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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食用狗粮的正确姿势[快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谢亦
“瞧我!”蒋素昔这才冷静下来,说:“这就是您的曾外孙!夫君,你看,这是我们的儿子,有六个月大了,大师兄说他长得像娘亲哩!”
司徒白僵硬又激动地接过孩子,不成想小nǎi娃突然又大哭起来,他手足无措地说:“乖儿子不哭不哭,是爹啊,我是你爹啊……”
蒋老见状赶紧把小nǎi娃夺过来,他很有照顾孩子的经验,哄了两声小nǎi娃的哭声果然小了许多,但仍然不满意地憋着嘴掉眼泪。
蒋素昔头疼地把苟梁的一块时常把玩的玉佩塞进他手里,这才罢休。
蒋老再问缘由,蒋素昔忙说:“当日之事我也不知,醒来时就在魔教了,是叶教主救了我们。”
司徒白错愕,看向面sè淡淡的苟梁和温和的大师兄——原来当日他大师兄所言非虚,而自己却将妻儿的救命恩人当仇人,屡次冒犯!
司徒白顿时红了脸,想道谢却说不出口,挠着头不知该如何是好。
蒋老扬声道:“叶教主救我孙女曾孙,此恩无以为报,我东海蒋家承你叶归的情,绝不与教主你为难。但魔教长老害我儿性命,此仇不共戴天,我蒋家今日也将与魔教其余人血战到底,与正道同盟共进退,望教主见谅!”
如今非常时刻,他必须将态度表明。
苟梁不在意道:“她以《灵犀琴谱》换两条命,于我于她都是一个交易,谈不上恩情。”
蒋老郑重地弯身鞠了一躬,手抱宝贝曾孙,让蒋素昔和司徒白和他回正道的阵营。
司徒白在原地抓耳挠腮,迟疑不肯走,岳谦传音入密:回去,莫让师父担心,此事日后再说。
司徒白这才离开,但走到一半又停下来,回身抱拳,郑重道:“大……多谢你救我妻儿!”
说罢,快步追上蒋老。
岳谦握住苟梁的手,以眼神给司徒白求情,苟梁撇了撇嘴,“和这种蠢货计较,我有这么无聊么。”
岳谦失笑。
蒋素昔母子的回归并没有让正道心中对魔教生出丝毫好感,他们仍然怀疑蒋素昔的身份,害怕她是魔教的jiān细,随时可能和魔教里应外合——毕竟当日情形大家有目共睹,那般重伤,绝不可能活命!
唯有第一个质疑的夏掌门心中骇然,口中道:“没想到鲍九你有一手好医术,竟比妙手回春华医仙还要厉害。”
“华回春?他算什么东西,敢与我相提并论。”
苟梁不屑。
出身医谷的夏夫人大怒道:“口出狂言!当年你私闯医谷,杀害我祖父,夺走我医谷秘宝!如今不过就是偷学了我医谷传承,竟敢在人前大放厥词!”
“哈哈,华回春要是听到你这么说,怕是又要在我面前羞愤撞墙,再死一回了。”
“你!!!”
触及到医谷长辈,一向柔雅的夏夫人气得表情都狰狞起来。
苟梁懒得理会她,抚着玉笛道:“私事已了,咱们现在该谈谈正事了。”
他又吹了一段哨声,激昂的音律之后,轰轰作响的毒物大军又往无漠城bī近几寸,巨大的压力倾盖而下,让正道众人再无暇管人家起死回生的事。
苟梁笑道:“现在摆在你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降,或者死。我这个人一向没什么耐心,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投降的人自己下来,慢一步,后果自负。”
正道各派一时间炸开了锅。
所有人都看向了梵音阁,叶阁主面无血sè,摇头道:“若是阁中三位长老在此或可一试,但现在……”
她无力驱散这毒物大军。
众人凝重,魔教燃起的那炷香在烈日之下烧的比平时还要快一些,眼看着香越烧越短,紧迫感越来越浓!
夏心雅又怕又恨,沉不住气地道:“爹,那岳谦不是在下面吗!我就不信他丝毫不顾他师父的死活,我们不如请司徒师伯出面?再不济,他在我们手里料那岳谦也不敢——”
“住口!”
夏掌门喝断她,但这次不等他扇巴掌,已经有一阵笛声响起。蝙蝠王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率领数百只蝙蝠扑了过来,夏掌门等人狼狈应对,等那蝙蝠退去众人才发现夏心雅被抓走了!
“爹!爹救我!!”
