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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乡宫女种田札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二至丸
来人显然没有闲聊的心思,半声不吭直接开始动手。大刀砍过来,贞娘武力不支,勉qiáng应付了两招便被一把推向桌边,看着长刀向自己砍来,还未及面门,就被一柄短匕打偏。
贞娘顺势向右避开,南星已经到了跟前,长剑在手,脸上的煞气倒不像是个孩子。
“闪开!我们只要这个女人的命,你要是再不走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那要看看,谁不客气。”南星长剑如同毒蛇吐信一般,瞬间割破了右边男子的手腕,他还没来得及惨叫,就被一脚踹到墙脚:“夫人且进去看着两个孩子,这里有我足矣。”
贞娘冲他点点头,让他小心,进了屋子,那么吵闹两个孩子却半点没有要醒的意思。贞娘给他们把了脉,心下稍安,还好只是一点点的迷药。
窗户被洞开,炙热的火箭扎破窗户纸投射进来,火苗触及到床幔上,贞娘飞快的将孩子一个背一个抱从床上避开。外间南星艰难的将那个男子解决掉,腕间有些许的擦伤。他揉了揉,这具身体还是太小了,各种力量都还是不足。
“我们快些出去,里面燃起来了。”南星点点头,拿着长剑走在前边,外间的门被锁住了,南星拎起旁边的凳子,重重的击打在门上。外间匆忙灭火的人听到声响:“这边有人被锁住了,快来帮忙!”
贞娘听见脚步声由远极进,南星也没有停止:“外边被铁链锁住了,打不开啊!”
南星向着外边喊道:“快去拿斧子来……”
话音未落就听到“叮”的一声,外边铁链断裂,门开了。秦翰连一眼看到抱着孩子的贞娘:“没事了,没事了。”他将贞娘怀中的凌游接过去,一家人来到院中,贞娘惊魂未定,冷风吹来这才发现整个后背都已经湿透。南星接过秦翰连手中的凌游,想让他将思从贞娘背上放下,突变顿生,冷箭夹杂着风声而来,秦翰连抱着贞娘向右一躲,箭尖斜斜的擦着手臂而过。破皮的手臂冒出黑血,箭上有毒!
秦翰连和贞娘蜷缩在假山后部,贞娘扯下衣带死死勒住上臂上处,以防止毒血迅速漫开。
“这样下去不行,敌明我暗,我们已经落了下乘。”贞娘有些着急。
“别怕!”秦翰连忍着痛,朝外边扔去长衫,冷箭又至,他飞身而上,一剑洞穿了廊檐沟角处藏匿黑衣人的肩胛。秦翰连松了一口气,拎着男子飞身而下,剧痛让黑衣人哀嚎不已,秦翰连抬手让护院将黑衣人牢牢捆住扔进偏殿。
一场惊吓,两个孩子也没醒,贞娘将他们放在偏殿的小床上,南星在旁边守着。
贞娘看着秦翰连的手臂开始给他疗毒,刚才运了功毒液已经扩散到周围,秦翰连面sè惨白,豆大的汗珠垂落。贞娘用银针锁xué,让肩胛周围的血液流速放缓,其后再施针将毒液bī出,一番动作毫无停歇,直到秦翰连毒血流尽,才缓缓地揉了揉酸痛的肩背,将桌上的药茶递给秦翰连:“喝一点,祛一祛体内的毒气。”秦翰连顺着她的手将茶喝下。
贞娘看着他的脸sè好些,这才说道:“今天的种种情况看来倒像是专门对着我来的,可我完全不知道在哪儿去结了仇?”
秦翰连安慰她:“没事的,反正人已经在柴房里边押着了,别管他嘴有多硬,落在我手里边准保叫他吐露出话来。”说着便要起身,眼前却阵阵发黑,贞娘赶紧扶住他:“你才解了毒,身体还虚着,那人都已经看守得那么严实了,明早在审吧。”反正现下离天亮已经只有三个多时辰了。
“我担心夜长梦多……”
“那我去看看。
”贞娘将他扶进内室。南星站起来:“我同夫人一起去,有个照应。”秦翰连放心了许多,点点头同孩子们一起躺在床上。
贞娘和南星一起还未走到偏殿,就听到那边传来声响:“来人啦,快来人啊,死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又有暗线哦
第75章 内鬼
两人加快脚步往里走,还没进屋贞娘就闻到一股殊竹花的香气,若有似无,里边捆住的黑衣人已经停止抽搐,整张脸呈青紫sè,南星过去探了脉:“已经死了。”
看守的护院跪下来:“夫人,真的不关我的事,我听到声音进门就这样了……”
贞娘没有理他,顺着





归乡宫女种田札记 第 97 章
道朝着窗边走去,那边有一团小小的灰烬,贞娘捻起残留的香灰在鼻尖一闻:“果然是殊竹香。”
“这是什么东西,有毒吗?”南星上前问道。
“单用是没什么毒性的,不过要是和和迦南香一起用,便会成为剧毒。你去他身上找找是不是有迦南香?”
