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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不良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庚新
出自唐教坊曲。
虽然唐以诗闻名,但诗词都是自古有之,只是在盛唐发扬光大。
在各种场合,唐人还是以诗相合为多。
词大多是在教坊做为曲目表演。
此时苏大为居然破天荒在此等场合,念出定风波。
细思……
他什么意思?!
李治与武媚娘,李敬玄与谷德昭,文臣与武臣,均面面相觑。
一时不解其意。
但抛去苏大为的用意不说,单听这首词,实在是令人感觉一股凉意从心底蹿上头。
嗯,上头了!
好词!
原来词还可以这样写。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
这般旷达潇洒,浪漫自由!
让人不由好生羡慕啊!
李敬玄心中涌起异样感觉。
但下一秒,他立刻醒悟过来,双眸阴鹫的看向苏大为。
越是如此,此子越发可怕。
原本以为只是一个粗鄙武夫,但现在看,此人居然有如此才学。
可怕!
这样的人,若不能为己所用。
那便是一大祸害。
李敬玄只觉细思极恐。
无数念头在心中起伏。
而与苏大为做赌的谷德昭,此时已经快要瘫坐在地上。
就算再傻的人,听到苏大为这番言论,也知苏大为是胸有成竹。
确实找到了可以克制疫疾的法子。
没人敢在含元殿上当着圣人的面撒谎。
那是十恶不赦之罪。
也就是说……
自己要输了。
待苏大为的证物拿到堂上,待苏大为自己的折子,还有蜀中的折子递上来。
就是自己的死期。
老夫难道真要一头撞死在阶下?
谷德照身体如筛糠般颤抖起来。
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惧意。
他后悔,他后悔自己怎么一时昏头了,居然与苏大为作赌。
如今却如何收场!
满殿文武百官,此时已经不知如何是好。
看苏大为,活像看一个怪物。
不,是看圣人。
若苏大为真的解决困扰华夏千年的疫疾,此人必能名留青史,其后世之名,不亚于发明火的隧人氏。
造字的仓颉。
发明蚕丝织造的嫘祖。
发现百草治病的神农氏。
甚至后世都不记得李治了,都不会忘记苏大为!
当世圣人!
这几个大字,突兀的从脑中涌现。
一时间,含元殿中的诸臣,一个个或惊羡,或嫉妒,或猜忌,或怀疑的看向苏大为。
随着目光的改变,殿中的气氛也变得十分古怪起来。
而身为主角的苏大为,对这一切仿佛没有感觉。
他向着李治叉手道:“陛下,蜀中之疫,臣已制服,若以此法推广,消灭大唐境内所有疫疾不难。
臣现在回朝缴令,稍后会将前因后果,用奏折呈上。
另外,臣常年在外征战,一身伤病,再兼老母年事已高,古语有云,世间最苦,莫过于子欲养而亲不待……
臣乞骸骨,还望陛下恩准。”
这话说出来,李治脸上刚涌现的笑容,卡地一下变了,变黑脸了。
含元殿上文武百官,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李敬玄双眼喷火的投向苏大为。
心说好你个竖子。
一身伤病?
你特么身体看着比牛还健壮好么。
还乞骸骨?
你才多大年纪,若让你这样的人乞骸骨,岂非是打陛下的脸?
不对,不好!
李敬玄猛地反应过来,左右看了一眼,悄悄退后几步,把身子缩在朝臣中。
下一刻,就见李治扭头指向谷德昭,厉声道:“来人,将谷德昭官袍除去,暂收狱中,等候发落。”
殿旁两排金吾卫大步上来,将惊慌失措的谷德昭粗暴的按住。
三两下便把他的官袍给剥下。
这一幕,惊呆了满朝文武。
庄严肃穆的含元殿内,只听到谷德昭凄厉的惨叫声:“陛下,臣……臣无罪!”
“无罪?两朝元老,在殿上为难后辈,殿前失仪,朕罚你,难道还有错?”
