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尽谢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浮雕
终于停歇。
沈学圻听到她声音艰涩:“好了没?”
他喘了口气,“你想再来一次?”
很久的沉默。
“别人老婆是不是特别好?下属是不是特别刺激?”她说:“沈先生你试过了有结论了吗?现在请您放开我。”
窗外有微光透入,沈学圻看到自己的yīn影洒在她的脸上,被她的语气和表情骇住了,但是他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是,特别刺激,我从来没体会过这种刺激。”他抬起自己的手指,“你也是吧,两根手指头……”
“沈先生您活好。”她声音发抖,但是qiáng自镇定的把话说完,“事情既然办完,你心愿已成,那我回去了。”
她说:“我还要回家带孩子呢。”
黑暗中,沈学圻看到她徒劳的用手兜住xiōng,把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捡起,她的腰肢像蒲柳,臀部像蜜桃,带着被他肆意爱过的柔媚,她背对着他把衣服穿上。
沈学圻平躺在床上,觉得眼前的人离他这么近,又那么远。
他把头转了过来,看着天花板,一言不发。
他听见她说:“沈先生,以后除了公事,我不会再找你,你也不要找我了。”
门卡啦一声开了,又卡啦一声关了。
她走了。
沈学圻自那天之后再也没见到朱墨了。
其实瑞普不大,一个机构下,来来去去的其实总是会碰到,但是从那天起,他就是再也没看到她了。
他有时候会听到陈同杭跟他八卦说:“可兰人招的挺多的啊。门店的销售员变漂亮了喂。”
有一回刘经理来请示他:“沈总,可兰的朱墨来找我,有几个员工要来瑞普lún岗交流,我就给她安排了,您看没问题吧。”
他挥挥手,示意老刘去办事。
春去夏至,一年已过一半,日子依旧忙碌,年中的时候,他爹娘又去旅行了,有一天他回到家,沈震兴隔着非洲大陆叫张伯拿了请帖给他,“我和你妈在乞力马扎罗,准备登顶,最近回不来。周六晚上江伯伯的女儿结婚,你代我们去参加婚礼。
“叫大哥或者二哥去不就得了。”他看了一眼请帖,“吴子恒,江晓白,米兰花园酒店,这都是什么人?”
“你大哥二哥忙的很,哪里像你游手好闲。”在沈震兴的眼中,不给自己家族企业干活的都是游手好闲:“旧时老友,家里开房地产公司的那个江伯,红包包大点。”
沈学圻嗤笑,故意抬杠:“爸,现在谁还包红包,叫伴娘脖子上挂个支付宝收款码,我去喝喜酒时候转账给她。”
………………我是一条分割线………………
《雨夜行》后期制作完成,终于赶在暑假刚开始前在全国各大影院上映了。
这部不算大成本制作的电影在上映首周票房全线飘红,电影出品公司自然是喜上眉梢,韩老六是最兴奋的,经此一役,身价百倍啊!
这天晚上把沈学圻拉出来吃夜宵,俩个大男人穿着背心拖鞋大裤衩,头碰头的喝啤酒,韩老六剥着油腻腻的小龙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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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舌头舔手指:“真爽,这几天老是红酒牛排加鹅肝,有什么好吃的?夏天就应该小龙虾。”
他端着拍着沈学圻的肩膀说,“圻少,多谢你啊。”
沈学圻白他:“谢我什么?属于我的票房分红一分也不少拿。有什么好谢。”
韩老六看着他一脸便便样,疑惑道:“你最近益发yīn阳怪气,yīn阳不tiáo?你和于曼曼怎么了?”
沈学圻:“于曼曼那是哪朝哪代的事情了?”
韩老六恍然大悟,哦了好几下:“你好像很久没有炮-友了。”又说:“你把秘书都换成男的了,是性取向终于觉醒?”
“滚滚滚。”他闷头喝酒。
韩老六又提旧事,“你那么多秘书,我就觉得朱墨最好,挑来挑去挑个破灯盏。”
沈学圻想,我也知道她最好啊。
韩老六又说:“我很久没见到她了啊,约出来喝喝茶嘛。”
沈学圻不耐烦:“别提她好不好,老子不缺女人。”又guàn了一大杯啤酒。两个人在淮阳南路的夜市酒家足足喝了三个小时的啤酒,韩老六打了个嗝,醉意朦胧,夜晚两点,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他朝天大喊:“韩深现在是一线大牌导演了,韩深要拿奥斯卡,韩深要当中国的诺兰!”
