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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食用狗粮的正确姿势[快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谢亦
“咳咳。”
皇帝清了清嗓子,见把苟梁唤回神看向自己,不由瞪了他的一眼。
在朕面前看着别的男人出神,胆子越来越大了!
苟梁讪讪, 皇帝淡声道:“平身吧。”
许非是个干练的性子,边起身边从袖子里掏出一份文书道:“微臣不负陛下所托,已在杨广两地设立商号共三百七十二处, 覆盖粮布、胭脂、食馆、青楼等商事。一应收支,臣已列明, 请陛下过目。”
不等童艮生动身, 苟梁已经从位子上站起来。
一双洁白的手伸将过来, 许非怔了一下抬起头来,撞见微笑着的苟梁。
“有劳。”
见皇帝和童艮生都没有表示,许非把眼中的惊讶收了起来。
苟梁递了奏折,也不管皇帝是什么神sè,又朝许非走了回来。
许非对他冒犯的行为有些诧异,不过他知道皇帝一向不是重规矩的人,见怪不怪地笑了下,主动道:“想必这位就是楚大人吧?非回京就听说陛下身边有一个腹有惊华的侍读,是为京城第一的美男子,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许大人过奖了。”苟梁也说,“子归仰慕大人已久,今日能得一见三生有幸。当年许大人在杨广二地雷厉风行,那些贪官听见你的名讳就闻风丧胆。子归钦佩不已,还未出仕时就常以许大人您为楷模,如今仍不如大人多矣。”
他说的是实情,不仅是原主,当年一大片有宏图大志的年轻士子谁不仰慕许非?谁又不想第二个许非?
不过么……
苟梁凑近些,压低了声音说:“许大人,你的脖子没遮好。”
许非正谦虚:“楚大人才是过誉了,论起才华本官远不及——”闻言,浑身一僵,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楚陌!”
皇帝见他和许非凑那么近,声线压低了几个度。
苟梁回身道:“微臣失礼了。”
老实地坐回位子上,苟梁绷着脸正襟危坐,一副我很乖很听话的样子。
皇帝暗瞪了他一眼,对许非语气如常地道:“许卿做得很好,这些年辛苦你了,朕定当重重有赏。”
许非叩谢皇恩,随即硬着头皮说:“启禀陛下,臣方回京,内子还未安顿。他对京城一无所知,恐有烦难不周之处,还请陛下允许臣先行告退,改日再来向陛下请安。”
皇帝正巴不得把这个频频让苟梁刮目相看、甚至明言表示仰慕的旧友驱离苟梁的视线范围,闻言正中下怀。不仅痛快地放了人,皇帝还特意交代他下次把夫郎一起带来——也好叫苟梁知道,一个有夫之夫,无甚好看的!
许非一走,皇帝就丢下奏折,大步流星地走到苟梁身边。
“许非有什么好看的,竟让爱卿如此流连忘返,也说来让朕见识一下,嗯?”
他以占有欲十足的姿势抱住苟梁,说话时还咬了他一耳朵,生怕他听不出来自己的不满。
苟梁答非所问:“听说许大人的夫郎,长得……不是很好看,可是方才看他着急的样子,似乎和他夫郎感情很好啊?”
皇帝对此不甚感兴趣,只说:“许卿既娶了那双儿,不管生的什么相貌,自当有男人的担当。”
“你倒是了解他。”
“怎么,小坑儿吃醋了?”
皇帝露出了笑脸,苟梁没接话,转而凑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皇帝听了也目露诧异。
依照他对许非的了解,对方是比苟梁对外人的时候还要正经的人,没想到今天来面圣脖子上居然还带着没藏住的吻痕,着实令人意外。
不过皇帝也不在意。
见苟梁是因此才多看许非几眼,他便大度地不再计较,拿过许非递上来的奏折和他一起看。
许非花了五年的时间在皇帝的大力支持下肃清了杨广两地的吏治,之后留在扬州,明面上是为了杜绝杨广两地权贵乡绅的反弹,实际是为皇帝置办产业。
当年皇帝在收拾扬州官吏的时候,曾因官商相护,让皇帝吃了一个闷亏。
那时几十户商家被贪官牵连的牵连,撂担子逃跑的跑,使得商业混乱,物价猛涨,差点让杨广两点乱了套,百姓苦不堪言。
那之后皇帝便对经济在意起来。
除了盐铁之外,他有意识地将干预几条事关民生要害的经济命脉,比如粮食和布匹。做这件事他并没有以朝廷的名义做这件事,而是让许非暗中命人经营,如今已经初具规模。
苟梁赞许地点了点头,虽然商人地位低贱,但在王朝已经发展得十分繁华,若是上位者真的轻视商业迟早要自食恶果。
见皇帝不耐看着账本,苟梁便替他分担了这件事。
他是看账本的好手,当年犬牙的产业做的那么大,苟梁虽然不必chā手经营的事,但年终账本还是要他过目的。
比起那时的工作量,许非手中这点产业不过是小意思。
却说许非匆忙赶回府,正要和自己的夫郎兴师问罪,一推开门却见一个背影高大的人正抓着一个身姿娇小的人往榻子放,想要图谋不轨!
