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食用狗粮的正确姿势[快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谢亦
几人严阵以待,意外的是,那毒物不知为何却在他们三步之外停了下来,一副想靠近却有不敢的模样。
左护法大惊,看向苟梁,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段,心中陡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苟梁靠在岳谦xiōng前,看着左护法轻笑道:“你拿毒物对付我,可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
自面对魔教,这是他第一次出声,这慢悠悠的含笑语气陡然让左护法想起了许多不美好的场景,原主的余威尚在顿时让他未战先怯!
“想走?”苟梁笑得更欢了,“是不是太迟了。”
他抬手,两指夹住一片飞散的叶子,放在嘴边轻轻吹奏起来。
陡然之间,那昂着头的扁头蛇剧烈地吐着蛇信像是受到巨大的刺激一般,焦躁起来。
驱使毒蛇的哨声戛然而止,紧接着,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在人群中传来,魔教众人眼睁睁地见那驱蛇人被自己的毒蛇反噬,叫那毒蛇勒住脖子,顷刻间就勒出血痕,急忙躲开。而原本该咬向苟梁等人的毒蛇,转头就朝己方涌过来,顿时骇然!
“撤!”
左护法边叫边用最快的速度逃走,毫不恋战。
苟梁朝岳谦扬了扬眉,后者会意,留下一句“自己小心”,便追着左护法而去。
须臾,苟梁放下叶子,看着被蛇紧紧缠住的魔教众人,不知为何,那些剧毒的蛇大张着嘴巴露出剧毒的獠牙却不曾咬下。
苟梁笑道:“如我记得没错,江北境内是合欢派的地界,怎么今日万毒门倒是在这里耍起威风来了?”
一只蛇突然舔上了其中一人的鼻子,那人心胆俱裂,眼睛挤成了斗jī眼,抖着声说:“姑、姑娘明鉴,我等乃是受了左护法的驱遣,并、并非有意冒犯姑娘。”
“是了,我想起来了。那左护法生的丑,一向不受合欢派的喜欢。如此,你去寻了那念奴娇,告诉她别再寻蒋家的麻烦。这一路,放这些跳蚤搅扰得我吃不好睡不好,若是哪天让我心情也不好了,我便把将她的宝贝男宠去了根,好叫她也尝尝夜不能寐的滋味。”
说罢,苟梁看向他们,“我的话,听明白了吗?”
“听,听明白了!”
“那还不快滚?”
那人虎口脱身片刻不敢停留,连忙带着众人连滚带爬地走了,却听苟梁又道:“把王蛇留下,再把你们的宠物看好了,若是吓着小孩子可是要遭报应的。”
那人心头血滴,但也只能把王蛇留了下来。
魔教徒与群蛇尽散,一场危机化险为夷,不说朱凤一几人便是蒋老一时都有些回不过神来。
倒是花容失sè的蒋素昔看着和手臂粗的王蛇做耍的苟梁,哭着道:“叶、叶姐姐,这蛇、蛇……”
苟梁回首一笑,“别怕,王蛇最毒,肉质却最鲜美。今夜吃得太油,把它炖了做汤解腻正好。”
众人在这个笑容里不寒而栗。
苟梁说到做到,当真把那王蛇杀了,正取蛇胆,岳谦一脸凝重地回来了,“叫那厮逃了!”
“过来。”
苟梁唤了声。
“大、大师兄!”
司徒白失声叫道,见疑惑的岳谦和似笑非笑的苟梁一同看向自己,他连忙捂住了嘴。
岳谦边走向苟梁,边笑话自己的师弟:“慌里慌张的做什么——唔?唔!”
苟梁一把把蛇胆塞进他嘴里,在他xiōng口轻轻一拍,岳谦猝不及防地吞了下去,顿时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这、什么东西,咳咳咳!”
苟梁血淋淋的手在岳谦嘴chún上抹出一道艳红,“大补品,滋味不错吧?”
岳谦急忙取水来喝,连呸了几口,苟梁见状大笑起来,却见岳谦一抹嘴,皱着眉说道:“这么难吃的东西,味道居然还有点熟悉,我好像以前吃过。”
苟梁取笑他的声音一停,脸上的表情霎时温柔了许多,说道:“这可是万毒门用药和毒jīng心喂养出来的王蛇蛇胆,吃下之后便可百毒不侵,往后那些毒物都不敢近你的身。”
岳谦闻言脸上的嫌弃之sè顿时收了,上前道:“怎么不留给自己?”
