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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色可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安闲
冯芷兰离去后,决定给rou馒头洗个澡,再好好奖赏一番。她这一番冒险,好像也没什么作用,不过憋闷许久,能见到此间读书人的风采,也是值得了。刚进去时便听他们大谈什么天人合一,道法自然之类,也不知他们是当世异端,还是此时不慕儒学。
只是想起冯苏那看透一切的眼神,冯芷兰在三伏天儿里,顿时打了个han噤,他怕是看透了她的举止。
走了几步,便见到杨氏匆匆而来,冯芷兰大叹冤家路窄,又避无可避,只得上前请安。
杨氏上下打量了冯芷兰一眼,见她姿容秀丽,怀中又抱着个脏兮兮的卷毛狗,再想起之前过节,心中厌恶,冷哼一声,从旁离开。
冯芷兰也懒得搭理,回头便见到杨氏身后跟着一俏丽女子,手执红牙小板,又听杨氏道:“菡娘啊,平日也用不上你,今日倒好,大公子请了不少客人,听说是世家公子,当今名士,老爷重视得很,你去了,若他们不烦,你便唱上几曲。”
“诶,菡娘知道了。”
这声音传来,让冯芷兰浑身一抖,其声不是清泉叮咚,不是黄莺婉转,而是蜜糖浓渍,实在是过于软糯甜腻,令人浑身酥软。
抬眼望天,天高无际,可惜她只能困于这小小的一方天地,她承认,她是个从骨子里就不安分的人,她不想安于现状,她只想不断折腾,前世被困于病榻,今生好手好脚,却被困于女儿之身。
可是这又如何?纵是女子地位如此低下,女主执国政者不也层出不穷吗?哎,冯芷兰叹了口气,停止了胡思乱想,抱着rou馒头回了院里。
“抱去哪儿了?你可不是从后门溜出去,到河边给它洗澡了?”卫氏看到冯芷兰回来,终于松了一口气,那时她看着两个丫鬟重新铺床后,听院中一点动静都无,看过也不知她去了哪里,生怕她去了雪园处,冲撞了陌生男子。
“哪能那么快,还没洗呢,刚才它跑出去了,我给捉了回来。”冯芷兰擦了擦汗,暗道这也不算撒谎,她可不会将经过说出来,不然又要收获一堆唠叨。
“这样就好。”卫氏见冯芷兰容sè艳丽,娇俏可人,心中喜欢,却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转眼天sè已晚,待到傍晚时分,冯革峥下值回家,还没来得及换下湿透的官服,便匆匆去了雪园,刚靠近冯苏小院,便听到其中觥筹交错之声不绝,高谈阔论之声不断,心下实则不喜,可也勉qiáng攒了个笑进去。
冯苏见冯革峥,起身行礼,知他心思,遂与坐中之人引见道:“各位,这是在下家父,现为御林军幢将。”
之后又一一介绍身边友人,多是赋有文采的青年俊杰,有狂傲之士,也有世家纨绔。
“父亲,这是郭道玄,为兖州刺史嫡次子。





重生之庶色可餐 第 27 章
冯苏说完,朝着冯革峥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叨扰了,在下郭嵩,表字道玄。”那年轻人微笑道。
冯革峥顿时眼前一亮,见此人jīng神振奋,与周围醉酒不醒之人截然不同,冯革峥虽读过些书,但终究行伍出身,其实见不得这些诳悖不羁的姿态,可惜世人皆歌之颂之,他要想带领冯家跻身上流,也必得学此招数,以充身价。
所以见了这般与众不同,jīngjīng神神的年轻人也十分喜欢,又是兖州刺史之子,这兖州刺史对皇家忠心耿耿,助朝廷平了前几年的流民之乱,正是炙手可热,又广交世家大族,甚至可于其冲突地带居中tiáo停,没想到他病恹恹的儿子竟然能与这般人物往来。
“han舍简陋,可还习惯?”冯革峥有些局促,问完便觉得尴尬。
“雪园雅致,花开得正好,没想到这人竟比花还娇,冯大人真是好雅兴。”冯革峥这才看见旁边站着一妙龄女郎,手执红牙板,只是觉得瞧着熟悉,却叫不上是谁。
冯革峥与几人han暄一阵,便就近坐于冯苏身旁,那女子又咿咿呀呀地唱了开去,冯革峥附耳问道:“这女子是谁?是咱们府上的丫鬟?还是你院里的?”
