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食用狗粮的正确姿势[快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谢亦
仿佛有一股力量在血yè中沸腾,苟梁不能自控地长吟一声,面sè霎时变得红润起来,把钟诠吓了一跳。
“主人?!”
见他全无反应,竟好似听不见自己的声音,钟诠大惊,立刻飞出去,将躲在屋外抱着装火蟾蜍的罐子听墙角的老头提了进来。
“主人他这是怎么了?”
苟梁此时已经闭上眼睛,仰头坐在原地一动不动,面上忽红忽白,眉宇间流露出一股怪异的欣喜快慰之sè。
老头心中也是吃惊,不料怎么把脉都看不出是何问题——脉息平稳,强劲有力,从脉象上看苟梁简直不能更好了,可他面sè如此异常,没有问题才是怪事!可就连人称江湖郎中的神医此时也束手无策,完全看不出所以然来。
好在,苟梁很快恢复了清醒。
他的眼睛里藏着前所未有的冷清,仿佛不沾丝毫人间烟火气,睥睨之态毕露,没有一丝属于人类的情感,让人看着不敢冒犯又心惊。
“主人,您可好?”
钟诠顾不上许多,连声问道。
身上出了一层汗,苟梁抬手擦了擦额头,露出力竭之态,竟有些坐不稳当。钟诠忙坐在他身边扶他靠在自己xiōng口,焦灼地看向老头,后者拧着眉头一副匪夷所思的模样。
苟梁笑了一下,眼中的冷漠这才散开带出些暖sè,温声说:“外公,我没事。”
老头将信将疑。
苟梁:“真的,外公,我从没有感觉这么好过。”
老头:“……”
他抬手探了探苟梁汗湿的额头,呐呐道:“这孩子不会病坏了脑子吧?”他已经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用错了什么相克的药,弄傻了这娃。
钟诠也满眼担忧。
苟梁放松身体靠在他身上,问老头:“外公可曾听说过,钟家天命之身的传言?”
“什么玩意儿?”
老头只喜欢有一是一有二是二的东西,比如药物,比如毒,对于似是而非的玄学可丝毫不感兴趣,哪怕养女嫁入了钟家门,依然对此毫无好感也不曾去了解过。
苟梁说:“钟家典籍中曾载:知其生,知其死;知其起,知其终;知其因,知其果;知其然,亦知其不然,是为天命之子。”
见老头一脸懵bī,苟梁耐心地解释道:“这句话意思就是说,能预知世间万物的生死命数,窥察一事的起因结局,洞悉他人和己身的因果,知晓事情为什么会有此般定局,也明白它为什么不是别样收场。”
“这就是天命之子的能力。”
“您当知道我太|祖父出身天机山钟家。钟家家传上千年,至今,有四人觉醒天命血脉,其中两人成为天命之子。他们在当时都是叱咤风云呼风唤雨的人物,可后来却消失在史学中,外界从无一纸记载,便是家族志中所述也是寥寥几笔。没有人记得他们做过什么,也没有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消失……”
“你到底想说什么?”
老头听得一头雾水,满头热汗。
苟梁勾起嘴角,说道:“天命之子还有一个重要的传说,就是他们可以问天借寿。我原也以为这只是传说,没想到……竟是真的。他们所做过的事之所以被抹消了痕迹,不是他人有意为之,恰恰正是他们自己不愿流芳百世。至于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因为——他们实在活的太久了。”
“天命之子每隔数百年才会出现一个,只有原来的天命之子死了,钟家的血脉才有可能重新觉醒天命。也就是说,在我的上一个天命之子,他活了将近六百年。”
老头惊愕。
钟诠比起他则淡定得多,对于苟梁说的每一句话也没有丝毫怀疑,此时只问:“主人,您可是觉醒了天命血脉?”