李治一咬牙,挥袖道:“给朕拿下!”
如狼似虎的金吾卫掐着谷德昭就像是掐一只小鸡一样。
在他凄厉得如同被人**的惨叫声中,将他倒拖出含元殿,收入监中。
在场都是人精。
瞬间就明白了李治的用意。
苏大为,万万得罪不起。
此人若真如他所说,发明了治疫之法,那他就是天下万民的救星,是大唐的救星,更是李治的救星。
谷德昭居然冲撞了他,莫说是两朝老臣,哪怕是皇室血亲,李治也必会斩了。
以此来让苏大为满意。
因为苏大为治疫之法,乃无价之宝。
更何况先前听他说发明了种种神异之物,实在让人心痒难耐。
此人的价值,难以估量。
谷德昭千不该万不该,居然会招惹此人。
简直就是作死。
现在没拖下去斩首示众,只怕还是陛下慎重,想验明苏大为的治疫法子。
只待一经证实,谷德昭这颗脑袋就保不住了。
“阿弥。”
李治主动上前半步,执起苏大为的手,笑眯眯的道:“你很好,果然不负朕的期望,朕没有看错你。”
一旁的武媚娘与李治乃是十几年的老搭档了,瞬间会意,也柔声道:“这些年确实苦了你了,你想休息我与陛下自无不应允,但大唐不可离了你,乞骸骨这种话,再也休提。
先准你放假一旬,待休息够了,再回兵部任职。
反正也在长安,离家也近,不会耽误你教训母亲。”
眼见苏大为欲说话,李治又道:“百善孝为先,朕甚是欣慰,但侍奉母亲时,也莫忘了还有朕在,朕和大唐都需要你。”
这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礼。
武媚娘又道:“回家歇息但有需要,本宫无不应允,陛下你说是吧?”
“对对,朕近日刚收到大食国使团送来的一批珍宝,待会让王承恩选一些送到阿弥府上,还有……阿弥的母亲,朕也要封赏,大大的封赏,就封为徐国夫人,何如?”
“以阿弥现在的身份,原来的宅子太过促狭,陛下,臣妾记着咱们在东郊还有一处宅子,不如……”
“应该的应该的,对了,宅子有了没地怎么行?朕在龙首原那一处皇庄,实在有些太大太浪费了,以朕之见,就拨一百顷给阿弥,如此才能配得上开国伯的身份。”
“有了宅子,下人也得给阿弥配上,对了,教司坊里不是有一批罪官之女……”
“准了,朕统统都准了!”
“陛下,开国伯只怕不足以酬功啊!”
“是朕糊涂了!若治疫之法,果然有效,朕封他为开国县公!”
夫妻俩你一句,我一句,把苏大为当手心里的宝贝疙瘩一般哄着。
含元殿里文武百官面面相觑,惊掉一地下巴。
天皇天后这是……
在讨好苏大为吗?





大唐不良人 第二十五章 简在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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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人说父母在,不远游,我父当年随王玄策出使天竺,客死异乡,如今家中只剩老母,这些年臣为大唐东征西讨,被创数十处,家中老母担心臣,日日啼哭,险些哭瞎了眼。
臣现在什么也不想要,只想回家侍奉老母。”
这话出来,文官们顿时心有戚戚。
大唐重孝道,这番话当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有些文臣忍不住心中想:虽然这苏大为是武夫出身,未入过弘文馆进学,出身也寒碜了些,不过有这份孝心也算难能可贵。
而且听说苏大为身上被创数十处,这也算是大唐的忠贞之士啊。
怎可为了心中成见,而打压忠贞之士!
这与儒门教义可是违背了。
这样一想,原本有些敌视苏大为的一众文官,有些不由稍减了一些对他的恶感。
甚至有些人心中想着,待此事了,是否要上门拜访一下开国伯,可与之结交。
武臣中,许多人顿时就不好了。
贼你妈!
小苏总管,你这张嘴,可以把死的说成活的啊!
