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食用狗粮的正确姿势[快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谢亦
“草民钟固,三拜谢皇帝陛下隆恩……这,这是?”
皇帝看了开头便吃惊不已。
刘不语老泪满眶,说明国师钟氏一脉竟还有一息香火,而苟梁回京祭拜先祖牌位碑文,感念陛下隆恩这才现身。如今他正在宫外候旨,等待陛下的召见要当面与陛下谢恩。
皇帝听说,不论心中是何种念头,面上也只有惊喜,连声命人传唤苟梁。
这京中气象,终究要变了。
*
“你说什么?是谁回来了?!”
李彦大惊失声。
钟越脸sè亦是难看,“这绝不可能……你可看清就是他?”
报信人摇了摇头,说:“属下不曾亲眼看见,此人身坐lún椅,面覆银具,除了内殿众人无人得知他生的什么模样。只知陛下见过之后,给了重赏,俨然已经将他认作是国师钟氏的血脉。据传,陛下还有意邀他入太常寺,但他因说学艺不jīng不愿辱没先祖而婉拒了。”
李彦摆摆手,让报信人离开了。
“钟固他……”
“彦郎,你还想他作甚?当日你我对他做的事,你该不会忘了吧?他便是回来也是地狱厉鬼,绝不是为助殿下而来!相反,他只怕是来复仇的……”见李彦满脸yīn沉,钟越心里冷笑一声,口中说道:“彦郎还是不要对他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为好。”
李彦忙说:“重辉误会我了,当日我为你如何对钟固的,你都看在眼里。从前我不曾因他伤你的心,如今更不会!”
钟越面sè稍缓,嗔道:“你记住才好。”
李彦笑了一下,但那笑容很快落了下去,沉思道:“只怕他是有备而来啊。”
“那又如何?不过是一个毁了容貌的残废,这上京便是那么容易便来的吗?我倒要看看,他能玩出什么把戏来!”
钟越眼中全是化作实质的厌恶和杀气。
安王府。
李彦回朝后接连几番大动作明目张胆地结党营私,可皇帝不仅没有阻止,反而大有纵容之意,其后更将自己今天的寿宴交给太子一力cào办。如此一来,不仅群臣心里开始打起小九九,便是如日中天的安王也感受到了极大的威胁。
“父皇此举,莫非只是要扶李彦好打压我?”
安王对于皇帝对自己的观感颇有自知之明,何况皇帝最爱搞权利制衡这一套,在他得势的时候他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不见当初大地震那般良机,皇帝毫不犹豫地对李彦出手相护么?能忍到这时候才将李彦放出来和自己作对,已经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了。
幕僚牛笔摇了摇头。
“陛下此番恐怕是因忌惮钟家。您且看,自从天机山来人,钟越与太子殿下便从东宫放了出来,该给的体面陛下一样也不短缺他们……如此看来,钟越仍未与太子离心,殿下还是早作准备为好。”
“该死的钟越,该死的钟家!”
安王痛恨,对钟越他自觉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但更可恨的是钟家!
当初,他用尽一切办法想要与钟家人见一面,却不想对方不仅不屑一顾,还将当初他送与钟越的东西如数奉还,这不正是打他的脸吗!
可偏偏,为着自己一年多来毫无动静的子孙根,他也只能忍气吞声,还得对钟家笑脸相迎,这让他如何不怒?
“殿下稍安勿躁。”牛bī说道,“如今看来,钟越在钟家的地位委实不低,若讨好结交他无用……”
“你有何良策?”
“良策不敢当,左右不过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软的行不通,那只能用硬手段了。毕竟殿下的伤耽误越久,恐怕……”
安王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那钟越却是块难啃的骨头,我也实在束手无策。先生说要用强硬手段,倒也无妨,但若是弄巧成拙,他们再不肯交出秘药,岂非得不偿失?”
对于钟家,他到底是畏惧的。
牛笔说道:“既如此,在下还有一法,或可一试。”
“你快说来!”
安王急切地说。
牛笔说道:“殿下也应当知道国师钟氏的后人返京之事了吧?那钟固原本乃是下一任国师的不二人选,听闻自yòu天资过人,而他先祖便是出身天机山嫡系,能力卓著。说不得,他身上恰恰就有殿下您苦寻的良方呢?”
