惊讶的李治。
诡异无形无相。
越是高阶诡异,寻常人越难看见。
王承恩只能瞧见黑雾。
李治初开灵要好一些,但也只能看到模糊的东西,一鳞半爪。
只有孙思邈才见得多些。
以普通人的认知,只知道苏大为走上前,黑雾尽散。
完全不能想像,方才发生了什么。
也没有人能想像到。
今夜来势汹汹,险些杀了李治,覆灭大唐的长安诡异,居然瞬间跪拜在苏大为的脚下。
向苏大为臣服。
“那些诡异已经退散,这里安全了。”
苏大为向李治叉手道:“今夜宫里甚乱,惊扰了圣人,臣救驾来迟,有罪。”
李治的目光落在苏大为身上,微微颔首道:“开国伯何罪之有,若不是你,今夜情况不堪设想……”
说完,他的目光陡然一变,语调变得森冷:“不,今夜的事还没结束,你随朕来,待一切了结,朕自会不吝封赏!”
“喏!”
苏大为口中应喏,心中想的却是这一夜:必是大唐最漫长的一夜。
……
“所以呢?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朱雀道旁,长安县的丰乐坊。
临街的酒肆名烟罗阁者。
一层酒客声音喧嚣,堂中见一名胡姬正跳着胡旋舞。
上至二楼,靠窗的一间雅座,当中坐着一个肤黑黝黑,身材高大的壮年。
粗看只觉此人平平无奇,再多看两眼,便会被此人的双眼所吸引。
那双眼睛里,仿佛幽潭一般,深邃至极。
让人一眼之下,便沉溺进去。
此人,自然就是大唐开国伯,刚从蜀中归来的苏大为。
坐在苏大为身边的,都是他在长安的知交好友。
安文生、苏庆节、程处嗣、尉迟宝琳、薛仁贵,甚至对面还坐了脸色苍白的阿史那道真。
“我事先声明,我和阿弥的过结还没揭过,只是为了昨夜之事,才过来的,不是贪这杯酒。”
阿史那道真解释道。
“道真,你不用说了。”
尉迟宝琳用力一拍他的肩膀,痛得他嘴角一抽抽。
“阿弥说过了,一世人两兄弟,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再说了,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你越这么说,越说明心里有阿弥。”
噗!
苏大为刚一口酒喝到嘴里,闻言险些喷了出来。
想不到啊,道真你堂堂七尺男儿,居然……不对,宝琳你学坏了啊,活生生把道真给掰弯了。
阿史那道真的一张脸涨得赤红,欲要发作,但心里又有些虚。
索性闷头喝酒,再不开口。
薛礼在一旁举杯道:“阿弥,昨夜那么混乱,我们这些职守的人,只怕都要定个失职之罪,你请我们喝酒,我现在也是食不知味啊。”
他的脸庞黑瘦,脸廓线条棱角分明。
此时一双浓黑的眉头皱在一起,越发显得有些苦楚之色。
说来薛礼也是时运不济。
早在太宗时就已经名扬天下。
硬生生被雪藏十几年,只得个玄武门的守备。
好不容易在万年宫大水的事件里,和苏大为一起救下了李治,结果出击辽东战事又不顺。
总算熬了几年,在征铁勒和征吐蕃时显了些手段。
才回长安,轮值宫中,结果又出了这种事。
别好处没捞到,被判个削职为民,那才是几十年心血付诸东流。
一想到这些,他的心里就充满了郁闷,忍不住长叹一声。
“莫非天要亡我……”
咳咳!
苏大为被他一番话给呛到了,摆了摆手道:“你们稍安勿躁吧,依我看,这次的事情虽然看起来严重,实际上,可能对我们的影响不大。”
“何以见得?”
席间众人,所有的目光唰得一下集中在他脸上。
苏大为举起手里的酒杯,却没有急着喝,而是将目光投向一直微笑不语的安文生脸上。
“文生,还是你来说吧。”
“嘁!最烦阿弥这一点,喜欢卖关子!”
“忒不爽利了!”
“安大傻说得没错,阿弥就是装逼犯!”
“文生,你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七嘴八舌间,安文生微眯的眼睛张开,脸上露出似笑非笑之色。
“昨夜之事,诸位都是亲历者,怎么反倒要问我这个外人。”
“屁,你算什么外人,征吐蕃后,你也是有军职在身的,这次不过是侥幸没轮到你职宿禁中。”
“就是,你和阿弥再推来推去,我们可要急了!”
薛礼最是担心,急得直拍桌子。
“别拍了别拍了,我就试着论一下昨夜之事。”
安文生看了苏大为一眼,见他一副看戏的模样,只得摇摇头,暗叹自己交友不慎,遇到阿弥这个坑货。
什么事都推自己头上。
“昨夜强闯宫禁的,一共有三伙人,据我所知,分别是一伙突厥人,驾着马车,车上载着鲸油和黑火油,最后引起大火和爆炸。”
所有人都一齐点头。
“第二伙,便是那些陇右老兵,这伙最是奇怪,居然能冲入宫中,而且深入到紫宸殿前。一路的门禁全部被内应打开,这一路,深为圣人所忌惮。
不过这伙人,其实实力最弱,拢共千余人,到了紫宸殿前,已是强弩之末。
最后被赶到的李淳风和宫中供奉的数位天师、沙门金刚给镇伏,几乎没留下活口。”
众人再次点头。
苏大为则是露出思索之色。
“最后一路,就是擅闯偏殿,意图不明的一伙诡异……”
安文生停了一停,看向苏大为:“我有些想不明白的是,为何宫中的缇骑都在那里,他们究竟守护着什么人?”
这个问题,也是众人费解的地方。
在座的,只有苏大为才知道那个秘密。
然而没得到李治的允许,他是绝不会说出来的。
见苏大为没有接口的意思,安文生继续道:“那么就试着从这三伙人的目地,以及最后谁得利,来分析这件事与我等的利弊。”
见在座众人都在点头,没有疑异。
安文生才接着道:“陇右老兵这伙人,奔袭向紫宸殿,看似是要对陛下不利,但依我所见,他们的目地,未必是陛下。”
“不是陛下,那还能是……”
苏庆节在一旁说到一半,猛地住口,一脸不可思议,停了半晌才试着道:“武后?”
“有这个可能……”
程处嗣在一旁轻敲了一下桌子:“朝中最近最大的事,便是迁都之事,明着好像是陛下与群臣意见相左,明眼人都知道,那是武后挟着寒门与朝中勋贵和世家门阀在博弈。
这场对决,实际上已经到了关键处,不排除有人想要袭刺武后,做出一些过激之事。”
“我觉得不对。”
阿史那道真忍不住道:“若要行刺……何必用这种激烈之举,武后虽然不常出宫,但总会有去敬香礼佛的时候,这个机会不难等到,为何要如此做?”
“所以这伙陇右老兵目标还是陛下?”
薛礼皱眉道:“我听说他们中有些人,是不满近几年的兵制变革,对朝廷颇有怨言。”
“这也不对,若对兵制之事有意见,何不直接冲击兵部?去紫宸殿冲撞陛下,这是十恶不赦的大罪,会诛连九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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