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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不良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庚新
经过九死一生,才算是侥幸从雪山逃出吐蕃兵的重围,顺利返回长安。
从那以后,他的命运才完全扭转。
终于能以一个唐人的身份,活在大唐长安。
这一切,皆拜苏大为之力。
想到这里,李博长吸了一口气:“阿郎,你……之前禁宫之事,是否……”
“我猜到你会问。”
苏大为轻轻放下茶杯,黝黑的脸庞上,一双眼睛明亮,眼神平静的看着李博:“你觉得我会做这种事吗?”
“这……”
这事是如此大逆不道,在大唐律法中,属十恶不赦之罪。
他想不出任何理由,值得苏大为这么做。
可若不是苏大为授意,黄肠和碧姬丝这两个异人,又哪来的胆子?
而且这次苏大为不惜派出李客去救出魏破延,又命魏破延、高大龙,还有苏大为新近收服的那位前倭国神道圣女,一起去营救黄肠他们。
这岂不是明着宣告,这事是他苏大为在背后指使。
若真的消息传到圣人耳中。
到那时,苏大为还能享有眼下这种超然地位吗?
跟着苏大为的人,像李博一家,高良、安文生等人,到时又会是何种下场?
有些事不能多想。
越想越觉得,细思极恐。
“阿博,你说人会变吗?”
苏大为指了指桌面的茶杯。
李博一时追不上他的思路,呆了一下:“这……会吧。”
就像他以前在西域流浪,现在却在长安做为苏大为最得力的幕僚,身份地位权势,不可同日而语。
居移气,养移体。
如今就连开国县伯府中的下人,都被各方看中,暗中想尽方法拉拢。
更何况是李博?
甚至有人传言,李博乃是苏大为身边的“黑衣宰相”。
不知多少人走不了苏大为的门子。
只得削尖了脑袋,想尽办法先来结识李博。
只是李博眼光甚高,同时头脑清醒,不会轻易被各方高门大姓收买罢了。
现在的他,与永徽年间的他,当然不同。
苏大为也一样。
如今的开国县伯,一言一行,都受各方关注。
他避居家中,连圣人和武后都要派宫中太监携礼物慰问。
一句话,便能改变无数人命运。
这样的朝中重臣苏大为,与永徽年间的小小不良人,当然不同。
绝对不同。
苏大为平静的看着李博:“依我看来,人有些习惯是很难改的。”
呃?
说的不是身份地位这些,是习惯?
习惯,又是什么?
平时的言行?
还是……思维方式?
熟悉苏大为性情的李博,隐隐把握到一丝什么。
苏大为轻轻端起茶杯,看着碧绿的茶汤在杯中一圈圈荡起涟漪。
“你看,你随我回长安有十余年了,但是当年在西域那边,用雪水泡茶的习惯一直未改。”
“呃,这是我的不是,喜欢食不厌精,茶也要饮最好的。”
李博尴尬的道。
苏大为摆摆手:“我说的不是这个,而是一个人的思想、三观,思维逻辑,有他自己的方式,哪怕环境变了,有一些根本的东西,是很难改的。”
他举了举杯:“如你喜欢巴颜喀拉上的雪山水,而我,无论到哪里,都想令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李博精神一振,脱口而出:“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
昔之善战者,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
不可胜在己,可胜在敌。
故善战者,能为不可胜,不能使敌之必可胜……
守则不足,攻则有余。
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善攻者动于九天之上,故能自保而全胜也。
这是《孙子兵法》中的话,也是苏大为最喜欢的一段兵法论述。
从苏大为参军以来,他便一直按着这条准绳去做。
开始时,是减少自己的错误,尽量不暴露任何弱点,可敌人可趁之机。
渐渐的,他的兵法越来越厉害,庙算也越来越厉害。
甚至可以用故意暴露出来的弱点,去引诱敌人做出他想要的反应。
而以敌人的反应,反推出敌人的弱点。
最后一击必胜。
到了这一步,就连苏定方和李勣等大唐军神,也认为苏大为已是年青一辈的名将。
以用兵而言,在这个年纪段,大唐无人是苏大为的对手。
“其实一个人的思维方式,很难改的,这和自己的出身,和家庭环境有关,和经历有关。”
苏大为似乎在与老友闲谈。
在对着李博的时候,十分放松,随口道:“我初为不良人,并不懂得查案,直到遇到狄仁杰大兄,见识过他的破案手段后,我才知道,人与人的差别。”
“差别?”
