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食用狗粮的正确姿势[快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谢亦
“十五岁,我就成了鲍九。二十岁,我成了魔教右护法,那时我看着华回春在我面前哭得像个孩子似得,我心中一丝触动都没有。”
“我为什么要气愤,为什么要为了已经记不得的人去和鲍轼拼命,去送死?鲍轼爱杀人又怎么了?打不过他被要了性命,有什么资格抱怨呢?”
“我不相信命运,更不觉得我像他说的那样是个苦命人。即便我不是鲍九,幸运地以叶归的身份活着,生存的法则都不会有任何改变。这个世界,原本就充满杀戮。”
“谁活着,不是为了活下去呢?”
“叶归……”
【叮,目标好感度更新,当前好感度:+95!】
明明是悲惨的过往,他却是含笑说着,仿佛在说一件很有意思的故事一样。
岳谦听得心碎,好几次都想打断他,让他别说了,苟梁却不管他。他仿佛觉得那重新被撕开的血淋淋的伤口才美,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你听我说完,再想要不要心疼我也不迟。”
苟梁懒懒地枕在他的肩膀上,双腿在水中拨动,像是一尾无忧无虑的戏水的鱼。
他说:“我听那华回春说了我的身世,我便问他,你既觉得鲍轼该死,为何还要屡次救他?那老头被我问住了,他不敢说,我却知道。”
“他也怕死,哪怕他已经比别人活的长得多。”
“比起鲍轼那种真小人,我更不喜欢他这样的伪君子。于是,我便同他说,若是当年你不除那子母蛊,鲍轼早就死了,也不会有后来的唐家的灭门案。如此,你可也是我的杀父仇人?”
“我又问他,医谷救人规矩重重,这个不救那个不救的,他活了白来岁,救的人可有鲍轼杀的多?你救鲍轼一命,救你自己一命,却因此死了更多的人,如此,便算是无暇品德?那些死去的人,是不是也该找他寻仇?不是他亲手杀的,就可以心安理得了?”
“没成想,那老头老则老矣,面子却比黄花闺女还薄。我不过才说了他几句,他便闹着撞墙自杀。”
“死便死吧,还非得在死前呼嚎痛哭得那么大声,让我险些被他那些好儿孙弄死在医谷。”
“你说,这人可是讨厌得紧?”
“嗯,很讨厌。”
岳谦紧紧地抱着他,声音带了些哽咽。
苟梁却还笑着,“在我看来,他并没有做错。”
“世人不都该将自己的命看得比别人重吗?人之常情而已。”
“千千万人死,和我死之间做一个选择,或许真有那等蠢货会自杀以成全别人活下去,可我不会。为别人活而bī一人去死,在我看来就是世间最大的恶,偏还要扯那么多的冠冕堂皇。也不知那死去的人,每年受那些人的祭拜和感谢,会不会恶心得从坟墓里挑出来。”
“我看鲍轼就比华回春、还有许多自诩大公无私的正道人士坦荡得多。”
“我杀他也不是因为要报仇,我只是想要这个位置,想要他杀了我父母,杀了你父母,也杀了许多人而抢来的那些绝世秘籍。我要做欺人者,决定别人生死的那个人,而不是被欺被伤的人。”
苟梁仰头看岳谦,“你看,若非如此,我不是早就死在正道人士手中了?如今,他们恨我却又怕我,想杀我却杀不了我。反而怕自己被我所杀,每日提心吊胆,只敢哆哆嗦嗦地抱住同伴,在我面前虚张声势。呵,你说,是不是好玩得很?”
岳谦点头嗯了一声,埋首进他的脖子。
苟梁听他的鼻音很重,顿时一僵,“你、你别是要哭了吧?”
“没有。”
岳谦说。
同一时间——
【叮,目标好感度更新!当前好感度:+99!】
【叮!任务进度条推进,当前任务进度:99%!!】
一滴眼泪落尽池水中,浓郁的魂力奔涌而来,苟梁大惊,几乎是吓地跳出他xiōng口,飞身而起!
“叶归?”
“别过来!!”苟梁大叫,“你、你再敢哭,我就掐死你!”
卧槽,差点玩脱了!!
要是这滴眼泪直接落在他身上,那他们就真的得来世再见了!
见他还要追过来,苟梁喝住他,拧着眉头说:“哭唧唧的像什么样子?没我的允许你再敢掉眼泪,我、我立刻就弄死你!”