苟梁抬起手,岳谦默契地给他倒水洗手,又自觉地去清洗王蛇了。
苟梁擦了擦手,说:“我不需要。”
岳谦瞧他不是托大,这才放心,又问起那些魔教徒来。
唐诺chā嘴道:“都叫叶姑娘给放走了!叶姑娘,方才明明能把他们一网打尽,为何要——”
“师弟!”
贺聪呵斥,唐诺想起苟梁的厉害,顿时后悔一时嘴快,连忙躲到师兄身后不说话了。
岳谦不明所以,让司徒白说方才情形,听罢,岳谦也有些惋惜,但没有质疑苟梁的做法。
苟梁挑挑眉,“怎么,我不杀他们你很遗憾?”
岳谦摇头,笑道:“我还以为,你会对魔教杀之后快呢。”
说着,他将苟梁告知他的身世简单地和蒋老他们提了提,得知苟梁也曾遭魔教灭门祸害,几人一时心有戚戚,放下芥蒂。
蒋老更是深恨:“魔教狂徒,总有一日叫他们不得好死!”
他的独子就是死在了魔教手中,与岳谦苟梁有着一样的亲身经历,对魔教深恶痛绝。
蒋素昔安慰地顺着他爷爷的背,又疑惑道:“叶姐姐,那你方才为什么不杀了这些人为家人报仇?”
她根骨不佳不适合练武,只习得一些保命的招式和轻功。若非如此,她方才也要杀上几个魔教以告慰她父亲的在天之灵,对于苟梁的做法实在难以理解。
“当年参与我家灭门案的人除了这个左护法,就连鲍轼都死了,这些乌合之众又有什么可记恨的?”苟梁把蛇投进锅里,说道:“我不喜欢杀人。那些魔教徒难道就不是爹生娘养,没有老小亲眷?你杀了他们,他们的家人是不是也要杀你们报仇?”
唐诺道:“那怎么能一样?魔教中人,人人得而诛之!这些年也是他们为了抢夺秘籍无端杀戮,我们不反击,难道坐以待毙吗?”
苟梁:“那是你们正派人士的事,与我何干。他们与我无冤无仇,杀了他们还得给他们收尸埋骨,费劲。”
几人都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理由,顿时讪讪。
蒋老沉吟道:“姑娘姓叶,老夫观你的年纪,二十来年前,仿佛只有当时的唐家长子被害……可老夫依稀记得,唐叶两家当时所生的应该是位小公子,却不知姑娘你是?”
此话一出,唐诺师兄弟和朱凤一都是一惊,看苟梁的眼神顿时变了。
当年之事,与梵音阁和九冥楼休戚相关,他们自然在意。
苟梁笑道:“不过一桩陈年旧事,多说无益。”
朱凤一却道:“方才姑娘所用的,可是我梵音阁不传秘术——桃僵李代?”
桃僵李代之术,是用自己的音攻之道覆盖对手的音,将对方的攻势取而代之,双倍奉还。
此功乃是五十年年前上一任梵音阁阁主对抗万毒门时有感而创,当初便是用在阻断万毒门的驱毒之音,让毒物反噬其身。只是这个招式太过高深,自老阁主去世后,便是他的师父在这门武功上也只是小有所成,不成想,今日却见到了门派秘史中的场景重现。
苟梁不答,只管熬汤。
贺聪也道:“叶姑娘并无内力,如何能用音攻之术对战如此厉害的驱蛇魔音?”
岳谦见苟梁已经有些不耐烦,忙道:“好了,叶归的私事你们不必多问。这蛇汤快好了,三师弟去拿碗来,正好晚间吃的太油腻,蛇汤清甜想必不错。”
他话没说完,司徒白已经远远躲开,唐诺更是干呕了一声,其他人的脸sè也很差。
岳谦完全不为今夜万蛇狂舞的景象所动,见他们都不肯喝,自己陪着苟梁喝完了一锅汤,将那王蛇吃得干干净净。也不知道是不是那王蛇药效过好,岳谦有些气血沸腾,连忙打坐运功,吸收了药效之后,意外地发现自己的内力变得更加jīng纯。
见有司徒白守夜,岳谦便回到苟梁身边。
他小心翼翼,却不想苟梁还是惊醒了。见是岳谦,他眼中的杀气才散去,复又有些迷糊起来,枕在岳谦大腿上抱住他的腰,很快呼吸就放轻了。
岳谦却心事重重了无睡意,手指无意识地抚摸着他的鬓角,挣扎片刻同他传音入密:蒋老说的唐家,可是你的……?