“不,”苟梁摇了摇头,“我就是钟家第三个——天命之子。”
是的,在他刚才装bī装的正爽的时候,他整个人突然如醍醐guàn顶!一种玄妙的力量突然在他血脉中开始流转,仿佛将他的神智拉到了另一个世界,让他目睹了所谓问天秘术的血脉传承。
这对于苟梁来说,完全是意外之喜。
他虽然不愿意让钟越顶着主角光环在历经和李彦的情劫之后,成为天命之子,可从没想过自己能取而代之。
因为钟家秘史里的说辞限制住了他的思维,让他先入为主地认为钟家的天命之身必定是一出生就有各种异象的、像钟越这样的人。
此时此刻,苟梁才知道这完全是误导。
事实上,钟家的每一个子孙,不论嫡系旁系,都有可能觉醒成为天命之子!这是钟家的开山祖师也就是第一位有奇遇的天命之子留下的遗泽,只是天资聪颖的人更可能摸索到钟家绝学的奥妙,所以才有所谓的异象之说。
而天命之身必经生死劫才能被认可,就更是无稽之谈了。
人生百劫,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有悲有喜。
所谓生死劫,并不是多奇特的事,然而只有真正经历生死、堪破红尘的钟家子弟才能有与天地共存的心境,得以触动祖师爷铭刻在血脉传承中的助后人绝境逢生的问天秘术。
可以说钟家人成为天命之子的限定条件除了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勇气和无所畏惧的心境,唯一的前提条件就是:上一个天命之子死亡。
钟家人对天命之子的了解本就很少,记录不尽详实,还含带许多主观臆测,反而给后世画地为牢,使得很多原本有可能成为天命之子的人与之无缘。
各中细节,苟梁不便和他们多解释,老头又给他检查了一番,确定他真的无事,也不愿费脑子想这等钟家的密辛了。
他站起身来,拢袖背手,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居高临下地说:“听起来是个厉害的东西,可它是能治你的病还是解你的毒?莫非当了这个天命之子,就是让你做一个活上几百年的残废老贼怪?”
苟梁语塞。
“外公说的是。”苟梁只好说,“外公的医术,自然比这天命之术来的实用,孙儿后半生全仰赖您的妙手回春了。”
老头这才满意地抱着他的火蟾蜍走了。
钟诠却不敢掉以轻心,苟梁对他说道:“祖父曾经与我密谈过此事,他还算出在我这一辈必定会出一个天命。当初我见钟越,便以为那个人就是他,没想到……呵。”
他语气轻蔑,满是快意。
钟诠对他的话当然没有怀疑,闻言忙说:“恭喜主人,您自是比那钟越更得天意。”
苟梁俯身抬起他的下巴,问他:“你可知我此番,为何能够堪破天机?”
钟诠当然不知,苟梁也不需要他回答,自顾地说:“那是因为我放下了。人世匆匆,再深的恩怨情仇,最终不过过眼云烟。李彦便是我的劫数,如今我对他无爱无恨,只剩下未了断的因果……待他尝下苦果,我们自两不相欠。”
钟诠见他眼中坦然,有着前所未有的清明和轻松,心里也为他高兴。
正要再次恭贺,却听苟梁继续说道:“方才,我还有话未同你说完。”钟诠立刻绷紧了神经。
苟梁说:“外公的话我已深想过,若真需要一个解毒人……没有比你更合我意的人选。你若肯为我解毒,从今日起,你于我而言就不再是犬牙的首领,钟家的私有物。你只是我钟固的人,我让你做我的鬼,你便是我的鬼,我让你做我的狗,你也只能是我的——与钟家无关,唯我而已。你可愿?”
