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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食用狗粮的正确姿势[快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谢亦
“漓儿!”
他愤愤回头看着苟梁和钟诠,但很快认清形势,哭着求他们救人。
汪海一哭嚎的动静惊动了李惜,他匆匆赶来,却见汪海一跪在地上哀求着苟梁, 眼中却满是恐惧和恨意。
见到他, 汪海一便向他扑过来,“宇修, 你让人救救我妹妹, 你不是有武功很厉害的奴仆吗?让他们救救我妹妹吧!”
李惜一眼看到地上的舌头,脸sè微变, 继而看向苟梁,也被他脸上的疤痕一惊。随即, 他便猜到苟梁脸上的伤和腿上的伤定都是李彦所为,更坚信对方不会助太子。相比起远在永安府的汪家, 李惜自然更看中苟梁和他背后的势力,自然也不想干涉其中惹得对方不快。
于是,他着急地啊啊地叫唤了两声,想把汪海一拉起来,形容急切——他只是个无辜的小哑巴啊。
汪海一却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抱着他的腿不肯撒手。
苟梁见状不由笑出声来, “探花郎莫非没有听说过刻舟求剑的典故?果真如此, 我倒是好奇, 你这探花郎是怎么考上的。还是说……你只是装一装悲痛,好与你父母复命?”
汪海一继续哭着,并没有听见他说话。
苟梁了然地哦了一声,点点头自我肯定地说:“看来你真是非常讨厌这个妹妹。”
汪海一继续哭着,李惜却是一惊。
对于苟梁的话他深信不疑,可汪海一这一路上对自己妹妹的照顾和呵护他也同样看在眼里,甚至在官船遇难时也将他妹妹护在左右,说一句兄妹情深都不为过。若是汪海一只是伪装,那他的城府和心性……着实让人心惊。
李惜后退了一步,躬身作揖道:“敢问先生何出此言?”
汪海一猛地抬起头看他,吃惊的神sè毕露。
“既然停了,就别再哭了,难听。”
苟梁抚摸着问天玉箫,漫不经心地说道:“让我来猜一猜。汪海一你明知道钟诠不喜欢你妹妹,也知道今日求亲之事定会触怒我,却仍然这么做了。想必,是想借我的手教训她,或者说,现在的结果才是你最满意的。”
“你眼中有恨,但不是针对我,你眼中有恐惧,同样不是针对我……看来,你对永宁汪氏心结甚重。小侯爷,找这样的盟友你恐怕要吃亏了,汪家也同样不会因为他支持就站在你身边。”
李惜则盯着汪海一,神sè莫测,“你早知我身份?”
他与汪海一在上京相交,他看中对方的才能想收为己用,可如今却发现汪海一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简单。
汪海一见哭不下去了,干脆把眼泪一收,一边爬了两步疲惫地靠在围栏上,一边揉着哭僵了的脸,口齿含糊地说:“先生慧眼,汪某惭愧。”
“不敢当,探花郎的演技炉火纯青,在下自愧不如。”
苟梁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这船上除了大盲点,他唯一关注的就是李惜。是以,直到刚才看到汪海一分明有能力抓住被踹下海的汪漓却只顾着尖叫,这才起了疑心。
汪海一自谦了一句,又对李惜拱手赔罪说:“小侯爷,隐瞒实情实属情非得已,还望您见谅。您看,您也对在下有所保留,我们这便算扯平了吧?”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李惜到底年纪小,沉不住气地问道。
汪海一既被识破了,也不再隐瞒。
汪家如今是长房一家独大,但很多年前汪家家主还有一个嫡亲的弟弟,二房也十分受宠,但十来年前却在一场大火中死了干净。而汪海一的生母原本是二房不受宠的小妾,因为住的偏远在那场天灾中活了下来。她与长房有染,事后找到老情人,也就是现在的汪家家主,凭借自己怀有身孕才被对方养成外室,平安地过了这许多年。
“我长到八岁,因为有几分读书的资质被汪家认了回去,考取童生时有幸拿了榜首,才被过继到了嫡母的名下。”
说起旧事,汪海一也满面感慨。
“原本汪家答应我只要我金榜题名,他们就会将我娘接回府中,给她一个良妾的身份,死后也能葬入祖坟接受奉养。却没想到,我考取探花的消息才传回去,我娘就死了。我原以为是我嫡母不容,事后查探却发现此事和我的嫡母和父亲没有关系,而是汪漓!”
