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我亲亲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舒虞
两个人虽然交往几个月了,但除了接吻还没有如此亲密的接触,夏枕感觉手心都要烧起来了,一下子脸又红了。
江炽低眸瞧她,忽然笑了:“我chún被冻得不行,看你脸挺热的,给我亲一口行不行?”
夏枕被他这么一逗,脸更热了,立马栽进了江炽的xiōng口里。
她的声音闷闷传来。
“你真的好烦呐。”
江炽听着夏枕这句万年不变的口头禅,笑了声,低头亲了下她的发顶。
过来我亲亲 50.抢走
这几天屿城连着几天都是yīn天, 一丝暖乎乎的阳光都没有,冷得令人难以置信。
所以这几天江炽和夏枕都是坐公车上下学,骑车上学江炽倒是无所谓,但是怕冻着夏枕,夏枕细皮嫩肉的,一看就不扛冻。
下午一放学, 江炽下楼找夏枕, 两个人一起往学校外公车亭走去。
夏枕边小碎步跑边细细跺脚:“好冷啊,真的好冷啊。”
穿再多的衣服冷意还是能见缝chā针渗透到骨头里。
江炽伸手一把勾过她的脖子给拐到自己身边, 带着她跑了起来。
“跑步热热身。”
夏枕呜呜了两声:“我不要跑步。”
她最不喜欢跑步了。
江炽抬手揉了一把她的头发:“行, 不跑了不跑了。”
两个人运气不错,出校门的时候他们经常坐的那班246公车刚好在公车亭停下。
已经有等在那里的同学陆陆续续刷卡上车。
夏枕看到有人上车了, 立马拉住江炽的手往前跑:“快点快点,要没座了。”
江炽声音勾着丝懒笑:“是谁说不要跑步的。”
夏枕耍赖, 声音软软的,奈何不会说谎, 声线有点心虚。
“谁说的?啊是你,不是我。”
江炽哧笑一声,宽瘦的掌心翻了个面,包住了夏枕小小的手,带着她朝公车跑去。
然而两个人刷卡上车的时候车上已经有人是站着的了。
“啊,没座了。”然而话刚说完, 夏枕就看到坐在最后一排的江汐。
江汐也快实习了, 这几天回家办点东西, 明天就要回学校,这会儿是去城西那边刚回来。
她笑着朝他们招了招手。
他们走过去,就见江汐唰地一下抽开了她放旁边的包。
“怎么样?我给你俩占了个位,”江汐说着笑了下,朝江炽挑了下下巴,“不过只有一个座位哦,要不江炽你抱着枕枕。”
夏枕突然有点脸热,不知道是刚才跑步,还是其他原因。
江汐看着这孩子就觉得可爱,笑:“没事的枕枕,在姐姐面前不需要害羞。”
夏枕无意识地抓了下耳朵:“没有。”
公车缓缓行驶。
江炽笑了下,习惯性揉了把夏枕的脑袋:“快坐。”
话音刚落,公车猛地一刹,重新停了下来,全车人惯性往前倾了一下。
公车门再次打开,前面有两个人急匆匆上车,一个男生一个女生。
夏枕一抬头就看见了易胭,她一直认得这个长得很漂亮的姐姐,夏枕已经好久没有见过她了。
前面那个男生夏枕不认识,但江炽认识。
是苏岸。
苏岸身上穿着一件及膝的黑sè羽绒服,里头没有穿明廉中学的西装外套,只穿了衬衫和明廉滚着黑sè细边的米白sè毛衣马甲,衬衫领子整洁到一丝不苟。
高三这学期上来苏岸长高了不少,可能发育比同龄人要晚一点,但好在身高也追上来了。
就是一张脸还长得十分秀气,chún红齿白的,大眼睛清澈无辜,可能刚才离开教室离开得太匆忙,他还没把细金丝圆框眼睛摘下来,衬得气质更安静了,配上他那张脸又显得可爱又好看。
他走在前面,掏公车卡刷了下,对司机大叔礼貌说了声谢谢。
易胭跟在后头,学着苏岸的样子对司机甜甜道:“谢谢大叔。”