岳谦看他紧张得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浑身都炸开了,一副魂不附体被吓坏了的模样,顿时哭笑不得起来。
他也从水中飞身而起,落在他身边抱住他,“我还道叶教主天不怕地不怕,原来,竟是怕——”
“闭嘴!”
苟梁余悸未了,恶狠狠地说:“我最讨厌男人哭,你要是再敢随便哭,我就不喜欢你了。”
岳谦笑脸一僵,见他说的认真,当下不知该哭该笑了。
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岳谦摸了摸苟梁的头,“不许乱说。”
苟梁哼了一声,表示他真不是随口胡说,随即纳闷地看着他:“那天知道我是魔教教主,以为我杀了你全家,也没见你哭,现在倒是好意思掉眼泪了。”
他还以为岳谦的泪点高破天际呢,所以刚才才没有防备,差点把任务进度吃了,吐不出来真的不要太惨!
岳谦自然是心疼坏了,现在也有点不自在起来,只得顾左右而言他,说:“你不说我都忘了。当日我问你可有……你为何说你不知道?”
——当然是为了刺激你了目标大大!
苟梁理直气壮地说:“若非事后细想,谁会记得这种事?”
“便没有亲手杀你亲人,我也作恶多端。被我杀的那些人,黄泉路上都挤满了,大概现在都排不上投胎的队呢……你怎么一点都不生气?我可记得当年南剑首徒岳谦,可是信誓旦旦说魔教人都该杀呢。怎么,我如此卑劣之人,你还将我抱得这么紧。若叫你师父师弟们知道,你不怕他们失望透顶?”
岳谦看他一副打着坏心思的模样,不知怎么有些想笑。
他也确实笑了,那张冷酷深刻的脸上重新恢复以往温润的笑颜,却又和从前每一次都不同——他从不曾如此轻松地袒露他的温柔,毫无保留,就算是他们在山谷里独居,无拘无束时也不曾。
“负尽天下人又如何,我唯独不愿负你。”
岳谦说。
苟梁怔住,好一会儿,才红着脸嘀咕:“说的好听。”
岳谦笑出声来,将他抱回榻子上为他擦身穿衣,再为自己换衣服。
正要将深衣穿上,苟梁起身趴在他的肩膀上,葱白的手指拂过他挂着衣服的手臂,顺着被铁链磨出的还未消散的红痕描绘着,一手抱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说:“昨天你那般好生性感,我都差点等不到你醒来就要将你办了。谁知你居然还对我冷言冷语,害我同你说了恁多废话。”
他亲了一口红了脸的岳谦,跃跃欲试地说:“下回,我们还这么玩,好不好?”
岳谦瞪了他一眼,不接他的话。
苟梁不依不饶,被他按在床上好生整治了一番,笑都笑软了,还手脚并用地圈紧他,不知死活地说:“你分明也很喜欢,昨天我都以为……要死在你身下了。”
“别胡说。”
“嗤,假正经。”
苟梁咬了他一嘴,岳谦也吻他,两人缠在一起便愿分开。
大概是终于放下心中所有的包袱,好感度近满值的缘故,岳谦比以往每一次都放得开,摸着他滑嫩的身体爱不释手。长剑要入鞘的时候,苟梁不言语,岳谦见他皱了眉才猛地想起昨夜胡闹了四五个时辰,他那处都伤到了。
他赶忙停止,苟梁还不罢休。
他把苟梁抱起来,拍了拍他的pì股,哑声说:“别胡闹,不知道疼么?”
苟梁双眸迷离,满含春sè。
“疼一点又怎么,岳谦……你不知你让我多快活。”
他的声音本就带着钩子,说着这样的话,岳谦便是身经百战也面红耳赤,差点没忍住。
到底苟梁心疼他对主人的隐忍勃然大怒的某处,用手给他解决生死大事。
岳谦对他情炙难收,不断吻他,怎么都稀罕不够似得,在他脖子和肩膀xiōng口又添了许多战绩,待双方鸣金收兵,才理智地说:“让人开门,我给你上药。”
苟梁还不大愿意,看着地上的铁链满是遗憾,嘴上说:“要是离了这里,你跑了,我怎么办?”
岳谦瞪他一眼,也没表忠心,将各自的衣服穿妥当了,抱着他起身。
苟梁也没真想关他多久,鸣哨让人开了门,却是一整面墙被挪开,怪不得岳谦方才怎么都找不到出口所在。
苟梁也不管那跪了一地的魔教教众,一路被岳谦抱回房。
没成想才回房,就听见一个小nǎi娃冲着他啊啊大叫,见他不理会便哇哇大哭起来。
苟教主铁石心肠懒得理会,倒是岳谦先心软了,将那哭得十分可怜的小nǎi娃抱起来,问苟梁:“这是谁家的孩子,怎么会在你房里?”