第三十章求婚
冯苏顿时觉得好笑,勉qiáng忍住道:“爹,这不是您朝中同僚送来的歌伎吗?叫什么菡娘的。”
冯革峥想了片刻,才终于记起,狂拍大腿,一时无言。原来他府中还有此等姿sè的姑娘,虽然比之赵氏还有逊sè,但也值得消受一番啊,都怪这宅里,杨氏善妒,赵氏工于心计,他又忙于政事,竟然把她给忘了。
菡娘唱完,已是汗流浃背,院中男子,竟没一个怜香惜玉的,倒是内屋里的云娘,见了有些不忍。
“我说你兵革中人,就是不懂欣赏,这女子声音过于甜腻,若是在富家大户做家伎,平日里弹弹唱唱,倒还听得,咱们清雅之士,怎么听得这靡靡之音?”一敞襟露怀的年轻男子讥讽道,其人说完,便歪歪醉倒。
冯革峥听了这话顿时老大不高兴,现今都崇士人,贬抑兵人,可他就是出身行伍,还犯他之名,可惜此处子弟,出身都在他之上,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却想听那郭嵩如何作答。
谁知郭嵩似乎并不介意,淡淡道:“说得也有理,我看就让她下去吧,菡娘瞧着也累了。子由啊,咱们叨扰快一天了,是不是?”
“道玄说的哪里话?这才什么时候,避暑纳凉,自然要在晚上,厨房怕是好了,我让云娘去催催,冯府穷困,只有鱼虾浊酒,酸涩果子,可别怪。”冯苏笑着说道。
“不怪,不怪,浊酒喝不醉。我那两只jī可喂着了?玉林兄说的没错,这靡靡之音听着没劲,待会儿把那两只jī牵出来,斗jī!”郭嵩也笑着说道,眸中闪着兴奋的火焰,与刚才的端正模样截然不同。
冯革峥这才傻了眼,原来这也是个斗jī走狗的纨绔子弟,刚才的好感顿时荡然无存。
正在腹诽着呢,郭嵩便凑过来道:“冯大人,刚才无意间见了您家的小姐,智识过人,行事大胆,又姿容秀丽,比外面的芙蓉更显娇艳,我郭嵩最不爱闺秀小姐扭捏作态,向往任侠之风,只是已有妻室,若是冯大人看得上,郭嵩定然好礼具备,聘为良妾如何?”
“不敢当,不敢当,道玄过谦了,若是能与郭家接亲,是冯家的福分,只是不知道玄说的是几房的哪位姑娘?”冯革峥惊诧,未出阁的四位姑娘应该都在房中待着呢,他怎么能见到?