钟诠怔住了,迎着苟梁沉静中带着点温和的目光,他的喉结剧烈地滑动了一下,连忙跪伏在地,沉声说:
“钟诠,愿意。”
论食用狗粮的正确姿势[快穿] 50.蜜橘味的影卫攻(8)
第五十章
让钟诠退下前, 苟梁好心提醒他把马棚里的两个人物归原处。
钟诠脸上难得出现一丝尴尬之sè,连忙去办。
看着他的背影,苟梁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苟梁:昂~ 我从没有玩过这么文艺的约炮,真够带感!】
【系统:然而……目标当前好感度:+81。】
【苟梁一噎,冷笑一声说:你是不是吃多了乱码和病毒?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你就对我冷嘲热讽,可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吗?】
【系统:……主人, 您不要入戏太深了。( ̄ー ̄〃) 】
【苟梁哈哈笑起来:以前和崇烽玩, 都是他主导。没想到感觉这么爽,难怪他还特意给全息宝宝设计了一套主仆play程序, 常常躲起来暗搓搓地撸。】
【系统:就是太爽了, 所以您才禁食了十年啊主人。】
【这话一下子戳在了苟梁的怒点上:不会聊天就闭嘴!!(▼皿▼#) 】
【系统:(^v^)】
苟梁愤愤地退出了意识海,抬手感受着风在指尖流过的温度, 粲然一笑,启chún温声说:“过来。”
安静的空气中无人作答, 却有一阵风穿窗而过,带着几片院外大树上的叶片飘入屋内。其中一片悠悠然落在苟梁手心, 随即“站”了起来,叶片里的脉络有流光闪过,慢慢汇聚成了两个字:
问天。
正是问天令!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苟梁感受到原主魂体的激动,问天令出现的一瞬间他就收到了上千万的负魂力的净化馈赠。
别急,你要钟越跌落泥地生不如死, 我自会让你如愿以偿。
他将叶片捻起, 轻轻嗅了嗅, 一阵橘子香甜的气息扑鼻而来,十分好闻。苟梁笑了起来,指尖在叶片脉络见轻轻一划,单薄的叶子便幻化成为一支短玉箫躺在他手中。
——不愧是这个世界最神秘的力量所在。
系统出品的国士速成手册中的内容有许多都比问天秘术来的玄妙或能量更大,但每个世界的主神意识都有其独特的规则,问天之术这样的土著力量,可比那些要实用得多。
摸着玉箫莹润温暖的质地,苟梁心念一动,出声道:“钟诠。”
远远听见一声重物砸在地上的声音,钟诠在一息之后才出现在苟梁面前——他正忙着处理那两个备用解药呢。
苟梁说:“你过来。”
钟诠毫不迟疑。
苟梁抬手在他发上抚了一下,钟诠只觉头皮一疼,随即苟梁手上就出现一缕他的长发。钟诠不明所以,却见苟梁如法炮制地取下自己的头发,再解下腰间原主祖父留给他的、代表上京钟家身份的墨绿玉玦,将两人的头发编在一起。
他手指灵巧,不过几下就将两缕墨sè长发和玉玦编成了一根jīng致的丝绦。细长的头发交汇在一起,若不细细抚摸,感受不到发质坚硬和柔软的不同,难分彼此。
结发与君知,相要以终老。
苟梁轻抚着,将丝绦系在莹白的玉箫上,黑白相映,煞是jīng美。玉箫无人吹奏却发出一声空远灵动的旋律,似乎对自己的饰品再满意不过,苟梁眼中的笑意更深几分。
他问钟诠:“好看吗?”
他轻轻笑着,眼里仿佛落着细碎的光泽,脸颊上的酒窝加深。
【叮,目标好感度更新,当前好感度:+82!】
钟诠忙撤开失神的视线,低头却见那纠缠在一起分不清是此时彼的墨发丝绦,只觉心跳失序,待苟梁复又问了一句,才匆匆说:“回禀主人,很好看。”
苟梁满意了,将玉箫系在了腰间。
*
上京。
八月十五,中秋佳节。
宫宴上君臣同乐的喜庆在安王的随身太监惊恐的汇报声中,戛然而止。
——镇国将军的嫡次子张添死了,死在安王府中。
振国将军抱着次子的尸体痛哭失声,安王的脸sè也难看到了极点。
别看安王与张添一副生死冤家的死对头的模样,可张添是安王的伴读,两人一起长大的感情却也不是假的。在张添的老相好出逃之后,就暗中拜托安王替他寻人,今日终于有了结果。安王将人绑了带回府中,本想过了中秋之日再与张添送去,但张添在宫宴上一得消息,却是一时片刻都等不及,借口酒力不胜匆匆走了。
谁曾想,这一去竟踏上了黄泉路。
张添的死相太惨了,不仅身中数刀,连子孙根都被人切了,剁成了一块碎肉被随意丢弃在一边。
镇国将军从安王口中听说了始末,便认定凶手一定是已经逃脱王府的张添的男媳妇——张添虽然混账,但武功却不低,若不是毫无防备之人,又怎会死的这般惨烈?他哀恸怒极,当即拔剑:“那贱人定未逃出京城,速将他拿来,本将军要碎尸万段为我儿报仇!”
安王却说:“将军且慢,凶手恐怕……另有他人。”
“是谁?!”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钟越的院落中,深夜赶来的李彦推开了迎上来索吻的钟越,冷声质问。
“彦郎说什么呢?”
