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孟季
这般说说笑笑的,众姑娘也都各自回了自己院里。王紫刚回到一方院,给院里的各种盆花浇水后,便准备进去习字,这时王季和王素两个人说说笑笑的拉着手就进来了,见她手里还拿着浇花的壶,眼里一讶,连忙笑道:“七姐姐还亲自养花?难怪你上回在永安王府大出了风头呢!”
王紫将壶交给小丫头,对她们笑道:“两个妹妹进屋坐。”
烟寒送进了茶水,王季和王素端了起来轻抿了一口,王素看着王季暗使眼sè,两人似是有什么话要与王紫说,最后到底是王素不敢开口,王季只得恨瞪了她一眼,然后看着王紫笑道:“七姐姐,你上回给我们的养颜膏,我们用完了,你瞧,我们的肌肤是不是细腻白皙许多,所以我们想,还跟你要一些,不知方不方便?”她的笑容有些讨好似的,而王素在一旁也笑着忙点头。
王紫没想到是这事情,笑道:“恰好这两日做出了一些,我让丫头们拿一些给你们,你们用完了使个丫头过来说一声就好了,自家姐妹不必这么客气。”她说着,便是让烟寒到房里将养颜膏拿出来一些。
王季笑了,看着那烟寒丫头进去了,她眼珠一转,又含笑说道:“我就知道七姐姐最是大方,只是这老是找你要,总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所以我们俩还想跟你学一学,你不是也教五姐姐这些吗?也带上我们一起学罢。”
原来她们两人今日过来的目的,并不是单纯只为两瓷养颜膏,毕竟爱美是女人的天性,与其每次没有了都要派小丫头过来要,还不如自己学会了这门本事,这个本事可不是小本事,往小了说,以后自己养颜就有了秘方了,秘方在自己手上总比总是伸手问人要的强,以后出阁嫁人了她们难道还能时时问王紫要不成?而往大了说,这天下的女人总缺不了一个话题,那就是自己容貌的保养,有了这个本事,可是个笼络人心的好办法,没见王紫就因为这而与府里的姑娘交情都很友好么?
王紫一征,这才明白过来她们两人今日过来为的原来是这个,难怪刚才两人都不肯先开口呢,她细细一想,便也想到了原因,也是,自己学会了谁还愿意去求人?于是抿嘴一笑,道:“好,等改日我做时再让丫头去请你们去。”
王季和王素两人喜出望外,刚才她们可是还有些担心呢,毕竟王荟是嫡女,两人感情也好,王紫教她也并不会觉得什么,可她们是庶女,王紫会不会放低身份教不教她们还是一回事呢,听她答应了,她们都高兴极了,再说了几句场面话,她们两人也就带着丫环走了。
烟寒在一旁不禁叹息地摇了摇头,对王紫说道:“九姑娘和十二姑娘到底是庶女,当初五姑娘说要学时可不是这样眼皮子浅、像讨着了什么好处似的神态,也亏得姑娘性子温和,若是刚才拒绝了,她们两人还不知是什么神情呢。”
王紫也笑着,走到窗边研墨,边道:“若是我会强硬拒绝,九妹妹她就不会跟我轻易开口了,再说我又不是经商的,也没想着藏着什么技艺秘方,都是一家的姐妹,大家又能再相处几年?她们好,大家都好。”
烟寒笑着过去拿过她手里的来研墨,刚想说话,却见院子里王容带着小丫环进来了,于是对王紫笑道:“姑娘真是个香悖悖!”
王紫低着头正收拾着纸张,听了这话有些奇怪,抬眼一看,不禁也笑了,烟寒看她,两人都觉得有趣。
“七姐姐。”王容走了进来,神sè像是有些犹豫为难。
“十妹妹来了,请坐。”王紫笑道,请她坐下。
春水也端了茶水进屋,王容端起抿了一口,却是低着头咬着chún不知为难些什么,王紫观察她的神sè,知道今日王容过来定是有事要请帮忙,她心里猜到原因,心中叹息一声,心想王容年纪小,能有什么烦恼,唯一的烦恼也就只有涵江亭子里的那个白衣公子了。
果然王容心里挣扎了一会儿,放下茶盅,抬眼看她说道:“七姐姐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你说吧。”
“你能不能去跟我娘说,咱们两人出外走走,”王容也观察着王紫的神sè,“我在府里已经闷了半个月了,我……很想出去。”她眼里露出请求与坚定的神sè。
王紫看着她,没说话,半晌方才沉吟着道:“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出去是不是为了那个男子?”