“你在作甚!”
许非厉喝出声。
高大的人被吓得撒了手,许非这才看见被放在榻上的人正是他年仅十三岁的小双侄,顿时脸sè大变。
“你、你竟敢!”
许非急火攻心,一时竟是不知该骂对方竟敢背着他偷人,还是偷人偷到了他侄子身上,气恼到了极点而胀红了脸。
他的夫郎刘甲吓了一跳,忙说:“你听我解释,这可不关我的事!”
许非双眼通红地瞪着睁眼说瞎话的人,“你当我瞎吗?!”
刘甲抓住他的手,急声道:“真不管我的事!我好好待在房里,这糟心玩意儿突然跑进来就掀我的抹额,非说是要看我的花菱到底淡到了什么程度。我这不是今天忘记画上去了嘛?只好把他打晕了,正把他丢上头呢你就回来了。”
许非看了眼他的额头——刘甲额头上一片光洁,根本没有所谓的花菱,却是个如假包换的男人。
料他不敢骗自己,许非不再叱骂,只皱眉道:“我不是和你说过到了京城一定要谨慎,花菱也要时时刻刻画上的吗?”
刘甲见他不生气了,明显松了一口气,随后抱怨道:“你家里都是些什么糟心的cào蛋玩意儿,这个就算了,尤其是你父亲那个比你年纪的还小的夫郎,看我就像看坨屎——”
被瞪了一眼,刘甲认输道:“好好,说话要文雅我记着呢,他看我的眼神就像看到绝世美人可以了吧?”
许非忍俊不禁地笑出声来。
刘甲看他和颜悦sè的样子却没有像以前一样开心,而是酸溜溜地说:“你不知道我在这里受了多少刁难。你倒好,把我丢在这虎狼窝,自己跑去会旧情人——”
“你胡说什么!”
许非喝断他。
刘甲心里也窝着一股火呢,梗着脖子说:“我胡说什么了?你要不是对皇帝老儿还有点想法,一回京城你连府门都不看一眼,把我丢下马车就等不及地跑宫里去了?我就知道你忘不了他!这么多年了,有几回你情cháo的时候喊的还是他的名字,当我是死的吗?”
“你住口!”
许非心里那股欢喜完全被怒火取代:“那都是多古早以前的事了?想翻旧账是吧?当年是你非要死皮赖脸赖上我,我可没有求着你!而且我自问这些年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自我和你成亲,我可曾喊过别人?跟你说过多少次我进宫是有正事,你闹得差不多了就闭上你的臭嘴,别太过分!”
刘甲不依不饶地说:“那你也没说你中意我啊。”
许非看着他,“想听是吧?”
刘甲的耳朵一下子竖了起来,只听许非冷笑一声说:“你做梦吧!”
刘甲见自己逗得狠了,他动了真怒,连忙伏低做小地赔罪。
他一向是没脸没皮的人,许非也拿他没办法,不一会儿心里那点火气也就散了。
不过他还记着让自己在苟梁面前丢了大脸、落荒出宫的是谁作的怪,推开他凑上来的手臂,说:“我不是说了不许在看得见的地方留印子吗?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害我丢了多大的人!”
刘甲嘿声一笑,“怎么,让那皇帝老儿看见啦?这下你的老情人该知道你是有主的。”
他就是故意的,否则昨天在马车上就不会费尽心思把他哄迷糊了,留下这一身印子。
他就是要别人——不论是许非曾经看上的皇帝还是那些打算做他妾室的人都知道,许非是自己的!
“老情人个pì!你怎么不去死!”