我们跟你一起出去打仗的,还不清楚吗。
别说被创数十处,您身上连道疤都没有,清洁溜溜得令人羡慕。
军中武将,从下至上,或多或少都有些伤,但只有苏大为是个异类。
虽然身先士卒,南征北讨,但苏大为本身就是异人中的强者,这十几年征战下来,能在战阵中伤他的人似乎还没出生过。
这一点,军中知道的人不多。
只知苏小总管,气运之隆,世所罕见。
往往带着大家冲阵,千军万马中亲临矢石。
那些从敌阵中射来的箭雨,都像是长了眼睛般避开他。
莫说伤一下苏大为,就连他身下骑的那匹黑色怪马,名龙子者,箭也是绕着走。
可把大唐一帮府兵将士们给羡慕坏了。
而且人人都知道,只要跟着苏小总管,这种气运还能庇佑跟着他身边的人。
过去跟着主将冲杀,死伤最惨的往往是亲兵。
唯独跟着苏大为,身边的亲兵都像是有神灵庇佑,极少折损。
这也是跟着苏大为那些陇右老兵,将苏大为视之为神明的原因之一。
“陛下,臣有本奏!”
就在含元殿上文武百官对苏大为心有戚戚时,一人突然从文臣中站了出来:“臣弹劾开国伯,昨夜宫中生乱,据说其中有一支陇右老兵,为首者是苏大为在军中旧部!”
此言一出,宛如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巨石。
顿时掀起滔天巨浪。
“竟有此事!!”
“若真是如此,这苏大为……不可用了。”
“府兵作乱,身为主将,当负连带责任!此十恶不赦之谋逆罪!”
“陛下!”
百官中除了少部份人,大部份只知昨夜宫中似乎出了骚乱。
但李治下了封口令,听到一点风声的,也只敢说宫中走水,而不敢说出实情。
这下被人捅出来,含元殿上一片大哗。
众人向着出列弹劾的人看去,只见此人为中书省门下侍郎,郑待诏。
识得他的人,知道此人乃右相下属。
一双双眼睛,从郑待诏转到右相身上。
却见右相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这一幕,令所有人都迷惑了。
此人现在站出来弹劾苏大为,是否是右相授意?
昨夜宫中当真出了那么大的乱子?
若真是陇右兵作乱,那苏大为莫说做兵部尚书,只怕身上的爵位,都要被夺了。
能否保住性命,都是未知之数。
自古部下作乱,主官岂能洗脱嫌疑?
这事,小不了!
“大胆!”
李治的一声怒骂,令含元殿瞬间死寂。
天子怒了!
无形的杀机,从李治身上涌出。
气温一下子降低。
不少朝臣感受到那股彻骨的寒意,不由机灵灵打了个寒颤。
甚至有人牙关不受控制的“喀喀”作响。
恐惧感,从心头涌起。
李治身边的武媚娘,面笼寒霜,一双凤眸里闪过恼怒之色。
两人的目光一齐落在苏大为身上。
那目光蕴藏的杀机,令连与苏大为交好的程务挺等将,心中都捏着一把冷汗。
要糟!
没想到此事在殿上被人抖出来。
“不好了……”
站在程务挺身后的郭待封暗自咽了口唾沫,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小声道:“苏将军只怕有难!”
废话!
谁看不出苏大为有难,问题咱们哥俩也帮不上忙,使不上劲啊!
此事是谋逆大罪,凭我二人如何庇佑苏将军?
程务挺牙关紧咬,暗自着急。
站在两人身后的娄师德脸色急变,他与苏大为关系亲密,从征西突厥时起已经相识十余年了。
这些年战功赫赫,积功而入中枢。
此时能站在这含元殿的武臣列中,皆是苏大为带着他一起升官发财。
如今苏大为有难,他就算是豁出性命,也得设法迎救。
而且他与苏大为这交情,早已是一条蝇上的蚱蜢。
苏大为若出事,他岂能独善其身?