“是她要给我娘下马威,一言不合便拿鞭子抽她,我娘闪躲之间摔下高台,当场丧命……”说到伤心处,汪海一哽咽了起来,随即恨声道:“汪家为了遮掩这件事煞费苦心,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还是被我查到了。”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就算她是无心的,我也不会让她好过!”
如此说来,汪海一想要汪漓死也是情有可原。
李惜看了一眼听说这等悲惨故事也仍然神情淡漠,甚至还带着一抹似是而非的笑意的苟梁,眼中闪过一丝沉思。
汪海一继续说:“原本我只是想让先生给她一点苦头吃,没想到您的侍卫气性这么大。本来我还打算着在江南给她寻一段“好姻缘”呢,现在这般,倒是便宜她了。”
要让一个人死太容易了,他原本想要对方活的生不如死,让她一辈子偿还罪孽,事已至此却也只能接受了。
苟梁闻言笑道:“扫了你的兴致,倒是我们失礼了。”
汪海一哈哈笑起来,摆了摆手正要客套一番,李惜却问道:“既然是汪漓无心之过,你对汪家的恨又从何而来?”
“这事就说来话长了。”汪海一长叹一声,“我娘死后我整理她的遗物时,无意中发现了一桩旧事。方才不是说了我娘原本是二房的妾室吗?原本我并不知情,便是在她用西域文写成的手札里发现的,而我也并非长房的儿子,而是二房的遗腹子。”
汪海一的生母原本也是官家千金,家里在礼部任职,自小跟随父亲学习西域文字,后因父族获罪才成了官奴。
她只求一个安身立命之所,所以在失宠后也不曾怨恨纨绔风流的丈夫,反而心里十分感激他将自己救出水火。
只是没想到,因为容貌而被长房的大伯的觊觎。
“那个畜生对我娘用强,我娘反抗不成,又不甘心去死,只能委曲求全。”
汪海一满面不甘和痛恨。
若非因为大海苍茫,汪海一怕苟梁为了遮掩汪漓的死、断了汪家追究的线索而把自己也抛尸海上,也不会将这段耻辱的往事说出来证明自己和汪家有不共戴天的仇恨。
“二房失火那夜,我娘发现自己怀有身孕,便欲告知我生父想借此摆脱那畜生的纠缠,却没想到目睹了一个惨案的发生。”
“我娘在手札中说,她亲眼看到是那畜生和祖父bī迫我生父去死。我生父当然不肯就死,却被绑住手脚不能逃脱,只得苦苦追问,无论如何也要死个明白。祖父这才告诉他原因。原来,废太子根本不是当今亲生的儿子,当年高贵妃生下的是一个女胎,被高家狸猫换太子!而这件事又被当时的钟国师察觉,所以他们设计要对国师一族杀人灭口——”
“此事与汪家有何干系?!”
苟梁蓦地坐直了身体,厉声问道。
汪海一被他的质问吓了一跳,狐疑地看了眼苟梁,心中猜疑他与钟家人有何渊源,为何会如此激动。
但面上却不动声sè地答道:“我当时也很吃惊。”
“按理说上京和永安相隔遥遥,汪家也和钟家没有恩怨,还事关皇家的私密,汪家怎么也不应该牵扯进来。后来我才知道,汪家不过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因为国师一脉有些神通,单凭高家的死士不可能杀死他们,所以有人找上了祖父,让汪家暗地里培养的杀手去结果此事,务必让钟家满门无一人生还。”
“我生父不解,此事与他无关,为何现在却要他去死?祖父听他说如果不说清楚,他做鬼也不会放过他们,这才和盘托出。”
“原来,找到祖父的人不是高家,而是钟家,天机山的钟家!”
“我汪氏一族,自古以来便是钟家的附庸,他们有命不得不从。钟家为什么要害国师一族,祖父也不得而知,只是事成之后,钟家又传信来……说要以汪家一整房男丁的命还了这段因果,否则汪家全族都将有杀身之祸。祖父只有两个儿子,我生父风流纨绔,平生没有建树,理所当然便成了被舍弃之人……”
李惜听说这样的内情,不由看向苟梁。
只见苟梁凝眸沉思,并没有他想象中bào虐之sè,贯穿整张脸的疤痕也没有狰狞之态,仿佛只是听见了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但这怎么可能是无关紧要呢?
