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食用狗粮的正确姿势[快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谢亦
钟诠看他看得入迷,苟梁笑眯眯地问他好听与否,他只知道点头。苟梁大喜,创作灵感大爆发,歌声充满激情,他唱道↓↓
“喜欢酸的甜,就吃小蜜橘~ 喜欢甜的酸,我有小柠檬~~ 喜欢甜的甜,小草莓就在身边……”
“我有一只小影卫,我从来也不骑……”
隔壁传来药炉爆炸的声音和老头惊天地泣鬼神的怒吼声!
他一脚踹门进来,手里拿着常常的银针,愤怒地冲过来:“给我扎哑了他!否则我弄死他!!”
钟诠抱着苟梁轻巧一躲就让他扑了个空。
老头怒不可遏:“你是聋子吗?!快让他闭嘴!”
钟诠真诚地说:“挺好听的。”
苟梁抱着他直笑,在他脸上吧唧一口,说他乖,张嘴又唱:
“来呀~ 快活啊~~ 反正有大把时光……”
老头:“……”
远远的有小儿啼哭的声音传来,月亮隐匿,夜sè更静了,独留别致的歌喉长夜不息。
论食用狗粮的正确姿势[快穿] 58.蜜橘味的影卫攻(16)
第五十八章
腊八时节, 犬七来送腊八粥的时候提起一事。
永宁府汪氏在四处打听他的消息,如今已经找上门来,要林家交出苟梁。另外,小侯爷李惜送来年礼,说返京在即,想在回京之前见苟梁一面。
苟梁略一沉吟:“汪家之事不必理会, 我自有安排。至于那李惜, 让他明日来见我。”
李惜依言而来,比起在海上的狼狈, 他此时意气风发, 还比当日又长高了些许。苟梁不耐烦仰头看他,便摆摆手让他坐下, 说道:“看来,小侯爷已经得偿所愿。”
李惜想起身作揖, 被苟梁拦着了,才在位置上拱手说:“还要多谢先生相助, 否则惜年轻力微无法服众。”
苟梁道:“谢礼我既已收下,你不必再挂怀。小侯爷此番前来,若是只为道谢,便不必耽误时间了。”
李惜尴尬一笑,挠挠头说:“先生是爽快人,是惜愚钝。惜明日便要启程回京, 否则除夕宫宴无法赶到, 临别前, 还是厚颜来此请教先生一事。如今安王势力日盛,陛下久病难愈,于国政也力不从心,朝中几乎对安王俯首听耳,惟他马首是瞻。可当日您却说安王不足为惧……不知是何缘故?”
“小侯爷当知我的规矩,又打算用什么来交换这则消息?”
李惜正襟危坐,道:“日前,惜在一老者处打听到一件事,料想先生会很感兴趣。”
“哦?且说来听听。”
李惜说道:“此人原是一潦倒乞丐,后来机缘巧合救了吴大人一命,所以被他留在府中赡养。我暂居吴大人府中,那日见他酒后胡言,却说起一桩旧事来。”
“二十来年前,他亲手杀了一个人。”
“那人是个风流英俊的青年,可眉宇间的神sè却如枯井一般,仿佛经历事事万千,让人看上一眼便心生恐惧。那青年自称活的太长,身边所爱尽失,看遍这山川河流,心中却再无半点起伏,已是生无可恋。所以,给了那乞丐黄金千两,请他结果自己性命。乞丐见那黄金心中起意,便狠心一刀送入那人心口,还将他厚葬了。”
“可此后他便大病一场,几乎丧命,看遍名医,用尽手段,直到把那千两黄金耗尽才算痊愈。”
李惜小心打量这苟梁的眼sè,见他形容寡淡,也拿捏不准他心中是何想法,只好继续说道:“所有人只当他是风言风语,我原本也未将其放在心上。却不料那乞丐言语间提到却提到了天机山钟家。”
“天机山钟家?”
“正是!”
李惜见他终于有兴致了,面上也露出几分欣喜,说道:“那青年死前曾留下一物,告诉乞丐要随自己陪葬。但那乞丐见其玉质通透是个好东西,便心生贪念,昧了下来。后来他病愈,心中恐惧便将那玉佩重新又葬了回去。可后来乞丐瞧上一个富家千金的美貌,又打起了那玉佩的主意来,不成想那玉连同那青年的尸体一并消失不见了。”
“那玉佩双面带字,乞丐虽不识字,但却记忆犹新,临摹下来贴身携带。”
“当日我听着新奇,便要来一观,却不想,那纸上一面写着天机钟氏,另一面上书——天命双子,只存其一。”
李惜见苟梁蹙起眉头,不由倾身问道:“先生可解其意?”