钟越一脸疑惑。
李彦压着怒气,说道:“张添!我不是说过时机尚未成熟,不要动他吗?待我登基,莫说要张添的首级,你便是要将他剁了喂狗,我也不拦着你!可眼下是什么光景,你怎可为一时意气,就给我招来如此大敌?”
钟越眼中闪过一丝痛sè,下意识地退开一步避开这个连欺辱他的人都不愿意手刃只计较自身得失的、让他寒心的男人,嘴上不甘示弱地说道:“他不是死在安王府吗?与我何干?”
“你!”
见钟越还不知悔改,李彦气急败坏:“你可知道镇国将军连夜进宫让父皇还他张家公道,言语间直指本宫!父皇已经命刑部速查,当日之事,你当他们就查不到吗?你自以为祸水东引,却不知安王与张家早已站在一根线上,便是你让人在安王府杀了张添,也没人会怀疑他,反而变成本宫杀人嫁祸安王的不二证据!简直——”
愚蠢!
这两个字终究被李彦咽了回去,但他的神sè却已然说明了一切。
钟越眼睛滚烫,伤心之下也口不择言:“那又如何?”
“张添算得什么东西,不过区区蝼蚁!死了便死了,他们莫非还能要我给他偿命不成?不说张添,便是本少要了张家满门的命,谁能奈我何——”
“钟越!”
李彦呵斥着打断他,眼中闪过深深的厌恶和戒备。
忍了几忍,他才压着怒气说道:“我知道你恨张添,恨李穆,可这么做对你对我又有什么好处?你可知道父皇早就等着抓我的把柄,好把安王送上位!我如今如履薄冰,你为何不能体谅……还是你根本不相信我会替你报仇?”
钟越当然不信,有钟固的前车之鉴,他对这个男人早就不抱盲目的信任了。
他不说,可李彦也看出来了。他脸sè瞬变,最终控制住了到嘴边的叱骂,甩袖就走。
“彦郎——李彦你给我站住!”
李彦置若罔闻,反而加快了脚步。
钟越再忍不住哭了出来,看他快步走出自己的视线,终于还是忍不住追了上去,一把抱住他:“不是我,不管你信不信,他不是我杀的!”
李彦不信,钟越紧紧抱着他不许他推开自己,哭着说:“不过一条贱命,便是张添死了也难消我心头之恨!若我要杀他,为何要用这么不高明的手段,又怎么会陷你于不义?我既然答应了你不对他出手,又怎会出尔反尔?”
“当真?”
“你,你还不了解我吗?我要他的命,自有百种方法可无声无息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何必设这个局?”
李彦这才转回身来,看钟越哭得伤心也有些心疼,擦着他的泪说:“可是现在,怕是所有的证据都已经指向了你……”如果不是钟越,又会是谁呢?
钟越见他并没有真的消除对自己的怀疑,心中怨恨又急躁。但他没有表现出来,反而梨花带雨面带委屈,直到李彦低声安慰他别哭了,表示相信他的话,这才哽咽着说:“彦郎,你难道还不明白,张添一死,何人得利?恐怕,有人比我更希望张添去死。”
李彦心里咯噔了下,失声道:“你是说……李穆?!”
安王府。
血sè已经被清洗,张添的尸体被送回了张家,他死去的院落也被封锁,王府灯火通明,没有谁因为一人之死而乱了分寸,依然兢兢业业地侍奉主人。
安王坐在案前,不知为何一直在喝水,直到提起水壶却倒不出一滴水来,他才回过神。
“先生,那姓孟的果真可靠吗?”
幕僚牛笔放下手中的书,点头淡淡地说:“殿下不必如此惊慌,事态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今夜过后,朝臣们想必都会知道太子殿下与天机钟家大少爷的风流韵事,陛下定不会容忍。”
是啊,死一个张添对安王来说实在太有利了。
张添的死,嫌疑都落在钟越身上,而钟越与李彦的关系也有人替他扒出来。
如此一来,不仅张家会更忠心地站在他身后和太子势不两立,便是皇帝也有借口发落太子,而李彦的名声一定会一落千丈,便是他大显身手的时机。
一箭双雕,再好不过。
可安王心里到底不安,再次追问:“那姓孟的,会不会反咬我们一口?”
孟三,张添费尽心思娶进门的男媳,在出逃王府后被安王找到,还被牛笔说服亲手了结了张添性命的人。
牛笔xiōng有成竹,肯定地说:“殿下放心,别人可能会反口,但他不会。您只以为他对张添因爱生恨,却不知其中还有一段往事。”
“哦?”