夏心雅在空中挣扎,发出凄厉的尖叫声!
“雅儿!夫君,快救雅儿啊,快救她!”
夏夫人大叫。
眼看着夏心雅被带到方才蝙蝠丢弃白马的地方,在夏心雅越来越难听的惨叫声中,夏掌门脸sè难看地握紧拳头:“鲍九,你莫欺人太甚,快放了我女儿!”
苟梁扑哧一笑,“夏掌门此话当真好笑。我便是杀了她,又如何?我便是杀了你,又如何?”
“啊!救命!!别杀我,别杀我!!!”
夏心雅徒劳地叫着,那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苟梁说:“让我放了你也不是不可以,你且告诉大家,那日被风流鬼采了yīn阳的是谁?”
“我没有……我!是我!!”
被往下放了丈许,惊恐的夏心雅顿时叫道。
“还有呢?”
“还有、还有……”夏心雅不敢说,但贴近地面看到密密麻麻的蚂蚁时,想到刚才化成白骨的马匹,她什么也顾不上了:“是我爹!是我爹……”
夏心雅崩溃地大哭起来。
正道人士倒吸一口冷气!
夏掌门脸sè难看到了极点,当即便要动手,但更bī近一步的毒物大军,让他不得不放弃这个打算,只是整个人yīn沉得可怕。
苟梁含笑朗读:“飞流直下三千尺,她自寂寞我风流。德高望重徒八百,我有千须他无毛!我还道这无毛说的是谁,原来竟是夏掌门步了你前女婿的后尘,也是为难夏夫人了。”
夏心雅还在哭叫着,夏夫人担忧地看了眼丈夫难看的脸sè,但终究慈母之心,高声道:“你快放了雅儿!”
“呵,夏掌门的家教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苟梁倒也没有为难夏心雅,让蝙蝠王将人送了回去,反正,夏心雅回去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雅儿。”
夏夫人抱住瘫软在地的女儿,闻到她身上的niàosāo味皱起眉头,还未掉下来的眼泪顿时僵住了。
夏心雅却不知自己niào了裤子,偷偷看了眼她父亲,恐惧地往她娘怀里躲得更深,埋头哭得不能自己,逃避地不敢面对任何人。
正道众人看得纷纷皱眉,但他们现在也没心情看别人家的热闹。
因为,一炷香的时间已经到了。
苟梁正吃着岳谦喂过来的一瓣橘子,吐出果核,擦了擦嘴巴,闲聊似得问道:“考虑清楚了吗?你们可只有这一次机会。”
毒物大军又进了一步,蝎子蜈蚣和毒蚁等更已经爬满了半面城墙,可怖极了。
但,不管心里怎么想的,满头大汗的正道侠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敢第一个开口对魔教投降。
苟梁点点头,“有骨气,既然都不想活了——”
“阿弥陀佛。”
一声佛号打断了苟梁。
此人内力非常深厚,声音在整个无漠城荡开如同少林寺的钟声一样铿锵有力,让人灵台清明,顿时从恐惧的情绪中脱离出来,纷纷看向声源处。只见一个身穿青灰sè僧袍的清瘦和尚步出少林僧众,踏出城墙,凌空而立,道:“阿弥陀佛,贫僧见过叶施主。得饶人处且饶人,还请叶施主莫要再造杀孽。”
“你这和尚倒是有趣,莫非是在少林寺负责扫地的?”
“放肆!”少林掌门快步而出,先是呵斥了苟梁,随即恭敬道:“弟子见过玄渡师叔祖!”
“原来是玄渡高僧!”
各派掌门惊喜万分,连忙问候。
玄渡和尚并不理会,而是道:“佛祖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如今这些人对叶施主已无威胁,何必非要他们性命?”
“哈哈,佛祖收了你等做弟子,真是可怜。”苟梁不管少林寺如何气急败坏,说道:“和尚,我且问你,佛祖可有告诉你,众生皆平等?这些人要来杀我,你不阻止;如今他们打不过我,你却要我放过他们?莫非在和尚你眼里,我叶归的命,我魔教数万教众的命比不得你身后这些人高贵?”
“阿弥陀佛,万事有因才有果。魔教造杀孽在前,是以——”
“好一句有因才有果!”
苟梁没让他说下去:“魔教夺宝杀人是为因,正道同仇敌忾杀我魔教是为果。正道杀我魔教复又为因,我杀他们,也是他们需吞下的恶果。这就是所谓的因果循环,和尚,我说的可是如此?”