魔教对正派的祸害史也是正派子弟必受的教育之一,岳家还没遇难前,岳谦就曾听他师父说起过二十几年前的那桩震动江湖的惨案。
九冥掌门的长子及首徒,梵音阁老阁主的次女,两位天之骄子的结合,在当时可是一番佳话。
他们婚后恩爱非常,很快就生下一个麟儿。
那孩子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听说筋骨奇佳不亚于他,一出生就被梵音阁和九冥楼视若珍宝,两位老掌门争着抢着要亲自抚养,收入各自的门下,为此两位交好一生的掌门及亲家还数次大打出手。
却不料,那孩子才长到两岁,就与父母一同葬送在魔教手中。
别人不知道他却是知道的,苟梁是堂堂男儿身,听完蒋老前辈所说,岳谦心中几乎立刻就确定他就是当年声名赫赫的唐家首徒之后。
他本该在众人的期许和呵护中长大,可这许多年他在江湖上销声匿迹,谁又知道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想到这里,岳谦便有些心疼起来。
苟梁贴着他的腹部,轻轻蹭了蹭,呢喃着说:“别吵……”
却是没有否认岳谦的话——他今日可不是碰巧就用了这招桃僵李代,能让岳谦主动发现原主的身世是再好不过。
司徒白看着大师兄与叶姑娘亲密无间的样子,想到家中妹妹信誓旦旦要嫁给大师兄的话就觉得头疼。况且这位叶姑娘看来,脾性着实厉害,行事全凭喜好无所顾忌。但见大师兄此时甘之如饴的模样,司徒白也只好将心中的担心压下。
而夜sè中,朱凤一缓缓睁开眼睛看了依偎在一起的两人,复又闭上了眼睛。
——看来,今次的武林大会,还须请师父亲自前来。
论食用狗粮的正确姿势[快穿] 68.木瓜味的大师兄(6)
第六十八章
不知万毒门和合欢派如何交涉的, 总之之后在江北境内一路太平。
过江之后,便是万毒门的势力范围,这一派中高手如云手段更是狠辣,岳谦几人都非常警惕,好在不久后他们就遇到了三请教的人。
三清教一行共三十余人,正是前往南山参加本届武林大会, 听说了蒋老的烦难立即表示愿助一臂之力——对于苟梁与魔教的纠葛, 蒋老等人都默契地隐瞒了下来。
有了他们的加入,岳谦一行便如虎添翼, 魔教再犯, 屡屡无功而返。
再往南下,陆续与梵音阁、九冥楼和少林寺的队伍汇合, 魔教投鼠忌器再不敢轻举妄动。不过岳谦等人也不敢掉以轻心,待进入南山剑派境内, 才真正放下心来。
五年一次的正派大比乃武林盛事,南山城里的客栈人满为患, 路上走的都是穿着各自门派服饰、佩戴各式武器的江湖人,好不热闹。
一行人才到南山山脚下,便有几匹快马相迎,远远便有一个清脆的女声喊着:“大师兄!”
可待司徒霜近前来却不见岳谦身影,反而打眼看到了长相甜美的蒋素昔。
想到无意间在父亲书房里发现的蒋老前辈写来的信,信中言明想与大师兄结亲, 司徒霜看她的眼神就带着一股敌意。但在众人面前她也不敢造次, 问候过几位长辈, 这才走到司徒白身边问道:“大师兄呢,你不是传信给爹爹说师兄和你一块回来的吗?”
司徒白无奈道:“大师兄与叶姑娘在城里还有事要办——”
“什么,那妖女也来了?!”
司徒霜脸sè大变,当即顾不上其他,上马就朝南山城而去。
司徒白:“……”
司徒掌门座下二弟子曹庚午歉然道:“小师妹年yòu活泼,失礼之处还请蒋老前辈和诸位师叔师伯见谅。”
众人连道无妨。
而司徒霜心心念念的大师兄,此时此刻正一脸担忧地跟在苟梁身后,连连劝着:“叶归,不能再吃了……冷热相冲吃了要伤胃的……我们不如明日再来吧……”
苟梁全不听他的,兴致勃勃地游走于各个摊贩酒楼之中。
这一路吃下来,他还没过瘾岳谦看着都替他撑得慌。
司徒霜在一家点心铺找到了他们。
捧着一大推打包食物的岳谦正跟给苟梁付账,掌柜的收了钱,又往他手上放了两大扎油纸小心包好的点心小食,几乎要盖过他的下巴了。苟梁看他花钱花的这么高兴,顿时有些遗憾前几个世界物质条件太好,都没有体会过这种“买买买”的情趣。
正要说什么,司徒霜的声音就横chā进来:“大师兄!”