许非气得直咬牙,一向斯文的人也爆了粗口,骂道:“我跟你说过多少次,陛下根本不知道我曾经对他……还有陛下就是陛下,你说话给我尊敬点,要是传出去,不用别人我第一个要你的脑袋!”
刘甲说:“你担心我啊?放心,我在外人面前嘴巴牢得很。”
许非管他的死活!
推开他纠缠的怀抱,许非故作不耐地说:“去把花菱画上,仔细点,别和以前似得今天一个样明天一个样。”
刘甲抱着他说:“我照你的样子画绝对出不了第二样,快让我再看看这里长啥样,可别画差了。”
许非挣扎起来,“住手,待会儿还要去见父亲。”
刘甲说:“时辰早着呢,不耽误事。”
许非恨声道:“除了这事你脑子里就装不进别的了?真那么喜欢,你趴着让我来!”
人高马大的刘甲特别无耻地说:“行啊,你要是有能耐把我的肚子cào大,我躺平了随你干。”
“噗——”
苟梁听到这一句笑喷了。
刚刚给他添茶的童艮生吓了一跳,皇帝一步跳过来,“可烫着了?”
“没事……噗哈哈!”
苟梁抬头看他着急的样子,不小心把刘甲刚才那句“把我肚子cào大”代入到了皇帝的声音里,顿时乐不可支。
皇帝一手扶着笑得东倒西歪的苟梁,边接过童艮生战战兢兢递上来的膏药,好气又好笑地说:“看到什么把你逗成这样?小心点,别把膏药吃了。”
苟梁为不能和他分享这个笑料,很是遗憾。
第二天,许非果然带着刘甲来见驾,听见他的自称,苟梁差点笑场。
是的,长得人高马大、传言中奇丑无比的许夫郎对外有一个特别美好文雅的名字:刘佳人。
苟梁昨天已经让系统查过许非和刘甲的生平。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许非当年就在杨广两地得罪了不少人,遭遇的刺杀也不胜其数。
刘甲也是一名杀手,为取许非的人头而来。
以他的本事,那夜许非本是必死无疑,不料他行刺的那天恰逢许非情cháo。
比起原主,许非是个比较放得开的人,当时正用器物给自己纾解。刘甲看了一场活春宫之后,一抹嘴巴金盆洗手,此后日夜跟在许非身后行暗中偷窥之事。
后来,在许非又一次遭遇刺杀时,他救了许非。
不仅如此,他还十分无耻地给自己伪造了“刘佳人”的假双身份,制造了自己当众被许非轻薄的意外。
许非可怜他生的“太丑”而遭众人嫌弃,又被自己侮了名声,怕他真的寻短见,就硬着头皮娶了他。
再后来,刘甲本性毕露,而许非也成了现在这个被bī急了也学会爆粗口的许大人。
皇帝见健壮如熊的刘甲自称“刘佳人”也颇觉伤眼睛,和许非叙了两句旧,给了刘甲惯例的赏赐,就打发要携夫郎觐见皇贵君的许非走了。
回头,就听苟梁问他:“陛下昨日说,夫郎娶回家便不能以貌取人。倘若微臣生的他那副样子,陛下定也不会嫌弃微臣的,对么?”
皇帝可疑地顿了顿,挤出一脸笑容说:“那是自然。”
*
许非和皇贵君是同胞兄弟。
因为生父在府中不受宠爱,去世也早,他们兄弟二人在许家的日子很难过,相互扶持着长大,感情自比寻常人更亲近些。
也正是因此,当年得知兄长被选作皇贵君之后,许非默默地收起了心中曾有的绮念,向皇帝自请下扬州。
如今他们兄弟也近十年不见,皇贵君见面便哭了一场诉说思念,随即看见刘甲又悲上心头地哭了一阵,把许非心里的那点陌生感都哭没了。
等控制住情绪,皇贵君着人把刘甲带下去了,才追问许非:“这刘佳人当真是双儿?”
许非摇了摇头,皇贵君知道他的真实情况自然不必隐瞒。
皇贵君松了一口气,说:“他能为你受这份委屈,可见对他真心不假,如此我便放心了。”
许非面上赧然,红了红脸,说:“我都好,哥不必牵挂我。你呢?在宫中过得可好?陛下他……待你好吗?”
皇贵君脸sè一变,随即苦笑一声:“你当年说的对。陛下心怀天下而无私情,在我发现了这一点之后,如何还能不觉醒?只是我已经身在这宫中,生是皇家人,死了也出不去了。”
许非惊道:“哥,你何出此言?”