贞娘让人端了水,反复洗了手,又服下一枚解毒丸药,方才靠近尸体。
扯开蒙面罩,贞娘怔住了:“这不是……”
南星将刚才搜到的香囊拿在手中问道:“夫人认识这个人?”
“一面之缘,他是安大哥的弟弟。”贞娘皱着眉她有哪里得罪了这位吗?完全没有任何印象啊。
“人都死了,线索也断了,先回去吧。”南星劝着贞娘:“山庄里边保不齐还有他们的同伙,将军中了毒,思和凌游还睡着,不能离了人。”
贞娘只能放弃,一路也想不明白,这位安家三公子怎么就对她们起了加害的心思。
贞娘回到屋子吓了一跳,秦翰连斜倚在桌边,春分满脸是血躺在地上,显然是磕坏了头。贞娘想要上前扶她,秦翰连睁开眼:“别过去,她就是那个内应!”
贞娘不可置信的看着秦翰连:“公子,你说什么?”
“春分就是这一群黑衣人的内应,她在餐食之内下了毒,又开了后门让他们进来。南星身上配着避毒的药丸,这才逃过一劫。我在半山腰看到了火光匆匆回来,方才没酿成大祸。”
贞娘还是不敢相信:“她是为了什么呀……她跟着我们那么多年,一点情谊也没有吗?”贞娘不敢相信一直以来真心相待的人居然心心念念的想要置她于死地。
“她什么心思现在还不得而知,你们去审人有没有什么结果?”秦翰连看着他俩神情都不太好。
“那人死了,我怀疑那香就是春分的手笔。”贞娘看着下方躺着的人还是想不懂她背叛的理由。
“趁热打铁,拿绳子来先将她捆住,现下就问话吧。”秦翰连坐在旁边的床上。
南星一盏茶泼在春分脸上,春分醒来看着贞娘,心虚的避开了眼。
“你既然做了这样的事,又有什么好愧疚的,看着我,告诉我为什么?这么多年了,我们家可有哪里慢待了你?”被朋友背叛的感觉太难受了。
春分依旧垂着头,半晌才说道:“夫人哪有对不起我的地方,不过是我错信了旁人。既然落到现在这般地步,我也没什么好说的,要杀要剐也是我该得的。”
“你要真还念着这一点点的主仆情分就将你背后的人供出来。”贞娘蹲下来。春分却闭着眼睛再也没说话。贞娘站起身来:“你硬要这般倔着,那便让将军来审吧,营中的手段可就没这么轻巧了。”
春分咬了咬牙:“左右背后的人都已经死了,夫人看在我伺候多年的份上,给个痛快吧。”
“你对我们又何曾有半分情意,今日要不是我命大,早就见了阎王,难不成我还能在阎罗殿求情,让他再给我一次机会?”贞娘没想她还敢以多年相交为由,真是脸皮厚得让人作呕。
春分涨红了脸,仍旧不愿说,立春推了门进来:“你怎么还这么犟着,难道夫人这么多年对你的好还抵不过那人几句话吗?你要不说就我说。”
“立春姐姐……”春分想要阻拦,南星却没给她机会,直接点了她的哑xué。
立春竹筒倒豆子一样的说出来:“夫人您也是知道的,春分她自小就同家人走散了,她一直在府里做工,其实最大的愿望就是挣了钱今后能去找自己的家人。回了京城不久,有一次我同她一起上街,撞到了一位大娘,机缘巧合之下才发现这居然是她的大伯母。这位大伯母可会说话了,三两句便让春分死心塌地的跟她们相认。平日里只要休沐就会让春分去吃饭来着,还说什么担心主家不高兴,不让春分告诉你们,也不让春分去她家,每次都请在楼里,也就春分傻,回回上赶着送银子。后边有一次春分带了我去,我拦着不让花钱,那人立即就不高兴了,转头就给春分说,她近日在主子面前露了脸,要春分去同她一块,说她那府中千百样的好。我瞧着春分动摇了,担心她被骗偷偷跟着出去,发现她去了公主府……就是上次陛下赐婚的安柔公主。”
春分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贞娘看着真是可恨又可怜。
“果然是她。”南星说着拿出了在安家三公子身上找到的香囊:“这个料子是进贡的料子,我准备回宫查,没想到现在就已经知晓了。不过这安家三公子我倒是知道一些,据说他在公主成亲之前就是狂热的追求者,后边陛下赐了婚才不得不停歇下来,沉溺于酒肆勾栏之中,要是安柔公主一心相求怕是热血上了头便会应下。”