王容神情一征,眼神里甚至闪过了一丝恼怒,显然王紫的话令敏感的她感到了一丝羞辱。她的事情不想任何人去管。然而这怒气也是一闪而过,她也是知好歹的人,知道王紫的话并没它意,不过是自己对任何人说到这个话题都很反感罢了。
她低着头,犹豫着,然后轻轻点点头,却没敢抬眼去看她。
王紫望着她没说话。王容不像这个时代的闺阁女子,反倒有些像现代的那些到了叛逆期的孩子,越是拘着她,她就越是反抗,越是想要得到。她知道三夫人这样的做法其实是个最不能解决问题的下下策,然而对于王容的性子来说,却也好像没有别的办法了,她不听人劝,也不想与人谈论此事,她知道自己的做法是与世俗相违的,却还是无法控制自己,人生最难做到的就是对自己**的自制力了。
王紫很为难。她不想帮她这个忙,但显然王容不会因此就算了。与其这样,还不如先顺着她的心意,再进行慢慢的劝导与开解。
“七姐姐……”王容轻咬着chún,眼眶也有些微红。
王紫叹了口气,想了一想,道:“如果你同意我跟你一起去,我可以去跟三伯母说,但是你得答应我,不能闹事。”
王容看着她,差点哭了出来,连忙点头道:“我不会闹事的,我只想见见他。”她眼眶瞬时红了,无法抑制的情感却还是强自抑制着。
涵江边上,依然还是游人如织,江中船只来来往往,王容坐在马车上,掀起帘子往外瞧,然后看着一处地方眼眶含泪地凝望着,“停车。”她轻声道。
她的丫环连忙叫停了车夫,然后下了车去,王容看着王紫,欲言又止,王紫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好道:“那我在马车上等你。”王容低着头没说话,转身扶着丫头的手下了车去。
王紫在马车上和春水无言相对,春水显然很是担忧不安,王紫心里也很不安稳。坐了半晌,她掀开帘子去瞧,只见王容和那个白衣公子正在亭子里不知说些什么,白衣公子站了起来,王紫这是第一次见到他的容貌,不禁微微惊讶,那气质与容貌竟然比之司马言非也似毫不逊sè,不禁叹息一声,难怪王容会这般难以放手,若是真动了情,又如何能够轻易忘记这般人物?
“姑娘,我们这样帮十姑娘不是个办法,该怎么办?”春水也瞧见了那人的容貌,担忧地道。
“唯今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我不赞成三伯母那样像拘禁的做法,可是王容这般,我也很担忧。”她看着那人,皱眉道:“只是我很奇怪三伯母为何这般反对,这个男子到底是什么人?”
“姑娘为何不去问四姑娘?四姑娘一定知道。”
王紫皱眉,问王诗不是不可以,可是这么一问,那王诗也就知道王容私底下去见过这人的事情了,这到底是王容的私事,而且若是叫三伯母知道了,对王容想必会采取更激烈的措施。
两人在马车上等着,忽然马车车壁响了一下,然后那定毅侯府的大公子周明涛忽然就出现在眼前,周明涛看着王紫,笑道:“王姑娘好巧,今日怎么有雅致来涵江游玩?”
王紫对这周明涛的印象不太好,并不想与他过多接触,只是王家到底与定毅侯府是姻亲,因此神sè冷淡打了一声招呼:“周公子。”便不欲再理会。
周明涛见她神sè清冷,清秀的容貌亦添了几分动人之处,更来了兴趣,并不骑马走开,他想了一想,又笑道:“王姑娘要不要去游船?今日侯府也租了船只出游,妹妹们都在里头玩呢,你也一起去?”
王紫看着他,她不知道周明涛到底是有什么想法,只是两次都这般奇奇怪怪地与她说话,总会令人有些不舒服的,她没再说话,将车帘放下,春水也皱眉表示反感。
而周明涛在外头冷笑一声,心里想着些什么,却又故意撩开帘子,王紫并没回头,他笑道:“王姑娘,我是真心要请你与我家的妹妹去游船的,你知道的,上回老夫人大寿,大家都有些不愉快,我是想着咱们都是亲戚,理应互相扶持帮助,这般僵着也不太好,毕竟你的二姐姐嫁到我们府里,总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般也怪尴尬。既然你不愿意,那我也不勉强你了,可我是一片好心,你可别见怪。”他说着便当真放下车帘,骑着马慢慢回到他的同伴中去。
王紫掀帘去看,却现周明涛的一行人里,司马言非也在里头,恰巧司马言非tiáo转马头,视线也瞧她这边看过来,他望着她,然后清淡地露出了一丝微笑,方才策马赶上前面的一群人。
王紫想起董华余,而对司马言非的印象也不坏,不禁有些疑虑,那周明涛能和司马言非走得这般近,到底是不是自己多疑了?
