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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食用狗粮的正确姿势[快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谢亦
他说着,取了与岳谦衣服同sè的绣线,捻线,穿针,引线,很快为他缝制妥当还绣了一道简单的龙纹。他略觉满意,手指在上头抚了抚,打结后,低头咬断绣线。
岳谦微微侧过头看他,垂着的睫毛在眼下留下一片剪影,那一贯笑里藏锋的眉眼此时温柔得不可思议,让他的心脏像是少林寺的晨钟被用力撞了几下一般,心跳声响彻耳际,怦然不止。
苟梁听得真切,笑着收线抬头,问他:“这么傻看着我干什么?”
岳谦耳朵一阵轰鸣,一时面红耳赤起来,再听苟梁追问,不知该如何应付这种陌生情绪的岳谦有些结巴起来,说道:“没、没什么,就是我娘死后,很多年没有人这样给我缝过衣服了……”
苟梁脸上的笑容一下子落下下去。
什么心酸感慨,什么思念柔情,瞬间被抛在脑后!他冷着脸,一把掐住岳谦的脖子按在床上,笑着问他:“你方才,说什么?”
岳谦:“我、我……”
苟梁的手越发用力,笑得恐怖极了,“我像你娘,嗯?”
岳谦:“绝、绝无、此意……”
苟梁才不听他解释,拿针就要扎他,岳谦见他得手一次还要再来,顿时挣扎起来。
“叶归,叶归住手……”
左右两个厢房内,朱凤一和贺聪师兄弟听着床榻猛烈撞击墙壁的声音,都打了一个激灵。
一个时辰后休战的喘息声终于传进他们耳中:
这战况,也太激烈了吧……





论食用狗粮的正确姿势[快穿] 66.木瓜味的大师兄(4)
第六十六章
东海盘龙岛。
烟波千里, 山水相映,摆渡涟漪,欸乃远去。
蒋府就坐落在这如诗似画的美景之中。
“贵客临门有失远迎,有失远迎。”蒋老迎了上来,问候了贺聪和朱凤一的师长,得知一切都好, 这才笑盈盈地转向面生的苟梁和岳谦, “这二位是?”
“哈哈,前辈您认不出了吧, 这位就是——”
“大师兄!”
一个惊喜的声音打断了贺聪的介绍。
在住处听说其他接应的人已到而赶来相迎的司徒白眼睛一亮, 快走几步上前来,“大师兄, 你也来了,爹竟然不事先告诉我!”
他本对这次的任务心怀忐忑, 毕竟《灵犀琴谱》太招人眼了,这一路定不太平, 他不自信自己能够应付。
现在见了岳谦,他这颗心顿时就稳住了。
“三师弟。”
岳谦见了他,眼睛里的笑便真实了几分。
蒋老笑道:“我还道是谁家少年郎,这般风流倜傥,原来是无敌啊!哈哈,怪老夫竟连你都认不出来了, 当真是老糊涂了, 快快上前来让老夫看看, 五年不见你小子却是长成大人模样了!”
“岳谦见过蒋老前辈。”
对于长辈称呼他的诨号岳谦也无可奈何,两人亲切地寒暄了一番。
当年岳谦一战成名,年仅十四岁就位列少年英雄榜榜首,但同年,岳家却遭遇满门之祸。岳谦只身入魔教失踪三年,其后又叫他师父锁在剑阵中,是以,他虽为南山剑派首徒且声名远扬,但这些年见过他的外人寥寥无几,才会有这几番见面不相识的场景。
岳谦略略提了提此番来蒋家的缘故,又将苟梁介绍给蒋老。
虽他说是朋友,但蒋老看到此“女”的容貌,眼里还是闪过一丝暗光。
所谓空xué不来风,唐诺之所以言辞凿凿地说蒋家看中岳谦做女婿,是因为蒋老多次在公开场合透露出与南山剑派联姻之意。话虽指南山剑派,但谁不知道他眼睛看着的是司徒掌门的首徒岳谦?
从未听说岳谦身边有过红粉知己,如今却有了这么一位,而苟梁的容貌对他孙女而言更是一个极大的威胁……
正想着蒋素昔,她便来了。
清脆的铃铛声传来,妙龄少女跳脱地跑进来,进了门只听爷爷咳咳两声,她吐了吐舌头,连忙端正成大家闺秀的模样,莲步而来。虽是如此,那双眼睛却充满狡黠迅速打量了眼厅中众人,见到岳谦时霎时一亮,脸上笑意更深,一派天真灵动的模样,让人看着便忍不住微笑。
“素昔见过爷爷,见过几位师兄……师姐?”