皇贵君低声说:“和你我没什么好隐瞒的,陛下他……根本没碰过我。我虽贵为四君妃之首,但却是连陛下的面都没见过几回。”
“这……怎会如此?”
许非吃惊不已。
皇贵君摇了摇头,“不仅是我,这后宫的人何时被他放在眼里过。我原以为他当真是冷心冷情,可如今看来,只是我等入不得他的眼而已。”
许非不明所以。
皇贵君用更低的声音道:“那日我撞见他在塔楼上放灯。那灯上写着:此生不负,永世相许……我还认得陛下的字迹。”
顿了许久,皇贵君叹了一声:“没想到竟有人能……让他痴情如许。”
许非也很意外,电光火石之间不知怎么就想到今天皇帝关照苟梁喝茶小心的场面,记忆中,他从不是这么细致的人。
难道,他喜欢的竟是——男人?!
同一时间。
藏书阁中,皇后正躲在书架后死死捂住嘴巴看着身前几步远的不断晃动的书架,一个男人用媚到了极点的声音低声喊着:“啊,陛下轻点,那里不行……”
皇帝含笑的声音响起来:“小坑儿,别躲。”
被称作小坑儿的人义正言辞地拒绝,语气却带着几分撒娇和肆意:“真的不行,我约了王学士呢。”
皇帝说:“那老东西到底有什么好,成天勾着你往外跑!”
“小坑儿”笑嘻嘻地说:“他家中的藏书,好些便是藏书阁也没有呢。”
等他们走进光线里,皇后才看清那个“小坑儿”竟是当日坏了他好事还害他被禁足的小翰林!
皇后瘫倒在死角里,按住狂跳的心脏,不敢置信地回忆自己刚才所见的一幕:皇帝他……竟然喜欢男人?!
皇后恨恨地咬牙,这怎么可以!
三天后,工部来报皇陵已经大致修缮完毕。
趁皇帝出宫去往皇陵的时候,皇后伺机命人将苟梁请到了凤栖宫。





论食用狗粮的正确姿势[快穿] 138.葡萄味的帝王攻(17)
第一百三十七章
凤栖宫。
皇后正抱着一只猫,捏着它的爪子让它有一下没一下地露出锋利的指甲, 眼中若有所思。
一旁侍奉的几个侍双都胆战心惊地看着那只猫。
虽然这只猫已经被皇后养熟了, 只认皇后和专门负责养猫的奴才, 但他们也怕它弄伤了皇后的千金之躯而不敢放松。
安静了许久, 皇后出声问道:“那楚陌可接旨了?”
他的贴身侍双恭声答道:“已经在来的路上了。皇后殿下亲下懿旨, 便是给他一百个胆子, 那楚大人也不敢抗旨不尊的。”
皇后一贯喜欢听这样的奉承话, 但是今天听在耳朵里只觉得刺耳。
他不由又想到三日前看到的那一幕。
他被解除禁足后, 便听说皇帝近来喜好读书,时常传唤楚翰林侍驾;又听说那楚翰林因在藏书阁看到了一本古籍,替陛下解了去年科考士子的“瘟疫”之危, 便动了心思也去藏书阁看看。
藏书阁位于正阳宫偏殿, 正处于正阳宫和交泰殿相交的地方, 有另一半连接着东后宫,从侧门进入并不需要经过正阳宫。
而他身为皇后,自然有出入藏书阁的资格。
他心想着,当年他也是名满京城的才子, 在双儿中素负盛名,皇帝喜欢以书文动人,岂不正是他的机会?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 真正让皇帝动心的并非济世救民的书文,而是那个人。
想到当初的一腔赤城, 皇后只觉讽刺。
“喵!!”
被掐疼的猫尖叫一声, 皇后猝然回神, 顺着猫毛说:“别怕,别怕,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反复地说,不知是在安慰猫还是在安抚自己。
眼里闪过一丝坚决,他问:“琴书呢,他可准备好了?”
侍双琴画恭声答道:“已按殿下的吩咐准备妥当了。”
“陛下呢?”