即使声音是甜的,但却丝毫掩盖不住她脸上的绝美肆意。
易胭追苏岸已经追了半年多了,然而还是没有追到手。
车上早已没座位,左边一排还有一个吊环,右边一排有两个。
苏岸脚步顿了下,拉住了右边的吊环。
易胭从后头追上来,抬手抓住了苏岸旁边的吊环。
现在的苏岸足足比她高了一个头,易胭抬头去看苏岸。
“要不是我刚才在校门遇到你,你是不是就走了不等我了。”
苏岸这人性格温柔,纠结了半天,终是吐出一句:“你以后别来找我了。”
易胭闻言抬眉:“我乐意啊,你管我。”
她说着凑过去看苏岸那双眼睛,笑:“怎么样?你要管我其实我不介意的,我反而会很开心。”
苏岸躲开她的直白的眼神,侧过头去看窗外,最后还是说了一句。
“别来找我了。”
易胭很少会有受挫的感觉,但或许是因为这冷天气的原因,连带着人心情都有点yīn郁下来。
易胭忽然有点挫败:“苏岸,你的温柔为什么……”
“不能分给我一点。”
苏岸眼睫微不可察颤了下。
车厢后面的江炽靠在夏枕前面一排的椅背上,一腿撑地另一边腿微曲着,他右手懒懒地拨弄手机,左手懒懒垂下给夏枕攥着玩。
某一刻,他手臂忽然被轻拍了几下,江汐叫了他一声。
引擎声喧哗,江炽目光从屏幕上离开,偏头看了眼江汐。
“怎么了?”
江汐的目光落在前面,眉头紧蹙。
江炽顺着她的目光侧头望向了车厢前面。
一看到苏岸,江炽一下子了然江汐叫他的原因了。
他目光收回来,就听江汐道:“我没看错吧,他是苏家的那个小儿子。”
江炽视线落在江汐脸上,默了几秒:“嗯。”
夏枕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也察觉到气氛有点奇妙。
她没说话,就静静的,不去打扰他们。
江汐声音失了往日的活力,呐呐道:“还是那么好看,长高了很多。不过也是,上次看见他已经是五年前了。”
十年前那场火灾,江母还有无辜的苏家,对江炽和江汐来说都是一个触碰到就发疼的伤口。
那时候就算是四岁的夏枕都对那场火灾有着模糊的记忆,有了恐惧,但十岁的江汐,七岁的江炽他们却是早已有了记忆。
所有映着火光的画面都深深刻在他们的血肉里。
十年前那个火光漫天的夜晚,夺去的不仅江母一个活生生的生命。
那一年,也带走了一个还很年轻的消防员。
那个消防员仅仅十七岁,还未成年,年纪轻轻的就陨落在火场里。
那个十七岁的少年叫苏泊。
苏岸的亲生哥哥。
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记得那个撕心裂肺的晚上,即使是沉浸在失去母亲痛苦中的江炽和江汐,也忘不了那时绝望的苏家三口。
跟江炽一样大的苏岸当时哭到眼睛都是红的,他哥哥没了。
而苏母那年起就得病了,心态急速变差。
五年前江汐和江炽两个人尝试过去拜访苏家,当时他们正好在苏家外面遇到了苏岸,苏岸也认识他们,他浑身没什么戾气,也对江炽和江汐没什么怨气,虽然说不上什么原谅,但至少怨气不会撒在他们身上,不会恨。但苏母不一样,失去儿子已经令她痛到失了智,原谅不了江家。
所以最后他们没有进入苏家。
后来长大,同龄的江炽和苏岸高二那年同了班,但两人基本上没什么交集,各自安好。
直到半年前江炽出手帮助了苏岸,两个人成为了同桌。
江炽一直记得江汐说过,这么善良的人,天生就是上天的温柔孩子,谁都不能欺负他。
是的,谁都没有那个资格。
.
江汐下车就径直走前头了,不打扰后头的江炽和夏枕两人。
江炽捏了下夏枕的脸颊:“还冷?”
夏枕被冻得瑟瑟发抖,往江炽身边挤,点头如捣蒜:“冷!”