“孟三,原先还有另一个名字,叫孟冯河。殿下想必略有耳闻吧?”
安王费劲地回想,突然叫出声来:“什么,竟然是他?!”
这孟冯河在上京算不得什么大人物,可在安王这里,这个名字他却记忆犹新。
只因,当年此人赴京赶考,却不幸叫张添一见钟情,动了那等心思。张添那时只有十三岁可已经十分张狂,初尝情滋味的他只知道生抢硬躲,使人将孟冯河抓起来,用强硬手段破了他的身。孟冯河不堪受辱撞墙自尽,张添惊骇之下六神无主,还是安王给他收了烂摊子,将那孟冯河丢进河里,装出失足落水的模样。
后来尸体不知道被冲到了哪里没被人发现,省去了他们一个大麻烦。
但安王怎么也没想到,孟冯河竟然没死,还在三年之后接近张添伺机报复。
安王一时深恨张添的愚蠢,竟连信誓旦旦放在心上的白月光都认不出来,一边更加不安起来。
“若是他,会否对本王不利——”
“殿下放心,当年的事孟冯河并不知情,他要对付的只有张添一人而已。”
安王心中一惊,“当年之事如此隐秘,你从何得知?!”
牛笔但笑不语。
将近破晓时分,牛笔代安王去见了孟冯河,为安抚也为恐吓。安王却不知道他二人说的却又是另一番话了。
牛笔:“你做的很好。放心,主人已经安排妥当,定能保你性命,只是,少不得要吃一些苦头。”
孟冯河说道:“您不必多说,在下贱命一条,便是葬送在此我大仇已报也无悔无憾了。况且,当年犬牙将我救起,供我容身之处,如今还让我得偿所愿,在下无以为报,只愿此番能够帮到主上。只是我的家人……”
“他们已经转移,便是张家知道你的身份,他们也只会查到你的家人已经在瘟疫里病死了。”
“多谢主上,多谢先生。”
张添死后的第二天,张家人就在一处破落院中,找到了杀子仇人。
镇国将军恨不得将孟冯河千刀万剐,但最终还是忍怒让刑部的人将他带走了。不出几个时辰,不堪折磨的孟冯河就招供出钟越,随后就死在酷刑之下。
投靠安王的刑部尚书顺藤摸瓜,轻易找到钟越与太子殿下有染的证据。
皇帝将刑部的奏折狠狠砸在地上,眼中闪过重重戾气。
而上京城外的乱葬岗上遭了天火,想要鞭尸的振国将军败兴而归,剑锋转向了钟越和李彦这对狗男男。
事态进展比苟梁预想的还要jīng彩,暗赞钟诠的知人善任,挑的人办的事再和他的心意不过了。
正想到他,钟诠便悄无声息地来到他身前,“主人。”
捧着老头手书的毒经、一心二用的苟梁放下书看向他:“回来了,可学所有成?”
钟诠脸上的lún廓绷紧了些——前日苟梁定了他之后,钟诠便在老头真心的建议下,连夜赶去了边城的南风馆,潜心学习房|中|术以便更好地为他的主人解毒……见神sè冷清、完全不觉此问有什么特别的苟梁,钟诠硬着头皮装淡定:“属下驽钝,但定尽心尽力,绝不会让主人受伤。”
苟梁用毒经挡住脸上的疤痕,只露出一双略带狡黠的眼睛,忍笑说:“对你,我向来放心。”
钟诠:“……谢主人。”
当晚,苟梁就亲自验收了目标大大潜心学习的成果。
坐在钟诠腿间,被小心地护着腿,背靠着宽厚的xiōng膛起伏着的苟梁大汗淋漓,被他的技术征服得只剩下失控的单音节声音了:麻蛋,这哪儿是资质驽钝,分明是天赋异禀!
交错的体温热得他快要化成水了,冲撞的充实也让他欲罢不能……
柔软的白嫩在坚硬的腹肌上撞得生红,钟诠麦sè的大手将白皙的腰肢握住,每一个动作都能jīng准地让主人的毒药烈性得到最大限度的缓解。
苟梁难以自持地摇着头,后脑勺抵在他xiōng口磨着,柔若无骨地陷在他身上,手指紧紧扣入男人的手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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