安王心中意动,但仍是犹豫道:“那钟家灭族的时候,钟固也不过是十来岁,怕是学不到多高深的秘法。再者,国师钟家从不干涉国政,不与皇子交往,他怕是不会轻易对本王施以援手。”
牛笔笑了起来,“看来,许多事情,殿下您还不知情呢。”
“你这话什么意思?”
“国师一脉不会,但钟固却未必。殿下可知,李彦是凭什么扳倒当年胜券在握的先太子?据在下所知,这位钟固可是居功甚伟呢,可惜,太子殿下不惜福,为了一个钟越,竟然对他赶尽杀绝。这天下,恐怕找不到第二个比他更恨李彦和钟越的人了……殿下,难道不觉这个盟友,值得一交吗?”
牛笔笑得意味深长。
安王沉默片刻,也跟着笑了起来。
这是在是……天助我也!
眼前的府第破败,荒草丛生,蛛网遍布。
这便是上京钟家的旧院,在钟家人身死之后这宅院自然也回归内廷,也曾分配与其他人,但外人入住后无不恶病缠身,因此渐渐荒废了下来。如今,它又回到了苟梁手中。
钟诠见他目露伤感,温声道:“主人,属下命人将它重新整修一番,尚需一些时日,今日不若先回吧?”
苟梁摇了摇头,“不了。我们出京去护国寺,钟诠,你即刻命人安排七日的法事,我要在那里为祖父父母诵经祈福。”
钟诠自然没有不允。
直到钟府修缮完毕,苟梁一行才从护国寺离开。
路上有刺客阻拦,但都没有打扰到苟梁好梦,还未出手便都死去。尸体当夜都出现在了东宫偏殿之中,钟越不得不再次迁入主殿与李彦同住,心中气恨。
第一个来钟府见苟梁的不是旁人,而是汪海一。
汪氏一族的血案至今毫无线索,他有重孝在身三年之内都不得出仕,是以一直滞留在上京,一为盯紧刑部追查真凶,二为求一个容身之所以免被歹人所害。
步入钟府,心事重重的汪海一便被眼前所见震慑住了。
他也曾从钟府门前路过,那时的破败让人唏嘘,但此时哪里还有半分萧条之sè?
不仅门墙重塑,便说这格局便不同凡响,几乎是一步一景让人目不暇接。虽时值大地回春,但钟府内的一花一草一树一叶都生机勃勃,甚至在内院中据传早被天雷劈死的千年老树此时也枯木逢春,绿意盎然……想到苟梁神鬼手段,汪海一咽了咽口水,不敢多看多问,心中的敬畏又深了一层。
“汪海一多谢先生救命之恩!”
甫一见面,汪海一便行了一个大礼。
对于汪氏一族的死,汪海一心中全无触动也不尽然,毕竟是抚育栽培自己多年的亲族,虽有不共戴天的杀父杀母的血仇,但伤心难免。
但他很快也顾不上这些。
从永宁来京城这一路上和在上京的这些时日,汪海一前前后后就遇到十数次追杀,要不是有苟梁派人暗中保护,他早就死了。
苟梁如此安排自然也有他的用意。
汪家灭族后他就时刻关注钟家的动静,没想到钟族长完全无动于衷,可见当年之事后汪家已经成为钟家的弃子,又或者说,上一任族长在去世后,有一部分力量并没有交到现在族长手中,而是掌握在那为他处理上京钟家会出现的天命之身的人手中。
此人藏得极深,苟梁本想以汪海一为饵引对方现身,没想到对方数次出手却还是没能让他抓到任何把柄。
苟梁抬手请他就坐,说:“不必谢我,原本对你就是无妄之灾。倒是我,该给你说声抱歉才是。”
“先生言重了。若非是您,单凭我一己之力,恐怕这辈子都无法为我爹我娘报仇雪恨。”
汪海一连忙说道。
“你往后便住在这里吧,若那些人再动手,也能避免一些意外的发生。”
如此也方便苟梁追查。
他笃定对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不为其他,单只汪海一这一身血脉,只要以他的血为祭很容易能够查到汪家和天机山钟家的关系。何况那人既然知道他也是天命之身,想必不会低估了他的本事,更不会放过汪海一才是。
当然,相对而言,苟梁自己才是最大的诱饵。
汪海一再次谢过。
此后,再多的拜帖送进来苟梁也未再见过任何一个人,便是刘不语也没能踏进钟府一步。
直到杀手尸体已经向东宫送来三波几乎堆成小山,皇帝的寿诞也到来,他特意降旨让苟梁前来参加宫宴。
木lún在青石板上滚过,发出规律而沉闷的轱辘声。
钟诠推着苟梁缓缓前行,很不幸地,与太子安王狭路相逢。
“哟,我道是谁呢,这不是钟固钟先生吗?”钟越先出声了,他似笑非笑地打量着苟梁,说道:“当日见先生何等傲气,怎么今日竟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这双腿又是何缘故,怎么才一年不见,先生便成了站都站不起来的残废?莫非是,昨夜太过辛劳,以至于站不起身了?”
