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秘世界之旅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梦里几度寒秋
谈陌发现自己修行起来,真的是越来越心如止水了。来到一个陌生的世界,还能这般镇定。
小心翼翼的上山,走了一阵,瞧着天色快黑了,谈陌便不走了。
他左右看了看,居然发现了一座废弃的寺庙。
他便往寺庙里走去。
到了近处,才发现这寺庙早已破损不堪,没有外墙,只有三面墙壁,支撑着一个破损严重的屋顶。
寺庙内,横撑着两幅白骨,杂草丛生,刚好有老鼠在白骨中钻来钻去。
一片荒凉凄惨之景。
谈陌左右看了看,找到了一座还没倒下的佛像。这是哪位佛陀已经无法分辨清楚,因为面目全非,风吹雨打的脸部样子全没了。
看来这座寺庙荒废了有百年左右了。
不过这两幅白骨,应该是近几年死在这的,可能是仇杀,也有可能是生病中毒,客死异乡,再或者是遭遇了什么妖鬼,被吃得一干二净。总之是遭遇了不幸,才没能入土为安。
谈陌观察了一阵白骨,然后跳上了佛像。
“南无阿弥陀佛,小僧路过此地,无处歇息,还请佛祖行个方便。来日若有机会,定位佛祖重塑金身,再离立寺庙。”双手合十,谈陌郑重说道。
他也不知道这地方还有没有仙佛,不过先保证一下,以防万一。
然后盘膝而坐,在这佛像上开始打坐修行。
一夜无事。
就是风大雨大,淅淅沥沥的下了一个晚上。
谈陌第二天看向外头的时候,地面上满是积水,以他的个子来说,这些积水都是没过他的腰部的,这让他颇为无奈。
“大黑天是小人国,那么师父大摩僧当年从外而来,还有清虚门的祖师,他们又是怎么变小的?”
谈陌挺纳闷的,若说是世界规则不同,那么他这会儿,也该变大了才是啊?
眼见此时的地面对他而言宛如沼泽地,谈陌便继续修行。
只可惜这场雨连着下了两天,谈陌已经两天不蹭吃喝了,六御境的修为也有些撑不住了,正准备去想办法找点吃的,却忽然听到了人声。
便等了一会儿,就见到一个书生和几个走江湖之人逃进了寺庙里。
见到这一幕,谈陌目光一扫,便有了主意。
他纵身一跳,落在了体格最为强壮的武夫身上。这武夫背着一个包裹,却是方便他躲藏。而且这武夫始终护着这包裹,有一顶草帽,自己不倒,反倒是盖着包裹,防止被雨水渗透。
这个包裹对这武夫而言,显然是珍贵之物。这样一来,躲进这个包裹里,却是不用担心被雨水打湿了。
悄悄进去,谈陌才发现这包裹里头硌得慌。
他粗略摸着感觉了下,这包裹里头的东西,好像是一尊佛像。要是他没猜错的话,这多半是一尊金佛。
找了个合适的位置躺好,谈陌便安心在这包裹里待着。
这时候,那个书生和这几个走江湖之人聊了起来。
而通过他们的聊谈,谈陌也发现这些人不是一伙的,而是三伙人。
书生算一伙。
武夫算一伙。
另外两个人,则是一对兄弟。
原本只是说些趣事,借此缓和下氛围,也不显得闷,至于各自要去做什么一类这些涉及到个人**的问题,武夫和那兄弟二人,都心照不宣的没有提到。
可忽然间,那个书生说道:“练武的老哥,你这包裹里的是什么?这么宝贵?莫不是黄金不成?”
书生的语气尽管只是说笑,但氛围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218、人心诡道(为盟主加更)
包裹中,躺在舒服位置,以金佛为枕,本想舒舒服服探听一些此方世界基本信息的谈陌,顿时心头暗道不妙。
荒山野岭,大雨倾盆,这样的环境,是最适合杀人越货的了。
尤其是这走江湖讨生活之人,哪个手里没有人命?