“真是欺人太甚,不过就是陛下的一时糊涂,这位公主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发难。安家三公子好生糊涂,为了一个女人连家人都不顾了。”贞娘恨恨地说道。
“怕是不止这一桩的事情。”南星说着和秦翰连互视了一眼。
立春跪下来:“春分犯下大罪本来不该求情,但是我与她多年相处,还是要腆着脸向夫人求上一求,您看在她年少时候失了亲人,至此迷障的份上饶她一命吧。”
贞娘还未说话,秦翰连就接了话头:“既然你都给她求情了,看在你的面子上也该让她留条命的。她既然那般想要投奔新主子,那我就成全她。来人!将她好生送到安柔公主府上,算是谢谢给咱们安排的这么惊心动魄的戏码。”秦翰连说得前半句话还让春分多少有了希望,后半句话一听便是如坠冰窖,公主府里边什么情形她半点不知,不过却也明白搞砸了那么大的事,又让人抓了公主府的把柄定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一时间悲从中来,才被人扶起便一头撞向旁边的柱子,刚才的伤口更重,倒下之时已经是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立春跑过去:“你怎么这么傻呀?”
春分冲着她惨淡一笑:“姐姐帮我立个衣冠冢吧,我不想死了……还是……孤孤单单的……求……求……”一句话未说完就没了气。
立春哭了一场,贞娘最后给了个体面让她将人带下去安葬,闹闹腾腾,已经是晨光熹微。贞娘心力交瘁,秦翰连送她进去陪着孩子休息,自己在外边和南星商量善后的事宜。
“将军是怎么想的?”南星看着秦翰连。
“直接在陛下面前告御状无疑是最蠢的做法,现在两国结亲的圣旨已下,公主的脸面就是整个国家的脸面,陛下肯定会选择按下这件事,而且心中还会担心我会因为这件事记恨而选择先下手为qiáng。”秦翰连直接指出关窍之处:“唯有私下解决。”
“将军能这么想那是最好的,我那里还有人手,不若我们这般……”南星凑到秦翰连耳边。
秦翰连眼睛一亮:“不过这人选需要换上一换,我昨天知晓……”
一夜没休息的不只有秦家人,安柔公主也一夜没有合眼,她想着先前的行事




归乡宫女种田札记 第 98 章
越想越后悔,嬷嬷晨间来瞧她的时候吓了一跳:“公主这是怎么了,看起来这般憔悴?”
安柔公主摆摆手,急切的问道:“西山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传来?”
“还没有呢?不过公主放心就算不能成事,也断不会留下把柄的。”嬷嬷拍拍她的手。
“我怎么能放心,现在都没什么消息……你说秦翰连发现了怎么办?”
“十有八九是发现不了的,那小丫头连我在哪个府里边都不知晓……”话还未说完,外间宫女在门外说道:“公主可起了?宫里边来了人,贵妃娘娘请您入宫一趟。”
安柔一整晚的提心吊胆,眼底下全是青黑,嬷嬷连忙让一众伺候的人上来,加上了厚厚的脂粉,才勉qiáng掩盖了惨败的脸sè,梳了妆穿上衣裳心不在焉的往外走,一个不查踩到脚下的裙摆,旁边的宫女心急之下拽了她的手,安柔正愣神呢,猛觉得手上一疼,一巴掌甩在旁边小宫女脸上,手上的戒指在白嫩的脸上划出一道血痕。
小宫女连忙跪下:“殿下恕罪。”
刺眼的鲜血沾染上金sè的指环,安柔皱了皱眉,扯下戒指:“大清早的沾了晦气,拖下去!”金sè的戒指掉进雪里,再也没了光芒。
小宫女连哭喊都没来得及就被堵了嘴拖下去,在雪地里边起了深深的印子,出了气的安柔缓缓地走出门,到外间车架旁边看到一个脸生的太监:“你是何人以前怎么没见过?”