王容过了一会儿也回来了,她的心情显然比刚来时好多了,见了王紫,也难免有些露出羞郝之态。
王紫想了一会儿,沉吟着试问道:“那个男子是什么人?我见他身边有护卫,好像身份不像个普通人。”与其去问王诗,还不如问王容,这般也不至于去担忧会生出什么麻烦来,当然了,王容也未必会肯告诉她。
果然王容有些紧张,神sè露出挣扎,她思虑了半晌,也许觉得这也是瞒不了王紫的,因此低着声道:“他是荣亲王府的世子。”
话音刚落,王紫不禁也有些惊讶,而春水更是瞪大了眼,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王紫心想,难怪三伯母会如此激烈反对,上回就因为卷进了那为荣亲王打抱不平的诗里,王宁啷铛入狱,幸好是有惊无险,而王容这事情,那不是比王宁的事情更难令人接受吗?(未完待续。)
闺行 第一百一十二章 定毅侯夫人来了
永安王府里,晏庭钧换好衣裳正打算进宫,今日梁国与萧国就要到来,宫里设了宴迎接款待,百官都要出席,他自然也是要进宫的。?
刚走了没多久,路上就遇到晏清然没jīng打采地走了过来,那副模样可真是少见,见了他,那丫头不过是微微一抬眼又叹了一声,弄得他好笑又疑惑地停步问她:“你这是怎么了?谁又惹你了?”他这话一句两意,既问的是她现在的心情,又打趣那天她说范晋杼没眼sè的事情。
晏清然自然是听出来了,撅着嘴没好气地看着他,闷声道:“前头定毅侯夫人来了,娘现在在同她说话呢。”
晏庭钧有些意外,毕竟周萱回来这些日子,定毅侯府单独上门拜访的可没有几次,今天怎么会过府来呢?然而又觉得也不出奇,“萱儿到底是定毅侯府的姑娘,就是定毅侯夫人来府那也不算唐突,她难道还说了什么话,惹你不高兴了?”
晏清然听他说得正着,顿时便是气闷地呼出一口气,恼道:“可不是吗?他们说,要把萱姐姐接回府去,说是定毅侯老夫人病了,思念萱姐姐,要接萱姐姐到家住一阵子,又说萱姐姐是定毅侯府的姑娘,如今年纪大了,再住在定毅侯府也不像话,你听听,什么时候他们这么关心萱姐姐了?还什么老夫人因思念萱姐姐病了,分明就是个借口,这样子我们要是不放萱姐姐家去,倒像是我们没有道理了!”
晏清然说起这个就气闷,毕竟她和周萱也是从小玩到大的,情同姐妹,虽然哥哥晏庭钧对周萱不是那种男女感情,但也是当周萱妹妹看待的,前些日子哥哥和周萱说清楚了,周萱至今还是心情郁郁寡欢呢,如今定毅侯府又是非要接周萱回家去不可,那不是添乱吗?她刚才在那儿听得气恼,然而有永安王妃在,她也不敢开口去驳,索性就走了出来。
晏庭钧听了,也不禁皱起眉来,且不论定毅侯府对周萱有没有多少亲情,但突然要来接周萱回去,这里头定是有文章的。可他们显然也想到了永安王府不会轻易同意,所以也想好了对策,再怎么说定毅侯老夫人生病了,要见一见孙女,要周萱回去尽孝心,他们永安王府就是再权贵,也不能多加阻止。
“哥哥,你对这事怎么看?定毅侯府定是没安好心呢,萱姐姐有这些家人真是可怜。”
晏庭钧笑了,眼睛透出一种智慧来,道:“这事情娘自然会处理,至于她们接了萱儿回去想做什么,我想也瞒不了咱们,何况萱儿的个性也不是那种容易欺负的,我们也不会坐视不理,那就静观其变吧,还怕他们耍花样不成?”他有些恶趣味地挑了挑眉。
晏清然听了果然心情舒畅很多,拍手道:“对呀,刚才我是被定毅侯夫人那说话的嘴脸气坏了,倒是没想到这一层上,哼,他们若是敢对萱姐姐做什么决定,那就是他们自取其辱、自讨苦吃了,到时就不能说我们什么了。”
晏庭钧笑笑,不再理她,抬脚便跟方呜走了。而晏清然在原地想了想,越想越觉出了一丝趣味来,索性又转身走了回去要听听定毅侯夫人还会说些什么,这时不管她说些什么,反正她是都不会生气了,反倒像看热闹一般期待这戏能唱得好一点。
然而此时听得气恨的周萱并不这么想,她看着那厌恶至极的定毅侯夫人,忆起yòu时在定毅侯府所受的一切委屈不公平,就不禁心生厌恶,她对定毅侯府那是一点亲情都没有,她才不想回去呢,至于老夫人病了,那偏心至极,令她娘受了那么多苦,她管她死不死呢!更不必说什么老夫人因思念她而生病这理由,这简直就是说出来故意羞辱她的呢!