玄渡和尚一时不知该如何辩驳,苟梁冷笑道:“不必拿你家佛祖出来打幌子。”
“说到底,你也不过是不愿意让我杀了这些人而已,拐弯抹角做什么。但我凭什么听你的话?难道合该我魔教被杀,正道就可逍遥法外吗?我观和尚慧根实在有限,还是趁早还俗为好,免得浪费佛祖的口水。”
“竖子狂妄!”
少林掌门如何能眼睁睁看少林长老受辱?顿时怒起,但还没发出攻势,就被清楚敌我形势的玄渡和尚拦了下来。
“叶施主所言极是,是贫僧一叶障目,浅薄了。”
玄渡和尚又道了一声佛,叹息道:“只是今日我既在此处,万不能让施主开此杀戒。明人不说暗话,叶施主要如何才肯放这些后生一条生路?贫僧愿为正魔双方劝和。”
“和尚倒是看得起自己。你是有本事让他们投降于我,还是将自家的秘籍上呈与我换他们性命?”
苟梁鄙夷道:“我杀他们不费吹灰之力,放了他们后患无穷,呵呵,此间该如何抉择,你当我是傻子么?况且,自我杀了鲍轼继任魔教教主之位,魔教可有妄杀过一人?再抢过一本秘籍?本座自在教中逍遥快活,便是同岳谦成婚,也未曾为难过谁。是你们要与我为敌,偏不让我过安生日子。”
“今日之事,全是你们咎由自取。”
“议和?哼,对于打上门来的跳蚤,我从来不会让他们有第二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机会。”
玄渡和尚悲悯地叹了一声,“如此,叶施主仍是要战?”
“既如此,叶教主也别怪我等无礼了。”
随着这一声落下,突然有五人出现在人前。此五人皆身着朴素,一人鹤发童颜,两人貌若青年,一人佝偻年迈,一人大腹便便笑若欢喜佛陀。
而他们身上的气势如出一辙,赛过在场的任何一人,无疑是绝世高手。
其中一青年cào琴在侧,一曲方才梵音阁弟子弹奏的《落凤箫引》响起。和方才叶阁主引领同奏的场景完全不同,此时空中的毒物纷纷发出尖锐的叫声,有几只在琴声响起的同时已经从高空中掉下来,地上的爬行毒物也争先恐后地从城墙上退离。
苟梁勾了勾嘴角,这下有意思了。
让岳谦不必担心自己,他横笛而奏,温柔至极的笛声再奏灵犀,很快在《落凤箫引》的杀伐之音中安抚住惊恐的毒物,让他们撤离到安全距离。
cào琴人收琴起身,行了一礼:“小友年纪轻轻在音攻之道上便有如此高的造诣,当真是后生可畏。”
苟梁索性将玉笛系回腰间,道:“前辈可真不温柔,好生吓坏我这些小东西。”
cào琴人彬彬有礼地道:“是某失礼了。”
叶阁主这才有机会问道:“不知前辈是,与我梵音阁不知有何渊源?”
显然除了一开始出面的玄渡和尚,其余五人无人认得。被问及的cào琴青年回头看了一眼叶阁主,随后收回了目光并不答话——那淡淡的一眼却让叶阁主心头一紧,仿佛当初她母亲对她面露失望时一模一样。
见叶阁主吃瘪,其他人不敢再贸然询问。
只听玄渡和尚道:“阿弥陀佛。叶施主,我等无意与你为难,只是后人生死不能不顾,还请叶施主给我等一分薄面。”
“老和尚以多欺少直说便罢,非要扯这么多废话,让我很不高兴。”苟梁轻嗤一声,“我与岳谦联手未必斗不过你们,只不过,与你们两败俱伤,倒叫这些坐享其成的正道得了便宜,也是个亏本买卖。不如这样,我与你们几位后生过过招。若是他们输了,我便取一本秘籍,放过一派人的性命;若我输了,我立即放所有人走。如何?”
玄渡几人相视一眼,道:“如此甚好,只是还望叶施主莫伤了他们性命。”
“我有能力杀人,你们便没有能力救人么。”
苟梁对他的告诫不以为意,上前一步道:“夏掌门,不必我请你下来吧?”
夏掌门被玄渡几人看住,再不甘愿也只能飞身下城楼。
“北原剑派夏究,请教叶教主高招!”
话音未落,他当先提剑而上。
北原狂剑名动江湖,夏掌门的剑确实张狂凌厉,但玄渡几人看了一会儿便相继摇头——剑道最能看出一个人的性情,夏掌门的剑早已不是张狂,而是不择手段的狠厉。
数十招过后,夏掌门如玄渡几人所料,落败下来。
夏掌门满脸不甘,但也收剑道:“我输了,你想要什么秘籍?”