“论断案如神,见微知著,我不如狄仁杰大兄,这是天赋,羡慕不来。”
苏大为嘴角含笑,思绪似乎飞回到永徽年间,在柳娘子的小院里,初识狄仁杰的一幕。
“但我也有我的长处,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知道自己的长处,将其发挥到极致,便能无往而不利。”
听着苏大为的话,李博若有所得。
这些年跟着苏大为,他也习惯了苏大为这种说话方式。
有时听起来好像是顾左右而言它,但其实只是从另一角度,在说同样的问题。
阿郎的长处……
李博细思着,最佩服他的,大概就是天马行空的想法,那些灵思妙想,层出不穷,常有惊人之举。
不提他那种种神异的发明。
就说征吐蕃之时,谁能想到,在雪谷中,他居然会利用雪崩去对付吐蕃军?
在征高句丽时,掘了大同江,去淹没平壤城,一战定乾坤。
在守百济,防御百济复国叛军时,又令赵胡儿率一支人,穿上飞翼,神兵天降,飞入叛军守的石城。
苏大为的思维方式,绝不是普通唐人那种。
李博说不上来,但隐隐有一种感觉,有时候觉得自家阿郎,实在不像是唐人。
也不像是任何一国的人。
天知道他哪来那么多的脑洞和见识。
苏大为不知李博已经越想越远,耐心的道:“我的思维方式,比之在狄仁杰大兄的断案,自然是不如,若论比朝中的那些高官大臣,这政争权谋,也大大不如,但我有我的优势。”
他向着李博微微一笑:“我所擅长的是大数据。”
“大数据?”
李博一脸懵逼,这个词,听着怎么每个字都明白,但连在一起,便不懂了呢?
“就是大案牍术。”
苏大为笑道:“掌握海量的信息后,从中剥茧抽丝,有一整套逻辑方法,将唯一的答案穷举出来。”
他向李博认真的道:“无论用兵,或者用事,我都是这一套方法,从没改过。”
泌人心脾的茶香飘起。
李博起身,提起茶壶替苏大为杯中续上茶汤。
“阿郎,所以这次的事,你是想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
李博沉吟道:“可我还是不明白,这与黄肠他们闯入宫禁,有何关系?”
无论如何,派手下异人闯入宫中,这不是什么不可胜,这是自己递刀子给敌人。
现在虽不能确定站在幕后的人,究竟是不是李相。
但李敬玄的嫌疑很大。
在如此大的政争漩涡里,旁人避之唯恐不及。
那一夜的事,涉及到政争、党争、关陇与皇权,武后与权臣、寒门与高门,还有,还有就是迁都之争。
这种情况下,阿郎你为何要令黄肠他们夜闯禁宫?
以李博之智,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也看不清苏大为的布局。
但他相信,以苏大为的智商,手段,绝对不会出昏招,做出授人以柄的事。
究竟是为什么?