沈学圻嗤笑,打了个趔趄,滚滚滚,吹牛不用本钱。
沈学圻还是乖乖的听话去喝喜酒了。
问学锴和学南,得到的回答都是一个样,我们都结婚了啊,另外成家立业了,就你还独身,所以爸妈的人情酒你去最合适。
周六下午,他的马拉松教练带着他训练了两个小时,高温天,热的内裤都湿透。临别时教练说,圻少,这种天气已经不适合跑步了,下周我们改成游泳。
沈学圻点点头,“你做主就行。”
教练笑着说:“近几年大佬们都喜欢玩跑步,不过像您这么坚持的挺少见的,真了不起。”
沈学圻想:狗pì,那帮老家伙是脂肪肝高血压,运动为了活得久。老子是jīng力太旺盛了,无处发泄才去跑马的好吗?
教练邀请他:“明年1月份有东京马拉松,一起去呗。”
沈学圻说:“好。”
回家洗了澡换了衣服,他拿了请柬,去米兰花园酒店。
他在宴会大厅里寻了位置,看看还没几个人到。举目处净是新人的照片。他环顾四周,觉得新郎莫名的眼熟。
来的早了是百无聊赖,出去转了一圈,回来的时候在角落里看到朱墨的闺蜜陈夜夜,他听见陈夜夜对着新郎新娘的照片骂:“负心汉,陈世美,猪狗不如的畜生!还有脸来我们酒店办结婚典礼。我呸。”
他失笑,女qiáng人这样子很是泼妇骂街。
他也当自己没听见,转身去吃饭。他坐的这桌都是富豪太太,想来是为他老妈安排的位置,那些大妈你一言我一语,有几个部长的太太他其实还挺熟,见了面都han暄,王夫人道:“学圻,你来当酒代啊。”看见这么英俊的男人陪她们吃饭,笑得花枝乱颤。
一来二往的便八卦,沈学圻边喝水边玩手机,打着游戏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听了半天总算听出门道来,这位新郎官原来是二婚,抛弃妻女的把到了白富美。
来敬酒的时候,沈学圻特地看了新郎官两眼,真人也不错,风度骗骗,看着儒雅又学识不凡,站在江晓白旁边看着也像璧人一对。他想二婚又没关系,只是如果像那帮大妈所说的抛弃妻女,人品有点问题,不过也很难怪别人,江家极其富裕,女儿又漂亮,哪方面条件都好。价格够高,忠诚也是能抛弃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有点少,大家凑合看吧。
剧透一下,明天会真相了。
让我想想怎么写好。明天周六了,估计能多点时间码字。
感谢各位。
☆、第四十七章
王夫人和科技局徐副局的夫人在耳边小声八卦,他其实很想过滤这些信息,奈何耳力太好,坐的又近,中文字符不可避免的落入耳朵。王夫人又说:“老江家的新女婿真能啊,几乎能写成一本凤凰男的奋斗史。还好老江还有两个儿子,要不然这家大业大的,不是白白便宜了这个新郎官?”
徐夫人问:“这个新郎原来是不是有个女儿的?”
“新郎官结婚的早,据说大学刚毕业那会就成家立业了,夫妻关系原来还不错的。看不出来晓白这么厉害,平时这么柔柔弱弱的。”王夫人继续八卦。
“你怎么知道那么多?”
“我侄女原来在汉莫克做高级客户经理的。”王夫人回答道,也不怎么吃菜,转头跟沈学圻说:“学圻,沈总呢?”
“在非洲玩呢。”他放下手机,微笑的看着王夫人。
“有照片吗?在哪儿开心呢?真羡慕沈总夫妻俩。”
沈学圻说:“有啊,给你看看?”
他拿出手机,把家庭微信里的照片翻出来给王夫人看,沈老头和木新兰挺逗的,就像大多数的中国游客一样,每个点都拍照,照片里是明显晒的黑了,但是笑容灿烂,是老夫老妻尘埃落地幸福美满的样子。
直到最近沈学圻才真正的羡慕起他爹娘来,说起来他们沈家也是豪门世家,老头老太这么几十年来一直相安无事,恩爱有加,连绯闻都没有。他家老头有钱有貌有才,也就这么一直守着他老妈一人,比他这个小儿子的三观要正多了。
王夫人拍手道:“下次沈总他们再去玩,记得带上我们啊。”
沈学圻点头说好。
徐夫人凑过头来,问:“学圻,听说你在投资了雨夜行?赚翻了吧。我家闺女特别迷高博,改天有影迷答谢会记得喊上我,我带菲菲去看看。”
沈学圻笑她:“是你自己迷高博吧,不要让菲菲背黑锅。”
徐夫人娇嗔且拍了拍他的肩膀:“讨厌。”
沈学圻抖落一地的jī皮疙瘩,差点夹不住菜。说到热门电影,一桌子的太太都探过头来,沈学圻被你一言我一语说的没招,只得承诺她们:“各位美女姐姐们,过两天是有个记者见面会,如果你们要去,发个微信给我,我让人安排,前三排位置留给你们,和高博近距离接触没问题。”
沈学圻从一片混乱中脱身出来,门口碰到江家老头,打了声招呼,道了声歉,便称有事要走。江大林红光满面,显然酒喝了不少,“学圻,谢谢光临啊!等你爸回来,我再请你们一家子叙旧啊!”