她知道江炽应该不想提刚才的事,也就没问,不想揭人伤疤。
江炽笑着拉开自己的羽绒服,将她一把包住。
少年的羽绒服上沾了冬天的味道,干净清冽。
夏枕整个自己贴在他的怀里,暖乎乎的。
她蓦地就笑了:“你像个人工暖炉。”
江炽抱着她往前走,chún角懒懒勾着:“开心不?”
夏枕点点头,仰头去看他:“开心。”
不知不觉到门口,就见江家前面停着一辆价值不菲的轿车,江汐也站在了不远处。
在看到车牌的那一瞬,江炽瞬间冷眸。
与此同时,后头的车门被推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从车上迈下来,眉眼英戾好看,五官沉着岁月的沉稳。
夏枕登时间就愣了,江炽长得太像江父了,即使多年没见,夏枕一下子就认出江父了。
在江父朝这边走过来的那一刻,夏枕忽然感到一股危机感,即使被江炽包裹在怀里,仍没能驱散那种恐惧。
她忽然脱口而出,声音有点抖。
“他是来抢走你的吗?”
江炽霎时一怔。
过来我亲亲 51.小傻子
三个月前, 夏枕生日那天找到了江炽给她的生日礼物。
除了江炽亲自给她做的几个安装在游戏机里的游戏,还有一条设计感十分温柔的手链,浅粉sè稍微带点剔透的小玉珠串在小银环上,小银环上雕刻着细节纹理。
江炽有时候有空的时候会做几个游戏卖出去,虽然江父每一个月都会按时给他和江汐打一笔钱,但江炽基本上很少花。
夏枕这条手链就是他用自己赚的钱买的, 暑假那段时间他就是因为忙着码程序赚钱, 陪夏枕的时间少了很多,那会儿还因为这事惹得小姑娘不高兴。
还好这小丫头不记仇, 也真的想走好这段感情, 打一个啵这件事就过去了。
江母生前认识一个手工艺者,会玉雕会打磨银器, 不过这位师父比较不入世,且做工比较jīng雕细琢, 花的时间比较长,现在基本上也只接老客户的活了, 要不是因为这位师父认识江炽母亲,他也不会揽这个活。
夏枕那天看到放在自己房间里的礼物后立马从楼上跑了下来,太兴奋了以致于忘了前几分钟江炽刚被妈妈喊出去聊几句。
于是当天晚上的夏枕,意外撞见了江炽和夏母在说的事。
关于江父想把他接回江家的事。
从那天晚上起,夏枕都是安安静静的,她也不去问江炽这件事, 就当做跟没听见一样。
然而这件事终究像颗隐隐要爆炸的小炸.弹一样深埋在夏枕心里, 她不说, 但不代表这颗小炸.弹会消失。
她虽然记不太清小时候的事了,但那种在火场中找不到江炽的窒息感一直深深扎根在她的血yè里。
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何况在那种命悬一线的情境下。
她害怕,她恐惧,只是夏枕自己没有意识到是为什么,她只知道自己潜意识里很恐惧,就像是生理反应,根本控制不了。
……
看着江父走过来,夏枕莫名有点喘不上气。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是这时贴着她后背的江炽抬手捏了捏她的后脖颈。
他那低冽淡定的声线一下子拴住了夏枕控制不住脱缰的思绪。
“是你的,他抢不走。”
夏枕还被江炽圈在羽绒服里,全身陷入他的怀抱里。
江炽俯身,冷空气趁着江炽这么一动,偷摸溜了进来呼在夏枕的手背上。
江炽伏在她耳边。
“不怕。”
夏枕的心瞬间微微泛起酥麻。
说完江炽不待夏枕说什么,直起了身子,江父正好走到了他们面前,停住。
男人英隽的脸庞虽是有了岁月沉淀下来的沉稳感,却丝毫不显老态,西装熨烫得一丝不苟,身材被衬得颀长。
江炽这个年纪也长得差不多了,和江父差不多高,但终究因为阅历原因,江父气场明显压了他一分。
但即使这样,江炽身上肆意和狂妄的少年感,却是江父所没有的。
“三个多月没见了。”
江父说完目光从儿子脸上收回来,云淡风轻落在了江炽身前的夏枕身上。
多年游走名利场的江父记忆里好得很,再加上夏家女儿长得还是跟小时候差不了多少,眉清目秀的,他也一下子就认出了夏枕。
江父笑了下:“夏枕,不跟叔叔打个招呼?”