他的双眼,带着浓烈的疑惑和不安,看向苏大为。
一不留神,手中茶壶一抖,多余的茶水漫过苏大为的茶杯,向下倾泻。
“啊……”
李博心中一惊。
却见苏大为茶杯举起,满溢出的茶汤又被吸回杯中。
一时间,茶汤高出杯沿数寸,但却颤颤巍巍,如荷叶上的露珠,被无形的力量吸住。
苏大为撮唇一吸。
真元暗吐。
碧绿的茶水化为一道水线,吸入他的唇中。
如长鲸吸水般,一饮而尽。
他现在的修为手段,早已通玄。
行立坐卧,等有超乎常人的神通异能。
“一个人的禀赋,要看环境,也要看天赋,论断案,我不如狄大兄。论权谋手腕,我不如朝堂上那些老狐狸。然而我也有我的优势,有人要在背后算计我,我也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苏大为的脸庞上,双眼灿如星辰。
“阿博,这个棋局,我只说给你听……”





大唐不良人 第四十三章 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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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鼓楼的鼓声隆隆敲响十二下。
东西两市休市。
长安一百一十坊坊门关闭。
整个大唐,进入黑夜。
晋昌坊,大慈恩寺。
大雁塔上,有一僧人正双手合什,向着皇宫方向默颂经文。
他的眉宇间,隐隐笼着一层阴霾。
脸色似悲似喜。
“悟净师兄。”
一个声音突然自后传来。
悟净回头看向拾级而上的一个年轻人。
年轻人一袭白衣,面如冠玉。
双眸,如天上的明月一般,皎皎有光。
薄薄的双唇微抿,有一种难以描摹的贵气。
见法师向自己看来,少年双手合什,微微颔首道:“见过师兄。”
悟净面上闪过一抹惊讶,调整心绪道:“崇俨师弟,你来了?”
来者,赫然是明崇俨。
当年明崇俨年纪虽轻,但因为先天开灵,经人介绍,早早到玄奘法师座下听经。
所以与法师,有着师徒名份。
玄奘座下弟子,除了行者不知所踪,在长安的一些法师,如悟能、悟净者,都与明崇俨师兄弟相称。
明崇俨向悟净看去。
悟净,其实是一个胡僧。
比起身材胖大的悟能,瘦削如猴的行者。
悟净是几名弟子中,身材最高壮的。
立在那里,就如一桩铁塔般。
他身上穿着朴素的百衲僧衣,脖颈上戴着一百零八数的朱红色佛珠,颔下生着赤色的卷曲虬须,使他看着,不似一名僧人,更像是江湖中的豪杰,游历长安的胡商。
若是注意悟净的神情,才能发现,他在粗豪的外表下,有着一种悲悯之情。
月色从大雁塔外透进来,照在悟净身上,给他身体边缘,镀上了一层银光。
悟净法师双手合什,表情愁苦:“崇俨师弟怎么这么晚过来?”
“我来,是有一事想向师兄请教。”
明崇俨踏上石塔,在悟净疑惑的目光下,向外看了一眼,叹息道:“好些日子没来了,还记得当年玄奘法师在此译经,一切仿佛在昨日。”
悟净沉默不语,似乎也被他的话,勾起了对玄奘的回忆。
“师兄,为什么要这么做?”
“嗯?”
悟净神情一怔,眉头不由皱起。
“崇俨师弟,你说什么?”
“我问大慈恩寺,为何要去趟这场浑水。”
明崇俨一步步向悟净走来,眼神渐渐变得锋利,如刀一般,劈向悟净。
“佛门本是清净地,当初玄奘法师百般推辞不受,为何现在你们要向官场靠拢,别说你不知道?悟能师兄应该参与了吧?释门中人,为何要去沾染这些俗事?”
……
棋下到一半。
黑白二龙在中盘绞杀。
右相府前,一拨拨的人来,又一拨拨的退出。
严守镜也不由心下佩服,李敬玄能为右相,果然有他过人之处。
一边布局设计,对苏大为百般堵杀。
一边在这棋盘上,与自己黑白相争,居然一直占据主动,步步为营,步步紧逼。
能同时一心两用,这已经是极难的了。
更难的是,中间还有宫中来人,李敬玄毫无波动,起身迎了宫中太监,处理宰相的各种事务,一切如行云流水,丝毫不乱。
分心多用,每一条线,都能处理妥帖,这绝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
难怪他能压服阎立本,大权独揽。
哪怕是圣人,也多要仰仗右相。
因为除了他,目前还没有任何一人,能在圣人与门阀之间,站好这个平衡点。
身为宰相,既有自己的利益,更要摆平世家高门和圣人之间的利益。
这种峰口浪尖上的位置,并不好坐。
一个不好,轻则丢官。
重则被诛。
之前的宰相,如上官、长孙等人,下场都不好。
严守镜正在心中思索。
就听李敬玄叹了一口气,投子到盘中道:“这棋,就下到这里吧。”
嗯?