他拙劣地挑衅着,也成功地勾起了苟梁的怒火。
“钟诠,掌嘴。”
“是,主人。”
几乎话音落下的当时,一道黑影掠过,随即,数声啪啪啪啪的巴掌声响起。
钟越跌倒在地,黑影退开,重新站到了苟梁身后。
不过两个呼吸的功夫,钟越已经面肿如猪,鼻子嘴角全是血yè。
“你、你……”
“重辉!”
钟越疼得说不出话来,李彦大惊,连忙将他扶起来,看他满是巴掌印的高高肿起的脸,大为恼怒。
“钟固,你好大的胆子!”
他回头怒骂,可身后哪里还有苟梁的身影?
论食用狗粮的正确姿势[快穿] 60.蜜橘味的影卫攻(18)
第六十章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
苟梁此番打脸的行为, 极尽侮辱之能事,粗bào得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谁也没想到他会如此没有风度,谁也没料到在这皇宫大内他敢如此肆意妄为。
钟越倒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沫,躺在手心里的却是两颗牙齿,他整张脸都扭曲了, “钟固!!!”
然而, 钟诠早已经推着他的主人往前走了。
被无视的李彦恼羞成怒,拉住要和苟梁开撕的钟越, 厉声道:“竟敢在皇宫肆意行凶伤人!来人, 将他二人给本宫拿下!”
御林军高声应和,正待动手, 却听安王哈哈大笑道:“不过一个小小的玩笑而已,太子殿下何必如此动怒?”
“本王方才可看得清楚, 人家好好地走在路上,见狗无端朝他们咬来, 踹了一脚教训教训,依本王之见,不过人之常情而已。太子殿下乃我大梁一国储君怎可如此是非不分,只凭一己之私行事?再说了,钟固乃是先国师的血脉,我大梁的功勋之后, 今日更是父皇亲自请来的贵客。太子殿下对御林军张口号令, 是很威风, 但恐怕,也是对父皇的不敬吧?”
李彦yīn森森地看了他一眼,对迟疑不动的御林军怒喝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动手?!”
安王:“我看谁敢!”
兄弟二人正僵持不下,就见皇帝身边太监总管脚步匆匆地走下台阶,朝苟梁迎了上来。
“小钟先生,陛下在宫中等候您多时了,请随奴家来。”
“多谢王公公。”
“先生客气了,陛下今日一直念叨着您呢。”
总管太监笑盈盈地把人请入了宫中,如此一来,御林军谁还敢动?
李彦脸sè铁青,安王笑得更加得意,摆摆手对御林军说道:“还不退下?还是说张统领如今只听太子殿下的命令,连父皇的旨意都敢忤逆了吗?”
御林军统领诚惶诚恐地跪下请罪,随即带着兵将火速离开。
安王看了眼李彦,轻蔑地嗤了声,昂首阔步地走了。
李彦忍了几忍,最终看向钟越,“我先送你回去。”
他自以为眼中的不耐烦和迁怒藏得严密,却被钟越一看看透,紧紧咬住牙关,钟越转身离开。
苟梁手指摸了摸钟诠的虎口,低笑道:“干得好。”
钟诠见他开怀,眼中便也染上一丝笑意,“幸不辱命。”
待进了正阳宫正殿,皇帝正在与刘不语对弈,见他进来,如慈爱的长辈一样含笑说:“方才朕与刘爱卿正说起当年旧事,每每到了朕寿诞之日,国师必会主持仪程为朕祈福。如今,却是好多年不曾有过了……”
他满怀感慨。
苟梁腿脚不便,弯身行了一礼祝贺他寿辰之后,才说道:“只怪钟固才疏学浅,未能继承祖父的能力,无法为真龙天子祈福。”
皇帝摆手说:“哎,说起来却是朕的过错,当年若非朕被高家逆贼蒙蔽,又岂会……”
“陛下不必自伤,您为钟家主持公道,还我钟家满门清白,钟固心中只有感激。便是祖父在天有灵,也定感念皇恩浩荡。”
“哈哈,不说这些了,方才朕听说你与太子起了冲突?其中可是有什么误会?”