听他所说什么“行事大胆”,难道是骄纵的八姑娘冯芷萱?冯革峥刚才一时冲动,过于想攀附这门亲事,所以二话不说,满口应下,结果想到是这位掌上明珠,又听对方说已有妻室,顿时犹豫了起来。
“恕在下唐突,敢问道玄房里,还有几房妾室?”冯革峥擦了擦汗。
“不多,也就正妻一位,乃琅琊王氏女,各贱妾良妾拢共七八。”郭嵩不以为意道。
冯革峥又擦了擦汗,以当今贵族奢靡之风来论,这数量确实不多,只是郭家祖上不显,这郭嵩瞧着也年轻,七八房小妾倒也不算少了,更何况这正妻出身太高,若是冯芷萱嫁过去,岂不是要被欺得连气都喘不上来?到时候怕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吧。
冯革峥头大如斗,可是又不想放过这联姻的大好机会,可纵是攀附上了,不过与人为妾,恐怕与家族门第也无几分助益,便想寻个年纪过小之类的由头拒绝算了。
一旁的冯苏看冯革峥犹豫了阵子,才突然意识到他是想错了人,在冯革峥耳边道:“爹,道玄说的不是玉娘,是六姑娘,刚才不小心瞧见了。”
冯革峥这才喜出望外,冯芷兰今年十四,虽未及笄,可也嫁得,又是庶出,正想连连答应,可想到往事,却又心中不忍,犹豫了一瞬,冷静下来道:“不如,我现在去与夫人商量一二,尽快回来。”
“冯大人还是个爱妻之人,您与尊妻细细商量,咱们还要斗jī斗诗斗酒到半夜呢,不急不急。”郭嵩说完,便与冯苏说话,正好丫鬟端了酒食上来。
冯革峥来不及吃饭,便匆匆而去,只是他去的,并不是杨氏处,而是桂院卫氏母女处。
星垂月隐,虫蛙争鸣,夜幕沉沉,暑气多少消隐,小院不大,中植桂树硕大,地面落叶二三,未及清扫,平添几分萧条。门户尽闭,不见童仆守卫,与雪园喧嚣相比,此处更显静寂。
冯革峥在卫氏母女所居桂园站了片刻,思及往事,一时感慨万千,见院中三间房屋皆灯火通明,卫氏母女应当都未歇下。
清了清嗓子,扬了扬声音道:“石娘可在?”
过了片刻,才见冯芷兰,卫氏与一大一小两个丫鬟出来,皆衣着整齐,看来都未歇下。冯革峥一眼便见到卫氏,他们自从举家迁到京师,他几乎未曾见过她。
卫氏见了冯革峥,两人目光相接,卫氏顿时躲开,有些不知所措,冯芷兰将其收在眼中,只做不知,招呼青蕾青云泡茶看座。
“我与你有些话说,石娘啊,你回房去吧。”冯革峥看着卫氏道。
冯芷兰应了声,便回了自己房间。
冯革峥随着去了卫氏房间,一并坐下,冯革峥笑着关切道:“近来事忙,没来看望你们母子,倒是六丫头经常在我面前晃荡,一转眼,就长成这么大个姑娘了。到这里过得可还习惯?院里就那么两个丫头伺候着?过些时候让赵夫人再给配几个。”
语气客气疏离,透着一丝怪异,冯芷兰这样想到。嗯,没错,恐吓了青云青蕾之后,她在外面偷听。
“托老爷的福,一切都好。妾明白,老爷心善,但是家中这些人口童仆,开支不小,妾与石娘都喜欢清净,两个足够用了,不用多费心了。”卫氏回道,眼神




重生之庶色可餐 第 28 章
始终飘忽来去。
“我瞧你们都清瘦,但jīng神尚好,应当是没什么大问题。”冯革峥自我安慰似的说了一句,指腹摩挲着手中的茶杯道:“我过来,是有要事与你商量。”
“你应该知道,阿拙请了些显贵的朋友,其中有一青年才俊,郭道玄,人看着jīng神,是兖州刺史郭盎的嫡次子,看上了石娘,你看?”冯革峥期亟相问。
第三十一章绝不为妾
还没待卫氏开口,冯革峥便又将郭嵩的品貌详细述说了一遍,又提及其家世之显。言下之意此为大好良机,冯芷兰是高攀了。
在外的冯芷兰顿时心跳如斗,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只怕自己心跳声太大,惊了房里的人。
“这事妾哪有置喙的余地,只要老爷与主母中意便好。”卫氏有些吃惊,突然想到今天冯芷兰打扮得与往日略有不同事,似有所悟,只是按下不表。
“别这样说,石娘是你的女儿不是?若当真拿她终身幸福作赌,我还怕你寻死觅活呢?”冯革峥说到此处,这才笑了笑。
卫氏正准备再说上两句,似乎突然想到些什么,豁然抬头,看住冯革峥道:“老爷,这般人品家世?怎么会看上咱们石娘?妾也明白石娘如今出落婷婷,容sè娇艳,若被寻常男子瞧了去,自然新生欢喜,只是嫁娶之事,都是父母之命,多择门第相符之子女,哪有这般随意的?”