“在我房里,自然是我儿子了。”
见岳谦浑身僵住,苟梁顿时大笑起来。
岳谦这才想到,这小nǎi娃看起来不过几个月大,苟梁就是要造人也没机会。于是恼羞成怒的岳大侠,把挑剔的在他怀里还哭唧唧的小nǎi娃又放回摇篮里,抓着苟梁摸着他的肚子问:“小坑儿什么时候为我生了个大胖小子,怎么不和为夫说,嗯?”
苟梁又笑又瞪他,正要说话,一人匆匆推开门,急忙忙把小nǎi娃抱起来哄。
正心疼得要数落苟梁,抬头却是惊呼一声:“大师兄!”
论食用狗粮的正确姿势[快穿] 79.木瓜味的大师兄(17)
第七十九章
无漠城。
来到沙漠已经有几个月的时间,但费劲千辛万苦, 正道人士仍然没有找到魔教总坛所在, 便是线索也寥寥无几。这难免让人心烦气躁, 尤其是在中原武林人士无法适应沙漠气候、时常闹点上吐下泻等不雅观的毛病的情况下。
这日, 在百晓楼买魔教位置消息的江湖人却相继接到了一封飞鸽传书——有人知道魔教总坛所在!
这个人, 就是前南山剑派的首徒大弟子, 岳谦!
空xué不来风, 何况还是百晓生给的信息, 夏掌门等人第一时间就找上了司徒长天。
在苟梁被爆是魔教教主之后,虽然岳谦自动脱离南山剑派,但短时间内与苟梁交往过密的南山剑派还是受到正道同盟或轻或重的排挤和冷落。许多重要的事其他几位掌门人都不会主动找司徒掌门商量, 生怕他暗地里和他的宝贝徒弟还有联系, 给魔教通风报信。
然而现在, 他们却盼着司徒长天和岳谦还保持着联系。
司徒长天听完来意后,为难道:“各位师兄师弟,叶师妹,你们也知道自从无敌——岳谦脱离南山之后, 我们便再无联系。哦,两个月前,我儿倒是在城外遇见了他一次, 但岳谦自知无颜面对师门,我儿又痛恨鲍九杀害我儿媳和我可怜的孙儿, 是以……哎, 此后, 我便再未听说他的消息。”
他说的也是实话。
叶阁主说道:“司徒师兄,明人不说暗话。岳谦以前是南山首徒,各派掌门与首徒之前都有特殊的联系方式,换作是我这徒儿,不敢说明日便能让他现身相见,也不会浪费多少时日。司徒师兄有心,自然也能找到。”
“不敢和梵音阁的音传千里秘技相提并论。我与岳谦从前是靠飞鸽传信,可大家也知道,那飞鸽出了这无漠城,入了荒漠便会迷路……我尽量一试,但丑话说在前头,这个办法怕是没有效果。”
司徒长天面露苦笑,但心里早就把百晓楼的祖宗都问候了一遍。
百晓楼能查到岳谦知道魔教总坛的具体位置,想必也已经找到魔教总坛的下落。
百晓生之所以不敢言明,还不是怕正道回头没抄了魔教的老窝,反而让人家回头灭他满门吗?毕竟百晓楼的总坛分部,可好找得很呢。
只是你百晓楼开门做生意,舍不得这笔银子,偏又要把祸水引到他徒弟身上,这是多大仇啊!
几位掌门闻言都有些失望,他们也都明白司徒长天说的是实情。可他们放下所有事,在无漠城逗留将近半年时间,若此番还不能剿灭魔教,往后便又要像这些年一样一面得过且过,一面又提心吊胆不知明日被灭门夺宝的又是不是自己。
他们并非寻常都有这样的魄力和团结一致的坚定,彷徨许久,眼看终于有了线索,要让他们就这么放弃也着实为难。
一时之间,厅堂内安静下来,每个人都在思量对策。
这时,跟随夏掌门而来的夏心雅出声说道:“众位师伯师叔,雅儿有一计。岳谦虽叛教,但人人皆知他对司徒师伯甚是尊敬,师徒感情深厚,我们不妨布个局,引他自动现身。若是,假装司徒师伯因他为正道驱逐,身受重伤——”
不等她说完,夏掌门已经站起来回身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
“放肆!”