在武臣列中,年青少壮的武官,不少与苏大为有着袍泽之情,生死之谊,与娄师德同样想法的不在少数。
文臣中,一时面面相觑。
有为右相暗自高兴的。
有想看着苏大为被李治收拾的。
有不愿看着武臣骑在文臣头上,暗自窃笑的。
还有因为敬佩苏大为的功绩和为人,暗自替他捏了一把汗的。
就见那郑待诏昂首挺胸,叉手向着李治与武后朗声道:“自古兵士作乱,乃十恶不赦之谋逆重罪,昨夜谋逆者,乃苏大为心腹旧部,此事断难与他撇清干系。
况且臣听闻,苏大为入长安时,在开远门,还与旧部相聚,安知不是密谋作乱?
臣请陛下开张圣听,不要漏掉一个贼人。
臣一片拳拳之心,为陛下计,为大唐千秋万载计,愿陛下察之。”
说完,郑待诏低身鞠躬,极尽诚恳谦卑。
一滴汗珠,从他的额角渗出。
郑待诏也是豁出性命了。
右相暗示,绝不能让苏大为平安走出含元殿。
必须有人将昨夜的事捅出来,拿到含元殿上,交由文武百官议论。
哪怕武后有心回护苏大为,但是这事搬到台面上,终究是苏大为的错。
就算武后,只怕也难堵百官之口。
陛下登基以来,极为英明,做事从来是滴水不漏,极重天子颜面。
断不可能为了苏大为此人,而伤了自己的口碑。
这便是唯一的机会。
当然,郑待诏站出来,还是有一定风险,存在了赌的成份。
但是想要高回报,岂能不冒点险?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赢了会所嫩模,输了下海干活。
况且这事赢面还挺大。
我承认我有赌的成份,但是今日,我与开国伯必须死一个。
特喵的,富贵险中求!
他鞠躬行礼,心中依然不免紧张,直到听到李治的声音:“郑侍郎一片拳拳之心,朕知之。”
郑待诏心中一块大石顿时落地。
再听到李治让他起身的声音,忍不住眉梢上扬,笑逐颜开。
一面起身,一边用衣袖不着痕迹的抹去额头上的汗水,笑道:“臣一心为国,只要对陛下,对大唐有利,哪怕赴刀山火海,也再所不惜。”
李治微笑颔首:“善。”
这一个“善”字,让郑待诏浑身骨头都轻了几分。
他为官二十余载,站在朝会中也有十年,但何曾能得李治正眼看过一眼?
如今居然能得圣人亲口说个善字。
这叫什么?
这叫简在帝心!
赌对了!
以后飞黄腾达,直日可待!
会所嫩模那叫事吗?
马上安排!
就在郑待诏喜气洋洋时,看到李治向自己微笑着说了一句话:“来人,将郑待诏拖下殿,乱棍打死!”
轰隆!
脑中仿佛一记晴天霹雳。
郑待诏脸上还带着笑。
脑中仿佛被一记雷给劈中,一片空白。
我在哪?
我是谁?
我要做甚?
幻觉,一定是幻觉!
文官中一片惊骇。
李治朝这十几年,何曾有过这样的事。
圣人当朝要乱棍打死进言之臣?
这是破天荒头一回。
圣人竟为苏大为破逆!
圣人对苏大为居然如此庇护!
连十恶不赦之谋逆罪,不惜打死言官,也要护着苏大为?
凭什么!!
文官为首的右相李敬玄,脸色铁青。
心中惊骇、沮丧、悔恨,各种情绪涌上头。
最终狠狠咬牙,不得不承认,自己看走眼了。
苏大为何止简在帝心,简直像是骨肉之情了!
哪怕是太子犯错,也不可能被这样回护!
要糟了!
糟糕透了!
太阳穴下的血管突突跳动着。
李敬玄只觉头痛欲裂。
而武臣中,则是一片艳羡的目光。
苏将军,牛逼啊!