“是想纳石娘做妾?”卫氏顿时像只受了惊脊背高高耸起的猫般,警觉起来,与刚才恭敬之态截然不同。
冯革峥点了点头。
卫氏杏眼圆睁,中含怒意与苦楚,又顿时珠泪如雨,摇了摇头道:“老爷别怪妾僭越,咱们卫家家风极严,向来不许女子为妾,无论如何,石娘绝不能委身为妾!”
夜幕低垂,一点烛光散开暖火,明明灭灭,将卫氏与冯革峥笼罩了起来,不知是否因为久久蹲着听墙角,屋内的暖光无法近身,入伏的天儿,冯芷兰身子微抖。
只是周身发冷的,不止她一人,屋中被暖光笼罩的卫氏,也母子连心的一般模样,只觉得如坠冰窟,浑身发颤。
许是为自己激动哭泣的模样感到羞赧,卫氏脸更红了红,坐了下来,脸朝旁别了别。
“刚才还那副恭顺样子,说什么但凭做主,这下怕是露了真面目了,什么家训严厉,我看你还是悔了当初跟着我吧!”
冯革峥见卫氏这个样子,一下也拗了起来,他最是厌恶卫氏一副恭顺有礼,又安静没个声响的样子,不过是装出来的,这不是,碰上爱女的终身大事,一下子便跳将起来了。
卫氏又拭了拭泪水,因激动而红润的脸颊又迅速泛白,只是在烛花映照下,才不那么吓人。
“老爷,这些年来,您何曾对妾与石娘缺衣少食过?如今乱世下,人比蜉蝣蝼蚁更有不如,能过上这般日子,妾是日日感激,只是,这与人为妾,有时连奴仆都比不得,赵夫人这般美艳动人,又工于心计,可又何尝过了安生日子?”
“妾一副贱皮囊,就是抛去红尘间,受万人践踏也不怨。只是为了石娘,妾是无论如何也要争一争的,咱们也不求攀龙附凤,飞黄腾达,只求嫁个安生人,做个嫡妻,好活歹活地也将就活着罢了。”
说着,卫氏又站了起来,软软地跪了下去,瘦弱的身躯也砸出个不大不小的声响,门外的冯芷兰的心,也随着一并沉到了谷底。
“你这是做什么!快些起来!”冯革峥看向卫氏将抬不抬的面庞,因情绪而再生出的面上红润,让冯革峥忆起了初识她的情形,那时她一副小家碧玉,颊边常带两抹红晕,见了便叫人生出几分喜欢,只是如今,她脸上少见血sè,而多是蜡黄。
卫氏听了也不起身,只是摇头泪垂。
“哎,罢了罢了。你当真是固执!我瞧那郭嵩,颇有龙马jīng神,出身如此世家大族,却能在如今这世道,不求官宦,而执意做个武人,纵是面对旁人奚落,也只是笑笑罢了,是个有定性又有好脾性的。
其父郭盎为兖州刺史,颇有智识,前途无限,为多方势力居中tiáo停,也无意做个枭雄。如今乱世,何必这般墨守成规,今为天子,明儿就可能沦为旁人的阶下囚,还挑这个作甚!”
冯革峥撇了撇嘴,又挥了挥手,想到卫氏不明事理,遂多解释了一番。
“妾明白老爷的心是好的,也看重了那后生的家世,只是石娘年岁尚轻,府上还有五姑娘未嫁,哪有石娘先嫁人的道理。”卫氏见冯革峥虽然无奈,但好歹是松口了,情不自禁地咧嘴微笑,话里的语气也柔和了几分,便想再加把力说服冯革峥,遂接着道:
“更何况大家有大家的难,既然人家有这般出身,其妻自然也不可能是han微出身,别瞧石娘从来不出去惹是生非,但其实性子倔着呢,当真嫁去,若夫君疼爱,怕不是与府上主母与赵夫人闹个一般局面,若夫君不喜,那更是左右无门。”
冯革峥听到此处,倒也会心一笑,只是透着几分苦涩,又整肃了几分神情,食指朝着卫氏戳了几下,道:
“竟然拿府上的境况来开玩笑。罢了,她毕竟是你的女儿,若你执意如此,我便去回了,不过这次错过了,以后可千万别悔。可别觉得高嫁难过,低嫁就容易!”