沈学圻把车从车库中开出,仍旧是那辆白sè三叉戟越野,缓缓的从地下车库的通道往上,经过酒店门口的时候,车子渐多,他放慢速度,耐心的等候。
他看到酒店门口一个高挑熟悉的身影,不断的看手机,脚不停的踩着地面打拍子。他转过头,是陈夜夜,她眉头紧锁,神sè慌张,他本不想管闲事,但想了想还是把车窗按下,问:“陈小姐,怎么了,需要帮忙吗?”
陈夜夜心急如焚,今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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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鬼日子!车子送去了4s店保养,叫了滴滴,司机说系统派错要再等十五分钟。沈学圻是和她有过几面之缘,不熟,但是眼下这情景,陈夜夜见他主动开口,也不客气了,道:“圻少!我去和平医院,你顺路吗?能否载我一程?”
沈学圻其实不顺路,但他晚上也没啥事情,且陈夜夜是朱墨的闺蜜,见她神sè慌张,怕是有什么事情,于是他说:“上来吧。”
陈夜夜呼了一口气,“谢谢圻少。”车门打开,总算坐定,夜夜已经是汗流浃背了,电话又响:“sara老师?是是,我是彤彤妈妈的朋友,我马上过来。”
彤彤?沈学圻故作不经意的问:“是朱墨的女儿吗?怎么了?”
“彤彤在英语学习班摔伤了,老师说让家长来一下。”陈夜夜看看手机,担心的不得了,“也不知道孩子怎么样了,到底哪里伤了,只说在医院看急诊。”
陈夜夜指了指前面:“和平医院你知道吗?左拐两个路口就到了。圻少,麻烦您快一点。”
她又喃喃道:“哎,这若不严重的话,就不会送医院了啊。”
沈学圻想问,孩子爹娘呢?怎么都扔下彤彤不管呢?但是他看陈夜夜只是不断看着前方,于是他也只管踩油门不再多问。
到了医院,陈夜夜说,“圻少,谢谢你!我先过去瞧瞧彤彤。”
沈学圻:“朱墨呢?”
“她家里有急事回枫城了,估计还得再过两天才能回来,孩子托给我和阿姨看着。”
沈学圻想,孩子外公外婆呢?爷爷nǎinǎi呢?都没人管一下啊?他问:“你一个人进去看孩子?彤彤爸爸呢?”
“孩子爸?”陈夜夜一愣,随即冷笑一声,“他忙的很,不在。我不跟你说了,先进去。”
“等等我。”沈学圻锁了车,跟了下来:“我随你看看,多个人好照应。”
陈夜夜不再推脱,嗯了一声,便小步跑进去。沈学圻跟着她进了医院门诊大厅,急诊室就在一楼,临近晚上9点,算不迟,但是医院总是人群川流不息,即使满眼是和谐的绿sè,也让他莫名的不舒服。夜夜抓住导医台的护士问:“我是吴彤家人,请问她在哪里?”
沈学圻环顾四周,只见前面二十多米处有一个三十岁左右,蓝裙子戴眼镜的圆脸女人匆忙向夜夜跑来,气喘吁吁:“你是吴彤的家人?”
夜夜点头:“对,我是。您是sara老师?”
“我是助教amy,sara老师在里面看着彤彤呢,您跟我来。”
两人互相认识了对方,进了处置室,夜夜一眼就看见彤彤躺在床上,老师做在身边,孩子满脸是血,夜夜脚一软,硬是挺了一下,疾步向前问:“彤彤?”
她晃了晃彤彤的手,冰冰凉凉的,小姑娘的眼睛被血和眼泪糊的睁不开,小小的身子躺在雪白的床上直抽泣:“呜呜,妈妈……我要妈妈……”夜夜一阵心疼,赶紧四下左右寻找医生。
病床前站了一个四十来岁男医生,说:“你是这个孩子的妈妈吗?孩子摔伤了头,我们正准备给她缝合伤口。”
“严重吗?”