苟梁也没想到会从汪海一口中听说这样的□□。
原主在京城行事已久,哪怕钟家本家起初没有察觉到他还活在人世,但他与钟越几番恩怨,钟家人断不可能不知道他的存在。却不知为何没有派人对原主赶尽杀绝,而从钟越对上京钟家的不屑一顾却没有仇恨或忌惮的态度来看,他并不知道这段往事……
思及此,苟梁问道:“令堂可听到,是钟家何人指派汪家?”
汪海一摇了摇头,“我娘连天机山钟家都不知晓,只是知道事关重大,所以才将自己听到的对话一字不差地记录了下来。后来二房在火灾中死绝,只有我娘有所防备所以侥幸逃生,事后又将我冒认作是那畜生的儿子,才保全了我母子二人性命。只是没想到……我寒窗十数载,终于能够靠自己奉养她,却被汪漓毁于一旦!”
汪海一眼中显露出痛恨之sè。
苟梁若有所思。
钟诠担心地看着他,苟梁回过神来对他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又对汪海一笑道:“看来指使你们钟家的人,确实是个玄学大家。钟家二房若有一人生还,因果未斩断,必将给汪家带去杀生之祸……呵,料得真准。”
可不是么。
若非他遇见汪海一,钟家和汪家参与上京钟家一族灭门案的事,他和原主永远不可能知晓,而他一旦知道……感受着原主的激增数倍的负魂力,苟梁勾了勾嘴角,他也是盛情难却啊。
汪海一不明所以,想要再问,苟梁抬手阻止了他,说道:“此番,是我欠你一个人情,如此便成全你一件事。”
“先生的意思是?”
汪海一疑惑,却见苟梁吹奏玉箫,那曲不成tiáo却听得人心紧张,不由得浑身紧绷起来。
随即,激烈的浪涛声从远处响起,一阵壮阔的海浪bī近,直追楼船而来。
这景象犹如海上风bào,轻易就能将渺小的楼船吞没!
楼船上的犬影们纷纷聚拢过来,神sè凝重,见钟诠手势才放下心来,退回去继续各做各事。那三尺高的海浪靠近楼船后如同静止了一般,怯怯地不敢再贴近,随即有一样东西被丢了上来。
随着箫声,海浪急速退去,不过须臾就海面就恢复平静。而被海浪丢上来竟是早就应该尸沉大海的汪漓——她竟然还有呼吸!
李惜和汪海一看着放下玉箫的苟梁,心中的惊骇难以言状。
——这神鬼莫测的能力,闻所未闻!
苟梁对他们的失态视若无睹,玉箫指了指汪漓,问道:“这份还礼,不知探花郎是否满意?”
汪海一吞咽着口水,耳中轰鸣,本能地点了点头。
“如此,我们便算两清了。”苟梁笑了起来,抬手向钟诠,后者轻轻地将他抱了起来,苟梁说道:“着人请外公过来看看,别让她死了,败了探花郎的兴致。”
汪海一和李惜相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敬畏。
钟诠将他抱回房中,见他神sè冷淡,将所有的情绪都藏在了冷漠的眼眸里,心里十分担忧。
“主人,您还好吗?”
苟梁对他笑了一下,眼睛里却没有丝毫温度,他说:“有什么不好?不论当初有多少人牵扯其中,祖父他们的死都已经成了定局,无法改变。只是天机钟家……着实让我意外。”
钟诠皱了皱眉,“主人您要起卦卜算此事吗?”
“怎么,你不同意?”
苟梁瞥了他一眼。
钟诠却点头说道:“属下虽不通玄学,却也曾听老大人说过,若要测算己身和血亲的命运,对占卜者损耗非常大。您虽是天命之子,怕也难逃定律……如今您的身体好不容易才有了一丝起sè,切莫再自毁根基。此事就交给属下吧,钟诠一定为主人查个明白!”