皇帝言归正传。
苟梁笑道:“回禀陛下,倒不是与太子殿下有何矛盾,只是他身边那少年郎委实可恨。张口便说我腿残貌毁,钟固自恃比他年长几岁,教一教他做人的道理罢了。不想,因此触怒了太子殿下,倒是草民的不是了。”
皇帝眼睛微微一眯,“你可知那少年是谁?”
“他是谁不重要,他的教养确实堪忧,即便是陛下您请来的贵客,钟固可不会因为他父亲是谁或者母亲是谁,就原谅他。毕竟,我既不是他爹,也不是他娘,不是吗?”
“哈哈哈,此言有理。”
皇帝在钟越这里没少吃瘪,甚至险些连命都赔上了,虽然和他达成交易,但也乐见他倒霉。
“陛下,该您了。”
刘不语小心提醒。
两人复又下起棋来,苟梁从旁围观,直到时辰到了,这才一并前往前朝参加宫宴。
“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就是这样诚服的声音,才让皇帝不肯认老更不愿意去死将眼前的一切拱手让给他人,哪怕是自己的儿子。
皇帝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钟越所在的位置,却见今日却戴着和苟梁相似的面具,不由皱了皱眉头,这才出声道:“众卿平身。”
“谢陛下!”
寿宴在演乐中,渐渐热闹起来。
待宫宴终于散去,苟梁返回府中,却有一辆马车早就等候在钟府门外。
“钟固——长卿,你等等!”
李彦见他装作没听见,不由踏出马车外,大声喊道。
苟梁抬手,示意钟诠停下,回转看向李彦,不等后者心喜,他就冷声道:“长卿?这不是太子殿下可以叫的,脏了我祖父留给我的表字!”
“长卿,你——”
“太子殿下是听不懂人话吗?还是说,你也想尝尝被掌掴的滋味?”
“你!”
“殿下莫非以为我不敢?”
苟梁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太子殿下切莫忘了我是什么样的人。正如殿下当日所说,我钟固比不得钟越纯洁美好,机关算尽,心肠狠辣。今日我打了天机子,你的父皇可是一句重话都没有,来日,我打了你,我想陛下看在我祖父的份上也不会对我如何。更何况……太子殿下应该最清楚我的手段,我要一个人三更死,就算他是一国太子,也绝不会让他活过子时。”
李彦原本听他说起当日自己贬低他的话,心中还有些放松。
毕竟这恰恰证明苟梁对他放不下,还爱恋着他。
可听到后来,却脸sè大变。
原主的手段他清楚,苟梁的手段更不是他能低估的。
“太子殿下还是速速离去得好,否则,我也不敢保证今夜送到东宫的尸体里,没有你的一具。”
“钟固,你何必如此——”
“钟诠,命人护送太子殿下回宫。”
“是主人。”
“钟固——”
李彦还想再说什么,却有一个人悄无声息地落在他身后,一把扣住他的脖子。
那冰冷的手指,和喉咙被掐住的恐惧,霎时让李彦背后出了一层冷汗,只听一阵yīn森森的声音说道:“太子殿下,请。”
他咽了咽口水,还要再看苟梁,已经被他人拧着脖子压上了马车。他身边的护卫,除了一个已经瘫软在地上的贴身太监,竟然已经全部丧命,连藏在暗处的暗卫都不曾幸免!而他们的尸体就被塞在太子豪华宽敞的马车里,叠了一具又一具。
等回了灯火通明的东宫,他的脚步仍然仓惶,一深一浅。
钟越听他推门进来,冷笑道:“太子殿下这么快就会完旧情郎了?”