和局吗?
严守镜扫了一眼棋盘,却见李敬玄随手投的那子,正好丢在棋眼里。
一子连成大势。
造成己方大龙被连根拔起。
啊……
严守镜阴柔的脸上,双眸缓缓睁大,一脸不可思议。
这是被李敬玄中场屠了大龙啊。
方才自己居然看漏了这一步。
他呆滞了一瞬,方才反应过来,站起身,一脸恭敬的向李敬玄叉手道:“右相高明,我不如也。”
“弈棋是小道,可惜,今天还差了点火候。”
右相说的火候,自然是指对苏大为手下的抓捕行动。
无论是对出狱的魏破延,又或者执苏大为令去长安狱里提人的李客。
还是其他人。
只要抓到苏大为的人,这棋,基本就是绝杀。
但这场暗斗,终究是无功而返。
苏大为不愧是军旅出身。
手下那些异人身手高明。
想活捉到并不容易。
严守镜迟疑了一下道:“右相,如果没有旁的事,我先告退。”
李敬玄微微颔首,就在此时,忽见一人快步跑入堂内,向着右相单膝跪下,叉手道:“阿郎,人抓到了。”
嗯?
堂中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投过去。
抓到了?
棋局绞杀到此刻,终于要屠杀苏大为的“势”了吗?
……
“阿博,你说我最大的优势是什么?”
茶香中,苏大为的声音依旧是那么平静,从容不迫。
这一点,令李博十分佩服。
他自问自己不是没经历过大场面的人。
无论是年轻时在西域闯荡,还是当年跟着苏大为去巴颜喀拉山,攀上圣峰,被吐蕃兵包围。
又或者这些年跟随苏大为在长安,在军中阅历。
哪一件都不简单。
磨炼至此,他自觉自己的心境远胜常人。
虽不至于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但至少也算是有静气,可以面如平湖。
可是涉及到苏大为,涉及到自身的事。
特别在当下长安这种复杂的局势下,他依旧关心则乱,有些进退失踞之感。
“阿郎你的优势,莫非是军中历练,在军中的人脉?”
李博想了想道。
以他所见,苏大为在军中羽翼已丰,就算是圣人和武后,都要仰仗。
再过些年,苏大为的威名更盛。
新帝登基,将成为国之柱石。
全大唐,全天下,何人不识君?
这一切,皆因为苏大为“有用”。
大唐的一切,是建立在军功上的。
苏大为有名将的实力,有赫赫军功。
谁都要敬他三分。
这话出来,他自认为是极妥帖的了。
谁知苏大为却微微摇头:“不对。”
李博眉头微皱,一双褐中带灰的眸子,费解看向苏大为。
“愿闻其详。”
“这次回长安前,我也曾想以军功为护身符。”苏大为概然道:“实际上,从征辽东以来,我就一直有这个念头,只要我的功劳够大,那么就谁也动不了我。”
“这不对吗?”李博越发疑惑。
“对,但不全对。”
苏大为轻轻喝口茶:“就像这次我回长安,马上就被卷入朝廷迁都的风波中,当夜就有人冲入宫禁,犯谋逆大罪,而更可怕的是,其中许多人,与我有关。”
李博沉思片刻:“但陛下和武后并不相信,也不会以此治罪。”
苏大为摇头道:“有些事,事实真那么重要吗?我看未必。”
屋内静到极点,只有李博变得粗重的呼吸。
“设局之人,目地自然是武后,但何尝不是圣人,现在从结果看,自然只是虚惊一场,可若真的被他们得手呢?”