苟梁本来也不想浪费力气,于是顺水推舟。
夜sè渐起。
苟梁看着在他面前宽衣解带的钟诠,期待中有不知道为什么生出一点紧张感来。
“主人,属下为您宽衣。”
赤|身|裸|体的钟诠一派坦然,苟梁的脸腾地红了,不自在地推开他的手说:“我、我自己来。”视线却完全不敢往钟诠身上碰,手指也慌张得不得章法,好半天都没能把衣襟上的结解开。
钟诠宽大的手握住他的手,压低的声音带着莫名的暗哑:“主人莫怕,诠会小心的。”
苟梁仰头看他,松开了自己的手,也像是放开了某种坚持。
钟诠有条不紊地解开他的衣服,像是久经风月的高手一样临危不乱,如果,忽略他无端变得有些粗糙的呼吸的话。
……
李惜和汪海一都感受到今夜楼船上的气氛格外不同,不仅增加守夜人数,就连他们也被勒令在船舱中不得外出。
他们心中疑惑,但很快,夜风与海浪声中夹杂的奇怪的声音迭起,似痛非痛,又一声高过一声……
被侍卫们捂住耳朵的十三岁少年李惜:“???”
没吃过猪肉却见过猪跑的汪海一:“!!!”
他看向被老头特意扎了针不准她睡去的汪漓——原本以为对方只是要让汪漓疼上半死,现在看来,还有别的缘故……汪海一邪气地笑起来,那他也不介意配合老头,让他亲爱的妹妹明白,自己究竟为何落得今日的下场。
月落远天,日光冉冉。
被苟梁的喊声折磨了一夜的汪海一和李惜等人,jīng神萎靡不振。
罪魁祸首却安然地枕着钟诠的腿睡得香甜,后者以手指轻轻梳理他刚刚洗过的长发,指尖蕴藏内力慢慢烘干青丝。
老头在一旁给苟梁诊脉,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嘟囔了一声奢侈,随后道:“他身体不碍事,只是损耗有些过度,将养两天多进些温和的补品就好了。倒是你,我听昨夜那战况,你可也得好好补一补啊。万一往后力不从心,他还得再找个纾解□□的人,可就麻烦喽。”
钟诠手指一顿,冷冷地看着他。
老头根本不吃他这一套,给他们各自开了方子怡怡然就走了。





论食用狗粮的正确姿势[快穿] 56.蜜橘味的影卫攻(14)
第五十六章
在苟梁一行即将抵达扬州府的时候, 安王也与难民们深情告别,踏上回京之路。
十里相送,百姓跪服。
安王离开时的景象被送上皇帝案头,九五之尊在摇曳的烛火中,渐渐拧紧了眉头。
朝野的目光都紧紧盯着安王,谁都知道他这一回来, 这京城也就变天了。
东宫。
李彦面sè枯黄, 神情焦虑,瘦削了许多, 看起来倒像是真的大病了一场。
“重辉, 事已至此,你可有对策?”
外面的消息渠道全被封锁, 身为东宫太子不仅被皇帝监禁,随身伺候的人也全都换成了皇帝的人手, 现在除了钟越他竟连一个可以信任的人都没有。
一个月的时间就要过去了,他甚至不知道当初自己收拢的党羽现在还剩下多少。
又或者, 那些人都已经背叛了他。
想到这些,李彦就如同被火油煎熬着,眼中满是戾气。
钟越还没开口就咳嗽起来,好半晌,才止咳说道:“彦郎不必如此焦虑,事情还不到最糟糕的时候, 你越急躁越是自乱阵脚。”
相比于李彦, 钟越的脸sè更差劲——迁居东宫的第一个晚上, 他身上随身携带的钟家秘药便悉数被偷了。
他知道这肯定是皇帝干的好事,可如今他却连走出这个宫殿都不被允许,更别说找谁讨个说法,只能忍了这个闷亏。而没有族中秘药,他亏损的身体得不到滋补和治疗,心口疼痛难当,使他夜夜难眠,苦不堪言。
李彦却冷静不下来,“如此还不算绝境什么时候才算?重辉,我知道你手中定还有后路,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你才肯拿出来帮我!”
钟越闻言怒从心生,但还不待反驳,就又狼狈地咳嗽起来。
李彦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还是起身走到他身边,心不在焉地帮他顺气,倒水。
他说:“重辉,我知道我说的话触犯你钟家的忌讳。可是现在安王他就回来了,这次还有张家领兵赈灾,功勋卓著,你难道要这么看着他们二人平步青云吗?”