“说不好。”那医生戴着口罩看不出表情,只见他皱着眉头说:“我们已经给她止血了,但是鉴于孩子还小,怕有后遗症,刚给她做了颅骨x光检查,现在看来未伤及头骨,只是表面额头这里头皮撕裂,等下去缝合伤口,如果可以的话,在医院观察一晚。”
“会不会有后遗症?”sara老师紧张的问。
“不一定,迟点再做个ct观察一下。”医生说:“来,孩子妈妈,帮我拉着孩子,我给她缝伤口。”
夜夜看着血,只觉得自己想吐,脚抖如筛糠。医生撇了夜夜一眼,“让爸爸过来。你晕血,这样子怎么弄?”
沈学圻说:“我来吧。”他坐在椅子上,紧紧握住彤彤的手,柔声道:“乖,叔叔在,不要怕,医生技术很好,打了麻醉,就不会痛。”
彤彤认识这个帅帅的叔叔,上次跟妈妈吃饭的时候碰见过的,因为不太熟,所以疼也不敢闹腾,,只怯怯的看着他,乖巧的让人心疼。
夜夜的感激的望了一眼沈学圻,沈学圻扯了扯嘴角,以示安抚:“有我在,没事的,放心吧。”
医生赶人:“家属留一位,其余的人先出去。”
除了沈学圻,其余的人被赶了出来。夜夜让sara和助教先回去,sara老师吓的一身冷汗,静下来了才讲事情原委:“晚上孩子们在玩游戏,十几个小孩闹闹哄哄的,不知道谁的脚绊了彤彤一下,她站不稳,脑袋撞在门框上,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血涌了出来,止都止不住,我们都被吓坏了!我打电话给彤彤妈妈,她没接,想着今天是你送过来的,就问彤彤,孩子说妈妈有事,这两天都在您家里。”
“到底是谁绊的彤彤?”
“当时闹哄哄的,我们也不知道是谁,等彤彤好点了再tiáo查一下吧。”sara老师头大的很:“至于医疗费,我们机构都会赔偿的,也请你们不要担心。”
“又不缺这个钱,孩子没事最要紧。”夜夜没好脸sè:“你们先回去吧,其他的事情迟点再说。”
沈学圻其实见了血也不舒服,但是男子汉大丈夫,这个节骨眼上总不能矫情的想晕吧,无影灯在眼前晃啊晃的,孩子在他面前一直呜呜的轻声哭着。
医生说:“小朋友,我都给你打了局部麻醉了,你怎么还哭啊。很快就好啦,我给你缝仔细一点,以后女孩子留疤可不好看。”
彤彤的脸被医生的无菌部蒙着,只留出额头上一大块的伤口,黑乎乎的啥也看不见,沈学圻撇了一眼,伤的可不轻,白sè的头盖骨都见到了,若是家长真要心疼坏了,话说回来,朱墨去哪里了?
医生开始工作,急诊室里一阵静默,过了好久,总算把伤口缝好了。
医生看了眼自己的作品,满意的说:“还不错,针脚也细,应该不会留疤。这位爸爸,带孩子去办住院手续吧。”
“好。”沈学圻应下。
他转头问彤彤:“彤彤,你妈妈呢?”
彤彤的声音像蚊子一样轻,“妈妈回老家了,说我太nǎinǎi去世了。”
“那你爸爸呢?”
“爸爸……”彤彤说:“妈妈说爸爸出远门去了。”她有点想睡觉,打了个呵欠,轻道:“可是夜夜阿姨说爸爸不是出差,爸爸和妈妈离婚了,他不要妈妈和我了。”
“……”
夜夜在门口前后左右的无目的的转悠,直到沈学圻抱着彤彤出来。他说:“孩子暂时没事了,给她安排个病房,晚上在这里观察一晚。”
夜夜忙道:“好的好的。”
沈学圻单手抱着彤彤,往裤兜里拿出电话,“黄院长?哦,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搅你,我是沈学圻,我朋友的孩子摔伤了,要住院,麻烦你让人尽快安排个单人间吧。”
那端忙不迭的应下,院长亲自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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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的,不一会,就有几个人行政人员专门过来办理这事了。
沈学圻一直抱着彤彤不曾放下,旁边的医护人员说,“要不放床上给推过去?”