清灵的声音响起,当蒋素昔终于看到苟梁时,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就被她抛到脑后。
她直起身来,两步并做一步走向岳谦,难掩欣喜地说:“方才听说岳谦哥哥也来了,我还不敢相信呢。岳谦哥哥,多年不见,你还记得素昔吗?”
苟梁似笑非笑地看了岳谦一眼,后者几乎反射性地躲开了蒋素昔的手,彬彬有礼地回了一礼,口称:“蒋师妹。”
蒋素昔不依道:“岳谦哥哥好生生分,五年不见你却连声妹妹都不肯唤我了吗?”
“素昔。”蒋老见岳谦面露为难,忙打断了她,笑说:“你啊,还是这长不大的性子。如今你已及笄,无敌也是大人了,你当唤他师兄,怎么还像小时候一样肆意胡闹?”
“哎呀爷爷,岳谦哥哥不喜欢人家叫他无敌,您自己不也总是记不得要改口么。”
她抱住蒋老的胳膊,笑话他。
蒋老满目温情,看着娇俏纯粹的孙女心中更坚定守护之意,拍拍她的手说:“好啦,是爷爷的不是。几位贵客远道而来,时辰也不早了,你代爷爷送几位客人去厢房。”又转向几人道:“待晚些时候,老夫在府中设宴为你们接风洗尘,再好好说话。”
几人依言。
因为岳谦几人都是同辈分的子弟,是以没有按照门派单独安排院落,而是住在了一处,只是苟梁却不好安排。
蒋素昔说:“这位师姐,从前我竟不知道武林中有师姐这样风华绝世的大美人,今日见到姐姐真是三生有幸。素昔长这么大还没有出过岛呢,不如姐姐就和素昔同住一处,与素昔说一说岛外的风光可好?”
苟梁笑问:“同塌而眠,促膝长谈么?”
蒋素昔一怔,随即笑得更欢喜了,“如此,自然最好不过——”
“胡闹!”
岳谦打断了他们的笑谈,将苟梁拉回身边,瞪了他一眼,随即对蒋素昔歉意道:“抱歉蒋师妹,他与我住一处便可,不必费心安排了。”
蒋素昔错愕地睁大眼睛,“可是……”
司徒白对他提出的要求同样吃惊非常,张大的嘴巴几乎能塞下一个拳头。
贺聪三人则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这一路行来都是如此,哪怕蒋府规矩要比客栈野宿时要严格些,但谁也管不到南山剑派首徒和他的“红颜知己”同住一室不是?
进了屋,苟梁戏谑地看着他:“岳大侠可又伤了一颗少女心呢。”
岳谦启chún反诘,“这都是拜谁所赐?”
苟梁笑脸蓦地一收,眉眼中流露出锋利之sè便如千里冰封,冷哼了一声:“怎么,嫌我妨碍你了?岳谦哥哥?”
岳谦的脸陡然红透了,他已经习惯苟梁yīn晴不定的性格,闻言求饶道:“叶兄别捉弄我了,我与她不过yòu时见过几面而已,谈不上有何交情。”
“那小姑娘要是听到你这样说,只怕眼泪能把这座岛淹没了。”
“叶兄又浑说。”
岳谦无奈他何,言归正传地说要去隔壁房内和司徒白说些门中事,让他自己当心——虽然蒋府守卫森严,但也难说没有魔教徒混进来。
苟梁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大师兄!”
司徒白朝他身后看了眼,见苟梁没有尾随而来,顿时凑到他身边挤眉弄眼地说:“大师兄,那位姑娘是谁?你们??”
“事出有因,你别管。”岳谦粗bào地应付了他的好奇心,问道:“你何时来的,师父可有什么交代?”