能得圣人如此眷顾!
大唐立国数十载,何人有过这样的圣眷!
跟着苏将军,日后的富贵还用愁吗?
那些苏大为的旧部,一个个暗自交换着眼神,眼中流露出惊喜交加之色。
还有压抑不住的得意之情。
跟对了老大!
那些还未曾与苏大为共事过的武臣,则是眼中暗露焦急之色。
贼你妈,这事咱们可落后了啊。
待此事了,一定要好好结交苏将军。
若能与苏将军攀上交情,以后前途自然大好!
含元殿上百官心绪复杂。
被李治“借头颅一用”的郑待诏已经撞天叫屈,大声惨叫起来。
“陛下,我无罪,我是为了大唐啊陛下!”
“右相!右相您可不能抛下属下啊,属下可是为了……”
李敬玄一个激灵,差点当场就尿了。
厉声喝道:“还敢狂言,来人,掌他的罪!将他拖出殿外!”
郑待诏还要大叫,早有如狼似虎的金吾卫一涌而上,粗暴的两耳内,将他抽得鲜血淋漓。
两颊血肿,连牙都飞出几颗。
口里只剩吐着血沫,出的气多,进的气少。
金吾卫们顺势将他推倒,如拖一条死狗一般,反剪双手,倒拖出殿外。
啪啪啪!
很快,殿外响起一阵木棒击打之声。
开始还有惨叫声,很快就没了声息。
整个含元殿上,杀气弥漫,寒意迫人。
武媚娘走到苏大为身边,以手抚其肩,凤眸圆睁,不紧不慢的道:“开国伯为我大唐栋梁,岂容小人诋毁。”
李治负着手,在殿上来回走了几步。
有太监上来想要搀扶,被他挥手喝退。
这位主宰大唐朝纲十数载的帝王,以冷冽的双眸,从文武百官的脸上一一扫过。
当扫到右相李敬玄身上时,李敬玄身体紧绷,暗自低下了头。
后背被冷汗浸透。
震人心魄的声音自李治口中传出。
“开国伯苏大为,对朕和大唐忠心耿耿,大唐在,开国伯即在……若再有人敢非议开国伯者,郑待诏便是榜样。”
敲打!
这是明显的敲打!
李敬玄听在耳中,一颗心惊怒交集。
却只能含恨咬牙低头。
不敢有丝毫不满透出。
咕嘟~
不知是谁吞咽了一口口水。
含元殿上,百官齐齐叉手应命:“喏!”
……
苏大为走出含元殿时,朝会尚未结束。
接下来还有一系列复杂的议题,比如昨夜的宫乱,一大批人将要被追责。
无数人头将要落地。
不知几家欢笑,几家愁。
但这一切,都不会再影响到苏大为。
方才他通过自己的方式,拿到了属于自己最大的好处。
超然的身份。
被李治和武媚娘联手庇护的金身。
今后怕是连右相,也不敢轻易对他下手。
郑待诏和谷德昭的例子就摆在那里。
若是治疫之法得到朝廷确认,那他就是李治最大的贵人。
这些年,李治和武媚娘受“天人感应”之苦,被世家高门的官员,借着天灾与瘟疫不断逼迫,不得已下“罪己诏”。
若疫情可治,那便是“顿开金锁走蛟龙”。
世家高门借“天人感应”制约皇权的手段,从此就不灵了。
而苏大为,对自己的方法,是极有信心的。
站在后世的见识上,站在巨人的肩上。
他的法子,是经过历史验证的。
后世,那个全民“除四害,爱国卫生运动”,真的消灭了华夏大多数传染疾病。
受惠于此,才从建国时四万万同胞,变成人口十几亿的大国。
后世人对除害虫、喝开水、建公厕、勤洗手,戴口罩都习以为常,却不知这些方法是集合无数人智慧和实践检验,才保留下来。
最简单的,却也是最有效的。
所以后世华夏,才能在一场场大疫下,迅速走出来,恢复正常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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