苟梁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那眼中的锋芒却比脸上的疤痕还让人不敢迎视。
李惜头皮一紧,再不敢问。
苟梁说道:“多谢小侯爷的消息,既如此,某便赠你一言。当日安王遇刺,伤在子嗣,后继无人。如此,小侯爷可放心了?”
李惜大吃一惊,但随即面露大喜,见苟梁不欲多留,便识相地辞行。
他走后,室内静极了。
“主人,您……莫多想。”
钟诠低声劝道。
天命双子,只存其一。
便是钟诠都能想到其中深意,何况是苟梁?
那青年无疑就是上一位天命之子,谁也没想到如此风云烈烈的人物,最终竟会选择如此收场。
而他死了便死了,偏要留下那等预言。
想必钟越的曾祖父,上一任钟家族长便是据此测算出这双子一人出生在天机山,一人却生在上京钟家,为了抢夺机缘杜绝后患,才会有后来这番恩怨。他死去多时,这一任家主又对原主没有杀心,可见另外有人为他cào办这些身后事。
只要找到对方,事情是否如他们猜测的那样,便可水落石出。
苟梁抚了抚心口,苦笑一声,“没想到,竟是因为我……”
钟诠目露不忍,忙道:“狼子野心与您何干?此事,是天机山钟家的罪孽,绝非主人的过错,请您不要因为他人之过自苦。”
苟梁摇了摇头,沉默半晌才道:“钟诠,既然事有定论,那便将计划提前吧。”
“是,主人。”
年关到来,吃过腊八粥年节的气氛就越发浓烈了,过了腊月十五,朝廷便开始休沐。
眼看着明日便是除夕团圆之夜,却不想在这喜庆的节景,一件滔天血案震惊朝野!
——永宁汪氏,举族全诛。
除了远在扬州外任的汪海一,全族上下竟无一人生还,不,别说是人了,便是一只狗,一片瓦砾都没留下。
时值寒冬,永宁府当夜大雪纷飞,如此还能将府中烧个jīng光,那必定是有人纵火蓄意谋杀。
永宁汪氏乃名门望族,此案非同小可!
汪海一的血书很快递交到了皇帝的书案上,原来他也险些遇害,他幸得贵人相助就才保全性命。之后闻得家人遇难,带伤连夜赶回永宁,却见一门繁华如今只剩遍地焦尸,惨不忍睹。他字字泣血,哀求皇帝陛下为汪氏一族主持公道,让贼人血债血偿。
汪家不是一般平民,皇帝亦不能置之不理,当即令刑部审理此事。
原本就头疼不已,却不想灾难却还未结束,才过正月初三又有东宫遇刺的消息传来!
幸亏太子无碍,只有钟越重伤险些丧命。皇帝对钟越的生死完全不在乎,可还不等他为此松一口气,就接到钟家人从天机山动身,快马身入大梁境内的消息。
皇帝心惊,连忙命太医前往东宫,其后才得知东宫落魄,竟是到了连碳火都供应不足的地步。
皇帝怒极——他虽然要给李彦一个教训,好叫他知道安分守己,可也没想过让他受下人的虐待。堂堂太子之尊,过得还不如宫中的太监,这不是打皇帝的脸是什么?
当即,他以刺客未抓获,恐东宫不宁为由,将太子夫妇和yòu孙还有钟越一并接入宫中,又将那些看碟子下菜的人好生惩治一番,连安王都受到了警告训斥。
天机山内。
看着钟越微弱暗淡的命火,钟族长眉头紧皱着,钟父更是担心地说:“只盼着超儿能及时赶到……越儿此番受此大难,不知生死劫是否能够就此解开?”
钟族长道:“越儿是天命之身,必定能逢凶化吉。哼,只是没料到大梁皇室竟敢如此折辱我钟家血脉,待越儿功德圆满,我定叫他们一尝恶果!”
正月初八,钟超一行赶到上京。
见到虚弱的钟越,钟超几乎落下泪来,连忙用秘药为他疗伤。
随行的一位在钟家辈分较高的叔伯当即怒道:“天机子临世,是为救黎民于水火之中。当日燕地地震,也是我钟氏一族窥得天机,才解大梁危难。你们却是如此报答,可是要与我天机山为敌?!”