他转过头来,随即看到李彦满头冷汗的狼狈,微一皱眉,随后冷冷地说:“看来您的旧情郎不领你的情呢。”
脸上的伤和牙齿的缺失让他的话音失去了以前的清亮悦耳,变得yīn阳怪气起来。
李彦迁怒地看了他一眼,随即推开哆哆嗦嗦的贴身太监,自己倒了几杯热水喝下肚才算缓过神来。
*
“主人,该歇息了。”
苟梁闻言放下手中的手,一手揉了揉眉心,一手自然而然地伸向钟诠。
哪怕他已经能够如常走上一段路了,但还是时常忘记自己已经恢复的事,习惯于钟诠做他的代步工具。
钟诠将他抱起来,仅仅是这一个动作,便将他心中郁结的情绪全部打散。
苟梁伸了个懒腰,只当没发现他闷声吃醋的事,打着呵欠趴在他肩头,说:“今日府中可有事?”
“如主人所料,那人果然趁今夜动手要杀汪海一,杀手被擒住后并未自尽却立刻死了,应该是有人在附近cào控。但属下无能,犬影追出京城仍然被他逃了。”
“无妨,他可踏进汪海一的院子了?”
“应当是。”
“哈哈,那现在要犯愁的,可不是我们了。”
“主人的意思是?”
“没什么,今日在汪海一的院子里顺手放了点毒而已,你着影卫盯着方圆百里内的药铺,若有人抓这几位药,都给我的盯紧了。”
他说着将药名报给钟诠。
正如老头所言,苟梁学毒的天分比学医要高得多,短短一年多的时间里已经能够独立制毒,那药效层出不穷,甚至有时连老头都佩服不已。爷孙两个经常凑做一堆捣弄毒|药,一副不祸祸天下绝不罢休的模样。
但苟梁的□□厉害,那人却也十分狡猾,苟梁追查到最后,只得到药铺被盗线索再次斩断的结果。
钟诠懊恼道:“属下办事不利,请主人责罚!”
“过来。”
钟诠上前,侧卧在床上枕着手臂的苟梁抬手懒懒地勾起他的下巴,拇指在他嘴chún摸索,目光却清冷如谪仙般,问他:“你要我如何罚你?”
“主人……”
钟诠含住他的拇指,目光灼灼。
苟梁忍不住先笑了起来,说:“办事不利还敢这样看着我,莫不是想吃了我不成?”
钟诠握住他的手亲吻,见他眼中笑意融融,忍不住身体例行地以下犯上了一遍。
至于今日是不是十五,管他呢!
那人一朝被蛇咬,之后的行动更加谨慎起来,苟梁想守株待兔,奈何兔子不肯路过,只好耐心枯等。
【被冷落许久的系统泫然欲泣:主人,你真的不需要我去追踪他吗?qaq。】
【苟梁:乖,让我的小蜜橘好好玩。】
【系统:你还是不是我的主人?你不需要我了,我的统生还有什么意思!t 口 t 】
【苟梁:扯乱码勒脖子是没有用的,多吃一点病毒吧。^ _ ^ 】
【第n+1次自杀未遂的系统:债见!╯^╰ 】
如此,在苟梁回京的三个月时间里,除了最初往东宫丢过几回尸体,掌掴了钟越之外,却是在府中深居简出,不论是太子还是安王的邀请都不接,十分安分。
而太子才摆脱了禁足,在朝政上如久旱逢甘霖的泥土一般,恨不得多渗透一点,多汲取一点,每日绞尽脑汁建功立业。
恰逢春夏换季时分,一场bào雨又让皇帝病了一场,竟是直接命太子监国,闭宫不问政务安心静养。
这下,不说安王,便是李惜都沉不住气了。
他乔装打扮上了钟府,可惜来的不是时候,府中的气压异常低沉,许久不曾动怒的苟梁正在对钟诠发脾气。
药碗被砸在地上,苟梁怒气腾腾地说:“我说我不喝!我好得很,不需要吃药!”
钟诠抱着他,完全不为他的怒气而退缩,不多时又捧回一碗药来。
“主人,这是属下亲手熬制的,没有让江老经手,一定不会苦的。您快喝,凉了药效就弱了。”
“不喝!”
半个月前那场换季的bào雨,折腾病的不仅是皇帝,还有苟梁。
bào雨那夜正值十五,苟梁正和钟诠开发更多的解毒姿势,没成想到夜才过了一半,就听见系统无情的提示声。
【叮,任务进度条推进,当前任务进度: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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