如果李彦还是当年被站着大义名分的假太子处处压制的王爷,他不会像现在一样沉不住气。只是,登高跌重,尝过至尊权利的滋味再次失去,远比得不到更加折磨人。
在东宫囚禁这短短一个月的起落里,他的耐心就被耗光了。
“咳咳咳……”
钟越紧紧闭着眼睛,藏着眼中深深的失望和恨。
李彦哪里知道,为了让他度过生死劫顺利继承天命,钟家人根本不敢给他任何帮助。
就算他留有后路,此时此刻,他也不会傻傻地对李彦双手奉上。
这一个月的禁闭,不是只有李彦从炙手可热的权利中清醒过来,同样清醒的还有钟越。他终于看清了这个男人的真面目,失去那层光鲜亮丽的外表,没有了太子殿下的身份,没有人万人敬仰和追随的李彦,变得自私、无能和丑陋。
就如此刻,李彦的一字一句都狠狠戳着他的心口上。
安王、张家,这是他的心头大恨,是给过他无限屈辱的人,可此时在李彦口中却成了激将法的筹码……他到底对自己有无半点在乎和心疼!
钟越恨不得一刀杀了这个男人,但他也感觉到,这样并不能让他度过劫难,反而会让他永远困在对李彦的爱而不得之中。
况且,他不甘心……这个男人就算是死了,也只能属于他钟越!
咳嗽终于平复下来,钟越脸上最后一丝血sè也消失殆尽,嘴chún苍白如纸。
他冷笑了一声,说:“怕什么,就算安王再厉害,只要皇帝死了,只要你还是太子,这天下顺理成章便是你的。哪怕安王想篡位,那就是大逆不道,我也自有办法,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你胡说什么!”
李彦脸sè大变,大喝一声,同时警惕地起身在门窗处查看,确定此时没有人在外监视他们这才松了一口气。
返身回来,李彦压低声音呵斥道:“如今四处都是父皇的眼线,你说话怎能如此没有分寸。”
钟越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他眼中的鄙夷让李彦生气,却也只能忍着坐回他身边,重新为他顺气,小声问道:“重辉你如此说,难道是早有安排……莫非是你给父皇进献的秘药?”
“大梁武帝贪得无厌,如果他偷走我的药只是为了防备我那便罢,但凡他有丝毫贪心……呵,区区一个凡夫俗子他有能受得住老天多大的恩赐?到时候只怕他吃下去的不是仙丹妙药,而是催命符!”
钟越狠厉地说。
这一个月来的折磨已经让他恨煞了皇帝,恨不得他早点归西才好。
李彦面上一喜,但随即担忧地说:“父皇一向谨慎,怕是想用那些药也不会急于一时。现在李穆已经返京,倘若父皇鬼迷心窍要废了我改立他为太子——”
“你放心吧。”
钟越打断了他,冷笑道:“我早就给他算过,这辈子,他都没有那个命!”
李彦大喜,复又把钟越抱进怀中,小声询问他感觉如何。
相互依偎的他们没有看到彼此眼中的嫌恶,也不知道自己此时表情有多丑陋。
【苟梁:不是都说婊|子配狗,天长地久?这么容易就拆伙,一点挑战性都没有。】
【系统:那就不要管他们了,专心刷任务进度吧主人!=v= 】
【苟梁:话说起来,他们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都只爱自己,否则不会连这么一点考验都扛不住。】
【系统:主人主人,任务进度啊任务进度!快一年过去了才10%你对得起你战斗苟的战绩吗!】
【苟梁:嗯,看来得给他们搞点事情做了,否则钟家一直躲在龟壳里多没意思?】
【系统:……无视系统会遭报应的,t ^ t。】
“主人,林家到了。”
钟诠的提醒让靠在他身上闭目养神的苟梁从意识海中脱离出来。
扬州城外的一座寂寥的孤山,此处曾挨着乱葬岗,十分不吉利,但三十几年前江南首富林家却出人意表地选在在此处建府定居。据说是林家福气过剩子孙扛不住所以常有病弱短命之态,所以才找了个yīn私地方镇宅,此后果然享了常人的寿命,重获健康。
此时,一向清净的林家大宅却异常热闹起来,林家上下都守在正门前,神情恭敬,马车越靠近,他们的脊背就绷得越笔直。
苟梁被钟诠抱出马车外,就听一人高声喊道:“林安南携眷恭迎贵客!”
他放眼看去,便是百来个垂头恭敬的人黑压压地站了一地,其中有个好奇心中的小男孩想抬头看他,都被他身边的妇人惶恐地压了下来,按着他的脑袋不许他偷看。
苟梁:“……”
“不必多礼,叨扰府上了。”
得了这一声,林安南才敢直起身说,“您太客气了,您来府上是让林家蓬荜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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