“我要的,可不是北原剑派那些破烂剑谱。”苟梁笑起来,突然出手如电地揭开夏掌门脸上的人皮面具,“论这合欢派的易容之术,当真没有人能胜过您了。”
他落地,看向目露杀气的“夏掌门”,轻笑道:“师父……别来无恙。”





论食用狗粮的正确姿势[快穿] 82.木瓜味的大师兄(20)
第八十二章
夏掌门的人皮面具被撕开的一瞬间,正道全都呆住了。
面具下的人面若桃李, 年轻俊美, 却勾起了他们心中隐藏最深的恐惧——
不知是谁惊骇地低叫道:“鲍、鲍、鲍轼!他、他是鲍轼!!!”
此声犹如滴水入油锅, 霎时炸开了!
鲍轼见势不对, 当即要逃, 苟梁又怎会让他得逞?二人再次战作一团, 鲍轼索性将剑丢开, 以自身武术对抗苟梁, 两人的交锋顿时比之前夏掌门对战苟梁要激烈百倍,招招皆是杀伐!
岳谦同样一惊,当即站不住了。
他飞身加入战局, 生怕鲍轼伤了苟梁, 苟梁却道:“岳谦让开。”
岳谦虽不再chā手, 却也未曾退开太远,随时准备施以援手。而鲍轼心知岳谦就是苟梁唯一的弱点,当即要取岳谦做人质,苟梁一脚踢开他的手, 道:“师父,你的对手可不是他。”
鲍轼屡试不成,只得放弃。
眼下, 他只有先杀了苟梁,夺回教主令, 以魔教的力量与正道相抗, 拦住武功高深莫测的玄渡六人, 才能换得一线生机。
想到此处,他的招式更加狠辣。
苟梁也不敢轻敌,两人全力相抗,因速度太快只留下一片剪影。渐渐的,连司徒长天等几位掌门都看不到他们出招,再勉强去看,竟是心脉震动气血翻腾。
cào琴的青年提醒道:“量力而为,莫要勉强。”
司徒长天和叶阁主等人这才罢了。
苟梁与鲍轼越战越快,两人都是独步武林的绝世高手,一招一式皆是不凡,凛冽的狂风被内力激起,草皮拔起,砂砾破碎,所过之处再无一物完整。
就是岳谦,也得以全部内力抵抗,才不受伤。
黑袍咧咧,鬓发吹散,战了近两刻时间,岳谦眼尖地看到鲍轼变了招数,显然已经不耐烦苟梁的纠缠了。
可惜,他运气太差!
“九幽冥灭!”
“九幽冥灭!”
随着鲍轼的出招,苟梁几乎同时喝出招式,双掌相对,雄厚的内力相抗,交锋之处地面被击出一道深深的裂痕,尘土炸裂。
那鹤发童颜之人咦了一声,随即笑道:“哈哈,当真后生可畏!这鲍轼要输喽。”
果然,他话音才刚落下,鲍轼就在飞扬的尘土中被打飞而出,摔在地上。他立刻要逃,身后却有数千根银针疾射而来,鲍轼回身相抗——银针落了一地,但很不幸地,只有一根刺入了他的xué道,顿时让他僵在原地,逃无可逃!
苟梁追出,随即动作微微一顿——就在他打败鲍轼的同时,原主一直没有动静的负魂力,被净化了二分之一!
岳谦落在他身边,紧张地看着他:“小坑儿,可有受伤?”
苟梁心情大好地摇了摇头,款款步出,“师父,你还是这么粗鲁。”
鲍轼自知在劫难逃,盯着苟梁道:“你竟练成了《幽冥九诀》?!”
“他不是练成了《幽冥九诀》。”那鹤发童颜之人打断了鲍轼,笑道:“他创造了新的《幽冥九诀》,远比我当年写下的那一本要厉害得多。如今才知,我毕生得意之作也不过如此。小友之高才,唐某佩服。”
众人轻抽一口气,这位老前辈竟就是百年前那位创造了《幽冥九诀》的武林第一高手!他竟还活着!