“回殿下,一盏茶前陛下已经入崇武门了。”
“如此便好。”
皇后一笑,双眸里浸满了恶毒。
不多时,苟梁进入凤栖宫偏殿,一扇屏风隔出内外,屏风内有人影若隐若现。
见苟梁进来,一个侍双从屏风内款款而出,见到苟梁身边竟然跟着何太急眼神一变,随即端着茶水上前笑道:“楚大人,请稍坐片刻,皇后殿下稍后就来。”
说着,琴书对何太急也行了一礼,快步走回屏风内,又取来一杯茶请何太急喝。
“楚大人,您怎么不喝茶,可是不对口味?”
主人奉的茶不喝已经是大大的失礼,何况还是凤栖宫的茶,琴书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苟梁。
正接过茶按礼数要喝茶并谢恩的何太急见状,不知想到什么,猛地停住了进茶的动作。
苟梁说:“微臣乃是外臣,不可在后宫久留,今得皇后殿下召见心中着实惶恐。这茶嘛……微臣还没喝过这般名贵的茶水,茶香馥郁,煞是好闻。微臣有意多闻一些,感念皇后殿下的隆恩……这位侍奉不会介意吧?”
一旁的何太急背后一凉,藏在袖子里的拳头暗自捏紧。
苟梁可是陛下的心尖儿,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没用过?就“雨后初青”这等次货,他若用了那都是他们做奴才的罪过,哪里会稀罕?
这只能说明,这茶有问题!
何太急绷紧神经,后背微微冒出冷汗,但神情还是一层不变的恭敬。
琴书没有察觉出不对,笑着说道:“怎么会呢,楚大人您太客气了。”
说着,他用露骨的爱慕眼神看着苟梁,崇拜地说:“楚大人才华横溢,便是我等在后宫也有耳闻,皇后殿下也是十分敬佩您呢。这不,今日在书中看到一处疑难,才会想着与楚大人您讨教一番。只可惜我们这些做奴才的见识浅薄,无法领略。”
面对笑靥如花的美貌和直白的爱慕之意,若是一般的书呆子恐怕早就心驰神往,面红耳赤了。
怎奈苟梁不是一般书呆子。
只见他板着一本正经的脸,丝毫不为所动地说:“侍奉不必妄自菲薄。世人皆各有专长,侍奉能得殿下的青睐,也实属难得。”
琴书没有听出来苟梁话中“夸”他当奴才当得好,暗讽他只有当奴才的命,只以为他不解风情。
嗔了一声,他说:“楚大人折煞奴才了……呀,这茶要凉了,大人快些喝吧。若您喜欢茶香,奴才再为您泡一杯就是。”
苟梁还没说话,何太急就在一旁恭声道:“琴书侍奉,时候不早了。陛下就要回宫,昨日还交代奴才说有一则典故要与楚大人论学呢,这事可耽搁不得。你看?”
琴书一急,忙道:“皇后殿下还未到,你们这便要走,是何规矩?”
何太急道:“事有轻重缓急,陛下的事又如何能耽误?还请琴书侍奉向皇后殿下解释一二,奴才先带楚大人回正阳宫了。”
“你!”
琴书不知该如何反驳,只能干着急。
藏身耳房的皇后心骂一声废物,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办不好,一面从耳房侧门走入屏风后,出声道:“何公公有什么急事,竟是连片刻都等不得了?”
琴书忙走回屏风内,何太急也忙朝屏风跪下,“奴才拜见皇后殿下!”
“微臣楚陌,参见皇后殿下。”
苟梁抬手作揖,躬了躬身。
皇后一皱眉,他身边的琴画厉声道:“楚大人,皇后面前你为何不跪?”
何太急抢先道:“回禀殿下,楚大人日前伤了腿,陛下特许楚大人不必行跪礼。”
对皇帝都不必行跪礼,对皇后那更是没有必要了。
皇后一咬牙,道:“原来如此,楚大人可有大碍?”
苟梁道:“微臣无碍,只是陛下爱重……皇恩浩荡,微臣不敢推辞。”
听听这含羞带怯的语气,皇后气得掐住椅子扶手,忍怒道:“陛下对臣属一向恩厚,本宫自然也不能怠慢。来人,看茶。”
接着,他又对苟梁说:“楚大人请坐吧。本宫在书中看到一处疑难,百思不得其解,故而冒昧请你来为本宫解惑。”
苟梁哪里能坐?
他复又起身作揖道:“皇后殿下请说。”
“不急,”皇后笑着说,“楚大人先喝茶吧,到了本宫这凤栖宫却是连杯茶都没奉上,却是本宫的失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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