“我是才到娘娘宫里跑腿的,今日下学熊公公伤了腿,娘娘就派我来了。”小太监也没躲闪,端端正正的回了话。安柔也不过是随意问了一句,便和嬷嬷上了车,马车缓缓向前,传旨的公公嘴角露出讥诮的笑。
作者有话要说:
祝愿恋爱中的小仙女节日快乐,单身的小天使们初十快乐。我过不了节,但大家都要开心呀。
第76章 过渡
京城里边最近暗地里边传着一个小道消息,据说要和亲的安柔公主和来迎亲的使臣居然在城西的收容庵里边幽会,被发现的时候,两人衣衫不整,抱在一起难分难舍的。收容庵那是什么地方,京里边出了名的幽会场所之一,里边的姑子其实全都是暗娼,花样繁多得比花楼里边还要招人。
安柔公主已经被关在暗室之中许久了,最初的时候云贵妃还来看过她一次,后边验身嬷嬷指出她已经失了身子,云贵妃就再也没来过。暗室里边不见天日,时间过了多久她也不能知晓。起先她还喊叫,拍打,后边发觉这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因为外边来送饭的全是聋哑的宫人,没人听她说什么也没人在乎她怎么样。
“吱呀!”暗室的门被推开,安柔伸手挡住刺眼的光线,好不容易适应,才开口问道:“怎么是你?”声音像是在粗砂纸上磨过。
南星俯视着她,拣了一张凳子坐下:“说起来你还是我姐姐,虽说没有什么血脉之情,不过临行之前送你一程也是应该的。”
“什么临行?”安柔不敢相信。
南星没有搭理她:“父皇今早下了旨,说是皇姐你在春初之际染了疫症,太医救治不及,重病在前,已无能力为国献亲,特转为庄王的次女仙溪替嫁,项族那边感恩于陛下,特送了战马百头,表示两国百年交好之谊。”
“我没有……我没有生病……”安柔喃喃的说道。
“姐姐,你还不明白吗?生病不生病不重要,要紧的是父皇说你有不治之症。”南星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像是在看一只小老鼠一般。
安柔病急乱投医抓住南星的手:“我不想死,救救我!我不想死!”
“你的命是命,别人的命就不是命吗?”南星看着她:“你该知道的,西山的那场火,烧不了别人,那死的就肯定会是你。”南星说着:“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半点怨不得别人。”说完拉起自己的衣摆,向外走去,安柔跌跌撞撞的跟在他后边,还未到门口就被外边太监拦下来:“罪女安柔接旨……”
旨意来了,安柔被押着跪下。
“罪女安柔,不守德行,有失皇家颜面。念其为皇家血脉,特赐鸩酒一盏,死后葬皇家陵寝,各项仪程按公主规格办理,钦此!”
安柔已经愣住了,她听不见任何的话,传旨公公有些不耐:“公主,接旨吧。”
她没有任何反应,传旨太监示意左右:“伺候殿下上路。”
两个太监牵制住安柔的手,鸩酒流入喉间,引出刀刺一般的疼痛,安柔后知后觉的想喊,喉间却只能发出‘嗬嗬’的喘息声,接着暗sè的鲜血澎涌而出,两个太监像是扔垃圾一般将她丢弃在一旁。
传旨公公缓步的走出这座暗室,外边张灯结彩,好多小宫女拍着手叫嚷,今天是元霄灯会,一年中唯一一个自由赏灯的日子,大家都笑着闹着,无人知晓原本尊贵的公主在暗室里化作尘埃。
将军府。
贞娘收起空青寄来的信件,伸手抹了抹脸上的泪。秦翰连进了屋:“信上写了什么,可是出了什么事?”怎么还哭起来了。
“空青说是二十那日便可动身,这一次……”贞娘顿了顿:“爹娘也要来。”
秦翰连这下明白了她掉泪的意思,上前拥住她:“想家了?”