她恨恨地看着定毅侯夫人,冷笑一声,道:“祖母当真是因为想我而生病的吗?我都出来这么多年了,如今也在京城,现在说太想我而生病,不是太可笑了吗?”难为你们怎么这么恶心想出这么个借口来,周萱心道,忍着不将此话说出来。
而定毅侯夫人却是面不改sè,听了这话,她扬起那迷了定毅侯爷二十多年的媚眼,斜斜地描了她一眼,又笑着跟永安王妃道:“听听,听听,这就是不在府里养大的了,怎么能说出这种没良心的话来呢?再怎么说,你也是定毅侯府的姑娘呀,老夫人是你的亲祖母,她思念你才生的病,你非但不关心,还居然说老夫人薄情,这到底是谁薄情了?这些年你可是没回府住过一天呢,如今不过是让你家去一阵子,你怎么能仗着因有永安王府对你的疼爱、宗老先生这个天下名士亲自养大的你,就忘了自己的身份、就忘了自己是谁了呢?你难道还真的把自己当成永安王府的郡主不成?真是太令人寒心了!俗话说得好,喝水不忘挖井人,你再怎么样有前途,也别忘了是谁生你养你的呀!这知道内情的人还不敢说些什么,可若不知道的,那不是以为是我们定毅侯府没教导好你吗?”
她粗鄙不堪的话、讥讽的言语、指桑骂槐,令得一向应付自如的永安王妃也不禁微微变了神sè,当着自己的面,都能这样说话呢,她这一生还从未遇到一个像定毅侯夫人这样的粗人,所以虽然内心有些厌恶,但教养所在,还是保持着王妃的风范,而没有立刻拉下脸来。
而周萱更是听得脸sè青一阵红一阵,她不由得想起晏庭钧与自己说的那一番话,是呢,她不是永安王府的郡主,这个歹毒的女人是在耻笑自己呢,晏庭钧不喜欢她,他日后也不会娶她,这个女人就是在耻笑她这些吧,这些年来,她在她们面前表现得很有优越感,那是一种带有报复的快感,然而从今以后,她们就会笑话死自己了,只要她回了那个家,那个冰冷的家,就等于一切回到了原点,甚至比从前添了更多笑料,她眼眶不由得红了起来,她想,她怎么能回去?她不要回去!她看着永安王妃,希望一直疼爱她的永安王妃能一口拒绝。
然而永安王妃不过是看了她一眼,思虑了半晌,居然是同意了!(未完待续。)
闺行 第一百一十三章 周萱
永安王妃看着周萱,端坐含笑,对定毅侯夫人道:“既然您都这么说了,老夫人又是这么想念萱儿,要接去家里住一阵子,那我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不过,萱儿这丫头虽然不是我亲生的,但我真的是一直拿她当亲生女儿一般看待,我实在是喜欢她,我想萱儿若回家住,你们定是还要再买些丫头来使唤的,这也麻烦了些,而萱儿在王府住了多年,也早有用惯的丫头婆子,所以您别见怪,就让这些丫头婆子也随着萱儿一同家去一阵子,这样子你们方便,我也放心些。 ”
定毅侯夫人听了这话,不禁一征,妩媚的脸庞也有些微微变sè,这话说得轻巧,用惯的丫头婆子,那是他们永安王府的,随着周萱一同回家去,她们若对周萱做些什么,或者是有什么争执打闹,那这一言一语岂不是都由这些丫头婆子学语回去说给永安王府的人听,那怎么能行?她脸sè有些愠怒,也露出思虑的挣扎来。
永安王妃没有看她,也没有说话,不过是接过丫头端来的茶水抿了两口,那神态自若高贵与定毅侯夫人露出的挣扎神sè形成鲜明对比。
而看着永安王妃身上那用多少银子都买不来的宫中赐下的布料制成的衣裳与做工jīng致华贵的头饰,定毅侯夫人也越地觉得气恨,这显得她坐在这儿是那么的寒酸不上台面,那种当真富贵权贵而不必看人脸sè的雍容华贵姿态,是她所一直嫉恨的,她心里冷笑一声,永安王妃的话虽然说得客气有礼,却是摆明了不允许她拒绝,不就是仗着他们是永安王府么?这是倚势压人!
