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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不良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庚新
细密的汗珠,从右相李敬玄的额头渗出。
他感觉自己算漏了此事,乃是重大的失误。
心中略有悔意。
但此时被含元殿上文武百官以目光探询,他也只能保持着令脸颊肌肉抽搐的微笑,来回应这些目光。
苏大为……
此子太过危险!
必须除掉此子,才能一统朝臣。
牢牢掌握权柄。
心中涌起这个念头,就听谷德昭艰难的道:“就算你参与蜀中抗疫,比之老夫的功绩也不能说就胜出!”
这话一出来,李敬玄心里便是咯噔一下,知道要坏事了。
苏大为朗声大笑,向着珠帘后的李治和武媚娘先是叉手行礼,又向着武臣班列作揖行礼,最后又向文臣方向拱了拱手。
“谷侍郎,我这里还有一首诗,你可愿听吗?”
谷德昭心里涌起不祥的预感。
可是左思右想,苏大为哪怕真的抗疫有功,那与自己治理黄河,救济数十万灾民,也就是半斤八两。
自己还有当初随太宗赞画之功。
难道还会被此子比下去?
硬着头皮道:“愿闻其详。”
珠帘后,武媚娘也扬声道:“苏大为,本后准你念诗,大声念出来。”
方才第一首诗,已经令她和李治,觉得耳目一新,大感新鲜。
真不知阿弥还能作出怎样的诗来。
虽说早就有耳闻,阿弥颇有诗才,但当面时,还真的没听到吟过诗。
有了武后开口,满殿文武自然无人敢再质疑。
就见苏大为在含元殿上,缓缓踱步,气势沉凝。
说也奇怪,明明是武将出身,身上平日里透的是如山岳般沉稳的肃杀之气。
但这一刻的苏大为,真的从身上透出一种令人惊艳的优雅从容。
如隐世大贤般。
虽然在狂风暴雨,权势博弈漩涡中,却有一种在竹林里信步闲庭,不惧风雨的浪漫旷达。
“春风杨柳万千条,六亿神州尽舜尧。
红雨随心翻作浪,青山着意化为桥。
天连王岭银锄落,地动三河铁臂摇。
借问瘟君欲何往,纸船明烛照天烧。”
此诗一出,满殿皆惊。
哪怕是端坐于龙椅上的李治,也情不自禁的站起身。
“此诗……”
好大的口气!
六亿神州尽舜尧?
纸船明烛照天烧?
借问瘟君欲何往?
这不光是指的蜀中疫情,而是包含了整个华夏的疫情。
才有瘟君一说。
要说困扰大唐的事,如今除了关中疲弊,天下时不时爆发的瘟疫,绝对是最令李治头疼的大事。
偏偏瘟疫之事,又与天人感应牵扯。
他自从登基以来,苦心造诣,灭国无数,拓疆万里。
其功绩比之太宗也相差仿佛。
西突厥在他的治下灭了。
西域数十国在太宗朝时叛时降,现在也被驯服了。
太宗没能解决的辽东、高句丽。
在他手上也变成大唐内藩,为安东都护府所统辖。
西域设立大都护府,稳如泰山。
唯一一个跳反的强国吐蕃,也被灭了。
甚至远到天竺,也成为大唐的羁縻州。
普天之下,莫不以唐为尊。
天可汗三个字,叫得堂堂正正,莫敢不从。
乃敢自称天皇。
与天比肩。
但唯有一样,那是李治心中之刺。
瘟疫!
不说蜀中大疫。
从大唐建立,从贞观十年起,每隔数年,便会爆发一场大疫。
如旧唐书《五行志》所载,永淳元年六月一场瘟疫:关中初雨,麦田涝损,后旱。京兆、岐、陇螟蝗食苗并尽,加以民多疫疠,死者枕籍于路。
正因为这些天灾,李治这些年被言官以天人感应弹劾,不得不下罪己诏,甚至武媚娘也不惜抛出贺兰敏之等人去顶罪,以代表应了天人感应。
为此,世家门阀趁势而起,纷纷上言弹劾,说朝中有奸佞,陛下您应该好好检讨自己为政的得失。
就差没有把废后直接说出来了。
武媚娘为此也不得不忍气吞声。
但是,实在没法子啊。
天灾不断,什么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
陛下您说您为政没错?