司徒掌门的亲传弟子一共有四人。
其中岳谦居首年纪却最小,二师弟和四师妹如今都已经年过三十成婚生子,司徒白排行第三,是司徒长天的亲生儿子,今年也已经二十三岁了。之所以有这样的年纪落差,只因司徒长天收徒只看天赋,不看血亲——便是司徒白,也是长到九岁展露出练剑的天分,与司徒长天的剑道一脉相承,这才被他父亲正式收徒。
别看岳谦年纪小,却从小老成持重,很有大师兄的威信。
所以他表明不愿多谈的态度,司徒白就算再稀奇也只好先按下不提,老实地回答他的问题。
原来,蒋老的第一封求援信便是送到南山剑派,其后与司徒掌门密信交谈过后,才给梵音阁和九冥楼去信。
是以,司徒白比他们早一步抵达盘龙岛。
司徒白说道:“我出门前爹特意嘱咐,这一路南下只为保护蒋老前辈祖孙二人,要我切莫恋战魔教,因小失大。此外,并无他言。”
岳谦了然地点了点头,“今次是我南山主持比武大会,蒋老要来便是贵客,我们自当以他的安全为上。”
司徒白迟疑了一下,说:“我看蒋老给爹的信中提到要点你为蒋家婿,爹看起来也没有拒绝之意,大师兄你有何打算……”
岳谦怔了下,随即镇定自若地说道:“婚姻大事,师父不会不问过我的意见就和蒋家透露联姻之意,此事待我回去再议不迟。况且,《灵犀琴谱》是音攻秘典,与我们剑派无益,拿了不仅让宝珠蒙尘还易起怀璧其罪的祸端。倒是梵音阁中有不少适龄俊杰可以与之相配,退一万步说,若是蒋老信不过旁人,定要把孙女托付给师父,这不是还有师弟你么?”
“师兄,你莫要害我呀,要叫玉娘知道可不了得!”
“秦姑娘不是一直看不上你么,怎么我才离山两个月你就长了本事,让她改变心意了?”
“哈哈,jīng诚所至金石为开嘛,现在不答应,不代表以后不愿意啊。”
“你若将这份毅力放在剑术上,师父也不会总罚你了。”
“师兄,你可饶了我吧……”
师兄弟二人说笑起来,分外轻松,岳谦回房的时候,眼中的笑意都没褪。苟梁从刺绣中抬起头来,见状微微一怔,随即笑道:“你们师兄弟感情当真不错。”
“一起长大,自是当然。”
可以说,正是因为有他在,他们师兄弟四人感情才甚笃。
岳谦被带入师门的时候,还不过两岁,才刚刚到能挥舞小木剑的年纪。
他师父只管传道授业于照顾人上十分笨拙,师娘身体孱弱而无法事事亲躬。岳谦自yòu又不爱亲近别人,后来陆续收了后面的三位徒弟,安排四人住在一起,情况才好转起来。
岳谦几乎是由自己的师弟师妹一口饭一口水拉扯大的,司徒白十来岁的时候还常常不把他这个大师兄放在眼里,说是自己一把屎一把niào拉扯大的,大有当他是自己弟弟或者干脆是儿子的意思。后来被天赋逆天的岳谦揍哭了几回,这才学乖了。
他青梅竹马的回忆里充满温暖,与原主正好相反。
叶归的童年,是在与同伴不断残杀,为自己争取活下去的机会,这样黑暗的岁月中熬过来的。
苟梁收针站起来,淡淡地说:“是么,我却知道一起长大的,也可能是生死仇敌。”
“叶兄你……”
岳谦被他眼中的冷意一惊,苟梁却是一笑打断了他的追问,“过来。”
岳谦听到这一声顿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但苟梁这次却没有驱遣他,反而将刚刚从绣架上取下的衣服递给他:“你且试试合不合身。”
“给、给我的?”
岳谦又惊又喜,全然不敢置信。
苟梁挑眉,“怎么,不想要?”
“要,当然要!”
岳谦一把抢到手里,如获至宝又像是怕他反悔似得,却不想他完全多虑了——苟梁不仅为他绣了一件外袍,便是鞋袜深衣腰带,都已齐备。
这一身以黑为主sè的龙凤绣文服,苟梁绣制的时候岳谦也曾看见,只当他是穿腻了红sè要换新鲜花样,怎么也没想到是为自己而绣。岳谦换上之后,不自觉地把xiōng膛更挺直了些,无端觉得自己仿佛变轻了许多,垂眸看着弯身为自己束腰带的苟梁,一时只觉得手心在冒汗。
“如何?”