皇帝看着钟越吃下秘药后脸上迅速恢复血sè,竟是大为好转,再想到自己险些被这些药要了性命,心中更笃定钟越在那些药上动了手脚。
闻言,他按下心中的痛恨,面带歉意地说道:“咳咳,朕近日病榻未起,却竟不知会发生此等悖逆之事。钟越为护太子受此重伤,与我大梁实乃大恩,朕心中感念,只盼他能早日康复。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告知太子,朕定全力……咳咳咳。”
那叔伯还要再说,钟越已经出声道:“如此,钟越多谢陛下盛意。”
说罢,他借口有族中密事相商,将皇帝和李彦客气地请出了殿外。
皇帝:“看来,这位天机子对你也不是全无保留。”
李彦脸sè一变,仍然恭敬地说:“父皇言重了,天机钟氏只可为友不可为敌,儿臣只愿为父皇分忧,绝无他意。”
皇帝冷笑了声,不再多言。
而室内,钟越打断了追问究竟发生何事的钟超,凝声道:“待我伤愈,兄长便与几位叔伯回山吧,此间之事,重辉已有决断。”
钟超一怔,随即心中涌起一股喜悦,问道:“可是已经找到破解生死劫之法?”
钟越淡淡地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冷芒,喃喃低语:“情劫难过,斩断情丝者需断情绝义,更伤命。待我将他送上帝王之位,坐拥帝王之爱,在他情最浓时,亲手斩断……此劫可过。”
他已经看破情爱,在东宫潦倒的这段时日,他看尽世态炎凉,也洞悉情爱虚无。
他想明白了,唯有手中的权利是不可取代的。
他不再犹豫。
堪破情劫,荣夺天命,成就最年轻的钟家族长,这才是他钟越的人生。
苟梁看到这里,缓缓勾起嘴角。
很好,钟越你可从来没教我失望过。
还待再看,就见钟诠推门进来。正在缓缓学步的苟梁停下脚步看向他,露出一个笑容,抬起手来。
钟诠陷在他温和的眉眼中,大步上前将他横抱起来,低声问:“主人累了吗?”
他擦了擦苟梁额头的汗水,将他抱回榻上,苟梁摇了摇头,懒懒地靠在他身上,忽然说道:“钟诠,准备一下,我们……是时候该回京城了。”
钟诠为他倒水的动作一颤,水渍溅出杯子外,半晌才点了点头,说:“属下这便安排,待过了十五便启程,可好?”
苟梁对他的失态视若不见,允了他所求,又让钟诠带他去洗漱。
在温泉浴池中游了一会儿,苟梁的腿便使不上力气,钟诠撑着他的腰让他浮在水上舒服地躺着。
泡了一刻,钟诠便抱他起身,苟梁揽住他的脖子,忽然说:“你方才可是生气?”
钟诠的脚步蓦地顿住,低声说:“属下不敢。”
“不敢?”苟梁抬头,手指划过他沾了泉水的眉毛,又顺着lún廓勾起他的下巴,“那就是真的生气了。”
“属下……”
“嘘。”
苟梁竖起一根手指贴在他的嘴chún上,示意他不要说话,笑着说:“让我猜一猜……你可是害怕了?怕我对李彦余情未了,怕我……寻他解毒?”
钟诠抿chún不答,但抱着他的手却蓦地加重了力气。
苟梁大笑起来,骂他是呆子,又指使他抱自己上岸。
钟诠显得有些心不在意,为他擦身的时候,手掌一直在他xiōng前流连。苟梁忍无可忍,捏住他的手,瞪他:“谁教你如此放肆。”
钟诠低头看他,非但不放,反而将他扣向自己xiōng口,低声问道:“主人可还想他?”
“他?”苟梁逗他,“你指的谁?”
钟诠眼中闪过一丝锋芒,苟梁手指划过他紧绷的chún线,仰头问他:“若我说是,你欲何为?”
他侧坐在钟诠腿上,身上不着寸缕,不盈一握的腰肢被他牢牢掌握着,柔顺地依偎在他xiōng膛……仿佛,这个风华绝代的人,为他所有。
钟诠低下头,贴在他嘴chún上,坚定地说:“我会杀了他。”
苟梁笑了起来,怎么都停不下来,干脆抱着他的脖子埋在他脖颈里笑了个痛快。
钟诠不知他为何而笑,一时有些无措,低头看他半晌,伸手把屏风上的披风取下为他披上,防他冷着。
苟梁问他:“你可知道,你方才在说什么?”