这书生这话,可谓是不安好心。
破庙内,只剩下风声雨声,四个人都没有在说话。谈陌可以感觉到,这名武夫已经和另外三人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而那兄弟二人,则站着不动。
倒是那名书生,悄悄靠近了那一对兄弟些许。
两兄弟中的老大看了一眼书生,眼珠子微微一动,却是没说什么。
一时间,氛围有些剑拔弩张。
僵持了好一会儿,迫于压力,武夫开口说道:“两位想必知道大反贼黄屠近几日攻占了岭北县一事,实不相瞒,我这包裹中的,是岭北县闻名天下的宝华寺里的一尊佛像,由高僧常年念经加持,颇具灵性。”
“黄屠每攻占一城,若遇到抵抗,为彰显其威风,必然要屠城灭门。宝华寺的高僧不忍这佛像落入黄屠这等双手沾满无辜鲜血的恶贼之手,便托我送去天龙寺,交给天龙寺的高僧们保管。”
听到是佛像,那一对兄弟对视一眼后,其中老大拱了拱手,说道:“原来是高僧所托,老哥看来是一位忠义之人,若不然宝华寺的高僧也不会将此重任交托给老哥了。”
“实不相瞒,我兄弟二人的妻女,都是死在了大反贼黄屠攻城之后的屠城当中。我兄弟二人,对黄屠这恶贼恨不得扒其皮,食其血肉,以慰妻女在天之灵。”
这兄弟两人是在表明自己的态度,话尽管没有说透,但意思很明显,只要是和黄屠这反贼对着干的,他们两兄弟都不会阻止。
听到这两兄弟的这番话,武夫略微松了口气,然后便目光不善的看着那书生,抱了抱拳,说道:“鄙人张莽,不知道书生姓甚名谁,家住何方?看书生这幅打扮,莫不是去投靠黄屠,当反贼不成?”
因为这书生的话,差点让自己置身于险境,张莽这会儿语气隐含怒意。
一只手,已经悄悄按在了腰间的佩刀上,只要这书生一个回答不对,就有可能拔刀相向。
这书生目露怯色,咽了口唾沫,他没想到那对兄弟居然没有因此动心,反而被张莽的一番话给安抚了下去,于是连忙说道:“学生王生,秀才功名,家住东孚县王家庄,祖父王靖曾官至一省巡抚,学生此次是游学回来,半路上遇到山贼,好在遇到一名剑客相救。虽捡了一命,但也因此和友人失散了,这才一人赶路。”
听到王生的这番介绍,那两兄弟中老二忍不住抱了抱拳,颇为讨好的说道:“原来王秀才还是名门之后,失敬失敬。”
“张老哥,王秀才想来只是一时口快,你就放宽心吧!”那老大则转头劝张莽,当起了两人的和事佬。
张莽冷哼一声,却没有说什么,只是走到了庙门口,等着外面的雨停。
王生那一番话还是很有分量的。
尤其是那一句祖父王靖曾官至一省巡抚,哪怕眼下王家没落了,但只要不是谋逆,祖上留下来的香火情总归是有那么几分的。
事实上也正式如此,王生本身不过是一个草包,肚子里的墨水没几两,但偏偏东孚县的县太爷曾是王生祖父王靖的学生,为了一个知恩图报、不忘师恩的美名,于是大笔一挥,王生就这样得了一个秀才功名。
说来笑话的是,王生那日连考场都没进。
字都不认识几个,王生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加上家道中落,也知道不能惹麻烦,那日便老老实实待在家中。
然后,一个秀明功名直接被人送到了他家。
王生自然是喜出望外。
有了这个秀才功名,也算是挤进了东孚县读书人的上层圈子。
而这一次落单,还真是如他所说的这样,和几个东孚县花银子得来秀才功名的富家子弟一道游玩,哪成想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上了山贼。
当时,他趁着山贼和救他们的剑客打起来,便趁机跑了。
很快的,雨停了,张莽招呼也不打一声,就直接走出了寺庙。
等张莽一走,那兄弟两人中的老大忽然问王生:“王秀才,你可是看出了什么?和我兄弟二人说道说道如何?”
“相见即是有缘,学生和二位有缘,自当是该告知二位。张莽这武夫背着的确实一个佛像,但很有可能是一个金佛像!宝华寺学生曾听人说起过,那座寺庙里有一尊金佛像,逢人祭拜之时,若是诚心,那么便会放出弯道霞光,彰显佛迹。”王生笑了笑,然后缓缓说道。
“当真!”那兄弟两人中的老二两只眼睛都瞪大了。
“这般神异,那可真是一件宝贝!”老大跟着说道。
这两人尽管没有多说什么,但很明显两人都心动了。
只不过,也只是心动而已。
王生知道这两人心里还有一道坎过不去,便趁热打铁的说道:“张莽不过一个江湖武夫,怎么可能认识宝华寺的高僧?依我看,这分明张莽趁乱从宝华寺里偷出来的!这个金佛像,眼下是赃物!”
“金佛像是张莽偷来的?”那兄弟两人不由对视一眼,然后老大问王生:“王秀才,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如何看出来?你说,一个腰间佩刀,一言不合就要拔刀的粗人,宝华寺的高僧,能信得过?”王生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这样反问了一声。
那老大想了想,便点了点头:“王秀才说的很有道理,既然是赃物,那么无论如何,我们也要分一杯羹才是,毕竟见者有份!”