夏掌门疾言厉sè。
夏心雅捂着脸满脸错愕,她忍着疼说:“爹你为何打我,只是假装而已……”
“住口!谁教你如此对长辈出言不逊!”夏掌门呵斥一句,又忙回身对主位上的司徒长天抱拳,歉然道:“司徒师兄,师弟教女无方,请您看在她有口无心的份上,原谅她则个。回去,师弟定严加管教!雅儿,还不向你师伯赔罪!”
“司徒师伯,雅儿一时情急说错话了,请师伯责罚。”
司徒长天和他身边的曹庚午脸sè都十分难看,曹庚午更是当场道:“夏师叔不必当着我师父的面教女,夏姑娘也不必道歉。左不过,如今我南山剑派在夏姑娘眼里就是和魔教同流合wū的卑鄙之辈,合该自动退出此次围剿,实在当不得你这一礼!”
呵,张口闭口就是为正道所驱逐,那理所当然的口气听着可不像一时情急!
“老二。”
司徒长天不轻不重地责备地看了他一眼。
曹庚午脸上虽有残留不忿,但还是躬身道:“夏师叔,师侄一时护师心切,说错了话。还请师叔大人有大量,别和我这有口无心之人一般见识。”
夏掌门被一句“有口无心”堵个半死,只好赔着笑脸,说着无妨,回头又冷声斥责夏心雅道:“长辈议事哪有你chā嘴的余地,还不下去!”
“爹……”
夏掌门那一巴掌没有留情,夏心雅的脸都肿了,捂着脸委屈地哭着跑了出去,连告辞都不曾说。
夏掌门又对在座各位赔了一礼,叹息了一声。
除了当事人,其他几位掌门和首徒都没有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他们显然被夏心雅说动了。
沉吟片刻,叶阁主率先开口道:“夏姑娘虽是一时急智,倒也是个办法。当然,不能说是同盟所为,毕竟我们五大派一向和睦,传出去也不会有人信的,不如就推在魔教头上。近日来,他们也没少在无漠城中杀害我们的同袍不是吗?”
三清教张教主也道:“岳谦那孩子我也是自小便看着长大的,眉宇清奇,一派纯孝,纵使一时为鲍九所蒙蔽,也定很快恢复清明。他自yòu便长在司徒师弟身边,对师门感情极深,若是听闻师弟身体有碍,想必不论之前有多少误会也定会现身相见的。”
唐楼主道:“我可是亲耳听岳谦说屠尽魔教,司徒师兄想必也不会忘记。如今他既然知道了魔教总坛的下落,只怕他年少冲动,会孤身犯险。师兄不妨寻了他来,我们正道各派一起动手,才多有胜算,也免得他平白送了性命。”
“阿弥陀佛。”
少林寺的掌门道了一声佛号,说道:“依老衲看,叶师妹、张师弟还有唐师弟所说不无道理。当日之事我虽不在现场,事后却也听我这徒儿与老衲细说过。”
他身后的少林首徒连忙行了一个佛礼。
“岳谦当日阻拦各位追杀鲍九,虽是一时意气,但也是一片赤子之心。以己度人,人之常情尔,算不得犯了多大错。”
“佛曰,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又有言,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观岳谦师侄行事周正,这些日子来,单只他一人所截杀的魔教逆贼,便比我们这些人多得多,可见与魔教并无苟且,除魔之心坚定。如此,何不给他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到时,司徒师弟也能名正言顺地重新接纳岳谦师侄,岂非皆大欢喜?”
皆大欢喜?
司徒长天心中冷笑,面上却作恍然大悟和惊喜之sè,略加思索,便答应了下来。
消息传到岳谦耳中前一刻,他正yīn森森地看着苟梁——身边的小鬼。
听说这个小nǎi娃就是司徒白的儿子的时候,岳谦大喜过望,满心欢喜。而后仔细看他,越看越觉得眉眼间有几分他师娘的影子——他深知苟梁的霸道,没敢把自己的恋母情结表现出来——对这孩子更是喜爱。这不,日前蒋素昔染了风寒不能喂养孩子,还是他亲自去抓了几头母羊回来。
可这小nǎi娃委实辜负他一番盛情。
原本就挑剔,便是亲娘都少给笑脸,这小nǎi娃对上岳谦那更是各种“哇哇哇”——被他抱着哭,若他喂nǎi也哭,最后变本加厉到一闻到他的气味就大哭的程度。
岳谦的满腔热情就这么被泼了冷水。
这便罢,这臭小鬼还非常喜欢苟梁,对他从来都是“嘻嘻嘻”,离了他就要掉眼泪,醒着的时候非要黏在苟梁身边——尤其是晚上还得抱着带着苟梁气息的衣服才愿意睡觉这一点,岳谦最不能忍!