说话的时候,他声音里眼睛里全是笑意。
钟诠岂会不知?
苟梁又问他:“你以什么身份,对我说这番话?”
钟诠垂眸看着他,答案明明已经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苟梁也不为难他,体贴地换了一个问题:“你想要我如何?又或者,你待我如何?”
钟诠张了张口,仍旧不知该从何说起。
苟梁眉眼一利,捏住他的脖子,冷声说:“你只当我是你的主人,可知你方才所作所为,足够死千次百次?”
“主人……诠并非……”
“并非如何?”
“我……”钟诠被扣紧的喉咙急速地滑动着,终究还是吐露他心中最不可对人言的念头:“钟诠视您为主,亦……为我妻。”
苟梁蓦地收回手,脸sè可疑地红了起来,故作没有听见,说道:“大胆奴才,还不快伺候我更衣。”
钟诠的手掌贴上他红透了的脸,方才的虚张声势尽数褪去,他闪烁的眼睛里带着几分不知所措,还有难以抹消的欢喜之态。那情丝缭绕入钟诠眼中,也让他双眸染上笑意,小心翼翼地捧着苟梁的脸,钟诠温柔地说:“钟诠此生,唯求主人一人,忠义情爱皆寄您之身,再也不会多看别人一眼。”
苟梁的脸更热了,眼中浮出一点水sè,但还是倔强地说:“甜言蜜语,山盟海誓,最终还不是一场空?想当初……我又如何知道,你不会变。”
钟诠亲了亲他的嘴chún,说:“他算什么男人?主人,钟诠既许你一生,即便我死,也绝不负你。”
苟梁眼中含泪,说他说得好听,却伸手将他紧紧抱住。
钟诠笑了起来,轻柔地抚摸他的长发,亲吻他的发端。
浓郁的蜜橘香味在塞满室内每一个角落,苟梁偏过头来让他落在耳畔的亲吻在chún间着陆。目光交汇,似有千言万语,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想过,钟诠捧起他的脸深入地亲吻他,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姿态。
苟梁闭上眼睛,急切地吞食得之不易的魂力,却一时尝不出滋味来,只紧紧抱着他,过快的心跳与钟诠的交融在一起,沉溺在这个吻里,连最爱的美食都被他抛在脑后。
钟诠忍不住将他压在玉榻上,墨发披散,白皙的肌肤比玉还要莹润,让他流连忘返。
钟诠有些忍耐不住,但还是克制地没有进行下一步。
“主人,今日还不是十五……”
他说。
苟梁从情|欲中清醒过来,闻言,脸如滴血,几乎立刻怒从心生,抬手就要扇他。到底强忍住了,苟梁推开他道:“滚!”
“主人,您怎么了?”钟诠大惊。
苟梁捂住自己的脸,眼睛里满是眼泪,“你、你敢嫌弃我!”
钟诠忙将他回怀里,“主人何出此言,钟诠从未如此想过!”
“那你方才——”
钟诠忙拉下他的手,“属下绝无此意,只是江老曾嘱咐过,每月毒发对您损耗极大,要我平素克制,莫劳累您。”
苟梁心道了声死老头,面上讪讪道:“哦……我知道了,抱我出去。”
钟诠却不肯了,他轻轻吻过苟梁脸上的疤痕,从始至终,来回流连。
“主人,在我心中,您便是世间最好,无关容貌,无关风月。”
“闭嘴,哪里学来的混话。”
“主人爱听,诠定用心学来说与您……”
“让你闭嘴。”
苟梁咬他的嘴chún,水润的眼中重新染上笑意,钟诠再忍不住将他压在身下。
论食用狗粮的正确姿势[快穿] 59.蜜橘味的影卫攻(17)
第五十九章
挂着林家商号的楼船踏上北上之路时, 汪海一已经安葬了族亲,守过头七,快马昼夜不歇地赶到了上京。
“微臣叩见陛下!”
汪海一未语先泪,跪下后重重磕头。
皇帝看他伏在地上不肯抬头,先叹了一声:“爱卿不必多礼,此番永宁汪氏遭逢大变, 是我大梁极大的损失。朕定为你主持公道, 将凶手正法,还望爱卿节哀顺变。”
汪海一忍声哭泣, 再叩首:“微臣代先祖先父叩谢陛下大恩!”