苏大为脸庞抬起,看向李博。
他的双眼,仿佛有一种看透人心的力量。
李博先是一怔,接着大汗淋漓。
若当夜圣人真的有个三长两短,那会如何?
大唐群龙无首。
武后不足以掌控朝局,甚至有可能被人顺手一起除掉。
而那时,太子李弘按流程,将会被大臣辅佐登基。
但,李弘毕竟年幼,是否真能掌控朝廷?
朝中那么元老功臣,门阀、高门,连圣人与武后联手弹压尚且有些不足。
年幼的太子,又如何能稳住局面?
真到那时,一个不好,就会重现南北朝的局面。
分崩离析,或者权臣篡位,都不是不可能的。
到那时,唯一能助武后和太子稳定局面的,只有苏大为一人。
李勣年老,半只脚踏进棺材了。
萧嗣业因为出身江南氏族,其实不被陛下和武后深信。
而且也是黄土快埋脖子的人了。
太宗时的名将武臣,死的死,老的老,环顾长安,能镇住局面的,可能真没有谁比苏大为更合适。
但,因为私闯宫禁者有苏大为昔日麾下陇右老兵。
苏大为难以洗涮自己的嫌疑,很可能在大乱之初,就被人弹劾治罪,甚至以罪夷九族,至不济也是个判流放千里。
一想到这一切,李博浑身汗毛倒竖。
只觉自己在鬼门关前走了一圈。
当时不觉得如何,直至此时,方才透过苏大为的视角,看到此事的阴险与可怕。
难怪武后和圣人在事后大肆封赏阿郎。
并且向满朝文武认定,兵部尚书只有苏大为可当。
想必也是看到了其中的凶险。
政争,从来便是你死我活的。
便如昔年“玄武门”之变。
“布局之人,好毒的手段,好深的心机。”李博喃喃道。
苏大为轻轻转动着茶杯,并不想在此事多谈下去:“我怀疑右相都只是幕后力量的棋子,但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此次若不是我带着消除蜀中大疫的功劳,而且献上灭疫之法,恐怕也难脱身。
而且那一晚,我收到消息虽晚,但还是做了最正确的选择,算是不幸之大幸。”
李博看了他一眼,知道他说的最正确选择,是不顾嫌疑,第一时间以秘道入宫。
其实这是一个极为艰难的选择。
说更直白一点,究竟是要程序正义,还是结果正义。
昔年秦王在王殿被荆柯刺杀,因为剑长一时不能拔出,只能绕柱逃命。
而满殿的大秦武卒,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荆柯挥舞着徐夫人匕首,而不敢上去救秦王。
为什么?
真当他们全都被点了穴?
并不是啊。
按秦律,若大王无召,任何人近大王身前五十步,诛。
当时站在满唐的秦朝大臣和武卒,不是不想救,也不是没能力救,而是知道,自己这上去,脑袋就保不住了。
冲上去救,能不能救下秦王?
毫无疑问。
就凭荆柯那三脚猫的功夫,任何一个大秦武卒上去,至少可以极限一对一。
若多上来几个,荆柯当场就被拆成零件了。
但是事后呢?
秦王会如何奖赏这些违律的秦卒?
你以为会赏爵赏金吗?
并不会。
那自然是按秦律,借汝人头一用。
顺便把家族老小,再判个砌长城,双赢。
鬼才愿意上去救秦王。
不去救,最多被赢政心里骂骂咧咧,至少脑袋保住了。
当夜苏大为所面临的,也正是类似的局面。
是,圣人是将地宫秘道偷偷告诉了一条给苏大为。
但同时也说了,若无宫中相召,不得擅入。
苏大为那一晚去了,还是冒着极大风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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