夏枕听见自己的名字被江父喊出,还愣了一下。
面前的人是长辈,可他同时又是想抢走哥哥的人。
她……
不想叫他。
就在夏枕为难的时候,江炽出了声:“找我有事?”
江父收回目光,看向了江炽,答非所问。
“谈恋爱了?”
老狐狸终究是老狐狸。
江父低沉中带着笑意的声音打在夏枕心上,夏枕心里猛地一凉。
江炽毫不避讳地回视着江父,声线坚定:“是。”
江父笑着微点了几下头:“你知道我今天来找你是为了什么吧?”
江炽低头瞥了眼脑袋垂着的夏枕,有些事终究不能瞒着她,她没有安全感,得让她明确意识自己并不会离开她,消除她的不安感。江父来找他什么事都得让她知道。
他收眸再次看向江父,说谎连眼都不眨:“不知道。”
这话说出来就是要江父直接说明来意了,江父闻言挑了下眉:“借一步说话?”
这句话顿时像点醒了一直安静的夏枕,她像是突然惊醒,他们父子俩在说话,她在这里听着不太适合。
夏枕想着就要从江炽的羽绒服里钻出来。
“我先回去。”
江炽眼疾手快抬手,手臂圈着夏枕的肩膀给压回了自己的怀里,眼神却是坚毅看向了江父,回应他的借一步说话。
“不必。”
“也行,”江父又笑着点了点头,“我说过给你三个月的时间思考回不回江家,现在都三个多月了,还多给了你几天。”
江炽没有打断江父的话,确保夏枕能把话听进去,几乎是在江父话音落下的那一刻,江炽回答。
“我的态度三个月前就已经给你了,不去,”江炽将夏枕护在怀里,深黑的瞳眸里坚定到毫无一丝波澜,眼褶深深一道。
他薄chún掀合,一字一字无比笃定:“不管是三个月,三年,还是三十年。”
“我都不会过去。”
夏枕的心脏顿时像被一只手捏住,呼吸都跟着一紧。
天空灰败,空气冷肃,只有风呼呼而过的声响,空间像是凝滞住了。
几秒后,江父突然笑了声。
“真的想好了?”
江炽直截了当:“这事不值得我思考。”
江父闻言挑眉,也没说什么,抬臂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似是要赶时间。
正巧此时助理从副驾驶座下来,朝江父这边走过来。
江父抬眸重新看向了江炽,收了之前的笑意。
“你现在已经是个男人了,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以后要为你今天说出的话负责任。”
江炽看着江父的眼睛,淡淡嗯了一声。
“不后悔。”
江父助理已经来到身边,提醒了下江父接下来的日程,江父要走之前又扫了眼夏枕,笑道:“夏枕,有空跟你爸到叔叔那边坐坐。”
说罢江父正了正西服里的衬衫领子,转身走了。
助理亦疾步跟上去。
夏枕望着江父远去的背影,浑身被江炽捂得暖暖的,相比刚才的慌措,在她身体里乱窜的那股不安早已在不知不觉中被驱散。
江炽垂眸瞥了她一眼,一看她这状态就知道她刚才把话都听进去了。
与其瞒着她,不如让她知道他一直在,怎么样都不会离开她。
夏枕偏头看着江炽紧紧握住她肩膀的手,眼睛不自觉地眨了眨,几秒后手从羽绒服里伸出来,往上攥住了江炽圈在她肩头的手指。
攥了几秒后,又捏了捏。
江炽觉得有点好笑,已经没有了刚才和江父对话时的严肃,吊儿郎当的。
“干嘛呢。”
夏枕还是,静静地盯着江炽圈在自己肩头那修长的手。
江炽也摸不透她要做什么,见她这副什么都不说的样子,方才觉得她肯定听进去了,此刻却不知道了,不知道这小丫头到底听进去没有。
江炽想着就要去掰过夏枕的肩膀看她:“怎么了你?”