他对苟梁笑了笑,展现他招牌式的温雅。
苟梁却一皱眉,捏住他的脸往两边扯了扯,嫌弃地说:“不许笑,丑死了。”
岳谦笑脸一僵,那挂在脸上许多年、几乎变成面具的笑容一点点风化,露出最本真的自我——
孤傲,冷漠,深邃。
他静静地看着苟梁,眸光深处透露出与自身气质矛盾的温柔,那是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心动。
这样的他,简直……帅破天际。
苟梁心跳快了好几拍,脸上有些泛红,轻咳了一声,说:“果然还是黑sè适合你。”
“真的么,可惜,这样不适合南山剑派的首徒。”
岳谦笑了下,珍惜地抚摸着暗藏金绣的袖口。
自小离家以剑为伴,他几乎与剑化作一体——不论沾染多少热血,依然冰冷而锋利。
他过于早慧,注定不能与同龄人拥有一样的想法,那些单纯的快乐在他看来索然无味。当年他创出第一个招式,领悟到第一道剑意,他师父就忧心忡忡。因为他的剑太过无情,太过冷静,太过凌厉,分明没有染血开锋,却已然戾气深重。
为了矫正他的性格,他师父师娘耗费了很大的心力,用了很多年的时间才让他谈笑自如也学会喜形于sè。
他如今习惯穿着一身白,配一把与剑客完全违和的折扇,就是他师娘的得意之作。
她说,世间少年郎的风流姿态,尽在他身上。
后来,她生下司徒霜后不久就病逝了,生前最放心不下的反而是岳谦。
岳谦不愿她在九泉之下还为自己牵肠挂肚,一向配合师父师娘形象塑造计划的他自律坚持,日子久了,不管内里如何,外部的棱角已经被打磨光滑,成就了今时今日的“南剑岳谦,端方如玉”。
此时在苟梁面前袒露自己,他心中有些忐忑,苟梁眼睛里倒映出的那个自己反而变得无比陌生起来。好在,苟梁毫不掩饰他的赞赏和满意,让岳谦平复了那丝不自在。
苟梁欣赏了好一会儿,直到监控里蒋素昔就要进入客院,他才收回视线,也给自己换了一套衣裳。
穿戴齐整,他抬起手臂转了一圈,对岳谦笑意盈盈:“好看么。”
岳谦喉结几番滚动,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移开视线说:“很好看。”
苟梁走到他面前,“那你为何不看我?”
岳谦耳尖的红霎时染了整张脸,往脖子下蔓延,手心又汗湿了一层。
他不是不想看,是不敢看,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有一个男人让他体会到神魂颠倒的意味。这实在太难以启齿了,岳谦正不知所措,幸亏有司徒白替他解围:“大师兄,蒋师妹来请,你和……咳咳,叶姑娘,可休息好了。”
岳谦忙应了一声。
早就准备好赴宴的唐诺和师兄小声嘀咕:“咱们这位无敌兄也不知道和叶姑娘躲在屋子里做什么,蒋师妹在外头喊了那么多声都不回——”
岳谦推门而出,与苟梁一前一后踏入众人的视线,唐诺的声音猛地停住了,睁大眼睛轻抽了一口气。
只见岳谦一身窄袖黑袍,身姿挺拔,气质凌人。他腰束红sè腰封,身前是金龙腾祥云纹绣,身后为凤凰羽翅尾羽;
而苟梁身穿一身广袖大红sè曳地长裙,盈腰修美,貌若尊贵的牡丹,不点胭脂已经美得让人窒息。他腰束黑sè腰带,身前是凤鸟昂头展翅,身后则绣着龙尾卷云——恰与岳谦身上的龙凤契合成一个整体,呈现龙凤环抱交颈之态。
那刺绣栩栩如生,华丽到让人叹为观止的地步。
他们站在一起,无形的默契流转,相视间微微一笑,再无第三人chā足的余地。
天造地设,莫不如是。
朱凤一率先回过神来,看了看左右被惊艳到失神的贺聪唐诺和司徒白,再看看之前还有一争之意,现在彻底没了斗志、只顾着盯着那两身衣服发呆的蒋素昔……
他暗叹道:何为兵不血刃,今日始知矣。




论食用狗粮的正确姿势[快穿] 67.木瓜味的大师兄(5)
第六十七章
事不宜迟, 蒋府略尽地主之谊,祖孙二人便与苟梁一行从东海盘龙岛出发。
这一路果然不平静。
好在打前锋的魔教徒身手有限,不难对付,便是一开始担心唐诺受伤而拘着他的贺聪也放开手脚让他小试身手。岳谦至今未曾出过手,靠着马车负责保护车内的苟梁和蒋素昔,观战时偶尔出声指点一下司徒白。
这日, 接连的两拨袭击耽误了脚程, 见赶不到下一个城镇,傍晚时分一行人便选了一处不易设陷阱的开阔之地夜宿。
因为天气过热的关系, 昨天补充的口粮已经变馊。
苟梁在吃食上挑剔却一向有什么吃什么从不浪费, 但岳谦见不得他把这种发臭的东西往那张漂亮嘴里送,亲自去山野里抓来野物, 架着火烤起来。
有三年大漠独居的经历,他自认练就了一手好厨艺, 原本还想大显身手讨好苟梁,但后者一瞧他的架势眉头就皱了起来。
嫌弃地接过主厨的位置, 不知苟梁是怎么做到的,不一会儿架子上的野jī野兔还有烤鱼散发出了让人难以拒绝的香味。
便是在远处守卫不重口腹之欲的朱凤一都看了过来,更别说蹲守在一旁吞口水的唐诺了。
“好吃!”