那天灾不是老天爷给的警示吗?
李治与武媚娘并称天皇天后,二圣临朝。
人间的帝王都不足以评价他俩的功绩了,都要成圣了。
但是泰山封禅之后,现实却是无情的给他俩狠狠一耳光。
空有雄心万丈,一个个敌人倒在这二圣夫妻档的脚下。
但,偏偏有一个敌人,他们是无论如何无法战胜的。
那就是老天爷。
瘟疫的历史和人类历史一样久远。
无数文明旋起旋灭,其历史进程,都与瘟疫有着重大关联。
后世考古,殷墟甲骨文已有“虫”、“蛊”,“疟疾”、“疾年”等文字记载。
“疠”字可见于《尚书》、《山海经》、《左传》。
《史记.秦始皇本纪》载:十月庚寅,蝗蟲从东方来,蔽天。天下疫。
到汉代,汉书记载大疫十四次,其中确切时间记载的有九次。
每次大疫,基本都在冬季。
三国时期,建安二十二年冬,北方发生疫病,时为太子的曹丕在第二年给吴质的信中说:亲故多罗其灾,徐、陈、应、刘一时俱逝。
除孔融、阮瑀早死外,建安七子中竟有五人死于疫病。
曹植《说疫气》描述当时疫病流行的惨状说:建安二十二年,疠气流行,家家有僵尸之痛,室室有号泣之哀。或阖门而殪,或覆族灭丧。
史载唐从贞观起,到大顺二年结束,二百五十五年中,爆发大疫二十一次。
每一次都是死枕狼籍,哀鸿遍野。
这还是有官方记载的全国性大疫,地方爆发的,无记载或者散秩的疫情更是多如牛毛。
更不用说,后世明朝从朱元璋称帝,至崇祯殉难,二百七十七年里,共爆发大规模瘟疫七十五次,甚至还有一年爆发多次的惨况。
而明末闯军能顺利打入京城,覆灭大明,也因当时明朝都城鼠疫爆发,无力抵抗。
清从入关至鸦.片,战争的一百九十六年,有七十八年爆发大规模瘟疫。
至光绪二十一年后,爆发了京师直隶大疫。
一九零二年黑龙江瑗珲霍乱流行、一九一零年东北鼠疫三场大瘟疫。
无数王朝由此兴灭。
人力有时穷。
人怎能胜过天?
这正是如今最困扰天皇李治的头等难题。
难、难、难!
此等天灾级别的大难题,何人可以帮朕?
朕空有雄心万丈,奈何老天不许!
朕何负于天?
然泰山封禅之后,天下疫情汹汹。
这是老天对朕的警告吗?
朕,做错了什么?
又该带着大唐,往何处去?
眼前能看到的敌人没有了。
但却有瘟疫这个看不见,也无法战胜的敌人。
但是……
但是现在苏大为站出来了。
在大唐含元殿中,在“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的含元殿中,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大声以诗宣告:“借问瘟君欲何往,纸船明烛照天烧。”
我来了,我经历,我征服。
瘟神被我送走了。
大唐百姓安宁了!
从此,瘟神不再有,四海为之靖。
六亿神州尽舜尧。
纸船明烛照天烧。
这是上告天地山川神灵,瘟君被我苏大为送走了。
含元殿上,一片死寂。
落针可闻。
就连负责看时辰,负责更鼓的黄门内侍,也目瞪口呆。
手里举着鼓槌更漏,仿佛被定住了一般。
许久之后,突然有人厉声道:“圣人,臣请治苏大为欺君之罪!”