下一秒,江炽瞬间一愣,动作一顿。
因为与此同时,夏枕低头在他的手背上啵了一口。
她可能亲完一口觉得还不够,又低头,凑了上去。
这次夏枕没有急着离开,chún停在江炽的手背上。
少年的长指骨节分明,修剪得干干净净,指节骨感清瘦却又不失力量感。
白皙的手背上青蓝sè的筋脉络清晰。
夏枕在上头停顿了几秒,下一秒,chún微微撅起,又温柔地吻了吻。
江炽一颗心突然就落下了,很明显,她是真的听进去了。
同时心里被吻得柔软到一塌糊涂。
下一刻,江炽掰过夏枕的肩膀,把她翻了个面面对自己,翻完了还不忘将羽绒服拉拢了一下,包住了她怕她冻着。
江炽黑sè的眼睛仿若星空,夏枕觉得自己都快被吸进去了。
江炽坚定地看着她:“我不走。”
仅此一句,什么都不用多说了。
管它的以后,去他的人生顺遂。
夏枕也凝视着他,几秒后坚毅点点了头。
“哥哥。”
“嗯。”
“我们……”她顿了一下,“不要分开。”
江炽chún角一掀,真是拿她没办法,低下头在她眼睛上轻吻了一下。
“小傻子。”
吻完直起身子后,江炽就见小姑娘还是眼睛亮亮地看着他。
“看什么呢,”江炽声音慵散,带着笑意,“我脸上有东西?”
夏枕忽然有点紧张,心头砰跳,几秒后,眼神有点闪躲,话却是说了出来。
虽是小声,但江炽听到了。
“亲嘴。”
江炽怔了一下,夏枕突然的主动让他愣了一瞬。
下一刻,回过神来的江炽偏头笑了下,然后又回过头来。
“这还有什么不容易的。”
说着就要凑下来,然而夏枕突然意识到这是在家门口!
她忽然伸手抵住江炽的xiōng膛,头转来转去,虽然现在外头没人,但夏枕还是有点心虚。
江炽一下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chún角弯了下,忽然伸手将卡在夏枕下颌处的羽绒服领口立了起来。
夏枕的四周瞬间一暗,下一刻,江炽借着立起来的羽绒服领子遮挡,在她的chún上一啵。
过来我亲亲 52.清华
夏枕这小丫头虽是主动了一些, 但终究骨子里还是容易害羞得不行,被江炽亲了一下之后就溜回家了。
江家院子里的盆栽只剩干枯枯的细瘦枝杈,零星几片枯叶吊在上头,冬风呼呼,摇摇欲坠。
江炽穿过院子进屋,脱下身上沾满了冷气的羽绒服, 挂在了门廊边的衣架上。
江汐早已进屋多时了, 开了包原味薯片,现在正坐沙发上往嘴里扔薯片。
看到江炽, 她笑着随口一句:“挺帅的啊。”
江炽觑了她一眼, 没说什么,径自走了进来。
少年上身是明廉中学的米白sè毛衣马甲, 依稀看还是肆意朝气无所畏惧的模样,但仔细一瞧, 却是已经长大了不少,不与曾经相比。
江炽一pì股在江汐旁边坐下。
一米八多的高个子两条大长腿无处安放, 大剌剌敞着,身体往前倾着,手臂懒懒搭在膝盖上。
江汐将薯片递了过来:“吃吗?”
江炽抬起一边手胡乱拨了拨沾着寒意的头发:“不吃。”
“江老头这才离开二十分钟呢,你姐还没凉你咋还丧起来了,”江汐就是开玩笑,“丧到连薯片都吃不下了。”
江炽chún边带着抹笑, 语气吊儿郎当的:“丧个pì。”
下一秒, 江炽正了脸sè, 问了一句:“我这样做,你怪不怪我?”
江汐靠在椅背上,正往嘴里扔了块薯片,闻言斜了江炽的后脑勺一眼。
一瞬后她咔嘣一声咬碎了嘴里的薯片,学着江炽的样子说:“怪个pì。”
说完两姐弟就笑了,江汐笑得肩膀微颤。
江汐放松地靠在沙发椅背里:“三个月前江老头把我们叫过去不就为了警告威胁我们吗?以后不给钱就不给钱呗,我们都这么大了还怕我们自己赚不到钱?”
不管江炽做什么决定,江汐都不会干涉他。
巧的是两个人经常站在统一战线上,决定什么的都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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