贞娘埋在他怀里,没有说话。秦翰连轻抚着她的头:“对不起,让贞娘难过了。”
贞娘摇摇头,瓮声瓮气地答道:“不关你的事的。”只是忽然在万家灯火的时刻有一些伤感罢了。
“是我的过错。当初娶贞娘之时,所想的是让你每日都开开心心的。谁知道后边,几次还卷入危局。在团圆之际不仅没让你享欢聚之乐,反倒因为思乡而掉泪……”
秦翰连还没说完贞娘就打断了他的话:“我一直不太会说话的,但是我想告诉公子,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是极开心的。未成亲之前,我曾想过孤独终老,是因为公子我才有了思,有了凌游,才有了我们这一大家子。是公子才让我一直努力地向前走,成了更好的我。公子之于我,是非常非常非常重要的存在。”
外间传来烟火的响声,贞娘听得凌游的尖叫:“我要出去瞧瞧,孩子们玩儿疯了可别让烟火炸了手。”
秦翰连拉住她:“有齐耘看着呢,你放心吧。有这空闲不若我们一起说说话。”
“说什么?”贞娘在他怀中听得稳健的心跳声。
“说一说贞娘喜欢的地方吧,今后我陪着你一起去……”
屋内两人亲密的说着话,屋外姐弟两快要打起来了。
“姐姐,那个是我的!”凌游迈着小短腿想要从姐姐手里边抢回自己的花灯。
“姐姐帮你拿着,你还太小了,要是一会儿磕着了,花灯就碎掉了。”花灯是琉璃做的,有些重,思拎着走了一会儿有些费力,又不想放下来。
凌游涨着包子脸:“姐姐你刚刚明明就把自己的摔碎了,万一再把我的摔了……”话还没说完,思,脚下一踩滑,花灯飞了出去。
“啊!姐姐坏!哇!我的花灯坏了……哇




归乡宫女种田札记 第 99 章
……”
宫里。
赵玄珂喝下一盏鹿酒,觉得身上热气喷涌,前几日的衰败感觉完全没有了。皇家宴席,他看着下边坐着的孩子,二皇子已经十四岁身量渐渐拔高,脸上逐渐褪去了年少的稚气开始向着成年男子的样子发展。赵玄珂看着酒盏中的自己,头上已经有了白发。
日渐年迈的自己,逐渐长大的儿子,他最近总在疑心云贵妃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对自己不利。他皱着眉喝下一口酒,云贵妃家中的势力还是太大了一些。
他转头看向云贵妃:“我听说左相近日病了,都起不来床了,年节上头生病可不是小事,贵妃可过问过没有?”
云贵妃还以为他是真关心,带着笑意回道:“问过了,太医说就是老年病症,年下户部事忙,父亲又是个牛性子,一连几天通宵达旦的忙着公事,一收了印就松了气,人也就懒怠下来。”
“也是朕思虑不周了,右相本来年岁就大了,我还一心的扯着他为国为民cào劳。贵妃嘴上没说,想必心中也是多有怨怼吧。”赵玄珂搁下酒杯。
云贵妃听这话音不太对劲,立刻站起来:“陛下……”
赵玄珂握着她的手:“爱妃这是怎么了,朕说句玩笑话罢了。”
云贵妃连话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赵玄珂紧了紧握住她的手:“爱妃一家为国效忠的心思朕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不过老爷子毕竟年岁大了,经不住折腾,等过两日开了衙,朕会另外挑人主理户部,爱妃尽管放心吧。”
她放心,她放哪门子的心,眨眼之间就把权给夺了,陛下真是心硬如铁。她手中握着药,还惦念着那几分薄淡的夫妻情谊,陛下倒好,大年头上就往她心上扎刀子,真是好得很。云贵妃暗自一咬牙,觉得自己必须要先下手为qiáng了。
解决了一桩大事的赵玄珂,自觉身心都舒畅了不少,饮酒之时就难免没了诸多的顾忌,宴席完毕的时候宫人搀扶着去柔昭仪的宫里边。柔昭仪给他喂了一盏解酒茶,赵玄珂躺在她腿上摸着她白嫩的小手,还带着七八分的醉意说道:“昭仪的位份还是矮了些,要不要给你往上提一提?”
柔昭仪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面上带着冷笑,声音却异常的娇柔:“能再服侍陛下已经算是臣妾的福分,位份宫权已经不是不是我想的东西,陛下就不用再为我费心了,我现在就很好。”
不知道是不是男人都喜欢女子示弱,赵玄珂觉得自己极其享受这一种被全心依附的感觉:“柔柔说什么呢?位份自然是要提的。我听说云贵妃前几日又刁难你了?”
“贵妃姐姐不过是年节事忙,让我们分担一些哪里就算得上刁难了。”真正的刁难对象是德妃,她不过就是个陪跑的。不过德妃告状的时机选的不太好,正赶上陛下因为安柔公主的事生气,所以也没讨着好。而柔昭仪这个不动声sè的就显得极为可贵。
赵玄珂拍拍她的手:“也别着急云氏得意不了多久了。”
柔贵妃眼底一暗,瞧瞧这就是帝王,不管前一刻有多浓情蜜意,翻起脸来,瞬间就能置人于死地,好在她……
“柔柔怎么不说话?”赵玄珂没得到她的应答扯了扯她的手,柔昭仪立马反应过来,做出了泫然欲泣的样子:“陛下恕罪,嫔妾一时间走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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