就像此刻,他正抓着苟梁一只手乖巧地坐在一旁,水蓝清透的大眼睛望着苟梁一错不错的。后者用小勺子把羊nǎi送进他嘴里,他就笑得眼睛弯弯,喝了一口便咿咿呀呀或是啊啊啊啊地和苟梁说话,像是有撒不完的娇似得。
而为了让他能好好喝nǎi,岳谦只能坐的远远的。
等小鬼一碗羊nǎi喝完,被苟梁强行塞给蒋素昔带走,岳谦才冷哼一声表示自己的不满。
苟梁瞅他一眼,抿chún暗笑。
其实他对此也很无奈。
苟梁再清楚不过,这小nǎi娃喜欢他只是因为他降世时先用了凝魂剂又用了返魂草汁才保住性命。这些都是商城出品的东西,多少带着苟梁身上的印记,而这些印记都是直接刻在魂体上的,往往代表着浑然天成的魂体亲密度——往往这种魂体关联性会出现在一个孩子与生母、生父之间——所以总是亲近他,在他身边有天然的安全感。
但他对岳谦的魂体排斥就十分没道理,不像是讨厌,更像是害怕。
苟梁还试图矫正过,前两天还在羊nǎi里掺了一滴返魂草汁,可就算如此,岳谦喂的这小nǎi娃就是不要喝。
见他冷淡的眼睛里藏了些不可言明的委屈,苟梁忍着笑,转身借着倒水的功夫把之前给小娃娃用剩下的返魂草汁取代了水,端给岳谦喝:“这可是我独家秘制,小nǎi娃想喝都求不到呢。你尝尝。”
岳谦喝了一口,肯定地点头说:“有点甜。”
这个世界没有木瓜这种东西,岳谦只是觉得这个绿sè的东西吃起来的味道有点怪,见苟梁还询问地看着自己,便加了一句:“还有点涩。”
“怎么会?”
苟梁低头闻了闻,随即便闻到了有点涩的味道的来源,舔了舔他的嘴chún,苟梁笑了——确实有点涩呢。
躲开岳谦的追吻,苟梁捏住他的脸,眉眼都染着笑,说:“真的生气啦?莫非那小nǎi娃的醋你都要吃?实在不行,且让他哭去,往后我都不管他死活了。”
岳谦显然不忍心小nǎi娃受罪,见他认真了,急忙要阻止。苟梁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捧着他的脸响亮地亲了他的嘴巴好几下,再让他喝,问他滋味。
岳谦有些惊讶,“很甜,而且有点……沙软?”他不大自信清透的绿sè汁水为什么会有点在吃果泥的感觉,而且闻着确实有水果香味。
“很好喝。”
他肯定地说。
苟梁亲了亲他的嘴chún,说:“确实很甜。”
正待要让他将返魂草汁喝完,却见念奴娇匆匆进来,汇报了在无漠城的眼线打听到的消息。
见岳谦一下子皱了眉头,苟梁默默地把他手中的返魂草汁收了起来——糟蹋美食,是要遭天谴的。
念奴娇:“主人,此事属下当如何应对,可要提前做好应战准备?”
岳谦也看向苟梁。
在外独行的那段时间他一直关注着南山剑派,是以他很清楚师门在正道的处境,为此心中已经十分愧疚。如今那些正道人士为了引他出身,竟然连让他师父伪装受伤的馊主意都给出来了。他一方面担心正道假戏真做,真的伤了他师父。另一方面,又怕他师父为阻拦他前来,会做出什么危及自身的事情来……
苟梁坐在他腿上,抬手揉了揉他的眉心,说:“应战的准备自然是要做的。你同鲍七、鲍十一约束好其他人,告诉他们若谁敢在正魔相抗的关头搞什么小动作……最好别被我发现,否则,鲍三的今天就是他们的明天。”
念奴娇暗自打了个寒颤,恭敬地应了声是。
苟梁让蒋素昔母子起死回生这件事,没有让他的教众惊讶太久。因为,那之后他就把鲍三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又随手丢进了蛇窟里以身喂蛇,剩口气的要解脱的时候再抢救回来,重新送入地狱。
重复的过程并没有让人麻木,反而加深了恐惧——听说前左护法鲍三已经试图自杀过很多次了,但没有一次成功的。
真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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