她扑过来,抱满手的岳谦急忙躲开,免得她把苟梁喜欢的东西弄到地上。回了声师妹,他对苟梁说:“前面有纹绣楼在南山城的分号,要不要去看看?”
司徒霜见他完全没有和自己久别重逢的喜悦,反而只顾着苟梁,顿时气红了眼睛,“你这个妖女,来我南山做什么!”
“师妹!”
岳谦严厉地看着她。
苟梁看着小姑娘都要哭了,摆摆手笑说:“原来是司徒姑娘。当日一别,我可想你想得很呢,怎么,小美人就不想我么?”
司徒霜见他朝自己走来,连忙后退,虚张声势地瞪着他:“你做什么缠着我师兄?我告诉你,我大师兄是正道的大英雄,才不会与你这个妖女为伍!”
“哦,是么?”
苟梁似笑非笑地看着岳谦,“我便是缠着他了,又当如何?”
“你——”
“够了!”
岳谦见铺里店外许多人留意着他们,不由皱眉道:“谁教你张口闭口就是妖女?叶归堂堂正正,与邪门歪道全无关系,你如此肆意称呼,可知会给他惹来多大的麻烦?我与他还有事要办,你自回去,把门规抄写一遍,再犯,我定要罚你。”
司徒霜这下真的气哭了。
不过,让苟梁意外的是这次她居然没有跺脚就跑,反而擦了眼泪抱怨说:“你与她有何事可做,还不就是陪她吃喝玩乐?哼,山下我可比师兄熟得很,他要干嘛我陪他就是了,不劳烦师兄。”
岳谦尴尬地看着苟梁说:“小师妹还小,有嘴无心,别和她计较。”
苟梁看着好笑,指使他们前面带路。
司徒霜的身份可比岳谦这个很少下山的大师兄好用多了,一路走来,有不少熟悉的商贩主动招呼,又纷纷给她送些私藏的好东西。
往常司徒霜都不收,这次却有一丝攀比之意而没有拒绝。不想她师兄没生三只手,最后只能自己拿着,抱得双手酸软的司徒霜,看看两手空空的苟梁,再看看任劳任怨还主动询问苟梁要不要这个、要不要那个的大师兄,气得直跳脚。
一路进了纹绣楼,见是司徒霜掌柜连忙满面笑容地迎上来。
边吩咐人替她拿东西,掌柜边说:“霜姑娘今日好兴致,居然买了这许多东西。可也让我们绣楼沾沾光呀,要什么只管拿去,别怕不好拿,待会儿啊,我就安排人帮你送回山去。”
司徒霜这才高兴了。
得意洋洋地看了苟梁一眼,却不想掌柜把岳谦身上的东西也误认作是她买的,都吩咐人一并拿走又备好马车待会儿替他们送回南山剑派。
司徒霜鼓着嘴,到底不好在外人面前落大师兄的脸面。
掌柜不会对南山剑派的掌门千金藏私,当即把他们带上了二楼看珍品,那上面绫罗绸缎应有尽有,还有各sè绣纹华丽的衣裙,让人看得目不暇接。
司徒霜孩子心性,看在眼里一时都忘了方才在生气的事了。
“师兄,你看我穿这件好不好看——”
司徒霜兴致勃勃,回头,哪里还有岳谦和苟梁的身影?
等她找来,苟梁正拿着一件衣服在岳谦身上比划。不知他说了什么,岳谦红着脸笑起来,低头看着苟梁,目光是那样专注而温柔,竟是连自己的呼唤都没有听见。
司徒霜在这一瞬间无比清晰地体会到——大师兄要被妖女抢走了qaq。
*
南山剑派。
“臭小子你还舍得回来!”
司徒掌门人未到声先传,迎面就提着一把剑朝岳谦飞来,岳谦连忙把苟梁往自己身后一拉,这才迎了上去。
师徒二人拆了不下百招,院落,屋顶,上下飞跃,剑气凛然。
司徒白兄妹都看呆了眼,倒是曹庚午先回过神来,忙说:“这位就是三师弟说的叶姑娘吧,在下曹庚午,排行第二,此番大师兄劳烦姑娘照顾了。”
他年过而立,含笑打量着苟梁,倒像是在看儿媳妇似得。
苟梁笑着回了一声。
那边师徒二人打了个酣畅,罢手后,司徒掌门一瞧苟梁,大掌用力地拍岳谦的后背,朗声笑道:“好小子!艳福不浅——呃,眼光不错,眼光不错,哈哈哈!”