无数目光看去,那正是右相李敬玄,从朝臣中出列,向着珠帘后的天皇天后行礼进言。
压抑的声音在这一刻集体爆发出来。
从来都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遵守着君臣礼仪的大唐百官,在这一刻全群情汹涌,无法自抑。
“臣附议!”
“请治苏大为欺君之罪!”
“何人敢口出大言!瘟君乃天上神灵,此乃天之警示!何人能逆天而行!”
“陛下,苏大为妖言惑主,臣请斩之!”
“就连道教天师都不敢说能除瘟君,苏大为何德何能,敢口吐狂言!”
“此人狂悖!陛下当远离小人!”
“狂言欺君者,当处五马分尸之刑,以敬效尤!”
威严庄重的含元殿,一时吵闹得如同菜市场一般。
苏大为在一旁,只听得眼皮乱跳。
这班狗东西,老子捅你们菊花了?
一个个跳出来,恨不得嫩死老子。
我特么招谁惹谁了?
对了,掏小本本记下,今天谁在朝堂上喊着要斩我,呵呵……
老子可是很记仇的。
“肃静!肃静~~”
负责维持礼仪的黄门侍者,内宫太监们慌忙敲响铜钟,钟鼓齐鸣,乐声大作。
这才将汹涌的声音勉强压下。
接着是武后带着怒意的叱责:“成何体统!诸臣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
铛~~
清越的钟鸣声重重敲响。
文武百官这才清醒过来。
一个个闭上嘴巴,鞠躬行礼:“臣等失仪,有愧。”
嘴里说着有愧,但一双双带着怀疑、恼怒、责怪和冷笑的眼情,依旧悄然投向苏大为。
竖子。
怎敢在含元殿上,以大言欺君!
就算陛下好糊弄,真当我们这些朝廷重臣好糊弄?
送瘟神?
你以为你是谁?
你是圣人吗?
古往今天多少圣人,也不见将瘟君送走。
你怎敢如此大言欺骗,惑乱君上。
实在是不当人子!
群臣才安静下来,就听殿上珠帘一响。
大唐皇帝李治,已经主动掀帘而出。
甚至后面站起身的武媚娘都没追上他。
他这是迫不及待了。
掀开帘幕,一双透着急迫的眼神,向着苏大为投过来。
“苏大为,你方才说的可是真的?朕为何从未从奏折上看你报之此事?真的送走了瘟神?此后我大唐土地,不会再有瘟疫了吗?”
别人不了解苏大为,可他李治,这十几年可是看着苏大为一路成长。
为何一直压着苏大为,并不是他不想用此人。
正相反,好钢用在好刀上,苏大为大才,此人可留给太子。
若自己封赏太过,到太子登基时,又如何好用苏大为?
正如当年李世民晚年,故意冷藏苏定方与薛仁贵。
最后这两人都成为李治朝的一代名将。
李治也早早为太子铺路,做人才储备。
正因为他了解苏大为,知道此人从不轻易许诺,可一但他说出来,那必然是有把握的。
“苏大为,且从实道来,万不可有任何欺瞒!”
李治的声音里,甚至都带着一丝颤抖。
文武百官的眼神,一下子变得诡异起来。
圣人,为何如此失态!
难道,这苏大为真有通天彻地之能?
那么多沙门大贤,道家天师,千百年来圣贤都无法解决的瘟疫,能被此人给解决了?
那是何等惊人的伟业,休说什么立德、立功、立言的三不朽。
那是活人无数,功在当代,利在千秋,无数华夏苗裔都将因此而受益,说一声当世圣贤也不为过。
可是……可能吗?!
“回陛下。”
苏大为面色平静,向着高立于殿上的李治叉手道:“本来臣是想等诸事底定后,再专上折子向陛下呈说此事,但因为急诏回京,所以还未曾上奏折。”
略停了一停,在李治充满期待与渴望的目光下,苏大为继续道:“臣任黄安县令,主持抗疫的过程中,考查当地县治,并遍阅古籍,最终发现瘟君的秘密。”
这话,令满朝文武,包括李治和武媚娘呼吸一窒。
被苏大为的话牢牢吸引住心神。
甚至李治忍不住上前半步:“是何等样的秘密?”