“只要不与人做妾,便是主位,纵是委屈了些,好歹是自己家里的委屈,若是与人为妾,那便是客居他处,妾不愿石娘再尝寄人篱下的滋味。多谢老爷宽宏。”
卫氏这才站了起来,膝盖却已是酸疼难当,这一副不经用的身子!
冯革峥看了看卫氏,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心中实则酸涩,明白卫氏的意思,对她这份傲骨也有几分欣赏,又关切了几句母女生活,便待离去。
已经呆若木jī的冯芷兰,这才反应过来,一时却腿guàn了铅似的,难以动弹,怎么办啊!
就在这时,卫氏赶紧出口道:“老爷等等!”
冯芷兰这才勉qiáng拖着自己已经酸软的双腿,悄无声息地离去。
冯芷兰不知昨夜卫氏是如何要留住冯革峥,是否发现了她躲藏偷听。无论如何,因着她自以为是的鲁莽行径,给她向来偏安一隅,不争不抢,对何人都恭敬守礼的母亲,带来了这般麻烦,甚至不惜与冯革峥那样对峙,她实在良心不安。
第三十二章事毕秋来
冯芷兰想着,卫氏怕是还不知道她做了些什么,想想她的举动,便觉得一阵羞赧,又抹不开面子去与卫氏坦白,结果便是,一夜难眠,熊猫眼圈。
此事便这般无声无息地解决了,冯芷兰闲暇时再忆起此事,便又忧虑,这世道,良人难觅,不知前路何方。
这边一番周旋,冯革峥心中终归是憋着一口气儿,晚上在赵氏处歇息时,便将此事说了




重生之庶色可餐 第 29 章
出来,赵氏当真是朵解语花,有玲珑心肝儿的人,待冯革峥唉声叹气地说完,赵氏便一番吹捧加安慰。
“老爷当真是菩萨般的心肠,这世上哪里还有老爷这般的人,这娶妇嫁女,都是家主说了作数,哪有特意去询问偏室自己的道理,想必是老爷怜卫夫人母女情深,所以才让卫夫人做主。依妾瞧着啊,卫夫人这气节是无谓的东西,咱们女子,哪里有这个眼光,这般挑剔,怕不是以后再难碰上这等机会,老爷的眼光当是没错的。”
“还是你会说话,不过这马pì也不能瞎拍,怎么我的眼光就是没错?圣人也得犯错,我要是眼光没错,也不该这时候还是芝麻绿豆的小官。”冯革峥听了赵氏安慰,心中本该舒服许多,一时又想岔了地方,徒增怅惘。
“老爷快别妄自菲薄,我瞧老爷将来定是要显达的,如今算是天妒良才,再熬上两年,说不定就碰上转机呢,我家爹爹将妾许给了老爷,自然是看重老爷。”赵氏又赶紧安慰。
冯革峥瞧赵氏一脸诚恳,漾出一阵朗笑,这府上几位妻妾,他最爱便是赵氏,既理得家,又放得下身段哄人,只可惜来晚了些时候,若他刚娶妻之时,便能碰上这般的美妻,哪里有后来这些事。
不过好笑的是,当初他可是连老婆都娶不上的人,若不是杨氏愿委身,恐怕不知何时才能有子息呢,这世上哪来这些如果。
赵氏听冯革峥终于笑了,一扫脸上yīn郁憋闷,也随着笑了开去,又使出浑身解数,逗弄于他,笑靥含春,千娇百媚,只求觅得一子,可以倚为依仗。
第二日冯芷兰顶着疲乏起身,在床上赖了快有半日,青蕾青云卫氏倒也没催,只是暑热难当,加之饥肠辘辘,只得灰溜溜起床。
刚一番梳洗,卫氏就上门来了,冯芷兰见卫氏更显憔悴,心中不忍,又不知该作何反应,却本能地眼神躲闪。
“石娘起来了,你瞧瞧都什么时辰了?可饿了?只是现在已没有热汤热面了,只有些冷食,将就些吃吧。”卫氏看上去与往日没什么不同。
冯芷兰心中感动,一阵暖流淌过。便又pì颠pì颠地上前,在卫氏身旁蹭了蹭道:“石娘是个石头!哪有那么讲究,娘给的东西,什么都吃得!”