“叶姑娘,你的手艺真好!”
“是啊,叶姑娘如此贤惠,我大师兄以后有福了!”
“叶姑娘当真蕙质兰心, 心灵手巧, 岳师弟你的运气真是让师兄好生羡慕啊。”
一行人吃的满嘴流油, 一口一句赞美。
蒋老前辈也tiáo侃道:“你小子运气真不错,不知什么时候请老夫喝杯喜酒啊?哈哈。”
岳谦看了眼脸sè如常的苟梁,挠头不知该如何作答,苟梁勾着嘴角眼含戏谑地看着他,“看着我做什么,莫非你不愿娶,要嫁予我?”
岳谦闹了个大红脸,众人皆大笑起来。
不想,这一夜的热闹才刚刚开始。
被魔教团团围住,这次便是岳谦也无法坐视一旁,提剑对蒋老说道:“前辈,劳您护叶归周全。”
蒋老自然答应。
蒋素昔一派天真,紧张地捏着爷爷的手臂藏在他的身后,眼睛锁着岳谦,却几乎看不见他出招,所过之地便倒了一地的魔教徒,那些人连叫都不曾叫唤一声便让他取了性命。
“岳谦哥哥好厉害!”
她难以自持地夸赞道,而后想起什么,有些歉意地看了苟梁一眼。
蒋老笑道:“百晓生称南有流星北有狂芒,可不是一句虚言。御剑盟虽统一南北各大剑派,但当属唯快不破的南山剑派和狂隽霸道的北原剑派居首位。南剑岳谦的剑,名动江湖,其快不失司徒兄真传,其狂又不比北原派逊sè,也很适合练就北原剑的路数,为着这个夏掌门可没少扼腕,常常与你司徒伯伯拈酸吃醋呢。”
不过就今日看来,这五年岳谦的成长也快的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
苟梁微微一笑,看着岳谦用剑的模样有些怀念。
但岳谦的剑再快,也抵不过越聚越多杀之不尽的魔教人。
蒋老冷笑一声,“魔教可真看得起老夫,好大的手笔啊!”
他被迫参战,但身后有两人要护难免束手束脚。看准一个漏洞,躲在暗处的左护法直bī蒋素昔而去!蒋老大惊,将孙女抢回护到身后,这时才发现对方的目标根本不是蒋素昔,而是苟梁!
“叶姐姐!”
蒋素昔眼见苟梁被抓走,惊叫出声。
同一时间,燃烧的火光猛地往一边跌去,一道快的几乎捕捉不到的身影回身杀来,数十道剑气迸发,生生bī得左护法脱开手,苟梁自半空中跌落而下。
岳谦抱住他的腰将他紧紧扣在xiōng口——苟梁自己拍摄过许多这样的场景,可电影里慢动作的唯美镜头全是瞎扯,苟梁才抬起头的功夫,还没与岳谦来一个神情对视,就已经稳稳当当地落在地上。后者急切地问:“可受伤了?”
苟梁摇了摇头,岳谦这才松了一口气,抱着苟梁不打算放手了,再不肯让他离开自己半步。
魔教的攻击停下,司徒白四人回防,岳谦剑指魔教,扬声道:“左护法,怎么到这个时候还藏首缩尾?莫不是上次受的伤太重,怕我这次要了你的脑袋?”
左护法现身,冷笑道:“若非我上次内力过耗,又怎会叫你小子偷袭得手?你小子识相的,就把你身边的女子交出来!若是如此,我魔教此后绝不与蒋家为难,自放你们离开便是。”
贺聪等人闻言皆是一惊,万没料到魔教此行的目的竟不是《灵犀琴谱》,而是苟梁。
岳谦笑了:“什么时候魔教也守信用了,左护法此言着实可笑。”
左护法不敢直视苟梁,只道:“敬酒不吃吃罚酒,当真以为我奈何不了你不成?”
他一摆手,一道哨声响起,平地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蒋老脸sè大变,“不好,是五毒门的万蛇阵!”
朱凤一立即横笛对抗,但他成为首徒是在夏心雅的第一任丈夫叶宇死后,不过几年功夫,门中jīng深的音攻之术还练不到家,虽能干扰那哨声片刻,却仍叫毒物朝众人的方向涌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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