“这瘟疫,实则是某种小虫,只是太过微小,我们的眼睛不易察觉。这种小虫或在水中,或在空气里,防不胜防。”
苏大为的话才落,早有李敬玄和气急败坏的谷德昭开口道:“荒谬,瘟疫乃是瘟君代天行罚,岂与小虫有关?”
“既然眼睛看不见,你又如何得知?”
苏大为向着两人轻蔑一笑:“我自有我的办法,而且古籍中早有记载。”
“什么样的记载?”
“三国时期,赤壁之战,曹操征东吴,其时拥兵四十万,号百万,而东吴弱小,不得不与刘备联合,但实力仍远不如曹操。
但最后结果,以曹操大败,兵船被烧之一炬,损兵折将逃回中原而告终。”
不等众人喘息,苏大为接着道:“我在蜀中遍查古籍,得到蜀国古籍数车,其中有记载,当时曹操失利,乃是因为军中疫疠流行。
那种疫疠,能令人腹大如鼓,呕血而死。
待到刘备入蜀称帝,为报关羽之仇,挥师沿江而下。
在夷陵与吴将陆孙对峙后,蜀军军中爆发疫症,无力作战,这才有了夷陵大败。
待刘备逃回白帝城,诸葛孔明赶到,细查军中疫症,方知乃是水中一种小虫,寄居于钉螺之中,士伍不识,被螺中小虫钻入腹中,乃有疫疾。”





大唐不良人 第二十四章 定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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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又说明什么?”
谷德昭隐隐感觉有些不妙,额头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
“既然疫疾来源是这种小虫,那便防治这种小虫即可。”苏大为向着谷德昭扫了一眼,目光落在一脸铁青,目光阴鹫的李敬玄身上。
“谷侍郎和右相学识过人,这些自然是清楚的。”
清楚?
老子清楚个蛋啊!
谷德昭感觉自己的脸又紫了,活像是个茄子精。
头上的血管突突跳动着,随时可能脑溢血。
若手里有盆子桌子,他保证会把桌子掀了,把盆子脆了。、
若有汤,那就连汤也扬了!
“这一切,皆是开国伯一个所说,巧言令色,恐怕难以令人信服。”
李敬玄阴阴的道。
他本来不想亲自下场,奈何谷德昭有些顶不住。
眼下的场面,竟然没有别的臣子敢站出来。
若说文臣都是大喷子,苏大为今天的表现,活脱脱把喷子中的战斗鸡,两朝老臣谷德昭都说哑火了。
看他那脸色,随时可能爆血管。
“右相勿慌,我有证据。”
苏大为淡淡一笑,仿佛在看一个弱智。
这种眼神,差点令李敬玄当场喷血。
他身为右相,又是弘文馆出身,一身学识在大唐朝堂上也是名列翘楚,如今居然被苏大为这武夫,凭着两首诗,在这含元殿里,当着李治的面被鄙视了。
李敬玄感觉自己太阳穴突突在跳。
有些忍不住的样子。
他深吸一口气,凭着自己几十年养气的功夫,勉强按捺住心头的怒火。
就见苏大为向着迫不及待走上前的李治叉手道:“陛下,蜀中的古籍我也带回长安了,若陛下需要,臣可派人取来。”
“去取!现在立刻去取!”
李治不顾自己刚养好的身子,一时激动起来。
整个脸色涨得血红,跺脚催促道:“王承恩,你带两个人,现在就去开国伯府上,把他说的古书取来。”
“喏!”
王承恩叉手应下,忙匆匆走下殿去。
李治又问:“疫疾真的是有小虫子引起的?”
“千真万确。”
苏大为自信的道:“臣还有一种发明,可以用几块镜片,放大观察水中的虫子,是真是假,陛下到时一见就知。”
“苏大为,你在说些什么?用镜片可观水中疫虫?”
李敬玄与谷德昭几乎同时跳了起来。
不相信!