冯芷兰一边啃着个饼子,一边吃着淡而无味的菜羹,她知道,盐巴也不是人人都吃得起的,对于前世吃惯了清淡食物的她,这些她倒也吃得下去。
冯芷兰想到一事,一边咀嚼一边含糊不清开口道:“娘知道五姐有多大年纪了?是不是要嫁人了?”
“你cào这个闲心做什么?”卫氏随口说道,但转而想起她昨日与冯革峥所说内容,才明白冯芷兰是想到昨夜,所以才问到这里。
“府上多久没有喜事了?石娘也想热闹热闹。”冯芷兰呼啦一口,吞掉碗中的最后一块菜叶。她装作天真,其实心里忐忑,也不知生前的冯芷兰与五姐关系如何。
卫氏眯起眸子,做出副回想的样子,突然面带惊sè,扬声道:“她应是比你大上两三岁!”
冯芷兰想了想,比她大上两三年?那不是已经有十六七了?这年纪还未嫁人,已算得是大龄了,怪不得卫氏这般惊讶,看来家中应是要有喜事了。
“咱们搬到京师不过两年光景,老爷又一直忙着,怕是忘了这事儿了,窦夫人应当是急的,只是窦夫人向来是个忍让好欺的性儿,怕只能默默承受了。”卫氏叹了口气,显然是为窦氏母女唏嘘,又或者是为了自己?
冯芷兰终于吃完,将面前几个碗碟摞了起来,一旁侍候着的青云赶紧端起拿走。她擦了擦额边的汗,默默吐槽,您还说人家忍让好欺呢?您与过去的小冯芷兰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窦夫人一直依仗着主母过活,这事主母竟也不帮着些,哎,怪不得赵夫人说窦夫人要去她那里示好呢。”卫氏又补了一句。
……
转眼八月,初秋伺机而来,一场秋雨打梧桐,雪园芙蓉收。秋老虎虽是狂妄,也架不住近日yīn雨绵绵,瑟瑟秋风。凉意点点,桂院更显幽清。
“咳咳咳……”卫氏放下手中的东西,qiáng忍喉头一股痒意,仍是咳嗽出声,不过正是换季之时,偶感风han也算常事,她不以为意,即使已感到昏昏沉沉。
“你瞧瞧这里,绣得不够细密,你再瞧瞧背面,太难看了。”卫氏看了看对面一脸无奈地冯芷兰,也摇头苦笑,随后又咳了几声。
“有什么关系?差不多得了,我又没有给人做绣品赚钱的想法……”冯芷兰噘着嘴嘀嘀咕咕,显然对此不感兴趣,正说着,却听“砰”的一声。
卫氏一时晕眩,向前直直栽去,冯芷兰大惊失sè,大叫一声“娘!”
冯芷兰与一旁侍候着的青云青蕾赶紧去扶,连托带抬地将卫氏弄到了床上。冯芷兰焦急地碰了碰卫氏的额头,果然,烧得厉害。
“青云,你步伐轻快,跟我来拿银子,去请大夫给娘瞧瞧!”冯芷兰几乎是扯着青云,到了她的房间,拿了些银子,她没看过病,也不知道得多少钱,一股脑地将冯芷兰的私房钱都丢给了青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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