沈学圻:“别瞎折腾了,放上放下的,这么小的孩子,还是抱着她让她舒坦点。”
陈夜夜看着孩子瘦瘦小小的身体趴在他的宽厚的肩膀上,画面是和谐的是宁静的,但是心里真的很难受,她不免把吴子恒的祖宗十八代又暗暗骂了一通。
等到一切都安顿下来,已经是晚上11点多了,彤彤在病房里睡下,阿姨也送过换洗的衣服来给彤彤了。
儿童病房是粉红sè的,贴满了可爱的动物玩偶。沈学圻环顾了四周,“看着还不错,让她好好睡一觉。”
夜夜说:“圻少,今天多亏你了。要不然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你通知朱墨了没?”他皱皱眉头。
“我刚刚跟她通了电话,没敢告诉她彤彤住院,只说碰了个小口子。缝两针就好。”陈夜夜说:“让她先把那边的事情办好,这里我会帮她照顾的。”
“朱墨有你这个朋友真好。”沈学圻这话说的是很真心的。
夜夜笑笑,也不好意思了:“要不圻少你先回去吧。这里有我就行了,观察一晚应该没事的。”
夜夜看着沈学圻的浅灰sè暗花衬衫上斑斑血迹,颇为触目,今晚真的很感激他。以前还听朱墨说她老板龟毛冷漠不近人情,今天的举动是雪中送炭,有人情味的很,谁说龟毛冷漠不近人情?
沈学圻轻轻抿了一下嘴,转身出门,说:“陈夜夜,跟我出来,我有话问你。”
陈夜夜看了他一脸严肃,不自在的摸了摸头发,先伸手把房间的灯光tiáo暗,让彤彤好好睡觉,她跟着沈学圻到了走廊,她看见他神情严肃,勉qiáng笑了笑,声音很不自然的说:“圻少,你要问什么?怎么一下子这么严肃?”
沈学圻只觉得口渴,在旁边的自动贩卖机上买了两瓶水,递了一瓶给陈夜夜,自己拧开,喝了一口说:“你跟朱墨是闺蜜?”
“是。”陈夜夜点头接过水:“yòu儿园小学初中高中都在一个学校,同班同学。穿开裆裤长大的。”
“所以你也是枫城人?”他问。
陈夜夜把刚刚的话翻译成当地土话又重新说了一遍,沈学圻是半个老乡,自是听得懂的,他点点头,陈夜夜说:“如假包换。”
“刚刚我听彤彤说朱墨离婚了?”他问的小心翼翼,却又故作不那么在意,他问:“是真的吗?什么时候的事情?”
陈夜夜愣了一下,“这孩子,怎么把这话都拿出来说呢。”她看向沈学圻,高大的帅哥站在走廊上,背对着天花板的光,面容英挺冷峻,但是一副高深莫测喜怒不知的表情,她说:“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得知道这事,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什么时间离的婚?刚刚?还是有段时间了?”
陈夜夜决定和盘托出,她想,沈学圻还是朱墨的大老板吧,他若是想知道,找人查一下就行了,何必遮遮掩掩呢,况且只是离婚又不是作jiān犯科。
她回忆了一下:“去年底还是今年年初啊?我具体也不大记得了,只知道吴子恒和朱墨离婚,还有朱墨被你tiáo到那个……可兰公司是差不多时间的。圻少,我觉得朱墨工作一直很好的啊,你是哪里看不顺眼才要把她tiáo走的?她那段时间可难过了,你想,老公找了白富美要闹离婚,作为老板的你呢,又把她tiáo去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日子是真不好过。还有,你知道她前夫是谁吗?”她越说越生气,喝了口水继续喷:“今天在我们酒店结婚的吴子恒,他就是朱墨的前夫,就是吴彤的亲生父亲。”
沈学圻不可置信的看着陈夜夜,他觉得自己喉咙干的厉害,喝了那么多水还是觉得干,他艰难的吐出两个字:“真的?”
“若不是今天彤彤摔着了,我是真不敢打电话给她。”陈夜夜说:“朱墨从小父母离婚,她爸妈就没管过她,直到大学前都还是她nǎinǎi带大的。这回她nǎinǎi去世,她一定难受极了,还不知道她在老家怎么样呢,这边又是彤彤有事,你说铁打的人也禁不起这么折腾啊。”
陈夜夜说着说着,自己也觉得难受,拿了纸巾抹了抹眼角,抬起头勉qiáng对着沈学圻笑了笑:“对不起啊,圻少,其实这些事情都是家长里短,朱墨她平时也从来不提,但是今天我真的是太难过了,跟你说了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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