这绝无可能!
只有那些沙门和尚宣扬一水有八万虫。
可是谁也没有真的亲眼见过。
只当是胡言乱语罢了。
那种西域胡商弄来的琉璃镜,往常家里也有一些,不过是新奇玩意。
用来装酒水倒是通透。
可若说凭此物能看到水中微虫?
谁信!
苏大为微微一笑,成竹在胸道:“右相若不信,可以与谷侍郎一样,与在下打赌,可好?”
呃……
李敬玄立刻秒怂。
开玩笑,老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颗大好的头颅,怎可与你一个小竖子去打赌。
他的眼神投向谷德昭。
后者白胡子一翘一翘的,不知在想什么,迟疑着道:“水中真的有虫?”
“有虫。”
“能治?”
“能治。”
苏大为信心十足。
对镜子的研究兴趣,从在吐蕃时就有了。
雪域高原离天最近,士伍稍不注意皮肤便会被晒伤。
有一次安文生拿了几块商队送来的琉璃镜,苏大为却突然想到可用琉璃做放大镜,可以做引火用。
待到黄安县后,苏大为又用琉璃镜经过反复试错后,终于找出可靠的法子,做出大唐版的显微镜。
以此镜观察水中微生物,各种寄生虫和致病的生物,一目了然。
由此苏大为在黄安县推广饮用开水,并制了大量公厕,提出堆肥法。
还将原来的水道和田陇进行翻新,将钉螺和蚂蟥一类的有害之物,深埋地下。
如此半年后,不但上次的疫毒绝迹,就连常连困扰长江流域的血吸虫病,也被他随手解决。
黄安县再无疫疾。
此法已经随着苏大为的力荐,在蜀中推广开来。
“陛下,通过古籍,和臣发明的显微镜,便能确定水中之虫,在以沸水之法,和填埋之法,便可解决沿江各地的疫情,若再配以臣发明之口罩,还有一些卫生条例,则大唐将永无疫疾!”
苏大为的声音,在大殿中隆隆作响,震耳发聩。
李治与不知何时走上来的武媚娘,手紧握在一起,用自己都没发现的颤抖声音,期待的问:“真的能消灭疫疾?”
“能!”
苏大为肯定的道:“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
“荒唐!”
李敬玄在一旁狠狠一拂袖,哂道:“疫疾古以有之,当年曹操都没能解决,蜀国诸葛孔明也无法解决,你居然说能消灭疫疾,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右相。”
苏大为的目光转向李敬玄,那眼神里,幽深中,透着一种嘲弄。
那是智商与见识的碾压。
论权谋,论把握人心,或许当时没多少人,能超过右相。
但若论眼界,若论对这世界的见识,整个大唐,有多少人能超过苏大为?
可以说没有。
“右相,听闻你的才名,冠绝长安,如今亲眼见过,呵呵……”
苏大为摇摇头,嘴角微微挑起。
“你……”
李敬玄脸上变色。
苏大为这种不屑,比任何辱骂都更打脸。
这是当着李治的面,完全否定他李敬玄的立身之本。
“竖子!”
“怎敢如此轻视右相!”
“不要以为你做得两首诗,就了不起了,比起右相,你还差得远!”
文臣中,忠于右相的大臣们纷纷鼓躁起来。
右相不方便说的话,他们可以说。
右相不方便表的态度,他们可以代劳。
一时文臣中群情沸腾。
李治的脸色微变。
目光带着阴沉,看一眼文官中的人,再看一眼苏大为。
却见苏大为一拂衣袖,哈哈大笑。
浑不把这些文臣放在眼里。
同时他口里大声吟道:“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这首词一出,整个大殿,无论是李治还是武媚娘。
又或者是谷德昭,还有那帮闹起来的文臣,同时闭嘴。
没有任何一种语言,有诗词这般的力量。
有着穿透古今的力量。
这首词……
在场文臣都是此道高手,一耳朵就听出来,乃是《定风波》,又叫做《定风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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