皇帝又宽慰了他一句, 转而看向了侍立一旁的刑部尚书,后者会意地一拱手, 转向汪海一道:“汪大人,老夫查到汪家此前和曾与扬州林氏发生冲突, 不知是否与之接下仇怨?”
汪海一边抹泪边摇头:“不是林家,是因一位借住在林府的贵客。”
“几个月前我与舍妹途径东莱遭遇水匪, 险些丧命,被那位先生出手救下,舍妹是以对其钟情。但……这门亲事未结成,舍妹还为此受了损伤,家父家母不忿,故而想找他讨个说法。当日我下差之后便是因家父来信催促, 才去寻他, 却不料路遇截杀……若非有那位先生的护卫相送, 恐怕我汪家连最后鸣冤之人都没有了。”
汪海一哭得情真意切,见者心酸。
刑部尚书感慨了声,又问:“不知那位先生姓甚名谁,身在何处?”
汪海一:“名字不详,只知他姓钟,之前寄宿在林府养伤,但我仿佛听说他有意上京办事,若是成行,此时应该在来京城的路上了。”
姓钟?
皇帝眉头一动,正欲详问,却见一个太监来禀报,说是钟越前来谢恩。
钟家人前脚刚踏出上京,皇帝也不好拂他的面子,便让刑部尚书带着汪海一去了解案情,传召钟越进殿。
“草民拜见陛下。”
钟越拱手弯腰,却未行跪礼——天机子除了天地亲师,不跪任何人。
皇帝问他:“听说先生此番特意前来谢恩?委实不必如此客气,你为救太子才受此伤,我大梁自当重谢才是,区区药物不足挂齿。”
钟越笑道:“陛下误会了,此番草民前来,是为与陛下您做一番交易。”
“哦?”
“陛下久病不愈,草民这里有法可为陛下治疗,不知您是否感兴趣?”
听到这里,皇帝脸sè微微一变,讽刺道:“朕有今日,先生居功至伟,此时却又要以什么来与朕交换?莫非又是先生那些秘药吗?”
“当然不是。”钟越仿佛没有看到他的冷淡,“陛下身体沉疴日久,受不住钟家秘药的药性,还是少吃为妙。再者,便是仙丹妙药也治病不治命。陛下正当盛年,难道甘心就这样死去?不想享常人之寿吗?”
皇帝倾身道:“先生此言何意?”
钟越见他果然上钩,启chún道:“不知陛下可曾听说,钟家的天命之子……”
“主人,您笑什么?”
见靠在自己xiōng口的苟梁忽然笑起来,钟诠问道。
苟梁仍自闭着眼睛,摇了摇头说:“没什么,想到一只跳梁小丑而已。”
他从以问天借寿为条件与皇帝达成交易助自己渡过生死劫的钟越身上收回“视线”,李彦借机被起复,看来上京要更热闹了。
不出苟梁所料,很快太子殿下就病愈归朝,以储君的身份,重振旗鼓,一时风光无两。
东宫。
与之前的落魄截然不同,如今的东宫仿佛焕然一新。
李彦为钟越倒了一杯醇酒,说道:“我今脱险,全因重辉你全力相助!我不知该如何感谢才好,聊以薄酒,望重辉莫要嫌弃,与我同饮此杯。”
钟越一口喝下,随即笑道:“帮你,不也是帮我自己么?彦郎如此,倒是与我生分了。”
李彦闻言,眼中生出无限柔情,他将钟越抱入怀中,感动道:“重辉,若没有你,我当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好端端的说这些做什么,我既认定了你,自当与你患难与共。”钟越闭上眼睛,语气带着些微哽咽:“彦郎,我只愿你鹏程万里,再不必看任何人的脸sè,领谁人的罚。你本该是这天下之尊,我定会助你得到原本该属于你的东西。”
李彦激动莫名,千言万语都化作深情一吻,钟越扣紧手指忍住想要呕吐的冲动,深情款款地回吻,和他滚作一处。
侯府。
李惜给年迈病重的祖母喂药,一边细细说如今京中形势。
老妇人浑浊的眼睛里光点涣散,已经是不久人世之态。但李惜却丝毫未觉,喂完药后,为她擦了擦嘴,顾自说下去:“祖母放心,那太子和安王嚣张不了多少时候,他要回来了。待钟固回京,这上京的天空,再不会是如今这般yīn沉……”
半个月后,一封谢恩表经过钦天监刘不语的手送到了皇帝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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