她心中的气直往上涌,然而却不敢对永安王妃当面作,毕竟这永安王爷可是个宠爱妻子出了名的,没见身份这么高,却连个妾都不曾纳么?真是好命!若是惹恼了这永安王爷,那不是断了自己定毅侯府的官路么?因此她只敢气恨地瞪了一眼站在她身旁的周萱,而必须得马上换上笑脸却还是显得yīn阳怪气的笑道:“这王妃真是太疼爱萱儿了,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叨扰了。”说罢她看着周萱,扬起带着深意的笑,道:“萱儿,还不快点回房去收拾东西,这回了去可是要尽孝心的,老夫人还等着你呢。”
周萱气得xiōng脯上下气伏,眼眶也气红了,然而定毅侯夫人见了,却是笑得更欢,仿佛她已落入了她的掌中,已经对她够不成任何的威胁了,就如她回定毅侯府看她那冷笑而得意报复的眼神一般,她太熟悉这种感觉了,她不甘,她看着永安王妃,眼里露出请求的可怜,“王妃……”
永安王妃心里也不好受,然而周萱到底是定毅侯府的姑娘,“进去收拾吧,我让6妈妈陪你过去。”她眼里露出疼爱,无奈地笑道。
周萱无法,只好郑重地对永安王妃福了福礼,含着泪走了出去。
恰巧晏清然转头回来了,见她出来,她上前去笑道:“怎么了?定毅侯夫人走了吗?我还想去听听她还能说些什么呢。”
周萱听了,眼泪流得更狠,瞪着她又气又哭道:“你也太没良心了!我们相处这么久了,多少还有些感情罢,你就这么想要我走?”她说着便是气得走得飞快。
晏清然见她误会了,不由得好笑起来,拉住她道:“你这才是没良心的话呢!你就这么想我的?我什么时候说想让你走了?”
周萱瞪她:“那你笑什么?不想我走还这么高兴!”
晏清然含笑看她,卖关子道:“我刚才告诉哥哥了,你猜哥哥是怎么说的?”
周萱一愣,很想张嘴就问她晏庭钧到底想不想让她走?然而想起晏庭钧对自己不过是拿个妹妹看待,她又把话咽了回去了,她沉默着,半晌见晏清然还是使坏的不说,她便是又气又笑道:“到底他是怎么说的?你还不赶快告诉我!”
晏清然便笑了起来,然后将晏庭钧说的一番话都与她说了,道:“所以我才想要回去听听定毅侯夫人还会说些什么呀,她们以为接了你回去,我们就不能帮你了么?笑话,就凭哥哥在京里的名声,她们若敢对你做什么,看哥哥不替你双倍讨会公道来!”
她这话使刚才还很伤心的周萱又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晏庭钧还是这么关心她,她还以为他心里没有她呢。两人说着话回去,周萱的心情自然是和刚才也大不一样了,因此和众人告了别,周萱便依依不舍地跟着定毅侯夫人回去定毅侯府了。
又过了几日,魏国公府请客,贴子也送到了王家,大夫人带着姑娘们过去赴宴。
司马嬛嬛的病自那日皇上批下了选秀的折子就有所好转,到今日请客时也已经大好了,她请她的母亲魏国公夫人下贴子去请王家的姑娘过来,也是因为要看一看这王诗的为人品性。
自己与姐姐虽然都深爱着皇上,可皇上对自己与姐姐都是礼多于情的,她想看看皇上动了真情的人到底是有什么能耐?
然而当真见到了这王四姑娘,闺名王诗的,她却微微有些失望,论容貌,这王四姑娘确实当得上美人一个,然而宫中多少美人,就是自己的姐姐、已逝的皇后,那容貌也是万里挑一的,皇上喜欢她定不是因为她的容貌,然而论性情,她却是更加失望,这王四姑娘并没有任何出众之处,根本就是个遇事就毫无主见,有了委屈也不敢与人说的胆小性子,皇上喜欢她,到底是看上了哪一点?
她不明白,因此心里更添了一层郁郁沉沉的心病,“王四姑娘,咱们过去水榭那边看戏罢。”她对王诗勉强笑道。
王诗微微笑着点头,对司马嬛嬛突然请她出来说话的举动也有些不明白,然而说的又是几句平常的话,并无什么不妥之处,她微微有些不安,只好跟着她回了水榭看戏。
王家的姑娘们看见王诗与司马嬛嬛回来了,两人神sè皆有些低沉郁sè,都有些不解,因此王诗落座后,王荟便低声问王诗道:“四姐姐,那司马姑娘请你出去说了些什么?咱们跟她又不认识。”王溪在旁也好奇地看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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