被岳谦瞪了一眼,他改了口,但不正经的话也收不回来了。
岳谦无奈地为自己师父和苟梁做了引荐。
苟梁笑道:“叶归见过司徒掌门。”
司徒长天摆摆手说:“我们南山没有那么多的规矩,你现在还不能改口随这小子叫我一声师父,只管叫我伯父好了。”
苟梁喊了一声伯父,他便笑得更大声了,转而看到自己女儿,才哎哟一声:“这是谁惹我们小霜儿不高兴了,瞧瞧这小嘴都能挂油瓶了。”
“爹爹!”
司徒霜瞪了他一眼,又在岳谦和苟梁之间来回看了眼,到底是待不下去了。
见她负气跑了,司徒长天挠挠头显得有些无措,干脆使唤儿子说:“去瞧瞧你妹妹,都要吃饭了瞎跑什么。”
说着,招呼苟梁一行进屋来。
晚饭是岳谦的四师妹做的,她嫁给了本门师弟,故而一家子和曹庚午夫妇一样尚未和师父分开。
瞧着苟梁,林秀娘连连惊呼,拉着他的手直说:“了不得了,大师兄这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气!”赞了一声,她又同苟梁说在家里不必客气,有什么不熟悉的地方尽管找他们,想要什么只管告诉岳谦,要去哪儿便去哪儿,他们南山派一贯不拘那些虚礼的。
这架势,完全把苟梁当做岳谦的妻子看待了。
——没办法,司徒白一回来就重点说明了岳谦和苟梁平素的相处之道。单只两人晚间同睡在一个屋,苟梁现在一个“大姑娘”,若是不肯定他的名分,岂不是他们南山剑派耍流氓?
苟梁看着岳谦一副害羞得只差原地自燃的模样,笑意深深。
彼时,岳谦正被林秀娘和曹庚午家的两个三岁小娃娃缠着,耳朵却一直留意着那边的动静,直听得面红耳赤,不敢朝那边看。感觉到苟梁的目光,他才看过来——
视线落在四师妹亲昵地拉着的苟梁的手上,顿时微微眯了起来。
林秀娘全然不觉,岳谦抱着两个孩子上前来,把其中一个塞给她这才不得不撒手。
岳谦松了一口气,却见怀里不安分的小鬼头朝苟梁直扑,“漂亮姐姐,抱抱!”
苟梁笑脸一僵。
岳谦见状,故意把孩子放到苟梁怀里,正要打趣他,却见这小鬼摸着苟梁的xiōng膛,清澈的眼睛里露出疑惑。
苟梁:“……”
岳谦:“……”
他干咳一声,连忙把小孩抱回来放在地下,瞪了这个小sè鬼一眼。
小sè鬼初生牛犊,可一点都不怕他,反而抱着苟梁的腿一直说着讨喜的话就抱抱,惹得林秀娘的儿子踢着腿要下来,一左一右抱着苟梁的腿争宠才罢。
曹庚午看在眼里,对和自己袒露过苟梁性情莫测的担忧的司徒白说:“小孩子的眼睛不会错的,你这颗心就好好地放进肚子里吧。”
司徒白看着蹲下来和两个小鬼讲道理的苟梁,也松了一口气。
曹庚午又问:“小师妹呢,不会躲在闺房里绣花吧?”
司徒白:“……愁死我了,师兄你快救我。”
曹庚午哈哈笑了两声,坚决同情并表示爱莫能助。
当夜,苟梁到底没和苟梁住在一处。毕竟还未“名正言顺”,南山派首徒该有的规矩还是得遵守的,只是岳谦不放心,抱着剑在苟梁门外守着。
司徒霜在房间里不见他,一路找过来,气恨地说:“大师兄,那妖女给你下了什么迷药,你竟片刻都离不得她!”
岳谦忙让她安静,凝神听屋内没有动静才放心下来,低声问道:“半夜三更你不在房间里睡觉,乱跑什么?”
“这里是我家,我爱去哪儿就去哪儿!”
司徒霜回了一句,见岳谦皱着眉,气势不由弱了下来,伤心地问:“师兄,你真的不能等我长大吗?我、我长大以后一定会比她好看的!”
岳谦:“……”
苟梁:“噗哧。”
这是没忍住笑了。
岳谦浑身一僵,忙拉开小师妹几步,问她:“胡说八道什么,你才几岁就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枉他之前还信誓旦旦地说小师妹只是耍小孩子脾气,没想到居然真的对他抱着这样的想法,岳谦一下子也觉得头疼起来。
司徒霜哭唧唧地说:“可是我不嫁给你要嫁给谁?世上再也没有比师兄好的人了,我才不要嫁给比你差的人!”
岳谦:“你说的是什么话。小师妹,我对你就和三师弟对你一样,你不要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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