九冥楼众人面露喜sè,但就是唐楼主一时间也不敢出声与他套近乎,只能用灼热的目光看着对方。
“好说。”
苟梁完全不把他的夸赞当回事,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随即看向鲍轼道:“师父,几年不见,徒儿还道你去哪里逍遥了。却不想,你竟成了北原派的掌门,啧啧,我师祖要是在天有灵,非得把自己吃了这些年的香火全吐出来不可。”
北原派众人人人面无血sè,尤其是夏夫人,一时间软倒在地。
反倒是刚才还怕夏掌门怕得要死的夏心雅,尖声叫道:“鲍轼!你竟敢冒充我爹!你把我爹弄到哪里去了?!你杀了他是不是?!”
如此反转,她顿时理直气壮起来。
苟梁噗嗤一笑,“夏姑娘你却是误会了。他可没有冒充谁,至始至终,他就是北原剑派的现任掌门。当然了,他同时还是我师父,魔教的第一代教主。夏夫人,这些年你的丈夫一旦闭关,江湖必定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你竟没有一点怀疑?”
“唔,也是,我师父做事向来滴水不漏,自然不会让你抓到把柄。”
“不过,夏姑娘你有句话说的很对。你是该好好问一问他,你爹是哪个。据我所知,鲍轼在四十年前就同前任合欢派的掌门楼欢练了合欢双修之术,可保容颜不老,但也同样不能再有子嗣——这一点,两位前辈应该最清楚吧?”
苟梁看向那两个容貌与青年人无异的前辈,后者一点头,夏夫人顿时干呕出声。
而夏心雅如遭雷劈,跌坐在地上。
众人见状,自然知道夏夫人也不清楚自己和谁生下的夏心雅。而鲍轼一向丧心病狂,为保自己的身份不泄露,让别的男人在夏夫人肚子里播种的事完全做得出来……只是可怜了夏夫人。
不过,他们的同情也十分有限。
想到夏夫人和这大魔头鲍轼做了几十年的夫妻,犹如蛆覆美人骨,让人避之不及。
——哪怕夏夫人最后带着夏心雅回到医谷,孤儿寡母隐居不出,但就连医谷的亲人也不愿正眼相待,让她们只得孤苦无依,苟且偷生,又含恨而终。
后话不提。
此时,鲍轼死也要死个明白,“你是如何知道我的身份?”
他自认自己做的天衣无缝。
这个理由苟梁都不必多想,“自然是鲍三告诉我的。”
“不可能。”
他虽然见过鲍三一次,但并没有表露身份,就算是鲍三也无从得知!
苟梁笑起来:“为何不能?当年拜师父所赐,我练你留下的那本《幽冥九诀》以致于走火入魔,内力全废,难以自保。鲍三想要我的命,我又怎么会毫无防备?早便在他身上下了魂追千里,只要他靠近我百步之内我便能察觉。”
“可就在莫关雎死的那一日,我却在夏掌门身上也闻到了这个气味……前几日我偶然想起此事,寻鲍三一问,没想到他当日却是受师命去杀莫关雎陷害于我的。”
“师父,你骗得徒儿好苦啊。”
鲍轼没想到鲍三居然还活着,但联想到本该被他所杀的蒋素昔母子,便不疑有他,转而问道:“你从何处学来的医术?为师竟不知我的好徒儿如此了得!”
“这可都要谢谢师父成全。”
“当年若非师父命我去医谷抓那华回春,我又怎会被bī进医谷圣地,学了这一身保命的本领?”说着,他忽然又收起笑容,轻声问鲍轼:“那华回春说,我本该叫作叶归,本该是梵音阁和九冥楼的掌中宝……您可能告诉我,此话是何意?”
叶阁主和唐楼主脸sè大变,错愕地看向苟梁。
鲍轼大笑起来,“是又如何!”
“不错。你,还有你那些师兄弟,本该是正道的天之骄子!可如今,却都成了正道所不耻的魔头,这些年你们手上沾了多少血亲和师门的血,又有多少人被至亲亲手所杀?哈哈哈,小九,你不觉得,这比我灭一门,杀一派,更有意思吗?”
苟梁点了点头,“师父的智慧,又岂是凡夫俗子可比?”
“这、这是什么意思?你当真是叶归?!”
叶阁主失声道。
苟梁并不理她,只对鲍轼说道:“当年一心求成,一刀给了师父痛快我还十分遗憾。师父一向想法奇颖,不若你来告诉我,这次,你想要哪种死法,嗯?”
鲍轼笑得更欢了,“小九,我的所有徒儿里,只有你最像我!有你在,为师纵死,这江湖也将永无宁日!只要你活着一日,这个世界也就永远不能脱离我鲍轼的cào纵!哈哈哈哈!快哉快哉!”
“恐怕要让师父失望了。”
苟梁轻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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