“可要是张莽不答应呢?”老二却问道,换作自己得了这么一个宝贝,哪怕是他大哥要和他分,他也不甘心。
“不答应,那么咱们就只能送张莽这粗鄙武夫上路了!是他自己敬酒不吃吃罚酒,怨不得旁人!”王生闻言,赶紧说道。
“王秀才说的不错,是他自己不识抬举,可不是我们不讲道义!”
219、小僧就定一下(为盟主加更)
谈陌自然是不知道发生在破庙里的那一幕,他这会儿还在为张莽成功脱身而感到松了口气。要是张莽出事,他就要另外找一个人带着他走了。
张莽的脚程非常快,不知道是不是练过轻功,只用了半个时辰,便到了一座集市中,摊贩似乎不少,但买东西的人不多,谈陌躲在包裹里所能听到的,尽是些吆喝声,讨价还价的声音,几乎没有。
张莽忽然停下。
谈陌听了听,发现是张莽要买马。
一番精调细调后,张莽也不还价,买了一匹能山林奔跑的矮脚马,便骑上马离开了集市。一路穿山越岭,也不停下,直到夜色昏沉的时候,才从山林中出来,上了官道。
这张莽倒是一路上都小心谨慎无比,多半是在提防破庙里的那三人。
搭了一天的“顺风车”,张莽不停下休息,谈陌也只好饿了一天,等到张莽在官道上的驿站住下来,趁着张莽出去吃饭,谈陌也溜了出去,大摇大摆的走向了驿站的伙房,见到在蒸包子,就悄悄拿走了一只蒸好的包子。
包子个头不小,有谈陌半个人大。因此,谈陌只啃了一些包子皮,人就已经饱了。
剩下的包子,谈陌只好悄悄拿到了驿站外面。
这驿站外,有几只流浪的野狗。
天色昏沉,几只野狗凑在一块儿,眼巴巴的看着驿站,等着驿站的剩菜剩饭倒出来。而这时,冷不丁的,几只野狗看到一只包子居然悬浮着飘了出来。
滚落到一只野狗面前,顿时吓得这只野狗撒腿就跑。
因此便宜了它隔壁的狗。
那只狗一口咬住了包子。
谈陌见到“证据”已经被销毁了,这才回到驿站。然后就看到,张莽居然和那个叫王生的书生在一块儿吃饭。
“这书生怎么来的?”谈陌一愣,不由好奇,便凑上前去。
这会儿,那王生频频向张莽敬酒。
“张大哥,今儿对不住了,是学生一时口快,但学生真的只是好奇,算了,不说这些,这学生给张大哥赔个不是!这桌酒菜可还满意?”王生说道,他满脸酡红,似乎已经喝醉了,在说些醉话。
张莽还没喝醉,王生敬他的酒,他一口也没喝。
不过这会儿见到王生都喝醉了,听着王生的话,张莽的脸色逐渐缓和下来,常言道酒后吐真言,那么这个书生这会儿无疑说的是真话。
一个秀才爷跟自己这么一个江湖粗人赔不是,让张莽心里头不免有几分自得。
闻着酒香,他忍不住,便喝了一小口。
抿了抿嘴,然后一饮而尽。
这酒不是什么好酒,只是驿站里的酒,但比他往日喝的那些酒,却是再好不过了。
因此,喝了一杯后,张莽就忍不住喝第二杯,一杯接着一杯,很快的,张莽便喝了一个酩酊大醉,两人都趴在桌上一动不动了。
这驿站可不是什么黑店,是经由当地衙门置办的,见到这两人喝醉了,驿站的伙计便将两人扶着进了张莽的房间。
因为王生到了驿站,匆匆忙忙下,只点了一桌酒菜,并没有要房间。
驿站的伙计见两人都喝醉,便认为这两人是好友关系。
这出门在外,不是好友关系,谁敢在一起喝醉?
谈陌跟着进去,张莽躺在床上打起了呼噜,王生却是晃了晃脑袋,醒了过来,面颊仍旧酡红,不过目光却很清澈。
他环顾四周,很快就找到了张莽的包裹。
王生急忙打开,谈陌跟着看过去,顿时一个金佛出现在谈陌的视野当中。明明是黄金制成,但不知为何,却给他一种五色光芒流转的感觉。
“好宝贝!”王生咧嘴笑道,不枉他费了这么一番心力,伸手抚摸着这个金佛,王生越看越是喜爱。
忽的,他的脸色微微一变。
“不好,我和温老大和温老二那两兄弟说好了,我骑马赶来拖延时间,等他们到来。我得快点走才是!”王生说着,就从自己怀中取出一个布兜,将这个金佛包裹好,背在了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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